一直想找个时间好好地,好好地写点东西,把一些故事,来说给自己听,看一看是否有一些已经忘记,有一些还能记起。
就让我拿一点点时间,纪念那些不再回来的流年。
我说,尤记得自己还是中学的时候,第一次写了诗,这之前,爷爷并不许我动笔,我写的第一篇东西,到底是什么,真的已经记不清楚了,只是淡淡的,淡淡的记得,别人和我写的东西里面,都有晓梦难离这几个字,好像是个联子。
那时候,倒腾出这么个东西自己真是开心的不得了,到处给人看,到处都在说,老师总不以为意,说是最好能让我多看看李杜,学习一下唐诗什么的,可他们又怎么知道我从小就是看着唐诗三百首长大的呢?
后来也想通了,这对于自己的学业好啊,最起码,诗词赏析和文言文,总比其他人好上那么一些,诗词学习,是个辛苦活,单调活,大量的读,去揣摩一种写诗的意境,爷爷很形象的把这种心态叫做“入定”,纵然与真实的有那么些出入,但是大调子总是不变的。
不知是过了多久,慢慢的就开始和爷爷写一些连句什么的,写点五绝,七绝,从刚开始的一窍不通,到渐渐的,摸到了些门道,而现在的我,也仅仅是属于入门吧,自认没有那么多的才情。那时候,写的最多的就要数老宅门前的桂花树了,香气满庭的时候,真的就会爱上晚间的风吹下的点点白花,似乎,心里有些想法,又少了词汇,去诉说,也只好望树兴叹了,偏偏能自己独立写的时候,老宅没了,桂花树没了,却教我把这想法去向谁说?
昨日百花芳菲尽,如今书尽又不知
何时才是春如旧,好叫君来共醉时
随笔写下的东西,当时想着“共醉”的,也就只有那一株于我同岁的桂花树。丹桂飘香的时节,于幼时的我,就是春天。
快乐,总是相对的,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也渐渐地了解到这是真的,似乎在时光中也找不见了儿时为何会对着几颗玻璃珠傻笑上半天,长大了,总该学着悲伤起来,我说,有些快乐,我愿意和所有人一起分享,但悲伤,大多数时候,我愿意把它说给自己听,突兀的说,我是个小心眼的人,属于我的,就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我会迫不急待的宣布所有权,比如只属于我自己的快乐,有些时候,我会忍不住的大笑,大哭,没有所谓的为什么,只是情绪来了,我没想把它挡在门外罢了。
而现在的我,不得不戴上面具生活,可纵然戴上了,我也学不会虚伪,喜欢就是喜欢,哪来的什么口是心非,各种试探,面具下,失去了自我,但是我始终保留着本我,那个有着占有欲我,那个,细腻的我,貌似细腻这个词是我听到现在形容我最多的了,这还真是让我无话可说,只是一个男人被形容成细腻总会被和软弱挂上钩,所以我对这个字的感觉是喜厌参半。
对于生活,我没什么可抱怨的,权当是一场试炼,也有它的快乐和悲伤,我说过,有些悲伤,要挺过去不在于被击倒时有多痛,而是之后要花上多久才能站起来,我正在这一条单行道上渐行渐远,我也不想把自己的人生留白,现在的我,还想画上浓墨重彩。我正在努力,而努力中的快乐和悲伤,就真的真的,是属于自己的故事了,但总该有个情绪的宣泄口,这里就是,至少它现在依旧是。所以我会时不时的,抽风。
去想念已经追不回来的东西,找不回来的人,但也仅仅止于想念,因为,我要接着去生活,有些情绪,有些故事,有些快乐,有些悲伤,只有夜了,自己一个人静静的收拾起来,一片片数着,再把它放回去,看看记忆里,少了哪一块,又有哪一块,留了白。
然后,回归那场不愿离开的美梦。再,笑一次,哭一次,这次,真的只给自己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