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农耕文化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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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文通史] 古代农耕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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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10-01-16 0
农耕文化———耒耜之利




炎帝文化历史悠久。炎帝文化就是中华民族文化。它主要包括:农耕文化、中医药文化、陶瓷文化、天文地理气象、交易市场和社会文明等六个主要方面。

  农耕文化———耒耜之利

  原始的刀耕火种,只能是广种薄收,而且经过多次种植的土地日趋贫瘠,收获量越来越少。这时,部落只有整体或部分迁徒,到新的地方披荆斩棘,烧荒垦土,刺穴播种,以取得更多的谷物。

  经过多次迁徒,炎帝部落来到黄河下游与长江下游之间的广阔平原。这里,土地平衍广袤,土壤松软肥沃,是播种作物的好地方。

  频繁的迁徒,繁重的劳动,先民们疲惫不堪。为了让部落能够休养生息、安居乐业,炎帝决心改进耕播种和种植方法。

  《易经·系辞》说,神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耜之利,以教天下”。《礼·含文嘉》说,神农“始作耒耜,教民耕种”,都讲到炎帝神农制作耕播工具------耒耜。

  传说,炎帝和大家一起围猪,来到一片林地。林地里,凶猛的野猪正在拱土,长长的嘴巴伸进泥土,一撅一撅地把土供起。一路供过,留下一片被翻过的松土。

  野猪拱土的情形,给炎帝留下很深的印象。能不能做一件工具,依照这个方法翻松土地呢?经过反复琢磨,炎帝在刺穴用的尖木棒下部横着绑上一段短木,先将尖木棒插在地上。再用脚踩在横木上加力,让木尖插入泥土,然后将木柄往身边板,尖木随之将土块撬起。这样连续操作,便耕翻出一片松地。

  这一改进,不仅深翻了土地,改善了地力,而且将种植由穴播变为条播,使谷物产量大大增加。这种加上横木的工具,史籍上称之为“耒”。

  在翻土过程中,炎帝发现弯曲的耒柄比直直的耒柄用起来更省力,于是他将“耒”的木柄用火烤成省力的弯度,成为曲柄,使劳动强度大大减轻。为了多翻土地,后来又将木“耒”的一个尖头改为两个,成为“双齿耒”。

  经过不断改进,在松软土地上翻地的木耒,尖头又被做成扁形,成为板状刃,叫“木耜”。“木耜”的刃口在前,破土的阻力大为减小,还可以连续推进。木制板刃不耐磨,容易损坏。人们又逐步将它改成石质、骨质或陶质,有的制成耐磨的板刃外壳,损坏后,可以更换,这就是犁的雏形了。为了适应不同的耕播农活,先民们又将耒耜的主要组成部分制成可以拆装的部件,使用时,根据需要进行组合。

  有了耒耜,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耕”和耕播农业。炎帝部落开始大面积耕播粟谷,并将一些野生植物驯化为农作物,如稷、米(小麦)、牟(大麦)、稻、麻等。后人将这些作物统称为“五谷”或“百谷”,并留下许多“神农创五谷”的美好传说。其实,生产工具的发明和改进以及野生动植物的驯化是人类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逐渐实现的。后人把这些成果归于炎帝,表现了人们对他的尊崇和对先祖的怀念。

  随着耕播农业的出现,原始的天文、历法、气象、水利、土壤、肥料、种子等知识和技术相应产生。《白虎通》载,神农“因天之时,分地之利”,《杨泉理论》说:“神农始治农功,正气节,审寒温,以为早晚之期,故立历日”。在部落迁徒和拓展过程中,耕播工具和耕播技术很快传播到黄河和长江广大流域,并逐步形成北方以种植旱粮为主,南方以种植水稻为主的耕作习俗,就是这把拙朴的耒耜,在莽莽荒原上掘开了农耕文化的汩汩的泉流。于是,炎帝部落成为炎帝时代先进生产力的代表;而“始作耒耜”的神农炎帝,则是开创我国农耕文化的始祖。



炎帝文化--文明的发源[农耕文化]




炎帝文化历史悠久。炎帝文化就是中华民族文化。它主要包括:农耕文化、中医药文化、陶瓷

文化、天文地理气象、交易市场和社会文明等六个主要方面。

  农耕文化———耒耜之利

  原始的刀耕火种,只能是广种薄收,而且经过多次种植的土地日趋贫瘠,收获量越来越少。这

时,部落只有整体或部分迁徒,到新的地方披荆斩棘,烧荒垦土,刺穴播种,以取得更多的谷物。

  经过多次迁徒,炎帝部落来到黄河下游与长江下游之间的广阔平原。这里,土地平衍广袤,土

壤松软肥沃,是播种作物的好地方。

  频繁的迁徒,繁重的劳动,先民们疲惫不堪。为了让部落能够休养生息、安居乐业,炎帝决心

改进耕播种和种植方法。

  《易经·系辞》说,神农“斫木为耜,揉木为耒,耒耜之利,以教天下”。《礼·含文嘉》说,

神农“始作耒耜,教民耕种”,都讲到炎帝神农制作耕播工具------耒耜。

  传说,炎帝和大家一起围猪,来到一片林地。林地里,凶猛的野猪正在拱土,长长的嘴巴伸进

泥土,一撅一撅地把土供起。一路供过,留下一片被翻过的松土。

  野猪拱土的情形,给炎帝留下很深的印象。能不能做一件工具,依照这个方法翻松土地呢?经

过反复琢磨,炎帝在刺穴用的尖木棒下部横着绑上一段短木,先将尖木棒插在地上。再用脚踩在横

木上加力,让木尖插入泥土,然后将木柄往身边板,尖木随之将土块撬起。这样连续操作,便耕翻

出一片松地。

  这一改进,不仅深翻了土地,改善了地力,而且将种植由穴播变为条播,使谷物产量大大增加。

这种加上横木的工具,史籍上称之为“耒”。

  在翻土过程中,炎帝发现弯曲的耒柄比直直的耒柄用起来更省力,于是他将“耒”的木柄用火

烤成省力的弯度,成为曲柄,使劳动强度大大减轻。为了多翻土地,后来又将木“耒”的一个尖头

改为两个,成为“双齿耒”。

  经过不断改进,在松软土地上翻地的木耒,尖头又被做成扁形,成为板状刃,叫“木耜”。

“木耜”的刃口在前,破土的阻力大为减小,还可以连续推进。木制板刃不耐磨,容易损坏。人们又

逐步将它改成石质、骨质或陶质,有的制成耐磨的板刃外壳,损坏后,可以更换,这就是犁的雏形了。

为了适应不同的耕播农活,先民们又将耒耜的主要组成部分制成可以拆装的部件,使用时,根据需

要进行组合。

  有了耒耜,才有了真正意义上的“耕”和耕播农业。炎帝部落开始大面积耕播粟谷,并将一些

野生植物驯化为农作物,如稷、米(小麦)、牟(大麦)、稻、麻等。后人将这些作物统称为“五

谷”或“百谷”,并留下许多“神农创五谷”的美好传说。其实,生产工具的发明和改进以及野生

动植物的驯化是人类在长期的生产实践中逐渐实现的。后人把这些成果归于炎帝,表现了人们对他

的尊崇和对先祖的怀念。

  随着耕播农业的出现,原始的天文、历法、气象、水利、土壤、肥料、种子等知识和技术相应

产生。《白虎通》载,神农“因天之时,分地之利”,《杨泉理论》说:“神农始治农功,正气节,

审寒温,以为早晚之期,故立历日”。在部落迁徒和拓展过程中,耕播工具和耕播技术很快传播到

黄河和长江广大流域,并逐步形成北方以种植旱粮为主,南方以种植水稻为主的耕作习俗,就是这

把拙朴的耒耜,在莽莽荒原上掘开了农耕文化的汩汩的泉流。于是,炎帝部落成为炎帝时代先进生

产力的代表;而“始作耒耜”的神农炎帝,则是开创我国农耕文化的始祖。




农耕文化:农业发展的历史支撑





农业文化与农耕文化

  农业文化,是指农业生产实践活动所创造出来的与农业有关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的总和。内容可分为农业科技、农业思想、农业制度与法令、农事节日习俗、饮食文化等。其发展可分为原始农业文化、传统农业文化和现代农业文化三个阶段。

  在中国农业文化发展的前两个时期,即原始农业文化和传统农业文化时期,可统称为农耕文化时期,或古代农业文化时期。

  在中国文化产生和发展的过程中,农业文化是基础,因为它是以满足人们最基本的生存需要(衣、食、住、行)为目的的,它决定着中华民族的生存方式,塑造着中华民族文化的自身。中国是世界农业的发源地之一。

  中原农耕文化,是中国农耕文化的一个重要发源地,是中国农业文化的基础,又是宋代以前中国农业文化的轴心。中原农耕文化源远流长。

  “中国农业的起源与发达、农业技术的发明与创造、农业的制度与理念,均与河南密切相关。” ──这是徐光春同志在谈到中原文化与中原崛起时提出的一个重要观点,它完全符合中国农业文化和中原农耕文化发展的实际。

  从吃“虫兽果蚌”到吃“粟黍牛鸡”

  ——中国农业最早在中原地区兴起

  农业产生于距今10000年左右的新石器时代。洪荒的远古历史,都被时光的尘土深埋在了地下,只能从文献记载的传说和考古发掘出的石头中找到一些记忆。

  李根蟠(中国社会科学院经济研究所研究员):我国古代神话传说中有炎帝号称“神农氏”。据说神农氏之前,人们吃的是爬虫走兽、果菜螺蚌,后来人口逐渐增加,食物不足,迫切需要开辟新的食物来源。神农氏为此尝遍百草,历尽艰辛,多次中毒,找到了解毒办法,终于选择出可供人们食用的谷物。接着又观察天时地利,创制斧斤耒耜,教导人们种植谷物。于是农业出现了。这种传说是农业发生和确立的时代留下的史影。

  程民生(河南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原始人在御寒能力十分低下的情况下,只能选择温暖的地区生活。当时的黄河中下游一带自然植被茂密,遍布郁郁葱葱的森林和草原,其中生长着众多种类的亚热带植物和动物。而且河流纵横交错。河南境内的土壤主要是黄土,含有大量的氮、磷、钾等作物营养元素,具有一定的天然肥力,不需要进一步分化即可生长植物,只需用木、石等简单的工具就可耕作,加上土层深厚,便于保墒蓄水,在当时的生产力条件下,中原地区最适宜于人类获取生活资料和发展生产,故而在这里最先发展起了原始农业。

  张九洲(河南大学教授):早在八九千年前,中原华夏族就开始了农耕实践。中原地区发现了可以说是整个黄河流域迄今发现最早也最有代表性的农耕文化遗址,就是距今约八九千年左右的河南裴李岗文化。这里出土了农业生产工具和粮食加工工具,表明农耕文化已经确立,并有了一定发展。到距今6000年左右的河南仰韶文化时期,出现了大型定居村落,还出现了家畜饲养业。农业进入了锄耕(或耜耕)阶段。

  大约在西周以前,中原地区的农业种植主要以粟黍为主。春秋到汉代时,中原农业作物已有“五谷”、“九谷”之说。故此,中原人又被称为“粮食之民”。不过,粮食生产不是唯一的。当时还饲养“六畜”(马、牛、羊、猪、狗、鸡),种桑养蚕,种植蔬菜、油料,樵采捕捞,搞农副产品加工等。特别是农桑并重的生产结构,成了中国传统小农经济的基本特征。

  程民生:当代许多学者认为,中华文明的初始阶段是多元发生的。在中原的周边,如北方的红山文化、南方的良渚文化等,也曾兴盛一时。但持续的趋势却有不同,如南方的良渚文化在进入原始社会晚期后,社会生产和社会组织的发展似乎处于停滞的局面,并没有依靠自己的力量独立进入文明、建立国家。而中原文化则以得天独厚的地理优势崛起,率先进入文明时代。
  从“刀耕火种”到“精耕细作”



  ──中原农耕技术曾领先世界

  使用木石农具、刀耕火种,撂荒耕作制,是原始农业生产工具和生产技术的主要特点。传统农业以使用畜力牵引或人力操作的金属工具为标志,生产技术建立在直观经验的基础上,而以铁犁牛耕为其典型形态。我国在公元前2000多年前的夏朝进入阶级社会,黄河流域也就逐步从原始农业过渡到传统农业。从那时起,中原农业逐步形成精耕细作的传统。

  张九洲:距今4000多年的龙山文化时期,中原农业已由锄耕阶段进入了犁耕阶段。到了公元前21世纪,中原地区进入了文明社会,中原农业和农耕技术的发展也进入了新的时期。在夏到春秋的这一过渡时期中,中原农业进入了沟洫排灌的农业时代。殷墟甲骨文除记载了不少农事活动内容外,还出现了“犁”字的象形文字,可能牛耕农业已在中原大地兴起。周朝晚期,铁制农具在中原地区渐次使用。作物施肥,病虫防治,土地连作与休耕制被人们所采用。耕作方式上出现了耦耕和犁耕,并重视深耕和修苗的作用。中原先民们还在田间管理方面创造了一套独特的作法──锄地。

  如果说这一时期的农业技术和方法初步奠定了中原农业的优秀传统和技术体系的话,那么到了两汉和南北朝,则是这种优秀传统和技术体系的基本形成时期。两汉时期,中原冶铁业非常发达,政府对农具的制造和推广也非常重视,从而促进了中原农耕文化更加迅速地发展。就垦耕工具来说,除了铁犁外,还有铁齿耙、钅矍(即镢,相当于现代的铁镐、铁镢)和 (即锹)等;播种工具出现了耧车。此外,还有新型的覆土工具、田间管理工具、灌溉工具、收割脱粒收藏和运输工具、加工工具等,到东汉时又出现了水磨。铁范铸造金属器类已相当普遍。到魏晋南北朝时,以保墒防旱为中心的精耕细作的技术体系基本形成,主要标志是耕-耙-耱-压-锄相结合的农业耕作技术系统化。这一技术体系,是当时中国乃至世界上的领先技术,至今仍是中国北方农业中重要的增产措施之一。后来随着大量中原人的南迁,这些技术措施也随之传播过去,从而奠定了南方水田耕作技术发展的基础。应该说,中原古代先进的农耕技术,对中国传统农耕文化的发展产生了重大影响,从而奠定了中国传统农业文化的基础。

  作为中国农业文化的内容之一,农作物品种的选育、栽培和粮食的加工、储藏,中原地区在中国传统农业文化的发展中也处于前列。丝麻的栽培与纺制,也大大推动了中华民族文化的形成和发展。

  还应当指出的是,中原地区的先民们不仅最早在华夏大地开发了农业,而且也很早认识到了水利与农业的关系,并进行了农田水利建设和灌溉机械的创造发明,这正如徐光春书记举例所说:“大禹采用疏导的办法治水,推进了我国水利事业的发展,也促进了数学、测绘、交通等相关技术的进步。战国时期,由河南人郑国主持修建的‘郑国渠’,极大地改善了关中地区的农业生产条件。”

  是啊!直到唐代中期,中原农耕技术不仅在中国,而且在世界上都是最先进的,其影响也是深远的。




灿烂悠久的巢湖地域农耕文化





巢湖地域开发较早,远古时期就有人类活动的遗迹。1980年从和县陶店镇汪家山龙潭洞发掘出土了一具国内现存最完整的猿人头盖骨,与此同时还发现了石器、成批的骨角器以及各种动物碎骨、灰烬物质,时间距今20-40万年。同样在上个世纪80年代,考古工作者在巢县(今居巢区)银屏镇银山村进行考古发掘中,获得了距今20万年前人类的一块枕骨、一块上颌骨,表明银山人属于早期智人。同时发掘出的哺乳动物化石有中国鬣狗、肿骨鹿、小猪、剑齿象、貘、犀牛、獾、豺和野猪等。从动物种属看,当时居巢区一带为山地环水,有茂密的森林,山下有大片的草原、湖沼、河流,气候温暖湿润。这说明地处长江下游的巢湖地域,存在着灿烂悠久的原始文化,也是中华民族古代文化的发源地之一。


一、源远流长的稻作生产

民以食为天。生存是人类诞生以来面临的首要问题之一。人类所能吃的东西,主要就是植物和动物。因而,在人类尚未学会生产食物之前,就是单纯地向自然界索取、采集与狩猎。
  进入新石器时代,先民们在选择生息繁衍的家园时,基于生存的考虑,气候温暖、水源充足、河流密布、岗地相间的巢湖地域,成为先民聚落生活的较为理想之地。

  聚落是伴随着农业经济出现和人类定居生活开始而出现的。由渔猎而农业,由迁徙不定而形成相对稳定的聚落,是农耕文明发展的基本模式。农耕生活虽然艰辛、单调,春耕、夏耘、秋收、冬藏,都必须付出艰辛的劳动;遇到洪水灾荒,还会颗粒无收。但先民认识到,其稳定性仍然是渔猎所无法比拟的。

