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颜》(14/6/21)更新至三十四章)作者:月轻歌_C级授权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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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倾颜》(14/6/21)更新至三十四章)作者:月轻歌_C级授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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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期待后续


月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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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

当然,莲遥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叫无痕,是魔教护法,而楼无止是无痕的师傅,也就是上一代的护法,拜火教中等级分明,称谓基本传承,

这个传承并不限于血缘关系,师徒关系也可以,拜火教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网罗优秀根基的幼童,关在一起互相厮杀,最后的幸存者,才有资格被高层挑选成继承人,并享荣华权力!

而无痕便是被当时还是护法的楼无止选中并亲自教导,在楼无止叛变魔教后,直接继承了护法之位。


只听中年男子闷哼一声,无痕以为对方的剑会伤了自己,条件反射的,对着他身上孤注一掷的一刺,鲜红的血瞬间染红了他洗的浆白的布衫,

无痕手一抖,手执的剑无力的滑到了地面,声音带着颤意,目露怀疑,不可置信,还有一丝的悲伤,问道:

“为什么?”

为什么要叛变魔教?明明知道叛变的下场,为什么还要如此选择,想起那场惨无人道的厮杀后,这个人冷淡却拥有温柔眼神的男子给他带来的那么一点温暖,和快乐,

让他不至于成为像其他幸存者一般,死板的如死士一般没有自己思想,只知道听从命令。

他恨他的叛变,不仅仅是因为他叛变了魔教,更背叛了他,丢下了他。



当年的楼无止,也就是现在的楼崇飞,捂着还在淌着血的腹部,颤抖的直立着,看着一身黑衣的无痕,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沧桑,仿佛也回忆起来他教导他的日子中的那些点点滴滴。

仔细看发鬓间隐约可见丝屡白发,对于一个刚进入而立之年的男子来说未免老的太快!

楼无止无奈的笑了笑:“无痕,你那时太小,你不懂,不明白我的处境。”

“那你告诉我啊!你现在告诉我。”

“太晚了,一切都已经没有了意义……” 嘴角的无奈变成了苦涩,“我早就只剩一个躯壳了……”

说话间,仿佛支撑不住身躯,单膝跪地,就在这时,忽然感觉到不远处有一道强大的气息快速而来,无痕做了一个手势,让其他四人四散掩藏好,

自己也躲了起来,藏在了不远处的树枝上,

等莲遥接近树林时,闻到一丝血腥味,心道不好,气息一提,加速飞向了树林内,到达的时候,只见中午还在说书的中年男子,已经单膝跪地,四周土地已经被染红了色,显得更加的黑湿,

“你怎么了?”

“凝曦……你来了?你来接我的吗?” 男子仿佛因为失血过多,眼神已经有些混沌,在看见莲遥向他走来时,眼内中闪出一抹光彩,仿佛回光返照似的,喊出了一个名字。

却不想莲遥听到这个名字浑身一阵,握住男子的手变得格外的用力,修长的手指仿佛如鹰抓一般,男子似无所觉一般,对着莲遥,深情的重复着那句话。

莲遥控制不住自己的冲动,抓着他摇晃着厉声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娘的名字!你是谁?!你到底是谁?!”

“我,我是无止阿,你终于看见了我吗?你终于注意到我了吗?” 莲遥见他好像快不行了的样子,也紧张了起来:“喂,你看清楚,我不是她!你坚持住!我带你找大夫!”

说完,玉手迅速的点了楼无止身上的大穴,让他可以尽量的止血,保持住清醒。

这是楼无止才仿佛有些清醒了过来,带血的手抓住了莲遥扶着他肩膀上的手,虚弱道:“别忙了,我知道,我快不行了,也来不及了,你真像她,真的好像,可是我知道她不会这么年轻的……

我知道她……”

“ 她怎么了?你知道什么?!你快告诉我阿!她是我娘!我找了她好久!”

“是吗?呵呵,她有一个这么像她的女儿真是福气,可惜我……可惜我……” 说完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莲遥从未感到什么时候有如此的紧张过,

她感觉所有的秘密就在眼前,可是她却来不及打开它,就要离去,心急的又用力的晃醒了他,急声道:“你今天中午说的那个故事是真的吗?!你告诉我!”

“是……是,真……” 说话声音断断续续,喃喃自语的几乎听不清楚,还是莲遥贴近了他的唇边,才好不容易听清一个真字,人再没了气息……

不远处的无痕见到莲遥的到来也是心下一惊,没想到在这里会遇见她,看见她帮他止血,心里好想让她带走他,治活他,他知道,他其实并不想他死,

可是他还是来不及了,看着他的血染红了她的手,她雪白如莲的衣衫,她焦急,无措,渴望的眼神,如地狱之火的莲,那么妖艳,那么惹人怜惜。

他最终还是倒下了,曾经如神一般占据他的心灵,他唯一的敬仰的人,在二十年后就这样死在了他的剑下,

手指紧紧的抓着一旁的树干,甚至抓陷下去一个五指印,也没有感觉到,只咬紧了牙齿,忍住了眼里的光华,对着四周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人已经退出树林,离开了。

“喂!你别死啊!我还有好多要问你!” 莲遥看着手中的男人渐渐失去了气息,第一次觉得死亡离自己是令自己如此无奈的东西,

“女人,你再摇,他也不会醒来的。”一道男声在空旷静谧的树林中响起,仿若福音般唤醒了莲遥的神智,她抬头一看,正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而来的萧映,慵懒的靠在一旁的树上,

依旧一身黑衣,幽冥剑抱在怀中   ,依然随意优雅,隐约可见锋锐的气息。“你怎么会来这里?” 藏在树上的无痕一惊,他什么时候来的,有没有看见之前他们?

打了个暗号给周围隐藏好的几人,给了个准备的暗号,虽然知道不能留有活口,但是面对那个女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总是一软,而且要灭这两人的口,说实话,他也没有把握,说不定还会打草惊蛇。

就在这时,感觉隐隐感觉不安,感觉到又有一股势力的加入,无奈做了一个撤退的手势,深深的看了一眼在莲遥怀中安息了人,指甲深深的抠进了手掌内,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去。

“你来,为什么我不能来?”

“那你什么时候来的?” 以他的性格,说不定早就来了却一直隐身不出,哼。

“不早也不晚。”萧映微眯了眯在黑夜中宛如星辰般嘹亮的黑眸,走到了莲遥面前。

“先走吧,找个地方把他埋了。”

“恩。”

就在这时,又是数道黑影,迅速的靠近了莲遥和萧映,森寒的剑气逼得莲遥放下了手中的尸体,一道白绫已经从袖而出,拦住了不知什么时候突然伸来的长剑,

只听‘铮’的一声,萧映的幽冥也已然出鞘!锵——,双剑已击在一起,挡住了身前的长剑,

不知又是哪方势力,这个死去的男人,果真不简单!两人来不及说话,来者的攻势凌厉,迅速,而且剑剑直刺要害之处,逼得两人都来不及说什么,

但是长久认识的默契感已经让两人信任的把背部交给对方。

不用再思索刚才的问题,十名黑衣杀手带着的铜质的面具已然昭示了他们的身份!

莲遥飞舞着手中的白绫,宛如精灵吟舞,长绫又如流水,抖擞龙蛇动,如一场舞蹈的饕餮盛宴,华丽非常!那柔软的身姿,上下纵跃,

白绫一扬,柔软的似绫罗,从左侧的黑衣人身上划过,白绫一点,又刚强似剑般锋利,从右侧的黑衣人剑上一挡,仿佛在莲遥的手中活了过来,

黑衣人冷哼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朝阳鸣凤吗?果然绝美非凡!能把这冰冷的杀场化为绕指柔的恐怕当世也只有莲遥仙子罢!”

“哼,你们楼主就这么瞧不起我们吗?就派你们几个,这么不亲自来?”

而这边,萧映的幽冥剑仿佛接引的冥使,一招千山鸟飞绝,长剑突然化做了无数光影,带着他锋锐的剑气,围绕着他的黑衣人胸前一痛,鲜血溢出,但却仿佛什么也没有感觉到似的,

攻势更加猛烈了,周围方圆三丈之内,充满了凌厉的剑气,逼人树叶还显得翠绿的嫩芽纷纷飞落,萦绕在周围。本来围绕萧映刺来的铁剑却忽然变招,转而向他身后的莲遥刺出。

萧映眼眸一暗,长啸一声,脚步踢开面前纠缠的黑衣人,凌空侧翻,噗的一声,在叮当作响的交锋间,微弱而不可闻,莲遥并未发现身后的情况,

萧映双臂一振把围绕周身的敌人逼退,大笑一声:“还是让你们楼主亲自来吧。”

说完足见一点,拉着莲遥向树林深处而去。

众黑衣人正准备提气追去,却不想对面树上跳下一个带银色面具的男子,也是一身黑衣长袍,为首的黑衣人单膝跪着:“楼主!还需要追吗?”

“不需要了。”

银色面具男子缓缓的漫步到尸体旁,低下身,修长的手轻轻拂过楼无止还带着笑意的脸庞,轻声一声:“这样死对于你来说也算一种幸运吧。是吧,我的父亲……”

说完站起身,看也不看身下的尸体,红眸在黑夜中闪烁着微微的神采。

想起那日,小桥流水月夜下,女子侧坐在雪豹上,找到他,绝美的脸嘴角挂着妖艳的笑对着他道:“我们来合作一次吧。”

虽然她很美,但是美的不真实,但他不屑,看惯杀戮和血腥的心,早就不会对任何东西轻易动容了,于是他问:“为什么要合作?”

“我知道你要什么,你完成我需要的,我就告诉你,你需要的。”

“噢?我不知道我有什么需要的能用来交换。”

“你不想知道你父亲在哪吗?” 他的父亲,听到这四个字,瞳孔瞬间收缩,他记忆深处那被封印回忆,

漫天白雪,母亲拖着残破的身子用手工绣换来的一点点食物,因为揭不开锅,没有热气,被冻得冰冷僵硬,嗝着他还稚嫩的牙齿,母亲却心满意足的看着他面无表情的吃掉。

那个时候他就恨,恨那从未蒙面的父亲,终于他知道了真相,他根本就没有父亲!他只不过是一个喝醉酒的男子,无意间播下的种子!却苦了这么一个善良的女人,

未婚有子,被人知道以后要拉去沉河,母亲终是舍不得这个生命,用了这辈子最大的勇气逃了出来,最终在一个偏远的村子里生下了他,骗他说他的父亲有多么多少好,

只是她不是他爱的人。为什么那一切的痛要让他们来承担?!他有什么错!母亲有什么错!所以他恨,恨这天!恨那个人!强烈的恨支撑着他,

母亲是带着不舍走的,从那以后他更是受尽同伴凌辱,吃过凡是能吃的一切东西。最终他等到了翻手为盘的机会,也许对于其他人来说是黑暗的开始但是他来说却是命运的眷顾,他遇见了那么一个人,

给了他一把刀,把他带到了一个关满了和他差不多男孩的黑屋子,告诉他,最后活下来的人就有资格站在山顶看风景!才有资格复仇!才有资格俯视一切卑微!

“好,我同意了,需要做什么,你说。”

女子嘴角扯得更大了,那妖媚的笑容几乎闪了他的眼。


当他看见那个印记时,心里的不舍,终于还是被强制的压了下去,他是不可能有感情的,他的手沾满了杀戮,当那三天后,男子打开屋子,满屋子只有他一个人站着,拿着血已经干枯的匕首,

他身下是无数的不甘的尸体!那个时候起,他就知道他已经不是他了!

他带着结果又找到了她,月光下,依旧笑得妩媚的脸,她扔给他一张信笺,“答案就在纸上。”

他展开信笺,上面是大大的几个字楼崇飞,板县。

他一瞬间有些疑惑,她又道:“当年帮助上代圣女叛逃的人就是楼无止,他如今化名为楼崇飞,相信以你们暗夜楼的消息渠道,这些已经足够了吧。”

当他查到他的消息时候,他握紧手,这些恨终于找到了源头!

却不想,当他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却也是最后一次见他,他的模样在他记忆中被翻覆了千遍,原来他是这般模样,

那些苦,那些罪,他受的太过莫名,都是因为他!哼,死的太容易了!他的嘴角还残留着死前的执念,那温柔的笑,他最后记忆中思念着谁?恐怕连娘亲长的什么模样都不记得吧。

一时间,心思复杂的让他不知该怎么说出。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稀稀落落的下起,五月的雨不大,但是很密集,洋洋洒洒的滴湿了他的肩头,让面上银色的面具更显得冰冷,

他忽然忆起她发烧昏迷时,他喂她药时候,那温软温暖的触感。

手一挥,对着还单膝跪地的众人,“带走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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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这样的墨炎大家会喜欢吗?在大家感觉里墨炎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呢
要上班了,可能更的时间没那么快了,如果大家喜欢,我会更有动力的
花灵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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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慢慢看
月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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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映拉着莲遥一路向树林深处而去,雨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了,很密集,不一会就已经润湿了两人的衣裳,萧映因为肩头受伤,都没怎么说话,一直紧闭着唇,尽量集中力气,

莲遥因为身上本身就沾有楼无止的血,所以她并没有发现身上无意中沾了萧映的血,而且萧映总是很自我,在她的感觉里,萧映是不会受伤的,所以她根本就没有想过,

有一天,这个男人会在自己面前倒下,

“萧映,你怎么了!” 见他忽然屈身扶住一旁的树木,莲遥忙问道,

“没事,雨下的有点大,我们先找个地方躲一下吧,估计他们是不会追来了。”萧映罢了罢手,阻止莲遥扶他的动作,

“恩,好,前方好像有一间破庙,走,我带你去。”


破庙一看就是荒废很久的,不过因为贴近树林内,偶尔有进入树林打猎的人猎户回不去就落户破庙休息一会,所以到还有些稻草之类的,

莲遥带萧映进入这个破庙,先找了些木材,拢在一起,拿出怀中的打火石,哒哒两下,火就慢慢起来了,萧映从进入破庙,就一直安静的倚靠在一旁,看着莲遥熟练的生起火,

火光先是照出了两个人有些狼狈的模样,莲遥见萧映因为雨水而潮湿的长发,贴在身上,衣服也是溅了不少泥泞的狼狈模样,笑了起来。

“哈哈,没想到你也有这么狼狈的一天。”

“呵呵。”萧映没力气反驳,扯嘴配合的一笑。

火渐渐大了起来,莲遥坐在一边吹了吹手,感觉到暖和,才舒了一口气,“唉,今天可真一波三折。”说完看着萧映要睡不睡的模样,轻蹙起娥眉,

“来这里烤烤,湿的衣服不舒服,别睡啊。” 见萧映还是不说话,这才走过去:“咦,你这人真奇怪,平时不是非绸布床不睡,要是身上有一点不干净就浑身不舒服吗?怎么今天……”

话还没说完,这才看见萧映倚靠的墙面上鲜红的血迹,惊讶的立刻上前扶住他,连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紧张的心都颤抖了:“你!你怎么了!” 说完双手往萧映身上摸去,

萧映没力气推开,嘴角勉强一笑:“男女授受不清阿,你这么摸我,以后嫁不出去可别找我负责啊。”

“你少开玩笑了!” 莲遥见萧映都这样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急得也不理他,因为是黑衣,所以血迹在衣服上不注意根本就看不出来,而且又是深夜,加上他又掩饰的好,

所以她一直到靠近了这才发现,摸到肩头,只听萧映闷哼一声,知道伤口在这里,连忙用力一扯,很容易就拉开了,展现在莲遥面前的是血淋淋的伤口,皮肉几乎都翻了出来,

在他如玉的肌肤上,特别的明显,莲遥此刻也注意不到一个男人的皮肤为什么也这么好了,只觉得心中不知怎么就气的要命,

但手下的动作却很轻,深怕在弄疼他。“你不是从来也不会受伤的吗!你受伤了为什么不说啊!”

