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高楼的窗前,拉起一帘淡蓝的窗帘,看到一片飘着乌云的天也很困倦。我眼中的世界,在这一刻中摆满了宁静的美,散了喧嚣的哄鸣,宁静的:有林林瓦瓦的红楼,还有正对我电信台的天线。这城市啊,何时如此乖巧,也不随意哭闹,高高低低,安静座落在群山的怀抱。没有哄鸣的声响,也不是那埋葬青春的战场,如果我也如此乖巧,不想举剑斩落今晨的尘嚣,也不用靠在时间匆忙的臂弯,匆忙地走在这城市的某一角。
记得在那朦胧的天色里,我隐约看见,你一头卷发,紫衬衫;一肩背包,一手随意与简单。我,还是又看见了你。你,从尘嚣中漫步走过来。一眼的回望,我把我迷蒙的思绪放在了车窗外的何方?那方向如果只隔着一步尘嚣,为何要叹息那一声:罢了,罢了?为何要划算出那道浅显的心界,从此阻隔地不再想去跨越?为何还是会留念,遇到你还是会一如既往地紧张?我有太多太多的疑惑隐藏在那些貌似淡漠的感情里,不懂,所以才不去触碰吧。
在我将要离开的时候,我才在这些隐默的,等待离开的时间中正视这个城市。不知有谁会和我同样的期待,期待着离开呢?我开始会放弃车乘,徒步穿越城市的街街道道,熟悉的,陌生的。大概,也许长期内我不会再回来了,回来的路程毕竟太过颠簸。我走在沱三桥上,听着江边吹过耳的风还唱着往昔的歌声,尽情,淋漓尽致的歌声;迷茫,彷徨徘徊的歌声。我坐进桥头那古老的小店,听着江边的风声,絮絮叨叨,小桌、小碗,还有美食,真的好。
我记得有那么一刻,我不那么紧张;我记得有那么一瞬间,我希望时间过得再慢长,你送我回来的路再遥远。可是那天,时光飞逝,隐约恍惚一场,我就站在寝室楼下,得说声再见。再见。希望那天留给你的回忆和留给我的同样美好,我知道明天见了你,我又会同以往的紧张,紧张所以淡漠。我回忆着,我把什么样的感情留在了和你一起看的电影院呢?那是类似爱恋的感觉吧,虽然我知道那仅仅是类似,可已经足够甜蜜又幸福,我记得那天我二十三岁。
晚风吹过,这个初夏的乌云天还是有点冷凉、冷凉,想念沱江边边,那里有好吃的烤鱼;想念城北岸边,我们曾经也在那儿烤好吃的鱼。这个城市的夜晚呢,被钟鼓楼的钟声唤醒,灯火通明。呵呵,我们商讨过这个城市里各个超市的蔬菜,米肉,还有油柴盐,我也终于兑现了我欠了三年的诺言:初次学做了你们期盼已久的东坡肘子。我不是一个“吃货”,可是这些都让我在离开的时候回味,回味这个你们,我们都还在的城市。
2012年5月29日 顾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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