  稻作农业是稻作农业区新石器时代居民的一项重大发明。此时,巢湖地域出现了一些固定的居民点——聚落,如肥东大陈墩、肥西古埂、含山大城墩、含山凌家滩等。其中以含山凌家滩的文明程度最高,在含山凌家滩聚落遗址内,发现既有大型宫殿、祭坛、神庙等标志性建筑以及布局整齐的房屋、墓地,又有护城壕沟、手工作坊、集市和大批礼器、石器、陶器等。这些玉器与同一时期其它遗址发现的玉器相比,其精美程度和工艺水平是罕见的。考古学家由此推断,远古时期的凌家滩是一座繁华城市。

  城市的出现是文明发展的标志。表明当时凌家滩一带,既是一个行政中心,同时也是“养殖业、畜牧业、手工业初步形成规模”的一个地区经济中心。而凌家滩发达的玉文化应该是以发达的稻作农业为后盾的。在凌家滩遗址废弃建筑的红烧土块中,发现有用稻壳稻草作掺和料的现象,表明凌家滩时期的人们从事稻作农业。而且,这里的聚落经历了一段长期稳定的社会发展过程,经济发达、物质充沛、氏族居民安居乐业。人们创造和生产的物质财富不仅能够满足基本的生存需求,而且还能够有更多的时间和劳动力来生产奢侈品满足人们的精神需求。中心不可能是孤立的,既然存在着凌家滩这个行政、经济中心,那周边地区就一定存在着呈散状型分布的、数量可观的聚落,支撑着这个中心。

  稻是中国古代最重要的粮食作物之一。中国是亚洲稻的原产地之一,其驯化和栽培的历史至少已有7000年。在同属于新石器时期巢湖区域的肥东大陈墩、肥西古埂等一些新石器遗址中,也多次发现过炭化稻谷凝块和烧焦的稻粒。而在稍晚一点的含山大城墩二里头时期的地层中,发现过成片堆积的炭化稻谷,经鉴定有籼型和粳型两种。这说明大城墩的先民们已经能够区分并熟练掌握两种水稻的种植技术了。显然,稻作农业在一些聚落中已逐渐成为最基本的生活手段。这些表明,巢湖区域早期的农业生产,是以稻作为主的,属于我国传统的水稻种植区。同时出土有石刀、蚌刀、蚌镰、石铲、石锄等农业生产工具,以及陶杯、陶盏等饮酒器皿,表明当时的农业种植面积在不断扩大,生产水平在不断提高,已有多余的粮食来储存、酿酒了。


  这是大自然的恩赐:亚热带气候,雨量充沛,河流密布,土壤肥沃,有着良好的水、热、光照条件,适于农作物的生长,尤其是水稻的生长。稻米是巢湖地域居民的主食,巢湖地域一直享有鱼米之乡的美誉。勤劳智慧的先民,曾创造出达到一定高度的农业文明。目前虽然很难得出稻作农业进步幅度的计量数字,但它的发展可以从聚落数量增加、面积扩大、文化堆积变得厚重而长期等许多现象上体现出来,因为这些变化是以经济发展为基础的。而在文献记载中,可以看出稻作农业是在不断发展的。曹魏时期的刘馥是在西汉人刘信基础上重修七门堰,用它发展水田,推广种稻,很有成效。宋代人记载:“江淮民田,十分之中,八九种稻。”粮食作物中,稻米在农业生产中所占的比重很大,仅从1910年征收的田赋中可以看出:政府从庐江、无为、居巢、和县、含山征收的稻米达到27884石多,而同一年征收的麦子仅为152石多(《皖政辑要》黄山书社、第219、222页);根据1919年安徽省60县经济调查,巢湖区域的水稻种植面积达3213674亩,水稻产量达6270974石;而(小、大)麦种植面积为646022亩,麦类产量达951744石。水稻种植面积占稻、麦种植总面积的83.3%;水稻产量占稻、麦总产量的86.8%。(《安徽近代经济轨迹》安徽人民出版社、第109-111页)考虑到古代先民更多的是靠近水源生活、耕作,加之人口不多,想必稻作在整个粮食作物中所占的比重会更大。

  所以说巢湖地域的稻作生产源远流长,至少已经有5300年以上的历史了。



二、稻作生产产生的农耕文化

所谓文化,既是指物质财富与精神财富的总和,也指人们的价值取向与生活方式。中国古代农耕文化,主要是由北方的旱作农业和南方的稻作农业两大体系构成。之所以形成不同的经济形态显然是与其自然环境特点相适应的。
  稻作农业的出现和发展,带来相适应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方式。而这些决定饮食结构,饮食结构决定人的体格与性格,人的体格和性格最终决定了文化的特征,而文化的特征也决定了人们的价值取向、生活方式、思维方式和行为方式。这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关系。

  稻作农业在耕作方式上经历了火耕(刀耕火种、火耕水耨是不同阶段的耕作方式。火耕水耨相对于刀耕火种来说一个进步。所谓“火耕”,是水稻收割后,秋冬时节将留在田间的稻秆以及杂草放火焚烧,化作灰肥。“水耨”,是在水稻生长到一定程度后适时除掉伴随而生的杂草,并灌水将耨断的杂草沤腐,化作肥料。经过这种改革,水稻产量有了提高)——锄耕(耜耕)——犁耕3个不同发展阶段。在耕作制度上经历了撂荒耕作制、轮荒耕作制、轮作复种制和多熟制等几个发展阶段。

  稻作生产,早期主要是靠天吃饭,受自然界制约的因素很多。由于当时人们的思维能力和认识水平有限,对客观世界还不可能有科学的认识,对制约农业生产的一些自然因素和灾害现象无法作出正确的解释,往往把它们看作是自然的恩赐和惩罚,以为自然界有一种神奇的力量,因此加以崇拜,进行祭祀,祈求其保佑和恩赐,以求得精神上的安慰,增强自信心,从而导致原始宗教的萌芽。原始宗教的范围和内涵非常广泛,由于农业生产是当时最重要的经济部门,是社会生存的基础,所以有关农事的崇拜和祭祀也就成为其最主要的组成部分。而稻作生产中的农事信仰活动,最重要的是对天、雨(水)、农神予以人格化而加以崇拜,即农民在从事稻作生产过程中,遇到风调雨顺时,获得大丰收;遇到自然灾害时,就歉收乃至颗粒无收,便对某些自然力产生感恩和畏惧。太阳、水都是水稻生长不可缺少的要素。巢湖地域多水,稻作农业对水的依赖,生产方式导致了这一区域的人们与水有特殊的感情,当遇到旱情,稻生长需要水时,人们祈雨;而遇到洪涝时,人们又欲止雨。其中的祈雨礼仪形式复杂而多样,有敬神、娱神、驱使等类型。祈求各位先祖神灵对农业生产的总体和各个阶段(如动土、播种、青苗、尝新、收获、入仓等)给以保佑,以达到丰收的目的。


  中国社会始终是以自然经济和小农经济为主体的农耕社会,农耕社会大体是一个自足的生态循环封闭系统——人的食物是驯养的动物和地里长出来的植物;并以植物作为燃料和农具原料;人畜的粪便和草木灰则是恢复和增加地力的上好有机肥料;天人合一的生态观有利于保持生态平衡,反过来又滋养了人与动植物,增强抗灾能力和提高生产力。

  四季分明,农事活动的张弛有节,也产生了与稻作活动密切相关的节日、习俗,反映出农业生产各个重要阶段人们的迫切愿望和习惯。农事节日多,且具有潜移默化特点,时代越早,其共性越多,所具宗教、巫术色彩越浓厚。但随着社会的发展和农业水平的提高,有些农事节日随之不断演变发展,有的节日已仅存形式或象征性内容,由于人们所处自然环境、生产方式、种植作物有所不同,其节日内涵也显得丰富多彩。

  农谚是生长在土地上的绚丽花朵,是农村得天独厚的宝贵资源。农谚不仅文字洗练,合辙押韵,生动易记,有的还揭示了农作物生长的规律,概括了深刻的思想内涵。巢湖地域流传着很多的农谚,古代的稻作农业多半以“靠天收”而决定收成,民众常常凭天气、物象和经验来预测年景,“立春”日晴天最好,农谚说是“立春晴一日,农夫不用力(耕田)。”“好雨下三场,粮食没处藏。”“立春三场雨,遍地都是米。”“一阵太阳一阵雨,栽下黄秧吃白米。”“立秋三场雨,秕稻变成米。”“立秋三场雨,遍地出黄金。”“立了秋,那里下雨那里收。”“处暑里的雨,谷仓里的米。”“黄梅天,十八变。”“黑夜下雨白天晴,打的粮食没处盛。”有培育壮秧的农谚:“秧好半年稻”;有关于插秧技术要求的农谚:“会插不会插,看你两只脚。”“早稻水上漂,晚稻插齐腰”等;有关于施肥技术要求的农谚:“积肥无他巧,十字诀记牢。烧熏挖换扫,割沤堆拾涝。”“要想多打粮,积肥要经常。”“猪要圈养,有肥有粮”等;有关于田间管理的农谚:“处暑根头摸,一把烂泥一把谷”等,强调中耕的季节及重要性;有关于土地的农谚:“地靠人来养,苗靠肥来长。”“庄稼百样巧,地是无价宝。”“人养地,地养人。”“人糊田,田糊人。”;有关于勤劳的农谚:“人缺地的工,地缺人的粮。”“赖地怕好汉,好地怕懒汉。”

  稻作生产年复一年,要付出极其艰辛的劳动,形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简单重复、稳固的生活方式,并且还要和自然作斗争,需要极为坚忍的和一丝不苟的精神,空话无补于农业的收成,弄虚作假同样不会有好的报偿,从事稻作生产的人会逐渐形成务实的心理趋向,自然容易产生循环往复、恒久不变的保守意识。

  以食用稻米为主要生存方式的巢湖区域的人,植物性食物养育了他们纤巧灵活的体格,日日面对赖以生存、精心呵护的柔弱的庄稼形成的只能是细腻、温和的品格。所以,创造的文化自然是温和的、精致的和充盈着灵气的文化。



三、巢湖地域农耕文化与周边农耕文化的关系


农耕文化具有稳定性、典型性、积累性。与逐水草而居、四时迁徙、帐篷为家、肉食为主,具有分散性、流动性的游牧文化相比,显然是处于高位的、更文明的阶段。

  巢湖地域农耕文化既与农耕文化、周边的稻作文化有共性的一面,也有其个性的一面。共性的一面,农耕文化大抵是一种有根的内敛自足型文化,其核心就是血缘群体共有制基础之上的群体主义观念。诸如农耕文化的命根子是土地,从而形成安土重迁观念、血缘伦理观念、群体至上观念、大一统观念等基本文化特质。由此又生发出,诸如重天道循环而轻创造发展、重形象综合而轻逻辑思辨、重等级专制而少民主意识、重关系权衡而轻法制平等、重群体生存而轻个体自由、重应用技术而轻实证科学、重传承因循而轻改革变异、重伦理秩序而轻个人奋斗、重子孙繁衍而轻个体素质等。稳定平和的农业经济,铸就中庸的人格;世代相传、聚族而居,形成强烈的家族本位意识、重伦理轻自然社会观、崇老尚古的历史观、安土重生的生活情趣等。

  构成地域文化不外乎有两个因素,一是地理环境,二是社会结构。古人早就注意水土风物对民俗文化的影响,所谓“橘生淮南为橘,生在淮北则为枳。”“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雨。”如和州志记载:“隋志说历阳人性躁劲风气果决,平陈之后,俗尚淳质好俭约,而到了清代,乾隆以前风尚淳质,勤穑务本,学无畸士,市无莠民,今(光绪年间)习染稍侈,尚未失质朴之遗。”

  我们所说的巢湖地域概念,通常是指古代沿袭或俗成的历史区域,它在产生之初可能就不一定是精确的,只是大体上指巢湖流域,即环巢湖一带。由于巢湖与长江相连,属长江流域。但其本身的流域面积近1.4万平方公里,自成体系,是长江流域中一个较小的地理单元。漫长的历史风尘逐渐泯灭了地域的地理学概念,沧海桑田,人口流动、迁移,景物易貌,加之行政区划的频繁变动,不确定性增强,只剩下大致的名称了。鉴于巢湖的行政区域是巢湖流域的主体部分,是巢湖文化的重要生源之地,所以我们今天所说的巢湖地域,一般指的是巢湖流域和行政区划的叠加,主要是指巢湖市行政区划范围内。同一个文化区总有在文化上均一的共性,具有相似的文化特质和文化复合体。一个文化区内即使自然地理特征有很大的差异,在文化特征方面仍具有共同的空间属性。所以我们在尊重共性的同时,更加重视巢湖地域农耕文化的个性。

  巢湖地域的古代农业耕作活动文化有其自身特点,也有其兼容性。随着以稻作为主体的农业生产的不断发展,农耕文化的内涵也不断丰富,并可大致分为农耕的物质文化和精神文化两大类。物质文化指诸如农业种植、生产器具等为生存所需要的物质资料,而精神文化则是指诸如植根于稻作农业的农耕文学、民俗。其中包括反映稻作农耕的文学、诗歌、绘画、谚语、文化娱乐及稻作农耕民俗中的农事节日、宗教礼仪等精神层面的东西。

  巢湖地域地处江淮之间、华东腹地,是连接中原与东南地区的重要通道之一,是古代南北方文化交流、交融、传播、碰撞的地区。华东腹地,在古代通过肥水连接淮河、通过濡须河连接长江,是连接中原与东南地区的重要通道。春秋时期是楚国与吴国的交界地,也是古代南北方文化交流、传播、碰撞的重要地区。连接着长江和黄河两大文明起源区,既有南北方文化及其影响因素,又有自身地方特色。



草原游牧文化与中原农耕文化之比较






任何地域文化的形成和发展都同具体的生态环境和历史变迁直接相关。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不同的地理环境、经济状况和历史演变的特殊性,就会形成不同的文化特征,经过漫长的演化和冲撞,积淀成为今天的文化系统,草原游牧文化与中原农耕文化就是这样逐步形成、传承和发展的。它们有其自身内在特质和规律,通过人们的物质活动和精神活动表现出来,显示着地域文化的博大和雄浑。本文以蒙古族和汉族为例,具体比较游牧文化与农耕文化的差异性。

特定的生态环境决定着特定的文化系统


  (一)地理环境直接影响着文化系统

  蒙古高原地处内陆半干旱的自然环境,疏松沙层广泛分布,使这里形成了干旱荒漠的景观,加之雨量奇缺,气候温差大,只能适宜多年生、旱生低温的草木植物生长,千百年来,生聚在这一地域的人们,因地理条件所限,不宜从事农耕,只能依赖游牧、狩猎等生产方式生存繁衍,并且逐步形成表现于共同文化特点上的心理素质,融合为一个人们共同体——游牧民族。这里的居民以游牧生活为主,而游牧生活是一种粗犷而富于冒险的生活,恶劣的自然条件培养了他们极强的与自然搏斗的能力。他们衣皮被旃裘,食肉饮乳,居毡帐,乘坐骑,衣、食、住、行、用与牲畜须臾不可分离。正像农民依恋土地一样,牧民则离不开牲畜、草原。辽阔的草原是北方游牧民族的摇篮,在这块土地上曾经养育过匈奴、乌桓、鲜卑、突厥诸族,同样,它为蒙古族这个马背上的民族提供了一个独特的、隔绝的历史地理环境。独特的生活环境,造就了独特的草原文化系统,作为草原骄子的蒙古民族深受环境的陶冶和启迪,在承载北方游牧民族文化系统的基础上,经过本民族长期的开拓和实践,创造出灿烂的富有草原色彩的语言、饮食、服饰、建筑、礼仪、祭祀、宗教等等游牧文明。

  与这一地区相邻的是气候温和、地势平坦、雨量充沛的黄河流域。湿润的土地,适宜的气候宜于农作物大面积种植。这里则生息着以农耕为生的农业民族,他们生活在固定的土地上,培养了大量宜于种植的农作物,同时发展了养殖业、酿造业、手工业等等。由于农业生产对自然和气候的选择性很强,还有土壤的种类、水利资源、作物种类等,都会影响作物的种植和生产程序,农业民族正是依据这些因素,经过长期的摸索,形成了汉民族农业生产的耕作方式——以最初的“刀耕火种”、“轮作抛荒到精耕细作”,并且一代一代得到传承和发展,形成了异彩纷呈、高度发达的农业文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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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游牧经济与农业经济是两种截然不同的经济方式

