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凝夜紫点评anyangjiazi《披风天地行》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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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寒凝夜紫点评anyangjiazi《披风天地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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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凝夜紫

ZxID:10370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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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梦浮生谁与共,穷经犹作少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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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6楼临轩记梦于2011-07-26 23:32发表的  :
嗯。。。我要好好研究这个历史 然后再看怎么写我的历史

树大招风。
经常有人来向玉无心挑战,玉无心总会问他们一个问题:“你是想击败我,还是想杀死我?”
“只有一个人玉无心不必问。”上官昭曾说,“因为他们武艺的相较便可能是生死相较。”
.......

嗯记梦妹子分析得比我好多了,我两遍看得都没这么深的感受,呵呵。
甲子兄这段略写,细看下去确实有很多东西,如记梦妹子所说,侧写玉无心的厉害。
当然,要是非要吹毛求疵的话,我是觉得这样的话似乎在别的书里也见过,而且觉得把玉无心吹得太神了点儿,所以当初我看的时候就没什么感觉。还有就是我觉得情节上有些不太连贯……呃,是我太严于律人宽以待己了……
嗯,无论如何,可以和记梦妹子一起点评甲子兄妙文了,爽哉~~
寒凝夜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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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7楼陌非于2011-07-27 00:19发表的  :
夜紫大哥的贴被加亮了~
总感觉玉无心和元方的强很神奇,但仔细想想的确是有道理。割玉刀法是形,而真正掌握好一把刀凭的是意。玉无心掌握了意,便也真正通了割玉刀法。只要一刀,刀意到了极致,也无需那外在的形了。而这意需长久的时间才能悟出。玉无心便是一人在琢玉中悟出。而割玉门中人多偷习外术,却没有潜下心研究。元方虽不聪慧,却能听玉无心的话潜心,是以凭十招便可赢其他同门。


多谢加亮啦~~
割玉门中人多偷习外术,却没有潜下心研究
小非说得好啊,一时竟让我想起现今中国科学界的一些事情。贪多嚼不烂,这个毛病我自己也是经常犯的。
寒凝夜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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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2楼  发表于: 2011-07-28 0
Re:回 17楼(陌非) 的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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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用第19楼anyangjiazi于2011-07-28 11:35发表的 回 17楼(陌非) 的帖子 :

像金庸写张无忌学太极,忘完了,得意而忘形。写得真是精彩。
看的一版电视剧就把这段儿删了。不知道是不是编剧没法理解。
还有双手互搏之术,会的就三个人。周伯通天真,小龙女纯真,郭靖淳朴,近于“道”的本性,所以才能心地空明。黄蓉冰雪聪明,但思虑太多,自然学不会。
搁到王晶版《雪山飞狐》手里,连田归农那样利欲熏心之徒也能学会了。
.......

嗯,其实,很惭愧的说,我自己也不能理解这个道字的说……我就一直觉得周伯通、小龙女他们学会这东西,显得不够真实……呃,或许是大城市的浮躁,让我无法感受到其中真意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感觉静心做事还是必须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道了,呵呵。
寒凝夜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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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3楼  发表于: 2011-07-28 0
●披风六斩
雨下得很大,田野间荡起了浓浓的雨雾,远处一片模糊。一个小叫化坐在桥洞里,饶有兴味地看着外面的雨。看了一会儿,小叫化觉得有些肚饿,便掏出怀里的鸡肉啃了起来,嘴里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豆子他们有没有躲雨的地方。” 【身处苦难却心怀别人,出场便见小丁有侠意】
他抬起头,向远处看去,只见远处的雨雾中依稀有一个黑色的身影。“不是豆子他们。”小叫化自语道,因为那个人的身影十分高大。那个身影正向桥洞走来。“有人说话了。”小叫化高兴地想。 【孤独】
那人走得很快,不多久便到了桥洞中。“这个人也是个叫化。”小叫化想 【心里写得细腻,生动活现】 ,因为那人衣服破烂,头发也乱蓬蓬的【是风无骸】 。那人走进桥洞,看了小叫化一眼,便坐在一旁,然后将手中的一根长棍放在身边。
“嗯。”小叫化将手中的鸡递了过去。 【可爱的乐于助人的小丁。寥寥几笔,竟已把主人公写得深入人心】
那人略有些诧异,问道:“你为什么请我吃?” 【是风无骸,在江湖中跌打惯了】
小叫化却也诧异。“为什么,不为什么呀?吃鸡还用问为什么?”
那人接过鸡看了看,又问:“这鸡是哪来的?”
“偷的。”小叫化随口说。
“为什么要偷?”那人盯住了小叫化。 【一个盯字用的传神,是经历风雨后的正义感】
小叫化却没注意,气愤地说道:“我打不过他们,也要让他吃点苦头。” 【是普通人的个性。如果个个都是舍己为人,那便不是小说了】
说完小叫化扭头看了着那人,自己不由笑了:“忘了给你说了,我说的是钱大坏人,就是前村那个钱大善人。 【实在是太可爱了】其实他最坏了,豆子去讨饭,他就放狗把豆子咬伤了,不过我也把他的狗用棍子打死了。我练过武功,只要有练把式的来我都去看,回来我就自己练,我现在用手打树都不觉得疼。像钱大坏人、独眼狗他们这些坏人,我见了就想打。”小叫化说得眉飞色舞,却又叹了口气说,“不过他们人太多了,我打不过他们。”
说到这小叫化不由又笑了:“忘了给你说了,豆子不是豆子,是人,和我们经常一块讨饭的,个子小,我们就叫他豆子。”
说到这里,小叫化看着外面的大雨不由又说道:“不知道豆子、二石、大冬瓜他们有没有躲雨的地方。”
“你叫什么?”那人问。
“我叫丁乞儿。”小叫化说,“他们说我姓丁,没人知道我叫什么,他们就叫我丁乞儿。”  【可怜娃啊,连姓都是人家说的。偏偏小丁自己还不觉得,就更让人怜悯。此处甲子兄虽未着一字描写,却大有无声胜有声之妙】
丁乞儿说着扭过脸来,却看到那人身边的长棍,便伸手去拿。不想那长棍十分沉重,丁乞儿一只手竟未拿动。他便伸出两只手,将长棍费力地举起。
“嗬!”丁乞儿惊叹道:“这么沉的棍子,要用这根棍子打钱大坏人家的狗,一棍子就打死了。”
那人不作声,只是默默地看着丁乞儿。
外面天色逐渐暗了下来,桥洞里显得更黑。黑衣人已隐入那一片黑暗之中,只剩两点如炬的眼光。外面渐渐也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见,只剩下一片嘈杂的雨声。丁乞儿在黑暗中躺下,准备睡觉,却又一拍自己的头,问道:“唉,还没问你叫什么名字?”
“风无骸。”黑衣人说。
“风无孩?”丁乞儿说,“好怪的名字。” 【小丁性格也很富幽默感,这里看着有些像杨过】


