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朋友那听说,痴心的你曾找过我…… 朋友聚会,踏进包厢的五秒后,看到了TA,彼此的眼中都有几分惊讶,但也只是几分,然后冲TA笑了笑,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不去再看那双布满未知情愫的眼。
朋友递给我一杯酒,碰杯后与我畅聊起来。屏幕上的歌曲换了一首又一首,那些我不喜欢的俗烂却提升气氛的调子在耳边轰炸了一遍又一遍。不只是谁,点了一首《轨迹》。身边的朋友笑着冲我说:“小北,你最爱的《轨迹》哟!”我讪然一笑,在看到拿着麦克风的人后,不解和心酸一并涌上心头,原来是TA,在场的人里只有TA知道这首歌对我而言意味着什么,前奏刚落,我便假装淡然的走出包间,靠在冰冷的玻璃墙上,平复心悸。然后,兜兜转转找了楼梯,坐在楼梯口的沙发上,看着人来人往。一位服务人员递过了一张纸巾,我一脸迷惑,用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天哪!这是什么?!我竟不知何时流了泪,尴尬的接过纸巾,跟他道了谢,匆匆拭干眼泪,继续看着眼前一拨一拨人发呆。
不一会儿,TA站在我面前,然后半蹲了下来。
“不舒服吗?”
“没什么,包间里那几个‘烟囱’抽的太厉害,快把我熏着了,赶紧出来透透气,呵呵。”
“呵呵,那我陪你在这坐会儿。”
我自动往沙发扶手那边挪了挪,然后开始庆幸这张沙发不是只能坐两个人,沙发中间空着的位置隔开了我和TA,也隔开了那份心知肚明的不自在。
“你……还好吗?”终于还是TA先了口。
“还不错,你呢?工作顺利吗?”
“恩,年前被调到商务部做部门经理了。”
“不错,继续加油啊。”
然后一阵沉默……
“刚才,我以为你不高兴。”
“不高兴?为什么?”虽然知道TA说的是什么意思,但显然,这个时候我宁愿装作不知道,不在意。这个话题一旦打开,再想装作没事,就难了。
“你曾经告诉过我,那首歌里的每一句话,都有一个关于我的画面。后来每次去唱K,我都会点它,体会着你每次听这首歌的感觉。可惜,一直没有机会在你面前唱,今天,也没能让你听见……”
“过去的,就别提了。”
“小北,这不是已经过去了的。五年的感情,虽然没有让我知道,但怎么能就这样放下呢?”
“别纠结在这件事上了,好么?你也……早些调整好心态,我们还是朋友,还能像现在这样坐在一起聊天、唱歌什么的。”
走廊里的人越来越多,服务生穿梭在各个包厢中,已散场的人汇聚在楼梯口,等待离开。TA牵起我的手,示意我离开这个地方,走到安全通道口,TA停了下来,却依然牵着我的手,在我试图挣脱的时候,TA用力的握了握,:“我放不下。”我沉默,TA接着说:“你看,虽然知道现在不应该再这样,可我放不开,放不下。就像你当初不知道我对你有没有感觉,却依然坚持。”
“那些坚持已经是当初的事了。”这句话说给TA听,也是说给自己听,看着TA一脸的挫败,心里很不是滋味,这样一个阳光骄傲的人,此刻却被阴郁包围。我努力挤出一张笑脸对TA说:“不过,以后别唱那首歌了,我还是会伤心的,以前听着有画面感,现在听着只剩难受了。呃,咱俩回去吧,不然里面人的以为咱俩逃单了呢。”展颜一笑,转身而去。
散场的时候,TA要送我回学校,我坚持自己回去,TA看了看我,没有言语。
坐上13号线,无聊的看着窗外。从五道口站上来一男一女,两人站在右侧车门的两边,一分钟之后,女生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看完之后,她扭头看了看旁边的男生,然后跟挽着男生的胳膊跟他站在了一起,无法掩饰脸上的欣喜。我浅浅的笑了,那个短信显然是男生发给女生的,至于内容是什么,看女生的表情大概猜得出,这样的幸福细致而温婉,仿佛在我身上发生过,是什么时候呢?到上地站的时候,我终于想了起来,同样的场景发生在三年前。那时我大一,TA大三,TA带我参观了TA的学校,然后送我回去,我们从上地站上车以后,也是站在右侧车门的两边,也是TA发来一条短信,我们相视而笑,不同的是,幸福只在我的眼里。
回到宿舍,TA的号码闪烁在手机屏上,音乐结束后,我拿起手机,发现竟有9个来自TA的未接来电,于是发过去一条短信问有什么事。很快就有了回复:回去了吗?我回道:恩。那边几分钟后有了回复:不要不接电话,好么?你知道的,我只是担心你会晕车。
那么,你明知道这首歌对我的意义,为什么还要在我面前唱?你明知道这个旋律、这些歌词随着那些坚持而淡化,为什么还要再次提起?
附那首歌歌词:怎么隐藏,我的悲伤。
失去你的地方
你的发香散的匆忙
我已经跟不上
闭上眼睛还能看见
你离去的痕迹
在月光下一直找寻那想念的身影
(你走在月光里,我走在你的影子里,看着你的背影,然后一发不可收拾。)
如果说分手是苦痛的起点
那在终点之前
我愿意再爱一遍
想要对你说的
不敢说的爱
会不会有人可以明白
(无法开口的感情,无法回应的感情,几度想对你表达的感情……)
我会发着呆然后忘记你
接着紧紧闭上眼
想着那一天会有人代替
让我不再想念你
(在无法坚持下去之后,选择放弃,选择忘记,不是逃避,只是无法继续。)
我会发着呆然后微微笑
接着紧紧闭上眼
又想了一遍你温柔的脸
在我忘记之前
(与你相识在一场月光里,亦别于一地晖素,只是那时念念不忘你的背影,现在无法面对你的面容。)
心里的眼泪
模糊了视线
你已快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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