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简介】 皇太子李承乾 (母长孙皇后)
李承乾(619年—645年1月5日),生于承乾殿,取名“承乾”,隐含承继皇业,总领干坤之意。唐高祖武德三年(620)封恒山王。唐太宗即位,为皇太子,时年八岁。特敏惠,太宗甚爱之。不想成年后喜好声色,漫游无度。但他怕太宗,就大耍两面派,当着太宗,言必忠孝;退朝返宫,便与群小亵狎,承乾特加宠幸十馀岁、美姿容、善歌舞的太常乐人称心。太宗知道后大怒杀称心。他有足疾,怕因此被废,深嫉受太宗喜爱的魏王李泰。贞观十七年(643),承乾与汉王李元昌、侯君集、李安俨、杜荷(杜如晦之子)、赵节(长广公主之子)等密谋造反,未成,被纥干承基告密,下狱后废为庶人,徙往黔州,两年后死在那里。
--------------------------------------------------【史书记载】 《新唐书》 常山愍王承乾字高明,生承乾殿,即以命之。武德三年,始王常山郡,与长沙、宜都二王同封。俄徙中山。太宗即位,立为皇太子。甫八岁,特敏惠,帝爱之。在谅暗,使裁决庶政,有大体,后每行幸,则令监国。及长,好声色慢游,然惧帝,秘其迹。临朝,言谆谆必忠孝,退乃与群不逞狎慢。左右或进谏,危坐敛容,痛自咎,饰非辩给,谏者拜答不暇,故人人以为贤而莫之察。后过恶寝闻,宫臣若孔颖达、令狐德棻、于志宁、张玄素、赵弘智、王仁表、崔知机等皆天下选,每规争承乾,帝必厚赐金帛,欲以厉其心。承乾慠不悛,往往遣人阴图害之。时魏王泰有美名,帝爱重。而承乾病足,不良行,且惧废,与泰交恶。泰亦谋夺长,各树党。东宫有俳儿,善姿首,承乾嬖爱,帝闻震怒,收儿杀之,坐死者数人。承乾意为泰告,望甚。内念儿不已,筑室图其象,赠官树碑,为起冢苑中,朝夕祭。承乾至其处裴回,涕数行下,愈怨怼,称疾不朝,累数月。又使户奴数十百人习音声,学胡人椎髻,剪彩为舞衣,寻橦跳剑,鼓鞞声通昼夜不绝。造大铜炉、六熟鼎,招亡奴盗取人牛马,亲视烹燖,召所幸厮养共食之。又好突厥言及所服,选貌类胡者,被以羊裘,辫发,五人建一落,张毡舍,造五狼头纛,分戟为阵,系幡旗,设穹庐自居,使诸部敛羊以烹,抽佩刀割肉相啗。承乾身作可汗死。使众号哭剺面,奔马环临之。忽复起曰:“使我有天下,将数万骑到金城,然后解发,委身思摩,当一设,顾不快邪!”左右私相语,以为妖。又襞毡为铠,列丹帜,勒部阵,与汉王元昌分统,大呼击刺为乐。不用命者,披树抶之,或至死,轻者辄腐之。尝曰:“我作天子,当肆吾欲;有谏者,我杀之,杀五百人,岂不定?”又召壮士左卫副率封师进、刺客张师政、纥干承基等谋杀魏王泰,不克,遂与元昌、侯君集、李安俨、赵节、杜荷镵臂血■之,谋以兵入西宫。贞观十七年,齐王祐反齐州,承乾谓承基等:“我宫西墙,去大内正可二十步棘耳,岂与齐州等?”会承基连齐王事系狱当死,即上变。帝诏长孙无忌、房玄龄、萧瑀、李绩、孙伏伽、岑文本、马周、褚遂良杂治,废为庶人,徙黔州。十九年死,帝为废朝,葬以国公礼。子象,为怀州别驾,厥鄂州别驾。开元中,象子适之为宰相,赠还承乾始王,象越州都督、郇国公。楚王宽,武德三年,出后楚哀王,蚤薨,贞观初追封。
《旧唐书》 恒山王承乾,太宗长子也,生于承乾殿,因以名焉。武德三年,封恒山王。七年,徙封中山。太宗即位,为皇太子。时年八岁,性聪敏,太宗甚爱之。太宗居谅暗,庶政皆令听断,颇识大体。自此太宗每行幸,常令居守监国。及长,好声色,慢游无度,然惧太宗知之,不敢见其迹。每临朝视事,必言忠孝之道,退朝后,便与群小亵狎。宫臣或欲进谏者,承乾必先揣其情,便危坐敛容,引咎自责。枢机辨给,智足饰非,群臣拜答不暇,故在位者初皆以为明而莫之察也。承乾先患足,行甚艰难,而魏王泰有当时美誉,太宗渐爱重之。承乾恐有废立,甚忌之。泰亦负其材能,潜怀夺嫡之计。于是各树朋党,遂成衅隙。有太常乐人年十余岁,美姿容,善歌舞,承乾特加宠幸,号曰称心。太宗知而大怒,收称心杀之,坐称心死者又数人。承乾意泰告讦其事,怨心逾甚。痛悼称心不已,于宫中构室,立其形像,列偶人车马于前,令宫人朝暮奠祭。