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阳
记载上说,龙阳君乃是俊俏小生一名,惹得魏王宠爱无比。但是以色事人方面,处于弱势的一方,无论是男是女,所想的事情都是一样的,龙阳君当然也不例外。
于是有一天,当他陪魏王钓鱼的时候,就触景伤情,抹起了眼泪。魏王十分吃惊,连忙问他是为什么?
于是龙阳君回答说:“我觉得,自己也不过是王的一条鱼而已呀。” 魏王不解,追问理由。
龙阳君对这个粗心大意的情夫没有办法,只好解释给他听:当王钓到一条大鱼的时候,满心欢喜好好收起。可是很快又钓上了一条更大的鱼,于是前面那条鱼便被弃之不顾了。这就好象我现在得到您的爱宠,受封得位,人人都因此敬畏我。可是四海之内,漂亮的年青人那么多,他们都在想方设法地接近您,总有一天,会有一个姿色超过我的人代替我的位子陪伴您。到那时,我龙阳君不就成了那条被丢弃的鱼了吗?想到这凄惨的未来,我怎么能不哭呢?
魏王一听原来如此,连忙赌咒发誓:打令,原来你如此心事重重啊,干嘛不早点跟咱说呢?咱可不是那种不懂怜香惜玉的老粗!
于是魏王郑重其事地发布命令:有胆敢向咱推荐其它美男子的家伙,咱就要把他满门抄斩。
龙阳君目的达到,当然笑逐颜开。
魏王一看宠臣容光焕发,顾盼生辉的样子,自然更是神魂颠倒。
从此以后,同性恋就得了一个雅称:“龙阳之好”。
“断袖”的记载:
董贤,字圣卿,云阳人也,夫恭,为御史,任贤为太子舍人。哀帝立,贤随太子官为郎。二岁余,传漏在殿下,为人美丽自喜,哀帝望见,说其仪貌,识而问之,曰:“是舍人董贤邪?”因引上与语,拜为黄门郎,由是始幸。问及其父,即日征为霸陵令,迁光禄大夫。贤宠爱日甚,为驸马都尉侍中,出则参乘,入御左右,旬月间赏赐累巨万,贵震朝廷。常与上起卧。又尝昼寝,偏藉上袖,上欲起,贤未觉,不欲动贤,乃断袖而起。……
断袖之癖”则来源于西汉的董贤。西汉建平二年,有一天,汉哀帝下朝回宫,看到殿前站着一个人,正在传漏报时,哀帝随口问:“那不是舍人董贤吗?”那人忙叩头道:“正是小臣董贤。”董贤是御史董恭的儿子,在汉哀帝刘欣还是太子时曾当过太子舍人。就是这一瞥,哀帝忽然发现,几年不见,董贤越长越俊俏了,比六宫粉黛还要漂亮,他不禁大为喜爱,命他随身侍从。从此对他日益宠爱,同车而乘,同榻而眠。
董贤不仅长得像美女,言谈举止也十足地像女人,“性柔和”、“善为媚”。哀帝对董贤的爱之深,可用一个例子来说明。一次午睡,董贤枕着哀帝的袖子睡着了。哀帝想起身,却又不忍惊醒董贤,随手拔剑割断了衣袖。后人将同性恋称为“断袖之癖”,便是源出于此。
“分桃”的记载:
弥子名瑕,卫之嬖大夫也。弥子有宠于卫。卫国法,窃驾君车,罪刖。弥子之母病,其人有夜告之,弥子轿驾君车出,灵公闻而贤之曰:“孝哉!为母之故犯刖罪。”异日,与灵公游于果园,食桃而甘,以其余鲜灵公。灵公曰:“爱我忘其口味以啖寡人。”及弥子瑕色衰而爱弛,得罪于君,君曰:“是尝轿驾吾车,又尝食我以余桃者。”
