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gn=center][backcolor=#66ccff][table=550][tr][td][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市舶官妙用绿豆[/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宋朝末年,上海已是与各国开始海上贸易的港口,受松江府管辖。当时松江府第一任负责检验进出口物资的市舶官,却为进口印花洋布和出口瓷器的问题大伤脑筋。
原来洋商们很狡猾,途中遇到风浪,船舱进水,布匹浸了水质量受损。他们欺中国没有检验仪器,每逢船舱进水,就在到达上海前,停在沿海隐蔽岛屿上,雇人将受潮的洋布晒干后再进港。这种布由于浸过海水,还能尝出它的咸味。可是如果船只在长江口遇到风浪,布受江水浸蚀,没有咸味,就很难检验出问题,只能按合同收下。洋商更刁,中国从上海出口的瓷器,尽管用稻草扎、竹箩装,可经过海上风浪颠簸,运到国外还是难免破碎,洋商却要加倍罚款。
市舶官眼见白花花的银元流入洋商的口袋,很是痛心。一天,他偶然在一艘船上捡到了一粒绿豆,顿时心里一动,回衙后召来洋商们,笑眯眯地宣布道:“今后,我国进口洋布,同时进口绿豆。你们装船时,必须一行布匹、一行绿豆间隔排好。船到上海港,先验舱后起货,否则布匹一律拒收。”接着,市舶官又订了条怪规定:出口瓷器装船前,必须在空隙处也放进绿豆。然后,洒上少量清水,盖上盖子,包装得与以前一模一样。洋商们瞪着碧珠暗暗发笑:唱什么戏?
第二年的农历九月十五日,洋商的货靠上上海港。市舶官亲临船舱验看,一行洋布、一行绿豆,果然装得整整齐齐。
市舶官微笑着发话:“洋先主,你这次货舱可曾进水?”
洋商举起右手,边在胸前划十字边开口:“靠上帝保佑,一路风平浪静,船舱没进一滴水。”
市舶官又问:“我们中国有句谚语:‘三月三、九月九,行人莫从江边走。’今年的九月九日,长江口风浪特别大,你们的船在哪里?”
洋商脱口而出:“那天我们停船避风,没有行驶。”
市舶官淡淡一笑,令衙役从船里抬出一麻袋绿豆,先请洋商验明封口印证。然后,他又令当众倒出,只见不少绿豆早已发芽。市舶官走近这堆绿豆,俯身捡出根最长的绿豆芽,正色相告:“根据这根豆芽推测,正是九月初九进的水,你已经将进水布匹做了手脚。”
洋商翻着白眼,乖乖地接受罚款。但转一下眼珠,马上将了市舶官一军:“你们出口的瓷器,如果到了我们那儿,发现以碎的次的充好,要加倍罚款。”
市舶官叉着腰笑答道:“好啊!”
洋商带回的一船瓷器运到大洋彼岸,急不可耐地跳上岸,邀来各国商人一起检验,谁知,没检验出一个碎碟子,只发现了不少绿豆芽生长其间。原来运输途中,绿豆遇水慢慢发芽,无孔不入、见隙就钻,几乎将篓中空隙全部填满,任凭风浪颠簸,将瓷器保护得完好无损。
一大群洋商楞住了。[/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
[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王冕解谜骂财主[/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元朝著名画家、诗人王冕(公元1287—1359 年),小时候给财主放牛。年底领工钱时,财主说:“你如果能解答出我的一个问题,就把工钱给你。”
王冕说:“你问吧。”
财主说:“从前有伙穷人在锄地,挖出了一块玉壁。大家叫道:‘是块宝贝呀!我们分了吧。’于是他们就把玉壁砸碎了,一人分到一块。可是他们却不懂,这块价值千金的玉壁一旦砸碎了就分文不值了,结果,这伙穷人仍旧是两手空空。——这是个故事谜,猜一个字,你猜吧!”
王冕说:“你讲‘穷人分宝贝还是穷’的意思,这不是‘贫’字吗?”财主只好把一年工钱付给王冕。
王冕在财主家放牛,受尽折磨。一天,他对财主说:“东家我说个故事,请你猜一个字。猜出了,我白给你干一年;猜不出,我就要告辞回家了。”
财主说:“行,你讲吧。”
王冕说:“从前,有个财主想出外做生意发大财。他雇了一个伙计,在合同上写明:财主出钱,伙计出力,一年后赚了钱三七开。干了一年果然发了大财。为了独吞,当伙计来分利时,财主哭丧着脸说:‘昨天我们分手时,马受惊狂奔过来,把那只装钱的箱子踩扁了。’这样,那些钱全部装进了财主的腰包。你猜猜这是个什么字?”
财主猜不出。
王冕说:“那财主对伙计说:马踩扁了钱箱,马和扁合在一起不就是‘骗’字吗?财主老想骗人嘛。”
财主被王冕借机骂了一通,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但又不好发作,只得让玉冕回家。[/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
[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岳柱巧驳私塾师[/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营邱子曾在一所私塾当先生。他对元朝的统治深为不满,可又无法摆脱。于是常借酒浇愁,聊以苟生,对那些拜读于自己门下的纨绔子弟毫无栽培之意,渐渐地养成了懒散的习性。他经常在课堂上打瞌睡。一些无心习文的富家子弟自然乐不可支。可学生中有一个小朋友却大有意见,他就是后来扬名于天下的元朝著名学者岳柱(元延祐年间人)。岳柱家境贫寒,但聪明好学,遇事总爱动脑筋。他打听到营邱子过去博学多才,为人师表,可现在为什么老爱打瞌睡,对学生不负责任呢?他决心解开这个谜。
有一天,上习字课,营邱子叫学生按字帖写字,自己伏案便睡,这下课堂里就乱了套。这些富家子弟自由惯了,有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蟋蟀,进行逗玩;有的嬉笑追骂;有的在习字本上画些乌龟王八什么的。岳柱趁众学生闹得起劲时,悄悄走到讲台旁,摇醒正在打瞌睡的营邱子,低声问道:“先生,您为啥老是打瞌睡?”
营邱子正在做白日梦,朦胧中被岳柱摇醒,真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迷迷糊糊看了一下四周,又习惯地摸摸自己的脑壳,故作神秘地回答道:“我是到梦乡去见古圣先贤去了,就像孔子梦见周公那样,然后将古圣先贤的教训传授于你们。”说完便摇头晃脑地吟起:“采菊西篱下,悠然见北山。”
“不对呀,应该是‘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岳柱纠正道。
营邱子叹息道:“茫茫人世,芸芸众生,人妖不分,何分东南西北。”
岳柱知道营邱子所谓的梦中托言纯属谎词,至于营邱子故作糊涂的缘由他也能领悟一二,他想让营邱子改掉打瞌睡的坏毛病,左思右忖,终于想出了一个好办法。
第二天上课时,当营邱子正摇头晃脑地读着:“世间行乐亦如此,古来万事东流水..”忽然发现岳柱也在打瞌睡,便大声呵斥道:“懒惰成性,真是朽木不可雕啊!”可岳柱却不慌不忙地站起乘说:“先生,您冤枉人了,我是在学习呀!”
营邱子更怒了:“明明是打瞌睡,还敢诡辩!”
