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轩二人来到盈满皇城有名的烟花之地,那里每家妓院都是远近驰名,不少达官贵人更是慕名而来。那些花魁姑娘身价相当高,如果身上没有多少银两,那些妓院可不会随便让客人进来,以保持其地位质素。
而在这里最有名的自然是惜花阁,大部份的名妓花魁都出自那里。每位姑娘都她们自身本领,琴棋书画样样皆精,身价更比其他妓院的姑娘高出一倍。而且想见她们可不是有钱就可以,而是由她们决定接或不接见,令不少公子哥儿为一亲芬泽,不惜掷下不少的黄金白银。而且惜花阁每三个月就会举行一次拍卖新挂牌初夜,被选出的客人就可以为新妓开苞,得到姑娘的第一次,那些姑娘的质素更是上上之品,这令更多客人为她们而疯狂。因此,惜花阁的进账源源不绝,其皇城第一妓院地位更是迄立不倒。
文轩他们经过不少妓院门前,姑娘看他们身上的贵气,再看看无名那张比女人还要美的容貌,更是殷勤的招揽他们进来。
虽然那些姑娘们是看钱至上,哪里管客人的外貌美丑。可是谁不爱美,如果那晚是客人是俊俏哥儿,姑娘们的工作可是更加落力,务求令他们舒舒服服,最好因而再次点她们的名或是为她们赎身,不用再过些为钱出卖肉身的日子。而且下半生对着个美男,总比对着个好色的老头子好。
「公子,快进来跟我玩玩嘛。」样子算是不错的姑娘向他们二人抛媚眼,手轻扫他们的背部,娇声地说。
因为女人的触碰,令文轩非常不舒适,只想快步离开。
「公子,来这里更好,来陪陪善儿嘛。」另一位比较清雅的姑娘含羞答答地看着他们说。
姑娘们争先恐后地想拉拢他们,招式更是层出不穷,可是无名两人不加理会,直直的走到建在两路中央优雅朴素的楼阁。
「唉,一定又是为那个莲香而来的吧。」原本嗲声嗲气的声线转为不满的低语。
「就是嘛,那个什么莲香有什么好,也没有比我们美多少呢。」另一名姑娘不满地说。
「单单是只卖艺的身价也比你们这一双玉臂千人枕,半点朱唇万客尝的所谓名妓高出不知多少倍,你们跟人家怎样比呀?」一声不屑的声音向她们冷笑地说。
「不要以为妳懂些诗词就以为自己有多厉害,妳不也是出来卖身吗?」声音较娇嗲的姑娘生气地说。
「不管怎样也比你好…」
不同妓院的姑娘为生意而争执的剧情每天上演,客人们都见怪不怪。
「轩,可不要看那些女人看的目不转睛啊。」无名暗暗地拉着文轩的手说道。「我可是会生气的。」
「我哪里有看着她们!」文轩为无名的话而全面通红,低声的抗议说。「我只是在找哪家才是惜花阁而已。」
文轩仍为今早时在花林冲口而出的话而感到不自在。
「是就好。」无名一脸邪邪的笑。「不然我可不会放过你。」
「...」文轩看着他不知所惜。
无名看着脸红的文轩暗暗一笑,拉着他走进惜花阁。
这里的装潢淡雅清新,不似其他妓院般,全都是金碧辉煌粉饰其俗气,就连大堂内的客人跟姑娘的相处都是比较斯文有礼,不似一般四周满是淫声浪语,令文轩松一口气。
「两位客人,第一次来这里吗?」不同以往的妓院,过来招待客人的不是化得一脸浓妆,全身有着强烈的脂肪香粉味的老鸨,而是一身整洁的白衣,脸上化着淡淡妆点,年约四十多岁的女人,令人感到舒适。
二人点头,暗暗留意四周,看看有没有他们想找的人出现。
「二位客人需要二间厢房还是想在堂内吗?」白衣女人向二位轻声温柔地问道。
「一间厢房就可以了。」无名微微一笑说,容貌令已经看过不少美人的白衣女士也不禁一恍。
「明白,凤儿,带客人去南阁。」白衣女人明白客人的事最好不要问,因此立即拍拍手,转头向立即出现的婢女交待。
婢女把他们带往南阁,途中经过几个亭苑,他们二人把这些地方牢牢地记下。
「两位公子,请问你们有没有指定想要见的姑娘呢?」婢女带他们进入厢房后,轻轻地问道。
「不知可否见到莲香姑娘?」无名缓步地走到桌前,优雅地坐下来,抬头向那个小姑娘露出无懈可击的笑容说道,声音温和得令文轩侧目。
「...抱...抱歉。」小姑娘抵挡不了无名的魅力攻势,忍不住脸红口吃的说。「莲香姑娘正在接见客人,未能抽身过来。」
「可是,我想见到莲香姑娘。」文轩被迫装出一脸哀求的样子,学着玄武静言的那般淘气的语气动作。「我们可是千里遥遥远道而来,明天又要离开,这样见不到莲香姑娘,好可惜啊。」他自己说完也快为自己受不了。
无名看着他脸上的表情,眼神一变。