这是把自己吃剩的桃子给别人吃的意思。弥子瑕是位风度翩翩的美少年,卫灵公非常宠爱他。有一次,弥于瑕在桃园游玩的时候,摘了一个熟透的桃子吃了。想不到这桃子美味异常,弥子瑕就把吃剩的一半留着,拿去献给灵公。卫灵公很高兴地对他说:“你一定是舍不得吃,特意把它留给我。”几年后,弥子瑕的容貌,不再像以前那般美好,灵公就渐渐疏远他。有一天,灵公突然想起弥子瑕赠送余桃的事,就大声骂道:“弥子瑕真是可恶极了,竟然把吃剩的桃子送给我吃。”
至于“安陵之好”的典故,则出自《战国策·楚策》,安陵君是楚共王的男宠,颇为得势。有个叫江乙的人对他说,君主待你那么好,只是因为喜爱你的美貌,以后总有色衰爱弛的一天,甚至连所睡的席子还没有破的时候,已经不再受到宠幸了,你最好和君主说,连死也跟随他,就会长期得到他的信任和眷顾。可是在三年中,安陵君没有对楚共王说过。有一次,当安陵君和楚共王在云梦打猎时,共王有感地说:“今天打猎,真使我快乐,但在我死后,谁还和我一起享受这快乐呢?”安陵君听了以后,就流着泪下跪说:“大王万岁千秋之后,我愿意在黄泉之下继续侍候你。”楚共王听了大为感动,就设坛封他为安陵君。
凤凰是男风的图腾
大多数记载都认为“凤”与“凰”是象征阴阳男女之合,其疑点颇多。
首先,自打有生殖崇拜这事儿开始,“鱼”就是女阴的象征,最朴实的原因就是鱼形(特别是双鱼)与女阴十分相似,鱼的繁殖力很强,上古时代的人便以此寄托“人丁兴旺”的美好希望。
这可以从各个时期不同地方出土的文物得到印证,如:西安半坡出土的大量陶器带有鱼状花纹、辽宁省阜新县胡头沟墓葬出土的两枚绿松石鱼形坠、浙江省余杭县反山墓葬出土的白玉鱼,都含有象征女阴的意义。其它各个时代出土的陶器、青铜器、玉器、门饰以及其它许多装饰图案中都有鱼形图案或花纹。闻一多先生在《说鱼》中也已作了充分的论证。还有唐代女道士李冶《结尺素贻友人》诗:“尺素如残雪,结为双鲤鱼,欲知心中事,看取腹中书”。元稹《鱼中素》诗:“重叠鱼中素,幽缄手自开,斜红余泪渍,知著脸边来”等等,都说明了这一点。
至于NAN根的象征自然就是“鸟”(今天也是别称啊 ˉ_ˉ+ )。以鸟纹象征NAN根,是最常见也是最重要的一种纹样,分布很广泛,从西安半坡仰韶文化的彩陶残片到浙江河姆渡文化遗存中的骨匕柄和象牙器,含盖了几乎所有的这类文物。
之所以用“鸟”来象征NAN根,赵国华先生认为是因鸟头与阴J头相似;鸟生卵,NAN根也有卵(G丸);蛋白又与JING液相似。上古人把“鸟”与生殖联系起来,认为生儿育女乃是男卵之精进入女腹孕育孵化的结果,也就是领悟到“种”的作用,这是人类认识的飞跃性深化。
因此,正儿八经象征阴阳男女和合的图腾应该是“鸟衔鱼”的图案。这在以后的许多出土文物上都得以论证。如宝鸡北首岭出土的细颈彩陶壶上的鸟啄鱼纹样,临汝阎村出土的彩陶缸上的鸟衔鱼图,西周青铜器上的鸟鱼纹,秦汉瓦当上的鸟衔鱼纹,汉代画像石上的鸟啄鱼纹,晋代金饰品上的鸟衔鱼纹样,明代织锦上的鸟衔鱼纹样,明代砖刻上的鸟衔鱼纹样,等等。
那么,凤凰是什么?