“真的,我到梦乡去拜见古圣先贤去了,就像您梦见古圣先贤一样。”营邱子有意刁难岳柱,问道:“古圣先贤给了你一些什么教训?”岳柱从容答道:“我呀,见到了古圣先贤,就问他们:’我们的先生几乎每天都来拜望你们,你们给了他些什么教训?’但他们回答:‘从未见过这样一位先生。’”
营邱子听了,顿时瞠目结舌,继而满脸羞愧。没想到一个身高齐腹的孺子,竟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办法,揭穿了自己的谎言。从此,他改掉了打瞌睡的坏毛病,对岳柱更是悉心栽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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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赵景坞牙签断壶[/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元朝某年的一天,湘乡县的知县赵景坞正伏案批阅公文,忽然门人通报说,有个外地人要向他申诉事理,便命门人引进。
外乡人是个文弱书生,姓李,上月赴长沙府赶考路过湘乡。不想钱袋失落,为不误考期,派仆人把随身所带的银烟壶到当铺抵押。考试结束便向同乡借了赎金,回到此地取赎银烟壶。可到手的烟壶却变成了铜质的。他大吃一惊,便询问仆人。仆人也觉得蹊跷,当时他确实是拿银烟壶作抵押借钱的,怎么变成铜的了呢?李书生十分生气,便与仆人一块同往当铺论理。岂料店主人矢口否认有过什么银烟壶,说他们有意诈人敲竹杠。李书生不服,店主人拿出当票,上面确实写的是铜烟壶。李书生傻了眼,只怪仆人一字不识,而自己当时心急赶考,居然没有查看当票。为此,他无话可说,只得怏怏离去。事后又心中不甘,便来找赵知县申诉。
赵知县早闻当铺店主人有欺人劣迹,可当票上白纸黑字写明铜烟壶、如何办为好?他念头一转,便派差人传唤店主人到大堂。
店主人一见知县大人忙跪下,心中忐忑不安只等赵知县发问,岂料赵知县对他不理不睬,只顾看桌上的案卷,把他给晾在一边。店主心中很是奇怪,可又不敢动弹,就这么跪着一动不动。时间久了,弯腰曲背,很是疲劳,心中更是发慌,一个哈欠,嘴里的牙签垂了下来。赵知县冷眼一瞥,心中暗喜,问:“你嘴里垂下的是什么?
店主人回答道:“牙签。”
赵知县吩咐差役给拿来看看,说:“这东西很好,我要仿制一根。”就立即起身入内,急忙对差役如此这般吩咐了一番。
差役拿了牙签跑到店主家对伙计说:“烟壶的事,你家主人已承认了,派我来取,以这根牙签作为证据。”
伙计看到牙签,认得是东家的随身之物,相信他已经招供了,就将银烟壶交出。
赵知县把银烟壶放于堂上,唤李书生辨认,果是此物,于是完壁归赵。[/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
[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朱丹溪医治怪病[/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苏州葛可久(名乾孙,元朝名医,著有《十药神书》),治病救人,在江南一带是个很有名望的医生。浙江义乌的医生朱丹溪隐姓埋名投师葛可久门下。3 个月过去了,葛可久发觉这位学生与众不同,扫地、抹桌、捧茶、侍饭,无一不做,切脉、处方有时还超过自己,因此很器重他。
过了一段时间,葛可久变得闷闷不乐起来。一天,对朱丹溪说:“我要外出访友,少则十天,多则近月,家事就全靠你了。”并关照女儿要尊重师兄,一切要听他的安排。
一天,朱丹溪突然叫住师妹问:“师妹,你身体舒服吗?”认真地给她切脉,看舌苔,沉思很久,才说:“病在肌表,若不早治,势必入腑。我开一张方子,撮好药,你马上煎服。”
师妹问:“我有什么病?”
朱丹溪指指她的左臂说:“病在这只手臂上,明天就要发肿发痒,还会溃烂。如不及早医治,将会终身残废的!”
师妹常听父亲夸师兄为人忠厚老实,医木高明,于是不再犹豫,照药方服药和敷药青。3 天过后,好端端的左臂发红发肿了。5 天过去,变成紫褐色,疼痛加剧,化脓后,脓血流了三天三夜。经朱丹溪的精心治疗和调理,渐渐好转,过了半个月慢慢痊愈。
一天,葛医生回来,一见女儿,大惊:“你这病怎么好的?”
朱丹溪说:“心痈痛我也没有治过。我想,如果直接将心痈痛告诉师妹,她必定害怕。因此我就故意将她的注意力引到手臂上。我一边用内服散药,一边用膏药外敷,将毒引出,终于治好此病。”
葛可久老泪纵横,说:“不瞒你说,女儿的病,我也发觉了,知道无法医治,才借访友为名,外出求方找药去的呀。”
从此,师生的感情更加融洽,葛可久将自己所有的秘方一一传授给了他。朱丹溪直到告别时,才说出自己的真名。葛可久想起往事,更觉得他是个了不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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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朱丹溪妙治恶少[/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金华县城有个花花公子叫施王孙,吃喝玩乐,五毒俱全,还常常依仗当官的父亲之势欺压百姓。
一次,施王孙看中城西方员外的女儿方姣仙,要娶她为妻,方姣仙一口拒绝。方员外却满口答应,中秋那天,施家强行把方姣仙抬回家。姑娘宁死不肯拜堂。施家只好暂把她安顿在一间冷落屋子里,准备再设法劝她回心转意。
说也奇怪,空守了一夜的施王孙,第二天起来,就觉得浑身发痒,脸孔也有些浮肿了。过了一天,脸孔竟越来越肿。家里人认为他得了邪症,马上去请义乌名医朱丹溪。
朱丹溪来到施家,看过病人后,又来到病人住过的新房,一会儿就判断出病因来了。但他知道这病人的为人,于是就对施王孙的母亲说:“这可是奇病哪,书上都没有记载。叫‘棺材病,!这奇病不用吃药,只要做到两条:一,将未入洞房的‘媳妇’退掉,连同嫁妆一套,送给她带回去;二,立即派人上山,砍十六根杉树,做棺材一具。”
施母心中砰砰乱跳,不禁发问:“做棺材有何用呀?”
朱丹溪说:“这就叫奇病须用奇法治。你儿子强逼女子成亲,这是大忌,如果同房,必死无疑。幸好还未同房,从今以后,只可清心寡欲,不可任性放纵。今用新棺材一具,让他先进去躺3 天,粥饭也送进棺材里去吃。3 天后,保他全好。”
施家一切照办。3 天后,睡在棺村里的施王孙的病果真好了,这才从棺村里爬出来。
后来,朱丹溪的一位学生问这是什么原因?朱丹溪笑道:“恶人得了病理该先治恶后治病,要知道此乃是“漆疔’!是接触到新房里那套新漆嫁妆而引起的。所以,我就让他把强逼的女子退掉,把新妆也送掉,教他改恶从善,再给他治‘漆疗’。其实,‘漆疗’是很容易治好的,一般只需用新鲜杉树皮煎汤洗洗身就会好的。我安排他睡3 天棺材,效果不也差不多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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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朱丹溪巧复胎位[/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某地有个孕妇一次收拾好碗筷,想将饭篮挂到钩上,踮起脚尖,一挂两挂,腹部忽然一阵疼痛。从此腹痛不止,日夜不安。邻近的医生都开了安胎药,服后却总不见效。孕妇的丈夫是个秀才,他对妻子说:“看来只好去义乌县请神医朱丹溪了。他曾治好过我的病。”
原来此秀才的前妻暴病而死,秀才忧郁成疾。请遍本地的名医都不见好,就去义乌请朱丹溪治。
那天,朱丹溪切过病人的脉,忽然说:“啊!是有喜了!”他摸摸秀才的肚子又说:“你茶饭不思,胃口差,是吧?”秀才听了,不禁失声大笑。
朱丹溪说:“真的,不会错,你是有喜了!喏,我给你开个保胎方。”
秀才笑得前俯后仰。还挖苦说:“名不虚传!名不虚传!”连药方也不要。秀才回到家,逢人便说,见人就讲:“义乌神医朱丹溪说我有喜——哈哈!哈哈!”整天大笑不止。说也奇怪,秀才药也没吃,毛病从此一天一天好起来,半个月后,竟完全好了。
秀才于是专程去酬谢朱丹溪。并请教治病妙法。
朱丹溪答:“古书云,‘喜胜忧’,你悲痛过度而成忧郁疾,治病的方法主要就是调治你的精神。你一天笑了多少次?久而久之,病不就好了吗?”
