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绸之路」这一名称,是德国地理学家李希霍芬在1877年出版的《中国》一书中首先提出的,译成英文便是The Silk Road。1910年,德国历史学家赫尔曼在《中国和叙利亚之间的古丝路》一书中,把丝绸之路延伸至地中海西岸。19世纪末-20世纪初,外国探险家在中国西北地区发现大量与此有关的遗迹、遗物,使研究丝绸之路成为一门专门学问。
汉朝下不仅农业有长足进步,手工业也令人刮目相看,纺织业尤其如此。男耕女织的农民家庭手工纺织业,多半生产麻布、葛布、绢帛,产品部份自给,部份作为商品出售。一些城市有发达的手工业作坊,从事大规模生产,制作各种精美的丝织品。
长沙马王堆发掘的轪侯妻子的墓室,随葬大量丝织品:绢、罗、纱、锦、绣、绮等,用织、绣、绘等花纹制作艺,制作出动物纹、云纹、变形云纹、菱形几何纹等鲜艳夺目的丝织品。其中的纱,料质轻而薄,一件用素色纱做成的禅衣(单衣),衣长128厘米,袖长190厘米,但重量只有49克,令人叹为观止。
中国是丝绸之国,丝织品产量很大,除国内服用外,还销往匈奴、西域、中亚、西亚乃至欧洲。从那时起,从中国通向中亚、欧洲的商路,开以丝绸而驰名世界。
西汉以来,人们把今甘肃玉门关、阳关以西的新疆、中亚以及更远的地方统称「西域」。狭义的西域则指天山南北,葱岭以东,玉门关、阳关以西地区。为汉朝沟通西域的功臣是张骞。在汉以前,秦国故地与西方的联系可能已经存在,但没有形成稳定的交通路线。张骞两次出使,建立了汉朝与西域各国的直接联系,这一丰功伟绩被称为「凿空」,足见其开拓性价值,在西域各国留下了巨大影响,无不知晓「博望侯」的大名。
汉朝向西域扩展是和匈奴对抗的直接后果。汉武帝时张骞两次出使西域,第一次西使,旨在为汉联结大月氏(今阿姆河流域、阿富汗北)夹击匈奴;第二次西使,旨在为汉联结乌孙(今新疆伊犂河和伊塞克湖一带)夹击匈奴。目的都是为了「断匈奴右臂」。
建元二年(公元前139年),张骞率一百多人的使团西行,被匈奴拘留达10年之夕,终于抵达大月氏,并亲历了大宛(今中亚费而干纳)、大夏(今阿姆河南)、康居(今中亚撒马尔罕)等地。当张骞返回首都长安时,使团只剩下了两人。张骞向汉武帝建议与西域各国建立正式的联系,汉武帝欣然同意,于是张骞在元狩四年(公元前119年)奉命出使乌孙,随行三百多人,带去了给西域各国的礼物牛羊、黄金和丝织品。张骞成功地和乌孙、大宛、康居、大夏开始建立了联系,完成了探索沟通西域的史诗般功业。张骞归国后向汉武帝所提供的报告,对上述各国作了描述,为了解当时中亚提供了宝贵的依据。今人仍可从《史记‧大宛列传》中看到当时的盛况。汉的使臣后来还到达奄蔡(今里海东岸)、安息(波斯即今伊朗)、条支、黎靬(今地中海东岸)。中亚、西亚各国经常派人到长安访问、贸易,汉朝为了发展同这些国家的往来与贸易,修筑道路,设置驿站。汉朝丝绸的出口成为对外贸易的重要组成部份,由中亚、西亚运到罗马帝国,成了罗马元老院议员和其他贵族的夫人的珍贵服饰;罗马的铁制品、玻璃、金银由西向东,流入了汉朝。汉朝用丝绸向中亚换回马匹和玉器,并引进了新的作物和果品,如苜蓿、石榴、葡萄等。