承乾数至其处,徘徊流涕。仍于宫中起冢而葬之,并赠官树碑,以申哀悼。承乾自此托疾不朝参者辄逾数月。常命户奴数十百人专习伎乐,学胡人椎髻,翦彩为舞衣,寻橦跳剑,昼夜不绝,鼓角之声,日闻于外。时左庶子于志宁、右庶子孔颖达受诏辅导,志宁撰《谏苑》二十卷讽之,颖达又多所规奏。太宗并嘉之,二人各赐帛百匹、黄金十斤。以励承乾之意,仍迁志宁为詹事。未几,志宁以母忧去职,承乾侈纵日甚。太宗复起志宁为詹事,志宁与左庶子张玄素数上书切谏,承乾并不纳。又尝召壮士左卫副率封师进及刺客张师政、纥干承基,深礼赐之,令杀魏王泰,不克而止。寻与汉王元昌、兵部尚书侯君集、左屯卫中郎将李安俨、洋州刺史赵节、驸马都尉杜荷等谋反,将纵兵入西宫。贞观十七年,齐王祐反于齐州。承乾谓纥干承基曰:“我西畔宫墙,去大内正可二十步来耳,此间大亲近,岂可并齐王乎?”会承基亦外连齐王,系狱当死,遂告其事。太宗召承乾,幽之别室。命司徒长孙无忌、司空房玄龄、特进萧瑀、兵部尚书李绩、大理卿孙伏伽、中书侍郎岑文本、御史大夫马周、谏议大夫褚遂良等参鞫之,事皆明验。废承乾为庶人,徙黔州;元昌赐令自尽,侯君集等咸伏诛。其宫僚左庶子张玄素、右庶子赵弘智、令狐德棻、中书舍人萧钧,并以材选用,承乾既败,太宗引大义以让之,咸坐免。十九年,承乾卒于徙所,太宗为之废朝,葬以国公之礼。二子象、厥。象官至怀州别驾,厥至鄂州别驾。象子适之,别有传。
【《册府元龟》储宫部·才智】 唐太子承乾,太宗长子。少敏惠,太宗甚爱之。贞观八年九月,太子来朝。太宗谓侍臣曰:“我以承乾多疾病,不令读书,但与孔颖达评论古事。我试令作数纸,书言经国大体,立成三纸,颇有可观,先论刑狱为重,深得经邦之要也。
【答元琬法师书】作者:李承乾(恒山王承乾)
辱师所示妙法四科,循览周环,用深铭佩。法师早祛尘累,游神物表。阐鹫岭之微言,探龙宫之秘藏,洞开灵府,凝照元门。固以高步弥天,邻几初地;遂能留情博施,开导蒙心。理实义周,词华致远,包括今古,网罗内外。训诱之至,审谕之方,纵圣达立言,师传宏道,亦未足仿佛要津,拟议高论。但行慈减杀,顺气奉斋,斯乃仁人之心,以成大慈之行。谨当缄诸心府,奉以周旋,永藉胜因,用期冥佑。
【令皇太子承乾听讼诏】 皇太子承乾,宜令听讼,在兹恤隐。自今以后,诉人惟尚书省有不伏者,於东宫上启,令承乾断决。今若有固执所见,谓理不尽,然后闻奏。
【皇太子用库物勿限制诏】 储贰不会,自古常式。近代以来,多为节限,求之故实,深非事宜,自今皇太子出用库物,所司勿为限制。
【答皇太子承乾诏】 汝家之冢嫡,国之储两,故有斯命,以彰有殊。入学齿胄,则君臣之义也,同之府库,实父子一体也。是以君子富而不骄,谦而受益,奢则不孙,以约失之者鲜矣。勉思守道,无烦致谢。
【《册府元龟》储宫部·褒宠】 唐废太子承乾太宗长子贞观十六年诏曰:储贰不会自古常式近代以来多为节限求之故实殊非事宜自皇太子出用库物所司勿为限制皇太子承乾抗表谢诏答曰:汝家之蒙嫡国之储两故有斯命以彰有殊入学齿胄则君臣之义也。同之府库实父子一体也。是以君子富而不骄谦而受益奢则不孙以约失之者鲜矣。勉思守道无烦致谢。
【命皇太子权知军国事诏】 朕以不天,夙罹偏罚,假息旦暮,分沈苫壤。仰赖先皇慈恩鞠育,爰自幼年。至於成家,未及弱冠,仍属乱离。翼奉义旗,身当矢石,克平多难,任居藩屏。遂复委以万机,膺庇景命。祗惧虚薄,弗克负葆,日夜兢兢,不遑宁宴。加以气患,屡幸九成,晨昏定省,废於朝夕。今岁停行,尽行养礼,不谓殃罚深重,大行崩背。号天叩地,无所逮及,伏奉遗诏,追迹汉文。以日易月,降其常期,顾命之旨,诚不可违。然三年之丧,自天子达,殷周以来,罔弗遵用,汉文变古,有乖前式。且慈颜日远,忻谒无由,俯就之文,理即遵奉。然朕之情切,不可循前,荼毒之心,何可堪忍。皇太子承乾,文过志学,秉性聪敏,频年治国,理务允谐。今欲於东宫平决,朕得尽哀庐室,终其丧纪,望群公卿士,股肱王室。兴言及此,唯增哽绝,朝多君子,恕朕哀心。
【唐会要】 观龙兴观崇教坊。贞观五年。太子承乾有疾。敕道士秦英祈祷。得愈。遂立为西华观。垂拱三年。改为金台观。神龙元年。又改为中兴观。三年三月二十四日。复改为龙兴观。
