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也快要过去了,蛰伏了一年的树叶随着风的摆弄挣扎着逃离了大树,颤巍巍地开始它这一生第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的飞舞。
它们就这样一片接着一片挣脱了大树,像蝴蝶一样轻快的旋转、飞舞······突然,一片叶子掉落在了我的头上。我小心地把它放在了手里。这是一片通红的叶子,也许是因为在路边久了,叶面上蒙了一层薄薄的灰,让这红色有一些暗淡。叶子的边缘有些怪异地缺了一个半圆形的口,应该有些久了,缺口的边缘有些脆弱的黑色。
这片落叶在它本应最美丽的时刻,却选择了坠落,速度快得就像频死的蝴蝶挣扎的飞翔一样,即使美丽,却也不被人注意或看过就忘,平凡得就像这世上平平无奇的人一样。叶子默默无闻地奉献了一生,平凡了一生,只有不断长大的叶身表明它们还活着。可现在,它们却连活着的权利也没有了,它们离开了树木,飘落到了干燥的地面上。
或许是因为愣神太久了,当我发觉有人注视着我时,马路那边的他实际上已经站了很久了。他也发觉了我的注视,温和的向我笑了笑,嘴里似乎说了什么,随即慢悠悠地走了,只留下马路那边仍怔怔站立着的我。马路相隔太远了,我并没有听到它的话,但他当时的口型却和妈妈看着落叶和我说话是的口型一样。那时,妈妈说:“落叶,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换了什么方式呢?我那时并没有懂。可是现在,我却豁然开朗,是的,只是换了一种方式而已,就像爷爷即使死了,他也只是换了一种方式活在别人的心中,只要有人会在偶尔说起他,想起他,他就没有死。死不过是生的另一种延续方式。
后记:其实这一篇是很早之前为了纪念而写的,今天收拾房间时无意翻到,就想要贴出来做个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