现在,秀才把此事告诉了后妻,后妻也同意去请朱丹溪。
朱丹溪看过孕妇想,要纠正胎位,光靠药物不行。于是要孕妇将身体左侧卧倒、右侧卧倒、向前弯腰伏地,并问她各有什么感觉。孕妇一一说了。朱丹溪仔细观察了一番后,正思索着,见墙角边有箩小豆,顿时有了办法。叫孕妇的丈夫量出半升小豆,又叫他冲了两大碗糖开水。然后,朱丹溪拿这半升小豆撒满一地,叫孕妇喝了一碗糖汤,说:“你要忍着腹痛,将撒在地上的小豆,一粒粒捡干净。”孕妇只得熬住痛,弯腰捡豆,足足用了个把时辰才捡完。开始时蛮痛,直到捡完豆,腹痛反倒减轻了。那时,孕妇的汗水已流了一身。朱丹溪叫她喝下另一碗糖汤。又嘱咐照前次医生开的老药方,再服三帖。说也奇怪,孕妇经这一活动,疼痛很快消失。不久就顺利地生下孩子。
事后,秀才去拜谢时问朱丹溪:“你这是什么医理?”
朱丹溪微笑地望着曾被他称为“孕夫”的秀才说:“因贵夫人起病突然,是属胎位移动。胎位不正,不能光靠药物。必须先用自身的活动给予正位,然后以药物安胎,才有效果。叫她捡豆,这样一弯一挺,就使胎位逐步移到原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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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蒯祥妙造金刚腿[/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永乐年间,明成祖把京城从南京迁往北京后,集中了各地著名的能工巧匠,在元朝京城大都的基础上大兴土木,营造皇宫。江苏吴县人蒯祥被选为皇宫重大工程的设计师。不久,皇宫造得差不多了,俯瞰皇宫,但见金虬伏栋,玉兽蹲户,檐牙高筑,金碧相辉,红砖碧瓦,龙飞凤舞,显示着皇家的豪富和权力。精湛的技艺,令明成祖龙颜大悦,连夸蒯祥是当今最巧的工匠。这引起了工部右侍郎的妒恨。在营造最后一座宫殿时,工部右侍郎趁雷雨交加之夜,偷偷钻进工地,把尚未完工的金门槛截断了一段。这一招十分毒辣,找不到同样的材料补上,金门槛装不起来,蒯祥就有坐牢、杀头的危险。
第二天情晨,风停雨止,气象一新。蒯祥见了断门槛吃惊非小,他知道有人想害自己,是谁呢?他怀疑是工部右侍郎,因为明成祖对蒯祥的信任超过工部右侍郎,大有取而代之的意思,所以工部右侍郎要陷害他,眼前重要的是如何补救这个损失。他冥思苦想后,干脆把金门槛的另一头也截短一段,再在门槛两边各做一个槽子,这样形成了一个活络门槛。后来的建筑者把这个活络门槛叫“金刚腿”。
竣工之日,皇帝带着文武百官亲自来验收。工部右侍郎阴笑着随后。谁知,皇帝看到“金刚腿”上刻着两朵牡丹,叶绿花红,色彩鲜艳,富丽堂皇。顶部还雕着一对狮子,小巧玲玩逗人喜欢。门槛可装可拆,马车轿子可直进直出,十分方便。整个门槛造得式样新颖别致,装璜美观艳丽,皇帝大为赞赏,蒯祥名声从此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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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周新上任先坐牢[/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明代,广东南海(现广州市)人周新,在御史任内,敢于揭发贪官污吏的各种劣迹,连皇亲国戚也敢冒犯。朝廷一班奸邪小人都很惧怕他,一些正直人士诙谐地说:“想不到这个产自炎热地方的人物,却是个冷面寒铁的周公!”
周新出任浙江按察使时,很多亲朋好友前来祝贺。说罢吉利话,有位好友跟周新开玩笑:“此去重担在肩,怎样去摸清民情?如今的县太爷可喜欢瞒上欺下啊。”
周新听完,连连点头,“对,对。不过,我自有药方治这官场通病。”巡视所属的第一个县到了,县官们做梦也没想到新任按察使会如此这般..
周新换了一身旧衣服,故意撞上了县太爷的轿子。县太爷顿时横眉瞪眼:“你这穷书生,敢撞本官大轿。老子要去接浙江按察使大人来临。来人,将这不知趣的穷书生打入大牢!”
周新心中一喜:“好了,进了大牢,可了解这个县的民间情况了。”当夜周新被投进监狱。
囚徒们问他犯了什么罪。周新笑了:“喝了口酒,撞上了县太爷去接大官的轿子。他令人打了我几板子,就把我送到这笼子里来了。”
一位年老的囚徒忙惊呼:“穷书生,你还算命好。你敢撞上他的轿子,要是平日不打你100 下杀威棒才怪,幸亏他要急着去接大官呢!”
周新故作惊讶:“这县太爷,平时也这么草草办案的?”
“何止这样呢!”囚徒们顿时嚷嚷开了,跟眼前这书生模样的”新犯人”讲了差不多一个晚上..
第二天,县太爷坐在大堂上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昨天没接到按察使大人,可上面明明通告那大人已来境内,他去哪里了呢?
周新却从狱中走出,板着脸踱上大堂。
县太爷又怕又羞,只得交出了官印快快离职而去。
浙江境内各郡县官闻风皆惊,惮于周新此举,都兢兢业业,忠于职守。[/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
[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周新巧用假犯人[/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明成祖朱棣(公元1403—1425 年在位)派他到浙江做按察使。主管该省的司法工作。上任不久,周新就碰到一椿难办的案子。
杭州府监狱一个关了好几年的老囚犯,一天忽然向主管官员告起状来。说是有个叫范典的乡民曾同他一起做过强盗,杀人越货,强奸民女,罪恶十分深重。监狱官把状纸转呈给按察使周新。周新即令将那老囚犯的案卷调来细阅。经过一番思考,传唤范典到衙门审问。
范典被押上官厅,“扑通”跪在台阶下,大声叫道:“青天大老爷啊,我同强盗素昧平生,怎么会有合伙杀人抢劫之事呢?”
周新仔细观察范典的言语神情,断定范典是清白无辜的,便好言抚慰道:“你别着急,一切由本官作主。”
周新叫范典同一个差役相互调换衣服和头巾,站在庭下,默不作声,接着,他命人将那个老囚犯押送至官厅,令其跪下,听候审讯。
周新突然对那个穿上范典衣服的差役喝道:“范典,你的同案犯已到,还不跪下!”假范典忙“扑通”跪在老囚犯之旁。周新指着囚犯喝道:“你告他是同伙,他却不认帐。你看是不是他?!”
老囚犯望了望假范典,一口咬定说:“周大人!千真万确是他!他跟我一起抢劫,烧成灰我也认得!”
假范典低着头,拒绝回答。
周新又故意问道:“莫非不是他?”
老囚犯又看了看假范典,斩钉截铁他说:“是他!他叫范典,住在某村,某年与我同在一家南货店做店员,某年某月某日一起抢劫某家,各人分赃多少..”
周新冷笑道:“呔!你与范典何曾认识?这个范典是假的,是我的差役装扮的。哼,肯定有人指使你诬告范典,快快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老囚犯吓得浑身冒汗,一古脑儿将实情相告:原来是乡里一个收税的小吏与范典有仇,用重金买通他陷害范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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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祝瀚妙断白鹤案[/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明宪宗成化年间(公元1465—148s 年),宁王朱宸濠最宠爱的一只皇帝所赐的丹顶白鹤不见了。这下惊动了宁王府上下,管家带着四个家奴上街寻找,只见一头狗正在美餐那只脖子上挂有”御赐”铜牌的丹顶白鹤。众家奴大惊,上前用绳子将那狗拴住,准备勒死。管家眼珠一转,忙喝住,他想勒死一只狗赔偿不了王爷的鹤,非得让狗的主人抵命不可。于是他将狗的主人连同狗和咬得残缺不全的鹤,一起交与南昌知府处理。
南昌知府祝瀚,一向对宁王府的蛮横霸道深恶痛绝,可又无可亲何。听完管家的话后,祝瀚说:“你先写一份诉状吧,没有诉状,本府无法定案。”管家十分恼火,鼻子一哼说:“宁王府打官司,从来不写诉状!你新来恐怕不知道。”
“本府断案从来必须有诉状!”祝瀚的态度亦很强硬。管家只得写下一份诉状。意思是狗的主人故意唆使狗将“御赐,’的丹顶鹤咬死,这种行为不仅是轻蔑王爷,更是欺君罔上!祝瀚看后,大怒道:“胆大恶狗,竟敢咬死御赐丹顶白鹤。该当何罪?快快交待,你是如何受主人唆使的?”管家心想,狗怎能听懂你的话呢?你不审人却审狗,看你如何结案?见狗不吭声,祝知府又道:“胆大恶狗,竟敢抗拒不答。现有宁王府管家状子在手,你休得抵赖。衙役,将这份诉状让恶狗看看,问它上面所列罪行是否确实!”“大人!”管家再也熬不住了,“你怎么只管审狗?狗又不懂话,又不识字。”
“那么依管家如何是好?”