【《唐会要》卷二十六◎皇太子冠】 贞观三年正月。有司上言。皇太子将行冠礼。宜用二月为吉。请退兵备仪注。上曰今东作方兴。恐妨农事。令改用十月。太子少保萧瑀奏称。准阴阳家。用二月为胜。上曰。阴阳拘忌。朕所不行。若动静必依阴阳。不顾礼义。欲求福佑。其可得乎。若行所当行。皆遵正道。自然当与吉会。且吉凶在人。岂假阴阳拘忌。农时 甚要。不可蹔失。
【贞观政要】 贞观三年,太子少师李纲有脚疾,不堪践履。太宗赐步舆,令三卫举入东宫,诏皇太子引上殿,亲拜之,大见崇重。纲为太子陈君臣父子之道,问寝视膳之方,理顺辞直,听者忘倦。太子尝商略古来君臣名教,竭忠尽节之事,纲懔然曰:“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古人以为难,纲以为易。”每吐论发言,皆辞色慷慨,有不可夺之志,太子未尝不耸然礼敬。
贞观七年,太宗谓太子左庶子于志宁、杜正伦曰:“ 卿等辅导太子,常须为说百姓间利害事。朕年十八,犹在民间,百姓艰难,无不谙练。及居帝位,每商量处置,或时有乖疏,得人谏诤,方始觉悟。若无忠谏者为说,何由行得好事?况太子生长深宫,百姓艰难,都不闻见乎!且人主安危所系,不可辄为骄纵。但出敕云,有谏者即斩,必知天下士庶无敢更发直言。故克己励精,容纳谏诤,卿等常须以此意共其谈说。每见有不是事,宜极言切谏,令有所裨益也。”
---------------------------------------------【评价】 李承乾——在渴爱中干涸的骄子 本来打算把这个坑封掉了,至少先封掉“亲族篇”,转去写别人,但我前几天不小心看到了一个discovery的纪录片,是关于尼泊尔王室血案的,就是那个拿着机关熗把父母家人统统干掉后自杀的王储的故事= =。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李承乾同学,感觉这两位皇太子殿下还真是有点象,虽然时间隔了一千四百年、空间隔了西藏高原喜马拉雅山……
初看李承乾的事迹时,记得我当时的想法是“不可理解”,弄不懂这样一个先天后天条件都近乎十全十美的男孩子,有什么理由能让他堕落变质?
看古今中外历史上失德败事、死于非命的皇太子们,究其根源,大概有以下几种:
一,政权的问题,代表:那些乱世短命王朝的继承人;
二,父母的问题,生母不是父亲正妻、父母感情不好,代表:李治李显他们立的庶子;
三,朝中大臣的问题,权臣当道又一心跟太子做对,代表:刘彻那倒霉的戾太子刘据;
四,自己身边近臣的问题,不断挑唆教坏了太子,代表:俄彼得大帝的长子;
五,本身的问题,比如智商太低、或者有才却不用于“正道”,政治才能差,代表:康熙废太子胤礽;
六,不是国军无能,是共军太狡猾——对手太强大的问题,代表自然是悲情的李建成哥哥……
以这六项来审视李承乾,似乎,
一项都不符合。
他生在蒸蒸日上国运雄强的唐初治世,他的父亲是正直刚强的明君,母亲是明理温婉的贤后,父母感情自始至终牢固稳定,他自己是名份上无可争议的“嫡长子”,从小就被重点培养。当时朝中也是绝对的正臣当道,没有哪位大臣出来跟他做对。父母派到他身边的臣子也都清正忠直,勇于进谏。他的近身侍从中当然有唯唯诺诺的小人,但也没见有谁“主动教他学坏”,大不了都是随波逐流听之任之罢了,顶多是宇文士及那一类的,要到赵高的级别还差得远。至于李承乾的政治才能,那是连势利眼的史官们都不得不承认“裁决庶政,有大体”的——李渊死后李世民为父守孝,在近三个月的时间里,他只处理最要紧的政务,其余全都交给李承乾,而李承乾在这一时期的表现羸得了朝廷上下生前身后的一致称赞,那年他十八岁。
看来看去,
好像也就是第六项“对手强大”似乎跟李承乾沾点边,但要再仔细想想,终贞观朝,主动跟他争位的,只有一个
李泰,而李泰这家伙,要说他“强大”,实在是太抬举他了。这小胖子舞文弄墨还算有一套,政治上可是完全不及格,甚至连基本的人情世故都没弄清楚。他看事情只看表相,学父亲开文学馆、招揽贤才收买人心,可除了招来一些摇笔杆子的酸书生,别的还有什么?哪怕你弄几个武功不错的打手,狗急跳墙时杀兄杀父,也算没白费力气啊!
