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在这个阳气的季节里,春暖花开小鸟伊人,农民在田里忙活不停,此时正是农民们兴高采烈丰收之时。
一位小男孩独自在河边钓着鱼,他的父亲正在不远处的农田里收稻。
“爸爸,我钓到鱼了,快来看快来看啊”小男孩拎着小鱼竿不停的摇晃着。
他的父亲在远处回道“儿子啊,小心别掉河里啊”
“哦”
话音刚落,只听见“噗通”一声,小男孩不见了,湖面上只剩下漂流着的钓鱼竿。
小男孩的父亲惊慌失措的跑到岸边
“儿子啊,儿子啊,俺说过你不要下水的啦,怎么还潜到水里了呢?”
水面一片静寂,毫无生气一般,小男孩的父亲突然感觉到心头不对劲,冷汗从脸颊边不停流下。
“儿子啊,早点上岸啊,俺还要去收稻呢”
说完小男孩父亲回头又回到了稻田里继续忙活。
2
当天夜晚,二十几个农民协助小男孩他爸寻找小男孩,但始终是了无踪迹,忙活了十几分钟,农民终于放弃了找寻,各自回到家中吃饭了。
第二天男孩的家门口挂上了红布条,囍迎家中老猪生子,一生就是五胎,四只小猪异常瘦弱,只有一只非常肥胖,不知是何原因,可能是怪胎。
话回重点,第二天清晨,家中大当家的老鳖除了替老猪接生外,同时也想起他的儿子还不知下落,立马是起身来到湖边,正想脱衣服跳湖寻找儿子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声音:
“施主,您这是要洗澡吗?”
3
说话的是位年轻的和尚,手拿法器身穿袈裟,身后跟着一匹白马,白马后面轩着一个笼子,笼子里关着一名年轻的女子。
“僧人,你有所不知,俺儿子掉进了河里,不见爬上来,俺想跳河寻找?”老鳖回道
“施主,也许你的儿子已经淹死了”
“僧人,你有所不知,俺儿子水性良好,当年发洪水也没淹死他,一条浅河怎么奈何的了他,定是其他原因”
“施主,我看这河表面阴气严重,毫无生气,也许河内有妖怪,你儿子恐怕已经被吃了”
“僧人,你有所不知,俺儿子武术高超,熟练水下翔龙十八掌,一般妖怪也奈何不了他”
“哈哈哈哈哈,水下翔龙?屁,我看你儿子早已归西了吧”说话的是笼子里的女子,她的口气猖狂,头发散乱,眼珠子翻红,她看着老鳖,笑着说“老农家,此河内的妖怪绝不是你儿子和你能应付的了的,如果老农家放了我,我一定会救你儿子”
“你身为妖怪还要降妖,真是可笑”和尚说
老鳖听完问道“僧人,此女为何被关在笼子里,俺看她眉清目秀身材极好,与常人一般,为何你称她为妖怪呢”
“施主,你有所不知,此女名叫紫霞,是前村子的妖怪头,此妖杀人如麻,吃了十几个老百姓,我路过那里降服了她,所以把她抓了起来”
老鳖问“那你为何不杀了她呢?”
“施主,我既然降服了她,那就有一份责任,我正好是想前往西域取得真经普度众生,而妖怪也属众生之一,所以我想带她一同去往西域,以此想净化她得心灵”
“我呸,你个死和尚,若不是你张的跟我一个熟人很像,我早就生吃了你,本想做一份满汉全席,谁知道你居然叫了整个村的人来抓我,若只有你一人,你早已经被我吃了”
“紫霞小姐,请你尊重一点”
“紫霞小姐是你叫的吗?”
“阿尼陀佛”
老鳖在旁边看得实在是憋不住了,咳嗽一声然后说“请问僧人法号,俺好称呼你,也希望你能帮助俺找到儿子,即时是尸体,也好让俺放心”
“阿尼陀佛,施主,贫僧法号001,你称呼我玄奘就可”
4
“玄奘法师,你如果寻得俺儿子,俺必定重谢”老鳖对玄奘说“可这河里如果有妖怪,你怎么降服呢”
“施主,你有所不知,我有个徒弟,他身手了得,懂得七二般变化,降服河妖对他来说很简单”
“那你的徒弟呢?”