萧映这才勉强撑起眼睑,看着一脸紧张的莲遥,扯嘴有些苍白的嘴角:“没事,小伤而已。我又不是神,怎么会不受伤。”

莲遥扶着萧映来到火堆旁,让他倚靠在稻草上,这样能舒服一些,然后跑到破庙门口,把袖中的白绫拿出,用力一撕,撕成几段,用来等着屋檐滴落的雨水,潮湿了以后在拿进去,

慢慢的,轻轻的,擦拭萧映受伤的肩头,血很快就染红了莲遥原本雪白的白绫,扔掉几块以后,伤口终于清晰可见了,

见萧映已经有些迷糊的样子,怕他睡过去,虽然知道这点伤不要命,就是上次她还受了伤,但是就是说不清心里的紧张感:“你别睡阿!你睡着了,我就把你丢出去不管你了。”

“呵呵,你不管我谁管我。” 萧映脑袋迷迷糊糊顺着莲遥的话本能的随便回答,根本就没注意到自己说了些什么,

莲遥听萧映这么说,脸颊一红,侧过脸,把撕的比较长的白绫用来缠住萧映的伤口,“呐,没有药,暂时只能这样了。”

萧映点了点头,看也没看。“琉影呢,不是跟着你的吗?”

“我让他回去了。”

“噢。”本来就是没话找话,听他这么说就木讷得点了点头。

“你怎么知道这个庙的?” 萧映闭着眼随意的问道

“阿,之前来南漠的时候路过这里,在这里呆过,所以还依稀记得,哪知道这么巧,还没过多久呢,又来住了。”

“呵呵。”听莲遥有些无奈的口气,几乎脑中瞬间就勾勒出她轻皱着鼻子,眉间拧着故作嘲讽的模样。嘴角自然而然的扯出笑来。

“你把你的武器都撕了,万一暗夜楼的人再来,怎么办。”

“呃……不是……”本来快要脱口而出的话‘不是还有你吗’硬深深的又憋进心里,原来她已经习惯了有他。

“我还有萧啊。”莲遥笑着指了指还别在腰间的长啸。

“噢。”萧映勉强睁开眼,看着莲遥笑着指着腰间的长啸,看她那嫣然一笑,不知怎么却忽然觉得惊艳,

“你能吹一首给我听吗?” 又想起那夜,他弹琴,她吹箫附和,琴箫合奏之间的默契,心中忽然一叹。

“呃……好吧。” 莲遥有些意外萧映的要求,不过伤者最大嘛,既然他想听,那么吹一曲也没什么的。

她站起身,走到门口,屋外依旧是春雨绵绵,像千万条银丝,淅淅沥沥,细细密密的将整个树林都笼罩在一片雾气中,带着朦胧感,仔细一闻,似乎还有一点薄荷的香味,

带着树林沐浴之后特有的腥气,沁入心脾。

拿起长啸放置唇边,箫声独有的清丽之色在黑夜中温雅婉转的响起,让有些昏昏欲睡的萧映脑袋开始清醒了一些,用心聆听着,箫声抑扬顿挫,悦耳动心,忽高忽低,忽轻忽响,清脆短促,

此起彼伏,几个盘旋之后,若有若无,在屋外细雨绵绵的映衬下,终于万籁俱寂。 莲遥似乎也想起了那夜两人独自在自己的住所,琴箫合奏的那夜。

接着不知名的又想起墨炎,若有若无的低叹一声,却不想还是被萧映察觉道“怎么了?”

“没什么。” 萧映也不接话了,不知心中想些什么。躺在草铺上,动也不动。

莲遥回过身,见萧映以一个不太自然的姿态躺在草铺上,心中了然,也坐到草铺上,仿佛在萧映耳边低鸣一般道:“不舒服吗?我给你当靠枕吧。”

“呵,不用你牺牲,我真怕你到时候嫁不出……”萧映虚弱的轻笑一声,话还没说完,莲遥就明白了,低声叱了一句:“都这样了,还废话那么多,让你靠就靠。”

“真凶……” 喃喃一声,靠了上去,萧映这次是真的舒心的笑了,那笑仿若三月桃花绽开般得艳丽,在他有些虚弱的唇角上,炫目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真是,都这样了还不忘记勾人……”不自觉的将心里的话说了出来,虽然说的极小,但是靠在她身上的萧映还是听见了,闭着眼睛,心里绽开了朵花,迷迷糊糊的昏睡了过去。

莲遥见萧映睡去了,也半倚靠在墙上,闭眼浅眠,不想去想今夜的事情,太多,太快,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如果不是萧映的出现……

萧映的伤在背后,她知道以萧映的身手根本不可能被对方伤到,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在她没有注意到的时候,他帮她挡了这一剑,想到这个可能……

莲遥睁开眼,看着倚靠在她身旁的男子,是他泛着玉石般温润优雅的轮廓,在看先是一双好看的剑眉,听人说生的剑眉的人都有点任性,

唔……这个人确实有时候挺任性的,不管人家想什么,只管自己要做什么,

然后是有些秀气的鼻梁,不像一般男子般挺拔,但却格外的合适他,再下面……是紧抿着的薄唇,因为失血过多而有些苍白,和一双紧闭着的眼眸,掩住了平日里深不可测的深邃感,

想起他笑起来的模样,眼眸如漆点墨,眼角上挑,嘴角一勾,格外的魅惑勾人,也怪不得那么多女子对他趋之若鹜了。

他睡的很自然而且安稳,一动也不动,即使受伤了有些难受,也只是轻皱眉宇,可以看的出他平时肯定自律惯了,哪里像她那般随意。

滴滴答答的雨从破庙的间隙中滴落下来,像伴奏入眠的弦曲,脑海中乱七八糟的也不知想些什么,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再醒的时候感觉到一旁滚烫的身躯,在一看屋外,微微透露着晨光,

看来应该是快天亮了,莲遥身手一摸萧映的额头,是滚烫的触感,心道不好,应该是伤口没有及时处理造成感染发热了,看萧映迷迷糊糊皱着眉的样子应该难受的不轻,

推了推他“萧映,萧映,别睡了,你发烧了,怎么办?我带你回去吧。”

萧映被烧得迷迷糊糊的被莲遥好不容易摇醒,也知道因为伤口的问题发起了高烧,想试着使力,却无奈只觉得腿脚发软,根本使不上力,没办法让莲遥带走,

“去客栈,把我包裹里一个白瓷瓶子带来,那个可以治疗伤口。”

“我去了,你一个人要不要紧。”

“没事,还可以撑着。”

“好,那我去了,你先休息,我快去快回。” 说完见他又迷迷糊糊的睡去,便轻手轻脚的把萧映扶躺好,在用多余的稻草盖好他,想了想,在用剩下的白绫到外面沾湿,覆盖在萧映额间,

雨水的凉爽感,让他稍感舒适,眉头也松了一些,见他稍微好一些了,就赶紧踏出破庙,往之前住的客栈飞去,还好因为下雨的关系,街上人并不多,而且因为莲遥一路基本都是使用轻功,

飞纵着而过,所以一身带血的白衣并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很快的翻到萧映的房内,把萧映的整个包裹直接带着就赶紧赶回去了。

等回来的时候见萧映还睡着,不由得松了一口气,也顾不得自己身上还是湿的,从包裹中一堆华服里翻出白瓷瓶子,倒出一颗药,喂了下去,“一颗药够不够?”

“唔……够了。”

又忙进忙出的给他更换额间不断被捂热的白布。时间不知过了多久等萧映额间的烫热感终于退去的时候,莲遥才感觉松了一口气,“照顾人真累。比跟人打架还累。”

见萧映已经差不多没事了,这才感觉到自己浑身还湿哒哒的黏在身上,难受的要命,而且衣服还残留着暗红的血迹,真是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虽然自己并不太在意打扮,但是这副样子怎么也不没办法在看下去了,见屋外的雨已经停了,天色大亮,阳光开始出来散步,想了想,还记得离这个破庙不远处有一处溪泉,

在想起刚才在萧映的包裹里几件衣裳,对着还在昏睡的萧映贼笑一声:“嘿嘿,毕竟我也是为了照顾你才会这么狼狈的呀,在说,凭咱两的关系,送我件衣服穿穿应该不过分吧,

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哦。” 虽是跟主人说的,其实分明就是自作主张,一边说着,一边直接从包裹中翻出一件白衣华服,一卷,说完,人也跑了。

此时雨后,阳光洒在树木间,照射在残留的水滴上折射出七彩的光芒,空气中透出一股舒爽的气息,鸟语花香,溪水咕咕,看的莲遥心情说不出的舒畅,

溪水不是太深,但正好到胸前的位置,很清澈,水底凌乱的碎石像是画家画在透明画布上的,带着一种自然的和谐美,

莲遥看了一圈周围,只有鸟鸣声,心想这个时候也不可能有人吧,随即找了处大石块,把衣服放在一旁,衣服一脱,走入水中,

溪水很清凉,在这个季节是正正好的舒爽,莲遥舒爽的叹了一口气,玩了一会水,觉得有些疲惫,就趴在一个突出水面面的石块上闭目养神,

不知不觉的微熏着了,披散在身后长发的空隙间露出的是她白皙的美背,美的毫无瑕疵,玉臂轻枕在石块上,

睡的那么安宁,像在仙界瑶池内沐浴的仙子。

萧映醒来见莲遥不在,担心出事,便出来寻找,没想到无意中竟然看见此番光景,一时间,让他心神晃荡,虽然他总是说她没有女人样,但是不可否认,她很美,

她的美不同于若盈夕艳丽,不同于顾惜焉秀色,她很自然,不仅仅美在容貌上,而是她的举手投足之间的气质,随意散漫,但却总是无意中能成为别人眼中的焦点。

见她换了个姿势,才忽然惊醒了他,他背过身,轻哼了一声,让她知道有人存在,听见哗啦一声水声,他知道,她醒了,可是为什么他控制不住自己脑袋中那旖旎的画面,

“你怎么来了?!”莲遥吃了一惊,一回身,赶紧沉下身子,见他背对着,微微松了口气,缓慢的游到放置衣服的大石后,胡乱的擦了下身子,套起她从他那拿来的衣服

“我见你不在,怕出什么事,就赶紧出来找你了。”

“你看见什么没?!”

“你有什么好看的?” 轻哼一声特表示不屑,天知道,其实他刚才呆了多久。

本来还有些担心,但忽然之间听他这么说,不知怎么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也扬起一股莫名的怒气,“当然啦,好看的全在你的红粉知己那。”

萧映听到这话,无声的笑了。


yabianren2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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赞,不错的文
血之璎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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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海无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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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我就喜欢看这个类型的
叶南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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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更新的毅力让我钦佩
峈暄莳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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潜水随缘!周年:5.27结婚,9.21文编10.23结拜,12.23注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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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的毅力好大
搬板凳坐在这边瞅瞅
看着感觉不错的样子

月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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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沉默着,只听悉悉索索的声音,莲遥说声好了,萧映这才回过头,眼瞳因为不知惊讶还是惊艳微微绽开了一圈。

莲遥穿着他的衣服,因为体型关系,衣服并不是太合身,显得有些宽大,松弛,宽松的领口隐约露出她纤细精致的锁骨,

似是有些塌下的肩部却不知怎么更凸显出她娇小的体型,腰带因为比较长的关系,还特地多绕了一段,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但更显露出她婀娜的腰身几乎让他有股想上前将她抱在怀里丈量的冲动。

“你为什么穿我的衣服?” 握了握拳控制自己莫名的那股冲动,说出的话不知不觉就带着一股冲劲,惹的莲遥轻蹙眉宇,

“我照顾你那么久,又冒着雨去客栈,衣服湿哒哒的,而且还有血迹,没办法穿了,拿你套衣服又怎样?” 莲遥走到他面前不服气的抬头与他敌视,因为两人站的很近的关系,

他需要略微低头才能与她对视,因为还湿润的关系,饱满的红唇显得娇嫩欲滴,那么惹人遐想,她靠着他那么近,身上清新的自然气息萦绕在鼻尖,打扰着他的理智,

他没办法说话,因为冲动与理智正在他脑中抗衡,他从来没有觉得,会有这么煎熬的一刻。

“喂,你怎么啦,烧不是退了吗?” 莲遥见萧映额间大滴大滴滑落的汗水,觉得奇怪,见他又不说话,还以为他又有什么情况了,紧张的赶紧拿手覆上他的额间,见温度正常。

喃喃自语:“烧退了啊。”