  “逐水草迁徙,毋城郭常处耕田之业”[1],这是游牧经济的一大特点。恩格斯指出:“游牧部落的生活资料多,不仅有数量多的多的牛乳、乳制品和肉类,而且更有兽皮”等各种畜产品。游牧民族出现以后,我们就可以看到不同的部落的成员之间进行交换,以及它作为一种经常制度发展和巩固的一切条件都具备了。他们用来“交换的主要的物品是牲畜”,牲畜不仅是商品,“而且还获得了货币的职能”[2]。鉴于游牧经济结构所限,发展不平衡,出于生计和本民族经济的发展,需要不断扩大经济往来,促使他们和其他民族进行物质交换。而雄据中原的汉族,无论在人口数量方面,还是在社会生产力方面,都要比游牧社会发达,农耕文化所产生的高度物质文明,对游牧民族自然有着极强的吸引力,于是代表游牧民族的畜产品——马、牛、羊、驼等与代表农业民族的农副产品和手工业产品——粮食、布匹、茶叶等第一次实现了以物易物或通过“茶马互市”,或依靠“草原丝绸之路”实现之,因此说,游牧经济天然地带有商品经济的性质。当然,它不同于现代意义上的商品经济。显然农业经济则不具备这样的特征,它是以封建庄园或一家一户为单位,农业和家庭手工业相结合,“男耕女织”,“自给自足”是这种经济的写照。可见,自然经济不是为了交换而生产,而是为了满足生产者或经济单位如氏族、封建庄园、家长制的农民家庭本身需要而生产的经济形式。


(三)畜牧业资源利用率高于农业资源的利用率


  “黑车白帐,逐水草放牧”的游牧经济生产条件下,没有人工种植牧草,只靠天然牧场自由放牧,作为第二生产资料的牲畜,对第一生产资料的天然水草,具有其自然的掠夺性。牲畜一进入草场首先就吃好的,好的不足才吃次的,次的不足就要转移牧场,游牧民必须随其畜

群,按季节而游牧,逐水草而迁徙。蒙古民族的众多部落,夏则居水草丰美的高山草场,冬则居气温暖和的山麓向阳处,无论远距离还是近距离,草场都能得到轮休,而且,游牧经济投入的是简单的生产工具和少量的劳动力,因而经济效益高。牲畜采食牧草的种子和枝叶,缺草时几乎吃掉牧草全株,相比之下,农业只利用粮食作物的果实,利用率只有25%,效益低下。

  此外,草原畜牧业的丰歉,不是简单地看参加生产的劳动力的多少,主要依赖宽广而丰美的草原和是否遭受严重自然灾害。游牧生产是一种短链生产,天然草场的质量及其变化是决定因素,一年四季的变化,决定了畜群都要经历的“春死、夏活、秋肥、冬乏”的轮回,但这种游牧生产,净生产量大,发展快,只要草原上有足够的生物量,就会出现肥壮的马、牛、羊、驼。而农业劳动生产就大不相同,一个劳动力使用简单工具种几亩地是固定的,要扩大规模就需要改进工具或增加劳动力,说明两种生产方式在规模经济弹性上有很大差异。

  当然这两种截然不同的生产方式各有其自身的局限性。从事种植业的民族,一方面创造了丰富的精耕细作生产技术,使我国种植业技术得到长足的发展,但另一方面,小农经济导致人口过度膨胀、文化闭塞;而游牧民族从草原生态环境的实际出发,依靠天然草原,自然繁殖,总结出一整套完善的畜牧业技术,一直沿用至今,其弊端则是生产方式结构简单,对自然的依赖性强,草原生态环境抗干扰能力差。

经济形态决定着社会文化心态的差异

  纵观人类文化历史可以看出一个民族所处的自然环境和生产方式不同,那么,就会产生不同的社会文化心态。在畜牧业生产条件下,由于作为第一生产资料的草资源在游牧经济中所起的作用不同,因而反映到头脑中对草的认识亦不同,直接影响着他们的价值取向、道德观念、审美情趣和思维模式。

  自古以来,华夏各族用自己的勤劳和智慧,共同创造了较为发达的农耕文化,他们根据不同的地域生产特点,总结出一系列先进的农业生产技术,随季节的更替,农民进行着有规律的春播、夏锄、秋收、冬储的生产活动,长期的农业生活和物产丰盈的文化氛围,使汉民族形成了特有的思维模式和传统观念,比如对草的看法和行为与游牧民族就截然不同。由于野草对农作物生长具有破坏和抑制作用,农耕民族为了保证农作物正常生长,提高产量,决不允许其他杂草存活其中,久而久之,在人们头脑中形成排斥草、贬低草、视草为敌的观念,随之自然表现在语言词汇和行为方式之中,以汉字汉语为例,凡草字打头的词绝大部分带有贬义,诸如“草莽”、“草包”、“草率”、“草稿”、“草芥”、“草寇”、“草昧”等,对草的鄙视还波及到畜牧业上,一些含有愚蠢、讽刺之意的词汇常常与牲畜联系在一起,比如“吹牛”、“拍马”、“牛头马面”、“牛脾气”、“马虎”、“马前卒”等。由此可以见得,农耕民族传统文化中涵有轻视、蔑视畜牧业的价值观念。

  以经营畜牧业为主的蒙古族,对草、畜的理解和认识远非其他民族能够达到。因为草原和畜群在其经济生活中居特殊地位,反映在它的传统文化价值取向上表现出一种相反的文化心态,我们可以从大量的民歌、祝词、赞词、谚语及日常生活中得到证实。风格独特、内容丰富的民间文学表达了游牧民族对草原上的一草一木深深的眷恋和由衷的赞美。千百年来,蒙古民族遵循着祖先的遗训,以极其认真的态度对待草场和牲畜。在十三世纪的蒙古社会当中,就制定了严格的保护草场的制度,凡破坏草场者,受惩罚,甚至杀头。

《黑鞑事略》中记载:“草生所属地者,遗火而熟草者,诛其家。”[3]更不允许随便开垦草场,他们深知“草也好,马也肥”[4]的道理。从小生在马背,长在马背上的蒙古人,对马有一种特殊的感情,爱马、惜马是他们的传统。在蒙古部落里,哪一个人用鞭子

打马眼睛是相当于犯罪的。每当打猎或出征之前,部落首领都要对属人进行爱马教育,据《蒙古秘史》记载:成吉思汗命速别额台追袭脱黑阿时降旨道:“当惜马于未瘐时……马既瘐则惜而无济矣。”[5]可见,一个民族的概念世界决定了该民族的价值观,决定该民族的文化特质。

不同的文化渊源塑造了不同的民族性格

  各民族经过长期历史积淀而形成的思维方式、价值标准和情感趋向,具有较强的稳定性。人们总是有意识或无意识地用这种稳定性去抗拒其他民族文化的影响,以保护、巩固本民族文化传统的主体地位,构成自己的民族个性。在历史的舞台上正是通过其独特的“个性”来展示其多姿多彩的文化特征的。

  游牧民族根植于相对隔绝的内陆草原,一代又一代地承载着本民族的文化因子,使游牧文化这个团体不断壮大起来。具体地说,它来源于草原文化这个大环境,诸如草场、牧群、冬夏营地、穹庐毡帐、衣裘饮酪及隆重的那达慕、敖包会、祭典、婚礼和佛事活动等等,铸造了蒙古民族粗犷、开阔、宁静的个性,猛兽、风沙的侵害和逐水草而居的生活,练就了他们的强悍、勇敢、豪放的作风,特别是围绕这一地域的尚武习性,形成了备受北方游牧民族喜爱的赛马、摔跤、射箭等竞技活动,这是草原牧民勇敢、坚毅、好胜性格的真实写照。

  的确,特别的性格来自特别的环境,正如著名诗人巴·布林贝赫写道:“来自大自然的民族是纯朴的、粗犷的。清新的空气,明丽的阳光,晶莹的露水,给了他们单纯的心灵;苍茫的原野,狂暴的风雪,严峻的天空,给了他们粗犷的性格。”[6]大自然赐予游牧民族草原般的胸怀,他们饱经生活的艰辛和乐趣,对外来文化从不排斥,任何时候能够与自身的传统文化有机地融为一体,能够恰到好处地融合、吸收异族文明,使游牧文化具有开放性、时代性的特征。

  自古生活在中原的汉民族,优越的自然环境,良好的生活条件,较为发达的文化事业,使人产生依恋故土、不慕异地的观念,世世代代面朝黄土的人们,自然对土地的恩泽加倍地感谢。正是由于坚持不懈地在土地上耕耘劳作,使他们具备了坚忍不拔、吃苦耐劳的进取精神,忠贞、礼让、仁爱的交往态度,严谨细腻的思维方式,既有勤劳朴实、内向的民族性格,又有知足、安分、守一的心理习性。这些特点,导致了传统文化的稳固性、封闭性和排他性。所以,生活在这种文化氛围中的民族往往具有行为模式的从众,思维模式上的狭隘和单一,缺少个性和特点,不易于融合外来文化,这也是封建土地所有制的局限性在民族文化心态上的表露。

  注  释:

  [1]  《史记·匈奴列传》,中华书局标点本。

  [2]  恩格斯:《家庭、私有制和国家的起源》,见《马克思、恩格斯文选》第四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

  [3]  [宋]徐霆:《黑鞑事略》,第6页。

  [4]  《蒙古秘史》,新译简注本,第152页。

  [5]  《蒙古秘史》,新译简注本,第207页。

  [6]  《大地的引力》,见《巴·布林贝赫诗选》,人民文学出版社,1982年版,第85页。




中国古代的农学思想






1、农业中的所谓“三才”理论

  “三才”一词最早见于《易经·系辞下》:“易之为书也,广大悉备,有天道焉,有人道焉,有地道焉。”可见“三才”理论是讲天、地、人的变化与关系的。它是战国时期比较流行的哲学观点之一,被人们运用于经济生活、政治活动和军事作战等各个方面。《吕氏春秋·审时》:“夫稼,为之者人也,生之者地也,养之者天也。”这段话阐明了农业生产的三大要素是天、地、人,而且把人的因素列为首要地位。到汉代,天、地、人演变为“力”、“地”、“时”。晁错说:“粟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这里的“力”,即人力,具有重视人工劳动的含义,改造自然的意味更浓厚些。中国历代农学家都继承了在农业生产中强调人力作用这一思想。农业生产中的“时宜”、“地宜”、“物宜”的“三宜”原则是“三才”理论的另一衍化。其主要内涵就是农业生产必须根据天时、地利的变化和农业生物生长发育的规律,采取相应的措施。“三宜”原则也开始出现于春秋战国时期。明代农学家马一龙对之作了较为全面、科学的说明:“合天时、地脉、物性之宜,而无所差失,则事半而功倍。”“三才”理论运用在中国农业生产中,为精耕细作的优良传统奠定了理论基础,对农业生产的发展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和作用。 
  

2、具有浓厚特色的经营思想 

  与中国古代国情相适应的农业经营思想,有的直到今天还具有生命力和现实意义。战国初,李悝在魏国为相时,作“尽地力”之教,是最早的集约耕作思想的表现;“治田勤谨,则亩益三升”,就是加强劳动强度,实行精耕细作,挖掘土地潜力,提高产量之意。汉代,通过推广“代田法”和“区田法”等方式,把精耕细作推向一个新的高度。如代田法“一岁之收,常过缦田亩一斛以上,善者倍之”。《汜胜之书》第一次记述了区田,以后历代都有试种者,尤其到明、清盛极一时,先后有二十处以上。区田的技术要点是集中施用水、肥,保证作物能够生长良好,获得丰产。 

  “量力而行”的思想提出也较早。晋代傅玄(217—278年)提出:“不务多其顷亩,但务修其功力。”即主张提高农业产量,不要靠扩大耕地面积,而应重视在一定单位面积上多投入劳动。后魏农学家贾思勰进一步提出“凡人家营田,须量己力”。意思说,经营农业的规模,需要度量自己的力量,与物力、劳力等相称,既不要超过自己的力量盲目扩大经营规模,也不要缩小经营规模,使自己的力量不能充分发挥。 

  “扬长避短,发挥优势”也是中国农业经营的传统思想之一。《史记·货殖列传》中的“……水居千石鱼陂,山居千章之材。安邑千树枣;燕秦千树栗;蜀、汉、江陵千树桔;淮北、常山已南,河济之间千树萩;陈、夏千亩漆;齐、鲁千亩桑麻;渭川千亩竹……”就是汉代人们根据地区特点,因地制宜发展各项农业生产,扬长避短,发挥地区优势的生动写照。清代唐甄在《潜书·富民》中又根据他所处时代的情况,作了“陇右牧羊,河北育豕,淮南饲鹜,湖滨缫丝,吴乡之民,编蓑织席”的真实描述。说明扬长避短,发挥优势的观点一经形成后就世代相传沿袭下来而成为农业经营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 

  “趋利避害”是中国古代农业经营思想的又一重要组成部分。《淮南子·缪称训》:“人之情,于害之中争取小焉,于利之中争取大焉。”趋利避害思想应用到农业生产上就是“种谷必杂五种,以备灾害”的经验总结。明代的马一龙不仅明确总结出农业生产的趋利避害原则就是“知其所宜,用其不可弃;知其所宜,避其不可为”,而且把它提到“力足以胜天”的高度。





农业生产工具




 



农业生产工具自春秋战国以来称之为“田器”、“农器”和“农具”。制造农具的原料,最早是石、骨、蚌、角等。商、周时代出现了青铜农具,种类有锛、臿、斧、斨、镈、铲、耨、镰、犁形器等。这是中国农具史上的一个重大进步。中国铁的冶铸技术发明至迟始于春秋。春秋战国之际,冶铁技术先后出现了生铁冶铸、炼钢和生铁柔化三项技术,使铁器成为更富有广阔前途的锐利工具,加快了铁农具代替木、石、青铜制农具的历史进程。铁农具的使用是农业生产上的一个转折点,它能清除大片森林,使之变为耕地、牧场,也使大面积的田野耕作成为可能;甚至使农业生产关系、土地耕作制度和作物栽培技术等也发生一系列的变化。中国古代的农具按功用可分为下列几类:

  1、高效的取水设备和机具

  引水灌溉,最重要的是设法把低处的水引向高处。在这方面,中国古代有过不少灵巧的发明。人们熟悉的水车,也叫“翻车”、“龙骨车”、“水蜈蚣”。它出现于东汉、三国之际,最初只用来浇灌园地,后来被水田区的农民广泛采用,将近二千年来,在生产上一直起着较大的作用。筒车,今天在许多地方还可见到,大约有千年以上历史。这是把一个大的转轮,周围系上许多竹筒或木筒,安置在水边,转轮一部分没在水中,水流激动转轮,轮上的筒就川流不息地依次汲水注到岸上的田地里。元代王桢《农书》里记载的水转翻车、牛转翻车、驴转翻车、高转筒车,构造比较复杂,效率比较高,都是从翻车和筒车变化出来的。高转筒车可以把水引到十丈以上高的地方。为了把水引向远处,则有连筒和架槽的发明。连筒是把粗大的竹竿去掉里面的节,一根根连接起来,下面随地势高下,用木石架起,可以跨越涧谷,把水引到很远的地方。架槽的设计基本上同连筒一样,只是用以引水的是木槽而已。这类器具,正如王桢所说:“大可下润于千顷,高可飞流于百尺,架之则远达,穴之则潜通,世间无不救之四,地上有可兴之雨。”反映出中国古代这方面的创造发明之巧妙,高效而又实用。

  2、耕翻平整土地的农具


  耒耜是犁普遍使用前的主要耕具。它类似现代还使用的铁铲、铁锹,也有叫臿的。使用耕畜牵引的耕犁,中国从春秋战国才开始逐渐在一些地区普及使用。甘肃磨咀子出土的西汉末年的木牛犁模型说明汉代耕犁已基本定型。汉武帝时赵过推广“二牛三人耕”的耦犁,有犁辕、犁梢(犁柄)、犁底(犁床)、犁衡、犁箭等部件。犁壁(又叫犁镜或犁碗)在汉代已广泛使用。汉代的犁是直辕长辕犁,耕地时回头转弯不够灵活,起土费力,效率不很高。经过不断改进,到唐代创制了新的曲辕犁,又叫作“江东犁”。当时陆龟蒙《耒耜经》中详细记述了它的部件、尺寸和作用。这种犁由铁制的犁镵、犁壁和木制的犁底、压镵、策、犁箭、犁辕、犁梢、犁评、犁建、