当丁乞儿醒来的时候,外面的雨已经停了,却刮起了大风。丁乞儿坐起来时,发觉黑衣人已不知何时离开了。丁乞儿走出桥洞,走上河岸,却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前面不远处,站着风无骸。他的对面却有一大群人,个个拿刀执熗,胳膊上依稀可见一个青色的虎头。
“刺虎帮!”丁乞儿心中惊呼,一面急趴到草丛中,却觉胸前一硌,摸一摸,原是昨天给风无骸的那块鸡肉。
刺虎帮横行霸道,杀人不眨眼,丁乞儿经常听说。他们这儿有个叫二狗的乞丐,会使刀弄棒,是这儿的一霸。二狗一直想加入刺虎帮,结果也没成。听说刺虎帮的帮主汪刺虎十几岁时便刺死了一只虎,而且只用了一把攮子。他手下的人也是个个不要命的。刺虎帮中常养着几只狼,想入帮的人都要只拿个攮子去杀只饿狼,才能入帮。听说二狗被带到关着饿狼的屋前,便被吓得跑了回来,但却被留下一只眼,成了独眼狗。丁乞儿不由为风无骸担心。 【又要写刺虎帮的厉害了】
站在风无骸面前的正是刺虎帮,而且都是刺虎帮的高手,领头的便是刺虎帮的帮主汪刺虎!
汪刺虎此次召集了帮中所有的精英,他要与风无骸决一死战,因为风无骸杀了刺虎帮的三当家刀八仙梁堂。 【这是怎么回事?】
刺虎帮横行江湖近十年,从未吃过这么大的亏,此仇不报何以在江湖立足?所以对方即使是天下第一刀的风无骸,他也要把他杀掉。
汪刺虎不怕任何人。他十三岁时凭一把攮子杀死猛虎,靠得就是天不怕地不怕,更何况他如今已不是当年的汪刺虎。
他已练成了绝命十三刀。
江湖中练成绝命十三刀的只有两人,一是他,另一人便是大名鼎鼎的单刀追魂东方一刀。
东方一刀虽不在前十刀之列,但江湖中人都认为,如果上官昭再往下排,排到天下第十一刀必是东方一刀。
而且刺虎帮的二当家落絮飘风柴玉郎,也是江湖中响当当的人物。出自洛阳飞刀门中原一支,一手飞刀出神入化,落絮飘风的轻功堪称武林一绝。
更何况还有他的五十多个分帮帮主及帮内高手。
他原本认为,恶虎难挡群狼,风无骸定会远远逃开,不料风无骸竟在此处等着他们。
一人,一刀。
刺虎帮人看到风无骸,便不由都停下脚步。风无骸在风中执棍,站如一尊天神。 【风中执棍,短短四字写出其气势】
汪刺虎也立住了脚步,冲风无骸喝道:“风无骸,你杀我三弟梁堂,拿命来!”
风无骸冷冷道:“梁堂草菅人命,其罪当诛。其余风某赦过,是看你做过好事的份上。”
“哼哼。”汪刺虎冷笑道,“你只对我三弟拔刀,汪某也表谢意。你用棍击昏的人中,便有我的儿子汪降龙。不过敢与我刺虎帮作对,即便你是天下第一刀,也只有死路一条。我汪刺虎不是不知理的人,你如自尽,我留你个全尸。” 【这就是存心挑事,偏要说得彬彬有礼那种的】
天下第一刀!丁乞儿想到。他居然是天下第一刀!只是他的刀在哪里?
风无骸却全不理会汪刺虎之言,而是看了一遍场中人,道:“今天来的都是风某要用刀之人。”
说完,风无骸从棍中缓缓拔出一柄长刀。
刀长,厚,直,闪着冷冷的光,耀得众人心中一寒。 【想起重剑来】
披风刀。
丁乞儿恍然大悟,那棍怪不得那么沉,原来是刀。
丁乞儿一走神间,只听刺虎帮中一人一声大喊,双手执刀跃出,一刀劈向风无骸。
刀很快,而且刀出奇的长。
镡长尺余,刃过三尺。
因此那人离风无骸还有五尺,刀已出手,挂起一阵风声。
但风无骸却同时挥刀,刀随刀风而下,后发而先至,将那人一劈两半。
“迎风斩!”刺虎帮中有人惊呼。
“不,是顺风斩。”风无骸道。 【不着一字,但其淡然之态尽显】
周围一时死寂,只余一片风声。方才死的那人为刺虎帮淮北分帮帮主,名叫陈龙逵,绰号斩立决,手中一柄斩马刀杀人无数,罕逢对手,乃是众多分帮主中第一凶悍之人,谁料竟连一刀也挡不住。
汪刺虎也不言,不动,他虽吃惊,但他并不胆怯,他在等。
他在等干则。
干则绰号黑鼠精,但江湖中知道他的人少,知道他绰号的人很少,知道他兵器和本领的人更少。
一双掘钩,一支烈钻。
掘钩形如鼠爪;烈钻乃前朝攻城兵器,形似短熗,其刃上锐下方,长尺五,阔八寸,柄长三尺,柄后有拐。
干则本是关外紫微宫人,因犯宫规逃到中原,投靠汪刺虎。汪刺虎见他身怀绝技,便留在身边,但却轻易不让其现身。
刺虎帮中已有些人沉不住气,不断地看汪刺虎,汪刺虎却紧盯风无骸。他要让风无骸时刻提防他,他知道干则的地道应该已经挖到了风无骸身后。
汪刺虎一声喝,突然将刀拔出,但更快的却是从地下跃出的身影。
干则的烈钻已刺向风无骸的后心!
但一道寒光向后回旋而出,干则手中烈钻被斩为两段,人也仰面倒地,再也不起。
“回风斩。”风无骸说。
汪刺虎面色更是凝重,他一挥手,身后已跃出八条黑色身影,身影飞旋中,十六条软鞭抖动,从半空击下。
此八人乃是刺虎帮总帮刑堂的黑蛛八杰,手中软鞭上有倒刺,挨一下便会皮开肉绽。刺虎帮中有言:“宁挨一刀,不挨一鞭。”可见此鞭的厉害,而且此次为了对付风无骸,八人还在鞭上喂上了剧毒。 【还要先交代敌人的厉害。只不过,如果处处都这么写,是不是可能有碍于文章节奏?】
而且八人一出手便是绝招:蛛网杀。
十六条鞭封死了风无骸所有的退路,织成一张变幻不定的黑色毒网,罩向了风无骸。
如此毒网一沾即死,谁能逃脱?
“旋风斩!”
暴喝声中,平地忽卷起一股黑色旋风,迎向那张黑色的网。
风与网一交错间,忽然闪出无数道雪亮的寒光,鞭影消失,红光迸现,断鞭,残骸。 【这是夸张写法了。】
空中人影出现,风无骸如大鸟般下落,披风在空中犹如巨大的黑翼。
不等风无骸落地,刺虎帮众已蜂拥而上,地面已被众多刀熗棍棒封死,十几条身影飞向正在下落的风无骸。
“荡风斩!”
风无骸的衣衫忽然鼓荡起来,空中似刮起一片纵横决荡的狂飙,地上的碎石草屑全被卷起,在空中狂乱飞舞。烟尘中只无数条身影交错重叠,风声,刀熗声、怒喝声,惨叫声,混杂成一片。
片刻后,声音沉寂下来,风止烟散。场中只站着风无骸一人,斜提长刀,周围是一片死尸。
刺虎帮的精英,全完了。
汪刺虎脸色铁青,风无骸毁掉了他多年的心血,他定要杀了风无骸。 【这就顾不上理智了。那么多人都对付不了,凭他一人,岂不是送死?可惜这种人当了帮主,刺虎帮能逃脱灭亡之命乎?】
汪刺虎一声怒喝,身进刀进,刀抱怀中,全身如一张蓄满力量的硬弓。
风无骸的另一只手也握住了刀柄。
转眼间,汪刺虎已冲到风无骸近前,二人同时一声大喝。
汪刺虎身躯猛挺,十三刀喷薄而出。
绝命十三刀!
刀势骇人,风无骸的黑衣都被绝命十三刀的刀风荡得向后直飘。
风无骸一刀斩出——
十三刀刀影消失,只留下汪刺虎的一个僵硬的姿势。四尺二寸的长刀已瓦解了他所有的攻势,血从汪刺虎的脖颈上缓缓流下。
“迎风斩。”风无骸道,一面冷冷地看着对面的最后一人——柴玉郎。
柴玉郎手心已渗出汗珠,他将手在衣服上偷偷擦了擦,忽然一抖手,竟打出十六枚飞刀,同时身形已像狂风中的柳絮一般向后飘去。
十六枚飞刀或上或下,或左或右,密密麻麻向风无骸迅疾飞去。但柴玉郎并不指望那蓬飞刀能伤着风无骸,他只想全身而退。柴玉郎很相信自己的落絮飘风,再加上那十六枚飞刀的阻挡,可以说是万无一失。
但——
他想错了。身形正向后飘飞之时,柴玉郎忽觉头上罩着一团阴影。他急抬头看时,看到随风飘荡的披风和一柄劈下的长刀。
柴玉郎的身躯从空中坠下,风无骸轻轻落到他的身旁,看着尚未闭眼的柴玉郎说:“这是追风斩。”
四周一片沉寂,风已住,河边的草根根直立。丁乞儿在草丛中站起身来,他感觉到自己的心在狂跳。 【换了我,就不是狂跳了,而是不跳了】他看着走到身边的风无骸,急切地说:“你教我武功吧,怎么都行。”
风无骸看着丁乞儿的双眼,点了点头。

[ 此帖被 紅緞°在2011-07-29 20:10重新编辑 ]
临轩记梦

ZxID:13868014

等级: 读书识字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4楼  发表于: 2011-07-29 0
其实咱是很反感用那啥写作技巧啊方式啊之类的去肢解文的
但是最近发现这个想法太偏见了。。。
anyangjiazi

ZxID:10094541

等级: 文学大师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5楼  发表于: 2011-07-31 0
Re:Re:回 17楼(陌非) 的帖子
引用
引用第22楼寒凝夜紫于2011-07-28 21:51发表的 Re:回 17楼(陌非) 的帖子 :

嗯,其实,很惭愧的说,我自己也不能理解这个道字的说……我就一直觉得周伯通、小龙女他们学会这东西,显得不够真实……呃,或许是大城市的浮躁,让我无法感受到其中真意了吧……
不过话说回来,感觉静心做事还是必须的。不知道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道了,呵呵。

道可道,非常道。
双手互搏那个,弹钢琴俩手动作也不一样,不知算不算?
但是,如果弹钢琴时如果只去想左手动作,右手不知道是不是就乱了。
执著于一点时,另一点就顾不上了。
都不执著时,或许就近于道了。

anyangjiazi

ZxID:10094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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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6楼  发表于: 2011-07-31 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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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无心手中刀一震,随即停住。过了片刻,玉无心道:“知道了,你出去吧。”
玉安开门出去,又轻轻将门掩上。玉无心在室中兀坐,对面伽叶的嘴角被方才的一刀划过,脸上的笑容变得诡异。
玉无心看着伽叶诡异的笑容,忽然笑了。他拿起雕像,轻轻松手,雕像落到地上,摔成碎片。

这个是玉无心放下了最后的执著。

玉无心刻伽叶,是因为这个“拈花微笑”故事:
引用
世尊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曰:“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典故的大意就是:
引用
     有一次大梵天王在灵鹫山上请佛祖释迦牟尼说法。大梵天王率众人把一朵金婆罗花献给佛祖,隆重行礼之后大家退坐一旁。佛祖拈起一朵金婆罗花,意态安详,却一句话也不说。大家都不明白他的意思,面面相觑,唯有摩诃迦叶破颜轻轻一笑。佛祖当即宣布:“我有普照宇宙、包含万有的精深佛法,熄灭生死、超脱轮回的奥妙心法,能够摆脱一切虚假表相修成正果,其中妙处难以言说。我不立文字,以心传心,于教外别传一宗,现在传给摩诃迦叶。”然后把平素所用的金缕袈裟和钵盂授与迦叶。这就是禅宗“拈花一笑”和“衣钵真传”的典故。中国禅宗把摩诃迦叶列为‘西天第一代祖师’。