因为身高的关系,需要略踮起脚尖,才能够到,却不知她这个动作更让宽大的领口扯开了些,露出了更多……让萧映几乎闪了眼,只觉得脑海中拔河的那根弦蹦的一声断了,

他低下头,轻易的捕捉到了她因为说话还微张着的唇,缓缓的慢慢的品尝着,感觉到她因为吃惊而呆愣着,他轻咬了下她的唇,提醒她回过神,浅尝辄止,并没有深入,在她回过神准备推开他的瞬间,

他又倏然放开了她,然后掉头立刻走远,装作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一样,看她生气却无处可撒,又没办法再说,每次看着他的神色愤恨等待解释的,他却依旧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完全不提溪边发生的事情,仿佛他没有去过那里,对她的嘲讽,冷眼也完全视而不见,却在暗里一遍又一遍回味那甜美的感觉。他不想阻止这样一份感觉,想了许久最后终于告诉自己,

顺其自然。如果是他的,那么怎么也跑不掉。


初夏的夜宁静又处处透露着生机勃勃感,天都最热闹最繁华之所在—翎雪阁,依旧是,暗香浮动,灯红酒绿,觥筹交错间,美人嫣然浅笑。红纱荡漾。

那高台之上,广袖轻舞,笑颜勾人;那高台之下,杯中酒浓,醉生梦死。

翎雪阁的装潢在天都算得上奢华了,就是那墙柱都是粉的金漆,那帷幕是上等的丝绸,薄如蝉翼,那栏杆,用的是稀少的红杉木,那杯茶瓷碗都是上等的青瓷,就是其中一套放在平民百姓中都够过上一
两年的富足日子了。虽然装饰奢华,但是却相当有品,并不会让人觉得俗不可耐,由此可知这翎雪阁的背后势力之强大了,这翎雪阁的老板没有人知道是谁,只知道它存在了太久了,

时代的更递都影响不了它的生意,君主换过几个,它依然不倒。

翎雪阁一共分为四层楼,每上一层楼都有严格的身份标注,相应的可以享受的待遇也大相径庭。越往高,代表的势力越不容小觑,就是第一层也是只是一般的青楼女子,可供陪客的,只翎雪阁中最下等
的,但也只有家底丰厚的贵族公子才能消费的起。

二层楼便是文学才子官人,便已经刷掉了部分人,随便挑一个也是各方青楼花魁的姿色。

再往上,那便是只有王爷级别的贵族各方势力领头人那才能上的了,当然,可供选择的对象也是千里挑一的美人,琴棋书画无一不是佼佼者。

最后一层楼不谈多么贵不可言,但众所周知的是,最后一层楼住着天下第一的美人儿——若盈夕。

管你是王爷还是哪里的地方豪贵,想上到那层楼,也得若盈夕点头相邀。想强上?对不起,那也看你有没有那个资格。在天都,没有人敢得罪翎雪阁,至于为什么。那就说不出来了,

反正在翎雪阁用‘强’的人三天内必死于非命。谁大也没有自己的命大阿!有了这个默契之后,翎雪阁就成就了天朝屹立不倒的存在了。

翎雪阁内,每个第一次来到翎雪阁的人都会很好奇第四层是怎么样的,尤其是见识过第一层,第二层的人,人人都以为第四层一定是极尽奢华的装饰,却想不到,其实第四层很普通,

装潢甚至算得上简洁,单调。

除了必有的几件家具外,几乎没有什么多余的奢侈品,但是那仅有的东西却也是万众挑一的极品物,

就是墙木都是采用了隔音极好的材料,让第四层与翎雪阁的热闹区隔开来。

红纱烛火,若盈夕踏进自己的寝室,见一人已经坐在卧榻上自己与自己下棋,撩开帘纱,看了一会残棋,嫣然的一笑,玉手芊芊的从男子对面的白棋子中拿起一枚,落在了残棋之上,

顿时僵持之局便解开了,

男子一笑,抬头看了看站在眼前的女子“呵,盈夕就是盈夕。”

“哪里比的上教主此时的悠然。” 若盈夕抬手倒了一杯酒递给面前的男子,幽然浅笑道。

“噢?我很悠然吗?比之萧映又怎样?” 男子挑眉,修长的手一勾把面前这绝色的美人已经拦在怀中,借着她的姿势,直接低头饮了她手中的酒,

案几上雕刻着精致图案的铜炉中散发出的紫罗兰的熏香浮动在寝室内,袅袅生烟,环绕于室的冉冉迷雾,仿若暧昧不明,

男子浅酌了一口不等若盈夕回答又说了句话,转移了话题。

“这千金难求的玉琼酒还是夕儿亲手酿的最美味啊。”

“呵呵,教主可不要取笑盈夕了。”若盈夕勾人的一笑,身影一转,脚尖一沓,人已经从男子怀中脱离出来,坐在了他的对面。

“难道不是吗?唔……这百晓生的出现难道不是盈夕安排的?”男子一手随意的把玩着已经空了的酒杯,一手执一子,往残局上一下,顿时这黑棋之势便压制了白棋。

“呵,是也不是。”

“盈夕又不是神,哪能什么都料到?”

“只要得到想要的结果,那不就行了,对吗?”

“呵呵。”两人相视一笑。



&

莲遥想起那日就觉得气愤,这个死男人!竟然敢轻薄她!更可恨的是,轻薄之后还不认账!完全若无其事的样子让她又不好意思再提起那事,不然显得自己多在意岂不是如了他的意?

两人一路热热闹闹的到了南漠,那件事也算揭过了,谁也没再提。就像酝酿的酒,未打开时不知香味何许,待揭封之时,便是那酒香四溢之时。

南漠崇武,到处可见武馆,镖局,小儿几乎都要学习点防生之术,粗身武大的汉子腰间几乎都配有一把大刀。

莲遥和萧映来到了南漠正随便找间客栈歇脚,正好看见了亦丰楼,想起那日赢了比赛的奖励,莲遥一笑,对着萧映直接就选择了这家,拿出那日掌柜给的亦丰楼的信物—一块木牌,

掌柜儿顿时笑脸亲迎,赶忙问这次是要住店还是打尖。

“住店,给我们准备好热水,和衣服。”说完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放在掌柜手上,

“好的,小富子,快,把贵客带去天字一号和二号房,准备好热水。”

“好嘞。客官这边请。” 小富子一手搭肩的抹布,迎着莲遥和萧映往楼上走去。

然后自己却往静落的后院走去,院落内草木扶疏,一派欣欣向荣,一名清俊秀朗男子正襟危坐于花岩石凳上,手执账本仔细的看着。

掌柜儿躬身道:“主子。”

“什么事?”

“是莲姑娘和萧公子来了。”

“哦?已经到了?准备好上房没有?”男子一听名字,似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展颜一笑。

“都已经安排好了。”

“恩,那就好,可不要怠慢了。”


莲遥梳妆完毕,便去隔壁拉着萧映下楼吃饭。

一路上因为穿着萧映的衣服,习惯了装作男儿,竟也感觉挺不错,所以此时依旧一身男儿装扮,是她一贯的白衣,身后的长发只用发带束成马尾,素颜玉面。

到也是一个不下于萧映的翩翩公子哥,想起一路上,两人路过,女子投来的钦慕目光,就觉得很有意思。

两人本来打算下去在大堂吃饭,没想到刚下楼就被掌柜儿相邀,直接请到雅阁了。

“唔……不愧是亦丰楼,菜还是这么可口。那日赢了比赛还是很有意义的嘛。” 莲遥拨开脆皮可口的大虾,往嘴里一丢,对着萧映道。

“呵呵,莲姑娘满意就好。” 萧映还没有开口,身后的一道清朗的男声道已经先替他出言道。

萧映侧身见一修长的身影,花青色长袍,一双星目透着精光,俊朗的面容挂着儒雅的浅笑,漫步站在了莲遥身旁。

“咦?欧阳奕?” 莲遥有些意外此刻出现的人,

“欧阳兄,好久没见了。”萧映也回应一笑道。

“这次来南漠正好视察,没想到遇上两位,这可就是缘分?”

“哈哈,确实,确实。”

“来,坐。不客气也尝下自己的菜吧。” 欧阳奕浅笑的应答,见莲遥依旧一身男儿装,随言道:“好像在下所见莲姑娘都是男儿装视人?”

“呃……” 说到这个,不禁又想起那日,假装低头吃菜,也不多解释“碰巧,碰巧,哈哈。”

“呵呵,听闻江湖上对莲姑娘评价许多,有机会,可一定要在下目睹下莲姑娘女装的风姿。”

听欧阳奕说道这个,一旁的萧映到是甚不在意轻描淡写的看了一眼欧阳奕。

莲遥笑着应答:“一定!一定!” 见欧阳奕笑的简直动人,也不禁微微一楞,见过了墨炎的魅惑勾人,见过风云轩的出尘谪仙,习惯了萧映的优雅随意。

儒雅清俊的欧阳奕虽然不错比但和这三人一比就略显平庸,却不想他偶然的一笑到也是如此的勾人,儒雅和妩媚这两种截然相反的气质倒是在他身上有一个很好的融合,

让他整个人的气质变得很是特别,让人不得不的对他印象深刻。

三人热闹的聊了一会见闻,欧阳奕浅笑听着莲遥谈起在凤都西湖湖畔的见闻,淡笑不言,偶尔说上两句,显得很有风度,到是一个很好的听众。

见两人吃的差不多了,欧阳奕回身对着站在门前的掌柜道。“陆老,还不把茶上上来?”

“是,主子。”

掌柜儿回来时候,端起茶壶,给三人一人一杯倒好了茶水,顿时茶香四溢,只见杯中一缕幽香,随着热气缓缓的飘逸而出。

“恩……这可是玉竹茶?”萧映吹了吹杯中的茶忽然道

“不错。”欧阳奕笑着点头承认。

“呵呵,不愧是欧阳家的,这稀少的玉竹也能给你得到。”

莲遥也好奇的打量着杯中的茶,只见茶叶椭圆形,先端钝尖,花序腋生随着热水而渐渐泡开,显得脆嫩欲滴。“这玉竹茶很神奇吗?”

说完拿起杯子呷了一口,有些苦甙,味甘。莲遥不太习惯这样的茶,轻轻的皱了眉头。

“呵呵,玉竹功擅养阴润燥。以风温风热之证,最易伤阴,而养阴之药,又易碍邪,唯玉竹甘平滋润,虽补而不碍邪,故古人立方有取乎此也。可是难得的养身茶。”

萧映见莲遥有些喝不惯的样子,轻轻摇了摇头,浅笑着解释道。

“不愧是萧兄,知道的如此清楚,到不需要在下再多解释了。”

“我还真有些喝不惯呐。”

“没关系。”欧阳奕甚不在意莲遥的评价,要知道这玉竹茶在外面可是千金难求一两的好茶。一般人可舍不得拿出来招待客人,没想到莲遥却说喝不惯,要是一般人早就觉得她不懂欣赏了。

“这才是莲姑娘不是吗?” 说完又是一笑,这笑虽不倾城但也亦不远已。
月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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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50楼  发表于: 2012-03-24 0
嘻嘻,谢谢大家,第一次写这么长的文,很多不熟的地方,也不多期盼,
只当完成自己的一个愿望,希望大家会喜欢里面的主角,
有什么不足的地方尽管提
月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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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51楼  发表于: 2012-03-25 0

----------------------------------------二十六---------------------------

欧阳奕提议出去逛逛,莲遥也有此意,但毕竟是六月初的天,开始有些热了,于是决定晚一些在出门,三人一直聊到下午太阳开始滑落十分,热度减去,只留些许余温然后出门闲逛去,

莲遥一身白衣长袍,已经是比较单薄的丝绸布料,丝滑处透着凉爽,更显玲珑的身子,因为男袍比较宽大,加上莲遥本身举止好不忸怩,不仔细相处,到也难发现是女儿身,

此时手持一把五骨墨香纸扇,扇柄是透亮的玉质。扇着微凉的风,晃着身后束冠的墨发,漫步的闲逛,到是难得一见的风姿无双,好一个俊秀俏公子!

要问这扇子哪里来的,自然是从萧映那里借来的,走在街上,那注目的目光让人整个感觉飘飘扬扬的,这就是有钱人的感觉啊!

身旁的萧映精雕玉冠束发,一拢浅色的墨兰长衫,脚踏银丝软靴,嘴角勾勒着固定的弧度,悠然中,端的是俊雅飘逸,绝世风华!

在旁边是儒雅清俊的欧阳奕,爽朗大方,风度翩翩,让人一见就心生亲切之意。

三人在路边也出来闲逛的大家闺秀的一路注视中,旁若无人的闲逛,在路过一家脂粉店,萧映正笑莲遥从来没有逛过女儿店的时候,前方突生一阵喧嚣,

只见一清秀俏佳人面含羞怒之色的对着一个武粗的汉子,那汉子一脸的恶霸之色,粗狂的面容,面露猥琐之色,一看就是正欲行调戏之事。

只听他摩挲着粗大的手指对着面前的女子大胆道“花家姑娘,果然生的标志动人,听闻已经摈弃之年,花家这两天正在为你筹备抛绣球大婚?”

“你是谁?关你什么事?” 这花家姑娘,看的是娇嫩多姿,却到还有些爽朗之气,让身后的莲遥看热闹看的很爽快。

“哈哈,我是谁过两天咱们不就知道了吗?到时候我们可以坦诚相见,彼此了解呀。” 大汉一笑,生出粗壮的手就想上前摸美人的脸蛋,被花美人一个闪身躲开了。

“哦?还是个带刺的美人儿,我老吴就更喜欢啦!”

