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冲动
午后,星坐在舞蹈室一角,愣愣的,手里的烟已经快掉落了。自从与母亲争吵之后,他再也没有回过家,吃喝拉撒睡一直都在舞蹈室,已经近一个月了。他在想些什么?
其实他很想家,很想母亲,他明白母亲这些年所受的委屈,他知道父亲离开后,母亲所为他做的一切,他以前是个听话的孩子,可是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是做自己喜欢的事情而去借钱,母亲却不支持。他又想到:家里没有钱,现在我能有演出来挣钱,先攒起来,等到回头一定可以攒起来一笔钱去给妈妈,到时候不能再惹妈妈生气的。
星的想法是好的,而且公司每天都有演出,每次都有100元的演出费,而且星还有夜店的工作可做,除去每天吃饭、抽烟的日常开销,一个月下来,已经积攒了有3000元左右了。星想:等到三个月之后,就可以有一万了,努力,到时候给妈妈拿过去,让妈妈高兴起来。
这时,陶杰推开了排练厅的门。
杰:“咦!星,你这些天一直在队里住的啊?”
星:“嗯。不想回去!”
杰:“咋不回去啊?家里就你妈妈一个人你不担心啊?”显然,杰这句话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星:“别烦我,滚!”
杰:“星,你别发脾气了,最近你老是发脾气,兄弟们都有意见了。”
是的,自从星为团队找到了演艺公司、拥有了属于他们自己的排练厅之后,压力过大的原因,总是对底下的队员们所犯的错误发脾气。所谓压力,也无非公司要求的演出太多,排练紧张;所谓错误,也无非是在排练时,队员们有些小失误。
星:“什么意见?我是队长。你们别给我找事了好吗?”
杰:“什么叫我们给你找事,你平常不在意,但是你不经意间发个脾气,兄弟们都不舒服啊!”
星:“放屁!你不想想没有我给你找场地练舞,你们哪里来的这么多演出?”
杰:“你放屁吧你。你咋不说弟兄们跟你卖命呢?”
星:“你在故意找茬是吧?”
杰:“我是提意见,我明白你压力大,也没回家看看阿姨,你看看你现在,衣服都穿了十几天没洗了吧?你自己别怄气了,先回家看看,和阿姨说说现在的情况,说不定……”
显然杰做为兄弟和死党所说的这些话是为了星好,只是这些话用在了错误的时间范围内。
星随手拿起了旁边一个刚喝完的矿泉水瓶扔向了杰:“滚!”
杰躲开了空袭而来的瓶子,正当准备反击时,门开了。一个女孩伸出头;“咦!在吵架。不打扰不打扰!继续继续!”说着就把门关上了。
阿杰立即停止了即将要做出的暴力行为,赶忙追出去挡在女孩前面 说:“哎哎!你好!我们是闹着玩呢啊。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助你的?”
这女孩真可谓是极致的美女,眼睛水灵灵,瓜子脸庞,身高约有160公分,瘦瘦的。穿了一身蓝色宽松的运动服,脚下一双红粉红粉的运动鞋,显得青春靓丽又不失贵气。难怪杰这么快就多云转晴了。
女孩:“是啊,听说咱们这也有街舞了,就来看看,你们收不收学生啊?”
星听见了门外的谈话,大声吼道:“不收,这是我们兵舞堂的封闭训练厅!”
女孩小嘴一撅:“鬼叫什么?封闭吧你。封闭的你呼吸困难,憋死你!哼!”说完就要走。
杰这时急忙拦下女孩:“美女,别生气啊。他就那脾气。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哈!来来来!我教你!”
杰当时就想,无论有多大的阻力,都要把这个女孩给留下来。哪儿怕是和她多处一分钟也好。
女孩:“教我什么?”
杰:“你没学过吧?我教你最基础的。来吧!”
