淬炼诗歌作品的灵魂
——《倾恋》和《小雄鹰与小蝴蝶》比较
一
现将米一白的《倾恋》摘抄如下：
有些感情，
从第一眼的时候就注定了永远。
就如我对于你。
仿佛是宿命牵绊，
又或者三世有约，
只需要一个回眸，
再也不能管住自己的心跳。
暖风斜阳，
眼里都是你随风飞扬起的发丝，
那一丝一丝，
最终缠绕住我的心。
现将笔者的《小雄鹰与小蝴蝶》摘抄如下：
（一）
在北大的——未名湖旁，
一只小雄鹰——看见一只小蝴蝶；
小蝴蝶——搅动了——小雄鹰的心。
小雄鹰——朝思暮想的——理想中的——小蝴蝶啊，
他想：
小蝴蝶——就像倾国倾城——西施——那样的美人，
貌相美——内心美——谁不喜爱——这样的人？
太阳升起，
小雄鹰拥抱着——小蝴蝶——叙说着向往：
今年我毕业——去——大西北的贵州，
不是去观看——那儿的——西江千户苗寨——
文昌阁——甲秀楼，
也不是去吃美食——青岩玫瑰糖——花溪牛肉粉。
今天的——小雄鹰，
真正地站在——白果岭的——一所小学的——
讲台上，
写上两个字——黄河，
让孩子们的心里——装着黄河——和——
做一个——黄河理想的——澎湃汹涌——那样的人。
（二）
在北大的——博雅塔下，
一只小雄鹰——看见一只小蝴蝶；
小蝴蝶——迷恋了——小雄鹰的魂。
小雄鹰——日夜思念的——希望中的——小蝴蝶啊，
他想：
小蝴蝶——就像千娇百媚——貂蝉——那样的美人。
容颜美——灵魂美——谁不倾慕——这样的人？
夜空弯月，
小雄鹰亲吻着——小蝴蝶——畅谈着憧憬：
明年你毕业——去——大西北的贵州，
不是去观看——那儿的——草塘千年古邑——
青龙洞——滴水潭，
也不是去吃美食——遵义鸡蛋糕——凉拌折耳根。
明天的——小蝴蝶，
真正地站在——马别寨的——一所小学的——
讲台上，
写上两个字——长城，
让孩子们的心里——装着长城——和——
做一个——长城希望的——威武雄风——那样的人。
二
（一）光辉灿烂的古典文学，贯穿五千年的岁月。自有人类以来，就有了爱情，因此，爱情是文学作品所表现的一个永恒的主题。在文学作品中，我们见到的最早的就是《诗经》中《国风》中的许多描写爱情的诗篇，而大家最为熟悉的莫过于《关雎》一首了，许多人都能背诵整首诗歌的句子。50年代的中学课本，就有《关雎》这首爱情诗歌。
（二）高尔基曾经作过这样的建议：把文学叫做“人学”。既然文学是人学 ，就是说，不管你是搞故事性很强的小说、戏剧、电影、电视等，也不管你是搞故事性极弱的、抒情性很强的诗、词、歌、赋等，都不要忘记你是在写人物，写好人物的思想、感情、希望、理想等。凡是搞文学创作的人，必须掌握好“文学是人学”这把钥匙，掌握了这把钥匙，你就进入了文学殿堂了；倘若不掌握“文学
是人学”这把钥匙，你就还在文学殿堂之外。
（三）中国的四大名著《三国演义》、《水浒传》、《西游记》、《红楼梦》，给了进入文学殿堂的青年们，以很大的启示作用，我们应该认真阅读。
（1）《三国演义》是反映统治阶级内部种种矛盾的的故事，作者主要写汉末三国分裂到最后晋朝统一，通过对刘备、张飞、诸葛亮等的歌颂，和对董卓、曹操的谴责，表达了作者对丑恶现实的不满和对理想的追求。这部长篇长篇小说，故事性强，人物写得栩栩如生，因此，也被多次改编成电视剧。
（2）《水浒传》是一部反映封建社会农民的阶级斗争、农民起义、农民战争的小说。作者描写了高俅、蔡京、童贯、西门庆等统治阶级的丑恶和腐朽本质，歌颂了林冲、鲁智深、李逵等人的反抗精神，表达了农民的理想，也揭示了农民起义和农民战争，才是历史发展的动力这一本质特征。《水浒传》也被多次改编成电视剧。
（3）《西游记》的主要故事，是描写孙悟空保护唐僧去西天取经，一路上降伏妖魔，扫清障碍。作者运用浪漫主义手法，描写了孙悟空这一理想化了的、人民喜爱的形象，表现了中国人民克服困难、勇敢前进的精神，和摧毁一切邪恶势力、以及征服大自然的愿望和信心。《西游记》也被多次改编成电视剧。