“审狗的主人!”
“你的诉状不是说人是唆使者吗?”
“是呀!”“狗既然不懂话,又不识字,人如何唆使它的呢?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管家急了,脸一板道:“你别忘了,我是王爷的管家!你必须给我判妥此案!”
“好,你等着。”祝知府提笔批道:
白鹤虽带御赐牌,
怎奈家犬不识字。
堂堂南昌祝知府,
不管禽兽争斗事。
批完,将诉状扔给管家。
管家咆哮道:“好你个祝瀚,看王爷不摘掉你的乌纱帽!”
“放肆!”祝瀚一拍惊堂木,“咆哮公堂!衙役们,将他打四十大板!”管家见势不妙,忙逃之夭夭。
祝瀚对狗的主人说道:“没你的事了。回去之后要把狗拴好,别再惹事。”
狗的主人惊魂方定,对祝知府感恩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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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宋清搬来猫侦探[/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明朝嘉靖年间,有位名叫宋清的人在河北任知县时,曾巧断过不少案子。人称“铁判官”。
一天,宋清正在县衙办公,外面有个叫王讳的男子脸色惨白地奔进来告状,说他刚才摆渡过河,艄公抢走了他50 两银子。
宋清问道:“你是干什么的?”
“小人贩卖蜜饯为生。”
“你的银子原来放在哪里的?”
“就放在包袱里。”说着;王讳打开包袱,只见里面果有几盒蜜饯。
宋清当即命衙役随王讳前往渡口捕拿艄公。
不久,两个衙役带来一个渔民装束的大汉,回禀道:“强盗已抓获,这是起获的赃银。”
未知县打开包一看,正好50 两银子。
大汉“扑通”跪倒在地:“老爷明鉴,小人冤枉!”
宋清一拍桌案:“不准乱嚷!本官问你,你是干什么的?”
“打鱼兼摆渡的。”
“这银两是哪来的?”
“这是我两年多的积蓄啊!”
宋清听罢情况,思忖片刻,便命衙役将银子放到院子里。过了一会,他养的一只小黄猫便来到银两前东闻西嗅。见此,宋清又命将银子取回,问打渔的艄公:“你存这些银两,可有人知道?”
艄公道:“昨天,我在‘芦花’酒店喝酒,跟那里一位挺熟的小二说起过。”
不一会,店小二被带来了。
宋清唤王讳上堂,指着他问店小二:“此人你可认识?”
店小二仔细地打量了一会,道:“回禀老爷,此人虽不认识,但记得他昨日在我店中喝过酒。对了,昨日傍晚与这位打鱼的兄弟,前后脚进店的。”
宋清点点头,一拍惊堂木,厉声道:“王讳!你竟敢诬陷好人,还不从实招来!”
王讳脸色骤变,声音发颤大喊冤枉。
宋清冷冷一笑:“刚才你说这银子是和蜜饯放在一块的,这银子在院子里放了那么一会,如果是你的,银子上肯定爬满喜爱甜味的蚂蚁。可现在上面连一只蚂蚁也没有,只有我的猫在银子上嗅来嗅去。这说明银子上有点鱼腥味,难道这银两的主人是谁还不清楚吗?”
原来,这王讳是个惯骗。昨天在酒店喝酒,听到打鱼艄公与店小二的谈话,便心生一计,买了些蜜饯,自己撕破了衣服,装着遭劫的样子,今早告上公堂,不想自投罗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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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海瑞智惩胡公子[/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海瑞曾是明代淳安县令,当时奸相严嵩得势,气焰很嚣张。海瑞的顶头上司是闽浙总督胡宗宪,此人是严嵩的得意门生,他倚仗着有大靠山,不可一世。
一天,胡宗宪的儿子带着一帮浪荡公子审到淳安闲逛,并派人请县令安排食宿。胡公子的恶名海瑞早有所闻。他想了一下,关照专管接待的驿站公差悦:“他们不是奉公而来,照规矩可以不接待。不过他们既然来了,就让他们住下,一日三顿便餐就行了。如果他们胡作非为,及时报我。”
胡公子一伙在淳安住了一天,便有人传来消息,说这帮人抢掠东西,调戏妇女,闹得城里鸡犬不宁。海瑞脸上不露声色,心中却生了一计。晚上,胡公子等人吃饭时,桌上只摆了三菜一汤,而且无酒。胡公子便破口大骂,还把桌子掀翻。驿站公差辩解了几句,胡公子不由分说便命随从将他捆绑起来,吊打一顿。
海瑞大怒、命衙役们将胡公子一帮人捆到公堂受审。胡公子一见海瑞,不肯下跪,高叫:“我是胡总督的儿子,你这样对待我,要让我父知晓,轻则革职,重则性命难保!”
海瑞哈哈大笑说:“总督大人我是知道的,他可是朝中严太师多次夸奖过的廉洁奉公之人。”
“知道就好,赶快松绑,给我赔罪!”胡公子趾高气扬地说。
海瑞忽地沉下脸道:“胡大人是大清官,你是他公子,怎会如此胡作非为?你哪一点像胡大人家的人!你老实说来,你是谁家的恶少,竟敢冒充胡大人的公子,败坏胡大人的名声?”说罢让衙役重打胡公子40 大板。胡公子的一个家奴忙跪下说:“大人息怒,我们出游有老爷的亲笔信,可不是冒充的。”
海瑞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胆小贼,竟敢伪造胡大人信件,再打40大板。”
胡公子一伙人,吓得魂不附体,连连磕头求饶。
海瑞立即给总督府写了个公文,说有一起冒充胡大人亲属的案件,要求严办,接着派人押着犯人连夜赶往总督府。
人押走后,县吏们很为海瑞担心,因为胡公子确实是总督的儿子。海瑞说:“正因为是真的我才说他是假的,不以真当假,岂可打他40 大板?”众人恍然大悟。
不出所料,胡总督对此果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奈何海瑞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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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张小舍善察小偷[/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明代的维亭有个名叫张小舍的人善缉察小偷,当时流传着小偷的一句口语,说是:“天不怕地不怕,就怕维亭张小舍。”一次,张小舍前往赶集,在人群中穿行,迎面过来一位衣帽十分整齐的年轻人。张小舍发现此人穿着虽然像个模样,可脸膛却不干净,而且耳旁有污垢,走路也不斯文,心中感到奇怪,便跟踪而行。行了一段路,前面过来一个挑草的人。那年轻人悄然伸手在擦肩而过的一霎那抽出一把草,匆匆地朝路旁厕所走去。张小舍见状,认定此人来路不正,便在外等候。过了一会,那年轻人从厕所走出,张小舍猛地朝他大喝一声,那人立刻惊恐万分,拔腿而逃。张小舍紧紧追赶,高呼捉贼。路人闻之亦追,将那年轻人捉住,送到官府。审问下来,不出张小舍所料,此人正是官府正在追缉的惯偷。
另一次,张小舍上山去古庙游玩。时值三伏天,十分闷热,来到古庙,只见有三个汉子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旁边有个劈开的西瓜一动不动,没吃。西瓜上面满是嗡嗡乱飞的苍蝇。张小舍大惊,忙下山报告官府,说在古庙发现几个小愉。官府立即派出多名捕快,飞奔古庙。进得庙内,那几个汉子仍在呼呼大睡。捕快二话没说,上前锁住。经审讯,近几日该地几桩大的盗窃案果真是这伙人所为。
人们对张小舍的识辨能力惊叹不已,问有何窍门。张小舍说,“只要留点神,动动脑便可。一般小偷总有不同常人的神态举止。像那次厕所捉贼的事来说,那小偷虽然穿着斯文,人却不斯文,脸上肮脏,上厕所偷草擦屎,我便断定他是无赖小人,他的衣帽必定是偷来的。再像这次古庙捉贼吧,几个人疲惫不堪,大热天睡在古庙里,身旁并无行李包裹,不像旅途之人,我猜想肯定是夜晚劳累过度白天才如此疲倦的;再说劈开西瓜不吃,是用来躲避苍蝇的。我断定这帮人是夜里作案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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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杨励一语破天机[/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从前,潮州地方有两个商人,一个叫赵三,一个叫周生,准备外出做生意,同雇了一条船,约定日期一同出发。到了约定的那天,天刚蒙蒙亮,周生来到村外码头的小船上,见船夫张潮还在睡觉,即叫醒问他赵三来了没有。张潮伸伸懒腰,说还没来。周生就进船等待。等啊等啊,太阳都升得老高老高了,还不见赵三的影子。周生有点不耐烦了,对张潮说:“船家,你到赵三家去一趟,叫赵三快点来。”
张潮来到赵三家门口,敲门招呼道:“三娘子,三娘子,快开门呀!”