  犁盘等十一个部件组成。整个耕犁相当完备、先进,是中国耕犁发展到比较成熟阶段的典型。中国犁又被称作框形犁,是因为犁体由床、柱、柄、辕等部分构成,呈框形的原故。比起地中海勾辕犁、日耳曼方形犁、俄罗斯对犁、印度犁、马来犁等,它的优点是操作时犁身可以摆动,富有机动性,便于调整耕深、耕幅,且轻巧柔便,利于回转周旋,适于在小面积地块上耕作。另外,使用曲面犁壁,不仅可以更好地碎土,还可起垡作垄,进行条播,利于田间操作和管理。宋代发明了踏犁和犁刀,明代又发明了几种人力犁,但都应用范围不广。除犁以外的翻土工具还有钁和铁搭等。农田耕翻后,须经过碎土和平整。平整的农具最早有耰(椎),以后有挞、劳(耱)、耙、碌碡等。甘肃嘉峪关市发现的魏晋墓室壁画中有耙和耱的形象。广东连县西晋墓中出土的陶水田犁耙模型,犁和耙都用牛牵引。水田操作使用的耖,魏晋时南方也已较普遍地使用了。



  3、播种农具

  最重要的创造发明是耧车,为汉武帝时搜粟都尉赵过大力推广的新农具之一。据东汉崔寔《政论》说:“其法三犁共一牛,一人将之,下种挽耧,皆取备焉。日种一顷,至今三辅犹赖其利。”“三犁”即三个耧脚。山西平陆枣园西汉晚期墓室壁画上有一人在挽耧下种,其耧车正是三脚耧。用耧车播种,一牛牵引耧,一人扶耧,种子盛在耧斗中,耧斗与空心的耧脚相通,且行且摇,种乃自下。它能同时完成开沟、下种、复土三道工序。一次播种三行,行距一致,下种均匀,大大提高了播种效率和质量。


  4、中耕除草农具


  一类是钱、铲和铫,构造大同小异,实质是同一种农具。古代文献往往用来相互注释,《说文解字》十四:“钱,铫也,古农器。”这类农具需运用手腕力量贴地平铲以除草松土,也可用来翻土。另一类是耨、镈和锄,就构造说也大同小异,都是向后用力以间苗、除草和松土的农具,比钱、铲、铫要进步些,至今仍被大量使用着。春秋战国时已有了铁锄;汉代以后的铁锄和近代使用的基本上没有什么差异。耘是水田用的除草、松土农具。王祯《农书·农器图谱·钱镈门》中有耘图。宋、元之际的《种莳直说》中第一次记载了耧锄。这是一种用畜力牵引的中耕除草和培土农具。   

    5、收获农具

  新石器时代已有石制或蚌壳制的割取谷物穗子及藁秆的铚与镰。金属出现后,则有青铜和铁制的铚和镰。几千年来,铚和镰的形制基本上没有多大变化。宋以前,还出现了拨镰、艾、翳镰、推镰、钩镰等收获农具。王桢《农书·农器图谱》中记载的由麦钐、麦绰等组成的芟麦器,是一种比较先进的收获小麦的农具。谷物收割脱粒后,利用比重和风力把秕壳与籽粒分开的办法很早就使用了。从《诗经》中可以找到证明:“维南有箕(箕斗,星名,二十八宿之一),不可以簸扬。”1973年河南济源县泗涧沟汉墓出土的陶风车模型,说明至迟西汉晚期已经发明了清理籽粒,分出糠秕的有效工具。风车把叶片转动生风和籽粒重则沉、糠秕轻则飏的经验巧妙地结合在同一机械中,确是一种新颖的创 造。



古代农学家 --鲁明善




鲁明善是元朝另一外著名的农学家,维吾尔族人,长期活动在淮河流域。他认为:“农桑是衣食之本。务农桑,则衣食足;衣食足,则天下可久安长治。”他主张作为地方官,最根本的是要做好“劝农”这件事,使老百姓能安心从事农业生产,在他担任地方官的寿春郡(今安徽寿县)社会秩序比较安定。但他对此并不满足。

  公元1314年,鲁明善的《农桑衣食撮要》刻印。这是他经过刻苦学习和实践编写成的一部通俗易懂的农业技术推广资料。他从指导农民进行农业生产出发,大胆否定和剔除了以往农家月令书中不切实际的内容及糟粕。全书约一万余字,包括农、林、牧、副、渔各个方面,是一本农村小百科全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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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生产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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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代使用的农具,目前考古学界一般认为仍以石、骨及蚌制铲、斧、镰、刀等为主,偶尔也发现有一些铜锸、铜铲等青铜工具,但不一定用于农业生产。


  甲骨文的田字,表明在广平的原野有整治得整齐规则的大片相连的方块熟田。甲骨文“疆理”的“疆”字,象征丈量和划出疆界的田地,“田畴”的“畴”字,像田间按行垄犁耕往返转折,这样的田畴当然不会耕作得很粗放。这些经过疆理整治规则耕作较好并配合有灌溉沟渠的方块田,就是后来的井田。


  这些田地主要分布在都邑附近,由商王和诸侯国君直接占有,也有分配给近亲贵族。其他贵族在封邑内也同样经营这样的田地,不过规模要小一些。在国都以外,商王经常派臣民到比较边远的地方去开垦土地。



小米(栗)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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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米,书面的说法叫粟,古代也称禾(可不只是稻谷,我们常说的拔禾助长是指小米)属于长说的五谷(粟、麦、稻、黍、菽)之一。小米最大特点就是耐旱,耐贫瘠的土地。最早几乎裸奔的半坡新石器时代就有它的发现。黄河流域的早期文化是典型的旱农耕作文化也就是小米、糜子文化。女人掌权原始社会,人们没有什么水利设施去伺候小麦等作物(再个中国没有发现小麦在那时被栽培证据,广泛说法中国小麦是从西亚传过来的)。
        小米祖宗是谁,大家可以去野地去看下去,狗尾巴草那就是小米祖宗,小米就是从狗尾巴草驯化过来的。那时候纣王和妲己也吃的小米(当然肉食居多,否则怎么有酒肉成林),一直到春秋战国时候小米都是首要的粮食作物,汉书中提到董仲舒说上说:“《春秋》它谷不书,至于麦禾不成则书之,以此见圣人于五谷最重麦与禾也。今关中俗不好种麦,是岁失《春秋》之所重”(参见汉书卷24食货志)。小米可见被放到重要地位里。直到隋唐水利设施发展才使水稻,小麦发展起来,但是小米仍是北方人主要口粮。

  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时代,小米更是大放光彩,“小米加步熗”不单是生活加战争,更成一种意识。到了建国初期人们工资都要折换成小米计算,几级职位折换成多少斤小米。




 玉米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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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米祖先在美洲,1492哥伦布从古巴带回玉米,这种当时这种很稀奇的植物。中国本不产此物,某些电视剧让唐代,宋代人家院子里挂上玉米棒子,那是胡扯。玉米据说是1512年传入中国。(我在后面会专门讲述)。有一种推断说是,中国最早发现了美洲,证据就古代史书中记载扶桑国。扶桑就是玉米。现在我把记述扶桑国纪录附上

  梁书卷54

  扶桑国者,齐永元元年,其国有沙门慧深来至荆州,说云:“扶桑在大汉国东二万余里,地在中国之东,其土多扶桑木,故以为名。”扶桑叶似桐,而初生如笋,国人食之,实如梨而赤,绩其皮为布以为衣,亦以为绵。作板屋,无城郭。有文字,以扶桑皮为纸。无兵甲,不攻战。其国法,有南北狱。若犯轻者入南狱,重罪者入北狱。有赦则赦南狱,不赦北狱。在北狱者,男女相配,生男八岁为奴,生女九岁为婢。犯罪之身,至死不出。

  我不知道专家是怎么推断的,”扶桑叶似桐”,玉米叶和桐叶有什么相同之处,我不得而知。说它初生如笋倒有一定道理。但以次认为扶桑就是玉米,有些专家未免有些武断。有人认为扶桑国就是日本,(后来很多时候以扶桑指代日本)但是日本也没有两万余里,唐代日本派遣遣唐使,坐船走南线,快着三日可达中国。两万余里,这么远就有人认为是美洲。还有的人郑和下西洋到达美洲,这更叫人匪夷所思。我自我认为这不大可能是美洲,首先扶桑这种植物不可能是玉米,再个当时美洲没有成熟文字体系,印第安人没有文字,玛雅人的文字是天书没几个人懂。

  哥伦布把玉米带回西班牙,西班牙把玉米带到全世界。西班牙占据吕宋(菲律宾),很可能玉米从吕宋(伴随而来的还有梅毒,围城里方鸿渐曾经为此做报告)。资料里说中国最早对玉米记述是嘉靖39年(1552年)《平凉县志》里,当时叫它番麦(和番茄名字有异曲同工之妙)。李时珍的《本草纲目》也有玉蜀黍种出西土,种者甚罕,说明当时种植人很少。因为是新引进品种,所以每到一个地方推广就有一个新名字,除了番麦、玉蜀黍、西天麦(好笑,象是唐僧带过来一样),还有包谷、苞谷、六谷、腰芦等名字,(至于其它叫发大家可以贡献几个)。当时引进来是多用来做副食品。后来由于它适应性强,且容易栽培,春玉米又比其它春播植物成熟早,易于填补青黄不接时候空白,因此很快成为山区地区农民的口粮,后来逐渐扩散到平原地区。20世纪50年代后玉米栽培大为发展,超过栗成为第三大粮食作物,(前两位稻、麦)。

  玉米现在多作为饲料使用,当然也开发甜玉米等新品种食用玉米。请问世界上玉米吃法对多地方是在那里,是在墨西哥(不愧为玉米的故乡)。玉米还有重要一条做爆米花,三十年代的美国就是爆米花加电影的时代,看电影吃爆米花是当时一种时尚。

  当然玉米也可以酿酒,山区很多地方就以玉米酿酒。湖北西部有些地方玉米酒就很不错。

  上面有的人提到吃玉米面的时代,那个时代谁没吃过玉米面,那时是有的地方是60%粗粮,40%杂粮。玉米在那个时代人已留下深刻影响。

  窝窝头也称窝头,是过去劳动人民的主食品种 ,用玉米面 加少量“起子”(即小苏打)或食碱蒸成,因底部有凹窝得名。加枣儿蒸制叫枣窝头,调入红糖的称糖窝头,加入葱和盐的称咸窝头。过去一般百姓只有年节待客或收获小麦季节才能吃上几顿白面馒头,平常都得吃窝头。当然有些人为了调换口味,偶尔也吃些窝头,现在超市也卖玉米窝头,严格来说不叫窝头,因为它没有窝,它加入麦面吃起来就没有那么粗糙。过去窝头可是比较粗糙,是越嚼越多让人难以下咽。老舍先生就是吃窝头长大,所以他的作品就贴近民众,相比而下徐志摩、林语堂、胡适等就了好多庸俗气。

  61,62年粮食困难的时候,我们老家人用麸子(麦子磨面后剩下皮,现在一般用来喂猪)和萝卜在一起蒸窝头,由于没有黏性只得捏成一团一团的。就是这都是好东西,那时我们那里人什么吃了,树皮,草根,玉米叶...就差没吃人了。




小麦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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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麦原产地是在西亚,中国小麦发现最早遗址是在新疆的孔雀河流域,也就是我们长说的楼兰,就是在楼兰的小河墓地发现了四千年前的炭化小麦。四千年前的塔里木河和孔雀河下游一带的沙漠绿洲中,却有着较充沛的水资源和高达40%的植被覆盖率。那时这里水中有游荡鱼儿,林中有飞奔的动物,翠绿的草地可以放牧,适于耕种的土地。在小环境里有着相当不错的生存土壤。但是唯一的问题也是最关键的问题,便是沙漠绿洲生态的脆弱性,一点点改变它会给生命造成意想不到的灾难。

  而现在只有望不到边际茫茫的黄沙,罗布泊70年代就已干涸。只有残破古塔和千年不到胡杨(有句话这样说,胡杨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朽)在倾诉辉煌的岁月。这里死去了两名重要人物就是彭加木和旅行家余纯顺。这里也躺着让人遐想联篇的楼兰美女,发掘于楼兰小河墓地年轻女子,头戴毛毡帽,脚蹬一双牛皮筒靴,身裹毛织斗篷并别以木质别针,以一种朴素而又美丽的装扮安度着她在沙海之中的“沉睡”。我们可以称它公主,小河公主。(资料来源于中央电视台纪录片《新丝绸之路》),也许我们不该打搅她让他继续躺下去。

  内地发现出土的小麦,最早在三千多年,也就是商中期和晚期左右,但是不是很普遍。小麦普及还是汉代以后事情了,关键一点就是战国时期发明石转盘在汉代得到推广(材料来源于中国大百科全书农业卷),得以使小麦可以磨成面粉。小麦主要在北方种植,在南方种植发展还是得于南宋时期北方人大量南迁,对南方麦需求大量增加而造成的。到明代小麦种植已经遍布全国,但分布很不平衡,《天工开物》记载北方“齐、鲁、燕、秦、晋 ,民粒食小麦居半,而南方闽、浙、吴、楚之地种小麦者二十分而一。
  麦我们长说就是小麦,当然了还有其他麦类,比如说大麦。燕麦,古代欧洲人吃麦主要还是吃大麦,只到16世纪后被小麦代替。现在大麦在世界上主要做啤酒,这种世界级别饮料。世界大麦80%产量被化为啤酒,灌进人们肚子里。1斤大麦大概可以做4到5斤啤酒。啤酒的独特苦味是加如啤酒花所造成的,它使啤酒带有特殊芳味和爽快的苦味。在这个炎热夏季几位朋友在一起,几瓶冰镇的啤酒,几碟小菜,是一种非常舒坦事情。

  另外藏族人吃的青稞也是大麦的一种,藏族人主要用它做糌粑。大家可能没吃过吧

  欧洲人的面包

   西人主食当然是面包,但是面包的主要成分却未不一定是小麦,在整个中世纪,西欧经常处于粮荒中(饿死人事情不少见,人吃人也有),危机的原因来自各个方面(战争统治阶级残酷),但是一个主要点就是是农业的低产。知道一点农业知识的人应该知道,小麦的单位产量在三大主要粮食作物(小麦、水稻、玉米)中是最低的,又由于当时农业水平的低下,另外欧洲人那时主要还是种植大麦多些。所以在整个中世纪 小麦的产量都处于供不应求的状态之下。穷人长期以来食用成分复杂的面包(各式各样的代用品包括大麦、燕麦、黑麦的谷物,有时用栗子和豆子磨粉来做面包),也就是又黑有硬面包,由于成分复杂,特别不容易发酵,所以吃起来也比较硬,可以当"凶器"使用,另外这种面包不会放糖牛奶一类东西,这就是西方小说长说的黑面包。白面包则属于富人、贵族和教会特权者享用。当时的有一种加入牛奶并且用啤酒酵母来代替普通发面的精白小面包,叫做皇后面包。按着革命家的说法,这体现了教会和王权一体的丑恶。



马铃薯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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土豆(马铃薯)中国本身也没有,它的故乡也在美洲。最早是由西班牙人从哥伦比亚带回欧洲,时间大概在16世纪初,很快在欧洲就普及开来,曾经作过欧洲人主要口粮。至于如何流传到中国,我查一下资料,上面说大概是在十六世纪中期或更晚,从西北或华南传入中国。由于产量大(每亩可以达到两千斤),即可以做粮食也可以做蔬菜,很快在中国普及开来。在一些介绍度荒的书里,把它作为度荒作物之一。曾经有的地方把它蒸熟捣成泥,用来筑家里院墙。灾荒的时候,人们可以吃墙度日。

  土豆在西方消费量很大,从肯德基的炸薯条,法式冻炸片,俄罗斯的土豆烧牛肉,花样繁多的糕点,蛋卷。消费特别大的煎牛排,猪排都用到了土豆。土豆已是西方生活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在中国土豆的消费量很大,吃法和做法也非常的多,有意思的有一道寺院菜叫桃园三结义,那三个冬笋、熟面筋、土豆。

  现在我临时在的湖北西部,当地人就喜欢把米饭和土豆在一起蒸吃。

  洋芋(马铃薯、土豆),陕北人、山西人多称它“山药蛋”,这个名称被成了文学流派名称。土里土气,土得掉渣,土得朴素怡然。平淡中体现生活。赵树理、马烽等山西作家成就了山药蛋派,他们的作品演绎一群鲜活的农民。陕西的贾平凹、莫言、陈忠实、路遥等等,他们也继承山药蛋特点——土,莫言的红高粱让姜文在高粱地完成了周公大礼,让姜文的尿在高粱酒里飘香。贾平凹的废都虽然写现代事情,但性欲,金钱,贪婪伴随主人公,人类原始回归。陈忠实的《白鹿原》的第一句话就是白嘉轩后来引以为豪的是一生里娶过七房女人。还有那白嘉轩被传成说他长着一个狗的家伙,长到可以缠腰一匝,而且尖头上长着一个带毒的倒钩,女人们的肝肺肠肚全被捣碎而且注进毒汁。路遥《平凡的世界》以平凡人生活记述平凡世界。就是土的表现,朴素的表现,现实的表现。这就是“山药蛋“,土得掉渣的山药蛋。