“呸,也不瞧瞧你什么样,就你,还想接我的绣球?!做梦吧!” 花美人见大汉这样更生鄙视之意,玉足一抬,人就要走。

“想走?没门,今个儿让我先亲了,这么多人都见了,你想清白也清白不了!哈哈。”似乎为自己这样的想法很是得意的吴大汉,用力一抓就抓住了正准备走的花美人,

不顾花美人的挣扎就要亲上去。周围人见了更不敢惹,看来这大汉平日是霸行惯了的。

莲遥见状,冷哼一声,掏出怀中一锭银子,玉手一弹,银子飞快就往吴大汉脑袋上砸去。只听闷哼的一声,莲遥三人闷笑,大汉跳脚怒视着周围。

“哎哟!谁!谁吃了豹子胆了!敢作小人!有本事出来与爷单挑!” 吴大汉脑袋被砸疼了,顿时一怒,也顾不得爪中的美人了,向周围围绕着的群众喊道,

群众见状赶紧散开,撇开自身,表示清白,吴大汉见人群虽然散了,却有三个翩翩公子悠然自得的站着继续看他热闹,心里想估计就是他们了。

就是不知道是具体哪个,跨步上前,凶声道:“是不是你们砸我的?哪个砸得?只要有人承认,我就放过另两个。”

花美人一见救她的是三个俊秀一方的翩翩公子,脸一红,竟然也不赶紧跑走,站在一旁,时不时的用眼眉打量着三人,似是在思虑些什么。

“是我砸得又怎样?” 莲遥上前一步,纸扇一折,敲下了下手,身后的萧映和欧阳奕就静静站着,嘴角乾笑,看着莲遥闹腾。

“哼,就你?!” 大汉上下打量着莲遥,还来回走两步,似是有些意外。

“就我,怎么样?” 莲遥傲然抬头,嘴角扬笑。

“就你这身子骨,哼,娇弱的跟娘们似的,虽然漂亮。”说道这里,还来回打量了下花美人,似是做对比,

“可惜了……却是个男人,我老吴就不能放过你了!不然这么多人看见了我脸往哪里搁。”

莲遥听到这大汉的自语,眼眸中飞快的闪过些什么,轻哼一声:“你放过我,我还不放过你呢。” 说完,扇子做武器,猛的点了大汉的胸口,用了点劲道,大汉惨叫一声,

捂住胸口,恨恨的看着莲遥,似是意外这个较弱的公子哥实际却这么厉害。牙齿一咬,上前冲过来,就准备抓住莲遥胸口的衣服,往自己这边拉,

身后的萧映见状,星眸中冷光一闪,修长的手可能自己也没有注意到,已经是一个攻击的状态了。

而欧阳奕依然悠闲的看着,知道这个大汉根本没有办法拿莲遥怎么样的。

莲遥收回扇子,扇骨直接敲上了伸过来的手,被打中的手疼的往后一缩,莲遥玉手上前,似是利爪般,直接抓住了大汉的手臂,向身后一折,只听咔嚓一声,大汉惨叫的跪在地上,捂着被折断的手臂,

疼的汗水直淌,莲遥冷哼一声“我最见不惯你这样的人,要什么没什么!还妄想菲薄美人!这折手只是个小小教训,以后再敢胡来,哼哼。”

“不敢了!不敢了!”大汉连忙求饶,

“滚吧。” 大汉扶起断裂的手臂,歪歪倒倒的起身,准备离去。

“地上那锭银子就当你的医药费吧。拿着快滚。”

“是是!”大汉点头答应,赶忙用完好的那只手,捡起地上刚才打他脑袋的拿锭银子,向别处走去。

莲遥笑着回过头看着两人“嘿,没想到这里还能看到这种事。”

“是啊,南漠崇武,很多体壮的孩子从小学点防身之术,不学好的又有点本事的就变成恶霸到处寻衅滋事。” 欧阳奕笑着解释道。

萧映浅笑不语,看着一脸明媚笑容的莲遥,眼中闪过微微的宠溺。

身姿又恢复成悠然自得模样,随意的双手负于身后,这些许的变化也许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根本看不出来,但是对于一个武林高手而言,些许的身子变化,已经决定了他是攻,是守,

是无意,还是等待时机了。

三人见没事了,正欲继续漫步闲逛,一旁的花美人不乐意了,眼瞧着选亲大事就在眼前,一直都没有看中什么人,却没想到今日会遇见一个英雄救美的场面,看着三人,同样俊秀非凡,万中无一的风采
,已生爱慕之心,而又见莲遥主动帮助她,一颗芳心早就动了,在加上他清秀绝丽的面容,风度翩翩的身姿,穿着,打扮,无一不是精致华丽,家底相比也不差,定然不会配不上自己。

一直在旁边站着,一是想看看自己看中的这个人有什么本事,二是也想结识一番,让他知道自己的魅力。

哪知道三人把人赶走了,看也不看自己一眼,就要走,心里顿时就不满意了,轻咬了贝齿,决定亲自出手,喊住了三人:“三位公子请留步。”

莲遥侧身见花美人还在,到有些意外,见她美目微闪,一副小女儿家的害羞之色,心里觉得颇为好笑,刚才还很辣呢,现在到娇羞起来。:“什么事?”

“小女子花澜儿,是南漠花家的,这日出来采买,没想到遇见恶霸,幸得公子相救,澜儿感激不尽,想请问公子名讳,好以后上门道谢。”

“呃?”莲遥有些错愕的看着这个花美人,在回头看看笑的坏坏的萧映,心里郁闷,连忙拒绝:“就不用了,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本身就是江湖儿女应该做的事。再说也不是多大的事,

本身就是举手之劳,花姑娘不用客气。” 莲遥纯粹的客气话,到了花美人这个情人眼里出西施就变成了多好的男子,帮助人还不求回报,不在乎身外之物,要知道他们花家在南漠也算是大户人家了,

家财不算千万,但也算富家一方,所以对于她这么一个唯一的女儿,才采用抛绣球招亲这样的方式。这下听了莲遥的话更想结交一番了,又道:“公子不应如此客气,

既然公子实不原意相告,那澜儿也不好为难,眼见天色已晚,不如干脆三位公子就到我们家吃顿晚饭,就当澜儿廖表谢意可以吗?” 说完还故意盈盈欲滴的目光看着莲遥。

“这……这……” 这拒绝人的事情可一,不可二啊,不然岂不是太伤人家姑娘的心了,到时候肯定心想我不给面子啊,莲遥有些为难,

身后的萧映上前一步道:“在下替我弟弟多谢花姑娘的邀请,不过我们已经有了行程,就不好多多耽误了,下次有机会,一定应花姑娘之邀。”

花澜儿一见身后的俊雅公子上前同她说话,那浑厚低沉的嗓音让她更是迷恋,眼瞄瞄莲遥,在看看萧映,心下叹气,两个真是难舍难分啊,不过莲遥先救了她,所以无奈就先舍了萧映吧,

不过没想到两个是兄弟,嘿嘿,这样更好啦。

“没事,没事,那澜儿就不打扰了,不过澜儿是诚心想认识公子,三日后,我们花家要举行一个活动,到时候公子才参观可以吗?”嘿嘿说是参观,到时候别人谁知道啊,

我把绣球一抛,事情成定局,看你还不乖乖进我花家。

“好吧。” 莲遥点头答应。根本没想到这个女子打得小九九。


回去之后这个事情还被萧映一直挂在嘴上笑,就是欧阳奕虽然嘴上不说,但也是总是偷偷笑的样子,莲遥气的不行,

后来欧阳奕这才解释到花家的身份和那邀请的真正的含义。但当时总不能当时袖手旁观吧,又不知道她是谁。再说虽然答应了邀请,但是那绣球能不能到自己手上可就是未知之数了,自己会傻的接吗?

三日后,又是一朗朗晴空,天空好的几乎万里无云,三人一早梳妆好就来到了花家,只见花家阁楼上下围绕着好多好多的人,就连街边乞丐也在一旁凑热闹,就祈求那个不长眼睛的绣球飞到自己面前。

那不就飞黄腾达了吗?男人们都在窃窃私语,摩拳擦掌,虽然热汗难挡,但是也抵挡不过这份热情啊。三人就混在人群中央,看着热闹

,只见花家楼阁楼上红色绸布挂满了栏杆,红色的大灯笼每隔两米就是一个,就连府里的下人都穿的很喜气,高楼之上摆上了精美的红木桌子,旁边一张椅子,椅子上铺着锦绣,

锦绣上坐着一位人到中年的男子,男子身形健朗,鬓发微白,面色保养的到却还不错,眼露精光,一看就是个精明的人物。

这应该就是花家的家主人物了,花家家主身后站了个中年男人,中年男子所穿服饰和周围下人略有不同,要高档许多,应该是管家,

只见这位管家人物在花家家主的指示下上前一步,站在栏杆前,对着楼下蠢蠢欲动男人们朗声道:“今日是我们花家选亲的日子,年龄只要是在二十到三十之间的健康男子都可参加,但那些家有妻儿子女,或不符合年龄规定的人,待会还请高抬贵手。”

中年男子站起来对身后的人挥手道:“让小姐来吧。”

不一会,花家小姐就到了,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面红如灿,金簪步摇,闪了阁楼下一大片众人的眼,面带羞涩的扫过众人,在拥挤的人群中见到莲遥三人,顿时美目闪光,显得很是兴奋。

只听阁楼上的中年男子又开口说道:“待会绣球到了谁的手中,谁就是我花府的女婿,现在我宣布抛绣球活动正式开始。”众人顿时一阵燥动。

一位侍女端着大红绸布做成的花簇状的绣球送到了花澜儿手中,花澜儿美目一闭,再睁开眼看着人群中的莲遥,心道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去吧,我的绣球。祈祷完,高举着绣球,朝人群中莲遥的方向狠狠的抛了过去,

莲遥见花澜儿目光朝自己这边看,心里暗道不好,低头装作没有看见,萧映笑着拱了拱她,“你以为你装看不见,就能躲过了?我看那花家小姐是铁了心要嫁给你了,你还是看吧。”

“我就到到那边去等你啊,等你摆脱了绣球在来找我啊。” 说完萧映和欧阳奕站到圈外了,

被他这么一说,只能无奈的抬头看着,心想一定不能让绣球落在她的手上,而周围的男人更是聚拢着,摩拳擦掌,见绣球朝这个方向抛来,双爪,四爪,六爪,八爪,无数爪疯狂的伸到半空中,

想去夺那绣球,把莲遥挤的是头昏脑胀,只叹后悔,早知道就算失信也不能来啊,在看看不远处的萧映和欧阳奕悠闲的样子,更是郁结,本来是看热闹的,没想到被当做了热闹,

见绣球往她这个方向砸来,脑中灵光一闪,伸手一弹,贼笑一声:“这个福我是享不了,还是让萧公子享吧。”
叶南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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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路路也是柚子。2.8周年!网盘+素材+活动+图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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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加油更新啊
唯独百媚生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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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53楼  发表于: 2012-03-27 0
毅力好强呐……
楼主加油
郡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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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54楼  发表于: 2012-03-29 0
感觉蛮好看的,支持下,呵呵
月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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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萧映听这话一惊,再一看,绣球朝他这个方向飞来,第一次知道惊吓为何物,形象也不顾了用起轻功掠过众人顶赶忙把飞来的绣球踢走,

莲遥这下玩心大起,到不如刚才的紧张感了,和萧映两个人在拥挤的人群中玩起了踢绣球大赛,

众人就目光随着绣球这边飞来,那边飞去,在阁楼之上的花家人更是紧张,尤其是花澜儿,手指绞来绞去,看他们两个一个都不原意接那绣球心里也有点怨,但更多的是担心绣球落入他人之手。

欧阳奕就在一旁看着热闹,淡笑不语,莲遥眼神一撇,见欧阳奕悠然自在的样子,心想好玩的事也不能放过他,足见一点,向欧阳奕的方向踢去,看着原本悠然的欧阳奕也吓得把绣球踢走,

萧映笑足了瘾,绣球踢到了别处,三人大松一口气,却不想这绣球跟长了眼睛似的,抢来抢去,又移到了莲遥这,莲遥一惊,条件反射的朝萧映那拍去,

萧映担心受到池鱼之殃,正准备撤场,去不想身边不知被谁撞了一下,没来得及看飞到他面前的绣球,正好被撞了个满怀,在回过神,周围哄闹一片,手中已经多了个绣球,

顿时三人都傻眼了。

阁楼上的花澜儿笑开了花,赶忙拉了拉身旁父亲的衣角,中年男子见抢到绣球的男子仪表堂堂,不似池中物,眉目一展,心情也舒畅起来,大手一挥:“去迎姑爷进门!”

在众人的哄抬中,三人被迎进了花家大堂,花家大堂装饰的富丽堂皇,莲遥目光扫了一圈就看着坐在上堂中年男子,

只见中年男子笑意盈盈对着萧映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姓甚名甚,家住何处阿?” 那眼神真是越看越满意,把萧映打量的寒意直起,嘴角一声冷眼看了身旁的莲遥一眼。

却不想莲遥眼神得意的向他撇来,顿时气的血气上涌,不再看她,转而对着上座的中年男子道:“这只是一场意外,我本并不想参与选亲之事,这绣球是家弟无意中扔向了自己,

而花家小女原本也是看中的家弟,做哥哥的怎么能不成人之美?” 眼神上挑得意的看向莲遥:想看我笑话?还早了点。

“啊?不是啊,我跟你家小女不熟啊。”

花老爷本身很乐意成全这段亲事,可见两人推来推去,好像自家女儿是烫手的山芋,想他纵横商场,何受过此气,但一想,这姑爷还没进门,不能先吓着,又憋下了这口气,笑着道:“

既然如此,那就问问小女相中了谁,那便是谁?澜儿,过来,告诉爹爹,这两位公子,你到底相中了谁?”

莲遥见这个花老爷完全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心啐一口,老狐狸。见他问花澜儿,赶忙装作很痞气的样子,希望她千万别看中自己,不然难道还做一对颠鸾倒凤的假鸳鸯?

欧阳奕静坐一旁默默品茶,也不吱声,反正左右都和他没关系,他看戏就好了,真是……一场好戏啊,呵呵。想到这里,就觉得有些意思,没想到跟着他们还有这般笑料。

花澜儿羞涩的上前,目光却直直的看着萧映!原来仔细打量后,还是觉得萧映更加符合丰神俊朗,仪态堂堂,举止进退有度,如果成亲了,以后肯定会相敬如宾的。

花老爷见自家女儿这神态,已然明了,萧映看着花澜儿目光直射自己,心下不好,但是又没办法像莲遥一样装作很痞气的模样,只能笑迎着,把牙齿咬碎了往肚子里咽。

“我家小女已经做出选择!择日不如撞日,今天又是个好日子!就今天晚上成亲吧!”

