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3] 周幽王姬宫涅,这个名字知名度不低。若论被后世唾骂最多的古代君王,幽王无论如何都能算上一号。若论其作为,被人引为古训的便是那句“烽火戏诸侯”。《史记·周本纪》说:“幽王以虢石父为卿,用事,国人皆怨。石父为人佞巧,善谀好利,王用之。”言下之意,周幽王在位时任用奸佞,国人大多不满,政局一片混乱。
《周本纪》还记载,幽王的爱姬褒姒不爱笑,幽王为了让她笑,用了各种办法,褒姒仍然不笑。周幽王设置了烽火狼烟和大鼓,有敌人来侵犯就点燃烽火。周幽王为了让褒姒笑,点燃了烽火,诸侯见到烽火,全都赶来了,赶到之后,却不见有敌寇,褒姒看了果然哈哈大笑。幽王很高兴,因而又多次点燃烽火。后来诸侯们都不相信了,诸侯与王室渐渐离心离德,再也不来管天子的死活了。
在王位继承问题上,幽王因为宠爱褒姒,废掉原来所立的太子宜臼及其母申王后,改立褒姒之子伯服为太子。太子的废立,加剧了局势的动荡。宜臼逃到舅舅申侯处,即今河南南阳一代的申国。幽王怒申侯,欲举兵讨之。申侯一不做、二不休,干脆联合西方的犬戎共同伐周。外敌入侵,幽王点燃烽火召集诸侯的救兵,诸侯们受尽了“戏诸侯”之苦,没人再派救兵前来。犬戎和申侯杀幽王、伯服于骊山之下,于是西周灭亡。随后,废太子宜臼在郑、晋、秦等几路诸侯的保护下即位,是为周平王,东迁成周洛邑,继续王嗣,开始了东周时代。
一笑倾国,幽王为搏红颜一笑不昔“烽火戏诸侯”,终致身死国灭,历来被后人引以为戒。但是历史的真实真是这样吗?西周王朝真的是因为周幽王的昏庸无道而亡国的吗?历史学家对此另有说法。
对于西周灭亡的原因以及周幽王品行的问题,集中在一件事的争论之上,那就是“烽火戏诸侯”之说是否属实。对此,许多人对《史记》的记载提出致疑。最著名的要算钱穆先生在他的《国史大纲》中所提出的观点:“史公言幽王宠褒姒,褒姒不好笑,幽王举烽,诸侯悉至,至而无寇,褒姒乃大笑;幽王为之数举烽。及犬戎之,举烽,诸侯救不至,遂杀幽王。此委巷小人之谈。诸侯兵不能见烽同至,至而闻无寇,亦必休兵信宿而去,此有何可笑?举烽传警,乃汉人备匈奴事耳。骊山之役,由幽王举兵讨申,更不需举烽。史公对此番事变,大段不甚了了也。”
钱先生的意思是说,如果周幽王真有烽火戏诸侯之举,以周时诸侯蔓延千里之态,各家的军队根本来不及同时到达。军队的调动、集结、备粮、行军,再到最后赶到陕西境内,近则十天半月,远则一年半载,总不能让幽王和褒姒在烽火台边野营几个月吧?而且按照一般来说,戎狄寇边,来去不定,军情本就变幻莫测。等诸侯的军队到达之后如果没有看到敌人,完全可以理解为敌军已经撤兵,只会休兵而去,有什么大惊小怪呢?野营几个月的褒姒看见几支军队来到又凭何种心情去笑呢?而且幽王被杀就其他典籍所示,实乃周幽王已知申侯勾结犬戎准备作乱,故先发制人率军伐申战败的结果,怎会有敌军来袭、示警无救之事?再说,举烽火召集军队抗敌,这是汉朝抗击匈奴的预警方法,西周时根本没这回事。所以钱先生称太史公这一记载为“委巷小人之谈”。