高粱的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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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粱被中国的人工种植历史不算很悠久,现有考古发掘实物证据最早西周。最早见书本是公元3世纪处东汉末年的博物志,它纪录高粱古名,蜀黍。高粱广泛普及和使用是明朝以后,很重要一条用它可以酿酒。

  长城以北的人多用高粱碾成米,用来煮饭或熬粥,而长城以南的人大多把他磨成面粉用来做面条,馒头,糕。由于高粱含有单宁,含量高的口感有些涩味,所以用做面食人不是很多了。现在一些改良的高粱米在东北有一定销量,但是价格不便宜。

  高粱还有一种甜高粱,杆里含糖可以达到10%,可以榨糖。北方有的地方把它当作甘蔗吃。我们陕西把这种高粱叫涛数(就是这个音,但文字如何写我没有查到)。不知道诸位是否吃过甜高粱,小时候我们那街上就有,5分一大根,嘎吱嘎吱可以嚼老半天。

  高粱重要一个用处,大家可能都知道,做扫把,大家都用过。

   现在给大家说高粱两个重大用处酿酒和做醋

  山西有名汾酒和老陈醋就是用高粱酿造,国酒茅台也用到了高粱,五粮液更不要说。东北汉子就喜欢喝高粱酒,度数大够劲。至于酿酒和作醋过程,我不太清楚,一知半解一点。就算都知道说也有泄露厂家之秘密之嫌。顺便提一句有一种糖叫高粱饴,用高粱做的,大家可能都吃过。




《诗经》时代的农业


夏、商、西周时期,农牧业生产有较大的进步。到周代,谷物种植业己发展戍为社会经济中最重要的生产部门。相比之下,畜牧业在社会经济中的比重下降了,采集狩猎活动则己完全成为农业经济的补充。
  夏王朝的中心活动地区主要在黄河中下游伊、洛、济等河流冲积的黄土地带及河、济平原上。这里是适合于农企生产的地方。相传禹臣仪狄开始造酒,而秫酒(糯米酒)是少康开始制造的。用粮食酿酒,说明农业生产有了较大发展。

 商代自盘庚迁殷后,农业已成为重要的社会生产部门。有人作过统计:经过整理的殷墟出土甲骨片,与农业有关的上四、五千片之多,其中又以占卜年成丰歉的为最多。占卜畜牧的卜辞很少,卜黍、稷“年”和其它“受禾”“受年”的卜辞合计却有二百条左右。说明农业的重要性超过了畜牧业。

  周人最初生活在适于种稷的黄土高原,很早就是一个经营农业的部落。《诗经》,是现存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其中有十多篇专门描述农业生产的诗篇,充分反映了当时农业的状况。《豳风·七月》就是一首完整的农事诗。诗中叙述了每月所从事的农务、女工及采集、狩猎等事项。其它诸如《周颂·臣工》、《大雅·生民》、《大雅·绵》、《小雅·甫田》等等也都能反映当时农业生产的情况。

  周代农业生产工具虽然仍多为木、石、骨、蚌所制,但金属农具使用日渐增多。“命我众人,庤乃钱镈,奄观铚艾”。钱为铲类,镈为锄类,铚艾是收割工具,这些农具大都为金字旁,即是使用金属农具的一例。人们在生产中采用协作的方式,于是有“千耦其耘”、“十千为耦”的说法。

  《诗经》中所载粮食作物的名称有21个,但多同物异名或同一作物的不同品种,归纳起来,它们所代表的粮食作物只有六七种,这就是粟(亦称稷、禾,其品质优良者称粱)、黍、菽(大豆,或称荏菽)、麦(包括小麦——来和大麦——牟)、稻(水稻或称稌)和麻(大麻,其籽实称苴或蕡)。在这些作物中,粟和黍最为重要。从原始时代到商周,它们是黄河流域、从而也是全国最主要的粮食作物。尤其是粟,种植更广。粟的别名稷,用以称呼农官和农神,而“社(土地神)稷”则成为国家的代称。

  耕作制度和耕作技术

  原始农业实行撂荒耕作制,一般是耕种几年之后,便要抛荒,重新寻找新的土地来源。这种耕作制在商代仍然存在,有人认为,商代多次迁都的原因之一,便是因为撂荒。但到了西周时代,便开始进入到休闲耕作制。《诗经》及《周易》中有葘、新、畬的记载。《尔雅·释地》:“田,一岁曰葘,二岁曰新田,三岁曰畬”。 葘田,指休闲田,任其长草;新田是为休闲之后重新耕种之田,畬田则是耕种之后第二年的田,田中已长草,但经过除草之后,仍可种植。葘、新、畲记载的出现,表明以三年为一周期的休闲耕作制度已经出现,是农业技术进步的一个标志。

  夏商西周时期,农业生产技术的一个重大进步便是垄作的出现。垄作的出现,可能与解决排涝和灌溉的问题。北方地区的自然条件虽然是以干旱为主,但夏季作物生长高峰时期出现的集中降雨也会导致洪涝。垄作最初主要是与排涝有关。垄,时称为“亩”,《诗经》中有所谓“乃疆乃理,乃宣乃亩”,也就是平整土地,划定疆界,开沟起垄,宣泄雨水的意思。当时人们在进行这两项工作的时候,非常注意地势高低和水流走向,于是要求“自西徂东”,“南东其亩”,目的就在于排涝。

  垄作的出现虽然是与排涝有关,但却对后来农业技术,如抗旱保墒的代田法等的出现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而且也影响着栽培技术的进步。《诗经·大雅·生民》中有“禾役穟穟”之语,“禾役”指禾苗的行列,表明当时已有分行栽培技术的出现。分行栽培的出现又为除草和培土提供了便利的条件。

  一部农业的历史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与杂草作斗争的历史。原始的刀耕火种只能清除播种之前的杂草,但在播种之后,有些杂草又随作物一同长出,有些杂草不仅辨认困难,且清除起来也要比播种之前困难得多,为使莠不乱苗,是有中耕除草的出现。所说,商代卜辞中已有耨草的记载,到西周时期,有关中耕除草的记载就越来越多了,《诗经·小雅·甫田》:“今适南亩,或耘或耔,黍稷薿薿”。耘,即中耕除草;耔,即培土。薿薿,则是生长茂盛的样子,表明当时人们已认识到,经过中耕、除草和培土,作物就可以生长茂盛。耘在周代,又称为“麃”或“穮”。《诗·周颂·载芟》“厌厌其苗,绵绵其麃”。麃,即耘田锄草的意思,《説文》:“穮,耕禾间也。从禾,麃声。”也就是今天所说的中耕。中耕除草,已成为一项经常性的农活。《左传.昭公元年》:“譬如农夫,是穮是穮”。当时田间杂草主要有荼、蓼、莠、稂等。而后二者又是其中为害最烈者,《诗经》中有“维莠骄骄”、“维莠桀桀”的描写。莠,即谷莠子,亦叫狗尾巴草;稂,即狼尾巴草。是谷田或黍田内最重要的伴生杂草。

  后来的农业实践证明,中耕除草还具有抗旱的作用。但当时人们对此并无认识,抗旱还主要借助于灌溉来解决。《小雅·白华》中又有“滮池北流,浸彼稻田”的诗句,这是有关稻田引水灌溉的最早记载。但当时使用最多的还可能是取水灌溉,即《大雅·#酌》中所谓的“挹彼注兹,可以濯溉”。

  在除草的同时,还开始了治虫。卜辞中有虫害的记载,而《诗经》中则有治虫的方法。《诗经·小雅·大田》:“去其螟螣,及其蟊贼,无害我田穉,田祖有神,秉畀炎火。”螟、螣、蟊、贼分别是就其为害作物的部位而言,对害虫所做的分类。食心曰螟,食叶曰螣,食根曰蟊,食节曰贼。这也是中国古代最早的农作物害虫分类。从“秉畀炎火”一句来看,当时人们已经利用某些害虫的趋光性以火治虫,唐代姚崇说:“秉畀炎火者,捕蝗之术也。”朱熹《诗集传》说:“姚崇遣使捕蝗,引此为让,夜中设火,火边挖坑:且焚且瘗。盖古之遗法如此。”这说明以火光诱杀害虫的技术在三千年前的西周时代已经萌芽了。

  从《诗经》中可以看出,当时所种的粮食作物种类有很多,《豳风·七月》诗中有“百谷”之称,但提到名字,并且是种植较多的是黍、稷、禾、麻、菽、麦、稻六种。从品种上来说已有早熟、晚熟、早播和晚播之分,晚熟的品种称为“重”,早熟的品种称为“穋”,早播的品种称为“稙”,晚播的品种称为“穉”。当时还有“嘉种”的概念,《大雅·生民》:“诞降嘉种,维秬维秠,维穈维芑”。秬(黑黍)和秠(一稃二米)是黍中的优良品种,穈(赤苗)和芑(白苗)则是粟中的优良品种。嘉种的出现与选种有关。“生民”一诗中所谓“种之黄茂、实方实苞”即是对选种的描写,黄茂方苞,即是说要求选择色泽鲜黄、肥大而又饱满的种子。

  园艺、蚕桑和畜牧兽医

  蔬菜和果树的种植可以追溯到新石器时代。最初人们把蔬菜和果树或与粮食混种在一起,或种在大田疆畔、住宅四旁。后来人们才认识到,田中不得有树,用妨五谷。于是出现了田圃的分家。商周时逐渐出现了不同于大田的园圃,用于专植果树和蔬菜。卜辞中已有表示圃的字,从字形上来看表示在一定范围生长着草和木。它的形成有两条途径:其一是从囿中分化出来。上古,人们把一定范的土地圈围起来,保护和繁殖其中的草木鸟兽,这就是囿,有点类似现在的自然保护区。在囿中的一定地段,可能由保护到种植某些蔬菜果树等。其二是从大田中分化出来。如西周有些耕地春夏种菜蔬,秋收后修筑坚实作晒场。《诗经》中记载了专门用于蔬菜种植的“场圃”。场圃是从大田中分化出来,春夏种菜蔬,蔬菜收后,修筑坚实作晒场,以“纳禾稼”。商周时期,由于还保留相当程度的采集经济成份,食用蔬菜的种类,所《诗经》所载,有20多种,但栽培的蔬菜作物则主要有葵、韭、瓜、葫和芸等。果树种类,据《夏小正》的记载有杏、梅、桃、枣和栗等,其中至少杏和梅是人工栽培或人工保护的。

  《诗经》中所载的各种植物中,桑出现的次数最多,超过主要粮食作物的黍稷。从诗中可以看出,当时既有大面积的又桑林、桑田,也广泛在宅旁和园圃中种桑。出现的地点则有今山西、山东、河南、陕西等省。再与其他文献参照看,当时的蚕桑生产几乎遍及整个黄河流域。养蚕最早的文字记载要算《夏小正》三月:“妾子始蚕、执养宫事”。宫,即养蚕专用的蚕室。说明养蚕已在室内进行。《诗经·七月》:“春日载阳,有鸣仓庚,女执懿筐,遵彼微行,爰求柔桑。”也说明蚕已在室内饲养。室内养蚕需要采桑,《诗经·七月》中有:“蚕月条桑,取彼斧斨,以伐远扬,猗彼女桑”,讲的都是采桑的事,从中可知当时的桑树大多为乔木桑,但也出现了一种低矮的桑树——女桑。《夏小正》把养蚕列为要政之一,可见养蚕的规模已经较大了。大规模的养蚕,必有大规模的种桑。“十亩之间兮,桑者闲闲兮”可以为证。

  除了种桑养蚕以外,《诗经》中提到的衣着原料还有葛、大麻、苎麻、菅和褚等,以及动物的皮毛等。当时已采用“沤制”和“煮制”方法来加工麻类纤维。

  夏、商、西周时期,虽然以种植业为主的自然经济已经形成,但畜牧业在社会经济部门中仍然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尤其是对于富贵人家和国家政权来说,畜牧显得更为重要。为其可以改善生活,丰富祭祀,巩固国防,在一个“国之大事,惟祀与戎”的时代,畜牧委实不可少矣。

  夏代有专门从事畜牧业的人和部落。古书有“莱夷作牧”的记载,“莱夷”就是就是畜牧部落之一。商周畜牧业在社会经济中所占的比重相当大。商代畜牧业相当发达,卜辞祭祀用牲名目繁多,数量很大,一次百头以上者不乏其例,最高用牲量一次达“五百牢”或“千牛”。周人虽然以农业发迹,但畜牧业在周代经济生活中仍很重要。《诗经》中有一首“考牧”诗,反映的是当时畜牧业生产的情况,“三百维群”,“九十其犉”。可见当时牧群的规模是不小的。当时地旷人稀,原野不能尽辟,农田一般分布在都邑的近郊,郊外则辟为牧场。《尔雅·释地》:“邑外谓之郊,郊外谓之牧。”对原野中农田和牧场的规划,被称作“井牧田野”。从《诗经》看,当时确实是划出了放牧牛羊和马的各类牧场的。而《周礼》则记载了组织严密分工细致的牧政。

  新石器时代,后来人们所饲养的一些动物,所谓“六畜”都已齐备。商周时期,马的地位显著提高,广泛用于战争,狩猎和交通运输。养马业受到重视,官营养马业中,对于马的放牧、饲养、调教、乘御、保健等都有专人负责。这一时期,象和鹿也成为人们的驯养对象。《吕氏春秋·古乐》中有“商人服象,为虐于东虞”之说,而《诗经·大雅·灵台》则有“王在灵囿,#鹿攸伏”之句,说的是周天子在灵囿养鹿取乐的事。商周时期,鸭、鹅等水禽开始饲养。鸭,古称鹜,系由野鸭(凫)驯化而来,驯化之后又称家凫,或舒凫。鹅,古名舒雁,系由雁驯化而来的。

  夏、商、西周时期,畜牧兽医技术较之于新石器时代有了很大的提高。由于种植业的发展,放牧已受到一定程度的限制,于是对于牲畜的饲养管理,在采用放牧的同时,圈养已很普遍。甲骨文中有反映圈养的文字,而《诗经》中更有不少圈养的记载,如“执豕于牢”,“乘马在厩”等。适应圈养的需要,在商代出现了割草作饲料的饲料生产。更有以粮食来秣马。但商周时期,最通行的做法可能还是圈养与放牧相结合。《周礼》中既有“圉师”负责圈养,更有“牧师”负责放牧。

  商周时期,家畜的繁育技术也已出现。特别是对于马的繁育技术有一套较为成熟的作法。《夏小正》中有五月“颁马”的记载,就是指别马雌雄,分群放牧。这样做是为了防止乱交、保护孕畜和便于控制牲畜交配与生育季节。《周礼·牧师》提到了“中春通淫”,这就是说,马匹平时是化牡分群放牧的,至仲春之月则合群配种,配种之后再“颁马”,分群放牧。母马春季配种,次年生产后,正值天气转暖,对养育幼马是有利的。为了适合马配种繁殖的需要,提出了牝马牡马的比率。《周礼·校人》:“凡马,特居四之一。”郑玄注引郑众的解释是:“四之一者,三牝一牡。”这样能使母马不空怀,提高产驹率。为了保持这一比率,对于不适于作种马的雄马采取去势(“攻特”)的办法,以改良马的品种,提高配种质量。对于留作种马的公马,《周礼》中还有“佚特”一项。“特”是留作种马用的公马,俟通逸,“佚特”就是使种马逸而不劳,保证其充沛的精力。对于怀孕的母马和生下不久的幼马则有“执驹”一说。这些反映当时的畜牧技术已达到相当高的水平。

  商周时期还出现了兽医。兽医最早的记载见于《周礼》,兽医,包括“疗兽病(内科)”、“疗兽疡(外科)”两项,还有专疗马病的“巫马”,以至为良马保健的“趣马”等。夏商周时期,兽医学上的最大成就募过于阉割术的出现。《周礼》中“攻驹”和“攻特”,指的就是对于公马的阉割,《周易》说:“豮豕之牙,吉”,则是说,阉割过的猪性情温和,虽有其牙,不足害物。阉割技术的发明对于动物的驯养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大概早期的家畜虽已驯化,但还保留了一些原始的野性,经过阉割之后,野性受到一定的限制,这对于家畜的圈养大有裨益。

