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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绛霄—恋】
好温暖....这是什么地方呢.......
我是死了么.......好舒服......啊，大概，我已经死了.....这是天宫呢，还是十八层地狱？
...................
“梦非，我的梦非.....你不能死呢.....你是我的。”
梦非耳边隐隐约约传来意想不到的温柔气息。
“嗯……”是谁呢......是天宫里的天神还是地府里面的夜叉恶鬼？是谁在诱惑我？
嘴唇上传来温柔的触感，随即，一股春意在胸腔中化开。梦非勉强睁开眼，看到了那个几乎让自己失控的面容——江南。
江南感觉到梦非已经清醒，并未停止动作，反而加深了那个绵长的吻。梦非身体虚弱，好像动一下眼睛都需要很大力气，只能任他抱着。
那只温柔可爱的小狐狸微微笑起来，眼睛弯弯的。他缓口气：“梦非，梦非。你醒了呢……真好，你醒了。”言罢，他再次欺上梦非浅色的嘴唇。江南的手指挑动着梦非的下颔，舌头不听话地在梦非嘴里翻搅，扫过梦非敏感的牙龈，还时不时轻咬他的唇瓣。单单是一个吻，梦非就快要承受不住。他无力地躺着，江南极尽挑逗之能事，惹得梦非轻吟连连，他似乎能触摸到江南满满的柔情蜜意。
江南在梦非的下颔留下一个艳丽的痕迹，结束了这个吻，他满意地笑看梦非变得红润晶莹的嘴唇。
“宝贝儿，还好么？上次一别，一月有余，在下着实想念你哪……”
梦非说不清说不清自己究竟是怎样的想法，只是越看眼前这人越来气。
“你害得我好惨。”梦非想起自己经历的种种，自然不给他好脸色，气喘吁吁地说。
“我知道错了。宝贝儿我知道错了。我不应该把金麒麟丢给你，害你惹上这许多麻烦事。对不起。”江南握住梦非的手，在脸颊边轻轻蹭。
“我倒是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是险些折了你两员爱将。谢氏姐弟就因为你一个念想，差点丢了性命！你好自私呢。”梦非闭上眼。
“对不起……我……”江南紧紧抓着梦非，急切地说：“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我只是想见你……”
“你从一开始就算计好了的吧。”梦非忽然睁开眼，恨恨地说：“想必是我前世不积德，惹你十八代祖宗啊江南教主！你去睿王府盗了金麒麟，被秦紫玉追杀，慌不择路逃到了我屋子里。我可以把这个理解为巧合。可是之后呢！我救了你，你却出于私心想占有我，故意留下了麒麟，在我高价卖初夜的时候指使谢清儿和谢红尘来杀人生事端，现在全天下都知道金麒麟在我手上，成为众矢之的！如此一来，我就不得不依附于你，你的算盘打得好哇！”梦非红了眼睛，随即又闭上：“是，半夜鬼面来夺金麒麟你没想到，清儿和红尘差点惨死你没想到，我被鬼面重伤你没想到！江南，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自私！”梦非觉得呼吸困难，胸口似乎有血渗出。
好痛……
“呵呵.....我以为我隐藏得很好呢，还是被看出来了啊……”江南仍然在笑，没有丝毫隐瞒和否认，凑上去亲了一下梦非的额头：“是，我自私，我傻瓜。可是，梦非，你要相信我，前面发生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可是后面绝不是我本意！得金麒麟者得天下，我愿意用全天下与你做聘礼，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清儿和红尘已经安置妥当，你也安然无恙，我……”
“安然无恙……你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梦非目光有些涣散，再次晕倒。江南大惊，连忙扯开梦非的衣服——梦非胸口的伤，再次裂开。黑色的血不停地往外冒。此时的梦非已经是面如金纸，气若游丝。
“哼……我真是小看了孽影针呢，还以为你已经没事了……”江南目光有些阴寒：“宝贝儿，对不起……我无能，没能护你周全。再也不会了，这样的事情，决计不能发生第二次！”
江南抱起昏厥的梦非，踢开门走进一条密道。