说到“收买人心”……看朝中上下一拥而上气势汹汹地指责小李偏心李泰不对劲,就知道李泰这人心收买得怎么样了。他固然拉来了刘洎、岑文本站在自己一边(还是在父亲的明显暗示支持下),但对于影响力最大、父皇最信任的亲舅舅长孙无忌,简直就看不出来这甥舅俩之间有任何关系,天知道他都做了些什么,才让无忌一头栽到李治身上万死不悔吧……长孙无忌不喜欢李恪,那是因为两人之间没有血缘关系,是天意人力不可挽回,但李泰身上的长孙家血液成份可是跟李治一模一样半滴不少……当然,长孙无忌一心扶持李治,也有他希望将来能控制这软弱小子、把持朝政的因素,可是考虑到他一直以来紧跟领导、顺承圣意的行为习惯,如果他不是真的特别不喜欢李泰,那么在小李非常明确地提出来要立李泰的时候,很难想像他有勇气去当面硬抗,毕竟顺水推舟作人情要容易得多……
不过
李泰干的最大蠢事,还是对父亲当面撒下的弥天大谎,声称要杀子传弟——你也不想想,你打算骗的是哪一位啊?人家自己是杀兄弟上台的,对这些所谓的“孝悌”本质再清楚不过了,就算一时动情冲昏头脑相信了这没水准的谎话,后来一经大臣点醒,很快就越想越不对味,从此彻底认清这小骗子的真面目。这一个谎言的效果,可比敌人向父亲摆事实、讲道理半天还要好得多。
所以说,李承乾的失败,简直是给那些坚持“父死子继、立嫡以长” 理论的封建礼教家们的一记响亮耳光,因为他具备了当一名优秀太子、守成之君的所有条件,却偏偏没有变成人们期望中的那个样子。当时后世人评这段历史时,也只能含糊说什么“弟愚(指李祐)兄庸(承乾)《旧唐书》”“承乾悖逆”,以结果来代替原因,没办法解释这个人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一切都只能归于天性、天意。
如果我们现在用
心理分析、人格形成规律等方法来追踪这个男孩的成长历程,或许能够解释一些东西。
李承乾生于
武德二年,这一年的正月,他祖父李渊命令他父亲李世民出镇长春宫(在现陕西大荔县),而李承乾出生于长安太极宫的承乾殿内,也就是说,
他生下来的时候,父亲应该是不在身边的。查史书,这一年小李一直在长春宫呆到十月,然后从长春宫出发,领兵去打刘武周,直打到第二年五月末才大胜回朝,在长安休息了仅仅一个月,七月初,又受父命出发去打王世充了。等承乾的生父再在长安露脸出现,已经是武德四年的七月,这时小承乾应该两岁左右,正是开始渐渐跟父亲加深了解和感情的年龄,但我估计,当这两岁小男孩被抱出承乾宫的时候,他肯定不认识那个浑身上下套着金光闪闪硬壳子的叔叔是谁。
接下来的几年,他父亲要么出去打仗,要么留在长安跟兄弟争权,反正过的都不是太平日子。父子俩相处的时间自然比以前多了,李承乾应该也终于认识了自己的亲爹,可是考虑那个时期的状况,恐怕小李真的没有太多心思和精力去享受当爹的乐趣。现代的学说认为,小孩子特别是男孩,幼年时期跟父亲的关系是非常重要的,因为那是他获得安全感、认知自己性别特征、初步架构起心理平衡的时候,而且这种认知和关系只能通过直观感受来获得——也就是说,无论他母亲和奶娘丫鬟什么的跟他说过多少次“你父王是大英雄、真男人、国家栋梁、万众崇敬”之类的话,也远远比不上父亲张开双臂给他一个简单拥抱来得有效TT
如果在一般臣民家,这种父爱缺位的现象还有可能得到补偿,毕竟史上父亲早死但儿子被单亲母亲抚养大仍旧成才的例子屡见不鲜,比如,承乾他爷爷就是啊-_-|||。这里又该考虑一下这个“单亲母亲”的问题,也就是“性素严”的孤独和温婉柔顺的长孙的个性差异,无疑,前者的个性更能填补“严父”这方面的空位。或者,家族里的近支长辈男子,父亲的朋友,甚至一位受人尊敬的老师,只要参与到这孩子的成长过程中,并且显露出了父性倾向,都能或多或少地起到一点作用。
但李承乾很不幸,当他父亲缺位时,没有一位男性有能力,或者说,有胆量,以父性的方式对待秦王世子。其实这个任务理所应当地是应该由他祖父李渊来承担的,毕竟是你把人家的亲爹轰出家门给你去干活滴……可是想想武德年间李渊生下的那二三十个儿子女儿,就知道这老伯“沉浸天伦、享受生活”的最主要方式是什么了……然后承乾的大伯和四叔又是那个德性,怎么指望他们发挥爱心照顾小侄子……
李承乾长到八岁,玄武门之变发,他母亲是被父亲伉俪情深地带到了玄武门去避难,他自己呢?史书上可没记载八岁的秦王世子跟母亲一起去劳军了。其实以古人的观念来说,儿子要比老婆重要得多,还记得赵云、张飞都干过救阿斗弃夫人的事吗?而且李承乾还是拥有这样一个不寻常名字的嫡长子,某种程度上,甚至可以牵强附会地说,这个小男孩是李渊打算传位给次子的活见证。据史书记载,八岁的李承乾已经“性聪敏、特惠敏”了,人家阿史那社尔十一岁自己就建牙开帐,八岁的李承乾跟母亲一起去慰问将来都是自己下属的将士们,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呢?