郭沫若在论“玄鸟生商”的神话时就确切地说:凤凰,玄鸟也,是生殖器的象征(注意,不是生殖象征)。由此,两只象征NAN根的鸟被神化后摆在一起,相信意义已不言而喻。
说了形状的含义,再来看社会意义。
在西方的古代文明中,同性恋是一种重要的风俗,而同性恋者往往得到别人的尊敬。亚述人中间就有这种现象。四千年前的古埃及人也把男性之间的OOXX看得相当神圣。同性恋不但和宗教有关系,而且和武德有联系。古代非洲北部的迦泰基人、希腊人的一部分祖先杜仑人、古代黑海以北的西先人以及后来北欧的诺曼人,都曾经以这种立场对同性恋特别下过一些培植的功夫(ˉ_ˉ+)。而在后来的古希腊人中间,同性恋的受人尊崇就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他们认为同性恋不但和武德有关,而且和理智的、审美的、道德的种种品性都有联系,同时还有不少人认为它比正常的异性恋还要来得尊贵。
在中国,凤凰既是玄鸟又尊于鸟,古时代表了男性统治者,或者是那些优于平民的一族。《杂说》说“娈童始于黄帝”,可见男风起源。这些都与西方文明中认为同性恋“武德”尤胜不谋而合。
由此可见,凤凰最初就是作为男风的图腾诞生的。
和古希腊、古罗马的男风相似的还有唐时的西域。那些地区以男性为中心,男悦男的行为是公开与允许的,认为男子比女子高贵,女子只不过是生育的工具而已。
清代阮葵生所著的《茶余客话》对此有过介绍:“敖罕,西域大国,在退木尔沙之西,温都斯坦之东南,方数千里,人晻富,天热多雨,花果茂盛,产五金宝玉金钢石,出猩猩,通人言,以象耕,少牛,见则以为异物,解蚕织。俗淫,男女无别,尤嬖(pi宠爱)男色,不许他合。”当时这一地区的其它国家也有类似情况。
记载与传说
男风最早可确切的记载是《周书》的《逸周书》中“美男破老,美女破居,武之毁也”的话,由此看来,男风在商代和周代已经存在了。
在周朝的民间诗歌中,大家最熟悉的莫过于《诗经》的“关睢”一诗: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不过,除了赞美异性爱情,《诗经》中也有许多赞美男风的作品,如《郑风》中就有不少“两男相悦”之词,如“狡童”、“狂童”、“狂且”、“恣行”、“维予二人”之类,都和男风有关。
到了春秋战国时期,社会上都有崇尚美男之风,记载也多了起来。《战国策?秦策》中有一段记载了这样一件事:晋献公 想进攻虞国,但怕虞国名臣 宫之奇 的存在,于是 荀息 就建议献公送美男给 虞侯,并且在虞侯面前说宫之奇的坏话。这个计策实现了,宫之奇劝谏虞侯,虞侯不听,只好逃走。虞侯失去了股肱之臣,最后亡于晋。
可见,“美人计”自古无关男女!
宫廷男风虽说带着强权的性质,却也不乏真正的爱情。
《战国策?魏策》记载:有一天,魏王和他的男宠龙阳君一起钓鱼。虽然龙阳君钓了十多条鱼,可是却哭了。 魏王问他为什么。 龙阳君说,因为我不过是王的一条鱼。 魏王很不理解,于是龙阳君解释说,当我钓到第一条鱼时,我满心欢喜,后来我又钓到更大的,于是将第一条弃之于海了。现在我受宠于君,与你共枕,位至人君,人们都敬我怕我,可是四海之内漂亮的人那么多,他们会千方百计地讨好于你,而我有朝一日也会如第一条鱼那样,被弃之于海。念及此,我怎能不哭呢? 魏王说:你有这种想法,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于是颁布命令,如果有人敢带别的美貌者来见王,就要满门抄斩。 这个故事很有名,“龙阳之好”由此而来。