赵妻开门出来问:“什么事呀?”
张潮问:“三娘子,三官人怎么还没上船?周先生等着他呢。”
赵三妻惊讶地说:“他天没亮就出门去了,怎么,还没上船?”
“是啊,到现在还没上船,他到哪儿去了呢?”张潮急得直搔后脑勺,过了一会,又说:“三娘子,你别着急,我们再去找找。”
回到船上,张潮把情况说了一遍,周生也很纳闷,两人就分头出去寻找,找了半天,也没见赵三的影踪。周生生怕连累自己,就去县府报案。
县令传来周生、张潮和赵妻,一一讯问,均说不知赵三去向。县令怀疑
可能是三娘子与人私通,谋害丈夫,就逼问三娘子,三娘子坚决不承认。案子久久不能落实,县令只得将案子报到京城的司法机关大理寺。
大理寺的一位官员杨某打开案卷,仔细分析。突然,他拍案而起:“这真是一语道破天机啊!”立即派人提来张潮,让他把当天情形再说一遍。杨某听完之后,厉声喝道:“张潮,你去赵家敲门,不呼唤赵三,却连叫三娘子,分明是你早知道赵三不在房内,快把谋杀赵三的事从实招来,免得皮肉受苦!”张潮吓得浑身哆嗦伏地认罪。
原来,那天一大早,赵三就来到张潮船上。张潮见他带着很多钱,顿起邪念,正好又是清早,四顾无人,就把赵三扼死后系上一块石头抛下河去,藏起他的钱财后,又假装睡着,直到周生上船。杨励得到口供,连忙命令在停船处打捞,果然得到一个腐烂的尸体,虽然面目已经认不清了,但身上的那付打扮还能认出是赵三。这个疑案终于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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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陈懋仁采千里急[/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一天晚上,某县县衙内出现一桩盗窃案,县令陈懋仁察看现场,见并未留下多少痕迹,便传当夜值班的两名士兵询问。
那两个士兵脸上绑着护伤的布,手上及胸前贴着伤膏药,一脸痛楚样回答道:“昨晚巡夜时,见几个黑影窜墙越檐进入衙门,便追踪进院,不想遭到围攻,寡不敌众,被强盗打昏不省人事。醒来发现强盗已远去。”
陈懋仁命兵士解开绑带及膏药一看,只见一片黑伤,果是厉害。便安抚一番,退堂回房。
陈懋仁在房中踱来踱去,觉得那两个兵士身上的黑伤很是奇怪。照理,凡被棍棒打伤者,至少会皮破肿胀。可那两个兵士却没有这种症状,相反行走如常,不似受伤后有累,难道是假伤?可一时又无充分证据。
心中闷闷不乐,陈懋仁来到后园散心,见老花匠正在给花草培上浇水,便上前闲聊。过了一会,他见园中土坡长着几种奇怪的草,颜色黑黑的,可开的小花却雪白雪白。这种草他不识,便问老花匠。
老花匠道:“这种草叫‘千里急’,是药草。涂在身上会出现受伤的颜色。几天方退。不过只消用露水擦洗立即便退。”
陈愁仁一听,认定那两兵士所言有假,决定一试真伪。当时便采了一把“千里急”回堂上,将两个受伤兵士传来,叫他们把草药捣碎,分别涂在另外两个人的胸部、手腕及脸上。不一会,涂的地方果然发黑,与伤痕无异。那两个巡夜的兵士知道事已败露,可仍嘴硬不肯承认。
陈懋仁笑道,“不承认亦无妨,待会我将露水来给你们擦一下如何?”
两个兵士见瞒不下去,只得招认。原来,他俩昨日值班,见衙门内有许多值钱的东西,便偷偷地窃出,然后将“千里急”涂在身上,伪造伤痕,想蒙骗县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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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袁知县饿驴找骡[/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明朝,广西太平县深山老林中住着一个老头。一天,他牵着一头骡子,驮着钱物,骑着出山赶集。
走到半路上时,骡子撂蹶子,不肯走了,无论老头怎么哄怎么赶都不顶用。
正在这节骨眼上,有一位陌生人骑着一头毛驴来到眼前。瞧老头正在吃力地赶骡子,就忙问:“你老这么急,要上哪儿去?”
老头回答:“别提啦,急着赶到前面县城去,可这畜牲硬是不听话!”
陌生人笑道:“啊,正巧,我也要去县城办事。咱们一块儿走吧!”然后,他又关心地对老头说:“你老这么大岁数,这个骡子性格又暴躁,也真够你受的啦!”他搓了搓手,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最后又开口:“你看我这头驴,驯服听话,咱们就换着骑吧!”
老人很感激,忙连连点头。
陌生人笑着跨上老头的骡子,狠抽几鞭。骡子撒蹄飞奔起来,一时尘土飞扬。老头刚想追赶上去,已经来不及了。一会儿,骡子和陌生人早已跑得踪影全无。老头连连跺脚,连声叫上当,就气喘吁吁赶到县府告状。
知县袁道问明情况后,对老头说:“你别着急,先把驴留在这儿。过四天。你再来。”
等老头走后,袁道命令手下:把驴拴在一间空屋里,不喂一口草料!
四天后,老头又来了,袁道向老头发话:“你还记得那骡跑去的那条路吗?”
老头不假思索地答道:“记得!”
袁道笑了:“这下,那你就有好戏看啦!”
袁道马上命令两个衙役牵出驴来,跟着老头走。一会儿,这一行人来到了四天前骡子被拐跑的地方,衙役放开驴绳,任其自去。毛驴饿了四天,饥不可耐,又熟识回家的道,就一口气一溜烟跑去。衙役在后面紧紧跟上。
驴子跑到家里,衙役也紧随到达。
众人一看:老头的骡子正系在门口呢!
