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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石器时代 [/b]
壁画的发展可以追溯到石器时代,石器时代是中国绘画的萌芽时期,伴随者石器制作方法的改进,原始的工艺美术有了发展。但在若干年以前,我们所掌握的中国绘画的实例还只是那些描画在陶瓷器皿上的新石器时代的纹饰。但近年来,在中国的许多省份发现了岩画,使得史学家们将中国绘画艺术的起源推前至旧石器时代。在这些众多的发现中,也包括了许多描绘人的图像,有些堪称宏幅巨制。内蒙古阴山岩画就是最早的岩画之一。在那里,我们的先人们在长达一万年左右的时间内创作了许多这类图像,这些互相连接的图像把整个山体连变成了一条东西长达300公里的画廊。据推测,是宗教或巫术的感召促使先人们不辞辛劳地创作了这些图像。类似的图像还可以在苏北的连云港孔望山将军崖岩画遗址中见到。
到了新石器时代,我们要把目光投向那些地处边远地区的神秘岩画。在云南沧源发现的岩画反映了人类的活动,包括狩猎、舞蹈、祭祀和战争。岩画的构图更趋于复杂,所表现的内容也由单个的物体发展为互相关联的具有动感的人。它们的存在使我们看到了中国绘画发展的一个重要时期。当然,这个时期的“艺术家”们在绘制岩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边界的限制,岩面也并没有作任何的处理,它们的创作是无拘无束的。
这一切的改变源自于陶器和木结构建筑的出现,具有创造力和想象力的艺术家们马上就发现这些材料是绝好的作画之处,于是,缤纷的色彩和丰富的纹样出现在这些器物上。以质朴明快、绚丽多彩为特色的仰韶文化与马家窑文化的彩陶图案,是我国先民的杰出创造。此外,大汶口文化、红山文化、河姆渡文化等,也有一定数量的彩陶。仰韶类型的彩陶以在西安出土的半坡陶盆《人面鱼纹盆》最具特色,也最耐人寻味,关于这种图案具体的含意一直在猜测之中。庙底沟类型的彩陶的图像中最引人注目的是绘制于陶缸上的《鹳鸟石斧图》,出土于河南临汝闫村。该图以写实手法所描绘的鸟、鱼及斧据说代表了鹳氏族兼并鱼氏族的历史事件。此外,在青海大通出土的马家窑类型的舞蹈纹彩陶盆,描绘了氏族成员欢快起舞的景象,堪称新石器时代绘画艺术的杰作。
[b]秦汉时期[/b]
在整个“先秦”时代中,春秋以前属于奴隶制社会,战国以后则进入了封建社会。伴随着社会分工的扩大,各种手工业得到了极大的发展,出现了所谓的“青铜文明”。统治阶级的需要带动了美术各门类的发展,绘画当然也不例外,有了长足的发展。但是,我们今天能够见到的先秦绘画遗迹少之又少,造成这种现象的原因被推测为大部分的绘画都绘制在了易于腐烂的木质或者布帛上面。在商代的多处墓葬中发现了残存的彩绘布帛,在商代王室的墓葬中更是发现了很多的木质品上的漆画残留。可见,用漆作为颜料绘制器物在当时已很广泛了,常用的黑、红两种基本色的并置形成了强烈的对比。据说,那时的漆绘制品经常是与铮亮的青铜器以及白色的陶器摆在一起的,极富观赏性。在殷墟也曾发现过建筑壁画的残块,以红、黑两色在白灰墙皮上绘出的卷曲对称的图案,颇有装饰趣味。西周、春秋、战国时期都有庙堂壁画创作的情况被记载下来,楚国屈原著名作品的《天问》就是在观看了楚先王庙堂的壁画后有感而作的。
秦汉时期,是中国统一的多民族封建国家的建立与巩固时期,也是中国民族艺术风格确立与发展的极为重要的时期。公元前221年,秦始皇统一中国后在政治、文化、经济领域的一系列改革使得社会产生了巨大的变化。为了宣扬功业,显示王权而进行的艺术活动,在事实上促进了绘画的发展。西汉统治者也同样重视可以为其政治宣传和道德说教服务的绘画,在西汉的武帝、昭帝、宣帝时期,绘画变成了褒奖功臣的有效方式,宫殿壁画建树非凡。东汉的皇帝们同样为了巩固天下,控制人心,鼓吹“天人感应”论及“符瑞”说,祥瑞图像及标榜忠、孝、节、义的历史故事成为画家的普遍创作题材。汉代厚葬习俗,使得我们今天可以从陆续发现的壁画墓、画像石及画像砖墓中见到当时绘画的遗迹。