汉朝为了开拓这条丝绸之路所花的代价是巨大的,据张春树《汉代丝绸之路的开拓与展》一文估计:仅汉武帝一代,对这些地区用兵,先后累计,骑兵120万人次,步兵90万人次,后勤补给人员1,000万人次,简直是令人难以置信的合国总动员。财力消耗更为惊人,单就开辟、经营河西来说,所费至少在1,000亿钱上下,而当时国家全年收入仅40亿钱。这样地倾注全国人力财力作军事扩张,开拓新地,而又持续如此之久,在中国历史是空前绝后的。从汉武帝开始对河西作系统的经营,先是军事开拓,后是屯田开发,把屯垦与戍守合二为一。征伐大宛成功后,汉朝经营的地域已向西至敦煌以西,向北至居延泽一带。都尉屯田区经过一段时间后变成后方已开发区,于是都尉区改制为县,若干县成为一郡,名的「河西四郡」中的酒泉、张掖、敦煌等三郡就是这样发展而成的。
从当时的首都长安西往河西走廊有北、中、南等3条路线,河西走廊西行的路线只有1条:由武威至张掖至酒泉,然后至敦煌。
从敦煌西去,经玉门关、阳关往西的商路有两条:一条是从鄯善沿南山(今昆仑山)北麓至莎车,西越葱岭(今帕米尔)到大月氏、安息诸国,称为南道,再西去可抵达大秦(罗马);另一条是沿北山(今天山)南麓西行,越葱岭的北部西向,可以到大宛、康居、奄蔡诸国,称为北道,再往西可抵大秦。
这南北两条商路,是当时中国和中亚、西亚经济交流的大动脉,因为运往西方的货物主要是丝绸,所以后来被称为「丝绸之路」。罗马帝国的人民把汉朝的丝绸当作珍贵的物品,对东方「丝国」充满了憧憬和向往。
神爵二年(公元前60年),汉朝在西域设立都护,郑吉被任命为首任西域都护,都护衙门是汉巿驻西域军队的总指挥部,也拥有控制和调节西域各国的广泛政治权力。初元元年(公元前48年),汉朝在车师(今吐鲁番)地区设立戍已校尉,管理屯田和防务,隶属于西域都护。有了这种可靠的保障,汉朝与西域的经济、文化交流日趋密切,西域的葡萄、石榴、苜蓿、豆、麻、瓜、蒜、桃等,陆续被引往东土;西域的马、骆驼也源源东来;汉朝的丝绸、铁器以及铸铁、凿井技术传到了西域。
东汉建立后,一方面由于忙于内部事务,另一方面为了节约财政开支,光武帝拒绝了西域各国重建西域都护的请求。汉与西域的通道被匈奴阻断。明帝时东汉发动了对匈奴的征讨。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班超随统帅窦固出击北匈奴,不欠奉命率吏士36人赴西域。他攻杀匈奴派驻鄯善的人员,又废亲附匈奴的疏勤王,巩固了汉在西域的统治。章帝初,北匈奴在西域反扑,他在疏勒等地坚守。从章和元年(公元87年)到永元六年(公元94年),陆续平定莎车、龟兹、焉耆,并击退大月氏的入侵,保护了丝绸之路的畅通。永元三年(公元91年)以后,他任西域都护的10年中,东汉对西域的控制最为巩固,五十余国派遗质子带着贡赋前往洛阳。永元九年(公元97年),班超派甘英出使大秦,甘英西行一直到达条支海边(波斯湾)。那时中国的丝绸已输入大秦,主要是申安息人(波斯人)转运的,安息人恐怕开辟了从汉到大秦的通商道路,影响其传统的商业利益,故意向甘英夸大海上交通的险恶,致使甘英没有再向前进。甘英是历史上第一个探辟欧亚交通的人,功不可没。班超在西域奋 斗了30年,永元十四年(公元102年)回到洛阳,一个月后与世长逝。
