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不注意它就变了脸,有点不顺心它就黑了颜。它自比小孩子还难照顾,也比小情人更容易翻脸。高兴的时候它绝不吝啬自己的热情,不会去想会不会有人被这强光闪瞎了眼;生气的时候也照样不吝啬自己的怒气,哪里会管是否某人因着这狂风暴雨生死两难。它温和的时候最易相处,所谓天朗气清、惠风和畅、天蓝蓝。它暴躁的时候太不好劝阻,有诗说是山雨欲来风满楼。它乐得将城市熔化,若不然至少让他们成为板上的烧烤或是饼铛上的面团;它也乐得将江山冰封,觉得那样光滑洁净的冰面实在让人喜欢。它随心所欲,无人能管,只是这衍生自自然的放肆的孩子参照的不过是人们的行为习惯。如若它对人们都没有怨言,人们又何以有资格抱怨它的顽皮难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