“不可!” 萧映思虑转了几番,却没有一个计谋是告诉自己解决如何拒绝相亲,拒绝的话先喊出了口。

“怎么?公子是瞧不起我们花家?!”花老爷眼神一眯,凌厉的目光让萧映也有些无言,毕竟是他接绣球在先,占不了理。

莲遥却在这时按下了萧映欲抬起的手,掌心温暖的触觉让萧映一楞,侧身看着莲遥,不知她何意。莲遥对他暗语道:“看我的。”

“花老爷,我这般称呼您没错吧?” 莲遥站起身对着上座的花老爷道,在花老爷颔首肯定的目光中又继续道:“我姓萧,名遥,这位是我哥哥,单名一个月字,父母双亡,四处闯荡,

如今我哥哥要是真入了你们花家的门也算是我们萧家的福气了!” 萧映见她说自己父母双亡,气的瞪了她一眼,知道她肯定又有什么鬼点子了,也就任她说,此时也不能拆台,

不过祸本是她闯出来的,他可不会感谢她。而欧阳奕也兴趣盎然的听着莲遥瞎编,看她究竟是何打算。

“这位是我们的朋友,家本就住南漠,就先让他回去,告诉下我们目前住的掌柜处,把房先退了,不然一直留着也浪费银子。”

见莲遥让自己退场,可能是另有打算,也就含笑点头同意了。

“这亲我代我哥哥先答应下来了,只是晚上实在有些快,不如准备下还是择日选个良辰吉时吧。”

“恩。今天太快了,我还没有做好准备。”  

花老爷听莲遥这么说,也算是同意了这个事情,心情也大好,但是这时辰万拖不得,越拖事越多,想到此处,眼神中算计的光芒一闪而过,仿佛万分喜庆般道:

“萧姑爷,这成亲的礼堂,事宜,全是我们花家操办,你们家就遗留你们哥两,也甚好,这样也少有挂念,以后就入我花家的门,好好替我打点花家,我万不会亏待你们两的。

至于时辰,还是按我说的办好,最近的日子就今个日子最好,第二,打铁趁热,择日不如撞日,就今个儿吧。这位你们的朋友……” 话道这里顿了顿。像是思考了一番,继续道

“让他回去吧,等晚上直接过来吃我们家的喜酒就可以了!”



&
萧映悠然的躺在花家给莲遥暂配得客房内的竹椅上,感受着微微的思凉,也不说话,莲遥看着突然变得一点也不着急的萧映,终于忍不住开口道:“你怎么突然一点也不着急了?”

“有人替我想办法,我还有什么好着急的。”萧映眯着眼睛,随口道。

“要是我没办法呢?”

“那我就点了你的穴,把你打包嫁给花家小姐。”

“你就这么放心?” 莲遥一听气了,但随即又想起什么似的,撇了一眼萧映,笑得贼贼的,

“不放心,我就现在把你捆起来,直接送入洞房,然后我走。反正你说的都是假名,他们又不知我是谁。”

听萧映这么坦然的话,心道,这个男人还是这么狡诈,亏得自己刚才见他那副着急的样子,还想办法帮他脱身。

似是知道莲遥在想些什么,萧映又道:“别忘了,货是你闯出的,要不是你把绣球老抛给我,我怎么会现在脱不开身?”

“嘿,我还不是看你孤身一人,给你找个伴儿嘛。”莲遥瞪着水灵灵的眼瞳,看着萧映,那份调皮之色显得格外灵动,让萧映撇了撇嘴。

“你要明白,我不是没人,只是没找到如意的,这可跟你有大大的不同,你还是担心自己有生之年嫁不嫁的出去罢。”

“你!”

“快说吧,你的办法。”

“嘿嘿,不告诉你!到时候看我的。”

“好吧,如果不行,我就把你打包好了送入花家小姐的洞房,你思量好了。”


晚间,花家可算是灯火通明,热闹非凡了,花家本来就是这南漠的商甲大户人家,如今个入赘女婿选好了,自然乐得喜气洋洋,大方的宴请四方。

这日院落可算是摆满了酒席,席间侍女举着案板穿梭不息,酒香袅袅。客人们真心祝贺有之,凑热闹有之,好奇心有之,占便宜有之,反正是喜事,也就当怪不怪了。

萧映本来想直接落跑的,却被莲遥阻止,只告诉他,静待她的消息,不会让他真正洞房的,这才随了他们家的院,心里暗道这亏吃的大了,想他萧映曾几何时吃过这亏,

连拜堂这等大事都变得儿戏之言了,侍女们为萧映赶做的礼服穿好,看的眼睛都瞪直了,只见萧映一身华丽的喜服,红带束发,更衬的他俊秀飘逸的风姿,带了些妩媚感,

狭长的眼眸闪着冷冷的目光,却更吸人心魄,让人不由自主的注视着他。

萧映哪里还有心情看自己这幅打扮的样子,心里嘀咕不止,这个莲遥,要是敢逃跑,看他天涯海角不抓到她,让她一辈子来赔!

花家小姐也梳妆打扮完毕在自己的闺房中,慢慢的牵出了大堂,手中紧张的握着红绸丝带,丝带的那头牵着一双修长的玉指,紧紧的捏着,红帕下轻咬着贝齿,想到萧映那俊秀迷人的面容。

更是觉得自己选择的没错,大堂上坐着的花家老爷看着萧映表面上服从,却实际孤傲的模样,心下有了打算,表面却乐呵呵的,仿佛非常满意面前这个上门女婿。

喝下了老人茶,挥手让下人端上了两只精致的酒杯,给萧映和花澜儿,对着两人道:“这喜酒,也算是爹爹对你们的祝福,喝了这杯酒,咱们就真正是一家人了!”

萧映从出了大堂开始一直在搜索莲遥的身影,却一直没有找到,心里怒气爆发,正拼命的压抑着,哪里管得酒什么的,抬手就是一饮而尽,

花老爷拍手鼓掌,“好!不愧是我们花家姑爷,这份气魄,就够担当了。”众人也恭维的赞道,有嫉妒的,也有真心的,当真正见到萧映的风姿,到确实被折服了大半,只叹花家命好,

这般的俊朗公子也被招来了,可惜是个上门女婿,不过这样的人,即使是做上门女婿,自己也不会拒绝的。 花老爷又道:“来人,送姑爷小姐入新房!”

“今个儿大家不醉不归!算是沾点我们花家的喜庆!” 众人顿时一片哄闹,开始自娱自乐起来。

洞房内,烛火摇曳,萧映有些焦急的走来走去,完全不管正陷入羞涩中的花家小姐,等了片刻,花家小姐也不见萧映有上前来的趋势,直得悄悄掀开红帕,

对着前面走来走去的男子小声羞涩道:“相公,我们应该喝交杯酒呢。”

萧映只觉得心中烦闷,手指一弹,一个玉珠子从指间飞快的弹向了巧坐在床榻上的女子,女子身影一顿便软了下来,萧映这才走上前对着已经陷入昏迷的女子道“对不住了,你好好睡罢。”

刚把花家小姐放好在床上,被子盖上,却忽然觉得内力顿止,仿佛被什么压制了般,使不上力道,软倚在床榻旁,再一想,才记起晚上唯一碰过的东西,花老爷送来的那杯酒,

心想花老爷真不愧是个老狐狸,竟然敢下药。没法这下自己肯定没办法独立跑走了,就期待莲遥的到来了。

只听院落热闹非凡,敬酒声,赞扬身,丝竹声,声声不断,这热劲一点也没有随着时间的流逝而下降,

忽的窗外一阵风吹过,烛火一灭,屋内顿显一片黑暗,萧映漆黑如墨的眼眸顿时一亮,在月夜下更显得明亮的几乎灼灼夺目,莲遥轻巧的闪进屋内,扔下了强行带来的男子,

见屋内什么动静也没有,还觉得奇怪,绕过屏风后,顿时被惊艳,只见月光透过窗棂照射在软倚在床沿边萧映,萧映一身红衣喜服,丝绸的材质在月光下更显得丝滑无比,

衬着面前的男子更是颜如白玉,那黑如墨的眼瞳却仿若高山中的湖泊在月夜下褶褶发亮,闪动着波光粼粼,引人探入。

一双红唇在玉白的肌肤上显得尤为的饱满,这姿态,配着他眉宇间的雅意随然,当真是俊逸妖冶。让莲遥看花了眼,心道,这男人穿红色原来也这般好看。

“你怎么了?”随即回过神,皱眉问道。

“还不是那老狐狸,给我下了药,害我现在不能动。”

“咦?你也会让人算计到啊。”说完还坏坏一笑,

“还不是找不到你,心急的。”说着无意,听着却非无心,莲遥低头假装不在意,赶忙转移话题“嘘……”

“怎么?” 萧映见莲遥假装低头装模作样的模样,斜眼入眉,问道。

“我这不是带你走了吗?你这药怎么解?”

“现在还没法解。”萧映无奈道。

“那怎么办?”莲遥也皱了皱眉,虽然她有办法,但是这主角没办法配合,还怎么走。

“不碍事,刚才休息了会,行走暂时还可以的,就是用不上内力了。”说着就站起来。

“嘿嘿,那就好,没内力没关系,我让你正大光明的走出去。” 莲遥自信拍胸脯道。说完把还在门前的一个昏迷的男子拉了过来,也放倒了床上,和花家小姐放在一起,

顺便还帮两人脱了衣服,看上去就像干了什么事一般,站在一旁的萧映指了指床上的人,“这男人是谁?”

“这是爱慕花家小姐很久的书生,就在靠着不远处的私塾处教书,人还不错。”

萧映不禁更为奇怪“你究竟什么打算?”

“嘿嘿,我这是成人之美。明天早上生米煮成熟饭,他们花家想不认这上门女婿都不行啦。”

“噢,那我呢,怎么正大光明的走出门。”

“嘿嘿,你先换下这身喜服。”莲遥像是想到了什么,贼嘻嘻的笑道,指派着萧映脱下喜服,扔到一旁,从一同在外面带来的包裹打开,竟然是一身女子衣裳和首饰!

“你不会…不会是想?!”像是想到了什么可能,萧映惊讶的瞪着一直贼笑着的莲遥,一脸的不可置信。

“没错!我要让你扮成女装走出去!”

“萧兄弟,你身旁这位绝色的美人儿是谁呀?” 莲遥搀扶着一身女装打扮的萧映,面若灿红,肤若凝脂,身若无骨的倚靠在莲遥身上,因为姿势,所以到也掩盖了身高的问题,

看上去很是娇柔一副让人觊觎之色。让人垂涎欲滴,

莲遥见突然冒出人喝的醉醺醺的出来跟她打招呼,还有些郁结,自己明明跟他不认识,说的好像多熟一样,但是此时为了应付也只得对着来人道:“嘿嘿,这个我也不便解释清楚。”

说着手向对方的纤腰爱抚般的摸了一下向对方眨了眨,一副你们懂得模样。

对方见女子仿佛醉酒般倚靠在莲遥身上,那神色迷糊不清的样子,也贼笑一声,要多荡有多荡:“噢,懂嘛,男人之间的事。”

萧映微瞌着眼,假装神智模糊,感觉到莲遥娇小的手摸向自己的腰侧,呼吸一顿,仿佛真喝醉了一般,身上开始燥热,赶忙用另一只隐藏在莲遥的身后手捏了下,

莲遥疼的哼了一声,心道这个死男人,我还没嫌自己牺牲呢,他到觉得先吃亏了,抬头又见对方闪着奇怪的目光,又摆出同类的笑容:“小娘子等不及了,我先走了啊。”

说完赶紧加快脚步出门去了,只有身后的人扶着有些醉的头昏昏的脑袋贼笑着“无论多俊的男人,还不都是一个样,跟咱们有什么不同。”却来不及想,如果想要干嘛为什么还要出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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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此时深夜该睡的已经睡下,看热闹的都还在花家,街上到是难得的一片宁和景象,两人依旧保持着搀扶的姿势走至河水边,莲遥把还倚在自己身上的萧映让树边一推,“累死我了,让我休息下。”

萧映只觉得倚靠的玉软香温顿时失去了,轻皱着下眉宇表示出不满,但看莲遥满头大汗的样子偷偷一笑,一旁休息的莲遥不干了,心想自己这么辛苦的忙进忙出,主角不知感谢就算了,居然还

敢嘲笑她?心里坏哼一声,但看萧映这幅绝色的美人图又起了调戏之心,轻移了两步,学着街霸调戏街边女子的模样,眼眸半瞌,下巴一抬,头一昂,伸手自己的手在萧映不明所以的目光下,

搭上他的下巴,故意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阿,生的如此美貌,简直算那倾城阿。跟着爷如何?”

萧映本来还不知莲遥要干什么,一听这话就知道她想看自己笑话,本来穿女装就很不舒服了,居然还被她调戏?!

眼中却闪过一丝气意,转念一想,嘴角却勾起更加迷人的笑,侧脸斜眸看着莲遥,“哦?跟着爷有什么好处?”

“跟着爷,吃香的,喝辣得,断断不会委屈了美人的。” 莲遥起先本是玩笑之意,想看看萧映生气的样子,却不想萧映如此配合,还那一副勾人的模样,让她还真的陷入戏中,

把自己以为是哪方街霸,面前这个真是绝色美人。

“爷说的可是真的?” 美人头一低,似是害羞之色,其实心中已有算计。

“当然是真的。”

“要如何证明 ?”

“啊?证明?” 听到这个词顿时傻眼了,这才好像突然清醒过来,正要嘲笑,却不想一个重力压过来,只觉得背脊一痛,在抬头看去,已经变成了,美人调戏她了。

“怎么?爷想不认账?” 听这话更傻了,她干什么需要认账的事情吗?

