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6]这段写在别人的生日聚会之后。其实那天也是我生日,但我不想告诉任何人。只有你知道,足够。[/size]
[font=楷体_GB2312] [size=3] 生日不过是一个借口,来来往往的人利用这个日子在一起将彼此灌醉。剩下为数不多的清醒的人,落入回忆里,再一次被尘封的情感割开皮肉,疼痛肆意蔓延。
贝拉不喜欢农历生日。从来不曾记住它。但爱德华还是提前三天告诉她,是这个周五。
强尼早就跟大家定下了约会,贝拉心里懒懒的,还是硬着头皮去了。金州汤城,爱德华也在那了。贝拉基本没吃东西。
包房里。大家兴高采烈,很久没出来唱歌了。贝拉无奈,今天总是搭不上调。只好躲在角落里,一根接一根地抽烟。破娇子,总能刺激嗓子。
“但闻茶花香,似是故人来”,干净得让人心碎。茶花是贝拉最爱,停产好几年了。一如爱情,再小心,最后也会消逝,就像水不可能停在手心。
很多事情越是害怕,发生得就越快。贝拉很久不点歌,一点就插到了爱德华的前面。这是爱德华最讨厌的事情。换一个场合,一定转身离去。但他的情绪仍旧影响到大家。
贝拉还在犹豫要怎样缓和气氛,格丽丝跑过来叫色钟。4、5轮下来,格丽丝喝下半瓶,不肯玩了。叫上家安再来,贝拉心不在焉,连续输。爱德华拿酒要喝,却慢一步,脸色更不好了。
很早地散场。
回去的路上,贝拉和爱德华各守着一边车窗,沉郁的气氛一路越来越浓。
刚进门,Popo的电话就打进来。他很兴奋。去那个加勒比海域群岛的事又进了一步。
贝拉的文字很轻易打动人。特别是孤寂惯了的女子。几枚糖衣炮弹下来,Popo成了上海老女人心目中最佳人选。
他还需要一份正式的简历。
贝拉很想哄哄爱德华,不懂拒绝的性格却让她坐到了电脑前。心,一直在揪痛。她执拗地坚持着,不去想即将面对怎样的局面。
爱德华终于摔门走了。却不敢走远,在楼下转来转去,他痛恨贝拉,却不忘担心她追出来时找不到自己。
这一次,贝拉教会了他什么是绝望。他等来的仅仅是电话。拒绝,又响起。心越来越凉,沉下去,下去。
没有钥匙,没有钱,衣服很少。爱德华把自己逼到了绝路。抬眼看看楼上,灯雪亮。爱德华扶着墙头狠狠地撞下去。伤到极致身体就没有了痛感。
回到家,电脑依旧亮着。爱德华把笔记本重重扔到沙发上,倒下去,用被子捂住头。贝拉已经预感到前方的暴风雨,却比以往更加平静了。直到一切收拾停当,她才上床,坐在爱德华身边。
贝拉试图劝慰,许久说不出话。
最后爱德华开口:“我恨你,我多想掐死你,你知道吗?”
爱得越深,伤害越重。
贝拉有些震惊。她不记得自己做了多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这几天争执不断,两人之间的气氛始终紧张。爱德华的话还是出乎意料。
长长的沉默之后,爱德华对贝拉说:“等我把结婚证从单位取回来,我们就离婚。”
这是爱德华第三次提出分手。
贝拉以为,这次是真的。
这样的场合女子该流泪,抱着男人哭喊告饶祈求和解,让两颗伤痕累累的心互相依附着继续伤害彼此。但是贝拉只有沉默。天性中的阴郁孤傲在高压之下挣脱出来,直面伤痛,身体无法控制地战栗,却不发一言。
原来自由是如此奢侈的东西。要付出惨烈代价。
这里是爱德华的家。隔壁住着爱德华的父母和姥姥。还有贝拉的女儿,她也是爱德华的。
贝拉想,走出去,这一切将与自己无关。
踏出这扇门,就是永久地离别。
衣服穿到一半,爱德华猛地坐起来,狠狠地抱住贝拉。“不要。不要走。你不知道我现在是多么的爱你。你把我伤得好深,可我宁愿痛苦,也不想失去你。”
有时候泪水又很轻易地流出来。
如果体温能够缓解伤痛,这拥抱就是天长地久。
只要心甘情愿,再多的解释都是多余的。
爱德华对贝拉做爱。用尽力气拥抱,紧紧盯着贝拉的眼睛,轻柔地带着贝拉摇曳。贝拉的气息迷乱芬芳,清晨第一缕阳光不偏不倚,撒在贝拉粉白的小腹上。那里微微渗汗,细腻柔滑,看不出生育过的痕迹。爱德华的每一次冲撞都带给贝拉极致的享受。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已经记不清楚。贝拉心底默默感激爱德华,男人为女人的感受而努力改变,那应该是爱的表现。至少他是在乎的。[/size][/fo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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