女孩:“那就给你个面子!帅哥。”进屋后,她冲星做了一个鬼脸:“神经病。”
星突然站起身来,头也没抬,静止站在那里,这突入其来的举动着实把女孩和杰吓了一跳,立刻傻愣的像两根电线杆一样立着。可当星迅速跑出排练厅的时候,杰和女孩回过了神,对视着笑了起来。
杰:“唉!有时也挺理解他的!”
女孩:“就是啊。他怎么了?”
杰:“没事。来!我教你跳舞!”
音乐响起,杰和女孩一同舞动着。
星一人低着头走在路上,手里的香烟已经无法宣泄他烦躁的心情。他愤怒的将烟头摔在地上,用力的踩了几下。
抬起头时,他看到了那个男孩,曾经让他愤怒无比的那个男孩。其实他现在也想上去狠揍他一顿,他后悔他当初的冷静。
这时那个男孩走向他:“哟,星哥,近来可好?”
“死不了。”
“别这样说了,星哥。都过去的事了。”
“是过去了。很不错!”
“好了。我和她现在挺好的!你也不要再想什么了?你需要的是祝福我们!”
星虽然看似瘦弱不堪,但毕竟是当过兵的,右勾拳那是相当的规范,硬生生捶在了那个男孩的脸上,男孩倒下。星:“我的祝福不错吧?”
男孩:“你……怎么打人?快来人啊。我不认识他。他打人。”
星这时看到男孩耍赖到极致的表演,已经怒发冲冠的感觉。拿起了旁边的垃圾桶,对着男孩的头,就砸了下去。
“咚!”男孩停止的叫喊。
星扔开了垃圾桶。对着男孩的肚子又是一脚。然后说道:
“你大爷的,以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转身走开了。
星走在路上,因为刚才刚打了那个男孩,脸上洋溢着像是打了胜仗般的喜悦。电话突然响起。
“喂!哦。哥。怎么了?好的。知道了。!“
挂断了电话,紧跟着又打了个电话:
“毅,现在是10点半,下午两点在会展中心有个演出。你通知一下大家,我们现在去排舞。11点全部到排练厅集合排舞。别迟到,就这,挂了!”
星的步伐这时轻盈了许多。
星到达了排练厅,那个女孩和杰都还在。
女孩主动上前对星说:“哥哥,你好。我叫莹莹。刚才对不起啊。小杰老师说你可好。对不起啊!”
星一愣,挠着后脑勺:“啊。不不……是我不好。不该吼你啊!”
莹莹:“好了,哥哥,杰说他教不了我,说你跳的可好。要不然你教我好不好?”
为什么陶杰教不了她呢?因为他主攻的是BREAKING(霹雳舞)舞蹈风格,很多朋友们认识街舞都是从这种风格开始的,无论是倒立、托马斯、头转,都会让所有欣赏者折服。但是哪儿个女孩也不可能一开始就去练这些吧?但是白星实在是个舞蹈奇才,除了BREAKING之外,HIPHOP(嘻哈舞)和POPPING(机械舞)他都练习,可以说是一个全能舞者。所以,在杰简单的教学之后,无奈的只能将美女拱手让人了。
星:“稍等一下。”转头对杰说:“杰,下午两点有演出。我已经通知过了毅,他们……”
说着,门开了。毅和其他队员一起都来了,一看到屋里有个女孩,这时……
毅:“啊哦,这是哪位啊?大美女哦。。”
“哟。你叫啥?”
莹莹这时突然昂起头,对着那个提问的家伙说道:“怎么?姐坐不改名,站不改姓。黄莹莹!喊姐!”
一群人大笑起来。
“别笑了。排舞。”星大喊了一声,笑声立刻停顿在空气中。转身又对莹莹说,“莹莹,你先在旁边看我们排舞,我们等下要去演出。”
莹莹笑了笑:“嗯。我欣赏。”星扭头走开,莹莹的眼睛突然特别的亮……
“一,二,三,四,ONE ,TWO ,THREE,FOUR……”星带着兄弟们跳舞,瞬间已经汗流浃背。可是脸上不知是因为刚才打斗后的解放,还是莹莹刚才可爱的刺激,洋溢着欢乐的微笑。
这时,门开了。一个警察进来了。
“把音乐关了。”
杰把音乐关掉了。
警察:“谁叫白星?”