在莲遥的迟钝中,两人鼻息相对,萧映双臂撑在树旁,把莲遥锁在怀中,美人身在外侧,高人一等,公子却是在美人怀中,娇弱浮萍,怎么看都有点不太和谐,但仅着两人绝色的风姿,

到也赏心悦目的很,在配合着月夜,流水,虫叫鸟鸣声,顿时一种暧昧的气息相互感染。

见莲遥似乎反应过来,想要挣扎开来,低沉嘶哑的声音缓缓在道:“既然如此,就请爷先付点利息罢。”话语间一字一字的气息喷洒在莲遥脸上,加深了这股暧昧的气息。

让莲遥有些呆愣,没想到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幅情形,不是她在调戏他吗?怎么变成他在调戏她。

吻上唇的刹那,依旧是如那日娇嫩美好,萧映还没来得及真正品尝道,觉得一股力量袭上胸前,随着惯性,只听彭通一声,人已经在水中了,全身更是湿的滴水,

眼中一怒,想他何时被人如此对待过,一看岸上莲遥羞怒之色,心里却是想,以后还要防着这手。

两人静静凝视,都没有说什么,到是迷药经过这一下,完全解开了,提起内力,人一跃,便到了岸上,

转身便把头发簪发除去,长发披散飞扬,虽然女儿装还在身上,却完全不会在想他是女子了。


“走吧。” 莲遥见萧映被自己推到水中的狼狈样,心里也解气了些,问道:“去哪里。”

“梳洗下,去楚家庄探查下吧。”

“恩,好。” 这个时候探查楚家庄确实是最好的时间。

&


楚家庄经过灭门惨案后基本是无人路经,总觉得里面阴风阵阵,上回还听说大半夜听到里面动静,怕是阴魂作怪,更是传的可怕,没人敢多在门前留看一步。

里面的花木因为没人打理,更是疯长,显得有些荒凉,阴冷。

抬手间,灰尘阵阵,莲遥唏嘘不已,还没有过去多久的时间,一个这么大的豪门就变成这样了,

也许这种事情在充满刀剑的江湖来说并不稀奇,但毕竟真心认楚清皓为亲人,自然他的家就更有一种贴心的感觉,如今看荒凉成这样,如果楚清皓看见,该是如何的伤心。

推开渐渐开始腐朽的大门,主屋内,更是一片狼藉,却没有之前几件奴仆屋灰尘那般多。在结合留言,看来是有人也来此处找寻过什么了。

“看来已经被人抢先一步了。”莲遥举着火折子,点亮了主屋内曾遗留的蜡烛看着周围环境道。

“恩,不过,我猜想他们并未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哦?” 莲遥有些奇怪于萧映的肯定的语气。

“你看这里的灰尘,和旁边没有动过的地方,灰尘的深度不同,显然并不是一次搜索造成的,显然来人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所以才会分几次寻找。”

没想到这么细致的地方萧映都注意到了,莲遥抬手摸了摸书桌上的灰尘,灰尘并不厚,显然离最近的一次搜索时间并不是太长。

因为楚家庄被灭门的关系,基本上里面值钱的东西都被官府收走了,此刻周围的环境除了一些基本的家具,显得很是空旷,更让人有一种人走茶凉的感觉。

夜很寂寥,因为夏日的关系,此刻倒是很凉爽,只是因为周围环境,有点凉爽过了头,给人阴寒的感觉,莲遥不自觉的打了个寒颤,

“冷?”萧映检查的同时也注意着莲遥,见莲遥不自觉的小动作,问道。

“还好,就是觉得有点阴森。”

“呵。”萧映不咸不淡的笑了一声,便不再说话,两人借着烛光,翻查着。

“你说楚家庄到底有什么秘密导致被灭口?”几乎翻遍了整个房间,只不过把前面人的痕迹又重新添加了一遍,没有任何收获,

莲遥累不说,完全没有任何痕迹也让她有些心灰意冷,

“你确定是‘主屋’?”

“恩……最后我救下楚老爷时确实对我说过要‘清皓时常回来看看主屋’。”

萧映沉默着,举着烛台仔细翻查着一些不引人注意的角落。

“唉,有点困了呢。”莲遥手撑着墙壁小小的打了个哈气,在这里呆了两个时辰,又一无所获,自然让无聊感更胜,此刻窗外的天更暗,仿佛是黎明前最后的黑暗,映衬着月光所以格外的幽暗。

也不知道触动了什么地方,只听轻微的‘咔嚓’声,墙壁竟整个翻空了过来,莲遥一时不查,来不及反应,向身后的黑暗后跌去,萧映见状,想伸手拉住莲遥,两人一起跌入黑暗中,

又是轻微的转动声,黑暗依旧,主屋依旧。

周围很黑。唯一的亮就是萧映手中的烛火,微微照亮着前方,是一片黑暗的石板通道,莲遥先是吃惊而后镇定下来,警戒着准备向前探去,去被萧映拉在了身后,

莲遥萧映举着烛台向前方缓步走去,莲遥尾随其后,看着前方的也是一脸警惕之色的男人,不知怎么心下一暖,嘴角就微微勾起一抹浅笑,

中间没有任何岔路,明明很短,但是在黑暗的映衬下却仿佛很长,幽长的通道里轻轻的回响着两人的脚步声。

走了一段时间展现在两人面前的却是两道岔路口,莲遥问道,“走哪条?”

“都试试吧。” 萧映先步入左边一条,终于走到了尽头,却是一道墙壁,看来是死路了,莲遥用手推了推,敲了敲墙壁,墙壁很厚实,听不出回应,应该是一条死路,

“看来是没路,那我们返回走另一条试试吧。”

“恩。”两人返回又走另一条路,没一会,一扇门展现在了两人的面前,萧映迟疑了一下便推开了木门,抬起烛台照亮了周围大概的环境,

房间的空间并不大,里面盛放着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有箱子,书架,案几。有些狼藉,灰尘很厚,显然很久没有人进入过了,莲遥和萧映对视一眼,便踏入了屋子。

点亮起挂在墙上的烛台,屋内整个亮堂起来,两人随意的翻找了起来,箱子里面大多是金子珠宝,莲遥随意的翻了一下,道:“想不到楚家庄还挺有钱的,看来也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啊。”

“莲遥你来看这个。” 莲遥见萧映似乎有些发现,便走到萧映站立的案几旁,案几上只有一个暗盒,盒子是一个四四方方似铁质模样,除了侧面的接缝处有一个奇怪的凹进去的图案,

整个盒子没有没有任何锁。不仅透着一股神秘的感觉。萧映拿起暗盒摸索了一番,皱着眉宇道:“如果我没有猜错,这个盒子就是传闻中的九宫锦盒。”

“啊?九宫锦盒?听说这个盒子里面暗含了九宫格的设置没有特定的锁是无法打开的,如果强行打开,只能得到毁灭的途径,听闻当年就曾经在皇家的手上,后来不知怎么就失窃了,在也没有下文了。”莲遥也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萧映手中的锦盒。

“恩,这个盒子是玄铁所制,根本无法用外力打开,一般用来藏一些非常重要的东西。”

“难道楚家庄的秘密会在这里吗?” 莲遥感觉豁然开朗似的问道,拿过锦盒,仔细打量起锦盒接缝处的图案“这个图案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啊。”

“真的吗?会不会你在楚家庄哪里看见过?”

“唔……我想想。” 莲遥举着锦盒在屋内四处晃动,“啊,我想起来了!幸亏我一直带着。”在莲遥奇怪的激动下,萧映只见她从怀中拿出一根银质发簪,发簪上还带着干枯的血迹。

发簪处的形状竟然和锦盒上的图案一模一样。莲遥笑着道:“这是我救了皓儿,皓儿交给我的。”

“来试试。”莲遥伸手把银簪的图案处和锦盒的凹口对应,只听轻轻的像是机关转动的声音,莲遥一掀,锦盒就被打开了,锦盒内的东西顿时就显现在两人面前。

“还真的打开了!”两人惊讶的对视一眼,没想到真的如此容易,一切也算是冥冥之中皆有定数吧。

“这是什么?”莲遥拿起盒内的东西,是一个六芒星图案的圆形玉质品,很薄,很通透,隐隐看去,仿佛玉质里面有波光在流动一般。倒是晶莹的很,

莲遥拿起这个玉制品,感觉手上一阵清凉,很舒爽的感觉,“这个感觉到和传闻中的暖玉有些像呢,摸上去很舒服呢。”

话完却见萧映一脸沉思的模样,“怎么了?”

“感觉这个玉质很不一般啊。” 说着萧映从莲遥手中拿过,在手中摩挲,一边皱眉,一边喃喃自语:“如果我没猜错,这个有点像传说中的精魄。”

“精魄?”莲遥微微一愣,似乎对这个词语很陌生。

“恩,我也只是在一些杂记中看到过,传闻精魄是百年时间沉淀下的精华,似玉,似冰,但却非玉,非冰,刀剑不可破,水火不能融。”

“那它怎么会是这个图案,这个图案又代表了什么吗?”莲遥似乎也惊讶于这个东西,没想到原来这么神秘。

“应该有什么意义吧。”

“这个东西这么珍贵,难道就是冲着它来的?”莲遥举着它在烛光下,更显得流光溢彩,非凡一般的美丽。如果不是刚才知道它是很珍贵的东西,到是一样很漂亮的饰物。

“精魄因为比较奇特,所以才对它有印象,也不过以为那只是传说而已,没想到还真的有,只是现在武林中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个东西真的存在呢。”

“咦,莲遥你看。”萧映说完看着锦盒内,突然又发现了什么。

莲遥低下头,才在锦盒内不引人注意的夹缝内发现了似是纸的一角,从夹缝中取出,抖开一看,眼眸露出不可置信的惊讶。

“怎么了?”萧映见莲遥的神色奇怪,担心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这个东西的来源,也是别人交给他保管的。这东西这么珍贵,应该就是楚家被灭门的原因吧,不过我猜对方可能也不太清楚这个东西的样子。”

“恩。”萧映见莲遥带着一些掩盖似的回答,眼眸闪过一丝深意,却并没有追问下去,或提出要看信笺的内容。

“这个东西我就带在身上吧,不知道的人这样反而更安全,知道的人就更容易引蛇出洞了。嘿嘿。”说完坏坏的一笑,笑容中有算计。

“这样不安全吧。”

“没事,这样才正正好。”见莲遥如此坚定,萧映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了,这个东西在不在他的手上都不太重要,他只要知道事情的原因就可以了。

莲遥把两样东西往怀里一揣,锦盒却丢回了原处。萧映见莲遥锦盒不带走,揶揄的一笑:“这锦盒也挺珍贵,不带走收藏?”

“这个盒子我要来也没什么大用,留在这里让他们慢慢找吧,就是真找到了这个密室,哼哼,这个盒子他们也永远打不开的,就让秘密永远在我这里好了。”

“呵呵。那我们找找出路赶紧离开吧,估计时间也不早了。”

“恩。”莲遥把星芒玉佩收起来跟着萧映在房间里四处摸索,看看有没有什么出去的机关,可惜找了半天也没有任何发现。

“看来出口并不在这里,我们原路返回看看。”

“恩。” 两人把充满秘密的大门关上,原路返回,走至岔路口时,萧映忽然拦住了莲遥,“等等,我们去那条死路看看。”

“恩?”莲遥有些奇怪萧映的举动,“刚刚我们不是去过了吗?那分明是条死路啊。”

“你有没有觉得奇怪,这么秘密的一条通道,一路上却并未设置任何机关,可想楚老庄主并未想过会有外人能够进入,既然如此,他还大费周章的弄出另一条死路干嘛?”

“恩,说的也是。”

“生亦死,死亦生,本是变幻莫测的,我猜那条路应该可以直接通向外面的。”

“唉?你怎么猜的。”

“呵呵。去试试不就知道是不是了?” 萧映淡然一笑,带着莲遥走出屋内,然后再重新走回之间走过的死路。

之前的墙壁展现在莲遥面前,萧映把烛台交到莲遥手上,自己弯下腰,在墙壁上一顿摸索,神色内敛,让莲遥也跟着紧张,

仿佛摸到了什么,用力按了下去。墙壁开始颤动,慢慢打开了。“咦,真的有路!”莲遥激动的看着墙外的花影扶疏,惊奇道。

“没想到这条路这么长,直接通到郊外。”萧映从密道中出来看着周围的环境惊讶道。

“恩,这里好像就是我救了皓儿的地方。”莲遥走在树林中,看着周围的环境回忆道,仿佛那还是昨天。

“看来楚老庄主设置这条通道的目的也是防止万一的吧。”

“恩。”莲遥轻轻恩了一声,两人沉默了下来,天渐渐晓亮,昨夜的一切清晰可见,仿佛探得了秘密,却又好像陷入了更大的秘密之中。

“你接下去去哪里?”沉默中,莲遥首先打破了平静。

“回庄吧,夏天太热,呵。”

“明白。”莲遥见萧映这样也了然的笑了笑,夏天的萧映是最懒的,因为天热最易出汗,一般到了夏季,他都是在庄里不出门的。

“你呢?”萧映问道,

“我还是有些事情要办。”

“噢,好的,那我们回去吧,一夜未归,欧阳兄怕是着急了吧。”

“恩。”
entropy小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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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_^ )不错嘛,顶一下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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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


回去以后见欧阳奕有些担心的样子,见两人有说有笑的回来松了一口气,只略略提了一下花府的事情,没提萧映到底是怎么出花府的,让欧阳奕以为两人只是偷偷溜出花家的,担心第二天事情要闹大,

三人就此准备告别。

天未大亮,还带着清晨特有的爽朗气息,三人站在南漠城外,欧阳奕在马车上向白马上的莲遥笑道:

“莲姑娘,这次遇见也是缘分,可惜缘分太短,没想到就要分离,有机会来天都欧阳家做客,在下一定带你畅游都城。”

“哈哈,一定,一定!”

“萧兄,有机会来天都都城一定要来找我啊。”

“恩,好的。”萧映浅笑颔首。

“那就此别过。”

“再见。”萧映和莲遥目送着欧阳奕的马车远去,两人对视一眼,忽然见就不知说些什么好,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就像从前他们一样,又仿佛冥冥之中在变化着什么。

莲遥首先爽朗的一笑:“我走这边,和你不同路了,也在这里告别吧。”

“你和我还需要告别吗?”