西方学者指出:公元的最初几个世纪里,古罗马的塔斯兵斯街上有一个中国丝绸市场,这里的丝绸交易乃是古代最具深远影响的大规模商业。罗马上流社会需求丝绸的风尚,也存在于西班牙、高卢和不列颠,所以这种丝绸贸易就曳着其精美料子的线头,从太平洋到大西洋,横越整个旧大陆,形成了一个共同经济联盟。沿着丝绸之路源源不断西去的丝绸,在历史上留下了明显的影响。对于中亚诸国的首领们而言,拥有丝绸是高级地位的一种标志;对于罗马帝国而言,丝绸是一种奢侈的衣料,为了进口这些物品给罗马济造成了相当大的负担。上世纪末至本世纪在丝绸之路沿线的考古发现,不仅证实了当时存在的一些古国,大量精美的丝织品、刺绣服饰的出土,依稀可以看到当年丝绸之路的繁华状况。在鄯善、车师、龟兹、乌孙、于阗以及尼雅河流域当地人的墓葬中,发现许多汉锦、丝绸、铁器、装饰品,表明当时中原与西域经济联系的密切程度。
丝绸之路之得名,是因为中国所产丝绸最初是由这条道路运往地中海的西方世界,它的著名虽然由于通商,但它的更大贡献却是沟通东西文化交流,最显著的例子便是,中国发明的造纸术是由这条丝路传入近东再传至欧洲的,后来印刷术、火药的西传也是如此;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也由此路向东传入中国。因此可以说,丝绸之路是地理大发现之前一条改变世界历史与文明的大通道,它仅沟通了东西方文明,而且促成了这两个文明的互相渗透。西方学者斯文赫定、斯坦因等,先后在楼兰废墟、婼羌、尼雅、和阗一带发现丝绸之路的遗迹、遗物,如毛笔、竹简、木牍、纸、残绢、古钱、汉镜、陶器、《战国策》残卷,以及梵文贝叶、佉卢文、婆罗文、窣利文的文书等。经过中外专家长期研究,佉卢文书之谜得以揭开,它属于拉美尔文的一个支系,是印欧语系中古印度雅利安语的一种方言,最早流行于古健陀罗地区(今巴基斯坦白沙瓦一带),公元2世纪传入大夏,以后传入塔里木盆地一带,成为那里的通行文字。1940年,英国学者贝罗(T.Burrow)出版了《中国土耳其斯坦所出佉卢文书译文集》;1988年,中国学者林梅村出版了《沙海古卷──中国所出佉卢文书(初集)》。这一切都使丝绸之路的研究愈益趋向博大精深。
从上古时代起,丝织品就是我国中原地区向西北各族输出的主要产品,随"匹马束丝"贸易的开展(也就是说我方已动用了一匹马和一束丝毫,同你讲定,在效父那里,换取你方五名奴隶).蚕桑织造技术也从中原传出.而较早开始丝绸织造的高昌(吐鲁番盆地)和于阗(新疆和田),他们的蚕种即是从中国内地传去的.而有关蚕种西传也有一个美丽的故事:
于阗王听说中原有蚕种,便遣使来求,但中原皇帝不愿让蚕种外传,没有答应于阗使者的请求,并下令边境严加防范,以免使臣私自带蚕种出境,于阗国王无奈,便又计上心头.
于阗国王谦恭地向中原皇帝请求联姻,中原皇帝一向自大,心想如果将公文下嫁于阗联姻,于阗国王就成了自己的女婿,自然会好好听他的指挥,于是,答应了联姻,于阗王便派使臣迎接公主,但却对公主说:'于阗没有蚕桑,织不了丝绸,公主嫁到于阗后,如果想继续穿戴丝绸,就得想办法把蚕种带上,公主秘密准备了蚕种,藏在凤冠时,行至边境时,边防军依例搜遍行囊,只是不敢检查公主的帽饰,这样蚕种就安全的带到于阗,从此,于阗国植桑养蚕,丝织业迅速发展起来.
可爱的蚕种与美丽的公主联系起来,使得本已鲜艳的丝路,顿生靓丽!
这便是丝绸西传的"藏在公主帽絮里的蚕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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