衙役们呼啦拥上,利索地绑缚了那个陌生人。带他回到县衙大堂,一经审讯,陌生人只好乖乖地认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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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尹县令河中除树[/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某县有条大河,河中有棵百年老树,河流湍急,行船驶过屡屡撞坏。
一日;尹县令路过河边,见不远处走来一群送殡队伍,一个年轻妇女身穿孝服,抚着棺材失声痛哭,十分可怜。上前一问,方知年轻妇女的丈夫行船撞上这棵老树,落水身亡。尹县令看着屈曲盘旋、隐隐高出水面的老树,决心除掉此树,搬掉祸根。
可是,决心归决心,难题还真不少,派出除树的民工望树兴叹,回来摇着头对尹县令说:“树干在水中,十分牢固,无法挖出。”
尹县令也没了办法。不除树,就像一根桩横在他心里,使他坐立不安。恰巧尹县令的远房堂兄阿贵前来看望他。阿贵是修水利的巧匠,知道尹县令的苦衷后,略一沉思,爽快他说:“这有何难,我来帮你解决。”尹县令就把除树的事交给阿贵主办。
阿贵先潜到水底,丈量出水下树干的长度,然后搬来杉木,敲敲打打做了个巨桶,两头没有盖。先让人砍掉老树在水上所有的枝干,又把巨桶载上船,驶到树旁,请几个彪形大汉把巨桶从树梢穿下,深深地打入水中,上口露出水面,再用大瓢舀干桶里的河水,放心地在桶中锯了大半天,终于把老树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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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戚夫人摆小牛阵[/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明朝时,有一天,戚继光率军与倭寇作战,戚夫人带领女兵和浙江温岭县新河镇百姓出海给戚家军运送物资。大家忙碌了一天,回到新河城下时,已是二更时分。只见城中火光冲天,鸡飞狗叫,老的少的四处奔逃。原来,一股倭寇探知戚家军已经出海作战,便连夜偷袭新河城。这股倭寇约有千余人。而戚夫人身边的女兵只有二百多人,怎么办呢?
戚夫人正在想办法如何应敌,忽然火光中三头小牛逃出城来,两个倭寇在后面追赶,戚夫人和几个女兵从暗处冲将出来,手起刀落,劈死倭寇,夺回小牛。看着健壮的小牛,戚夫人突然计上心来..
城里的倭寇正在烧杀抢掠,忽听得城外披云山上传来姑娘们清脆的喊声:“杀倭贼啊!”“杀倭贼啊!”直震得山谷回响。接着响起“咚咚咚咚”的战鼓声。
倭酋一听乐开了,说:“怪不得城中不见花姑娘。原来都逃到山上去啦。”他立即命令号手“嘟嘟嘟”地吹起螺号,集合了全部倭兵,点起火把,直奔披云山。
天蒙蒙亮,倭寇循声冲进一片松林搜索,哪有花姑娘的人影?只见一片松林里用长绳系着三头小牛,每头小牛的双角上都挂着一面战鼓,牛头牛背上扎着花花绿绿的衣裳,远远望去,真像一群“花姑娘”。那小牛不住地挣扎,挂在牛角上的铜鼓,便“咚咚咚”地擂响起来。
倭酋走近一看,气得“哇啦哇啦”一阵嚎叫,挥舞战刀一阵猛砍,小牛疼得发了狂,乱蹦乱跳,战鼓擂得更响了。
埋伏在松林边草丛中的戚夫人,见时机已到,便引弓对准倭酋的后脑勺“嗖”的一箭,倭酋惨叫一声,倒在地上。埋伏着的女兵也一齐张弓射箭,一会儿就把处在明处的倭兵射倒上千。倭兵见首领已死,同伴又死伤惨重,军心大乱,纷纷夺路而逃,但怎能逃得出戚夫人布下的天罗地网。女兵们放完箭,四面夹击,把这股残兵败卒杀得片甲不留。
当地百姓为纪念戚夫人,后来便在披云山上建了一座“戚夫人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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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何塘藏杯除奸臣[/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传说明朝时,有一年正德皇帝过生日,发生了一桩轰动朝野的事。
那天上午,午门外文武百官都到齐,掌宫宦官刘瑾也骑着匹枣红色的高头大马来了。皇帝因他是自己奶娘的儿子,又因他嘴比蜜糖还甜,竟封他为九千岁。可他还想篡位自己当“万岁”。他的野心只有一个人看了出来,这人是曾当过皇帝老师的何塘。
这天,何塘又冷静观察起刘瑾,发现刘瑾下马时,大红的朝服里竟然露出黄色的提花锦绣龙袍。何塘暗想:“不好!这龙袍只有皇帝才能穿,莫非刘瑾今天要动手篡位了?这时他快步跟上前去,故意装出不小心的样子踢了一下刘瑾的衣角,那龙袍的一角又显露了出来。想了一会,何塘决定用计让他自己显出原形。
在皇帝设的宴会上,文武百官按官位大小依次给皇帝拜寿,然后分头入席。正当宫殿里一片忙忙碌碌的时候,何塘乘机把一只龙杯藏到自己身上。太监分到最后,发现少了一只九龙杯,就四处寻找。何塘故意大声嚷嚷:“谁拿了九龙杯?还不赶快交出来,不交就要搜身啦!”
刘瑾心里有鬼,不敢让搜。他说:“为一只杯于,何必弄得满城风雨,再去拿一只来,不就得了?”
“九千岁,您如果没藏杯,怕什么呢?”何塘说完,朝皇帝磕拜了一下,又说:“这样吧,先从万岁搜起,从上到下,挨个搜。”皇帝知道他的老师爱开玩笑,又见他连连使眼色,好像暗示着什么,就站起来,解开龙袍让大家看了一遍。搜罢皇帝,何塘问:“现在该搜谁啦?”
大家异口同声他说:“九千岁!”
刘瑾顿时变了脸,大家更怀疑九龙杯是他拿的,吵吵嚷嚷地非搜不可,刘瑾只好让何塘来搜。谁想朝服一解开,里面竟是只有皇帝才能穿的赭黄龙袍,大家都楞住了。刘瑾见自己的野心暴露,杀气腾腾地从自己的袖筒里抽出一把短刀,向皇帝猛扑过去。早有准备的何塘,飞起一脚把刘瑾绊倒,接着一脚踩住了他那握着尖刀的手。金銮殿上一片混乱。皇帝吓得尖叫道:“快,快把他打死!”早有御林军冲上来,按住刘瑾一顿乱打,一会儿.就把他打得断了气。
这时,何塘才从怀里掏出九龙杯说:“我藏杯,就是为了除奸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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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郑堂画店擒骗子[/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明朝正德年间(公元1506—1521 年),福建福州府城内朱紫坊有个秀才叫郑堂,字汝昂,号雪樵山人。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皆通。某年,他在繁华的鼓渡鸡口地方开设了个字画店。几个月来,生意兴隆。
一次,有个叫龚智远的人,拿来一幅五代名画家的传世之作《韩熙载夜宴图》押当,这可是件稀世之宝。郑堂大喜,当场付了8000 两银子。龚智远答应到期愿还15000 两。可是一晃15 天,到了最后一天,不见龚智远来赎画。郑堂取出放大镜,仔细看画,发现是幅假画。郑堂被骗去8000 两银子的消息·在一夜之间不胫而走,惊动了全城的同行。
第三天,郑堂却在朱紫坊家里办10 桌酒席,遍请全城士子名流和字画行家聚宴。这晚宾客来得很齐,有的抱着关切的心情来,有的抱着吸取教训的心情来,也有的抱着看热闹的心情来,更有一些人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来。酒饮一半,郑堂从内室取出那幅画,挂在大厅堂的正中,对大家说:“今天宴请诸位。一方面向大家表示郑某立志字画行业;决不因此罢休的决心;另一层意思是,让我们同行共看假画,认识认识骗子如何用巧妙的手段以假乱真。”
同行看完假画后,都说:“郑先生使我们开了眼界,帮同行以后避免受骗上当,真是功德无量!”
此时,郑堂把假画投进火炉,边烧边说道:“不能留此假画害人!”
郑堂烧画,一夜之间又轰动了整个榕城。
第二天,郑堂到店里,却见龚智远已坐在那里等着他,说是有事而误了银子的还期。
郑堂说:“只误三天,无妨,但需加三成利息。”一算,共计本息达15240两银子。那龚智远早知画已烧了,所以并不害怕,说:“好,兑银,请郑先生兑画!”