“恩,说的也是,那就再见啦。”

“恩。去吧。”

萧映目送着莲遥策马远去的背影,深邃的眼里波澜不禁,一直到看不见那白色的身影,这才掉转马头,策马远去。

&

近些年江湖上已经很少听到无幽宫的消息了,自从与魔教对战以后,仿佛那一夕之间这江湖上顶尖大派就这样渐渐的沉寂了一般,魔教因为神秘所以在刻意的隐藏后更是无人知其所在,便渐渐消失在人

们记忆中了。而无幽宫一向是避世为主,很少参与江湖中事,但却一直盛名不衰。这盛名之下有崇拜之,有好奇之,有向往之,也有不屑之,自从沉寂了下来以后,几乎就没有无幽宫的消息了,

只知道无幽宫中皆女子,落座于东方幽峡山之上,山下烟雾缭绕,生人难进,山中有奇门八阵,匪者难闯,独自逍遥的很,无幽宫的人不入世,自然没有人敢强闯,便成了武林中传闻中的逍遥所在了。

赶了十几天的路,莲遥终于到达了幽兰镇,幽兰镇是去往幽峡山的必经之所,已属于无幽宫的管辖范围,本来从南漠到达幽峡山是不需要这么长时间的,无奈夏天的炎热,饶是莲遥内力在深厚也

架不住,只能选择白天休息,夜间赶路。

看着眼前的云来客栈,莲遥一笑,把夏雪给小二迁走,踏步入内,走至楼梯口正好是从楼上迎面而来的店伙计,“小二,给个楼上雅间。”说着话,然后一提气在楼梯拐角处用内力可出一枝四瓣

莲,小二见状,连忙点头,态度恭敬无比的把莲遥引上了二楼最里间的雅室,关上门离去。莲遥站在雅室窗户旁,看见大街上行人几乎都是匆匆忙忙来去,思绪又想起了九宝锦盒中看见的那张信笺,

信笺上的字迹分明是她娘的笔迹,写明了玉块的名称和来历,六芒星魄,是从魔教中盗出的。而娘亲就是当年拜火教的圣女!拜火教圣女几乎都是传承的,至于从哪里选出来的信笺上到没有提到,

大概这属于拜火教的内部机密吧,虽然圣女是不可以嫁人的,但是也仅仅不可以嫁给外人而已,圣女的地位仅次于教主,而且也不限制自由,几乎可以说选圣女就是为了选出未来的教主夫人,

而娘亲叛逃出来有了她……如果那个楼先生所说的故事是真的话,应该娘亲和爹认识就是源于当年拜火教和武林斗争之中吧。

想到这里忽然被吱呀一声打断,一女子推门而入,直接半跪于地,看着站在窗前静思的莲遥,恭敬道“宫主。”

莲遥侧身看着恭敬半跪于地上的女子,含笑道:“紫衣,辛苦你了。”

女子一身朴实的单薄的裙衫,娟秀的面容大约二十出头的样子,双目隐隐透露着喜悦,但是被狠狠的克制住了,依然表示出无比的恭敬。这样的女子一般人家早就嫁人了,但是她是无幽宫的人,那自然
就是不同于一般人了。

“一点也不辛苦,是宫主带给了紫衣希望,给了紫衣自由,能够为宫主效劳,是紫衣的福气。” 见莲遥对她做了招手的指示,起身站在莲遥面前。微垂首,平静的应答道。

“说这些客气话干嘛?都生分了。”

“宫主这么久都没有回来,该生分早就生分了。”

“听,听,原来这意思其实还是埋怨我不是。” 莲遥看着面前的女子,揶揄道。

“紫衣不敢。”

“还不敢呢,来来,不说这些了,最近宫里还好吗?”

“应该没有事,没有接到任何通知。”

“恩。”

“宫主在这休息多久,需要紫衣通知上面来迎接吗?”

“呃,不用,到时候给她们个惊喜。”说完对着紫衣眨了眨眼,紫衣心中无奈是惊吓吧。


夜华如水,幽兰镇的所有居民几乎都渐渐沉浸在梦乡中了,只见空旷的街上,由远及近而来六名白衣女子,身形飘渺,行走如风,其中两名妙龄女子走在最前端,虽然都是白衣,但是样式显然和身后的
四名女子的白衣又略有不同,腰带的颜色也有明显区别,两名妙龄女子的腰带是鲜红的,而身后的四名女子腰带的颜色则是蓝色的,而后的四名女子面无表情的抬着一架轿撵,

轿撵围挂着白色丝帐,凉风吹拂起丝帐,露出里面软榻,看上去很是华丽宽大,四名女子抬着宽大的轿撵跟着两名妙龄女子身后不徐不慢得前行,步伐稳健,似是正常行走的模样,

哪里看的出还驾着这么重的轿撵。六人渐行渐走至云来客栈前停了下来,两名女子中左边的面色冷清,一看就是平时就清冷惯了,虽然俊秀,但看上去难以亲近,

而另一名女子静站一旁,眼底隐隐透露出兴奋,看来是个活泼的性子,上翘的眼角让她整个人看上去很亲切可人。

冷清的女子对着身后的人做了一个停止等待的手势,两人直接推开客栈大门径直向内走去,熟息的仿佛在自家一般,而那方向分明就是莲遥所睡的客房。

渐渐习惯夜间赶路的莲遥初步入睡还有些睡不着,翻覆了几番,终于渐渐入睡,却不想睡的迷迷糊糊前却被两声清脆的声音惊醒,一个惊跳,侧身一看,只见两名女子站在床前恭敬微垂首,

一女子面色冷清,一女子面含浅笑,心里便舒展了开来:“又是紫衣悄悄通知你们的吧,我叫她不要通知你们了,每次都和我对着干。” 一边说着一边下床,

面含浅笑的女子抬手将屏风上的外衣取下习惯性的开始为莲遥穿起,而面色冷清的女子淡淡回应道:“是我们让紫衣等宫主到了一定要通知我们的。”

“是啊,朝岚说宫主你每次一出去就那么久,从来也不管宫里的事,事情全丢给她,让她都忙死啦!” 说话的是正在为莲遥穿衣完毕梳发的女子,

“呵呵,那是我相信朝岚的能力阿,你说对吧,夕雾。”一边还向夕雾眨了眨眼,

朝岚顿时感到无奈,自己的冷功在宫主面前是一点用处也没有。

“最近怎么样了?”

“一切如常。”

“恩,那就好。” 穿戴完毕,莲遥推开房门,就见紫衣倚站在门侧,莲遥顿了顿,“紫衣,记得把我的夏雪照顾好,瘦一点点也不饶你。”

“是。”紫衣应答道,她知道宫主不会怪她的,这个看上去风姿无双的女子有时候虽如仙人般难以触碰,可是相处久了才知道她其实很亲近,所以姐妹们心底都拿她当亲人般对待。

出了客栈,踏步入轿撵内,倚躺好,又继续浅眠起来,刚才还没睡好呢,都怪朝岚和夕雾打扰了她的睡眠。

六人依然重复着刚才的路程,虽然轿撵上又多了一个人,但是却依然对四人没有任何的影响,六人来去如风,仿佛如梦一般。凉风吹拂过丝帐,露出轿撵上倚躺女子睡颜,依旧清丽无双。


无幽宫落座于幽峡山上,从远处望去只能隐隐看见一座宫殿样式的建筑落户与山峦间,冬天雾气笼罩的时候仿佛在仙界中一般,让人心生敬仰。

而夏天的幽峡山,郁郁葱葱,把整个宫殿包裹于其中,景色自是秀美绝伦,加上山上的清新空气,总是能让人心情不由自主的舒畅起来。

莲遥躺在床上瞪着眼睛看着自己熟息的寝室,一时间只想赖床不起,夏天最舒服的时候莫过于早晨,而在山上,这早晨也不禁有些微微的凉气,身上还盖着质地极好的丝绸绒被,轻薄丝滑,

“唉,怪不得萧映总是那么追求享受,享受这种东西真是太容易让人沉醉了。”

“宫主你如果不是离开那么长时间,自然也能享受的到啊。”

莲遥回过头看着推门而入的夕雾,无奈的起身,卧坐于床榻上,一手撑着自己的脸颊,眼睛跟着夕雾看她忙来忙去的为她翻找衣服。

“夕雾你在找什么。”

“当然是帮宫主您搭配衣服啦。”

“有什么麻烦吗?随便给我找件简单的衣服就可以了。”莲遥在外面到随性惯了,也不喜欢复杂的女装,

“那怎么行?”夕雾一瞪眼,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看着懒散的莲遥露出不认同的模样,又道:“宫主,你现在已经是江湖上的无幽宫宫主了!怎么能再穿的那么随便?”

“随便吗?”莲遥撑着脑袋回忆到,她怎么没觉得随便,何况也没见别人说过啊。

“恩!非常随便!”夕雾用力的点了点头。

“好吧。”莲遥无奈的认同了。

一根金步遥簪将长发微微的盘起,其余的散发披与身后,留下些许放在身前,额头上贴着花瓣璎珞,与粉唇交相辉映,平时不施粉黛的莲遥这次无奈的被夕雾压着清扫娥眉,

依旧是白衣,却是质地、样式都极为讲究的华服。裙摆上是彩色的丝线精致繁复的绣着一朵睡莲,沿着裙摆扶摇而上,让莲遥整个人清新中透着华贵。

&

偌大的殿宇很是空旷,由四大雕龙环抱的主柱支撑,站在门口一眼便可以望见那高台之上,是一张软席榻,因为夏天的关系,换上了华贵的竹丝材质的锦绣,既柔软又凉爽。

软席塌上是已经坐着的莲遥,殿内目光所及处皆是恭敬整齐站好的女子,这些人基本可以说已经是无幽宫的全部势力。

传闻中,无幽宫的势力遍布大江南北,根本没有人能确切的说出一个数字,但是实际上,无幽宫本身讲究的就是一个精字,人数上并不多,但是每一个拉出来都是江湖上可以占到一流二流的人物,

而且无幽宫并不像一般的名门正派讲究什么正大光明的死板劲,一个变字也许可以说出无幽宫的宗旨,所以说无幽宫的女子不仅在武功造诣上不俗,而且琴棋书画,易容,毒药,医术,

甚至于兵法,计谋都是略通一二的。这也是当年为什么无幽宫可以独领风骚和风及一时的魔教抗衡的原因之一。

女子皆是白衣宫装,唯一区分等级的就是腰带的颜色,按白,红,黄,橙,蓝,绿,紫排行,等级分明。白色是最高的颜色,也就是只能莲遥所用,红色就是像莲遥的贴身婢女,

朝岚和夕雾,虽然职属于婢女,但权利还是很高的,在莲遥不在宫中的时间,一直是她们两个打理宫中事务的站在她的两边。

像上次为莲遥抬轿的四名女子属于蓝色,轻功内力都非常高的,在其中第五排中。

紫衣属于紫色,属于外派人员,为无幽宫收集各路消息的,

“恭迎宫主回宫。” 清脆而浑厚的声音整齐划一的蔓延开来,到别有一番风味。莲遥抬了抬手做了一个虚浮的动作,恩了一声,目光扫了为首的一排女子,喊出一个名字:“晴灵。”

“属下在。”说话的女子在首排中,系着黄色腰带,面容端正,冷清。

“我听说拜火教有在江南已有活动……你知道吗?”话音缓缓的,逐字逐句的敲响在偌大的宫殿中,带着不可言喻的威严感,让莲遥此刻看上去有些不可侵犯。

“属下知错!”晴灵倏然单膝跪地,朗声道。魔教和无幽宫属于死敌,一直是互相牵制的存在,至于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谁也不知道,只知道这个关系是从过去一直延续到现在并且会一直延续下去,

而无幽宫一直专门有人盯着魔教,这样有任何消息第一时间无幽宫就可以得到,所谓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而这一届,专门盯着魔教的负责人就是她,但是她却失责了,宫主既然这么说了,

那么便是肯定了这个消息,她却还没有知道。

“你说个期限吧。”

“请给属下十日期限,定给宫主一个确切的消息。”

“恩。”一挥手。“那就退下吧。”
月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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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


夏日的午后有些闷热,莲遥倚躺在卧榻上,睡的正香,朝岚和夕雾两人抬着一盆冰块进入房内,见莲遥睡的正香,朝夕向雾做了一个静音的手势,

夕雾调皮的吐了吐舌头,动作不自觉的变得更加轻手轻脚。

却不想不小心盆放在地上的时候手磕了一下,发出轻微的声音还是惊了莲遥,“朝岚。”

“属下在。” 朝岚走至莲遥身边,见莲遥微磕着眼,侧过身瞪了一眼讪笑的夕雾,

“云羽回宫了吗?”

“已经在回来了路上了。”

“恩,回来了让她来我这里。”

“是。”


如果是江湖上也算混出头的人物在此听到这个名字一定会大吃一惊。云羽,人称医妖,与人称医仙子的顾惜焉并列。一身医术毒术世间无双,没有人知道她出自何处,也没有人知道她到底在哪。

一向独来独往,亦正亦邪。最喜欢和药仙谷对着干,只要是药仙谷不愿意医治或治不了的人,她就会找上门,主动医疗。

如果对方主动找上门,她只会拒绝,甚至见死不救也做得到。如果她找上对方,而对方不愿意,她就一定要治好对方为止。

对于这样的作风,药仙谷的人自然也看她不顺眼,所以本来都是医家出生应该志同道合的却偏偏成了敌对。

学医者一般都是心慈善良之辈,学毒者一般都是心狠手辣之人,而云羽是集两者之长,也就注定了她古怪的性子,

说她善良,柔弱之辈她看的顺眼的人分文不取,温柔医治,说她狠毒,得罪她的人下场都会死的相当惨烈,江湖上对她一向褒贬不一,所以才有了医妖的称号。


当云羽收到宫主回宫的消息时候,一路冒着炎热赶回。走进幽峡山,清凉的感觉萦绕着周身,这才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恢复成了平日妖娆的模样。

“云羽,你回来了。”

“小岚儿,这么久没见你怎么还这么冷阿,哎呀呀,早知道早点回来了,夏天靠着你就觉得舒服。”

“宫主让你回来就去她那。”朝岚像是没有听到这调戏的话一般刻板的重复着莲遥的命令,见云羽贴着她,脸色更冷了,全身仿佛都散发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让一旁的夕雾都怕怕的,

心想也就云羽才敢这么调戏朝岚了。

“恩,好,我这就去拉,小岚儿,等会再来找你玩哦,离开这么久,好想你呢。嘻嘻”话语间尾声带着卷翘之音,勾人心魄,若是男子定已被迷惑,可惜朝岚不是,所以依然无动于衷,忽视云羽从她肩
膀划过修长的玉手,看着她扭着妖娆的身子一路笑着渐渐走远。


莲遥,其实真正姓颜,叫颜娉遥,江湖上都知道无幽宫宫主叫颜娉遥,也知道莲遥仙子,却并没有人知道颜娉遥就是莲遥,而莲遥就是那神秘避世的无幽宫宫主!