  佛祖所传的其实是一种至为详和、宁静、安闲、美妙的心境,这种心境纯净无染、淡然豁达、无欲无贪、无拘无束、坦然自得、不着形迹、超脱一切、不可动摇、与世长存,是一种“无相”、“涅磐”的最高的境界,只能感悟和领会,不能用言语表达。而迦叶的微微一笑,正是因为他领悟到了这种境界,所以佛祖把衣钵传给了他。

玉无心听到那个消息,丧失了那种心境,伽叶的笑容自然会变得诡异。
玉无心雕玉,类似于神秀:“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将玉摔碎,类似于慧能::“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类似的有个将军摔古玩的故事:
anyangjiazi

ZxID:100945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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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27楼  发表于: 2011-07-31 0
那时候想写《披风》,写武侠,是觉得“武”中是有很多的内涵的,可以承载很多东西。道是其中之一。

引用
夫道者,阴阳之根,万物之体也。其道未发,悬于太虚之内;其道已发,流行于万物之中。夫道,一而已矣。在天曰命,在人曰性,在物曰理,在拳术曰内劲,所以内家拳术有形意、八卦、太极三派形式不同;其极,还虚之道,则一也。

这是孙禄堂的《拳意述真》。
引用
----保持空灵之心,无形,无法,就像水一样。水倒入杯中就成了杯子的形状,倒入瓶中就成为瓶子的形状,倒入茶壶中就成为茶壶的形状。而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像水一样吧,我的朋友。
水具有五种特性:
●水可以放入碗中成为碗的形状,放入杯中成为杯之形。它是如此地具有柔顺性、适应性、协作性,而不会一味蛮力对抗。
●水虽然具有非常的忍耐性,但它有时又能显得无比的强大:有时它的力量足以轻易推动巨石。因此一个镇静如水的人,可以凭借其强大的内在力量,对付一位嚣张自负的挑战者。
●水,当它静止时是如此的澄清,而一旦它汹涌、咆哮时,它又变得那样的浑浊而具毁灭性。当我们心灵宁静时,我们的思想是最清朗的,并且能够极好的自我控制。
●水,能够无视重压而前行。它流过篱笆、流过基底而毫无褪色。它永不分离,没有分裂结帮的派性,在任何情况下都是平等互助的,可以在地球表面的任何物体上流动。
●如果你与水协作,那么水就是你的朋友,如果你反击它,那么它就会变成你的敌人。一个充满恐惧、惊慌不安的人如果落入水中,极有可能会沉没;而一个平静的人在水中则可能因水的托力而上浮,正如现实中,如果人们彼此抗争、敌视,那么他们将会旋入无底地冲突、猜疑和憎恨的深渊之中。只有那些高尚守信的人们,才能够彼此更适应,而更加和平地相处。

这是李小龙的话。

虽然玄乎,但不是不存在。

寒凝夜紫

ZxID:10370092

等级: 明星作家
一梦浮生谁与共,穷经犹作少年行。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8楼  发表于: 2011-07-31 0
Re:Re:Re:回 17楼(陌非) 的帖子
引用
引用第25楼anyangjiazi于2011-07-31 10:19发表的 Re:Re:回 17楼(陌非) 的帖子 :

道可道,非常道。
双手互搏那个,弹钢琴俩手动作也不一样,不知算不算?
但是,如果弹钢琴时如果只去想左手动作,右手不知道是不是就乱了。
执著于一点时,另一点就顾不上了。
.......

呵呵,难怪钢琴俺也不会……

记得小时候老爸教我一手画圆一手画方,结果俺花了一会儿就乱了。
嗯,刚才试了一试,还是不行。

都不执着的话,又容易使自己变得慵懒无所事事,唉,人啊。
anyangjiazi

ZxID:10094541

等级: 文学大师
举报 只看该作者 29楼  发表于: 2011-08-03 0
其实我也不会弹钢琴,顶多弹个世界名曲《两只老鼠》。
佛教中的执著多是指死心眼儿,和咱们平常说得不一样。
为而不恃,求不去强求,可能会好得多。
anyangjiazi

ZxID:10094541

等级: 文学大师
举报 只看该作者 30楼  发表于: 2011-08-03 0
谢谢红缎这么费心,把评改成了红色。
(应该没猜错吧。)
寒凝夜紫

ZxID:10370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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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31楼  发表于: 2011-08-04 0
啊,多谢红缎啊~~~ 感动坏了~~
寒凝夜紫

ZxID:10370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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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32楼  发表于: 2011-08-04 0
引用
引用第29楼anyangjiazi于2011-08-03 10:23发表的  :
其实我也不会弹钢琴,顶多弹个世界名曲《两只老鼠》。
佛教中的执著多是指死心眼儿,和咱们平常说得不一样。
为而不恃,求不去强求,可能会好得多。

呵呵,这似乎是老子那种无为的境界了。记得当时还和他们讨论了老半天。
anyangjiazi

ZxID:10094541

等级: 文学大师
举报 只看该作者 33楼  发表于: 2011-08-06 0
回 32楼(寒凝夜紫) 的帖子
挺难做到的。
寒凝夜紫

ZxID:103700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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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34楼  发表于: 2011-08-07 0
●云巅之战

曾有人问过上官昭:“风无骸和玉无心为何都被先生列为天下第一刀?”
上官昭答:“他二人刀境都已到极致。”
又有人问:“二人比武,谁胜谁负?”
上官昭只是摇摇头。
那人继续追问:“二人比试刀法,几招可见分晓。”
上官昭说:“或者几百招,或者一招。” 【是下文铺垫】
武林中人对玉无心和风无骸的刀法有着种种评述:玉无心以刀意胜,风无骸以刀势胜;玉无心以静胜,风无骸以动胜;玉无心以简胜,风无骸以繁胜;玉无心以冷静胜,风无骸以狂放胜;玉无心以短胜,风无骸以长胜……
上官昭却对这种种说法不以为然,他说:“二人均深谙道之三昧。玉无心恭谨,静悟于一室之中;风无骸无拘,放浪于形骸之外。如此而已。” 【想起甲子兄曾说玉无心摔伽叶的细节,或许,也体现了他的决绝。是那种看透一切的决绝。】
玉无心与风无骸,二人在江湖中如双峰并峙,高不可攀;却又如日升月落,从未相见。江湖中人也都不以为怪——二人见面,难免交手,定有一人失去天下第一刀的名头。上官昭却皱眉说:“二人已人刀合一,刀艺相较怕便是性命相较。” 【已闻结局之悲矣】
但上官昭又说:“他二人终会印证刀艺。”
上官昭所言不错。玉无心终于约战风无骸,在他的徒弟元方被风无骸杀后。
“元方确是为我所杀。”风无骸也如是说。 【呃,到现在还不知是何原因。似乎当时也未曾叙述】
约战的消息如疾风般传遍整个江湖——
时间:三五明月之下。
地点:云巅之上。