星走了过去。“我。”
警察说:“今天你在解放大道上是不是打人了?”
星:“是。我自己打的”
警察拿出了一张纸摆在星面前,大声呵斥道:“你因为违反了《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殴打他人,致使他人轻微脑震荡,特对你进行传唤,这是传唤证,请跟我们到派出所去一趟。”
星冷静的说:“哦。好”
可大家听到警察的一番话,早已成刚才到呆滞,到现在的乱成了一团
“哥,你咋了?”
“哥,你不能去啊?”
“星,你怎么会打人呢?”
“哥,你别去,我去帮你顶罪。”
“都闭嘴!”大家安静了!星扭过头来对杰说道:“杰,今天你带队演出。我去去就回。”
星转身跟着警察走了。
这时,莹莹来到大家面前。“我跟着哥哥去派出所,你们安心去演出吧。有什么事,我给杰哥打电话。”说实话,可能是被刚才通过观看排练,被这个团队对舞蹈的态度所感染,莹莹才会如此想帮助星。说完就要追出去。
杰:“哎哎哎。你别慌,这是我电话。”杰拿出笔写在纸上。“我还把星家里还有我们老总电话给你。你帮我通知阿姨和大哥。我们专心排练,谢谢你了。”杰偷偷对她说:“杰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回过家了,你给阿姨说话时,一定要注意语气。”
莹莹这时突然想说什么,可欲言又止:“嗯!知道了!”
莹莹快步跑了出去。
星坐在派出所的板凳上,桌子对面对面的警察同志表情实在冷酷到底,足以让星死心踏地忘记。警察一边询问,一边做笔录。结束后,星傻傻的坐在那里等待。
过了不久,酒吧老板和公司老板先来到派出所了。公司老板跟一个警察握手后,聊了起来。凯哥走到星面前。
“星,为什么打人?”
“那孩子欠打,非打不可。”
“那你也不能用垃圾桶啊。你知道不知道你把人打成什么了?现在在医院刚醒,轻微脑震荡。”
“荡死他个混蛋!”
“你这小子,别逞能了。幸亏力哥和派出所一个领导是战友。不拘留你了。不过你出去后,要到医院给人家医药费和诊查费,还不知道多少钱,派出所这里要交罚金3000,还有赔偿垃圾桶400。”
“哈哈哈哈。那个垃圾桶银子做的啊?那么贵?”
星不屑的把脸扭到一边,但当他看到莹莹和母亲的实话,表情呆滞到了极点。酒吧老板看到了星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星不自然的说道:“我妈来了!”
酒吧老板赶紧走到星的母亲面前。
“阿姨,我是星打工的酒吧老板,我叫张凯,你怎么来了?快坐下”
星妈妈说:“哦,你是小凯啊,这么长时间你一直照顾星。我都没怎么谢过你。在这见你,实在不好意思,星这孩子让你照顾了那么久,还让你操心……”
“阿姨啊,你不要这样说,星是个好孩子,在我这干活挺卖力。还是有个梦想的……”
“唉,别说了 。”星妈妈又看了看星,抽噎着,眼角散着泪花。
这时,莹莹说话了
“阿姨,你先别难受,先看看是什么情况吧?”
张凯接道:“哦,是这样的。派出所的一个领导和星的演出公司老板姚力,也就是我朋友,他们是战友。不拘留他了。连罚金加赔偿费是3400,还有医院那边还没有说多少钱的费用,先把小星保出去……”
没等张凯说完,这时星妈妈已经哭摊在地上,大声叫着:
“我的儿啊,妈咋对不起你了。你要折腾妈啊。你平平安安的就不行吗?你这几天不在家,我吃不下去,睡不好。妈担心你啊。妈难受啊。你还给妈捅那么大的窟窿,你这是干嘛啊?”