的确,到目前为止,没有任何西周即有烽火预警的证据,周幽王的故事本身就是某些认为西周已有此制度的人的唯一说词。其实就算西周已有烽火预警的制度,这一制度也只不过是边防早期预警.在汉朝时,这种预警方式也只能为边郡守军提高敌情传抵。中央对敌情的掌握还是要依靠边郡发来的战报。如果要调动军队支援,也需要等到中央接到战报后发出调动命令。一把狼烟竟能调来西周如此多远在外地的诸侯,西周怎会有如此高效的快速反应部队?没有调令,陕西省的一把狼烟又怎能让河南、河北、山东、山西的诸侯看到?就情理,诸侯之军入天子之境,这本来就是一件需慎重处置的事。没有任何一个朝代会用一把狼烟把一大群带刀带熗的强臣招进自己的王畿,更别提专设这么一种制度了。就出土金文所示,凡记载诸侯国出兵配合天子作战的事件都是天子出兵打击某方向的外敌,而处在这一地区附近的诸侯国出兵助战,未见诸侯军应警远来宗周的事件出现。其实此种说法的出处来源乃是《史记》。战国时有许多伪书托作,又由于战乱等原因,西汉初年治史学者在先秦史料的掌握上一直大有问题。汉代学者在写史时经常在辨别材料时出现错漏,太史公本人在记录先秦史时也存在大量已被确认的失误,所以本人也认为,“烽火戏诸侯”之说难以另人信服。
那么,西周王朝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灭亡的呢?
“宣王中兴”期间时,周对北方的玁狁、东南方的淮夷、南方的楚都给予了一系列的打击,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是在宣王末年,西北部边境戎人的侵扰却使其出现了较为严重的“戎患”。戎患在周宣王晚年和周幽王时期一直是周所难以解决的重大边患,且有愈演愈烈之势。以下是《竹书纪年》中的几条记载:“(宣王)三十八年,王师及晋穆侯伐条戎、奔戎,王师败逋;三十九年,王师伐姜戎,战于千亩,王师败逋;四十年,戎人灭姜邑;(幽王)四年,秦人伐西戎。六年,王命伯士帅师伐六济之戎,王师败逋。西戎灭盖。”
大家都知道,周朝的绝大多数封国都在东方,这些诸侯国在阻挡东夷、南楚、北狄等外敌时起到了很好的防卫作用。但是位于陕西西安一带的王都镐京周围却没有多少屏藩。所以位于宗周背后的戎人的大厮侵扰自然成了西周末年悬在天子头上的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有可能结束王朝的生命。外加东方诸侯在此时早已不拿王命当回事(这一点只要稍稍看看此一时期各国所作所为的记载便知),宗周实际上已经险入了近有强敌,远无外援的境地(这也从侧面说明“戏诸侯”的不现实),这是当时宗周自身所处的险恶局面。但是最严重的问题还不在此。
钱穆先生非常大胆的提出了“篡权说”。钱先生从《竹书纪年》和《左传》中有关“携王”的记载入手,提出西周灭亡乃许、申、郑、晋、秦、犬戎等为了各自利益合谋攻破镐京的观点。《竹书纪年》记载:“申侯、鲁侯、许文公立平王于申,虢公翰立王子余臣于携。周二王并立。二十一年携王为晋文侯所杀。”而此事《史记》失载。
按此载,平王东迁后,宗周附近的西虢国扶植了周幽王另一个儿子余臣为王,住在携,继承王统。携在宗周不远。由于此王死后没有谥号,故称携王。直到周平王二十一年晋文侯(非晋文公)杀携王为止,东周初年实际上出现过长达二十一年的“二王并立”期。此事《左传》也有提及。