现在想想,真是很为在那个清早,被父母丢弃在深宫高墙里,无助地倾听外面厮杀声的小男孩而心酸…… 当然,对李承乾本人来说,他未必明白这么多前因后果,也未必就由此感受到了“父母不爱我”,但我想,有一件事他应该是知道的:那些跟他年龄相近、曾经一同在皇宫大内玩耍过的堂兄弟,一夜之间全都消失了,身边人甚至都不准他再提起那些名字。
李渊对三个大儿子的宠爱优待,大家应该都很清楚了,以此推论,他对自己这些孙子应该也不差,而且也很可能常常把他们叫到自己膝下来“含饴弄孙”,想象十五个皇孙再加上十六七个小皇子在一处蹦达吵闹的情形……。如果说怕人数太多而“限量进呈”,那么,以李承乾的嫡长子身份,肯定每次都少不了他的份儿,也就是说,他认识建成元吉儿子们的机会要比自己的弟弟们多得多。李世民一次杀十侄,他的其余儿子对此不见得有什么感触,
李承乾就难说了,聪明的小孩往往都是敏感滴……
不管怎么说,据史载,在小李刚登位时,对这个嫡长子还是很宠爱的,毫无异议地立了他当皇太子。还有一个事实应该注意,就是李世民当皇帝的头三年间,他们一家都住在东宫,而不是皇帝正宫太极宫,这时候李承乾应该还是经常能够见到父母的,而且那时父母虽然忙于国务,心情尚好,对孩子们也应该比从前受压抑那些年和蔼很多……或许在李承乾的一生中,这三年是享受亲情最浓厚的时候。
贞观三年李渊迁居大安宫,让出房子来给儿子住。父母走了,那些没成年的小弟弟小妹妹也跟着走了,十一岁的李承乾跟一大堆仆役属官什么的留在了东宫。从此之后,他要见父母得事先预约,要见兄弟姐妹,或者等到侍宴开party的时候,或者,就得冒着“结交诸王”罪名掉落的风险,派人专门“传”他们进来。他当然是没有朋友的,他的世界简单而泾渭分明:祖父、父亲和母亲是他的“君”,是他要叩头的对象,其他人,是他的“臣”,是要向他叩头的。东宫的官员和师傅们,都是父母为他精心挑选的正直长者,每天正襟危坐满口仁义道德,相比之下,倒是那些侍从太监,还有李元昌这种人,要有趣好玩得多——十几岁的小男孩,你能责备他贪玩好动吗?更何况他身上还有他父亲的基因……
变化都不是一朝一夕一时一事所能完成的,贞观前期的李承乾,
史书上提到他名字的几件事如下:
贞观四年七月,李承乾十三岁左右,这年前太子少保李纲升为太子少师,于是顺笔提到李世民父子对李纲是如此敬重,说李纲每到东宫,李承乾都亲自叩拜,李承乾每次升堂处理事务,李世民都命房玄龄和李纲陪坐;
(插一句:李纲这人绝对是个“太子克星”,他明明是朝野皆知无人不敬的大忠臣,也因此受三代皇帝信任,前后辅佐过二朝三代太子,结果杨勇、李建成、李承乾无一例外地全都被废被杀。假如到高宗朝他还活着,假如我是李治,我是说什么都不敢让他再去教育太子了,有时候命运这个东西还真是不服不行……)
贞观五年,李承乾十四岁,礼部官员上书,认为应该在二月份为皇太子行冠礼。皇帝李世民因为二月份是农忙时节,怕扰了农时,命令改为十月;
贞观六年,李承乾十五岁,十月份李世民外出巡视回京后,到大安宫当孝子,服侍太上皇一天,最后又要亲自给父亲扶辇,李渊不准,命令孙儿承乾代替;
从字面上看,这时候的李承乾应该还是聪明又听话的好少年。然而到了
贞观七年,就传出了李世民听说承乾“好嬉戏,颇亏礼法”的消息,于是赏赐东宫官员于志宁、孔颖达,要他们对皇太子加强规划和劝谏,并说出了“我十八岁尚在民间,知道民间疾苦,即位以来尤有过失,皇太子生于深宫不明世失,不犯错才怪”这样一针见血的话——这比那些将太子变坏归于他的“天性”“天意”的说法可要高明多了!