摈弃那年,娘亲将无幽宫亲手交到了她的手上,然后就消失无踪,她继承了无幽宫,却不愿承担无幽宫的责任,一纸书笺,把无幽宫丢给了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学习的朝岚和夕雾。

自己却远走,化身莲遥踏入了江湖,既是寻找娘亲,也是闯荡江湖,认识了萧映,一认识就是四年。也算是见识了江湖上形形色色的人物,却在不知不觉间与他的牵绊最深,

虽然从前明明讨厌他讨厌的要命,但是不得不否认,其实心底是愿意承认他的存在的,至于他在心里什么位置,却是从未想过,是不敢还是不屑。无从得知,

即使是这样的关系她都没有对他说出自己的背景,很多事情说出就仿佛变了味,而她有时候就是那么固执的守护着心里那莫名的执念。

莲遥,不,应该说是颜娉遥,此刻正站在自己的寝室内对着一面偌大的铜镜发着呆,铜镜上精雕细琢着一只浴火重生的凤凰,铜镜脚是金箔打造的四足,让铜镜可以站立的稳稳当当。

铜镜里大的几乎映出了她整个身姿,也照到了内室的景象。

颜娉遥的寝居,简单而奢华,珠帘碧玉,金雕描凤的桌沿,甚至那墙上的字画,台上的装饰物,玉饰,无一不是精雕细选,价值连城之物。

从这点上看,虽然无幽宫避世,也只是避了武林而已,财力上还是响当当的。

“宫主。云羽到了。” 此刻的云羽虽然恭敬的站着,但是那身姿即使静静站着不知怎的也隐隐透出一份勾人的妖娆。

“进来吧。”

当云羽走进内室时,只见颜娉遥静静站在铜镜前发呆,墨黑的缎发长长的披散在身后,没有束起。薄如蝉翼的白纱袍杉罩在她纤细修长的身姿上,铜镜内是她静默的神情,

“不知宫主召唤属下来何事?”云羽虽然轻佻,稍微和她交好的人都知道她性子古怪,说不好什么时候心情坏起来就会大开杀戒,心情好起来,什么人都治,所以也不敢惹她生气,

和她在一起都有些隐隐的讨好她。但是在颜娉遥面前,却总透着淡淡的宠溺和恭敬,因为她的命是颜娉遥救回来的,一身医术和毒术是她娘教的,虽然她比她大上好多,虽然她是她的主子。

但是在她眼里,她就宛如妹妹般得存在,她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她。

颜娉遥却不说话,只是抬起手臂,缓缓地将身上笼罩的白纱袍杉褪下露出后颈,肩背,然后停止了,云羽看着她的动作,讶异之色浮上眼眸。因为那后颈下,肩背处赫然是一朵绽放着的莲花!

“什么时候出现的?” 云羽走上前,看着那朵莲花,话语间有些激动,不可能啊,她已经彻底把它抹去了,为什么还会显现出来呢。

“几个月前出现过一次,后来不知怎么又隐了下去,最近我也不知什么时候又出现的。”颜娉遥对着铜镜里的云羽缓缓的摇了摇头,神色也有些困惑。

莲花印记是莲遥打从懂事起就知道的一直跟随她的,因为在后背,所以不刻意去想,很少记得它的存在,所以这个印记从未在她的童年留下什么痕迹,直至当云羽真正学有大成第一天,

便被娘亲叫来,不知道用了什么特殊的功法硬是把这个印记抹了去。莲花印记到底代表了什么,有什么意义,为什么会出现在她的身上,为什么娘亲又要抹去她,她一概不知。

只知道娘亲告诉她万不可让别人看见这个印记,否则会引来祸事。

“出现前可有什么异常的感觉没有。”

“唔……” 不知怎么忽然想起暗夜楼主偷袭她的那次,明明可以,最后却退步,划破了的衣裳处分明就是后背,当时并未察觉,可是后来才忽然发现原来印记不知什么时候显现出来了。

也曾想过是不是看见了这个印记,但是又想不通其中的玄妙。那段时间能够近她身的人只有楚清皓,萧映,墨炎,若盈夕。皓儿和萧映首先排除,至于墨炎和若盈夕……

那妩媚俊美的男子故作孩子气的模样忽然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有谁?”毕竟可以说是一直陪伴着颜娉遥懂事的,看她眉宇间的思愁,大概就能猜想到了。

“没有。”

“没有任何情况吗?”云羽挑了挑眉,隐隐感觉宫主心中似乎有些什么疑惑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颜娉遥叹息了一口终于像下定了决心似的道,压下了心底那微妙的疑惑,是自己多想了吧。

“云羽明白了。”云羽是颜娉遥亲信中唯一从不说属下的人,其实以朝岚和夕雾和她的亲密度,自己也从未将她们当成过手下,只是从小被娘亲教导成习惯了,即使她和她们怎么亲近,

也阻止不了她们总是恪守‘属下’的职责,久了便也无奈随她们了,云羽却不同,云羽原本便比她大,自己也一直心里将她当姐姐看待,而且她的性格本身就出柜,自然也不喜欢规矩这种东西。


“宫主这段时间还是不要出宫的好,等云羽抹去印记,在出去也不迟。”

“恩,我知道了,本身这段时间也热,在家享享福也不错,嘻嘻。” 莲遥笼起长袍,一个转身,宽大的长袖随着她的动作翩逸起一个弧度,仿佛舞蹈一般,带着不经意的美。

“呵呵,许久不见,宫主更显风华无双了。”

“有云羽吸引人吗?”颜娉遥向云羽调皮的眨了眨眉。

“自然。”


&

“夏天真的好热啊。”夕雾一边替倚卧在竹塌上的颜娉遥扇着扇子一边小声抱怨道。

“夕雾。”坐在书桌前似是在省视文件的朝岚听到夕雾的抱怨声,抬起头警告似的小声喊了一声夕雾的名字,

夕雾歉意的看着惬意着假寐的颜娉遥,捂着嘴向朝岚做了嘘的手势。

“呵呵,夕雾,不用再扇了。”颜娉遥睁开眼挥了挥手,

“呀,宫主,你醒啦。真对不起,吵醒你了。”夕雾一脸抱歉的站起身,看着宫主,另外还加上朝岚附送的一对白眼。

房间内因为放置了冰块,所以屋内的温度明显要低于室外,在加上夕雾扇着凉风,还是比较凉爽的,所以颜娉遥浅浅的睡了一会,便感觉有精神了许多,

而屋外焦热的太阳散发着灼灼炎热让周围只余虫鸣声,除了偶尔往来的侍女,几乎看不到什么别的生物。

想起往常这个时候自己也是热的不行,要么去北兮的避暑庄,要么就在萧映那里,哪里有此刻的惬意,

“去膳房叫厨娘做些酸梅汤,每人分一些吧,记得要加冰块。”

“恩,是!”夕雾听到有酸梅汤可以喝,就差高兴的跳起来了,立刻就想奔出去,像是想起什么似的又回头笑着说了句“宫主真好。嘻嘻。”那明晃晃的笑容闪着她的眼。

“这个夕雾。”颜娉遥浅笑着摇了摇头。侧身看着还在书桌前的朝岚,无奈之色顿显面上。“朝岚,不许在看了,来这陪陪我。”

“是。”朝岚听到宫主似乎是下了命令一般的语气,这才放下了手中的账本,走过来坐在颜娉遥身边。

因为朝岚本身就不善言语,也不喜欢说话,一时间,气氛倒是有些沉静,“朝岚。”

“在。”

“你有想过嫁人吗?” 颜娉遥顿了顿忽然提出这个话题,让朝岚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脑海中忽然想起了小时候曾经总是带着食物悄悄送来给她的小哥哥,可惜早就散落天涯了。

“没有。”朝岚沉默了片刻算是回答她的话题。

“为什么?” 颜娉遥忽然有些奇怪,在她的感觉里,似乎每个女子最终的目标都是为找一个懂自己,惜自己的好夫君,不管是青楼女子,像是清烟,还是出自名门如顾惜焉,或者是名扬天下的若盈夕,

似乎最终目标都希望能够在人海茫茫中匿寻到那么一个伴侣。仔细打量着朝岚,朝岚眉目清秀,一双薄唇,慧智的双眸,怎么看也算不上差,应该也算是特别的气质型了,除了性子冷了点……

“怕找不到吗?”颜娉遥语气透着奇怪,微微带着揶揄道。

“不,是不想。从未想过。”

“哦?” 颜娉遥挑了挑眉,等待着朝岚的解释,就在这时,夕雾推开门走了进来人没说话,眉宇灵动间,仿佛已经说出了她要说的话,“哇,宫主,外面真的好热阿,还是房间里舒服。”

“呵呵。那还抱怨吗?”

“不敢啦。” 夕雾一听这话顿时露出可怜的求饶神色,也明白了为什么宫主派她出去弄酸梅汤的事。

又见朝岚正襟的坐在一旁,笑嘻嘻的拥上前坐在另一侧,问道:“宫主,你和朝岚在聊些什么啊?”

“恩,我在问朝岚有没有想过嫁人。”夕雾听到这话眉头顿时一皱,“怎么?”

“其实我以前也想过这个问题,也悄悄问过朝岚啦。”

“是嘛。” 颜娉遥顿时也有些意外有些好奇起来,“那当时朝岚怎么回答的?”

“呃……自然是……”夕雾不好意思的饶了饶头发,“没说。”

“哈哈。” 两人旁若无人当着另一个人的面的聊着她,还聊得那么开心,怪异的场面让冷静自若的朝岚也有些无奈,却不知为什么心里暖暖的。

两人说着说着,颜娉遥也把刚才问朝岚的问题忘记了,又问起夕雾来:“夕雾,你有没有想过嫁人啊。”

“其实有吧……”夕雾有些低头腼腆的一笑,每个无幽宫的女子几乎都是孤儿,有的即使不是孤儿也是被父母卖掉的,或者被拐卖找不到亲人的被无幽宫的培训师看中,带进来的,

所以可以说都是了无牵挂的人,也可以说基本上没有意外一辈子不嫁人也没有问题,如果有点身份的,想嫁人,还需要得到批准,毕竟作为无幽宫的‘高层’自然不能随意的嫁人了。

“哦?”颜娉遥见夕雾有些害羞的样子,带着调侃意味不明的一笑,低头的夕雾却正好没有看见,“说来听听呢,夕雾想嫁什么样的人?”

“恩……我的夫君呐,那肯定武功要比我厉害,也许不需要很俊,但是至少很要有点风度翩翩,要知趣。”

“还有呢。”

“要疼我,珍惜我。嘻嘻。”

“哎呀。照这个标准,很难随便找到哦,看来夕雾你难嫁人了。”

“啊?!很难吗?”夕雾笑扬着的嘴角立刻扁了下去,她几乎没有怎么出过宫,对于未来的夫君都是靠姐妹们的八卦中想象出来的,宫主可是在外面游历了那么久的,有实战经验,而且宫主的条件好,

认识的男子肯定也都是很出众的,还这么说,那肯定真的很少很少了,那很少很少的优秀的人怎么会看中她呢,阿,这么说,那岂不是说她很难嫁出去了?夕雾越想越觉得无望,

那憧憬的希望顿时黑暗一片,朝岚在一旁看着夕雾模样,以她对夕雾的了解,她脑袋中想的什么,早就了然了。在见宫主嘴角的坏笑,心下明白是故意逗夕雾呢,可惜夕雾只顾着想自己的问题

没有注意到,呵呵,不自觉的朝岚嘴角也渐渐勾勒出一个浅浅的笑容来。

“别担心啦,有机会带你出宫见识见识,有我在,肯定会帮你找到一个‘好’夫君的。”颜娉遥还故意的拍了拍夕雾的肩膀,大方的说道。

“真的吗?”夕雾只注意到带她出宫见识见识,反而没有注意到最后的重点话,因为她真的太向往山下的生活了,尤其是那个江湖的世界。

“恩。”颜娉遥肯定的答道,心里也有些欣慰,夕雾和朝岚都是陪着自己一起长大的,情如姐妹,尤其是夕雾的性子一向活泼好动,纯真的很,

小时候习惯了在宫中的生活,一直照顾她也习惯了,可是自己的一走了之,丢下了她们,肯定也寂寞了吧。

“宫主你呢。” 夕雾眼眸闪亮亮的看着颜娉遥,好奇的问着。

“呃。”颜娉遥顿时无言,说实话,这个问题她问了很多人,自己却从未认真仔细的想过,只是从内心来说,更渴望的是那种圆满的感觉,也许是因为娘亲的关系,虽然不喜欢她老是提到爹,

但是只要问起,她总是会那么仔细的在她的面前夸奖他,所以其实她是希望能够找到那么一种感觉,那么一个男子吧,只是那样的男子又在哪里呢,虽然游历这么久,倾慕的目光很多,

但是真正能让她在意的人却是少之又少,优秀如风云轩足够让她欣赏,妩媚如墨炎,不知怎么却在心里对他有隐隐的抵触,就是萧映……也许是太熟了吧。

可是为什么如果说第一次在河边解释是冲动,那么第二次,为什么他……

“宫主?”夕雾奇怪的看着陷入沉思的颜娉遥,那双黑眸透着隐隐的不解和羞涩,真奇怪,宫主现在想着哪个人啊。

朝岚也是一脸思索的看着颜娉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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