郑堂进内取出那幅画,龚智远给了银两,接画在手,迅速展开一看,两腿一软,几乎瘫了下来。
原来,曾经上当受骗的郑堂早已察出这幅画是假的,当时故作不知,让龚智远就范。随后,郑堂照这幅画仿造一轴,同时在四处故意声张自己受骗了,设宴毁画,给典画的幕后策划者知道,主动送来本息巨金。郑堂在宴席上烧的画,是自己仿造的那一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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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郑堂解宰相难题[/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明代的宰相严嵩听说郑堂是个智慧过人的才子,就把他召进府内,以期观察。一次,严嵩设计了一个考题,想考核郑堂的才华。
一天傍晚,严嵩令家奴整理了一间大房间,但里头空空荡荡,一无所有。
严嵩把郑堂及其他20 个幕僚、军师都带到这个房间,对他们说:“这是一个空房间,限你们在一个晚上内搬进东西,将房间填塞满满的,谁填塞得又满又快,谁就是获胜。这次比赛事关重大,成绩最优者获本府甲级军师衔头,其次则是乙级、丙级,劣者不予录用。”
这时,那20 个幕僚、军师分为二组,商议了起来。第一组认为,用沙袋一包一包将整个房间填满;第二组认为。用稻草一捆一捆将房间塞满。
独有郑堂没参加他们的商议,在屋角落里打瞌睡。严嵩叫家奴摇醒他,问他用什么办法可将房间填满。郑堂揉揉眼睛,从一个家奴手里接过亮堂堂的蜡烛说:“用这就可将房间填满。”
严嵩笑道:“这小小的蜡烛怎么填得满屋子呢?”
郑堂高举起蜡烛火,说:“相爷,这亮光不是把满屋填满了吗?”
严嵩赞扬郑堂,当众宣布郑堂为相府甲级军师。[/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
[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徐渭童年的趣事[/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明代文学家、书画家徐渭(公元1521—1593 年),字文长,山阴(今浙江绍兴)人,民间流传着很多他的机智故事。
一天清早,不到10 岁的徐长文去私塾读书,走近村外那座石桥,远远看见桥堍围观了好些闲人,还听得河道里大大咧咧的争吵声,便急步朝石桥奔去。
挤进入群,钻出来站到桥堍边,吵骂声就清晰了:
“前面的鸟船快让道,我们要赶路呐!”
“我过不了桥洞。”
“笨蛋,把稻草搬掉几层嘛。”
“搬上河岸,过了桥又要搬上船,这样要耽搁多少功夫啊!”
“谁叫你装这么多?你晓得耽搁自己的功夫,就不怕耽搁旁人的功夫?!”
吵到后来,骂娘的话也出来了,越骂越难听。
徐文长见那只挡道的小船满载着稻草,恰好高出桥洞半尺光景,小船横竖过不了桥。后边大小船只排成了长蛇阵,船老大们高声怨怪,叫骂不绝。
岸上围观者见这么僵持下去不是办法,便有几个好心的青年自告奋勇地跳下岸,对稻草船主人说:“哎,你不要怕麻烦不麻烦了,我们都来帮你搬上搬下就是了。”
船主也不好再硬撑下去,只得同意搬草。
可是当船主刚刚搬了两捆稻草甩给岸边的青年时,徐文长大声呼叫道:“不用搬,不用搬,我有好办法——往船舱里舀水,船重了吃水就深,稻草顶就会低于桥顶的嘛!”
众人异口同声说:“好办法,好办法。”
稻草主人按照徐文长的办法去做,果然很快顺利地通过桥洞。
阻碍消除了,一长串大小船只逶迄地划过桥洞。
又有一天,徐文长的伯父把两只小木桶装满水,然后领着徐文长同一群孩子走到一座又矮又小的竹桥边,对大家说:“谁能把这两桶水提过桥,我就送他一包礼物。”嘴里对小朋友说,眼睛却望着徐文长。
徐文长心里明白,说是考大家,其实是难难自己。因为这座竹桥桥身很软,有弹性,又贴近水面,人一走上去,桥身就会弯下去碰到水面。如若一手提着一个水桶走过桥,水不泼翻才怪呢。
好久好久,小朋友没有一个吭声的。
徐文长说:“那我来试试吧。”说着,他脱去鞋子,用两根绳子系着小桶,将小桶置入竹桥旁边的水里,便走上竹桥,拖着小桶毫不费力地过了桥。
小朋友们齐声喝采。伯父不得不暗暗叫声“好”字,脑子里忽地又跳出一个主意,便说:“文长啊,我说话要算数,喏,这包礼物来拿吧。”徐文长一看,只见伯父将那包礼物吊在一根长长的竹竿梢上,便笑嘻嘻地走上前去解开。
“慢!”伯父叫了一声,“你要拿礼物,必须遵守两个条件:第一,不能把竹竿横躺下来;第二,不能垫凳站高去拿。”
小朋友们顿时起了一阵小哄:“伯伯存心刁难人嘛。”
徐文长那对滴溜溜的眼珠子转了转,便笑道:“我一定遵守伯父的条件。”说着,他就捏住竹竿,举着它走到一口水井旁边,再把竹竿慢慢从井口放下去,当竹竿梢放到和他齐身时,便顺手从竹竿梢上解下那包礼物。
“好!”小朋友们和徐文长的伯父禁不住都高声夸赞起来。[/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
[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徐渭佳画讽贪官[/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绍兴新任知府胡大人,上任第三天,大发请帖,邀请全城富绅名流赴宴。
一则有利于今后立足;二则还可捞到大笔财礼。徐文长知这位知府是严嵩的心腹,善于捧上压下,搜刮钱财。开贺这天,徐文长也大摸大样地进府去。
知府大人知他是有名的书画家,就请他作一幅祝酒行乐之图。
徐文长说声“献丑!献丑!”唆唆几笔,画了一僧(和尚)一道(道士)。毕恭毕敬地站在一起。又在画卷上角题了“僧在有道”四字。
贺客们心里明白:“僧在有道”,即“生财有道”,是讽刺知府老爷发帖开贺,搜刮钱财。只有那知府老爷还蒙在鼓里,假充斯文地连声称赞徐文
长的书法和绘画均为“上乘之作”。[/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
[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徐渭落款讥知府[/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一天晚上,徐文长与文士在谈诗论画。谈到严嵩祸国殃民时.大家都咬牙切齿地痛骂起来。这时,绍兴知府衙门的衙役撞了进来,说是知府微服轻装,特来拜访徐文长。徐文长心想,我平素与官府很少来往,这绍兴知府徐煜乃是严嵩这只恶虎的义子,平时仗着严家势力,作威作福,今天何事来访?
他叫朋友们暂坐片刻,自己却独自出来接客。
原来徐煜这人平日只认钱财,不习诗文,庸俗不堪,此时因困得发慌,想装个斯文,听说徐文长是当今名士就来求画。
徐文长送走了知府,向几位朋友说明知府来意,大家决定画只恶虎,以泄心头之恨!众人画毕,徐文长又添上了犀利的虎爪,点上凶狠的虎眼睛,终于画成了一幅名副其实的《恶虎图》。粗粗一看,那只恶虎张牙舞爪,气势汹汹;不过细看起来,那老虎尾巴下垂,已经显出威风将尽的样子。画好后,大家觉得徐煜还不配与此虎相比。正在议论添上点什么,忽见徐文长在这只恶虎旁边,横写上了“文长”两字。那“文”字的点和划写得很细小,最后的一捺不但没有写出头,反而写成一竖似的,像个单人旁。徐文长见他们不解,便叫走远去看,一看,分明就是一个“怅”字。于是都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
胸无点墨的徐煜得了这幅大堂画,立即把它高高地悬挂在堂前,逢人就夸画得“好”。后来,有个师爷忍不住提醒他说:“知府太人,你看这‘文长,两字的笔势岂不像个‘伥’字么,”徐煜越看越像“伥”字,便喃喃自语道:“这小子莫不是在骂我·为虎作伥’么!”于是赶快把这幅画取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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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庞振坤智胜叔父[/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清朝乾隆年间,河南邓州有个机智人物叫庞振坤。
庞振坤小时候,跟着叔父过活。叔父不让他上学。他自己偷偷跟人家学,认识了不少字。
一次,庞振坤对叔父说:“你老是说我是小毛猴子,咱俩明天一起去邓州城,看谁认识的人多。”
叔父说:“你不过想到城里看看罢了,好吧,若没有人认得你,当心你的屁股!”