嬉戏归嬉戏,到了
贞观九年李渊驾崩的时候,守丧的李世民还是很信任地让十八岁的承乾代他处理政务。发现这孩子干得不错后,以后又多次让他监国。猜想,这段时间就是史书上说的“及长,好声色,慢游无度,然惧太宗知之,不敢见其迹。每临朝视事,必言忠孝之道,退朝后,便与群小亵狎。宫臣或欲进谏者,承乾必先揣其情,便危坐敛容,引咎自责。枢机辨给,智足饰非,群臣拜答不暇,故在位者初皆以为明而莫之察也。”那个时期吧?可是如果他真的只凭这点小聪明小伎俩,在皇帝大臣中骗来个好印象倒不难,要借此处理繁难政务,而且处理得相当不错,似乎就办不到了……
其实看到上面那些话时,我是差一点笑出来——这孩子真不是一般的聪明伶俐呢!想象那些白胡子老头卯足了力气要进谏,结果刚打个照面,人家李承乾自己就痛心疾首地自责自艾,引经据典出口成章,如长江之水滔滔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听到最后那些老头子们一句想好的话都说不出来,只能嗑头拜答还要劝谏太子殿下想开点,过去的就过去算了,别背上太重的心理包袱……真不愧是小李和长孙的儿子啊!
李承乾一生事迹,他那些“过恶”,真的大多都只是
私人品德问题,前期尤其如此,比如奢侈、贪玩、搞同性恋等,其实都不是什么不可救药的大毛病。据说,孩子故意捣蛋淘气的一种原因就是,他们希望借此来吸引父母更多的注意力和爱,然而李世民对待儿子身上这些缺点的办法,似乎有点……太转弯抹角了些。他当然是当面训斥过儿子这些事的,但他的主要办法,是重赏规劝太子的官员,希望借“外人”去纠正自己儿子的行为,甚至,希望那些人来向自己打小报告。李承乾听到这种事后的反应是很激烈的,新唐书上说“宫臣若孔颖达、令狐德棻、于志宁、张玄素、赵弘智、王仁表、崔知机等皆天下选,每规争承乾,帝必厚赐金帛,欲以厉其心。承乾慠不悛,往往遣人阴图害之。”——这是非常非常典型的“我就要跟父亲对着干”的表现,那时候李承乾已经十八九岁了,似乎不好只用“青春叛逆期”这个理由来解释这种行为,要我看,更象是潜意识里没达到目的而爆出来的失望情绪大发泄……
所有人的青少年时代都曾经历过这种与父母对立的情绪,但绝大多数人都能安然度过无后患,因为一般人能力有限,束缚多多,就算有什么过激的念头,也无力去实现。可拜那个血统至上的专制制度所赐,“皇子”或者“贵族子弟”这种怪物,却偏偏在冲动的少年时代就能不劳而获地掌握很大权力,也就是伤害别人的能力,所以要制止他们去干蠢事,可比一般人教育孩子困难得多。特别是,如果天底下唯一能够真正克制住他们手中权力的人——他们的父亲,不亲身出面,用自己的权威打压他们的冲动,反而希望假手于地位低下的别人,那么在二世祖们看来,用手中权力打击这些直接迫害自己的“别人”,就是风险小、途径容易、后果不严重、又能借以泄愤的好买卖了。
[说到这里可以提一提开篇说到的那位,杀了自己全家的尼泊尔王储了。他出生的时候,尼泊尔还是地球上仅剩的君主专制国家之一,所以这小孩三岁的时候,自己在危险的地方玩,就会朝着劝戒他的侍卫官大喊“你没权力管我!”不料世事变幻,他十几岁在英国留学时,尼泊尔爆发革命,他父王同意改制君主立宪,交出大部分权力,据说那个王储得知消息后怒发冲冠,但束手无策只能接受。回国之后,他基本上无事可做,收集了一堆熗械,出席一些礼仪场合,消磨时间中脾性越来越暴躁,又因为婚事不谐(他母亲出于政治原因拒绝接受他喜欢的女人),到最后暴力倾向非常严重了,以至于公开殴打劝说他服从母命的妹妹(当时怀孕五个月)。 ]
回来说小李父子,你来我往的拉锯中,双方的火药味渐浓,而嗅觉灵敏的李泰及时凑上来,弥补了小李对于长子的失望情绪——小李:反正我儿子多,你承乾不听话不争气,我还有别的儿子,你倒是试着再找个爹给我看看?