“他真身如猴子,张着一副尖嘴雷公脸,身才六尺,张的甚是难看,我怕吓到你老人家,所以我叫他变成了一只麻雀,正在天空飞翔”
“他在哪啊”
“你抬头就可以看到”说着玄奘抬头望向上空喊道“悟空,你下来吧”
老鳖也跟随着玄奘望向上空
突然一只麻雀从两人上空一串而过,停留在了树枝上,一眨眼又变成了松鼠,松鼠爬上树顶,忽然消失了,接着一下从树顶飞出一只野猫,跳到了地上,落地的一刹那,又变成了一团白雾,随之,一只猴子出现在了玄奘面前。
“师傅,叫老孙干啥”
猴子弯曲着身子蹲在玄奘面前,身上张满黄毛,张着一副尖嘴雷公桃子脸,身穿虎皮黄褂,手不停的瘙痒,一幅妖怪的样子。
老鳖看见后,大惊道“挖槽,这是何物,居然会说人话又会变化”
猴子回头对老鳖骂道“嘿,你这人说话怎么这样的,我可是五百年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孙悟空,想当年阎王看到我也要礼让三分,你个凡人说话小心点”
“猴子,别以为你会说人话就了不起”老鳖继续说“五百年可是很久的事情了,你可知这几年有多少高手诞生,想当年我年轻时,手持大关刀过五关砍六将,我身上是一滴血都没沾”
此时关在笼子里的紫霞仰天长啸道“哈哈哈哈,臭猴子,没想到你也会到这般田地,居然帮个和尚当起保安来了”
猴子一看笼子里的紫霞,又朝头顶瘙痒不停的问“你是谁”
“臭猴子,居然忘记我了,你可记得当年你打翻太上老君的烤炉,那烤炉从天宫一直掉到兰婵洞,我的姐妹一个个都被活活烧死,当年我才是个未成精的白兔,可我记得清清楚楚,是你害得我家破人亡”紫霞回道。
“哈哈哈,原来是兰婵洞的小兔妖,如今居然成了个大美女,可惜我现在成了出家弟子,不然我现在就一棒打死你,可惜可惜”
玄奘听到后,随即拿起佛珠,嘴里念叨不停。
那猴子突然双手抱头做出一副痛苦状,在地上打滚不停,嘴里求救道“师傅,师傅,别念了,别念了”
玄奘停下念叨说“悟空,我说了多少遍了,你如果只是吓唬别人,不会去做,那就别吓唬,如果你要去做,那你就没必要去吓唬别人,你如果你又要吓唬别人又要去做,那我就只好念经了,如果你只是吓唬别人,那我还是要念经,因为身为出家弟子是不能吓唬别人的,即是妖精也是不行的,如果你要做,那就........”
“师傅,我懂了,师傅,这次你唤我出来有何事”猴子打断玄奘的话题问道。
玄奘指着那条河说道“你看,那条河里应该有妖怪,你去瞧瞧,有妖怪就先打晕,带上来见我,我要和妖怪好好聊聊”
“师傅,你叫我打死也好,打残也好,但打晕有点难度”
“那就别打晕,直接带上岸来吧”
“好,师傅我去去就来”
说完,猴子向上空一跳,变成了一只燕子,飞到了河面上,又变成了一只鱼儿,噗通一声游进了河里。
老鳖在旁看傻了眼,赞道“哇,好猴子啊”
而笼子里的紫霞,正在揣摩着怎么逃出笼子,报上心头一仇。
5
老鳖找来了一张凳子坐在了岸边,等待猴子把妖怪带上来,而玄奘也在边上一同等待。
“紫霞小姐,别怪我话多,可贫僧听你的姐妹都被悟空害死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玄奘看着笼子里的紫霞问道
“那死猴子当年大闹天宫,被太上老君抓住打算烤了他,谁知那死猴子打翻的烤炉,那烤炉就从天宫一直掉在了兰婵山,那时候我才刚刚出生,我的姐妹与父母就全部被烧死了,还好当年有个好心的小和尚救了我,我才活了下来”
“看来紫霞小姐的命运也是非常悲惨,但为何你又作恶多端,到处吃人呢?”
