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ont=楷体_gb2312] 本周纠结于琐事上。[/font]
于是眉头长了两颗小痘痘,对着镜子里面的自己,我承认:貌似有点焦虑。
接到一些电话,谈到某些人、事,互有感慨,然后鼓励。白日里有人对我说:你一直就是个被动的人……。心里不平——也许我很被动,也会有过争取。回忆过往,因为这样确实错过很多,不过已不想改变。
朋友问起近况,大多一句:还不错!聊开去,或多或少会有抱怨——真是颓势,十分不妙。怀念起大学时代的自己,千言万语归为一句:年轻真好!那时的我,比较勇敢。
和某人瞎聊,七扯八扯后说到“暧昧”,我笑:拒绝暧昧,可以调情。
此话有典故:
话说也是年少八卦时,被同寝室一女生死活拉到图书馆顶楼当灯泡——这个历来小言大爱的发生“奸情”之圣地。我伪装一有为青年拿一本不靠谱书籍在此女身旁潜伏观察。但悲哀的是,坐我对面的男猪脚实在有碍市容,更不要提他还不停和女生眉开眼笑眉来眼去眉目传情 !我深深叹了口气,尚未回神就见一纸条递到我这里,抬头,此女面若桃李含羞带笑说:你看看嘛,他写的……。我的小心肝为之一抖,打开来:你的笑容就像蒙娜丽莎……。顿觉被天雷劈中那叫一个外焦里嫩,有种刹那间小宇宙照亮了整栋图书馆的豪迈气息——这哥哥睁眼说瞎话的能力简直让我膜拜,我除了感叹恋爱中的男女智商为负审美为零之外基本不能言语。当时心中忽觉悲摧——我这灯泡当得实在炮灰,给美女帅哥做做绿叶倒也认了,要在此情此景此人物周围“埋伏”,不如直接跳楼来得干脆!
此后发誓此女任何艳遇都不去陪衬——免得折磨自己心智!然此女并不自知,喜欢每日分享“恋爱”心得——今天一正太明天一阳光后天一视觉系……,涉猎之广动心之快,只是没见开花结果而已。而那位“蒙娜丽莎”哥哥,自然在满足了此女那小小的虚荣心后被抛诸脑后——其实姑娘心里亮堂着呢:没长相没身高没实力,她也就把此男当一炮灰而已!可怜……(我这个被折磨一晚的灯泡更可怜[s:300] )
故事没有朝着更为戏剧性的方向发展。只是某日女猪脚不在,寝室卧谈时一干女生说出了心中疑惑:大家都上图书馆,怎么就看她整天艳遇暧昧着?也不是倾国倾城姿,甚至连清秀都不靠边……——上帝啊,请原谅这群女人的八卦,此番言语也不过为了解惑而已[s:281] 。我躺被窝偷笑,到底没把心里的话说出来——人家虽没有轻烟慢行的身姿,也有媚眼如丝的尝试。古人诚不欺我:“女追男隔层纱” ,姑娘站图书馆拿着橄榄枝乱抛,怎么也得砸中一两个老实人——瞎猫还允许撞上死耗子呐! 不过也就是个数学概率的思考。
顿笔于此,忽然感慨:原来我也可以以如此戏谑的语气回顾当年人、事,有长进!一直想写这位“奇女子”,一直不知从何下笔。不是切入点的难度,而是心有郁积——辗转于过往的人难免如此。有的时候会想,其实我应该写下当年的故事,其精彩波折程度肯定不亚于那本《梦里花落知多少》——剔除掉什么高干富商之类的YY,也算一本青春成长史。不同的是,我是原创他是抄袭[s:304] 。
扯远了,咱走回暧昧和艳遇。有人说:没有暧昧,没有发展!此话甚对,我补一句:暧昧无罪,调情有理![s:258] ——只是如此劳心劳力费时费神的事,干之前先掂量好了自己到底能不能平衡驾驭,那可跟养个宠物培养感情大不同,不是招之即来挥之即去。对此有深刻认识同样感谢这位姑娘的矫情演绎,我彻底感悟人生何处没有“雷”,不过只是有没有被劈中而已。
话说也是某日,午饭后在寝室东拉西扯。聊得正欢快,她横冲进来一把抱住我:“阳,他欺负我……”我没回神,一手拿着个水杯,一手悬空还是一防卫状(此画面可联系各偶像剧中被熊抱之场景),表情白痴不过大脑高速运转:这是个什么事?又干嘛了? 调整好语气,把眼睛焦距对好 ,我面带微笑:“怎么了?怎么哭拉?不是和你男友吃饭嘛。来,先把我放开,咱们坐着说话……”