史书上记载承乾失宠的最直接导火索,是他的脚残疾了,而且似乎是一辈子都好不了的那种残疾。记得一本书上说他这脚是外出偷牛煮的时候从马上摔下来摔残的,但想不起来是史料还是小说家言了……李世民追求完美的倾向是很明显的,他不愿意自己的继承人是个残障人士,这想法也是能理解的(能理解,不接受),再加上之前就了解到的承乾的个人品德问题(天知道有多少是李泰吹的风吧),换太子的心思就此萌动……
小李自己不是以嫡长子身份上台的,而是凭借才华能力一步步登上帝位,很难说他对“立嫡以长”这个教条有多信服。看他对待自己的孩子们,也是最喜欢有才有貌、比较外向的那几个,品德礼法倒在其次。相比之下,长孙比他守规矩得多,就算她也一样对长子失望,但绝不会轻易起换储君的心思,甚至我想还会规劝丈夫老实一点,别轻举妄动。
所以,当
贞观十年长孙皇后去世前后,很难说李承乾那坚持请父亲大赦天下的举动,到底有多少是对母亲的感情,有多少是希望母亲痊愈后还能继续罩着自己?
承乾跟母亲之间的关系如何,史书上记载得太过简略。除了上面引的她逝世时那条,还有一次是太子乳母请加器具结果被严辞驳回。这个我倒不觉得是长孙冷酷无情不爱儿子的表现,因为在史书里,长孙基本上全是以一个政治人物的身份出现的,她所作所为当然也要符合政治家的标准,而不是一个母亲的标准,否则,史官大概会认为“这件事没有记录价值”而略过去。
如果没有其他理由的话,按常情,我们可以推测,对于这么一个出生后稳固了自己的正妻地位、又蒙皇祖赐佳名光耀门庭、长大后还很聪明能干的儿子,长孙是不可能不爱的。然而这种爱一直受着制度束缚,她的生活重心又不是儿子而是丈夫,她能给予儿子的,只怕十分有限。尽管如此,在她生前,家里还是维持了表面的和睦有序。如果说小李是这个家的顶梁柱,那么长孙毫无疑问就是定海针……
定海针坍塌,李承乾最强有力的保护者消失,跟父亲的关系又始终不见好转。寻求亲密感是人本能的社会心理需求,巨大的感情空洞需要填补,于是美少年称心出场。
[虽然我是同人女,但我无意美化历史上那些狎玩男性的男人,他们之中的大多数,其实玩娈童跟玩姬妾一样,都只是动物行为而已。可是李承乾这次似乎有些特别的地方,在父亲怒杀称心之后,他“痛悼称心不已,于宫中构室,立其形像,列偶人车马于前,令宫人朝暮奠祭。承乾数至其处,徘徊流涕。仍于宫中起冢而葬之,并赠官树碑,以申哀悼。承乾自此托疾不朝参者辄逾数月。”特别是最后一句,几个月不肯见父亲的面,这一点要多要命有多要命,想想这几个月间李泰会在父亲耳边下多少药吧……
如果李承乾是真正的同性恋者,跟称心在一起只有性没有情,那么这个娈童死后,他大可以再找几个漂亮小男孩来,只听新人耳畔笑,不理旧人坟下哭。但他没有,他选择了更为邪异的发泄方式,偷盗民间牛羊煮食、模仿突厥人习俗假死发丧、让属下演习打仗致伤、扬言要杀光进谏者……看看这些行为,这里面表达的意愿是多么明显:他渴望自由、渴望脱离自己身周这让人窒息的环境、想要象草原游牧民族一样策马扬鞭任意驰骋、想凭着自己的真本事建功立业……
] 这种情绪发展到极端,他只能走上最后的不归路:谋反。
失败也是必然的,他没有父亲当年的资本,而父亲对于朝局的控制力又比祖父强得太多。 我所关注的,是他失败被捕后,面问父亲责问时的表现:
“会召承乾谴勒,承乾曰:‘臣贵为太子,尚何求?但为泰所图,与朝臣谋自安尔。无状之人,遂教臣为不轨事。若泰为太子,正使其得计耳。’帝曰:‘是也,有如立泰,则副君可诡求而得。使泰也立,承乾、治俱死;治也立,泰、承乾可无它。’即幽泰将作监,解雍州牧、相州都督、左武候大将军,降王东莱。” 我败就败了,但也绝不饶过敌人,拼将最后一口咬去……
实在是很相似的情景啊:
“上以其状授世民。于是世民密奏建成、元吉淫乱后宫,且曰:‘臣于兄弟无丝毫负,今欲杀臣,似为世充、建德报仇。臣今枉死,永违君亲,魂归地下,实耻见诸贼!’上省之,愕然,报曰:‘明当鞫问,汝宜早参。”
聪明、口才、权欲、决断能力、贪玩淘气、情感依赖、任性偏激、雄心勃勃、至死不让人……不能不苦笑着说,李承乾这些个性,我们都能在他伟大的父亲身上一一找到对应点,足以证明李承乾不但是小李的亲生儿子,而且可能事实上是最象他的儿子……只不过,小李的这些个性,几乎全都是通过正大光明利国利民的方法展示出来的,
而承乾的,出发点跟父亲一模一样,方向却大相径庭南辕北辙,几乎没做对过一件事——这也实在不容易啊!
