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ze=4]这个呢,是我5年前写的,那时候还在上高一。文笔很稚嫩但是不想更改,毕竟是回忆嘛。是以暗恋路西法战天使角度所写的关于圣战的回忆
远远的望着傲立在队伍之首的他——展开华美的圣光六翼,飞翔,带动创世日未来得及换下的丝绢圣服在空中微扬。
那是路西法殿下,我不敢触及的梦。
挥动身后的冰蓝四翼,我随着部队飞起。搭上箭,绷紧弓。
他举起了沧渊,挥舞。
亚巴顿吹响战斗的号角。
带着各种魔法属性的利箭紧随着沙利叶殿下金色的羽箭,划破创界山稀薄的空气,射向前方的目标。
天使们依次倒下——常挂着虚伪笑容的面孔充斥着恐慌,洁白的羽翼一点点被鲜血浸透,再慢慢黯淡,直到变成发黑的锈色。我看见他的嘴角勾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像有光芒在闪耀。
调开视线,身旁的沙利叶殿下朝我挤了挤眼睛,用修长的指点了一下额头,然后从小腿的箭囊中抽出羽箭,放在弓上。我轻轻颔首,举起风曜之弓,对准站在敌后的指挥官卡麦尔,放箭。
风属性的透明银箭从正面凌厉地刺向卡麦尔,像一只俯身冲刺的雄鹰。
卡麦尔轻松地向左闪身,微笑,朝着我,带着天使们固有的高傲和蔑视。
突然——卡麦尔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一枝金色的羽箭穿透他的胸膛。
失去了指挥的天使们开始晃乱,萨麦尔殿下的剑阵趁机向前冲去。又是无数天使倒下。
“好样的,纳瑞尔!”沙利叶殿下弯着金色的眼眸和我击了击掌。
习惯性的超最耀眼的他望去——没有常见的微笑——路西法殿下面无表情的看向空中。顺着他的目光,我看见空中隐约的一团奇怪的水雾。
雾气开始旋转,像一阵风,急速下落,向着路西法殿下的前方。
沙利叶殿下匆忙拉开弓箭,朝向那团雾气。
羽箭金色的光辉如不死鸟般夺目。
远处的路西法殿下轻轻皱了下英气的眉。抬起了右手,指了指水雾。
一道白光顺势闪去,在雾气前凝聚成极光之壁。
金色的光辉消失在极光中。
雾气依旧下落,越来越快。
“干什么呀?!”萨麦尔殿下不满的嚷嚷“浪费沙利、利……诶?!”
那团雾气稳落在路西法殿下身前,淡去。
一个纤瘦的身影露出,是加百列。
身旁的沙利叶殿下似乎晃动了一下,像是没站稳。
加百列五指并拢向后举起手,天使们都停下了动作。
路西法殿下同样挥手,剑阵弓阵收武器的声音整齐地响起。
加百列向前走了一步,微笑“路西菲尔殿下,神并没有责怪您的意思。如果您现在忏悔,神不会责罚您的。”
“转告你们的神,等他战胜我的时候再谈镣铐吧。”路西法殿下笑的倨傲。
加百列有些不知所措。
“神爱世人,悲悯而慈善。殿下,神让我转告您,他愿意给您最后一次机会”一个温和的声音响起,我看去,跨坐在紫晶龙上的身影,洁白的衣衫,温暖的笑容,恍若烟霞的红发柔软的地散落在肩上。
“谢谢,”路西法殿下垂下纤长睫毛,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然后猛然睁开双眼,抬头凝视着苍茫的天空,轻蔑的撇了下嘴“但、我、不、需、要!”
“我亲爱的拉斐尔殿下,我们殿下不需要虚伪的慈悲和怜悯。那个老头儿如果真的爱世人的话,又为什么把不顺从的莉莉斯逐出伊甸园?有时间来劝路西法殿下,您倒不如好好锻炼一下床上技巧,想想怎么看住自己的爱人。”阿撒兹勒殿下一如既往的尖锐话语。
拉斐尔的脸色一暗,眯起双眼,猛地咬住下唇,又松开。
“既然如此,那么……”他笑了笑,不再像刚才那么温柔,举起了手臂。天使的军队开始了新一轮的攻击。
加百列向后飞去,目光掠过一排排战士,停在了沙利叶殿下身上,露出些许悲伤。她紧紧地握住了拳,再无力的张开。坐上狮鹫兽,决绝地扬声道,
“天界的勇士们,为了父神,为了家园——消灭这群叛徒!!!”