“和尚,那是你不分是非,那些人各个都是坏人,男的奸淫辱掠,女的风流刺骨,我不吃他们他们也终有一死,为何不填饱我肚子呢”
“紫霞小姐,虽然那些人各个都是坏人,但坏人有坏的道理,好人有好的道理,你不能欺负他们啊”
“哈哈,你个臭和尚,你可知当年我逃出兰婵山后是怎么生活的吗,你如果不理解我的感受,那你最好闭上你的臭嘴”
“紫霞小姐,你可知五百年后的兰婵山已完全恢复全貌,花草树木各个芳香四射,一切都已经回到了五百年前,也许你当年的朋友,还活着”
紫霞听到后一惊轧,兴奋的问道“真得嘛?你说得是真得嘛?”
“当然是真得,就在前年,我刚从大唐出来不久,路过几座高山,那边花草树木茂盛,树枝上有小松鼠,草丛里有许多小白兔,河边游走着叫不停的鸭子,我走了没多久,看见了有一个山洞,洞口写着三个字“兰婵洞””
“真得嘛?太好了,太好了,我要回去,我要回去,师傅,你就放我走吧,我保证不再吃人了”
玄奘低头想了想说“紫霞小姐,虽然我有点同情你,但在与你作恶太多,放你出来,我有点不方便吧”
“师傅,我求求你了,我真不会害人了”
“阿尼陀佛,此事不便多谈,若你真心向善,必有美好的结局”
“师傅,我知道你是好人,求你放我走吧,我真得不会害人了”
“阿尼陀佛”
6
突然有两物从河中冒出,落在了草地上,水花四溅了在地上。
玄奘定睛一看,是孙悟空与一位身上张满鱼鳞的老者。
那老者一副委屈的样子,身上有几处还有明显被打伤得痕迹。
“哎呀,悟空,你怎么抓了个老爷爷上来啊”
“师傅,他就是河妖,此妖在河中非常厉害,连我也差点输在他手下,可俺老孙身手了得,虽在河里也没人能敌我”
“好了,悟空,你可以走了,免得吓跑了过路人”
“好,师傅,徒儿去也”
说完,猴子又是向天空一跳,踩着云朵“咻”的一声不见了。
那蹲着的老者想是被打怕了,浑身发抖,头顶上的头发蓬乱不堪,虽然在河内但看起来似乎有几年没洗过头了。
那老者见猴子跑了,马上抱住玄奘的左腿大哭道“师傅啊,我不敢了,我不敢了,饶了我吧,饶了我吧”
“请问我该如何称呼你呢,妖怪”玄奘问
“叫我河马就行”
“河马?我看你不像河马呀”
那老者檫了檫眼泪回答“师傅,你有所不知,我本身是生活在此河中得一只河马,谁知那些人看到我就怕,杀了我的兄弟,我被逼无奈做出反抗,吃了一人,后来我就长出了一只人脚,我就奇怪,之后我吃了好几年的鱼,我身上就张了鱼鳞,然后我才发现原来吃什么会张什么,但就是时间问题,在一百年里我吃了一百多人,每天吃一人,一百年后我又张出了一条人脚,然后又是两百年,我终于张出了双手,可我话了一千年才张成了人样,花了两千年才会说话”
“那你现在又缺什么呢,为何还要吃人”
“因为我看那孩子活泼乱动的,开心的不得了,我每天在河里都会看见小孩们在河边玩,我好想一起陪他们玩,整条河就我一只河马,整天独自发呆实在是无聊,那天我是想带孩子下水陪我玩,结果他淹死了,我不想那样的,我只想有人陪我,我只想别人能正常的看待我,我只想做个人而已”
老鳖在远处听见后,收拾好了板凳,慢悠悠的离去,嘴里念叨着“cao,原来淹死了”
“唉,原来妖是多么可怜,贫僧看你一心为人,那就收留你做我的徒弟,看你是否愿意”
“愿意,愿意,师傅,你叫我什么都愿意,就不要再叫猴子了,那猴子太恐怖了”
“可以,河马,居然你愿意做我的徒弟,那我就给你取法号“悟净””
“师傅,没有其他好名字吗?”