  农业生产实践中积累的生物学知识

  如何能治理好农业,充分利用动植物资源,除了在农业技术上采取一切措施之外,还需要相当的生物学知识,同时农业的实践也促进了生物学知识的积累。

  《周礼》中有“司土”一职,是为总管农业的中央官职。其职责是:“以天下土地之图,周之九州之地域广轮之数,辨其山林、川泽、丘陵、坟衍、原隰之名物……”,其下属“司稼”,“掌巡邦野之稼,而辨穜稑之种,周知其名,与其所宜地,以为法,而悬于邑闾。巡野观稼,以年之上下出敛法,掌均万民之食,而赒其急,而平其兴。”“草人”,“掌土化之法,以物地,相其宜而为之种。”“稻人”,“掌稼下地,……泽草所生,种之芒种。”这些工作都要求具有生物学,特别是其中的形态、分类、生态等方面的知识,只有这样才能辨别名物和辨穜稑之种,才能根据土壤的状况选择相应的作物和品种,做到因土种植。

  夏、商、西周时期,主要是依据以下的一些标准来进行动植物分类的:

  一是颜色。前面提到的农作物中的嘉种秬(黑黍)、穈(赤苗)和芑(白苗)就是根据颜色来划分的。这种分类在动物分类中就更为普遍,以白、黄、幽(黑)或#(LI)(黑色)、驳(杂色)等命名的牛、马、羊、豕都有。

  二是大小。大兇、驹(小马)、童牛。

  三是性别。在字中以“土”表示雄性动物、以“匕”表示雌性动物。如牡(公牛)、牝(母牛)等。值得注意的是当时对于某些植物的性别也有所认识,如称雌麻为苴。有时古人还根据繁殖状况来分类,如今岁落地来年自生于田的稻,称为“秜”。

  四是功能和用途。如马就依据不同的功能和用途分为种马、齐马、道马、田马和驽马。在农作物方面,晚种而早熟的称为“穋”,早种而晚熟的称为“重”。

  五是外形。马有脊鬃、长尾等主要特征。牛与羊均有角,但牛角大、羊角小等。在农作物方面。禾,表示植株;粟,表示谷实;而米,则表示去壳之后的胚乳。

  总之,商周时期无论是植物,还是动物都是以直观的性状特征为分类的依据,在文字中将同形的动植物以同一偏旁示之,以归其类,这一分类为后世分植物为草、木;分动物为虫、鱼、鸟、兽分类系统之雏形。在动物分类之中,由于兽类的体型较大,更为直观,所以当时对于兽类的类别认识较为清晰,从文字结构上来看,当时就已将兽类划分为犬类、豕类、牛羊类、马类和虎豹类等。




春秋战国时期的农业



重农思想,以农立国与重农学派


  春秋战国时期,诸侯争霸,战争纷起,人们对于农业生产的重要性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当时的思想家都对农业的重要性提出了自己的看法,其中管仲的说法最有代表性。管仲不仅有“仓禀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这样的名句,更把农业生产与国强民富联系起来。提出:“错国于不倾之地者,授有德也;积于不涸之仓者,务五谷也;藏于不竭之府者,养桑麻,育六畜也……务五谷则食足,养桑麻,育六畜,则民富。”他还告诫统治者,“凡有地牧民者,务在四时,守在仓禀。”基于此种认识,一些诸侯国提出了“耕战”的口号,并通过鼓励农民发展农业生产,多打粮食,支援战争。这其中秦国的作法最为成功。史载:“秦孝公用商君,坏井田,开阡陌,急耕战之赏。虽非古道,犹以务本之故,倾邻国而雄诸侯。”秦国的胜利,实际上是农业的胜利。

  在一些诸侯国积极致力于鼓励农民进行耕战的同时,一些思想家也都从不同的立场提出了自己关于农业问题的看法,形成为农家,成为当时诸子百家之一。《汉书·艺文志》说:

  农家者流,盖出自农稷之官。播百谷,劝耕桑,以足衣食,故八政一曰食,二曰货。孔子曰“所重民食”,此其所长也。及鄙者为之,以为无所事圣王,欲使君臣并耕,誖上下之序。

  从中可以看出,先秦农家可以分为两派:一派其学说的内容带有“官方农学”的色彩;另一派学说则带有“鄙者农学”或“平民农学”的色彩。无论是带有“官方农学”色彩的农家,还是带有“鄙者农学”色彩的农家,其学说均应包括两个方面,一方面是关于社会政治的主张,另一方面是关于农业科学技术的知识。

  《汉书·艺文志》所载农家的著作共9种,其中《神农》20篇和《野老》17篇系“六国时”作品。前者为“诸子疾时,怠于农业,道耕农事,托之神农。”后者据东汉人应劭所说是“年老居田野,相民耕种,故号野老”。而这些作品现都已失传。保存至今的属于先秦时代的农学文献,仅有被《汉书·艺文志》列为“杂家类”的《吕氏春秋》中的《上农》、《任地》、《辩土》、《审时》四篇。

  《吕氏春秋·上农》等篇所反映的精耕细作技术

  上农等四篇的内容

 《上农》即“尚农”,阐述农业生产的重要性,以及鼓励农桑的政策和措施。《任地》等三篇是先秦文献中讲述农业科技最为集中和最为深入的一组论文,论述了从耕地、整地、播种、定苗、中耕除草、收获以及农时等一整套具体的农业技术和原则,内容十分丰富。其中《任地》带有总论的性质,《辩土》和《审时》带有分论的性质。《任地》提出了农业生产中的十大问题,和土地利用的总原则,即所谓“耕之大方”,还论述掌握农时的重要性和方法。《辩土》主要是谈耕作栽培技术方法的,即所谓“耕道”。首先谈“辩土”而耕的一些原则。接着谈耕作栽培中要防止“三盗”,即地窃、苗窃和草窃。亟言不合理畎亩结构的危害。以后依次谈播种和中耕的技术原则。《审时》主要论述掌握农时的重要性。

  精耕细作的雏形

  《任地》等三篇的出现,标志着传统的精耕细作技术已初步形成。这一时期的精耕细作主要有以下的一些特征:

  1、深耕。春秋、战国时期,铁农具开始广泛使用,这为历史文献和考古发掘所证实。与此同时,牛耕也已出现。这些都为农业生产中实现精耕细作准备了条件。到了战国时期,深耕得到广泛提倡。深耕,要求“其深殖之度,阴土必得”,这样做的好处在于可使耕过的土地“大草不生,又无螟蜮,今兹美禾,来兹美麦。”除了对深的要求外,《吕氏春秋·任地》还提出,根据土壤自身的状况,进行耕作调整的总原则和一些具体的原则。《吕氏春秋·任地》云:“凡耕之大方:力者欲柔,柔者欲力;息者欲劳,劳者欲息;棘者欲肥,肥者欲棘;急者欲缓,缓者欲急;湿者欲燥,燥者欲湿。”这段话的大致意思是:刚硬的土壤要使它柔软些,柔软的土壤要使它刚硬些;休闲过的土地要开耕,耕作多年的土地要休闲;瘦瘠的土地要使它肥起来,过肥的土地要使它瘦一些;过于着实的土地要使它疏松一些,过于疏松的土地要使它着实一些;过于潮湿的土地要使它干爽些,过于干燥的土地要使它湿润些。这表明,春秋战国时期,在土壤耕作方面已积累了相当丰富的经验。

  2、畎亩。夏、商、西周时期,旨在排水防渍的垄作法即已形成,时称为“亩”。春秋战国时期,垄亩法得以发展,成为畎亩法,着眼点除排水防涝之外,更有抗旱保墒。这就是《任地》提出的“上田弃亩,下田弃畎”。“上田弃亩”,是说:在高田里,将作物种在沟里,而不种在垄上,这样就有利于抗旱保墒。“下田弃畎”是说,在低田里,作垅,把庄稼种在垄(亩)上,有利于排涝。

  《吕氏春秋》中还对亩和畎提出了具体的要求。如,“故亩欲广以平,畎欲小以深;下得阴,上得阳,然后咸生。”(《辩土》)意思是说,垄应该宽而平,沟应该窄而深。畎亩的耕作有其相配套的农具,畎亩的规格以其所使用的农具为标准:“所以六尺之耜所以成亩也,其博八寸所以成畎也。”(《任地》)对于垄的内部构造,则提出“稼欲生于尘,而坚于坚”,就是要创造一个“上虚下实”的耕层结构,为农作物生长发育创造良好的土壤环境。

  3、慎种。 《吕氏春秋》提出农业生产要消灭“三盗”,其中之一便是要消灭“苗窃”,即消灭由于播种过密,又不分行而造成的苗欺苗,彼此相妨现象。消灭苗窃要从播种抓起,要“慎其种,勿使数,亦无使疏”,也就是说,播种量要适当,不要太密,也不要太稀。而且要因地制宜地确定播种密度。“树肥无使扶疏,树硗不欲专生而族居”,即肥地宜密,瘠地宜稀。否则“肥而扶疏则多批,硗而专居则多死”。这是有关合理密植原则的最早论述。在株行距上,要求“衡(横)行必得,纵行必术”,做到“正其行,通其风,#心(必)中央,帅为泠风”。即要求纵横成行,以保证田通通风,即使是大田的中间,也能吹到和风,而不致郁闭。这表明当时已有等距全苗的观念。在覆土要求上,《辩土》篇指出“于其施土,无使不足,亦无使有余”,即要求覆土厚度要适当,既不要过多,也不要大少,固为,“厚土则蘖不通,薄土则蕃轓而不发”。实际上,当时除了对覆土有厚薄的规定之外,更多的是对就覆土要个要求,这就是“疾耰”和“熟耰”。耰,即碎土、覆种的意思。而疾和熟,而是要求在深耕之后,立即把土块打碎,用细致均匀的土壤来覆土。

  4、易耨。耨,又称为耘。即中耕除草。战国时期,提出了易耨和熟耘的要求,则是要求中耕除草做得迅速而细致。只有这样才能消除草窃。然而,中耕的意义还不仅在于此,因为古人在中间的同时,还要进行间苗。《吕氏春秋·辩土》指出:“苗,其弱也欲孤,其长也欲相与居(俱),其熟也欲相扶,是故三以为族,乃多粟。”从作物生长的动态上,指出了掌握合理密植的标准,即在苗期,苗间应相互孤立分离,使其有充分的生长余地;长大后,恰好使植株互相靠近,即相当于现代所谓的“封行”;到成熟时,植株因分蘖增多(三以为族),株间互相紧靠在一起,既可防止倒伏,又能最大限度地利用地力和阳光,从而保证获得最高的产量(乃多粟)。为了达到这个标准,于是有间苗的出现。而间苗又主要是通过中耕除草进行的。“耨柄尺,此其度也,其耨(博)六寸,所以间稼也。”(《任地》)具体间苗时,还要“长其兄而去其弟”,即要求间去弱苗。因为“先生者美米,后生者为秕”。

  5、审时。农业生产的一大特点是强烈的季节性。孟子说:“不违农时,谷不可胜食也。”《吕氏春秋·审时》则说:“种禾不时,不折必稴,稼熟而不获,必遇天灾。”“凡农之道,厚(候)之为宝”。书中依次论述了禾、黍、稻、麻、菽、麦六种从事播种得时、先时、后时对该种作物产量和质量的不同影响,最后从产量和质量的对比中,论证了“得时之稼兴,失时之稼约”结论。这是针对播种期而言,实际上农业生产的每一个环节都有时间上的要求。以耕期而言,土质不同,耕作期也有先后,土质粘重的“垆土”,应当先耕,而土质轻松的“靹土”,即使耕得晚些,也还来得及。为了确定适耕期,《吕氏春秋》中还总结了看物候定耕期的经验,指出:“冬至后五旬七日,菖始生,菖者,百草之先生者也,于是始耕。”这是以菖蒲出生这个物候特征,作为适耕期开始的标志。

  上述特点之外,春秋战国的农业技术还出现了一些引人注目的现象,如多粪肥田、连种制、防治害虫等,尽管当时还处于雏形阶段,但却为后来的发展奠定了基础。

  植物生态学和动植物分类知识

  随着对于农业生产有关问题研究的不断扩大和深入,人们对于动、植物及其同周围环境的关系的认识不断得到积累和丰富,从而产生了许多生物学的知识。

  《管子·地员》篇主要是讨论各种土地与其上所生植物以及农业的关系的。全文分两大部分。前一部分,着重阐述土地与植物的关系。首先论述大平原中“渎田”的各种土壤──息土、赤垆、黄唐、赤埴、黑埴。在这些不同的土壤区中,地势有高下,水泉有深浅,因而它们所宜生的谷物和草木就有差别。次述十五种水泉的深浅各不相同的丘陵地。复述依次自高而下的五种山地,各有其宜生的草木及水泉的深浅,反映了植物的垂直分布。然后得出:“凡草土之道,各有穀造(录次),或高或下,各有草物”的结论。为了说明这个问题,《管子·地员》还考察了一个山地的情况,依高度不,把山地分为“悬泉”、“泉英”、“山之”和“山之侧”五个部分,种列出所宜生长的植物名称。还举出了一个小地区内植物自上而下垂直分布的例子,指出“凡彼草物,有十二衰,种有所归”。

  后一部分是对“九州之土”的分类介绍:“凡土物三十,其种三十六”。实际上只谈到了十八种土壤,这十八种土壤又分为上土、中土、下土三等,各统六种土壤。每种土壤都有它所特宜的两个谷类品种,总共为三十六个。对每种土壤,不但说明其性状,所宜谷类品种,更述及它们在丘陵山地上可以生产的各种有用植物,如树木、果品、纤维、药物、香料等,并及于畜牧、渔业以及其他动物之类。尤以上土之中的粟(息)土、沃土、位土叙述为详。其他各种土壤都与这三种土壤相比,定出它们生产力的差别。

  《管子·地员》篇对土壤的分类和每类性状的描述比《尚书·禹贡》更为细致,对各类土壤与植物关系的分析也更为深入,而且进行了理论的概括,是我国古代一篇极可宝贵的生态地植物学论文。

  随着生产实践的发展,人们所认识动植物的种类也随之而增加。《诗经》中所列举的动物就有一百多种,植物有一百四十多种。春秋战国时期,人们在对动植物的外部形态的认识逐步深化的过程中,采用比较法和归纳法,对这些动植物作了进一步分类,出现了中国古代动植物分类体系。

  关于动植物分类认识,散见子《周礼·地官》、《考工记》、《管子·幼官》、《尔雅》等典籍。《周礼》将植物分为阜物(柞栗之属)、膏物(杨柳之属)、覈物(核果类,李梅之属)、荚物(荠荚、王棘之属)、丛物(萑苇之属)五类;动物则分为虫类、鱼类(又分析为鳞物——鱼类、蛇类和介类——龟鳖类)、羽物(鸟类)、毛物(兽类)和臝物(即指自然界的人类,也包括猿猴类在内)。值得重的是,人们还将动物归总为小虫和大兽。小虫相当于今日之无脊椎动物,大兽相当于今日之脊推动物。《尔雅》中,第一次明确地把植物分为草、木二大类,分动物为虫、鱼、鸟、兽四大类。这些分类认识为中国后来的动植物分类发展奠定了基础。明代李时珍《本草纲目》中分动物为虫、介、鳞、禽、兽、人等类,即本于此。

  《尔雅·释草》篇中包含有一百多种植物,都是草本植物,《释木》篇中的几十种植物,均为木本植物,这同现在分类学的认识基本一致。《释虫》篇所列举的虫类相当于现在分类学上的无脊椎动物,《释鱼》篇中的鱼类相当于现在分类学上的鱼类、两栖类和爬行类(鱼、鳖),也就是所谓凉血动物,而“鸟”和“兽”也与现在分类学上的鸟、兽类相当。

  《尔雁》在分述各类动植物时,在名称的排列上是略有顺序的。如《释草》篇中说:“山韭、茖、山葱、山薤、蒚、山蒜”,把这些植物名称排列在一起,属葱蒜类,同现在分学上的葱蒜属相当。又如《释虫》把蜩、蚻、蜺等不种类的蝉排列在一起,同属蝉类,相当于现今分类学上的同翅目蝉科。它如植物的桃李类、松柏类、桑类等,动物的蚁类、蜂类、蚕类、贝类,甲虫类、蛇类、蛙类等等,都作了分门别类的比较精细的叙述,其中有些还反映了类似于现今分类学中的“属”或“科”的分类概念。



