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径层叠着隐于被暮光琢染后的山涧。
波光在清浅的溪流中绘出轮水中日出。
那条不知何年铺砌的石板路上结满了厚厚的青苔。又是几时不经意间,由这泉敛着橙辉的溪流淌过。
瞭望那繁华了半边天的夕阳的暖色中,一处轩阁施施然的坐落于了山峦之间。
然举步前寻,轻推那扇已渐腐朽的雕花木门,亦是满目余辉也散不尽一室清冷。
一笼而下的暮色不知又谁人染浓一笔。
尤是映入那檀木桌头砚台已干的石墨,徒留桌前那副还未绘完的画卷记叙着这缠绵了多少年的凄寒。
即是胭脂泪尽,依旧辨不得前世是否箫声舞剑,芙蓉帐暖。
却是,只寄墨痕为言,作这混淆来世的鬼故事。
终究墨香媚笑着淡染在纸间,又笑了那场痴人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