语毕,一股磅礴的洪流自她的手心向我们冲来。
后方的魔法师还没来得及施展土之城邦,前面未躲开的士兵就被卷入了波涛之中。
“这个该死的老处女,动我的人!看我去砍了她!!!”萨麦尔殿下握紧了神剑,向前冲去。
身边的沙利叶殿下搭箭的手顿了顿,继而又射出十二枝箭。
“啊——”
一声惨烈的呻吟。战场上的人不由的望去。
是阿撒兹勒殿下!
他被困在暗灰色的死亡风暴中央,猩红的圆月弯刀滑落一旁,一道道风刃不断的切割着他的身躯。
萨麦尔殿下停下脚步,扫视一周,转身冲向拉斐尔,挥剑。
一对金色的羽翼落下,汩汩的鲜血涌出拉斐尔的后背,他低吟了一声,吃痛的从龙身跌落在地上。围困阿撒兹勒殿下的死亡风暴随即解除。
“该死,你竟然用了不可治愈魔法。”萨麦尔殿下看了一眼遍体鳞伤的阿撒兹勒殿下,追下去,砍向拉斐尔。
我掩护着沙利叶殿下飞到阿撒兹勒殿下身旁,扶起奄奄一息的殿下,在丛林的边缘停住,让他倚坐在一棵古老巨大的无花果树下(不要问我为什么是无花果树,《圣经》里我记得只见了这一种正常的树)。
“是不可治愈魔法,这伤口恐怕一时好不了,你先在这里歇着,等我们战胜。”
沙利叶殿下按住挣扎着要站起来的阿撒兹勒殿下,“放心,莫斯提马会替你指挥的。等到胜利后,我和萨麦尔陪你去魔界好好玩玩,还记得幽灵酒吧旁的那个Pub吗?路西法殿下都说不错呢…..”
“哼,和你这…种…禁……”阿撒兹勒殿下昏了过去。
我念飞快的念咒在他周围结下空气结界,和沙利叶殿下离开。
其实,如果我们当时知道会失败;如果我们当时知道匆忙撤退的大军会遗下阿撒兹勒殿下……或许我和沙利叶殿下就不会让他独自待在树下了……
可那些都是“如果”。三界唯独没有的,就是后悔药。
返回战场,战况愈加激烈了,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
萨麦尔殿下的手臂负了伤,却仍不断的提剑超拉斐尔捅。已经没有还手之力的拉斐尔只有在地上翻滚以躲避,被刺出许多伤口,渐渐无力。
萨麦尔殿下高举起剑,对准他的心脏。
下落——
就在剑锋即将穿透拉斐尔的那一霎那,
他消失在一片耀眼的银光中。
路西法殿下露出了嘲讽的笑。
难道是……那个人?怎么会呢?又为什么?