云巅寺。
从山下向上望去,丝毫看不见这座寺院,只能看到山顶上浓厚的白云。
云巅寺犹在白云之上。
云巅寺所在的独云峰顶,是一处广阔的平台【顶、阔二字,气势足矣】,云巅寺便建在平台之上。平台极长极宽,除去云巅寺,仍能容下数千人,确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决斗之处。
七月十五日,独云峰上,观者如潮。峰顶上人已密密麻麻,山下仍有人陆陆续续上来,其时还未近黄昏。
山顶上人声鼎沸,众人都在猜测此次决斗的经过与结局,更有人已下了不同的赌注。【芸芸众生。高人生命对决,对于他们,不过是一场赌博。甲子兄写至此处,定大有无奈之感】
天色将晚,人声渐稀。许多人探着脖子往山下看,玉无心和风无骸都还未见踪影。
一直大门紧闭的云巅寺先有了动静,众人忙向寺门看去。寺门一开,十二个僧人从云巅寺中跑出,每人手中提一盏硕大的气死风灯,灯里是如小儿臂粗的牛油巨烛【更显隆重】。寺庙前的空地上早已搭了一座长七丈宽四丈的木台,木台四周竖了十二根丈二高的高杆。那些僧人并不停步,“噔噔噔”顺杆跑上。到得杆顶,将气死风灯一挂,继而纷纷跳下,跑到平台两侧站立,平台及四周一片通明。
云巅寺众僧露了这么一手走壁的轻功,场中顿时静了许多。此时一个老僧走出庙门,身穿杏黄僧衣,外罩大红金丝袈裟,昂首挺胸,长须飘飘,台下便有不少人低语道:“这便是云巅寺的圆通长老。”
平台下早已摆好桌椅,圆通长老径直走到中间椅上坐下。一个青衣僧人飞身跃上平台,向台下群雄双手合什施礼,朗声说道:【如在眼前】
“各位施主,今晚光临敝寺,本当尽地主之谊,奈何群雄毕至,难以兼顾。招待不周,还请各位海涵。
“江湖恩怨纷纭,千丝万缕。今晚到寺的各位施主,难免彼此间有前仇旧恨。但此时非了结恩怨之时,此处亦非了结恩怨之处。如若非要动手,本寺绝不会袖手旁观。小僧普广,受本寺长老所托,在此多谢诸位。” 【虽是客套话,但是甲子兄写来,十分真实】
那僧人中气充沛,声如洪钟,压住了台下嘈杂之声。一番话讲完,又一施礼,便跃下平台,山顶上一时鸦雀无声。
但不多久,人群中便一片骚动,一佩刀之人从山道上走来。那人剑眉星目,气度不凡,所到之处,人群自然闪出一条道路。有人冲那人抱拳,有人却向后钻去。圆通长老也站起身迎了上来,口中道:“袁大侠光临,真是令敝寺生辉。”
人丛中有条大汉疑惑道:“此人不是风无骸?”
周围一片轻笑。一位身穿锦衣腰悬钢刀的人道:“这位是袁中正袁大侠。袁大侠衣冠整洁,风无骸落拓不羁,看装束便应知道。” 【衣冠整洁、落拓不羁二字带过具体描写,是不写之写】
此时袁中正已与圆通长老见礼毕,同坐在台前。二人一番寒暄后,圆通问道:“玉无心和风无骸之战,袁大侠觉得谁是赢家。”
袁中正道:“二人武功都在袁某之上,二人交手,结果实难预料。”
圆通道:“袁大侠不用太信上官昭所讲。照他的排法,不使刀,武功便进不得前十?”
袁中正微微一笑,答道:“袁某见过风大侠武功,确在袁某之上。”
圆通又道:“袁大侠过谦了。照老衲看来,纵使风无骸武功再高,也比不得袁大侠。袁大侠正气浩然,那风无骸却行事无常。刀魔与刀圣,岂能相提并论?” 【溜须之言,但或许也是一种无奈。想想圆通或许也曾棱角分明,只是他作为一寺之主,其个性大半会被世俗磨没。】
袁中正道:“长老过誉了。风大侠破衣恶食,而利天下,为武林除害无数,袁某难比。”
圆通道:“虽说如此,但风无骸好杀成性,却令人不齿。” 【其实,若非看了风无骸对小丁,我也会这么以为的】
袁中正道:“长老此言差矣。风无骸也并非一味用刀,也常棍下留情。”
圆通一哼,摇头道:“墨让墨大侠,棍存慈悲,谁不敬仰。风无骸化棍为刀,便入魔道。【说得是有理,只可惜,多少人已入魔道,自己却还不觉。叹叹】棍下留情,刀下却有多少冤魂。聚义庄主路阳,便死于他刀下。袁大侠恰在中原,此事应当知晓。”
袁中正沉默片刻,说道:“不错。十二年前,中原诸帮相互仇杀,中原众侠也多离奇而死。袁某前去中原,便为查清此事。路阳死后,中原便已平静。中原之祸,似与路阳相关。袁某此前也曾疑心……”
圆通脸色已变【脸色之变,有所含义。只不过,足见圆通还不够圆通】,哼道:“路阳与我相善,怎能与中原之祸有关?江湖流言,断不可信。”
袁中正轻叹一声,沉默无言。
圆通哼一声,又道:“若非你我身份在此,今晚老僧便要与风无骸了结此事。”
袁中正叹道:“人生在世,难免受清名所累。”
二人正说话间,一青衣僧人上来禀道:“师父,长孙大侠来了。”二人忙起身时,只见人群分处,有两位老者走来。一老者气宇轩昂,腰佩长剑;另一老者却身材干瘦,貌不惊人。干瘦老者走到近前,与袁中正互一拱手,干瘦老者便转身混入人丛中去了。佩剑老者却不顾他,径直上前。圆通长老冲那佩剑老者笑道:“‘一剑霜寒十四州’,长孙老弟,许久不见。”
来人乃是关中长孙世家传人长孙适,人称“一剑霜寒”,手中青霜剑,乃武林名剑;祖传青霜剑法,享誉江湖。三人落座,圆通问道:“方才那位老者是何人?不妨请他同坐。”
长孙适一笑道:“乃是在下的一位朋友,挤在后面难以看清,故而在下同他到前面来看。”
圆通也不勉强,笑道:“见贤庄‘座上客常满,樽中酒不空’,人人也皆把老弟比作孟尝,只不知此人是贤如冯谖,还是奇如鸡鸣狗盗者?” 【是社交场上常见的轻浮戏谑】
长孙适端起茶碗,呷一口茶,放下茶碗,方道:“上官昭。”
圆通大惊,回头看时,已看不到上官昭的身影。长孙适笑道:“老兄也不必找了,他不想抛头露面,由他吧。” 【上官昭也是不愿抛头露面的高人】
圆通闻言,方才作罢。却听后面人丛中有人哈哈笑道:“老夫真是来晚了。”话音落时,一个黑袍老者已从人丛中走出。圆通等人起身迎上,圆通笑道:“阴教主大驾光临,未能远迎,恕罪恕罪。”
众人听了不由大惊,方才那老者从人丛中挤过时,谁都没想到他竟是天下第三刀太阴庄庄主阴九龄。阴九龄名满江湖,却少出其太阴庄。江湖中人大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今日一见,竟与一寻常家居老者没什么区别。众人都不由议论纷纷。 【又一个与寻常人没什么区别的高人,只不过,或许与上官昭之隐有些区别。】
喧哗声中,又有仁义山庄庄主陈青望、江南剑侠江流等几位江湖名宿相继到来,台前摆的椅子上也近坐满,然而还不见玉风二人到来。天已渐渐黑了下来,山道上也再无人上来。
“来了,来了!”人丛中忽有人喊到。众人向山下看去,果见远远的山道上,有一排火光。火光渐近,果然是割玉门的人,走在最前的便是玉无心的首徒玉安。后面有四人抬一顶小轿,轿前轿后都有八人。【这等排场,是玉无心】一行人到得擂台前,住了轿。玉安走到轿前垂手轻声道:“师父,到了。”
轿内并无声息。
玉安又说了两遍,听轿内无言,也不敢再说,只得垂手在轿前站立。台下圆通等人已看到割玉门中诸人,但见轿内并无人下来,也不好贸然迎上。谁料等了许久,玉无心竟还未从轿内走出。众人议论纷纷,圆通脸色也不由阴沉下来。普广见状,便走到近前问道:“师父,可否要小徒前去请一下玉大侠?” 【由此看来,和尚还沉不住气,六根不净啊。甲子兄刻画得恰到好处】
圆通哼一声道:“天下第一刀,便要我去请才肯下轿么?”
长孙适劝道:“老兄不必生气,想是玉大侠怕在气势上输于风无骸,要等风无骸来时方现身吧。”
陈青望也呵呵笑道:“长孙大侠所言有理,高手过招,自当处处算计。”
圆通却又哼了一声,对普广道:“就说老衲请玉大侠下轿!”
普广闻言,急走过去。玉安见普广急急走来,也急忙迎上。普广对玉安道:“我们长老请玉大侠下轿。”
玉安一闻此言,变了脸色。【细节】急返身回去,但到轿前,却又放轻脚步,走上前垂手说:“师父,圆通长老请师父下轿。”
轿内仍无动静。
玉安又抬高嗓音说了一遍。
但轿内仍无动静。
普广见状,上前施礼道:“玉大侠,云巅寺圆通长老请您下轿。”
轿内仍是全无动静。
普广看看玉安,一滴汗水已从玉安脸上流下。普广低声对玉安道:“小僧有一言,多有冒犯,不知当讲不当讲?”
玉安将普广拉至远处,说道:“师父但言无妨。”
普广低声道:“尊师在轿中不出,是否有人暗害了尊师?” 【此言可是刺耳,是否激将?】
玉安不由苦笑:“天下谁能暗算得了我师父?”
二人正说话间,那边圆通却按捺不住,站起身双手合什道:“老衲圆通请玉大侠下轿。”
玉安一惊,回头看轿那边,仍无动静,忙跑到轿前躬身低声道:“师父,圆通长老请您下轿。您再不下轿,割玉门便要得罪尽天下英雄了。”
轿内却无反应。
这时,一个抬轿之人凑到近前低声道:“师兄。轿子方才抬着很轻,师父是不是已不在轿中。”
玉安更是吃惊,低声叱道:“怎不早说?” 【侧写玉无心功夫之高,他首徒居然都没看出来】
那人苦脸道:“没见师父下轿哇?”
玉安哼一声,将那人推到一边。那边圆通又高声道:“老衲圆通请玉大侠下轿!”
玉安又急奏道:“师父,圆通长老请您下轿。”
轿内仍无声响。玉安回头看一看怒气冲冲的圆通,一横心,将轿帘猛地一揭—— 【横心二字,写出割玉门内,等级之森严】
轿内果然无人。