第二天,庞振坤手里提一个小孩玩的灯笼,做得非常花哨,跟叔父一起去邓州城。
到了城里,庞振坤跟着叔父转完南街转北街,串罢东巷串西巷。庞振坤不论走到哪里,都有不少人惊奇地看他,嘴里还说:“看,‘庞振坤来了’!”庞振坤点点头回答说:“嗯,来了。”
起初,他叔父以为大街上人多重了名,就把他领到背巷里转。走不多远碰上一群学生走过来。刚走到眼前,就见学生指着说:“看‘庞振坤来了’!”庞振坤又说:“嗯,来了。”
叔父感到奇怪,又把他领到茶馆里。庞振坤一跨进门,几个老学究就说道:“看,‘庞振坤来了’!”
庞振坤小声说:“嗯,来了。”叔父更感到稀奇。
到了家里,他叔父问他:“你没进过城,咋会城里人们都认识你?”
庞振坤笑着把手里的灯笼高高举了几下。
眼睛不好的叔父凑近一看,见上面写着“庞振坤来了”五个字,这才恍然大悟,原来人们并不认识庞振坤,是在念灯宠上写的字,不禁大笑道:“你真是个聪明的孩子,我一定供你上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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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庞振坤三次打赌[/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庞振坤和同学们一起赶考。路上,财主家的少爷狗子想捉弄庞振坤,说:“今天咱们立个规矩,都不准说‘不’,谁先说了谁掏饭钱和店钱。”
庞振坤和同学们都说行。狗子接着说:“庞振坤,今早你请大伙儿的客。”
庞振坤说:“行。”
到了饭店,庞振坤要了一桌好饭菜,摸了摸口袋,对狗子说:“今天你先请吧,我忘了带钱。”
狗子说:“不行,不行。”
庞振坤说:“你犯了自己立的规矩了,掏钱吧!”
狗子这才醒过劲儿,只得掏钱。
吃过早饭,走到一条河边,狗子见落了一群野鸭子,就对庞振坤说:“这群鸭子我卖给你,一块钱一只,一群100 块。”
庞振坤说:“行,我得把鸭子赶过来,数一数,够100 了给你钱,少了你倒找100 块。”
说着拿起泥块往那河边打去。一打野鸭都飞了。
狗子忙喊:“不准打,不准打!”
庞振坤笑笑说:“你又犯规矩了,你再掏钱。”
狗子只好掏了午饭钱。
下午赶路时,狗子对庞振坤说:“把你的头割下来,称称有多重?”
庞振坤说:“行,你割时要用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
狗子又傻眼了,天快黑了也不提割头的事。庞振坤对狗子说:“我等着你割头呢!”
狗子说:“没那刀。”
“那怎么办呢?”
“不割了。”
庞振坤笑道:“你第三次犯规了,店钱、晚饭钱还得你掏。”
狗子掏了三次钱,心疼得差点哭出来。[/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
[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安史明金汤解毒[/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从前,四川某镇开冷酒馆的皮福禄,吝啬、势利。一天,来了五六个挑粪的农民,进来想喝酒。皮福禄嫌臭,叫他们打了酒到铺外去吃。农民不肯,他骂道:“臭挑粪的;也想在店里吃!还不趁早挑起黄汤走路,不想把老子惹火了,一张名片送你们衙门打板子去!”农民故意把粪挑子搁在店门口,说是去找水喝,走了。
安史明看见了,进店买了壶酒,两碟拼盘,把一个精致的竹篮放在桌上,独自喝起酒来。一会儿,有个随从飞奔而来,说是家里有点急事。安史明匆忙随人走了。皮福禄见篮里装满龙凤斋出的点心,口水直淌,顺手取出一块芝麻夹心糕,一尝,味道果然不错,忍不住又吃了几块。
一会儿,安史明回来了,一看少了好几块点心,急得大叫:“谁吃了点心?那是龙凤斋点心店专门用来药耗子的啊,人吃了午时三刻就没命啦!”皮老板一听慌了:“老爷,点心是我..我吃的..哎哟!”说着,肚子好像真的痛了起来。
安史明故作焦急地说:“快,快,快吃金汤,只有金汤才能解药性!”
皮老板问他啥叫金汤。安史明用手指指门口的几挑子大粪说:“那不是?要是再过一阵,只怕就连金汤也解不了啦!”
皮老板一听性命攸关,也顾不得了,闭着眼喝了两瓢。顿时翻肠倒肚,连黄水都吐了出来。
安史明这才说:“我叫安史明,刚才点心里并没有毒药,这次稍稍惩罚你一次,你要记住,臭的不是大粪,而是你这种粪蛆!”说罢提起点心篮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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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3][b]孙知县断夺妻案[/b][/size][/align][/td][/tr][/table][/backcolor][/align][align=center][backcolor=#ecffff][table=530][tr][td][align=left][size=2]清代,某天,合肥县(当时属安徽庐州府治)的县衙大堂上,孙知县受理了一个很难处理的案子:三个男人共同争夺一个姑娘。
公案前跪着那个体态丰盈、秀色可餐的姑娘,她那媚丽的眼睛呈露出抑郁的痕迹。她的身后是三个男人,左侧一个青年人英武剽悍,神采奕奕;中间一个是身材臃肿的中年商人,看上去富有经验;右边一个是个矮小的干瘦青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知县,看上去小心谨慎,这是个小财主。一旁,跪着一个中年妇女,那是姑娘的母亲。
事情是这样的:县民刘某与武官陈某是好朋友,刘某生下一个女儿叫小娇,陈某生下一个儿子叫大通。两人为儿女定下了娃娃亲。几年后,陈武官携带家眷返回原籍,从此中断音讯,刘某不久病死。刘小娇长到十八岁,母亲觉得不能再等,就把她许配了一个商人。那商人送去聘礼后外出经商,一去两年不回。小娇的母亲就把女儿另许给了同乡的一个小财主。就在小财主迎娶的日期将近时,商人回来了,派人前去商定结婚的日期。恰巧这时武官的儿子陈大通也备了迎亲礼品前来。于是三家为了刘小娇打起官司。
孙知县琢磨来琢磨去,一时间难下判决,只得宣布退堂。
第二天升堂再审。孙知县对姑娘说:“看你长得很漂亮嘛,怪不得他们谁也不让谁。”小娇害羞地低下头,不敢吱声。孙知县又说:“你不能同时嫁三个男人,而你母亲又确实都接受了他们三个的聘礼,本官又不能随便偏袒哪一个,看来,这三个中间,只能由你自己选择了。”孙知县催了她几次,她都不作回答。知县就又问:“那么你愿意怎么办呢?”
小娇一个姑娘家哪能自己选婿呢?不要被人笑话吗?即使别人不笑话她,另外两个男人能放过她吗?她左右为难,又羞又恨,说了句绝话:“我愿意死!”
孙知县说:“恐怕你还没有坚贞的意志吧!”
小娇一时气极了,说:“我但愿快点死!”
孙知县对一个差役耳语了几句,回头又对姑娘说:“看来也只有你死了,才能平息这场官司。好!快拿毒酒来!”
一会儿,差役果真拿来一壶毒酒。小娇无可奈何,含泪一饮而尽。她的母亲和那英武的青年人要去夺酒壶,却被差役拦住了。小娇喝下毒酒不久,在地上滚了几滚,就直挺挺地躺在公案之前。差役报告说:“死了。”
孙知县问那小财主说:“你把尸体领回去吧。”
小财主说:“我的轿子怎么能装回一个死人呢?既然她以前有未婚夫,我就应该让给他。”
那商人撇了撇嘴,也说不想要死人。
只有武官的儿子陈大通含着泪,对孙知县叩拜道:“小生遵照先父的安排,决定娶小娇为妻,她死了,我也不能背弃夫妻的情义,愿意领回,用对待妻子的礼节埋葬她。”
陈大通把小娇背回他住的地方,当晚小娇居然苏醒过来。原来孙知县让她喝的不是毒酒,而是麻醉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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