（4）《红楼梦》主要描写了一个悲剧的爱情故事，作者以贾宝玉和林黛玉的爱情故事为中心，描写了贾、史、王、薛四大家族的兴衰史，揭露了清代贵族的黑暗与罪恶，和封建统治阶级，正走上了不可避免的灭亡之路。作者塑造的贾宝玉、林黛玉、鸳鸯、晴雯的形象，描写得十分鲜明，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这部小说，也被多次改编成电视剧。
（四）中国古代的叙事诗和抒情诗，也给了给了进入文学殿堂的青年们，以很大的启示作用，我们应该认真阅读。
（1）《焦仲卿妻并序》全诗三百五十多句，一千七百多字，是我国古代杰出的长篇叙事诗。作者通过焦仲卿与刘兰芝的婚姻悲剧，有力地揭露了封建礼教、封建家长制度的罪恶，热情地歌颂了焦仲卿和刘兰芝这对夫妇，为了忠于爱情，宁死不屈地反抗封建恶势力的斗争精神，同时表达了广大人民群众，为争取婚姻自由的强烈愿望。
（2）唐代诗人陈玉兰的《寄夫》写道：
夫戍边关妾在吴，
西风吹妾妾忧夫。
一行书信千行泪，
寒到君边衣到无？
作者以第一人称，写“我”的心理活动，其大意是：丈夫在边关守卫疆土，而我在家里。秋风吹来，有些凉意，我真担心丈夫啊！我给你写的信，真是纸短情长，寄给你御寒的衣服，你收到了吗？一个妻子，对戍边丈夫的思念和挂牵，真切地矗立在读者的面前。
（五）著名作家丁玲，1946年，在农村深入生活，参加土改，土改后期，写出了长篇小说《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荣获1951年斯大林文学奖金。
她在《“五四”杂谈》中说：
现在我们谁也感到创作中有一个很恼火的问题，就是思想性，也就是说我们作品中的思想不够。作品的政治意义不大。……我们很强调作品的政治的社会价值，而今天我们作品里的那种政治的勇敢、热情、总觉得还没有“五四”时代的磅礴……我们还没有养成我们自己的较深刻的、较敏锐、较远大正确的见解，所以我们不能表现出比当时一般干部更高的政治思想来。
不管是叙事性的文学，也不管是抒情性的文学，作者都应该表现其政治思想，政治思想越正确、越深刻、越尖锐，其作品越好。像丁玲这样著名的作家，都感到“我们作品的思想不够”，“作品的政治意义不大”。那么，我们初次搞文学创作的青年人——特别是搞诗歌创作的青年人，难道不应该更加努力地，在作品中表现其思想意义吗？思想是文学作品的灵魂，古今中外名著，都十分注重思想的正确、集中、新颖、深刻。人没有灵魂，岂不是成了行尸走肉？文学作品没有灵魂，也会瘦成干尸，被人民抛弃，或自然消亡。因此，在作品中注重思想性，淬炼作品的高尚的灵魂，就成为每个文学工作者，潜心思考、日夜构思、十分重要的艰苦工作；诗歌创作者，也不例外。
（六）笔者之所以说，写爱情的诗歌很难，就是指表现其思想意义很难。两小无猜的爱情，青梅竹马的爱情，友谊发展的爱情，同学之间的爱情，别人介绍的爱情，一见钟情的爱情等等，写出来都没有什么思想意义。《倾恋》的作者，“只需要一个回眸，再也不能管住自己的心跳”，这个姑娘的美貌，一下子就拴住了“我”的心；特别是她那“随风飞扬起的发丝”，“一丝一丝”“ 最终缠绕住我的心”。这一见钟情的爱情诗歌，倘若只表现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实实在在的、确实存在的现象，作者把它写了出来，也只是一种自然主义的描写手法罢了。作品没有什么思想性，读者读这样的诗歌，从文学的认识作用、教育作用、审美作用来看，都不会获得有意义的、有价值的收获。
（七）诗歌是语言的的艺术
前苏联作家高尔基说：
文学的第一要素是语言。