三五月明之夜。
远离云巅寺的一处高峰峰顶,四周白云缭绕。月光静静地从天上泻下,流到石上、松上和那些云上。夜风一阵阵地穿过松林,发出涛一般静谧而又空灵的声响。
夜风一次次地将玉无心宽大的白袍吹得鼓荡起来,那时玉无心正盘腿坐在一块平整的青石上。山间的雾气荡漾在他的四周,所以玉无心仿佛是坐在白云之中。玉无心的眼睑微微垂下,他的心中一片空明。【终于现身。却是在此无人之处,足见他不喜欢那等熙熙攘攘场面。也是个孤独之人啊】
“风大侠。”玉无心说着抬起了双眼。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笔直地站在他对面,身上的黑色披风随着夜风直飘。
“嗯。”风无骸点了点头。
“请坐。”玉无心说着,拿起身前的玉壶,将对面的玉杯满上,淡绿色的水在半透明的玉杯中回旋。
风无骸在对面坐下,将长刀放在身旁。玉无心将自己面前的玉杯端起,道:“玉某不会饮酒,只备几杯清茶。不知风大侠可饮茶否?”
“酒,茶,水,渴了便喝,没什么分别。”风无骸端起杯说。
玉无心微微一笑,二人将手中杯一举,玉无心呷了一口,风无骸却已一饮而尽。【二人对比着写,最见不同】
玉无心将风无骸身前玉杯满上,说道:“风大侠奔波天下,席不暇暖,玉某不如。” 
风无骸道:“天地万物,各有己命。兼济天下,独善其身,都是一生。”
玉无心叹口气道:“风大侠心怀天下,浪迹萍踪,一无所系。玉某生性疏懒,又负先辈重托,一生只能止步割玉门中。”
风无骸忽道:“元方是你选中的传人?”
玉无心微微颔首。
风无骸道:“你选错了。元方与周兴在我背后偷袭,他怎么能做割玉门掌门?” 【呃?特地回去看了一下,怎么没见?是风无骸自己编的?】
玉无心又品了口茶,缓缓道:“偷袭的人并非元方与周兴。”
“原来你也不信。那你为何约战于我?”风无骸问道。
“我二人终将一晤。”玉无心道。【或许此等境界,我是无法达到。所以也不明白,为何一晤便要比武,便要生死相决】
风无骸点了点头,又问道:“割玉门如何传承?”
“元方一死,割玉刀已绝。一切随缘,玉某也不再奢求了。”玉无心说,一面平静地品着茶。
“设计之人,你也不再追究?”风无骸看着玉无心。【不知是何计】
“蝇营狗苟,活于世间也是行尸走肉。何况多行不义,必将自毙。”
“玉大侠说得好。”风无骸忽哈哈笑道,说着将杯对着玉无心一举,一饮而尽。
玉无心也饮了一口,又执壶为风无骸满上。
玉无心饮尽手中茶,将杯放下,目视远方:“万物有始,也终有终。”【平静中蕴含无限悲凉】
风无骸点了点头,也端起面前杯缓缓将茶饮尽。
玉无心忽收回目光,看着风无骸身后:“风兄还约了他人?”
风无骸将身向后略撤,笑道:“那是我新收的徒弟。怕是担心我,自己爬上山来了。”
玉无心道:“此处上山不易,令徒天资不错。” 【侧写小丁】
风无骸道:“天资比不上风某幼时,但其品行难得,玉兄也可收他为徒,或可传下割玉刀法。”
玉无心颔首道:“风兄眼光,玉某信得过。”
风无骸闻言,抬高声音道:“丁乞儿,过来吧。”
松树后闪出丁乞儿,走了过来,吐着舌头道:“师父怎么看见我了?”【很可爱,吐舌头一个细小动作,便见其少年天性。今后虽是历经风雨,但天性之善已是烙印在心】
玉无心不由一笑。风无骸指着玉无心对丁乞儿道:“这位是玉无心玉大侠,肯收你为徒,快拜师吧。”
丁乞儿却疑惑有看了看玉无心,又看着风无骸道:“师父你不教我了?”
风无骸道:“教你。玉大侠也教你。”
丁乞儿不由笑了:“行,我听师父的。”说着便跪下磕头。
玉无心等丁乞儿磕罢,笑问道:“你是不是不太情愿?”
丁乞儿不好意思地笑道:“被师父看出来了。我觉得师父不像个练武的。”
玉无心一笑道:“好,你既拜我为师,便要为我做一件事。你用这个玉壶,到山下里盛一壶清泉水。回来后将水倒入一个杯中,然后将这杯水倒入另一玉杯,倒完后,再将水倒回到原来杯中。如此循环往复,直至杯中无水。但要小心,如有一滴水洒出,便要从头再来。如何?”
“行。”丁乞儿爽快地答应。
“不论我生前还是死后,你都要做到。”玉无心对丁乞儿说,“去吧。”
“哦。”丁乞儿答应一声,拿起玉壶,放到手中看了看,说:“真好看。”然后便下山去了。
“风兄,我们可用改日约战?等你教好丁乞儿后。”玉无心看着远去的丁乞儿,说道。
风无骸道:“刀者道也,风某教不得,自己悟吧。”【呼应前面写的“气”论】
玉无心问道:“风兄不怕你的披风六斩从此失传?”
风无骸哈哈笑道:“五百年前,没有披风六斩;五百年后,也难有披风六斩【沧桑,读至此心中大有感触。多少历史,能留下来的只是幸运的一小部分】。正如玉兄所言,‘万物有始,终将有终’。何况披风六斩失传,也会有新的刀法出现。风某又何必挂心。”
“生生不息。”玉无心颔首道。【天地壶奥】二人不由都向远处看去。丁乞儿已经不见踪影。
但远方却有一片红光,离得远,已显得有些模糊。那里是云巅寺,是另一个世界。【是谓俗界】
“云巅之上。圆通长老还以为我们云巅寺前决斗。”玉无心道。
“我二人的决战,会被当作赌注,当作闲言。”风无骸冷冷道。【果然是两个高人。想起曲洋和刘正风合奏一曲之事】玉无心转过身来,看着风无骸道:“故而这才是玉某最好的结局。”
风无骸哈哈一笑道:“人生得一知己足矣,夫复何求!”说着将长刀拔出。
玉无心也拔出刀来,微微一笑。
于是二人沉默了,山上又恢复了宁静。风一阵阵地刮过松林,二人的黑衣白袍动荡不止。
二人的刀身开始微微抖动,刀上的月光不停地流淌闪烁。
月光的流动闪烁越来越快,越来越变幻莫测。但渐渐的,月光又在刀上凝固起来,如平静而清冷的水面。【从慢而快,又从快而慢,似乎蕴含着某种深意。】
世事沧桑,空明澄澈。
一刀一世界。
静默,许久。
两柄刀向空中一挥,一斩一割,二人身形各自一震。
二人相视一笑。玉无心问:“这是六斩中的哪一斩?”
风无骸道:“第七斩:空风斩。”
风无骸问:“这是割玉刀中的哪一招?”
玉无心道:“无心割。”
[ 此帖被角落°遗忘在2011-08-08 12:33重新编辑 ]
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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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派派贵宾
本人已死,勿扰。
举报 只看该作者 35楼  发表于: 2011-08-08 0
辛苦了,前来膜拜下~
寒凝夜紫