是我错了。我不想伤害你。
是我卑鄙无耻阴谋算计，让你爱恨不能不再快意。
是我颠覆了你的命运，害你日夜煎熬流离半生。
是我使你背叛了自己的心，任人摆布身不由己。
只是......他为此的付出代价，是为爱断肠一世。
如果江南早知道他心爱的人会因他癫狂无常，丧失心性，甚至求死不能.......他宁可孤独到死也不会选择招惹梦非。
死残废.....你说，我会死么.....你这个废人，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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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打开一道小门，径直走了进去。
这是一间阴森恐怖的殿堂。虽然不大，但是在黑暗中发出的嘶嘶生令人毛骨悚然。
他放下梦非，走到一盏灯前，点亮了它。屋宇内霎时灯火通明。
“呵呵……我来看你们了呢。”江南笑起来，抱起梦非，将他脱个精光，胸口上的血洞触目惊心。呈现在面前的，是一个宽大的浴池，里面满是毒虫蛇蝎。池子上面隐隐笼罩着一层雾气。池子下面，是堆积如山的尸骨。这里是九安教的刑堂之一。说什么纣王暴虐开虿盆虐杀忠良，此情此景比起那时则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些毒物被灯光惊动，纷纷游走爬行，那些饥渴的蝎子们已经开始吞吃同类，令人头皮发麻的嗤嗤声不绝于耳。
江南弯腰捡起一只黑蝎子，轻声说：“本来还以为三个时辰的内功疗伤能治好你……没想到千花未解，我竟然柔弱至此！梦非，帮帮我，除了睿王爷，天下能解千花散的，就只有你呢。”他将蝎子扔回池内，那只蝎子迅速爬走，钻进一颗骷髅内。
他看着眼前赤裸裸的美人，微微笑起来。眼前，虫蛇游走，毒瘴弥漫，他却不以为意。轻轻脱去衣物，江南抱着梦非踩进虿盆。
“诸邪退散，百毒不侵！”江南打开水池内壁上的暗门，那些毒物争先恐后地爬进去，像是要躲避什么灾祸。他曲起食指，敲了敲池底的一方铜门。两条色彩艳丽的蛇从门中爬出。这是九安教只有现任教主才知道的秘密——羲帝蛇王。
它们通身漆黑，雄蛇头部有金色的骷髅花纹，雌蛇头部则是银色一个类似美人脸的图案。蛇王睁着一红一紫异色的双眼，游走到江南身边。
这两条上古生存下来的蛇聚合了千百年不散的灵气和毒气，一雌一雄交配繁育，由于江南，本来应该死绝的东西却能苟活至今。它们被江南驯服后养在虿盆底下，每每有人受刑之后扔进虿盆，鲜血都供奉了这两条蛇，它们不知吞下了多少人临死前的诅咒和怨恨。
“我来看你们了呢……救救我的宝贝吧，好不好？他中了毒，我内力不够，没办法解了呢。”江南抚弄着其中一条蛇的嘴巴，轻柔地说。
两条蛇分别缠上梦非的腰和胸膛，张开深红色的嘴咬了下去。雄蛇的尾巴插进梦非胸口的那个血洞里面，血液再次涌出。
江南坐在梦非身边，开始用内力为他疗伤。
梦非身中怨气苦恨之毒，这也是他一生命运的写照。原来一切早就注定，不能更改。
蛇王吸尽梦非的毒血，行动有些迟缓，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常态。过了半个时辰，梦非模模糊糊地恢复了意识......当他睁开眼，看到了令他大为惊骇的一幕。
江南的内力在梦非体内运行了最后一个小周天，收势凝神。他看到梦非已经醒来，毫无中毒迹象，胸口的大洞也已经愈合，自然是喜上眉梢。
“辛苦蛇王了呢……报酬在这里……”江南从里衣摸出一把小刀，在自己的颈子上划了一道，顿时血流如注。连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变了色。两条蛇爬过去，贪婪地吸吮江南的颈血。
“不要……江南你是疯了么！！不要啊！”梦非咬着嘴唇，无力阻止。
两条蛇很快就游了下来，好像是吃饱了。缠在一起一动不动。江南面无血色，勉强包扎住伤口，笑容分毫不减。
“梦非，没事的，只要你醒了就好呢……”
“别以为我会领你人情！我不会欠你什么的。”梦非看着满身鲜红的江南，依然狠心地说。
你救了我，那有怎么样？这是你应该做的！是我为你受伤，你理应救治！可是.....为什么我还是要心疼？江南啊江南.....