秦汉时期的农业


牛耕在春秋战国时代已获得了初步的推广,但从春秋到西汉初期,在出土的铁农具中,铁犁的数量既少,形制也比较原始,反映出当时牛耕的推广还很有限。到了西汉中期,情况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在出土的西汉中期以后的铁农具中,犁铧的比例明显增加;目前已出土的汉代犁铧,绝大部分属于汉代中期以后。陕西关中是汉代犁铧出土集中的地区,多为全铁铧。一种是长40厘米左右、重9—15公斤的巨型大铧,即汉代文献称为“钤”(《说文》)者。有人进行过复制和试耕,认为是“数牛挽行”用以开大沟的,即古农书所载用于修水利的“浚犁”;一种是小型犁铧,是从开沟播种用的古犁演变而来的,《释名》称“”,《齐民要术》称“耩”,是一种小型无壁犁铧,用以中耕除草壅苗开浅沟的;再一种是长约30厘米、重约7.5公斤的舌型大铧,这是西汉中期以后最主要的耕犁。这种舌型大铧又往往和铁犁壁同时出土,说明这种汉犁已经装上了犁壁。犁壁的作用是使犁铧翻起的土垡断碎,并向一定方向翻转。汉代既有向一边翻土的菱形、瓦形和方形缺角壁,也有向两侧翻土的马鞍形壁。
  汉代至魏晋的壁画和画象砖石刻中有不少“牛耕图”(主要是东汉时代的),从中可以看到汉犁的整体结构和牵引方式。完整的汉犁,除了铁铧外,还有木质的犁底、犁梢、犁辕、犁箭、犁衡等部件。犁底(犁床)较长,前端尖削以安铁铧,后部拖行于犁沟中以稳定犁架。犁梢倾斜安装于犁底后端,供耕者扶犁推进之用。犁辕是从犁梢中部伸出的直长木杆。犁箭连结犁底和犁辕的中部,起固定和支撑作用。犁衡是中点与犁辕 前端连结的横杆。以上各部件构成一个完整的框架,故中国传统犁又称“框形犁”。这种犁用两条牛牵引,犁衡的两端分别压在两头牛的肩上,即所谓“肩轭”。这种牛耕方式俗称“二牛抬杠”,也即文献中所说的“耦犁”。

  《汉书·食货志》载,汉武帝末年赵过为搜粟都尉,推行代田法。与代田法相配合,“其耕耘下种田器皆有便巧……用耦犁,二牛三人”。所谓“耦犁”,当指以二牛牵引为动力,以舌形大铧和犁壁为主要部件的框形犁。正如先秦时代称二人并耕为“耦耕”一样,汉代也把二牛拉犁称为“耦犁”。至于为什么要“二牛三人”,根据民族志的材料分析,是因为耦犁发明之初,犁箭是固定的,从而犁辕与犁底之间的夹角也是固定的,不能起调节耕地深浅的作用,所以耕作时除了牵牛人和掌犁人外,还要有站在犁辕旁或坐在犁衡上以掌握调节耕深的压辕人。后来发明了活动犁箭或功能相似的装置,耕牛也调教得更为驯熟,压辕人和牵牛人就可以省掉,因此,我们在东汉的牛耕图中看到,一般只要两牛两人或两牛一人就可以了。由此可见,耦犁是包括改进了的犁铧、与之相配合的犁壁、结构比较完整的犁架,以及双牲牵引等内容的一个完整的牛耕体系。耦犁既区别于人工操作的耒耜,也区别于亦耒亦犁、亦锸亦铧的古犁;它的出现,使我国的耕犁最终告别了耒耜,发展到了真犁、即正式犁的阶段。采取耦犁等便巧农器大大提高了农业劳动生产率,据《汉书·食货志》记载,二牛三人可耕田五顷(大亩),相当于“一夫百亩(小亩)”的十二倍。正因为使用耦犁的劳动生产率大大超越了耒耜,牛耕才在黄河流域获得真正的普及,铁犁牛耕在农业生产中向主导地位才真正确立起来。

  耦犁之外,赵过在推广代田法时所用的田器中,还有耧车。耧车是一种畜力播种工具。据东汉崔寔《政论》的记载,耧车由三只耧脚组成,即三脚耧。三脚耧,下有三个开沟器,播种时,用一头牛拉着耧车,耧脚在平整好的土地上开沟播种,同时进行覆盖和镇压,一举数得,省时省力,故其效率可以达到“日种一顷”。耧车经过后人的改进,还用于中耕、施肥等多种作业。

  耦犁、耧车等新农具由此得到了推广,使中国封建社会农业生产力的发展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农业的发展,产量的增加,又促进了谷物加工工具的进步。人力操作的、畜力牵引的、水力推动的石磨、石碓相继出现。利用风力清洁谷物的机械──“飏扇”,即风车亦已发明。这一切使汉代的农具种类趋于完备,对提高劳动生产率具有重要的意义。

  汉代至魏晋的壁画和画象砖石刻中有不少“牛耕图”(主要是东汉时代的),从中可以看到汉犁的整体结构和牵引方式。完整的汉犁,除了铁铧外,还有木质的犁底、犁梢、犁辕、犁箭、犁衡等部件。犁底(犁床)较长,前端尖削以安铁铧,后部拖行于犁沟中以稳定犁架。犁梢倾斜安装于犁底后端,供耕者扶犁推进之用。犁辕是从犁梢中部伸出的直长木杆。犁箭连结犁底和犁辕的中部,起固定和支撑作用。犁衡是中点与犁辕 前端连结的横杆。以上各部件构成一个完整的框架,故中国传统犁又称“框形犁”。这种犁用两条牛牵引,犁衡的两端分别压在两头牛的肩上,即所谓“肩轭”。这种牛耕方式俗称“二牛抬杠”,也即文献中所说的“耦犁”。

  《汉书·食货志》载,汉武帝末年赵过为搜粟都尉,推行代田法。与代田法相配合,“其耕耘下种田器皆有便巧……用耦犁,二牛三人”。所谓“耦犁”,当指以二牛牵引为动力,以舌形大铧和犁壁为主要部件的框形犁。正如先秦时代称二人并耕为“耦耕”一样,汉代也把二牛拉犁称为“耦犁”。至于为什么要“二牛三人”,根据民族志的材料分析,是因为耦犁发明之初,犁箭是固定的,从而犁辕与犁底之间的夹角也是固定的,不能起调节耕地深浅的作用,所以耕作时除了牵牛人和掌犁人外,还要有站在犁辕旁或坐在犁衡上以掌握调节耕深的压辕人。后来发明了活动犁箭或功能相似的装置,耕牛也调教得更为驯熟,压辕人和牵牛人就可以省掉,因此,我们在东汉的牛耕图中看到,一般只要两牛两人或两牛一人就可以了。由此可见,耦犁是包括改进了的犁铧、与之相配合的犁壁、结构比较完整的犁架,以及双牲牵引等内容的一个完整的牛耕体系。耦犁既区别于人工操作的耒耜,也区别于亦耒亦犁、亦锸亦铧的古犁;它的出现,使我国的耕犁最终告别了耒耜,发展到了真犁、即正式犁的阶段。采取耦犁等便巧农器大大提高了农业劳动生产率,据《汉书·食货志》记载,二牛三人可耕田五顷(大亩),相当于“一夫百亩(小亩)”的十二倍。正因为使用耦犁的劳动生产率大大超越了耒耜,牛耕才在黄河流域获得真正的普及,铁犁牛耕在农业生产中向主导地位才真正确立起来。

  耦犁之外,赵过在推广代田法时所用的田器中,还有耧车。耧车是一种畜力播种工具。据东汉崔寔《政论》的记载,耧车由三只耧脚组成,即三脚耧。三脚耧,下有三个开沟器,播种时,用一头牛拉着耧车,耧脚在平整好的土地上开沟播种,同时进行覆盖和镇压,一举数得,省时省力,故其效率可以达到“日种一顷”。耧车经过后人的改进,还用于中耕、施肥等多种作业。

  耦犁、耧车等新农具由此得到了推广,使中国封建社会农业生产力的发展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农业的发展,产量的增加,又促进了谷物加工工具的进步。人力操作的、畜力牵引的、水力推动的石磨、石碓相继出现。利用风力清洁谷物的机械──“飏扇”,即风车亦已发明。这一切使汉代的农具种类趋于完备,对提高劳动生产率具有重要的意义。




魏晋南北朝时期的农业



农具的改进和北方旱作地区耕—耙—耱技术体系的形成

  三国魏晋南北朝时期,北方农具的种类增多,《齐民要术》记载的农具就有20多种,其中除犁、锹(锸)、锄、耩、镰等原有农具之外,新增的有铁齿漏楱、耢、挞、陆轴、木斫、耧、窍瓠、锋、铁齿耙、鲁斫、手拌斫、批契等。

  窍瓠是一种新的播种农具。窍瓠就是点葫芦。《齐民要术·种葱》说:“两耧重耩,窍瓠下之,以批契继腰曳之。”就是指用耧开沟后,用窍瓠播种。

  锋是一种畜力牵引的中耕农具,在禾苗稍高时使用,如种谷子,“苗高一尺,锋之”,种大豆,要“锋、耩各一”。锋有浅耕保墒的作用,还可以用于浅耕灭茬。

  挞是播后覆种镇压工具。据《齐民要术》所载,挞系“用科木缚如扫帚,复加扁阔,上以土物压之,亦要轻重随宜,曳以打地。”用于耧种之后,覆种平沟,使表层土壤塌实,以利提墒全苗。

  新增农具中最值得注意的是畜力拉耙的出现。汉代虽有竹木耙和铁齿耙,但均属人力耙的范畴。畜力拉耙的明确记载,始见于《齐民要术》,即所谓“铁齿漏楱”,而比《齐民要术》更早两个世纪以上的嘉峪关魏晋壁画中,即有畜力拉耙的形象。嘉峪关壁画中的畜力拉耙是长条形的钉齿耙,有两牛牵引的,也有一牛牵引的。《齐民要术》中所提到的“铁齿漏楱”,据《王祯农书》说,则是人字耙。耙用于耕之后,可以使翻起的土垡变得细碎疏松,并可以去掉草木根茬。

  耱是畜力牵引用以摩碎土块、平整地面的工具,是安有牵引装置的长条形木板或用藤条荆条之类编扎而成。从现有画像来看,有两牛单辕耱,也有一牛双辕耱。《齐民要术》中称之为“耢”。用于耕耙之后,可进一步使地平土细,同时也和耰一样,具有覆土的作用。耢和耙一样,有时为了加大效果,使用时,人立其上,用以提高碎土和覆土等的功效。但是否站人,要视情况而定。如湿地种麻或胡麻,就无需站人,因为“劳上加人,则土厚不生。”

  在新增农具的同时,原有的一些农具,如犁和其它畜力牵引工具也有了较大改进。犁是当时的主要耕具。从河南渑池出土的铁犁情况来看,当时有三种类型的犁:一是全铁铧;第二种是“V”字铁铧;另一种是双柄犁,犁头作“V”字形,可安装铁犁铧。又从嘉峪关等地的发现的魏晋壁画中,可以看出,当时有二牛抬扛式,也有单牛拉犁式。其中单牛拉犁式惭趋普及。《齐民要术》中提到一种“蔚犁”,这种犁既能翻土作垄、调节深浅,且能灵活掌握犁条的宽窄粗细,并可在山涧、河旁、高阜、谷地使用。

  这些农具主要是适应北方旱作的需要而出现的。中国黄河中下游地区历来苦旱,尤以春季少雨多风,因此,防旱成为这一地区农业生产的突出问题。

  兴修水利是解决干旱问题的首选。但兴修水利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非个体农户所能承担,因此,农民更多的是采用土壤耕作措施防旱保墒。春秋、战国时期采用的方法是“深耕”、“疾耰”和“易耨”。汉代出现畜力摩田器,土地播种前反复耕摩,配以早助,使保墒能力有所加强。但摩只能使表层的土块细碎,表层以下坷垃不易完全消除,垡片之间可能架空,不但影响禾苗生长,而且保墒能力也有限,尤其时间一长就会跑墒,使土块变得坚硬。

  魏晋时期,由于有了畜力拉耙的出现,土壤耕翻后反复耙耢,消灭了土层中的大小坷垃,形成上虚下实的上层,再加上播种后的挞、辗、锄等一些耕作措施,使得土壤保墒蓄墒的能力和持久性大大加强了。《齐民要术·耕田》说:“再劳地熟,旱亦保泽也。”这就标志着北方旱地传统的保墒防旱耕作技术体系的形成。

  为了加大保墒防旱的效果,《齐民要术·耕田》中对土壤耕作提出了许多具体的要求。如:“凡耕高下田,不问春秋,必须燥湿得所为佳。”所为“燥湿得所”,就是土壤含水量适当,不过干,也不过湿。因为这时的土壤结持力小,粘着力也小或未产生,从而耕作的阻力小,土块易碎散,耕作质量也就有保证。这种根据土壤墒情来确定翻耕的原则,同样也适用播种时的镇压。《齐民要术》提到“凡春种欲深,宜曳重挞。”但若“其春泽多者,或亦不须挞;必欲挞者,宜须待白背。”因为“湿挞令地坚硬”,“湿辗则令苗瘐。”又如:“秋耕欲深,春夏欲浅”。因为秋耕后到春耕之间,有较长的时间可让土壤自然风化。因此,秋耕欲深,即便是将一部分心土翻上,经过一冬时间的风化,土壤也可以变熟,土壤中的潜在养分可以释放出来,变成有效养分,还可以蓄纳雨水。春耕距播种期近,夏耕为赶种一季作物,这两个时段都很短,如果将心土翻上,来不及风化,所以宜浅。同样的道理还有,“初耕欲深,转地欲浅”,因为“耕不深,地不熟;转不浅,动生土也。”再如,“犁欲廉,劳欲再”,即翻耕的时候,犁条要窄小,这样耕地才透而细,在此基础上,再多次耢地,才能使地熟收到保墒防旱的效果。

  《齐民要术》中还对出苗后的中耕等提出了多锄、锄小、锄早、锄了的要求。指出:“锄不厌数,周而复始,勿以无草而暂停”,因为“锄者,非止除草,乃地熟而实多,糠薄,米息。”又说:“凡五谷,唯小锄为良”,因为“小锄者,非直省功,谷亦倍胜。”中耕的方式也由原来单一的锄,发展出了耙、耢、锋、耩等多种形式。

  农作制的发展和选种技术

  魏晋南北时期,大田作物种类基本是汉代的延续,但大田作物的搭配却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其特点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一是广泛采用禾谷类和豆科轮作,并往往在轮作中加入绿肥作物,形成用地养地结合、灵活多样的轮作体系。《齐民要术》记载有多种作物的轮作方式,并且指出什么作物应该和什么作物轮作较好,同时还肯定了许多作物的前后茬关系。书中记述了当时北方二十多种茬口,把适合某些作物的茬口分为上、中、下三等,说明它们在轮作中的地位,而且特别指出豆茬是谷类作物、蔬菜作物的良好前茬。如谷子的最好前茬是绿豆、小豆,其次是麻、黍和胡麻,再次是芜菁、大豆;黍、穄最好是新开荒地,其次是前茬为大豆地,再次是谷子地;谷子和麦都是大豆、小豆的良好前作,小豆是麻的好前作等。

  二是间作、混作和套作的发展。《齐民要术》中还记载了多种间、混作方式。如桑下种绿豆、小豆、谷子、芜菁等。葱中种胡荽等。还有混播,“三、四月中,种大豆一顷杂谷,并草留之,不须锄治,八九月中刈作青茭”。套种也有初步运用,如:“六月间,可于麻子地间散芜菁而锄之,拟收其根”。

  三是绿肥作物的栽培和加入轮作序列之中。中国利用绿肥相当早,但汉代以前只是耕翻自然生长的杂草作肥。栽培绿肥的记载,始见于《广志》:“苕草,色青黄,紫华。十二月稻下种之,蔓延殷盛,可以美田”。这是中国南方冬种绿肥的开始。后魏时期,中国北方也已广泛利用绿肥栽培以培养地力。《齐民要术》中记述了谷、瓜、葵、葱等作物生产中都使用绿肥。当时的绿肥作物有绿豆、小豆、芝麻之类。绿豆为上,小豆、胡麻次之。方法都是在五、六月中密种,七月八月犁翻,以作为春谷田的肥料,肥效与蚕矢和熟粪相同,使用起来还非常方便。利用和种植绿肥,是中国优良农业技术传统之一,对增加土壤有机质,培育地力和改良土壤以及提高产量,都有重要的作用。

  又据《广志》的记载,当时南方有“盖下白稻”的再生稻品种,“正月种,五月获;获讫,其茎根复生,九月熟。”而据《水经注·耒水》的记载,今湖南永兴县有数千亩的稻田,利用当地的温泉灌溉,常以十二月下种,明年三月谷熟,一年可以实现三熟。由此看来,当时部分南方地区已出现多熟制。但这种多熟制在当时整个农业生产中并不占有很重要的地位。

  贾思勰说:“凡谷成熟有早晚,苗秆有高下,收实有多少,质性的强弱,米味有美恶,粒实有耗息。”这一切构成了作物品种的基础。魏晋南北朝时期,农作物品种显著增多,其中又以粟和稻最为突出。粟品种《广志》记载了11个,《齐民要术》补充86个,加上粱的品种4个,秫品种6个(包括《广志》所记的品种在内),共记载粟类品种106个。水稻品种,《广志》记载了13个,《齐民要术》补充24个,共37个。