钱先生指出:“《史记》不知其间曲折,谓‘平王避犬戎东迁’,犬戎助平王杀父,乃友非敌,不必避也。”幽王被杀是申侯与犬戎合谋之作,周平王是申侯的外甥,所以申侯实为外甥弑君夺位。许国与申国同姓,也参与立平王,也是同谋。对申侯和周平王而言,犬戎是友非敌,平王东迁根本不是什么“避犬戎”,而是申侯、犬戎、周平王之间分脏的结果,西方之地是以酬劳的形式交到犬戎手中(当然犬戎也有这种实力),或是分脏不均而起内讧,被迫交到犬戎手中。我认为此事乃分脏不均的结果,平王在后来却有避戎的意味,此事稍后再说。另外,虢公在西方立携王也说明当时宗周一代并非全无立足之地。
至于那几路所谓“勤王”的诸侯也脱不了干系。郑桓公做周司徒时看到西方戎患严重,知道西方待不下去,所以早就有了东迁的行动。西周灭亡前郑国就已经在东方河南郑州一带从别国手里巧取豪夺了一片土地。平王东迁后郑国也拿平王当旗帜,“以王命讨不臣”,开拓疆土。郑桓公的儿子郑武公还娶了申侯的女儿为夫人。所以郑、申亦同谋。至于《史记》说郑桓公死在保卫镐京的战斗中,他到底是保卫周幽王而死,还是作乱而死,或是犬戎翻脸不认人而死,或是被他的儿子郑武公出卖而死,这自然就成了问题,此事以后再谈。
晋国,晋文侯觊觎黄河西岸之土地,史料证明其此前早有西进举动,起兵“勤王”也好,起兵杀携王也罢,都是顺水推舟、扩大地盘之举。东周初年,晋国确有称霸西北、独挡一面之势。史载平王在成周建国时只有“晋郑是依”。而原为周王仆臣的秦人则趁机从周平王手中获得诸侯之名,西侵西歧之地,与晋连壤通好。恰巧犬戎贪得无厌,得宗周之后又有东进之意,秦也可成为平王阻戎之藩篱。
至于《竹书纪年》说鲁国参加了立平王之事,钱先生认为鲁并未参与此阴谋,他说:“申许郑三国乃假托其名义”。因为鲁国是西周初年周公旦长子的封国,“掌天子之礼”,兼有王朝宗正、史官、祭祀等身份,没有他的认同则平王的地位难以被人正视。所以申、许、郑等国是巧借了鲁国之名。鲁国在事后对周平王采取不理态度,连平王死都不去奔丧,可见鲁国极不情愿承认周平王的合法性。得不到鲁国的承认,自然也得不到其他东方诸侯的承认,更何况当时二王并立。而虢公立携王,实为主持正义。平王东迁,有弑父嫌疑,不为正义所归附,周室为天下共主之威信也扫地以尽,从此出现大国争霸的局面。凡拥护平王诸国,如许、申、郑、晋、秦、犬戎等,皆别有野心,形成一非正义之集团,为东方诸侯所不齿。因此周室东迁后,政令也骤然解体。
公元前771年发生的“郦山之变”是中国历史上的重大转折点,西周王朝以此结束,东周时代就此到来。这是将是一个大国争霸、群雄逐鹿的时代。
郦山之难,是申侯为了替自己的外甥周平王篡位夺权而勾结同伙发动的一场惊天政变,其结果之一是镐京被破、周幽王被杀;其二是犬戎占领了宗周一代绝大部分土地,及人口、财富;其三是周平王夺得了王位,并东徒洛邑。
但是我们必须解答一个问题,那就是周平王联合舅舅、叔伯、犬戎等造父王的反,其最终目的是为了夺得王位,还是夺完王位后再把宗周毁灭、把西周王朝一并催毁。犬戎在与周平王、申侯等合谋攻杀周幽后取得了西方绝大多数人财土地,是周平王等人对犬戎的酬谢,还是犬戎搂草打兔子的结果。
周平王勾结舅舅申侯发动政变,目的不过是篡权夺位;申侯协助外甥,不过是为了借机坐大而已;至于像晋国之类的“勤周平王者”,也不过是为了个人扩张版图、或借平王登位提高自己的政治地位而已,本质与申侯并无区别。至于犬戎,郦山之难前申侯、平王一党早与之达成协议,双方一同向周幽王发难。问题在于申侯与犬戎所达成的协议具体内容为何。特别是犬戎在事后独吞西方之地是否为此协议提及。就周平王这个小集团的即定目标来看,与犬戎的和谋不太可能包括将西方土地全交于戎人的条款,要不然代价就太大了。这等同将胜利果实的绝大部分都给了犬戎,而周平王集团除了一个周王的名号之外却一无所有。实际上就连周王的名号也非平王集团独得,当时是二王并立。就事后犬戎夺得宗周后的嚣张气焰来看,其后果甚至威胁到周平王自身。显然犬戎得宗周非平王本意。