语言是文学作品的主要工具，倘若没有语言，怎么能写成作品呢？文学作品的中的内容，必须靠语言才能构成，因此，称语言是文学作品的第一要素，是非常恰切的，文学也被称为“语言的艺术”。 文学作品既然是一种语言艺术，而诗歌这种语言艺术，比其他文学样式要求更高。
诗歌的语言，不是用散文语言排列起来就是诗歌。它有自己的独特的语言——要百炼为字，千炼为句子。我今天讲的，主要是说，诗歌的作者，必须在短小的抒情诗里，选择属于自己的、与别人不同的、高度精炼的、具有象征意义的、富有特色的、鲜明生动的语言，并包涵着丰富的思想内容。
这正如诗人臧克家说：
我坚决地认为，以经济的字句去表现容量较大的思想内容，这是诗歌的一个重要特点。草率、啰嗦，是诗歌的致命伤。
《倾恋》的作者，所使用的语言，就缺乏这种高度集中的、表现容量较大的语言；而其他青年诗人的作品，也有这种语言不到位的现象，因此，其诗作因思想内容单薄，也就缺少了令读者咀嚼的味道，那种激动人心的艺术力量，也就消失了；那种赏心的艺术美，也就不复存在了。
（八）笔者《小雄鹰与小蝴蝶》的创作过程及其他
（1）修辞中的比喻是一种艺术技巧
所谓比喻，就是两种本质不同的而具有相似点的事物，用一种事物来形容和说明另一种事物的一种艺术技巧。
比喻，能使语言生动，形象，启发人们的联想，加深读者的印象。
比喻有三种类型：
明喻是比喻的第一种类型。
所谓明喻，就是本体事物和喻体事物同时出现，一般地说，用比喻词“像”、“好像”、“如”、“好似”等的一种艺术技巧。
暗喻是比喻的第二种类型。
所谓暗喻（又叫隐喻），就是本体事物和喻体事物同时出现，而比喻词用“是”、“为”、“成为”、“变成”、“化作”等的一种艺术技巧。
所谓借喻，就是既不用比喻词，也不把本体事物写出来，而是直接用喻体事物去代替本体事物的一种艺术技巧。
（2）过去的大学生，作为一种学校的纪律，不准谈恋爱。现在的大学生，可以在大学学习期间，谈恋爱了。天津大学还开设了《恋爱理论到实践》这门课程，足见大学的开明与包容，这也是大学更加成熟的表现。
（3）现在的大学生，因为双向选择和找工作的困难，即使北大和清华这样的名校，也有因找工作困难而自谋职业的，干个体的也有。国家号召大学生到西部地区去支教，这是一个客观现实。
（4）笔者根据以上的社会现实，按照《倾恋》的作者的
“最终缠绕住我的心”的人辰韵，创作了《小雄鹰与小蝴蝶》这首诗歌。笔者在这首诗歌中，首先运用了借喻的艺术技巧，写他和她是“小雄鹰”和“小蝴蝶”。
我们先分析第一大段落。他对她一见钟情，并写了他的心理活动“貌相美——内心美——谁不喜爱——这样的人”？他向她述说着自己的向往，去大西北的贵州白果岭支教。他在小学的黑板上，写上了“黄河”两个字，希望孩子们，将来成为“黄河理想的——澎湃汹涌——那样的人”。“黄河”是祖国母亲的代表，而孩子们成为“澎湃汹涌——那样的人”，即成为有理想的、有智慧的、坚强的、勇敢的、不屈的、战斗的祖国栋梁之才。而诗歌中的“未名湖”、“西施”“西江千户苗寨”、“文昌阁”、“甲秀楼”、“青岩玫瑰糖”、“花溪牛肉粉”、“白果岭”、 “黄河”等，这些鲜明的、独特的、属于笔者的艺术形象，不仅给人们留下了较为深刻的印象，也是笔者的诗作区别于其他诗作的重要标志。
第二大段落，与第一大段落的意思基本相同，不过不是写的“小雄鹰”我，而是写的“小蝴蝶”她。
笔者在这首诗歌中，表现了一见钟情的一对大学生，去大西北支教。这种思想，显然要比一见钟情的思想，要高一点，要新颖一点。至于他们在那儿的艰苦生活、要住几年；今后是否结婚和生孩子；他们是否因艰苦生活、意见不统一而分手了等等，这些空白的地方，只好让读者去想象和创作了。
我愿与青年诗人共勉。当否，请不吝赐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