萨麦尔殿下的剑穿过银色,狠狠地没入潮湿的土地。
就在拔剑的瞬间,一股水流利剑般的斩下他一只翅膀。
他的身形向前一倾,立刻拔出神剑转身,指向加百列,却迎上了第二道水雾灭绝杀,急忙用剑拨开。
我下意识的把箭瞄向加百列,眼角却瞟见沙利叶殿下雪白的六翼,不由得放下了手臂。
在我还是迟疑的时候,一枝锋利耀眼的羽箭插入了加百列的肩部,血一点点把羽箭的末端染湿,掩去了那份刺目金色,散发出落日的霞光。
照亮了箭身刻着的一个小小的“S”,像蜿蜒的守誓河。
萨麦尔借机再次刺向加百列,却被泰瑞尔的剑截住,两人纠缠打斗了起来。
加百列却像被冰冻了一样,呆呆的停在那里,一动不动,任红色从肩膀向下,蜿蜒成守誓河的浪花。直到泰瑞尔把她拖离战场。
我不敢去看沙利叶殿下的表情,我不知道他究竟下了多大的决心才能射出那枝箭,亦如我不知道后来伊撒尔用了多大的勇气才刺出了火焰。
那是第三日。
经过了三个日夜的奋战,战士们却丝毫没有疲惫,甚至,更加斗志昂扬。
黄昏的云霞如流动的金色海洋,那是胜利的光芒。
三天了,神派来了一批批天使团,又被一个个抬离。
萨麦尔殿下的六翼只剩下了四翼。
沙利叶殿下的战衣被猩红的血迹涂抹出朵朵妖艳的曼珠沙华。
我的身上都已经分辨不出哪些血是自己的,哪些是敌人的了。
只有他,在队前轻舞沧渊,仍是白衣胜雪,在满世界的赤色中如此夺目。从未见过把剑舞动的如此优雅的人。
是的,坚持住,我们就要赢了。只要我们赢了,沙利叶殿下就能够和加百列在一起了吧?!路西法殿下也可以从新和伊撒尔在一起了。那样,又可以看到殿下幸福的笑容了。
我暗自告诉自己,坚持住,纳瑞尔。为了殿下的梦和幸福。
残阳如血,伊撒尔的红发似乎和云霞缠绕在一起。
远远地,我看见殿下朝他微笑,唇瓣轻启,唤着。
那是“宝贝”的口型。
“宝贝”
殿下总是不经意间唤着这个昵称微笑。
记得开始时,萨麦尔殿下总开玩笑叹息说,殿下的果然被野蛮烧鸡传染了。
阿撒兹勒殿下总会冷冷地附和,是禽流感。
然后我们就会疯了似的笑。
殿下并不阻止。那是殿下正在筹备起义,气氛很压抑,我们都明白只有这暂时的温馨和欢笑才能放松。而下一秒仍旧是紧张的备战。
只有伊撒尔出现时,才会握紧拳头,超萨麦尔殿下挥去。
一直很好奇,看似柔弱的伊撒尔,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力气?
殿下轻轻地把伊撒尔拥入怀中,像抱着世间最珍贵易碎的宝物。
伊撒尔的身体骤然僵直,又突然抱紧了殿下。
“米迦勒,你知道……”耶稣的声音从天际传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他低吼,带着哭腔。
突然,伊撒尔拔出了腰侧的剑——竟然是火焰!
我下意识的放出了手中的箭,银灰色的光芒向着伊撒尔后心冲去。
殿下抬起了手,我看见,一道耀眼的光。下一刻,光歼破弹深深的嵌入了我的右臂。失去力量的臂膀支撑不了风曜之弓的力量,弓箭跌落在猩红的泥土中。
他惊慌地将伊撒尔扯到身后,又去挡风箭。
风箭化作无数银色的颗粒,纷飞
伊撒尔举起了,火焰。
我想呼喊,尖叫。嗓子却发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只是徒劳的张着嘴。
眼前的景物渐暗,三界中我只看见那朵妖艳着盛开的玫瑰花,盛开在殿下胸前。
醒来是三天后。
战场上满是清理遗体和战迹的祈祷天使们,放着不同属性的清洁魔法,像是绚烂的烟花。
我缓慢小心地避开天使,移动到丛林中。
忽然想起了阿撒兹勒殿下!
我忍着痛,急忙跑向那棵无花果树下。
走了。还好,沙利叶殿下没有忘记。
“你们认真点,把丛林搜一遍,看有漏的没。三天前,我还在这边发现了阿撒兹勒呢。哈,幸亏他受伤了,可以任我摆布。让我立了个大功呢!”
一个洋洋自得的声音伴着越来越近的脚步声传来。
我飞上无花果树,利用宽大的枝叶遮掩住自己。
阿撒兹勒殿下被抓到了?!
没想到战争的结局竟如此慌乱,苍莽之中竟连阿撒兹勒殿下都顾及不到。
我不由苦笑。
树下的几个天使们看了一圈后转身离去。
我跳下大树,念动咒语,向沙利叶殿下发了传送魔法,告诉了他阿撒兹勒殿下的消息。
那时我最后一次用魔法,也是我最后一次为路西法殿下效劳——我知道阿撒兹勒殿下是他最忠实的部下之一,他不能缺了他。
战后的天界看上去依然圣洁,似乎从未有过血腥。
我转身,走出天界之门。
前方,是广袤的红海。[/siz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