所以,周平王及申侯等人的阴谋只为弑君篡位,至于犬戎,由于其身处宗周背后,平王等应该只是想借助他的力量达成攻破镐京的目的而已。毁灭镐京也好,宗周为戎所占也好,西周灭亡也好,这都不应该是周平王和申侯等的本意。按周平王集团的本意,事成之后最多送些财货土地给犬戎作酬劳。
如果事情是这样,那么发生在公元前771年的郦山之难实际应该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申侯伙同犬戎达成攻周协议;但密谋败露,周幽王先发制人,东出伐申,犬戎乘机从背后攻入宗周;周幽王伐申由此失败,申侯等亦转入反攻,镐京告破。
第二阶段,由于犬戎乃趁幽王伐申时偷袭宗周,实为坐收渔利之为,事后便起怠意,干脆马不停蹄向周平王及申侯等发难;周平王等人挫不及防,只好携带从宗周瓜分的为数不多的“胜利果实”在晋、郑、秦三个帮凶的保护下东迁洛邑,西周灭亡。
除上述观点外,甚至还有人对周幽王废长立幼之说提出致疑,原因是褒姒的儿子伯服的名字有“伯”一字。按周人的命名习惯:“伯、仲、叔、季。”“伯”当为长子。若如此,伯服以长子身份继承王统完全合理,周平王宜臼反倒是别子篡位。当然,此观点尚无确凿证据,仅限于一种猜测。
接下来,有必要对西周灭亡的始末做一整理:
西周末年,诸侯离析,王室衰危,周厉王改革失败,“宣王中兴”亦难复往日辉煌,西方戎人又对宗周的安全构成严重威胁。与此同时,王室内部因为王位嗣立问题出现了严重危机,内忧外患交织,周王祚即将经历巨大挑战。由《竹书纪年》知:“(幽王)五年,王世子宜臼出奔申。九年,申侯聘西戎及鄫(缯)。十年春,王及诸侯盟于太室。……王师伐申。十一年春正月,日晕。申人、鄫人及犬戎入宗周,弑王及郑桓公。犬戎杀王子伯服。执褒姒以归。”周幽王五年,王子宜臼出奔申,为夺得王位与舅舅申侯展开密谋;九年,申侯与犬戎、缯国达成协议,准备联合伐周(;申侯的阴谋被幽王查觉,故此年幽王召集诸侯盟于太室,誓师伐申(《左传.昭公四年》也有“周幽为大室之盟,戎狄叛之”的记载,与《竹书纪年》相合);但诸侯离心离德,而且其中已有人已与申、戎秘密句结,又因申在宗周以东,西戎恰好趁虚偷袭幽王背后,所以幽王兵败被杀。事后,犬戎翻脸不认人,周平王无法在宗周继承大统,连宗周之地也皆被戎人所占,故而只得放弃西方,东徒洛邑。西周灭亡。
周幽王失国,其实质乃周平王集团弄巧成拙,被犬戎所利用。史言西周乃申、戎和灭之,就我看来,实在是西方蛮族利用了西周内争、从中渔利所致。西周王朝的灭亡,就根本而言乃是天子弱、诸侯强的结果,是一群各怀鬼胎的谋逆之臣为了各自利益而发动的有预谋、有组织、有目的的政变失控的结果。参与政变的各方势力,无论他们在未来的结果如何,在平王东迁的事变中,他们的确都得到了各自的好处。如果说“国人暴动”中的贵族们还能对周厉王“刑不上大夫”,那么此次“郦山之难”中,这些一天比一天猖狂的诸侯们为了各自的利益就一点道德礼仪都不要了,他们日益膨胀的野心歇斯底里,不昔以毁灭宗主的方式满足自己的贪欲,最终毁掉了这个早已千疮百空的没落王朝。而对于饱受人言唾弃的周幽王,他身为末世之君,其命运是被现实格局所决定的。他无力恢复完成曾经的辉煌,无力阻挡日益坐大的强臣,即是可悲,也是可叹。想必随着研究的深入,人们能够对其有更公正客观的评价。