「可是...莲香姑娘真的在忙。」虽然这位客人外貌远不及另一知,但小婢女看到文轩这可爱的表情,也红着脸轻声说。「不然,二位公子选择其他的姑娘,如惜玉姑娘,她也是这里数一数二的花魁。」
「可是,我就是想见她。」文轩嘟起嘴唇,娇贵地说。
唉,再这装下去,未找到那群人,他就先想死了。
「抱歉,我家小弟对莲香姑娘倾慕已久,不知可有其他方法可以见到莲香姑娘?」无名一脸歉意地说。
「这...」小姑娘一脸为难地看着他们。
「不然,姑娘说出莲香姑娘在哪间厢房,我们只是过去悄悄地看她一眼。」无名看着她一脸拜托。
「...」小姑娘犹豫着。
「放心,我真的只是想见见他而已。」文轩双手合十地向小姑娘说。
小女婢在两人不同的攻势下,也终于说出莲香姑娘所在地。
二人暗暗对望,表示成功。
待小姑娘离开后,无名在这里落下结界,带着文轩去莲香姑娘所在的厢房。
莲香姑娘身处的厢房的在北阁,中间必定经过东阁及西阁,而且他们又不大肯定北阁所在,所以也不敢运用魔法快步行走。
在他们经过西阁时,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不远处传来。
「美人,来跟哥哥亲一下吧。」男人邪邪地说。
「嗯,好坏啊,明明就是输了的嘛。」一道娇柔的女声轻声地说。
「输了可是你要亲我的啊。」男声再次响起。
他们仔细一看,在小亭台上坐着一对男女,那名男人不就是在之前客栈时遇到的少尊主吗?
他们不想在这里生事,立即低头快步离开。
在他们离开后,一名男人从暗处缓缓走出来,默默地望着他们方向。
* * *
「少主,那个任务失败了。」一名带着面具,身形瘦削,声音非常沙哑的男人单脚跪向半躺在软床上的少年,低头轻声说道。
文轩和无名来到北阁,悄悄地破解他们落下的结界,二人藏在北阁的假山暗处,在半掩的窗门看着房内的情况。
房内只有他们两人,另外低沈男声和较清脆的男声却不在这里。
「哦?」少年慵懒地靠在床边,手心轻抚美人的柔软身体,令那名美人忍不住轻声娇喘。「失败了是吗?」
少年样子十分漂亮,精致的五官配上鹅蛋脸,尖尖的鼻子,妖治的眼眸缓缓地瞇成一条缝,苍白无血色的肌肤衬托血红樱唇,说话声更是软弱无力。
「是的。」面具男更加低声地说。「小人自知要受罚,但是...」
「说吧。」少年轻柔的拿起美人的手轻吻,眼角只是轻轻的瞄过那面具男。
「虽然在这次的任务,我们也预知会有狐遥出现。」面具男仍是单脚跪着,没有少年的许可,动也不敢动。「但是中途却突然冒出两个人出现帮助他们。」
少年没有说话,只是把头靠在美人的香肩上,轻轻的吸吮着,美人的眼神迷离,似有还无的轻声低吟。
这里清幽宁静,文轩和无名人二人怕说话再多轻声,也会被房内的人听到,所以早已使出传心术,以便大家沟通。
「他们应该是在说我们吧?」文轩肯定地说。
无名轻轻点头认同。
「在床上的少女就是莲香吗?」文轩感到有点怪异,虽然他觉得尴尬的比较多。
「怎样?」无名眉头紧皱,一脸不满,手心突然伸向文轩的腰,立即把他拉入怀。「是看上她吗?」
「这可不行,你跟我已经约誓,可不要随便看上别人。」无名抬起文轩的下巴,紧紧地看着他的眼眸。「你只可以看着我,知道吗?」
明知文轩只是有疑问,但他还是乘机向大灌迷药。
令文轩喜欢上自己,除了不可太操之过急,也要时不时要令文轩知道他只属于他的,让文轩知道他非常重视他,令文轩陷入自己的情网里。
「知道的啦。」文轩视线不敢直望无名。「我是只想问,那个莲香姑娘好像有点奇怪?」
「那女人应该被下药了。」无名非常肯定地说。「看她眼神已经知道。」
「她不是卖艺不卖身的吗?那么她不就...」文轩看着房内的情况,只见那少年仍是没有回应面具男的话,任由面具男一个人跪着,双手开始缓缓的为少女的轻解罗衣。
「在这里讨钱生活,不是也会猜到会有那么一天吗?」无名看着房内,语气低沉地向文轩说。「就算今次救她,下次也会发生,只能怪她自己的命。」
「我明白。」文轩点头,而且他也没兴趣当救世主,只是有点可惜。
想来,那少女也许是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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