莹莹和阿凯一直在劝,愣在哪里许久的星疯子一般的冲过去抱着星妈妈大声叫喊道:
“妈,妈,妈。儿子错了,儿子对不起你。你别哭了。别哭了。我回家。我回家。我不气你了。”
莹莹这时拉着星说:“星哥,你别这样了。阿姨会更难受的。”
星这时手闪开了莹莹的手,对她喊道:“滚。谁让你带我妈来的?”
莹莹这时彻底愤怒了,眼睛也闪出了泪花,对着星喊着:
“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你这么长时间都不回家。你知道你妈多担心吗?你还骂我!”
星这时平静了很多。紧紧把母亲抱在自己的怀里。
这时,姚力走了过来,把母子俩扶起。
“阿姨,我已经把钱先交了。不用还。我会暂时先拿出来以后从星的演出费中扣出来。”
阿姨还在哽咽着,但是也保持着理智,对姚力说:“谢谢啦。我失态了。改日再谢谢你和小凯了。”
“阿姨,先让阿星送你回家。等下我们还要带阿星去一趟医院看看那个被打的人,你先回去。我们处理完就把星送回家陪你。”
星经历了刚才短暂的发泄之后,终于对母亲说出了久违的话:“嗯。妈。我先送你回去,你别担心我。我和力哥去了之后,就回家陪你吃饭。”
莹莹对星说:“我和你一起。”
星妈妈听到儿子这样说,而且事情也得到了处理,冷静下来:“好。妈不怪你。妈也没给你打电话喊你回家。是妈错了。”
星轻声对母亲说道:“回家。妈。咱不说了。”
莹莹这时说了一句开玩笑的话:“哟,星哥能这么火爆脾气还能温柔啊。”
凯哥说:“那是,跟他亲妈还不温柔能行?”
大家笑了笑。星这时没有表情……
姚力,张凯,莹莹和星一起来到了医院。
被打的男孩躺在床上,手背扎着输液管,头上一个大脓包,没有包扎过,也没有其他外伤。
看到那么多人一起到来,男孩说:“怎么?还带大哥来了?还想再打?”
男孩旁边的中年妇女对着星说:
“是你打的吧?你可够狠的啊?瞧,光检查加医药费已经600多了。”看样子应该是这男孩的妈妈。
这时莹莹扑哧笑了起来。从包里拿出钱,数了数,1000整,伸手递给了男孩妈妈。
“大娘,您别急。先拿着。孩子没事了吧,已经醒了吧?能活动吧?你不担心吧?”
妇女赶紧接过钱,说道:“啊。嗯。是啊。还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轻微脑震荡。”
凯哥:“咱治。不怕。阿姨。你别气了。年轻人嘛。”
妇女:“行,不气。但留下后遗症怎么办?”
莹莹:“阿姨啊,没事,小时候我从楼梯上还摔下来,摔住头了呢?现在一点事没有,您就别担心了”
医生进来了。
“哟,这么多人。这个孩子没什么大事了。不是轻微脑震荡。只不过猛烈撞击后的正常反映。不会有什么后遗症的。输了这瓶水就可以回家了!”
莹莹这时说:“你看,我说没事就没事了吧。阿姨。我再给你1000,”说着从包里又拿出了1000元递给妇女。“你回去再给他买点吃的好了。”
这女的很大方的把钱收下:“那谢谢小美女了哈,这闺女长的真漂亮啊!”奉承的话语立刻接了上来。
这时,男孩的电话响了起来。“喂!没事。嗯。星也在这。你过来吗?好的。那你快点过来。”
星这时问道:“是她吧?”