  品种的增加,使得命名和分类成为必要。关于作物品种的命名,贾思勰根据当时谷子品种的名称进行了概括:“按今世粟名,多以人姓字为目,亦有观形立名,亦有会义为称。”可见,当时品种的主要三种命名方法,一是以培育者姓名命名;二是根据品种的形态;三是根据品种的特征,如生育期、耐水性等。这些命名方法,现在仍在沿用。命名在于彰显品种的个性,而在个性之间也存在一些共性。贾思勰综合地考察了作物品种的这些特征和特性,将当时

  品种的增加是选种和良种繁育技术发展的结果和标志。魏晋南北朝时期,人们认识选种和良种繁育是增产和提高品质的重要因素之一。品种的保纯防杂,必须同选种和繁育良种结合进行。《齐民要术·收种》指出:“种杂者,禾则早晚不均,舂复减而难熟,粜卖以杂糅见疵,炊爨失生熟之节。所以特宜存意,不可徒然。”为了防止混杂,当时采取了混和选种和建立“种子田”的措施,《收种》篇说:“粟、黍、穄、粱、秫,常岁岁别收,选好穗纯色者,#刈,高悬之。至春,治别取种,以拟明年种子”,“其别种种子,常须加锄,先治而别埋,还以所治蘘草蔽窖。”这是一种良种繁育的方法,同时又是一种品种选育的有效途径。

  86个粟的品种分为四大类:朱谷等14种,早熟、耐旱、免虫;今堕车等24种,穗上都有芒,耐风、免雀暴;宝珠黄等38种,中熟大谷;竹叶青等10种,晚熟、耐水,有虫灾则被害尽。在介绍品种时还将其显著的优缺点指出来,这些都为品种的分类和优良品种的选育初步奠定了科学基础。



隋唐五代时期的农业




农业生产的兴盛 

  隋唐的统一,结束了分裂割据的局面,为农业生产的发展提供了和平的环境。隋、唐初期所实行的土地政策“均田制”,检括人口,减轻徭役等措施,也在客观上为农业生产的兴盛创造了一定的社会条件。隋唐统治者还鼓励垦殖,把增加人口,发展农业生产作为考核地方官吏,并进行奖惩的标准。这一切都对农业生产的恢复发展起到积极的作用。隋朝建立仅十二年时,就已“库藏皆满”。“西京太仓,东京含嘉仓、洛口仓,华州永丰仓,陕州太原仓,储米粟多者千万石,少者不减百万石。天下义仓,又皆充满。京都及并州(今山西太原)库布帛各数千万”。以致唐朝建立二十年后,隋朝所留库藏尚未用尽。唐朝农业生产继续得到发展,开元、天宝年间“耕者益力,四海之内,高山绝壑,耒耜亦满。人家粮储,皆及数岁。太仓委积,陈腐不可校量”。天宝八年(公元749
安史之乱(755年)以后,中原板荡,北方人民大量南移,促进了南方农业生产的迅速发展。安史之乱前,南粮北调的局面就已形成,时称“北运”。安史之乱后,北方最重要的农业区河北、河南两道大部分地区处于分裂割据与半割据状态,战祸连绵,生产遭到严重破坏。当时朝廷所能有效控制的地区,主要为关中、淮南、江南东西、剑南、山南、岭南等道,而在这些地区中,只有江南东西道、剑南道等地区比较富庶,因而南方开始成为赋税的主要来源。贞元八年(792年)权德舆建言:“江、淮田一善熟,则旁资数道,故天下大计仰于东南。”湖南、江西诸州,也“出米至多,丰熟之时,价亦极贱”。湖南的“潭、桂、衡阳,必多积谷,关辅汲汲,只缘兵粮漕引。潇湘洞庭,万里几日?沦波挂席,西指长安。三秦之人,待此而饱;六军之众,待此而强。”难怪当时就有“赋出于天下,江南居十九”的说法。到了唐末五代之后,南方农业生产已稳定地超过北方。农业生产的发展态势在农田水利的兴修上也得到了反映。


  农田水利和灌溉工具

  隋唐五代时期农田水利的发展大致经历了两个阶段,先是中唐以前,北方水利的复兴,其次是中唐之后,南方水利的持续发展。中国北方的农田水利建设自西汉达到高。

  潮之后,开始走向衰落,然而,中唐以前,北方的农田水利又进入到了一个复兴时期,水利建设遍及黄河流域及西北各地,西汉时期的水利工程几乎全部恢复,并修建了一些新的灌区。最突出的是引黄灌溉的成功和关中水利的恢复。

  关中水利的恢复和改造

  隋唐建国之后,关中又成为京畿之地,政府对于关中水利颇为关心,如隋开皇元年(
唐代关中的水利建设主要表现在对原有水利工程的恢复和改造。如唐代在原西汉所开的成国渠渠口修了六个水门,称为“六门堰”,又增加了苇川、莫谷、香谷、武安等四大水源,灌溉面积扩大到
年),政府仓储粮食约达一万万石。唐政府因而不断修筑和扩大隋代所兴建的仓窖。以含嘉仓为例,据考古工作者的发掘和探查,该仓的粮窖259个之多。最大的窖,窖口直径18米左右,深12米左右;最小的窖窖口直径亦有8米左右,深6米左右。在己发掘的6个窖中,其中一个尚留存有大量炭化的谷子,据此推测,此容储粮在50万斤左右。由这些可看出含嘉仓所储藏的粮食之多,也反映了隋、唐农业生产的盛况。581)都官尚书元晖奏请引杜阳水灌三趾(畤)原,由李询主持,工程完成之后“溉舄卤之地数千顷,民赖其利”。唐立足关中之后,“凡京畿之内,渠堰陂池之坏决,则下于所由,而后修之”,并设专官,主持关中水利的修治与管理。2万余顷。又重修曹魏时期所开的汧水渠,改称为“升原渠”。升原渠引汧水经虢镇西北周原东南流,又合武亭水入六门堰,在六门堰东,汇入成国渠(东段)。因为引水上了周原,故名升原渠。唐朝又在原秦汉时的郑白渠基础上开通了太白、中白和南白三大支流,称为“三白渠”,还在泾水兴建拦河大堰,由料石砌筑而成,长宽各有百步,称为“将军翣”。唐代关中的农田水利,虽然都是在前代基础上进行的恢复和改建,但渠系较前更密,这些工程大大提高了原有水利工程的灌溉能力。 

  引洛引黄灌溉工程的成功719),在同州刺史姜师度主持下,重建引洛灌区,于“朝邑、河西二县,开河以灌通灵陂,收弃地二千顷,为上田置十余屯。”同时通过开凿田间沟洫,引水泡田,种稻洗碱,使大片盐碱洼地成“原田弥望,畎浍连属”的膏腴稻田。此外,唐代还在朝邑东北大规模引黄灌溉也取得了成功。在此之前,汉武帝时曾有过一次大规模的尝试,当时在朝邑隔河相望的山西永济一带,河东太守番系组织数万人修建了引黄灌溉工程,后因黄河主流摆离渠口,未能奏效。唐高祖武德七年(624),治中云得臣自龙门引黄河水溉韩城县田6000余顷。755)以后的二十多年中,黄河流域几乎没有兴修新的水利工程,与此同时,一些原有的水利工程的灌溉能力也在下降。而与此同时,南方水利却得到发展,其中意义最为重大的是太湖流域塘埔圩田系统的形成。828),曾奏准征发江南水车匠造水车,在畿内诸县加以推广。唐朝的水车还传到了日本,日本方面的材料的材料来看,当时中国龙骨水车已比较普遍,且已有手转、足踏、牛转等多种型式。

  洛水下游原本是一处古灌区。但自从北周重开龙首渠之后,长期没有水利建设的记载。致使朝邑一带不少地方重新成为斥卤之地。唐开元七年(南方的农田水利中唐以后,北方战乱,水利建设停滞进而衰退。从天宝十四年(太湖地区像碟形,中部低洼,故又名笠泽。容易被水淹没,需要筑堤挡水;四周除西部山区特高外,东、南、北三面沿海、沿江一带的边缘地段也比较高,容易受干旱影响,则有赖于沟渠灌溉。塘浦圩田系统就是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形成的。

  早在先秦和秦汉时期,太湖地区就已开始修筑湖堤和海塘,用以抵挡海潮和湖水的泛滥和侵袭,到唐代,以土塘为主的南北海塘系统已初步形成,环绕太湖东南半圈的沿湖长堤也在唐中叶以后全线接通。为大规模的塘浦圩田建设奠定了基础。

  中唐以后,太湖地区广兴屯田,大搞农田水利基本建设,形成了“畎距于沟,沟达于川,……浩浩其流。乃与湖连,上则有涂(途),中亦有船”的沟渠路系统。“旱则溉之,水则泄焉,曰雨曰霁,以沟为天”,基本上达到了水旱无忧,旱涝有秋的目的。使得太湖地区在全国的粮食供应中都占据举足轻重的地位。

  塘浦圩田系统就是在屯田的基础上形成的。它的特点是在低洼区筑堤作圩,防洪排水,在高仰处深浚塘浦,引水灌溉。成为以出海干河为纲,“或五里、七里而为一纵埔,又七里、十里而为一横塘”的纵横渠道交错的水网。网上的每个节点,即所有干河、支渠、海口以及圩堤之间,都普遍设置了堰闸、斗门,调节水位和流量,以达到旱灌涝泄的目的。浦和塘的堤岸就形成圩田的堤岸,高出最高水位,足以保护低田不被淹没。渠身深阔,渠口设闸,看需要而启闭,洪水时足以分洪泄水入江、入海,干旱时足以担负高田的灌溉。

  在大量兴修农田水利工程的同时,唐政府还加强了对农田水利的管理。唐朝中央尚书省下,设有水部郎中和员外郎,“掌天下川渎陂池之政令,以导达沟洫,堰决河渠,凡舟楫灌溉之利,咸总而举之”。又设有都水监,由都水使者掌管京畿地区的河渠修理和灌溉事宜。唐朝还制定了关于水利的法律《水部式》,规定关于河渠、灌溉、舟楫、桥梁以及水运等法令。《唐律》中对水利也有明文规定,如在“失时不修堤防”条中规定:“诸不修堤防及修而失时者,主司杖七十。毁害人家,漂失财物者,坐赃论减五等。以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罪三等”;在“盗决堤防”条中规定:“诸盗决堤防者,杖一百(谓盗水以供私用,若为官检校虽供官用亦是),若毁害人家及漂失财物赃重者,坐赃论。以故杀伤人者,减斗杀伤罪一等。若通水入人家,致毁害者亦如之”。

  五代吴越时期,继承唐代水利建设的丰硕成果,创设“撩浅军”,着力于太湖塘浦圩田的养护管理,保证了以吴淞江为纲,东北、东南通江出海河港为两翼的排水出路的通畅,使塘浦圩田得以发展,有效地减轻了水旱灾害,促进了农业生产的发展。


  灌溉工具

  在兴修水利的同时,灌溉工具也得到发展。隋唐时期所用灌溉工具,除戽斗、桔槔、辘轳等继续使用外,还比较广泛地使用了水车。水车有二种,一是东汉毕岚发明、三国马钧改进的翻车,这种灌溉工具虽然是在北方发芽,却在南方开花结果。隋唐时期,南方稻区,水车已得到了比较普遍的使用,《元和郡县图志》江南道蕲春县条下有“翻车水”、“翻车城”,以翻车为名,就是当时使用情况的反映。不仅如此,南方水车的使用还反馈到了北方,唐文宗大和二年(除了翻车之外,唐代又发明和使用了筒车。筒车是利用水流推动转轮来提水灌溉的装置。唐人陈廷章的《水轮赋》中对筒车有生动具体的描述。根据他的描述,水轮是把木制的轮子架设在流水之上,利用水流冲击的力量使木轮转动,这样就可以引水上升,进行灌溉。它实际上可能和王祯《农书》中所记载的水转筒车相同。说明唐代筒车已用于农田灌溉。杜甫诗中也有“连筒灌小园”之句,据李寔的解释,“川中水车如纱车,以细竹为之,车骨之末,缚以竹筒,旋转时低则留水,高则泻水”。这也就是筒车。

  唐代还出现了一种半机械的灌水装置“机汲”。据刘禹锡《机汲记》的记载,机汲由畚(竹了做成的水桶)、臬(木桩)、縆(绳子做的索道)、绠(长绳)以及铁铸的滑轮等组成。有人认为,机汲就是高转筒车;但也有认为机汲一种利用架空索道的辘轳汲水机械。起承载作用的架空索道,是由置辘轳处一直延伸到水中的树木桩臬顶端。索道上挂一滑轮。作为起牵引作用的系水桶的长绳,缠绕于辘轳的圆轴之上。下放水桶时,由于架空索道向下倾斜度很大,具有一定重量的水桶,便能牵引滑轮向下滚动,滑轮停止滚动,水桶就能垂直入水,水桶汲满后可摇动辘轳、通过长绳把水桶提至所需要的地点。这种辘轳汲水机械是辘轳汲水方法的重大发展。它表明,至迟唐代曲柄辘轳已经出现了。同时,它又利用架空索道和滑轮的帮助,把上下垂直运动改为大跨度的斜向运动。以利于江河而岸农田灌溉的发展。






宋元时期的农业



宋元时期,农业生产又发展到了一个新的水平,从其所养活的人口可以得到反映。有学者估计,“到12世纪初,中国的实际人口有史以来,首次突破1亿。”其中尤以南方的人口增长最快。人口的增加不仅仅是农业生产发展的表现,同时它又给农业带来了极大的压力。这种压力最直接的表现就是耕地不足。出现了“田尽而地,地尽而山,山乡细民,必求垦佃,犹胜不稼”的局面。扩大耕地面积已成当务之急。何处去取得耕地的补尝呢?南方和北方相比,地形地势较为复杂,除了有早已开垦利用的平原以外,更多的是山川和湖泊,于是与水争田,与山争地是解决耕地不足问题的主要方向。从当时的技术条件来说,一些耐旱耐涝作物品种,如黄穋稻和占城稻等的出现和引进为山川和湖泊的开发利用提供了一定的可能性。另外各种农具的出现,也为土地利用方式的多样化创造了条件。宋元时期的土地利用形式有梯田、圩田和架田等几种主要的形式。
  梯田之名,始见于宋代,南宋诗人范成大在《骖鸾录》中记载了他游历袁州(今江西宜春)时所看到的情景,“岭阪上皆禾田,层层而上至顶,名曰梯田。”宋元时期,闽、江、淮、浙等地都有许多梯田的分布。其中宋时以福建梯田最多。

  梯田所开发的都是山区的农田,但从宋以后的情况来看,新增耕地面积主要来自湖区或水滨地区。早在春秋末期,长江下游太湖地区的人们就已开始筑圩围田。这种围田到唐五代时期,则已发展成“塘浦圩田”。进入南宋之后,围湖造田又进入到了一个新的高潮。大规模的圩田在长江下游及太湖流域地区如星罗棋布。

  在各种土地利用方式中最为巧妙的要数架田。架田,又名葑田,是一种浮在水面上的田坵。《陈旉农书》上说:“若深水薮泽,则有葑田,以木缚为田坵,浮系水面,以葑泥附木架上而种艺之。其木架田坵,随水高下浮泛,自不淹溺。”宋元时期,江浙、淮东、二广一带都有使用,其分布的范围也相当广泛。其中二浙最多。与梯田和圩田有所不同,架田在种植粮食作物的同时,还大量地种植蔬菜。

  宋元时期,作物的种类有所增加,其中的荞麦和耸颍锤吡唬土献魑镏械挠筒说染褪钦庖皇逼谛略龅闹掷唷\衤笫且恢种种布窘诮铣ざ诙蹋视π怨愣秃敌郧康淖魑铮衤蟮钠毡橹种捕杂谠黾痈粗置婊┐笸恋乩煤头篮稻然亩加幸欢ǖ淖饔谩5翘埔郧埃衤蟮闹种菜坪醪⒉黄毡椋皇窃谔拼趴计占啊8吡凰淙辉谖航逼诩匆芽赡芙胫泄赡芙鼍窒抻诒呓厍种玻诘刂种膊⒉黄毡椋┦橹屑窃馗吡辉耘嗍技凇段癖拘率椤罚蟆杜┥<贰ⅰ锻蹯跖┦椤泛汀杜┥R率炒橐范加屑窃亍9┦秤谩⒆魉橇希崭鸦箍梢宰鞫嘀衷佑茫康鞲吡坏睦眉壑担庵植患谝郧芭┦榈男略恿福匀灰盐嗣撬厥印3酥猓吡换挂云洹熬ジ哒捎唷钡挠攀疲惴褐种灿靡员;て渌┮瞪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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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ainlxs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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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一直是农业社会,有着悠久的历史

琳儿最近来素材了,欢迎,顶一下,哟西





灬千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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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0-01-16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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