秦汉时代的壁画以宫殿寺观壁画和墓室壁画为主。
秦汉时代的宫殿衙署,普遍绘制有壁画,但随着建筑物的陆续消亡几乎丧失殆尽。本世纪70年代发现的秦都咸阳宫壁画遗迹第一次使我们领略到了秦代宫廷绘画的辉煌。在秦宫遗址3号殿的长廊残存部分上,发现了一支有七辆马车组成的行进队列,每辆车由四匹奔马牵引;另一处残存的壁画则表现的是一位宫女。这些形象都是直接彩绘在墙上的,并没有事先勾画轮廓,可以被认为是中国传统绘画中“没骨”法的最早范例。西汉的壁画则主要是为了标榜吏治的“清明”而创作的。王延寿的《鲁灵光殿赋》中记载了当时一个诸侯王所建宫殿里壁画的盛况。宣帝时更是在麒麟阁绘制了11位功臣的肖像壁画,开了后世绘制功臣图的先河。东汉明帝时,由于明帝本人的爱好,壁画创作之风更盛。派使赴西域求来佛法后,在新建的白马寺绘制了《千乘万骑群象绕塔图》,这是中国佛教寺院壁画的肇始。
秦代的墓室壁画遗迹,迄今尚未发现。但是汉墓壁画的发现,则早在本世纪20年代初就开始了。传出洛阳八里台的那组空心砖壁画,是有关西汉墓室壁画的首次重要发现。1931年,辽宁金县营城子壁画墓的清理,则揭开了东汉墓室壁画的面纱。在随后的数十年间,在全国各地又发现了四十余座壁画墓,为探讨汉代绘画艺术的发展状况,提供了最为重要的实物资料。
这一时期,已发现的最为重要的壁画墓和墓室壁画有:属于西汉时期的河南洛阳的卜千秋墓壁画、洛阳烧沟61号墓、陕西西安的墓室壁画《天象图》;属于新莽时期的洛阳金谷园新莽墓壁画;属于东汉时期的山西平陆枣园汉墓壁画《山水图》、河北安平汉墓壁画、河北望都1号墓壁画以及在内蒙古和林格尔发现的壁画墓等。它们分别描绘了有关天、地、阴、阳的天象、五行、神仙鸟兽、一些著名的历史故事、车马仪仗、建筑及墓主人的肖像等,含意复杂,但大多是表现墓主人生前的生活以及对其死后升天行乐的美好祝愿,希望死者在艺人们营造的地下世界里享受富足的生活。
[b]魏晋时期[/b]
在汉代北方,墓葬壁画依然流行。但是广阔的中原从汉末就变成战场,到此时大多已是废墟一片,昔日的文化繁盛已不可见。倒是在东北和西北这两个地处偏僻的区域发现了绘制于公元3世纪到4世纪上叶的墓葬壁画。当时许多中原人为躲避战乱而移居到那里。
在朝鲜安岳的3号墓中,其结构、装饰以及墓中的文字都表明墓主来自中国。虽然,这座墓中仍有盛大的出行图,但是儒家题材如劝善故事和祥瑞图像不见了,画家更偏重于对世俗生活和女性形象的描绘。在西北地区的墓葬中,儒家影响的减弱也表现得比较明显,大量墓葬壁画是表现这一边远地区的现实生活。在嘉峪关附近发现的一系列3世纪建造的砖室墓的装饰风格极为独特。墓中的砖上分别有用鲜艳的颜色和流畅的线条描绘的壁画,各个独立,连续起来看仿佛是连环画一样。甘肃酒泉发现的丁家闸5号墓却属于另外一种类型。它的两个墓室为连续性的大型壁画所覆盖,后室中描绘墓葬中的各种摆设,而前室壁画则描绘有神仙世界和墓主人生前的生活图景和歌舞伎乐表演。这种与中原及东北墓葬壁画一脉相承的题材,其产生是由于古代酒泉在丝绸之路上的特殊位置决定的。1979年对位于山西太原的娄睿墓的发掘是近年中国考古界一起引起轰动的事件。墓葬中发现了71幅、共200多平方米壁画,不仅数量惊人,而且其艺术水平也超过了已发现的早期或同时期的墓葬壁画。这座墓的主人是北齐的东齐王,他的生活图象及出行、归来图,门卫仪仗,天象和十二辰图等被绘制在墓中的墙壁上。构图的设计、人物形象的刻划,直至鞍马、走兽的勾描,无不显示着北朝末年壁画艺术开创一个新阶段的惊人发展。难怪学者们将它的作者猜测为当时的大画家杨子华。
[b]隋唐时期[/b]
隋唐时期敦煌莫高窟的壁画题材范围变得更加广泛,场面宏大,色彩瑰丽。无论是人物造型、风格技巧,以及设色敷彩都达到了空前的水平。壁画的创作中大量出现净土经变画,如西方净土变、东方药师变、维摩诘经变、法华经变等。如初唐220窟的各种经变壁画所呈现出的盛大歌舞场面,众多的人物、绘制精巧的建筑物等,使整个洞窟形成一个“净土世界”。除了经变画以外,还有说法图、佛教史迹图画、供养人像等。盛唐以后的经变内容逐渐增多,直接取材现实的供养人像身高日渐增加,占据了洞内、甬道的醒目地位。盛唐103窟的维摩变、中唐158窟的涅槃变、晚唐196窟的劳度叉斗圣变等是其中的精彩作品。晚唐156窟的《张议潮统军出行图》,更是以特有的长幅形式表现了场面宏大的人马队列,堪称巨制。