男孩拿着电话,递给星:“嗯。是。她说要见你。”
星很平静的说:“我这辈子也不想再见到她。”说完转身对大家说:“走,我要赶紧回去看我妈”
大家跟着星离开了。
那位阿姨手里拿着2000块、那个男孩手里拿着电话傻傻的看着他们离开。
星妈妈已经早早做好了晚饭在家等待着。然后看着一桌饭菜,静静的等待着星。她显得那么慈祥,静静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表情一转,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老白啊。你为什么?为什么要离开我们娘儿俩啊。星自从你走了以后就没有开心过。为啥你要跟那个女人离开我们啊,我咋对不起你了啊。你看看星啊。我没用,我真的没用,没本事把孩子教育好,你抽个时间回来看看吧。”不自然的,星妈妈已经泪流满面了。
这时门开了,星和莹莹都回来了。
星妈妈赶紧擦掉眼角的泪水。笑着说:“儿子,回来了?”
星猛然惊了一下,一个多月了,他很久没听到母亲叫他儿子了!唰的眼泪就 夺眶而出:“妈,妈,我对不起你啊,我错了,我不会再让你操心了啊。”
这时,星妈妈的举动和话,让莹莹脸上一阵不自然。
“好了,儿子,别在你女朋友面前不像个男人呀!”
“啊。”星突然停止了哭泣。“妈,我现在还不知道她全名叫啥呢。从医院回来一路上我都没和她说话。她是今天新到我们排练厅学舞的女生。”
莹莹也顺着话说:“阿姨,你别乱说啊,我……”
星妈妈这时更不自在了:“啊,那,哦,星,快叫……快叫……她叫啥?”
莹莹这时勇气十足:“阿姨,我叫黄莹莹”
星妈妈:“哦。好好。那什么,星,叫莹莹吃饭。快。别哭了。人家在这呢。”
星拭去眼泪:“哎,好。妈。我去给你盛饭。莹莹,你陪我妈说说话。”
星这时悄悄的笑了起来。
莹莹主动对星妈妈说:“阿姨,你别担心了。今天医院也处理好了。没有什么事了。人家已经出院了”
星妈妈:“哦。好的啊。哎。那是怎么处理的啊?”
莹莹:“阿姨,别担心,人家没什么大事就行了。”
“可……”星妈妈刚想说什么。星已经把饭端了过来。
星:“妈,吃饭。不说了先。”
星和星妈妈、莹莹三个人开心的吃起饭来。无论是星还是星的母亲,绝对觉得这顿饭是天下最美的美味,因为任何美餐缺少了一样东西:亲情,那也是不完美的。
晚饭后,星突然想起杰他们的演出。。赶紧拿起了电话:“喂。结束了吗?还没有啊?什么有明星?濮存昕??我晕啊。你们……好,你们多照点相哈。”挂了电话。星这时变成了一个十足的淘气孩子。
“妈,你不知道吧。杰他们在和濮存昕演出,就你最喜欢的那个明星大叔。啊。我要疯啊。这么好的机会。我竟然在……唉!我……”
星妈妈:“行了,他有妈妈好看吗?”这时,星妈妈显得那么可爱。
莹莹扑哧笑了:“是啊。他有你妈妈亲吗?”
星这时脸红了。又开始挠他的后脑勺了。
“星,我这会儿出去散散步,你和莹莹在家聊聊吧。”星妈妈说着就穿起鞋,准备往门外走。
星急忙说道:“啊。我还要上班啊。凯哥那边这两天生意正好呢。”
“不用了。凯说了,今天给你一天时间陪我呢。。不用去了。让莹莹陪你说说话吧。我也去广场跳街舞去咯。”
莹莹这时说道:“我也该回家了啊,阿姨。妈妈批我的假只到9点啊。这都……”
星妈妈:“这不才7点多点嘛。再坐会。我走了”
星妈妈把门关上,在门外,她笑着摇了摇头:“这孩子啊……唉。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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