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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绚烂的五月的清晨。电话把我从梦中吵醒,问我端午是否回家相聚,我点点头,电话那头串串铜铃声。
一些往事的画面便浮动而起。
小城中旧的车,一湖秋水的长堤,夕阳的时候,飘动的长发,一双紧握的手,两道划破光的背影。
分不清凌晨几时,手机的振动反复进行着马拉松,我不按停,它怎么也不会停下。
她说,端午的时候不要回来。
应了声,躺下,转折反侧,无法入睡。
有些事总是无能为力。美好的东西,经不起时间的折磨。一些往事,离不开它的结束,还有纠缠在心中来不及的后悔和祝福。
喜欢回忆一些片断。突然发现,结局与离开都不重要了。现在才明白,此刻想要的是一点点的安心感受,等到她站在我的面前时,我可以安心地对着她微笑。
有些事,无法了结,一再地延续。只是想看手心时,那延缓的纹路,可以有想笑的时候。下雨时,水落下有不同的痕迹和姿势。每个人也已不同的姿态行色匆匆。朝着不同的方向行走,看不到任何的犹豫。
突然下起太阳雨,直视阳光时,发觉眼睛被刺得生疼,眩晕。我仿若在等一趟不汽车去向未明的远方。似乎一切都不能掌控。
天空有多美,少时的愿望,寻找那些划过天际的流星的痕迹。总以为站在天上可以将美丽尽收眼底。我仿佛被风刮走,似乎听到自己的名字。
突然想,我应该很重,那阵风应是刮不走的,我依然可以听到谁在直呼我的名字。在那一刻我看到天真的很蓝。还有那刺目的太阳。我知道,我离它们太遥远。
重新告诉死党,我不回去了。她说,我等到心生荒凉时,你才肯回来见我,是吗。
物是人非事事休,不语,泪却也掬成一簇烟花陨落的幻影。
林荫大道上,有雨,有风,很燥热。
走动时溅起雨水,象是遗落在地面上谁的伤心。是否也曾如我们一样渴望温暖或者阳光,瞬间的安慰过后,孑然蒸腾,化为乌有,自此无迹可循。
已是很久没有下过雨了。一如喧嚣,杂乱无序,心底却温暖的知道,自有喜欢它的地方。
我们徜徉着做主人公的场合,风景谙就,意愿如初。我与她在不同的地域里,如戏里的水袖般飘逸。转身,也走不开。
辛辣的植物气息,比回忆来得更直接,且能让眼睛明亮。扯开后的丝线,不弃纠缠,如此交错着,倚仗着逼眼的绿,与之狠狠对峙。
不知岁月沉淀了我们,还是我们沉淀了岁月。
时光随季节陡然流转,容颜已改变,风掠过的梧桐花已然凋谢怠尽,却还是随发出声响。而时光中的我们,又能怎样。让所有的记忆留在心底,用最少的时间来回忆和记录。
看见自己眼角的痕,一丝一丝蔓延开。眼睛一如往昔明亮,些许丝状纹路纵横其中。
“不回来就不回来,还是注意身体吧。”匆匆挂了电话,却忘记告诉她影像交错过许多时候。
不但只是瞬间,留下甜蜜或悲伤,各自叉开又深深交替。
双手在膝上交错的时候,时光已然流转。忘了告诉她,我如今已有了小宠的照顾,都还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