ZxID:10370092

等级: 明星作家
一梦浮生谁与共,穷经犹作少年行。
举报 只看该作者 36楼  发表于: 2011-08-17 0
多谢角落。遗忘。
寒凝夜紫

ZxID:10370092

等级: 明星作家
一梦浮生谁与共,穷经犹作少年行。
举报 只看该作者 37楼  发表于: 2011-08-17 0
●刀起腥风

丁乞儿走到很远的地方,觉得师父看不到他了,便把玉壶放下,爬到一棵松树上,远远地看着风无骸与玉无心。只见二人已拔出刀来,心里不免紧张。却见二人并不交手,心中纳罕。许久后,又见二人各向空中一挥刀,便把刀放下。丁乞儿又看了片刻,见二人再不动手,心道二人已经比完,方才放心,下了树,拿了壶,下山去了。【直写其善良】
丁乞儿在上山时似乎看见一处清泉,此时便拿壶寻去。路上很静,只有他一个人走着。丁乞儿能清晰地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到得泉边,丁乞儿将壶放入水中,只觉水已凉得彻骨【似是暗示师父之殇】。壶中的残茶浮了出来,旋了几圈,便渐渐沉到泉底去了。泉水注满了玉壶,丁乞儿将壶举起,对着月光,玉壶与水却如一块泛着冷光的冰。丁乞儿见水已灌满,便拿了玉壶向回走去。由于拿了壶水,上山时更为艰难。丁乞儿手脚并用,等到爬上山,已出了一身汗。到了山顶,丁乞儿远远便看到两位师父仍坐在原处。到了二位师父近前,丁乞儿高兴地叫道:“师父,水来了。”
但二位师父却没有应声。丁乞儿一面走一面又叫道:“玉师父,现在就倒水吧。”
仍是一片寂静。丁乞儿走到两位师父面前,却见两位师父都闭着眼睛。丁乞儿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慌,急再叫时,却仍毫无回应。【兴奋转而悲凉,悲凉之情愈发浓重】丁乞儿便去拉风无骸,却觉触手冰凉,心中一惊,竟跌坐到地上。【写得极为真实】丁乞儿不由大哭,急去拉玉无心时,玉无心也已冰凉。丁乞儿一时不知所措,哭了许久,知道再哭也无用,想起先做的是要埋葬师父。丁乞儿不由想起父亲去世时的情境,以后世上又只剩他一人了。【一叹,为天下孤独之人】
丁乞儿擦干眼泪,看了看周围,四周都是石头。丁乞儿跑到远处的松林中,才找到可以埋葬两位师父的地方。丁乞儿又跑回去,将风无骸往林中背。途中歇了几歇,待背到时,已累得浑身酸软。丁乞儿歇了一会儿,便又鼓足力站起身来,走过去去背玉无心。玉无心虽比风无骸轻,但丁乞儿已是十分劳累,背得更加吃力。背到后,丁乞儿整个人都瘫倒在地,再也不想起来。【亦是真实感受。】歇了许久,丁乞儿方才缓了过来,强打精神,拿了二人的刀,在地上挖出两个大坑,又在坑内铺上厚厚的松针,方才将两位师父放入其中。丁乞儿又将二人的刀放到各人身旁,又铺上松针,用土埋上。【即使悲痛,即使无人能见到他此举,也如此认真,是小丁】丁乞儿颓然坐在两座坟前,哭一会儿,愣一会儿,不知什么时候便趴在地上睡着了。
丁乞儿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很高。丁乞儿坐起身来,一时间不知自己身在何处。待看到两座坟,昨晚的事情才渐渐浮现出来。丁乞儿想起风无骸对自己的照顾,不由又哭了一通。哭完后,丁乞儿站起身来,向昨晚两位师父比武的地方望去,只看到一个玉壶和两个玉杯。丁乞儿忽想起玉无心交待的事情,便走过去将玉壶玉杯拿来,坐到坟前,将一个玉杯倒满水,然后便按玉无心的交待,将水在两个杯中倒来倒去。谁知倒得略急了些,水便溅出了几滴。丁乞儿想起了玉无心的话,便将杯满上,从头再来。这一次丁乞儿倒得慢了些,但时间一长,丁乞儿便耐不住性子,倒得又快了,水又溅了出来。“小心些!”丁乞儿对自己说。他又将水倒满,重新开始。这一次丁乞儿更加小心,杯中的水越来越少,渐渐地只剩下小半杯。丁乞儿心中高兴,觉得山上的小鸟叫得也很开心,谁料一不小心,水又溅了出来。
丁乞儿心中生气,将杯中剩的水都泼到地上,赌气道:“不倒了。”过了一时,丁乞儿却又恨恨道:“我就不信我做不到。”【是孩童心理。其实我现在做实验的时候,一旦气不顺了,有时候都会闹这种脾气。】
丁乞儿又倒满一杯,接着倒水。谁知心里越急,越容易溅出来水。接连倒了几十次,却是越倒洒得越快。丁乞儿气急,埋怨道:“做这有什么用啊 ,不做了。”说着将杯也放到地上,转身走了。
但走了几步,丁乞儿却又停住脚步,转身走了回来。“都已经答应玉师父了。”丁乞儿自语道。【从小时便见是重承诺之人。想想曹阿瞒少时所做之事,写法相同,而人性相反矣。】
丁乞儿觉得有些肚饿,摸了摸身上,还有干粮,便吃了些,重又坐下倒水。水溅出几滴,他便将水全满。水再溅出,他便又将水倒满。丁乞儿全神贯注地盯着水的流动。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前只剩下了反复流下的水,水与玉杯的清泠的撞击声将他笼罩。有一段时间丁乞儿觉得双臂很酸,仿佛再也抬不起来。但他的心中只剩下一个倒水的念头,这一念头犹如眼前的流水一般绵绵不绝。双臂的酸痛渐渐消失,渐渐地变为麻木,渐渐地再无感觉。水的颜色逐渐发生改变,先是泛出了红红的霞光,红红的霞光渐又融入黑夜,之后浮出了青青的月色,流水的泠泠声在月色中显得更加清晰。丁乞儿沉浸在这水的流动之中,浑身说不出的畅快。他的身体仿佛成了空的,夜里的凉气在体内弥漫。丁乞儿感觉到清凉的月光从天上洒下,感觉到松树在夜色中静静伫立,甚至感觉到露珠正在草尖上逐渐地凝结。这些感觉并没有影响到丁乞儿倒水的举动,倒水的意识如绵延不绝的长河,而那些零星的感觉只如同河面的反光。丁乞儿感到有种东西源源不断地流入他的体内,他浑身开始变得暖烘烘的,不久却又开始发麻,发酸,发胀,发痒。但这些感觉都如水面上的浮光,依次消失了,只剩下那条河流在身体中不断地流动。一滴水映着清冷的月光从杯中滴下,没入另一只杯中。那一只玉杯又被丁乞儿举了起来,但再没有水落下。【想起那个每天甩手300次的故事,小丁境界从此提升了。】
“啊——终于倒完了。”丁乞儿伸了个懒腰说。他看看天色,大概已到了下半夜。丁乞儿觉得乏得很,便躺在地上睡去。
丁乞儿再醒来时,已近正午时分,肚子已是饿得紧,摸一摸怀中,干粮已经吃完。丁乞儿看到面前的两只空杯,心中很觉安慰。他将两个玉杯中都倒满泉水,又将玉壶放到两座坟墓之间,一边放了一个玉杯,说道:“风师父,玉师父,你们二人在天上也这么喝茶吧。喝茶就行了,别比武了。”【性情中人,又见其淳朴】
说完丁乞儿又磕了三个头,起身后又看了几眼,终于下山去了。
下山之后,丁乞儿不知自己要做什么。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一切,在这一片灿烂的阳光中,却如同梦一般。丁乞儿恍恍惚惚地走了许久,直到看到一家卖炊饼的,方才觉出肚饿。摸一摸怀中,还有风无骸给他的铜钱。【睹物思人,能不悲乎?】丁乞儿忽然意识到,风师父已经死了,再也不能教他了。
丁乞儿买了两个炊饼吃着,鼻子觉得有些酸。两个炊饼吃完,丁乞儿对自己说:“还是回去吧。”


几天后,丁乞儿回到了家乡。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丁乞儿不由地很高兴。【悲痛不是永远压在小丁身上的】
熟悉的草,熟悉的树,熟悉的原野,熟悉的村庄。
风中传来熟悉的短笛声,高高兴兴的,是二石吹的。
丁正风心中便也高兴起来,忙顺着笛声找去。却见一棵大树底下,坐着三个孩子。丁乞儿便叫起来:“豆子,二石,大冬瓜!”同时便跑了过去。
树下的三个孩子听到叫声,都扭头看了过来。二石将短笛放下,惊喜地站起身叫道:“是钉子!”
三人便都迎着丁乞儿跑了过来。几个小伙伴久别重逢,自是十分高兴,叽叽喳喳说个不停。
“你去那了,钉子?这么久找不到你。”个子最低的豆子兴奋地问道。
“咳!说出来你们也不信,我学武去了。”丁乞儿说,却又叹了口气。【一兴奋一叹气,期间许多曲折无法与人说】
“咱们到那儿去慢慢说。”二石说,“你回来得真巧,我们正好找了好多好吃的。”
大家便边说边笑着走了过去。在大树下面,放着几个破碗,碗里盛着各种各样讨来或捡来的东西。“看,还有肉呢。”大冬瓜说,几个人便在碗旁坐下。“那次我偷了钱大坏人一只鸡,烧着吃了,可惜下大雨,没找着你们。”丁乞儿惋惜地说。【语言传神之极】
大家都用手去抓东西吃,豆子却从腰间拔出两只一样长短一样粗细的树枝,当作筷子夹着吃。大冬瓜笑道:“大家看豆子,还用筷子呢。”
二石、丁乞儿也跟着笑。豆子不服地说道:“用筷子怎么了?”
二石摇头道:“豆子就是和咱们不一样,毕竟曾经是大户人家的孩子。”豆子开始还点头,等到看到二石的表情,才知道他是在嘲笑自己,便将手中的筷子朝二石扔来,口中道:“着暗器!”二石急闪时,已被一支树枝击中胸口。二石装着倒地,大家都一阵大笑。【写得活泼逼真。想想后文种种事情,不由一叹】
笑完,豆子说:“以后我有钱了,就请你们去城里的酒楼吃饭,要一桌子菜,看你们再用手吃?”
大家又一阵大笑。豆子忽然不笑了,惊恐地说:“独眼狗!”
只见一人正晃着膀子向他们走来,正是独眼狗。大家急忙收起吃的东西,撒腿就跑。才跑不多远,豆子已被独眼狗赶上,一脚踹翻,按在地上狠揍,一面骂道:“小崽子,还敢跑!”
豆子也不敢抵挡,用手抱了头大叫。二石和大冬瓜丢了手中饭碗,向独眼狗冲去。二石手中还拿了根打狗棍,抡起来便砸到独眼狗背上。独眼狗却不嫌疼,一脚把二石踢到一边。二石被踢得捂着肚子,站不起来。大冬瓜从后面搂住独眼狗,死不松手,却被独眼狗揪住一甩,甩出六尺多远。丁乞儿刚才跑得最快,这时才冲了回来。他捡起地上的打狗棍,便向独眼狗挥去。独眼狗却不放在心上,抬右臂一挡,只听“喀嚓”一声,打狗棍断为两截,独眼狗却抱着右臂疼得在地上打滚,嚎叫。丁乞儿拿着半截棍子仍是劈头盖脸地打去,独眼狗却惨叫道:“别打了,别打了,我的胳膊断了!”【对付独眼狗这种人,简写就够了】
丁乞儿双手拿着一截断棍,不由愣住,他也没想到自己的这一棍竟如此厉害。豆子等人这时都已起身围了过来,三人惊奇地看着丁乞儿,二石惊叹道:“钉子,你果然没白练。真厉害!”
丁乞儿这才清醒过来,这是“迎风斩”,师父教给他的唯一的一招。双手执刀向前劈出,这简单的一招师父一直让他苦练了二十几天。【又想起郭靖学武。简单招数用好了,就是大师】
豆子狠狠地用脚踢着独眼狗,一面恨恨地道:“叫你欺负人,叫你欺负人!”二石、大冬瓜也上去一齐踢,丁乞儿拿着断棍上前也打了几下,独眼狗蜷在地上疼得大叫。丁乞儿心中不忍,拦住三人道:“别打了。”二石他们也住了手,豆子直喊“痛快”。丁乞儿也觉得痛快,将手中断棍一扬,喝问独眼狗道:“你还敢不敢欺负人了?”豆子也喝问道:“对,你还敢不敢欺负我们了?”独眼狗忍着疼痛道:“再不敢了,再不敢了。”大冬瓜说:“打死他算了,这家伙这么坏。”豆子也说道:“对,打死他。”丁乞儿看了看脸色苍白的独眼狗,说道:“算了吧。”二石说道:“就怕他好了之后再打我们。”独眼狗忙道:“不会,不会。”二石道:“你说话算话?”独眼狗忙不迭地说:“算话,算话。”丁乞儿道:“不怕,他要再欺负人,我再把他的左胳膊也打断。”【这时候小丁还没江湖经验】
二石等人高兴道:“对,对。”四人一同笑着离开,丁乞儿却忽然停下,转身回去。独眼狗看着丁乞儿,惊恐道:“我真不敢了。”丁乞儿并不理会,把根断棍放到独眼狗的断臂下,又从身上撕下几缕布条为他缠上。丁乞儿在怀中仔细地掏了掏,身上还有三文钱,便都给了独眼狗,这才返身回来。
豆子不由埋怨道:“饶了他就算了,还给他钱?”
丁乞儿道:“他的胳膊断了,看病总要花钱。他和咱们一样,也是叫化子。”
三人一听,也都点头,便一面走一面问丁乞儿这一段的经历,丁乞儿也兴奋地说着。却见对面走过来一群人,个个手执钢刀,四人不由住了口,慢慢地走。那群人走到近前,领头的一个中年人将手中长刀一摆,拦住他们,问道:“你们这儿可有个姓丁的小叫化?”
丁乞儿还没开口,二石却抢先说道:“有哇,前些天我还见过他呢。”
丁乞儿等人惊奇地看着二石,那人却追问道:“在哪?”
二石却嬉皮笑脸地伸手道:“我为什么要给你说?”
那个中年人却一翻手腕,刀已架到二石的脖子上:“臭叫化子,还敢要挟老子。不说老子杀了你。”
二石吓得脸都变了色,忙说道:“在那边的钱家庄,在那边的钱家庄。”
中年人一声冷哼,将刀收回,带着众人走了。四人看着那群人离得远了,二石说:“亏得我脑子快,钉子,他们好像是找你的。”
豆子颤声道:“这群人太凶了,咱们快跑吧。”
正说话间,那群人已到了独眼狗身旁。独眼狗已坐了起来,那中年人好像又问了独眼狗几句话,独眼狗狞笑着冲着丁乞儿一指。二石慌道:“不好,快跑。”
四人回身便跑,谁知没跑出几步,却见那中年人已挡在了他们面前。四人大惊,那中年人手一挥,将二石一刀砍翻在地。丁乞儿急扑上看时,二石已没了气息,血溅了一地。丁乞儿血一下全涌到头顶,“呀”一声大叫,舍命扑上,却被那人用手一点,便摔倒在地,动弹不得。只听那中年人叫了一声:“张雄。”一个大个子便跑来将丁乞儿轻轻一提,夹在腋下,。丁乞儿耳中又听得大冬瓜一声惨叫,接着只剩下豆子的哭声。丁乞儿心中悲愤,却又无可奈何,眼前只能看到晃来晃去的草地。过了一时,丁乞儿忽感天旋地转,倒在地上。又被扶着坐了起来,便看到了那个中年人,原来已来到一片树林中。【此段变故很是突然,节奏恰到好处。此中转变,对文中人是大不幸,而对读者则是大幸】
那个中年人坐到对面问道:“你便是丁乞儿?”
丁乞儿怒目而视,并不答话。张雄一巴掌打在丁乞儿头上,喝道:“快说,又没点你哑穴。”
丁乞儿仍不说话。
中年人又问:“你是风无骸的弟子?”
丁乞儿仍只是怒目而视。
中年人道:“风无骸的刀谱在哪?玉无心的刀谱在哪?”
见丁乞儿仍不回话,中年人将刀拔出,放在丁乞儿颈上,冷冷道:“再不说,我杀了你。”【宝物又招事。不过小丁绝不是独眼狗那样的人。不知甲子兄对比来写,是否是特意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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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凝夜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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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明星作家
一梦浮生谁与共,穷经犹作少年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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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心服人