“悟净这个名字就暂时用着,我暂时没想到更好得”
“谢谢师傅”
此时在一旁的紫霞说“师傅,为何你肯饶他却不肯饶我,难道佛法也有不公平待遇?”
玄奘想了想,然后打开了笼子,放出了紫霞。
“真得太好了,师傅,谢谢你的开恩”
“不用谢,若不是你两真心向善,我是不会放你们的”
此时河马在玄奘身后突然脸色一变,手中变出一把木杖,挥起木杖像是要朝玄奘打去。
这一幕正好被紫霞看见了,说时迟那时快,紫霞一把推开玄奘,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河马的攻击,虽然是长木杖,但也打的紫霞口吐鲜血,倒在了地上。
玄奘一看,才发现自己原来是被河马骗了,但眼看紫霞被打倒在地,也不知如何应付,见河马又挥起木杖,也只好闭眼等死。
就在那一刹那,一阵狂风吹过,把河马吹翻在地,而玄奘与紫霞却留在原地。
“歹,好你个河马,当俺老孙是吃屁的啊,看棒”
猴子手拔一根毫毛,嘴里一吹,毫毛变成了金箍棒,毫不犹豫的向河马挥去,河马这边也不躲闪,抬起长杖正面迎棒,原本以为可以大战三百回合,但在一招之下,河马已被猴子打飞了,只见天空边一颗闪星,随后河马就彻底消失了。
玄奘抱着奄奄一息的紫霞,心里十分不是滋味。
“紫霞小姐,我错怪你了,你不止不是妖怪,还是个善良的人,我真得错了”
“没事,被冤枉怪了,我只想回到兰婵洞,回到我的家而已,我想念我的家人,还有....”紫霞嘴里不停的吐出鲜血,说话越来越模糊。
“还有什么.....”玄奘问
“还有,还有当年救我的和尚,他,他跟你张的一模一样,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是妖怪,他是和尚,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如果有来世,你会做个人,从出生就是个人,你还会遇见他,你们来世,会幸福的”
“可我已经等了五百年,等了六世,还是没等到”
“继续等下去吧”
“我会等到嘛?”
“当然会,我发誓”
“你发誓”
“对,我发誓”
紫霞接着说“我还有最后一个愿望,我想回到家里,我想回家”
“好,你等会”玄奘立马叫来悟空说“悟空,带我们回兰婵”
“可,师傅,我可以带你们立马回兰婵,但你得重新走两年的路”
“我这两年的路都白走了,我居然连好坏都分不清,快,带我回去”
“师傅....”
“快”
忽然一阵微风吹起,玄奘抱着就快离去的紫霞回到了兰婵,兰婵这里果然如玄奘所说一般,风景美好,花草树木朝气蓬勃,天空中飞翔着小鸟,树林里穿梭着兔子与松鼠。
紫霞看了看周围,对这玄奘笑了笑,然后闭上了眼睛。
7
五百年前,孙悟空大闹天宫,踢翻了太上老君的烤炉,烤炉落在了兰婵山,兰婵山烧起了大火,而佛祖与金蝉子正讨论着孙悟空之事。
佛祖说“金蝉子,你如何看待孙悟空之事啊”
金蝉子回道“孙悟空也只是妖怪,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猴子,我们为何不去讨论正在被火烧的兰婵山,却是讨论安祥天逸的天宫呢?”
佛祖说“世上命运皆注定,唯独天宫不由天命,兰婵山有它的命运,而天宫随时会毁之于旦”
“我不信凡间命运皆注定,你看,兰婵山只剩下了一只兔子,而天宫中的孙悟空已经无人能敌,那你是先去救天宫呢,还是先去救兔子”
佛祖说“你若不信,那我们可以在此赌一把,若今后能再聚首,再下结论可否?”
说完,金蝉子已下凡来到兰婵山,见一只兔子正在大火中东躲西藏的,他至身与火中,抱起颤抖着的兔子,看着兔子说”兔子啊,要好好活着”
而兔子也看着金蝉子,那时,兔子永远记住了金蝉子的容貌,致死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