“不!他欺负我……”很好,干脆直接把头放我肩上哭开了。我心头也哭啊:姐姐,虽然你生理年龄没我大,可心理年龄俺比不上你的九曲十八弯呀。有话直接进正题,别压着我呀,你比我高了一个头,这么把头放我肩上哭,你脖子不累我肩疼呀。
寝室人群开始聚拢,纷纷表示关心。我拿空着的手拍拍她:“来,说说发生什么事了,别哭哈,乖……”——太慈爱了我。
“他,他抱我……”好歹憋出了这句话。我和周围的人眼神交流,开始想象这个“抱”的含义,以她目前这么梨花带雨的状况,难道是被推倒……——别说我不纯洁,阿弥陀佛,明明我比谁都单纯 [s:260] 。
我义愤了:霸王硬上弓这么恶俗的情节只能存在于小说,作为一个正义的学法之人,要抵制!
“他怎么可以这样做!别哭,别哭……”话还没说完,她抬起头,
“本来中午吃完饭一起牵手散步,走着走着……”我瞪大眼睛:还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
“他突然就抱住了我!我叫了一声,就哭着跑了……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继续埋头哭。只是我的眼睛瞪得更大:
“你是说,他就是正常的抱了你一下?就只是抱,字面意思?”
“嗯——”o(╯□╰)o。
“来,你坐下。”我开始头疼,“你俩是男女朋友吧?”
“是——”
“我觉得吧,牵个小手,拥抱之类在情侣之间很正常嘛,干嘛哭呀。”
“他不尊重我,他怎么可以突然就抱我,我只想和他牵手聊天,他怎么可以这样做……”我无语:姐姐,你以为你谈的是柏拉图式的爱情。
“这个嘛,我想他肯定不是不尊重你。可能是想表示对你的喜欢吧,你反应这样大,搞不好把他还吓着了。” 我语重心长……
“会吗?”姑娘眨巴着泪眼看着我。
“呃~~~~可能会吧。”我满头黑线。
“可是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都不经过我的同意……”又开始了,我突然很想琼瑶一下:怎么不可以? 怎么不可以?怎么不可以?……想想你怎么死乞白赖不管不顾要别人抛开心中所爱当你男朋友那大义凛然豁得出去的劲头,这不就抱抱而已至于一路哭着回寝室嘛。难不成要我现在给你开堂课从夫妻双方义务讲到男女朋友双方义务顺便再说明下暧昧可以成了习惯可不好别把人人都当傻子你想怎么游戏就怎么游戏?平时整天看耽美漫画当腐女这会儿这个反应着实太矫情。
聚拢的人群无奈四散没有言语。我被抱着只能仰头看着天花板叹气——这折磨人的孩子,自己折腾就好,干嘛啥事都要拉着别人呀!好歹问问旁人愿不愿意。
……
回忆的闸门一旦打开,过往片断纷至沓来。原来还这么鲜活,有喜有悲有欢笑有心疼有泪水,还有那支歌——《那些花儿》: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
我爱朴树用青涩中带着疏离的声线来演绎这首歌,它完美诠释了大学某段时期我全部的心情。之后遇见大皮,遇见很多人,偶尔讲起过往,也会从沉重到愤怒直至感伤。那又怎样呐?这就是成长——那会儿很多人都叫我“阳”,那会儿天冷会把手放在别人口袋里,那会儿可以玩了通宵后回到寝室洗把脸就上图书馆扮好学生,那会儿可以很平淡,那会儿也可以玩得很张扬……那会儿的人和事都成了记忆,哪怕是痛的我也不想忘记。或许等到老,回忆铺满我生命的每个角落,我会感慨:还好我一路拾遗,总算没有“被风吹走散落在天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