“唉——”一声长叹自林中悠悠传来,“曹进师弟,你又要杀人了。”
中年人闻言脸色大变,急忙站起,低喝一声:“快走!”张雄一把拎起丁乞儿,一干人飞速向林外跑去。跑到树林边,却见那里早站了二三十人。曹进一挥手,众人立住,手都紧握钢刀。这时只听得后面有声音道:“曹师弟,你又何必跑呢。”一个白衣人从树林中缓步走出。
曹进回身道:“玉安,你到底想干什么?”
那个白衣人正是玉无心的首徒玉安。玉安叹口气道:“曹师弟,师父失踪,割玉门将四分五裂。正该你我出力之际,曹师弟,你怎能不辞而别呢?”
曹进冷笑道:“如果我回割玉门,谁做掌门?”【上来就问此话,此人作假的境界不高】
玉安道:“众人选谁,谁便做掌门。”
曹进冷笑道:“割玉门中大多是你的人,当然选你的多。”
玉安道:“曹师弟,掌门只是个虚名。曹师弟想做,我便让贤。”【这就显得高多了。只不过,个人觉得也是阿瞒那种的,口上说了好听,却还烙下好多骂名。最牛的就是那种又得了实惠还名满天下的。】
曹进道:“只怕我进了割玉门,就再难活着出来了。”
玉安愕然【愕然?怕是心里早有打算,故意装的。难得甲子兄写的不露声色】道:“曹师弟说哪里话来?曹师弟重归割玉门,你我兄弟齐心协力,割玉门定会再发扬光大。”
曹进冷笑道:“曹某知道自己的斤两,不敢与玉师兄争锋。人各有志,曹某就此告辞。”【有的话是不能说啊。像这话,说了徒增祸患。】
说完一挥手,便要带众人走。玉安却又叹口气道:“曹师弟,你执意要走,愚兄也无法强留你,只是这个孩子你要留下。”【果然玉安这就来了。可见藏得也不够深】
曹进一惊,返身问道:“这孩子与你何干?”
玉安道:“留在我这儿,才能保住性命。”
曹进冷笑道:“玉安,你少装正经。谁不知道这孩子是风无骸的徒弟,你想要刀谱,不行!”
说完便率人往外走,玉安的人上前阻拦,双方斗在一处。玉安带的都是割玉门中的好手,没过多久,曹进的人便落尽下风。曹进心中明白,便飞身跃到张雄身旁,两刀将与张雄交手之人逼退,喝一声“走”,曹进在前,张雄在后,冲出了人群。【门派内斗成这样,难怪玉无心早已绝望,以至于不愿再管。然读者观之,仍不免一叹。】
玉安在一旁看得清楚,早已飞身抢出,拦住二人去路。曹进左手一把将丁乞儿抢过,右手一推,将张雄向玉安推了过去。张雄收脚不住,只好挥刀向玉安砍去。玉安手一展,手中已多了一柄一尺长的短刀,迅疾一挥,已划过张雄的胸口。玉安哼了一声,飞身追去。
曹进轻功原不如玉安,加之又提了丁乞儿,不多时便被玉安追上。曹进知道再跑也无用,索性止住脚步。玉安也不敢大意,止住身形,对曹进说:“曹师弟,回头是岸哪。”
曹进啐了一口,忽一扬手,六把飞刀向玉安射去。玉安猝不及防,急使一铁板桥,脊背几乎贴到地上,最低一把飞刀已贴着面门飞过。曹进已飞身扑上,不料玉安一甩手,手中短刀已扎到曹进右臂,钢刀落地。玉安挺身而起,哈哈笑道:“曹师弟,不是只你会飞刀,玉某也练过几日。”却又叹口气,微摇头道:“刀为凶器,不得已而用之。”
曹进却冷笑看着玉安道:“玉安,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说完挥左臂向丁乞儿顶门拍下。【典型的损人不利己】玉安大惊,又一飞刀扎入曹进心口。曹进掌势不绝,仍是击到丁乞儿头上。丁乞儿双眼一黑,失去知觉。