近年来发现的年代可考、真实可靠的墓葬壁画已经成为我们研究唐代绘画最重要的实物资料,为鉴别和确定传世作品提供了可靠的依据。这些发现一个重要意义还在于为了解唐代绘画的发展以及在某些特定阶段所表现出的复杂性提供了大量实例。在西安地区发现的27处唐代高官及皇室成员的墓葬使我们可以看到了唐代绘画题材的变化。长乐公主和执失奉节的墓葬壁画证明了七世纪时各种绘画流派共存的局面;而懿德太子、章怀太子和永泰公主三处皇家墓葬中的壁画则为研究八世纪初期宫廷绘画的风格变化提供了最好的例证。章怀太子墓中绘有狩猎出行图和马球图,其绘画线条自由奔放,犹如书法中的行草。
[b]元明清时期[/b]
契丹族在汉文化的影响下,逐渐使用棺木墓室丧葬制度,壁画亦随之在辽墓中不断出现。位于今天内蒙古巴林右旗的庆陵,包括辽圣宗、辽兴宗、道宗的坟墓,是迄今为止发现的规模最大的壁画墓。圣宗的东陵墓室绘有四时山水、群臣肖像及装饰纹样,显示了创作者对自然形象的熟悉和精湛的技巧。近年来在辽宁、吉林、内蒙、河北等地发现了不少辽代壁画墓。早期墓室中多画游牧生活和草原风光,中晚期墓室则更多地描绘出行、宴饮、仪仗、散乐及奇花、瑞禽和门神等图像,画风趋向严谨,技巧也有明显提高。如内蒙古哲里木盟库伦旗1号墓壁画、河北宣化张世卿墓壁画等。
佛教在金的时候颇为盛行,因此,寺庙建筑上的壁画仍具有相当规模,但是保存至今保存完整的却不多了。保存较好,艺术水平较高的有山西朔县崇福寺弥勒殿内的说法图、山西繁峙岩山寺文殊殿四壁保存的佛传、鬼子母经变图等,其中,后者将种种的故事安排于青绿山水界画之中,描绘出大量的城乡社会场景,宛若一幅金代风俗画。
元代的统治者对宗教采取利用保护的政策,喇嘛教受到高度尊崇,道教亦有显赫的地位,寺观规模不断扩大,所以壁画仍显示出相当的规模。敦煌及山西一带尚有不少遗存。重要的有敦煌第3窟等元代窟,山西稷山兴化寺、青龙寺,赵城广胜寺以及原在永济,今迁芮城的永乐宫等。尤以永乐宫的壁画最为壮观,在三清殿壁上绘有《朝元图》,描绘了280多个神像,纯阳殿四壁则描绘有传说中的道教神仙吕洞宾的故事,其中汉钟离度吕洞宾一幅对心理状态的刻划尤为生动。
明清时期,与民间工匠美术家关系更为密切的壁画的发展呈现出了不同的状况。壁画由盛转衰,壁画的功用大多已为卷轴画所替代,所以壁画的数量和质量都有所下降。
在明代,继承唐宋传统的寺庙壁画仍是壁画的主要表现形式,较之前代,明代的壁画显得更为规范化和世俗化,也显示出不同宗教和不同教派之间的融合。这一时期的壁画遗存尚多,分布于北京、河北、山西、四川、云南、西藏、青海等地。其代表为完成于1444年的北京郊区的法海寺大雄宝殿中的壁画《帝释梵天图》,在性格描绘上颇具匠心,画法亦沿用唐宋遗法,沥粉贴金,风格精密富丽。这幅壁画的作者是工部营缮所的画士官宛福清、王恕及画士,在一定程度上也显现了宫廷画风的特点。民间画工所作的壁画的代表作为河北石家庄毗卢寺后殿壁画,内容为元代以来流行的“水陆画”,佛、道、儒三教混而为一。位于云南、青海等多民族聚居区的佛寺壁画,题材往往具有显密合一的特点,画法则融合了汉藏两族的艺术风格。代表作品有云南丽江白沙、束河的大宝积宫与大觉宫的壁画、青海西宁塔尔寺壁画等。
清代寺庙壁画与宫廷壁画中,最引人注目的是有关现实重大题材的描绘以及民间小说与文学名著的表现。西藏布达拉宫灵塔殿东的集会大殿内,画有《五世达赖见顺治图》,记载了五世达赖率领3000人的使团进京朝见顺治的史实,以连环画的手法成功处理了众多的人物和丰富的活动,堪称清代壁画的杰作。此外,山西定襄关帝庙壁画取材于《三国演义》中的故事,北京故宫长春宫回廊上的《红楼梦》壁画则参以西洋画法描绘了这部千古名作里的部分情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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