又《战国策?楚策》中记载:安陵君,楚共王的男宠。有人提醒他,色衰会爱弛,应该向王表态,连死也跟随王,就能得到王长期的信任与眷顾。 安陵君找了一个机会和 共王 讲了,共王大为感动,封他为“安陵君”。 可见爱情当中承诺的重要。“安陵之好”由此而起。
至于著名的“分桃之爱”则载于《韩非子?说难篇》:卫灵公的男宠 弥子瑕 私驾灵公的马车去探母病,论律要砍去双腿,灵公 却赞其孝;弥子瑕 吃了一口桃子,把剩下的给灵公吃,灵公又说弥子瑕多么关心他。 可惜,后来 弥子瑕 年老色衰,灵公对他开始生厌,
以上这些事都成为罪状了。
另外比较生动的记载还有《吴下阿蒙?断袖篇》:向魋 是 宋恒公的男宠,位至司马,很受宠幸。有一次,向魋 知道 恒公 之子 公子佗 有四匹白色的骏马,想要,恒公 就瞒着儿子,将马的尾鬣染成红色送给了向。后来 公子佗 知道了,大怒,派人将马取回。向魋很害怕,就逃走了。恒公 知道后,闭门而哭,眼睛都哭肿了。
在等级森严的私有制社会初期,贵族们固然可以拥有喜爱的男宠,也有以下淫上,主动出击的例子。
《晏子春秋》记载:齐景公 生得漂亮,有一次一个小官员一直轻佻地盯着他看,景公发现后,十分恼怒,要杀这个小官员。于是 晏子 劝 景公:拒绝别人的欲望,是“不道”的,憎恶别人的爱慕是“不祥”的,虽然他意欲于你,但还不至于杀头。 景公听后,说:有这样的事吗?那么在我洗澡的时候,让他来抱我好了。 (ˉ_ˉ┆)
无独有偶,《吴下阿蒙?断袖篇》也提到高为贵族的襄城君,受不住自己部属的挑逗,而与之相好的故事。
据元代 林载卿 的《诚斋杂记》记载:春秋战国时期,处于士人阶层的潘章和 王仲先 从相见到相爱,情同夫妇,甚至同死。他们俩合葬的墓冢后来还长出一棵枝叶相抱的树,可谓 死后仍相爱如故,贞诚感天,这棵树也称“共枕树”。
由此可见,当时社会上一般人士中也有此风,而且还屡屡被传为美谈。
汉代独特的宫廷男风
男风,到了汉代,那可是大大发展了,汉朝几乎每个皇帝都有一个至几个美男作为性爱对象,并且记入正史,史家完全不觉得羞耻。如:高祖的籍孺,惠帝的闳孺,文帝的邓通、赵谈、北宫伯子,景帝的周仁,昭帝的金赏,武帝的韩嫣、韩说、李延年,宣帝的张彭祖,元帝的弘慕、石显,成帝的张放、淳于长,哀帝的董贤等。其中有个特点是这些美男多数是宦者,以后的地位显贵了,仍扮演着受的角色。
据统计,自西汉高祖至东汉宁帝,就有10个帝王有过男同性恋的史迹,在西汉25个刘姓帝王中,占了40%。又如被认为是英明君主的汉武帝,所宠的男子竟达5个之多。(电视《汉武大帝》里面可是一个也没瞧见哦 ˉ_ˉ│ )
汉代的男风,可以说是始于汉高祖刘邦。据《汉书?佞幸传》记载:“高祖时则有籍孺,孝惠时则有闳孺,此二人非有才能,但以婉佞贵幸,与王同卧起。”可见男宠程度之深。
汉高祖刘邦有次生病,许多大臣都被门卫所阻,不能见他。樊哙不顾一切,强行进入,发现刘邦枕在太监的腿上。樊哙立马就哭着劝谏他要警惕,不要重蹈秦二世时赵高祸国之事。刘邦还笑他过于敏感,并笑称这个太监是他的“枕戚夫人”。
汉文帝是西汉皇帝中最节俭的一个,连一件衣服也舍不得丢掉,可对他的男宠邓通却是空前绝后的大方,甚至赐蜀郡的严道铜山给邓,使他享有铸钱币之权,于是“邓氏钱布天下”。而究其因,不过是一个相士给邓通命相,相士说邓通会贫而饿死。文帝怒曰:能使邓通富贵的只有我,他怎么说你会饿死呢?