丁乞儿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床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十分软和。很久以来,丁乞儿一直睡在坚硬的地上,躺在这么软的床上,心中不由感慨,还是床上舒服。
丁乞儿坐了起来,看到床边坐着两个身佩短刀的人。看见丁乞儿醒了,其中一人便起身走了出去。丁乞儿心中疑惑,想不清之前发生的事情。他看了看另一佩刀之人,问道:“这是哪儿?”
那人看了看丁乞儿,道:“你不要动,这是割玉门门主玉安玉大侠的住处。”
丁乞儿忽然想起过去的事,急问道:“救我的那个人便是玉大侠吧?”
那人点了点头。
丁乞儿心中一阵狂喜,又急问道:“玉大侠在哪?我去谢谢他。”
那人急一按丁乞儿道:“别动,他马上就到。”
丁乞儿闻言便又坐下,却高兴地直向外望。【是小孩心性】不多时,只见一个身穿白衣的中年人笑逐颜开地走了进来。进得屋来,便走到丁乞儿床前,握住丁乞儿的手问道:“好些了吗?”
丁乞儿心中高兴,从床上蹦下来道:“好了。谢谢玉大侠。”
玉安挥一挥手道:“小事一桩,不用客气。”说完挥挥手,床边的那人便走出屋去,把门关上。玉安停了片刻,方问丁乞儿道:“曹进为什么要抓你?”
丁乞儿想了想道:“不知道。”却又忽然想了起来,说道:“他找我要风师父和玉师父的刀谱。”
玉安一怔,随即问道:“你说的风师父是风无骸吧?”【说话艺术啊,现在先随便聊两句取得信任,然后就该到正题了】
丁乞儿点了点头。
玉安接着又问:“你说得玉师父可是指我的师父玉无心玉大侠?”
丁乞儿高兴地点点头道:“玉师父也收我为徒了。”
玉安一惊,急抓着丁乞儿问道:“我师父现在在哪?”
丁乞儿黯然说道:“玉师父和风师父比武,都死了。”
“真的?”玉安又追问道。【追问而无伤心之色,可见此人。只不过,比起想哭能哭的人来说,还是不够老练。】
“嗯,真的。”丁乞儿看了看玉安又说道:“玉大侠,你别伤心了。我把他们埋了。”
玉安缓缓松开抓住丁乞儿的双手,愣了片刻,点点头道:“好,好,我不伤心,我不伤心。”玉安又看了看丁乞儿,道:“这么说来你算是我的师弟了。好了,你到了割玉门,便是到家了。你也不用费心保护刀谱了,交给我便行了。你把刀谱藏到哪去了?”【果然正题在此】
“刀谱?没有刀谱啊?”丁乞儿惊诧道。
“没有刀谱?那我师父教你什么了?”玉安追问道。
“没教我什么,收我为徒后,玉师父便和风师父比武,都死了。”丁乞儿说完,忽又抬头道:“对了,玉师父只是让我倒水,就是用两个……”【此时的小丁心中还是一派纯真,完全不知道玉安之计】
“哦。”玉安打断道:“那只是我们割玉门入门时都要做的事。除此之外呢?”
丁乞儿又认真地想了想,说:“没有了。”
玉安看着丁乞儿,许久不语。丁乞儿纳闷,正想问时,玉安又开口问道:“风无骸的刀谱呢?”
丁乞儿道:“风师父没传我刀谱,他只是教了我几招。”
“哦?”玉安双眼放光,喜道:“是吗?教了哪些招式?你练练,让我看看比咱们割玉刀如何。”
“好。”丁乞儿一口答应,说完便四顾去找可用的东西。【如此爽快就答应了。其实也多亏了小丁此时纯真,否则要是不说出来,怕是当即就被杀了。】玉安站起身,将一柄长刀拿来。丁乞儿拿了长刀,放在手中欣喜地看了看,乐道:“这可是真刀啊。”
玉安却眉头紧锁。丁乞儿双手拿了长刀,站定身形,大喝一声“迎风斩”,长刀用力向前劈出。劈完之后,丁乞儿看着玉安,玉安却只淡淡地问:“就这一招?”
丁乞儿点了点头。玉安心事重重地想了片刻,又问丁乞儿道:“我师父埋哪儿?”
“一座山上。”丁乞儿说。
“哪座山?”玉安接着问。
“很高的一座山,不知道叫会么名,我跟着风师父上去的,下山时我转了半天才转出来。”丁乞儿一边慢慢地想,一边说。
玉安沉思片刻,又问道:“我师父真的死了?”说完直盯着丁乞儿。【是怕师父死而复生。小人之态,刻画传神。】
丁乞儿点了点头,不明白玉安为什么又问。玉安又垂眼想了想,站起身拉开门大声道:“来人。”
方才屋中那人跑来道:“掌门有何事?”【来了个会拍马的,一笔写出。】
玉安脸一沉道:“徐师弟,掌门岂可乱叫。”
那徐师弟陪笑道:“师兄,徐鹏心中明白得很,反正早晚也是师兄做掌门”
玉安哼一声道:“那也不能乱叫。去,把师弟们都叫到大厅前。”又招手将徐鹏叫到身前,附耳说了几句,徐鹏点点头去了。玉安返身回来,对丁乞儿说:“走吧,把你知道的告诉众师兄。”丁乞儿答应一声,跟着玉安,出得房来,转过回廊,又过了几道门,方才来到大厅前。丁乞儿心中暗自惊叹:“好大的院子!”却见大厅前的一大片青砖地上,站了六七十个人。丁乞儿心中又暗叹道:“这么多人!”【忙中不忘了带上一笔。妙。】
玉安看着下面露出的大片青砖,心中不乐。徐鹏跑上来说道:“师兄,人都到齐了。”玉安暗叹一声,摆摆手,徐鹏便站到一边。玉安面有戚色【终于装了一装,可是也只是戚色。】,扬声对众人说道:“众师弟,愚兄刚刚得知,恩师确已谢世了。”
台阶下一片躁动。玉安接着说道:“这位丁乞儿,是师父收的关门弟子。他为师父料理了后世。丁乞儿,你给师兄们说说。”众人闻言,都静了下来。丁乞儿看了看玉安,玉安冲他点了点头,道:“说吧。”丁乞儿便扭头对众人说道:“对,玉师父与风师父比武,他们全死了,我埋了他们。”
“真的?”“谁能作证?”“师父传给你刀谱没有?”众人一阵嘈杂。
“安静!”玉安怒道,“一个孩子的话你们也不信!”
众人安静下来,有些人开始落泪,有些人面露悲戚,有些人却在冷笑。【恐怕更多的人在冷笑。】
玉安看了徐鹏一眼,徐鹏会意,转身离去。玉安看了看众人,大声道:“众位师弟,师父尸骨未寒,有人便去想什么刀谱,良心何在!【此人竟也敢说此话,羞也不羞。】江湖上盛传,风无骸的徒弟持有他的刀谱,更有人说,我们师父的刀谱也在他的手中。这个丁乞儿便是风无骸的弟子。大家问问他,可有什么刀谱没有。”
丁乞儿摇摇头道:“真没有刀谱。”
玉安又道:“当务之急,便是为师父发丧。但丁乞儿在我割玉门中,不知又要招来多少江湖是非。若是外人知晓师父已死,割玉门便危在旦夕。因而玉某决定密不发丧,只在门中立一牌位,供众人祭奠。丁乞儿之事,也不得向外人透露分毫。大家看如何?”【自有其想法】
一语刚了,早有些人在下面喊好。却也有个黑大汉喊道:“师父一死,哪还有什么割玉门,散伙拉倒。”说着便往外走,也有些人也转身准备离去。却不料早有二十余人守住门口,为首的正是徐鹏。徐鹏大声喊道:“你们想去勾结外人,来夺刀谱,休想。”
那黑大汉却嚷嚷道:“不是说没有刀谱,还还还夺什么刀谱?”
徐鹏不由一怔,玉安却高声说道:“为保割玉门安宁,任何人不得随意走出割玉门。”
那黑大汉转过身来,又冲着玉安嚷道:“你是大师兄,又不是掌门,凭什么发号施令?”
玉安道:“蔡师弟说得在理,割玉门中不可一日无主,大家就选一人出来做割玉门掌门。”【这应该是早有预谋的了,先把另一派的人排挤走。只可惜他操之过急,或者有什么蛛丝马迹被发现了。】
玉安说完,便走下台阶,站到众人之中。徐鹏远远喊道:“要选掌门,除了大师兄谁有资格做?”
人丛中便也有二三十人喊道:“对,就选大师兄。”
那黑大汉却又不服道:“玉安,除了走了的,剩下的都是你的人,你骗得了谁?你做得掌门,我蔡大利怎么就做不得?咱俩比比,谁武功高谁便做掌门。”
玉安缓缓道:“蔡师弟,不要生气。割玉门又不是我玉安一人的割玉门,你做掌门,也要问问大家的意思。”
“蔡大利,你有什么资格?”“你姓玉吗?”“你又不是大师兄?”“你除了会打架,还会什么?”玉安话音刚落,周围便响起一片质问声。
蔡大利急得瞪了这个又瞪那个,那边徐鹏又讥笑道:“蔡大利,你还是先撒泡尿照照自己吧。”
蔡大利闻言大怒,拔刀便冲了过去,口中喊道:“我杀了你这个马屁精。”【掌门走后很短时间,便如此混乱。可见玉无心虽然武功高强,但管理水平并不甚高,或者是只顾着管理武功,而并没有很好地管住门中人的道德。】
徐鹏也急拔出刀来,玉安已飞身过去抓住了蔡大利持刀的臂膀,口中说道:“万万不可。”徐鹏一刀已劈中蔡大利的胸口。玉安急扶住蔡大利,大怒道:“徐鹏,你……”
徐鹏见状,急忙将刀扔到一旁,上来抓住蔡大利双臂,叫道:“师兄,师兄。我只是挡你的刀啊。”那蔡大利口吐鲜血,已说不出话来,只是瞪着徐鹏,须臾气绝。
玉安将蔡大利的尸体放到地上,缓缓站起,环顾众人,沉痛说道:“众位师弟,割玉门生死存亡之际,不能再互相争斗了。”【继续装正人之态。不过这种时候,或许真的对门派有好处】
许多人又喊道:“大师兄,我们都听你的,你就做掌门吧。”
玉安的视线从众人脸上扫过,一些本来沉默的人也急忙开口喊起来。玉安道:“好,为割玉门计,玉某就忝居掌门之位。”
说完玉安便走上台阶,站在大厅前。早有人拉着目瞪口呆的丁乞儿一同下去【是得目瞪口呆。侧写一笔,妙哉。】。众人在台阶下站定,齐声高喊:“参见玉掌门。”
在一片参见声中,玉安神情庄重,冲台下抱拳施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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