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那些回不去的童年时光[/align]
近来身体不是那么太舒服,开了好多的中药回来,真的需要好好的调理一番,情绪也不是那么太高,连日来的几场大雪,把我困在屋子里,百无聊赖。都说“梅花欢喜漫天雪”,我又何尝不是,但又不敢出去,生怕感冒给自己带来更大的麻烦,早晚喝那令人作呕的中药,屋子里都弥漫着那苦苦的中药味道。今年真的好有意思,憋了一冬天的雪,在开春以后撒了欢儿地下,看着都觉得好浪漫,大片大片的雪花纷纷扬扬,似乎宣告2012的冬天和每年冬天有所不同。那些洁白的小精灵们从天空轻盈地飘下,调皮地落在房顶、车棚、高楼及行人身上,这是大自然和人零距离的接触,面对各种压力的人们啊,请珍视这一时刻,放松你的心情,欣赏一下瞬间的美吧,不要等到这一切融为泥水时再去叹息什么。
风停了,雪住了,我终于可以出去赏雪了。呼吸着雪后的清新空气,冷风习习让我的头脑忆起了童年那些回不去的时光,对于雪我情有独钟,那是我小时候住在大杂院里,七十年代多数人家都住在十几个平房连接的大杂院里,屋子里没有厕所、没有暖气、没有下水,有的家是四世同堂却还挤在一间屋子里,那种苦不是现在的孩子们能想象得到的,每每“痛说革(蟹)命家史时”我的儿子都认为我是在讲童话故事,有时乐得前仰后合。尽管那个时候那么苦,但我们都靠精神食粮活着。以至于至今仍觉得信仰是个可怕的东西,它永远都比物质存活的时间要长,影响力要广。大院里的人们很是亲近,不像现在,邻居都被厚厚的墙隔住了,心灵也隔阻了,那时大院里谁家有事不到一分钟就传遍全院。互相帮助那是很自然的事儿。孩子们也没有那么多的作业,放了学大院就是我们的天堂。
记得那是我上小学时,有一年大雪格外的大,雪已经没了我的膝盖,哥哥在前面开路我踩着哥哥留下的雪窝,好容易才来到学校,但大雪已经封了学校的门,停课了。回到家里,大人们也没上班,估计是当时交通受阻,于是全院的大人和孩子都集中到院子里开始扫雪,真是人多力量大,不一会儿院子里便堆了几个比我们身高还高的大雪堆。大人和孩子达到了空前的和谐,一起玩起了雪,那时中美关系相当的紧张,毛主席总是教导我们“备战、备荒、为人民”,于是我们挖了好多的防空洞,而且洞中有洞,洞外相连,现在觉得真的堪称艺术品,大人和孩子在里面跑来跑去,没有了代沟,没有了尊卑,我们整整玩了一天,那一天在我的记忆中成为定格。
再大一点时,便有了女孩子的矜持,不再和男孩子一样满世界的疯跑,乖乖地在家里看书,还是一样地喜欢下雪,在雪中玩味“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那种欲动还静,如歌如诉的意境;在雪中体会诗人“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的大雪封山万籁俱静的坚贞不屈的精神;更有“北国风光,千里冰封,万里雪飘”毛(蟹)泽(蟹)东那独有的气魄和博大胸怀,无人比拟。
再大一些便喜欢在雪中前行,让雪花零距离地亲近我,喜欢它落在我的肩头、额头,甚至长睫毛上,然后化为水滴,晶莹地滚下,更有脚下的咯吱咯吱的悦耳声,犹如音乐一样动听,此时的心是那样的恬静,淡定,从未有过的平和与宁静,那一刻天、地与我融合在一起。在白茫茫的大地上参悟出很多哲理。
到了恋爱时,与男朋友相识的第二天便下起了大雪,这大概就是天意,雪中的嬉戏与凝视成为永恒,于是温度直线上升,好感成倍增长,直接从初恋进入热恋,直至互订终身,雪是我们收获爱情的媒介。
那些回不去的童年时光很是值得回忆,对雪的痴迷永恒不变,所以在冬天到来时,总是在问自己:明天能下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