周平王即位之后,鉴于镐京残破,偏居西部,又处于犬戎威胁之下,公元前 770 年,在郑武公、秦襄公、晋文侯等诸侯的护卫之下,迁都洛邑,建立东周王朝。周平王东迁后,将西周的丰、镐旧地完全放弃。丰、镐的人民都未随平王东迁,因此,平王在成周建国唯有“七姓从王”,也就是仅有七名大夫带着部众随王东迁,诸侯之中唯有“晋郑是依”。在外,四方夷敌眼见周王室大势已去,纷纷展开强力反扑,入潮水般杀向中原大地,王朝四境狼烟不止。
可东周这个带着弑父杀君嫌疑建立起来的新的周王朝在一开始就不受其他东方诸侯正视,王室经济收入也大大减少,许多诸侯国对周王室的贡纳骤少甚至停止。据《左传》等典籍记载,东周王室曾多次派人到鲁国“求赙”、“告饥”、“求金”等。这些本应由诸侯国对王室的“礼贡”,现在却由周王室出面去求了。政治上的失势,经济上的窘迫,一些诸侯国不愿意再听从周天子。公元前 714 年,“宋公不王”,宋国不再朝见周王;公元前 713 年,“蔡人、卫人、郕人不会王命。”诸侯方伯,分崩离析,无政无令,灾劫四起,祸乱不休。如此种种,只有四个字来概括:凄凄惨惨。
在此前人们的观念中,平王东迁后诸侯无视王权的威严原因在于天子衰微、诸侯势强,但说到这里我们也应该意识到,东周王朝本就是一个正统性受到致疑的政权,乃至于是非正义的政权,东方诸侯视其如无物自然别有一翻道理。要不是后来的齐桓公、晋文公打出“尊天子、攘四夷”的旗帜用来为自己的争霸大业服务,它日后的日子还真不知该怎么过。
此次事变的其他几位主角在事后的命运又是怎样呢?“郦山之难”的祸首申国在事后一时逍遥,但不久就遇到了自己的“终级者”、东周初年快速崛起的楚国。楚国趁周室衰危,重整旗鼓、卷土重来,立志北上观中国之政。申国原是防御楚国北上的屏藩,不久便遭到楚国不断的侵伐,若干年后被楚所灭。“郦山之难”的另一大祸首犬戎,气势旺盛,一时横行西北。但好景不长,事变的另一嫌犯秦人获得了诸侯名份之后,为了开拓生存空间举族西伐,与犬戎展开了漫长的争夺战,最终将戎人踏于脚下。晋国,晋文侯二十一年后杀携王,势成西北雄强,但不久就因为分封不善而引发内争,在东周初年打了六十年的内战,故而一时低靡。而郑国,封地本在陕西华县。西周末年西疆混乱,郑桓公早为自己做了打算,从原处河南郑州郐、东虢两国手中弄来了一片土地。郑桓公死于郦山之难,儿子郑武公举国从平王东迁,不久就以王命为名灭掉东虢和郐,定国都于新郑(今河南省新郑)。
而在此次变乱的几大参加国中,申、晋、秦均处边患之地,在东周初年“四夷入侵”的大环境之下,此三国的状况均不甚理想,晋国还发生了内战。唯独郑国地处中原腹地,远离外敌的侵扰。而且,郑武公也急需打压那些不服弑君窜位的周平王、同时也厌恶郑国这个“助纣为虐”的帮凶的东方诸侯,用武力手段巩固新生国家的地位。所以,东周初年群雄争霸的第一熗便由郑国打响。[/size]
[ 此贴被天若舞在2010-10-28 20:31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