要知道,经济是社会的命脉,货币流通额的多少及价值轻重,对社会生活影响极大,所以历代铸钱造币之权都由国家掌握,不能落在私人手中,但文帝竟赐邓通以开矿、铸钱之权,使邓通富埒王侯,“邓氏钱布天下”,在当时也算是骇人听闻。
有一次文帝长了一个疮,化了脓,邓通用口吮之。以后文帝试探太子,叫他以口为自己吮脓,太子面有难色。文帝告诉他邓通已经这么做了,太子很惭愧,因此怨恨邓通。 文帝死后,太子即位为景帝,邓通被罢免、判罪、抄家,最后真的饿死了。文帝的男宠也不止邓通一人,还宠宦者 赵谈 和 北宫伯子,不过这两人所得远没有邓通那么多,下场也没有那么惨。
以后,汉武帝宠李延年,史称:“延年与上卧起,偏爱幸埒(lie 同) 韩起。”又宠韩起,史称:“其赏赐拟邓通,常与上共卧起。”
汉成帝则宠 张放,史称:“与上卧起,宠爱殊绝。”
汉朝的皇帝几乎代代如此,待男宠都是“与上卧起”,如夫妇。 对他们来说,男风是宫廷生活的一个组成部分。
男风中有有名的“分桃”、“断袖”之说,“分桃”如前所言,出自 卫灵公 与 弥之瑕,更为经典的“断袖”则出自汉哀帝与董贤。
董贤的父亲已官居御史的高位,董贤本人聪明美貌,我见犹怜。汉哀帝见了他,欢喜得不得了,召他入宫,“即日征为霸陵令,迁光禄大夫。贤宠爱日甚,为驸马都尉侍中,出则参乘,入御左右。旬月间赏赐巨万,贵震朝廷,常与上卧起。”
董贤与哀帝如同夫妻,连放假也不肯回家一次,哀帝只好命董贤之妻 进宫和董贤同住。当时,董贤一门大富大贵,妹妹被立为昭仪,称“次皇后”(也是个活寡),她的房子名“椒风”,和皇宫的居所“椒房”相似。董贤其他亲属都拜高官。
到董贤20岁时,哀帝就命人在自己的“万年冢”旁另筑一冢给董贤,使他们死后还能朝夕为伴。
有一次,董贤和哀帝午后共眠,不久哀帝有事要起床,但袖子被压在董贤身下,哀帝不忍惊醒他,就用刀把袖子割断了,这就是“断袖”这一典故的来历。
董贤22岁官拜大司马、大司徒、大司空,集“三公”于一身,“权与人主侔”。以致从匈奴来的使臣看到这么年轻的大臣,也十分惊讶。哀帝如此爱董贤,甚至还要像尧舜禅位那样,把皇位让给董贤。大臣们为此十分惊慌,赶快劝谏。
董贤的受宠在汉朝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自然招致许多忌恨,特别是这种宠信甚至还危及“刘氏江山”。所以,不久后,哀帝病,董贤即被禁入宫。哀帝一死,他所有的权力即被剥夺,缴回他的大司马印,并令他在家中听候罪罚,董贤自杀。
男宠由于过于受皇帝宠爱,最后下场往往不好,这与当事人本身没有什么关系,与世俗更是无碍,不过是权利斗争的牺牲品而已,从这个方面说,因权利斗争而丧命的皇帝后妃又何止百千倍?
张放和汉成帝是又一个例子。
张放的曾祖父官拜大司马,他的母亲也是公主之女,自己不但身居侯爵(富平侯),且年少英俊,聪敏过人。为成帝所宠幸,并且将皇后的侄女嫁给他,婚礼铺张华丽,金赐赏以千万计。他除了和成帝“同卧起”外,并且经常一起微服出游,因为受宠幸过多,引起许多贵族的忌恨,在太后面前进谗,以致太后将张放逐出宫廷,放逐至远地。成帝与张放涕泣而别,因为思念不已,常写信给张放,从未间绝。直到成帝驾崩,张放也哭泣至死。后世评论,君臣双爱之情,以此为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