原因,主要还是
外部环境太不相同了吧。小李是个幸运儿,小时候一直跟在父母身边受尽宠爱,娶妻长孙又是超级聪明贤慧,到了该干事业的时候遇上出英雄的乱世,有良好的开局,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而李承乾,他父母有太多需要去忙的事,他的妻子甚至没在史书上留下一鳞半爪,平庸可知,他其实也努力地抓住了自己的机会,监好国并赢得上下称赞也不是容易事啊!但显然坐着批奏章这种事,用不完他身上过剩的精力,于是还要找别的出口发泄……
两柄锋芒毕露的剑局促在一起,少了中间那层温柔的、母性的、包容的缓冲地带,只能叮叮当当碰撞不停,直至较脆弱的那一方碎裂为止。
[——北京时间2001年6月2日凌晨一点左右,尼泊尔王储迪彭德拉手持冲锋熗闯入家庭聚会,射杀父亲、兄弟、姐妹及其他王室成员10人,随后回到自己房间举熗自杀。
英明君主领导下的专制,是效率最高的政治制度,然而这种制度有一个致命的先天痼疾,那就是如何保证君主的“英明”?
从政权每变更一次,就要经历一次火并厮杀,到世界各地都不约而同地确立了“父死子继”制,是一种历史的进步,因为这种方法要付出的代价比乱打一气小得多。于是保证君主英明的问题被转换成:如何才能保证这个生下来就注定要当皇帝的小男孩身心健康成长?
在无忌篇中我就说过,当个好皇帝很难,难就难在诱惑太多约束太少,这话也同样适于“副皇帝”储君。
] 此外,所谓的皇太子,跟开国皇帝不同的一点,就是小李的原话:“我十八岁尚在民间,知道民间疾苦,即位以来尤有过失,皇太子生于深宫不明世务,不犯错才怪。”——只是你既然知道这一点,为什么不把儿子多派到外地去调查研究、亲身体验民情呢?是当时还没发明这种方式?
再有,就是人类的成长规律问题,也就是心理方面的问题。想想好笑,当初制定“父死子继”制度时,充分考虑到了领袖的亲情因素——父母对子女的爱是世间最真挚最强烈的感情,好东西当然要传给最爱的人——但真正实行起来,这种制度恰恰成为扼杀亲情最有力的手段。一个从根本心理上都不健全的人,指望他成为圣君明主,太勉强了吧。
接班人问题,是“开明专制”制度无法解决的死结,并最终导致了整个制度的消萎覆亡。
----------------------------------------------------我的看法对于李承乾,不得不承认,对他最开始有兴趣完全是因为下面我介绍的那本书,而那本书也间接影响了我对他的一些看法,和上面的这位写的评价有些地方也是相似的
成为太子之后被废,还是在自己残疾之后,这样的伤痛会是怎样的?
就像是完全没有被父亲所爱的孩子一样,只是当作棋子,你现在不可以做一个完美的君王,那么你下去
残疾,而且是古代,完全治愈不好,在这种情况下,在这后面又被废了,这个打击实在是没有办法想象
小说里面也说到,他的父亲和母亲没有在他小的时候给他很多陪同的照顾
我觉得缺乏爱的孩子总是敏感的,特别是他这样,一直被称聪明的孩子
我在想,一个太子,为什么那么容易就摔断了腿呢?也许并不是那么容易
但是我觉得,他还是因为太幸福了,幸福到奢侈的要求更多
有许多的人也是缺乏爱,可是却愈发坚强的走下去
而他,我觉得估计他自己觉得他有资本可以让他那么嚣张吧,毕竟他是太子
但是太不成熟了,古代的人不都是很早就很成熟的么?
那么怎么在都那么大了还要做出品行不好的事情呢?
不过,如果李承乾没有摔断腿,太子之位稳坐然后称帝
那么没有武则天和她的后代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这个朝代会有什么变化呢?
是好还是坏呢?
武则天,所有的历史上,对她的政绩是没话说得,可是我真不喜欢她的私生活,虽然她也是女性
还有她的后代的那些混乱的事情
李隆基虽然在后一代之后又振兴了一会,可也差不多是从那个时代开始唐朝走下坡路了
历史已经注定了,多说无益
完===================================小说《大唐御医》 小说作者:半堕落的恶魔
这个文是双穿,都是医生
起初很不喜欢两个人都穿得情节,可是你看下去就会很喜欢
因为特别温馨
而且这个文,也让我对某些历史任务的印象好了很多
比如上面的这个
李承乾有提到他腿的问题以及男主有改变他的命运,没有和李泰再那么亲,也振作起来当个好太子
他在里面还是有些可爱的,让人有好感
还有高阳公主,会让人疼惜而不是讨厌
特别是里面的小公主小兜子,真是特别特别的可爱呀
还有那些历史上有名的将军们和文人谋士们,都感觉比历史书多了温度
男主也很好玩,总是喜欢收集他们的字画,觉得可以留到以后就会成为古董宝贝,所以见着人就想要字画
而且他也很会做菜这方面的事情,真是很馋人,而且这个文礼的宫廷阴暗气息非常少
我都觉得这文很治愈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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