“梦非，你帮帮我，好不好？”江南忽然倒下，气息奄奄。千花毒未解，又连续为梦非用内功解毒，再加上血喂蛇王，接二连三的损耗几乎要了他的命。现在第一件事，就是解千花散。江南当日从睿王府逃出来的时候，中了秦紫玉的千花散，他却掉以轻心，自恃内力深厚，强行催发内力出逃，等他走出十相馆，所有的内力已经被封存于血脉之中。好在他够聪明，一边封了自己的几处大穴一边发出信号向教内人求救，回来之后立即自行解毒才保住性命，只可惜无论如何都解得不够彻底，残存的毒素在身体流窜，使得内力屡屡冲撞丹田，十成内力已经损耗过半。
“我……怎么帮你？”纵然是恨，梦非也不忍看江南再为自己受苦。
“用你的精血……为我解毒……”江南强压着紊乱的气息，不想梦非担心：“从见到你那刻，我闻得你身体有种自然清香的气味，就知你从幼是食花果琼浆长大的。虽是凡胎，可也是洁净之极的圣体，千花散是用一千种毒花炼制的毒，用你的精血医治，再合适不过。”
“这世上最无耻的人，这辈子我只见过两个，一个是我，另一个是你。”梦非淡淡地说：“我无耻，我不该救你，招致灾祸也是活该。你无耻，利用了所有能利用的人，我却还要感恩戴德，用精血给你疗伤！呵呵……江南啊江南！”
你觉得，你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江南却笑了。说出一句大实话：“既然要追你，就一定不会放！”
“好，好一个不会放手！”梦非借着江南的手，握紧小刀，伸出左臂，朝着刀锋蹭去，鲜血如红宝石般洒落：“江南，你看，你看看我。我的伤，都是你给的，我的痛，都是你带来的，你欠我的，迟早还清！”
“嗯，你的情，我定当用命偿还。”
有些话，还是不要说的好。用命还你情，此语，将在不久的将来一语成谶。
江南抱着梦非的身子，像小猫一样轻轻蹭着。他用手指蘸了梦非的血，伸出舌头舔去。旋即吻上了梦非。
梦非尝到了自己血液的味道，然后猝不及防被压倒在地。他有些虚弱，却抵抗不了江南的索吻。江南火热的吻渐渐下移，梦非眯着眼，微微喘息。
“真好……你是我的。”江南像是梦呓一样自言自语，然后轻咬梦非精致的锁骨。梦非从未被人如此触碰。敏感的身体开始不由自主地颤抖。他想逃，可是哪里逃得过？锁骨上留下一个个红紫的印记，仿佛是那夜开到荼蘼的桃花。江南握着梦非的手，柔软的舌头缠绕着他的指尖，然后，一路向下。手臂上，血液流动有些慢了，伤口快要凝结。江南反复舔吮着鲜红的液体，然后像一条嗜血的蛇一样，开始吮吸梦非的伤口。刀口有些刺痛，梦非感觉到的，却不只有痛，还有些许难以明言的快感。他想，就这样死去吧。江南，你大可吸干我的血液，吃掉我的肉，这样......就不会再痛了。他这样想着，任凭江南在自己身上作为，不想去理会。
“呵……嗯……”伤口将要愈合带来的微微刺痒和江南温柔缠绵的吻使得梦非脑子里一片空白，他忍不住用右臂搂紧江南的身子。江南感觉到梦非的变化，加重了吻的力度。
江南......
不知流了多少血，梦非带着满身吻痕，渐渐失去意识.......
[ 此帖被末路断肠歌在2012-11-24 01:16重新编辑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