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换夫记(11年7月6日更新至18章)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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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穿越之换夫记(11年7月6日更新至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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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人家穿越是小姐,我穿越是已婚妇女,不但如此,还遇上了一个恶婆婆,一个养了十几个二奶的变态老公,不过最令人不能接受的,我还是一个快200斤的大胖子。天呀,杯具呀,真是杯具的人生呀。
(本文纯属娱乐,如有常识性错误请指正并谅解)

关键词:  喜剧、减肥、从商、谋杀、替身

人物介绍:高君婷、尚前、陈群

第一卷:减肥



在一个月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随着一阵阵地阴风,在黑咕隆咚的某一处有着若隐若现的光亮。在这一闪一闪的微光里有一个小小的身影,时不时地发出一种“吸溜”“吸溜”的吞咽口水声音。在她的面前有一个大盒子,就是这个盒子发着闪烁的微光,那个小小的人张着大大的眼睛,盯着那个盒子,突然起身大声喊“天呀!请赐我一个帅哥吧!”

刚喊完不长时间,只觉得地动山摇,不,不,是地动楼摇。“地震了——地震了——”那个小小的人儿开始时呆若木鸡,过了一会好像反应过来了,拔腿就跑,可是她没看到房顶,有一个东西要掉将下来,她跑到下面,正好掉在她的身上......

第二天,天大亮,路人指着小区里的一栋楼房纷纷议论着。

“你看没,那个大裂缝,就是昨天晚上地震弄的......”

“我听到喊声,马上就跑出来了,没想到我们这里也会地震,好惨呀。”

“也没听说有地震呀,怎么就地震了?”

“你天真呀,地震都是没有预报的......”

“哎,听说死了一个人,是不是?”

“嗯,是个女的,就是4楼的那个,那个——就是那个单元的。”

......

“各位观众,现在是事故现场直播,大家现在所看到的就是春田小区8号楼,今天凌晨3点16分,本市发生发生里氏4.6级地震,8号楼楼体因地震而受到严重伤害......开发商和物业均保证负责维修......不过在这次地震中......只发现一人死亡.......关于后续报道,请关注本台的晚间新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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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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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高君婷

感觉眼皮沉沉的,好像与上回生病,在床上睡了两天一夜一样。“醒醒——”总觉得有人在叫我,好累呀,让我再睡会。可是那个声音还在叫。MD,我怒了。谁这么吵还让人睡不睡。我拼了全身的力气,准备起来骂人,可是只起了半个身子,抬起手,说了一个字“你————”就又晕了过去。

隐约间,听到有人在吵架,什么不给钱,什么给钱,又什么没醒,又什么人醒了,乱糟糟的。后来我就开始做梦,梦到我穿越了,我终于穿了,那个激动呀。没想到我也有穿的一天。

好像有个丫头喊我小姐,哈哈,本人也穿成小姐了,就不知道我穿成10岁呀,还是13岁,听说古代女孩子成亲早,穿过来的一般都是很小。我高兴地几乎笑出声了。

又梦到有人喊我夫人,还梦到一个老太太来看我,说了一些什么话,我也没记住。还梦到一个男人,一上来就骂我,我晕,谁家的男人还没调教好就被放出来了?想看看长什么样,下回见到一定不饶他,可是怎么也睁不开眼睛。

后来我醒了,能感觉到周围很安静,好像屋子外面有一些声音,但不真切。我动了动手指,慢慢地张开眼睛,咦?怎么还睁不开,难道还在做梦?一着急,睁开了一只,还是一条小缝,怎么回事,用手摸了摸,原来脑袋上包着布,眼睛好像肿了,可能是受伤了。

等等!我的手,怎么回事?手怎么这么肥。让我想一想,手一定也受伤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呜呜——小姐,呜呜——”旁边忽然传来一个声音,我抬了抬头才看清,有一个穿着墨绿裙子,梳着两个鬏的女孩子趴在我身上哭呢。

我又扫了一眼屋里的陈设,嘿嘿,好像真的穿了。哈哈,今儿真高兴。


“那个,你别哭了,我,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已经躺了多久了?”我说。

“小姐,五日。”说完还在哭,看来这个丫鬟对我的感情真不错。

“咳,我是怎么伤的?我不记得了?”也不知道谁包的头,把眼睛都包进去了。

“啊?小姐,你怎么不记得了?”丫鬟显然很惊讶。脸上还挂着泪水问我。

”嗯”我努力地表现得很真诚的样子。

“啊?小姐,那天那个混球买进了一个小官儿,你不同意,他说,你死了他还能考虑考虑,你就真的去撞了头。小姐,你忘了?”丫鬟很认真的看着我。

“我真的不记得了,谁买了一个官?谁让我去死的?”我听得一头雾水,还是没有得到想要的信息。

“啊——小姐”丫鬟尖叫着过来摸我的头。她可能一时还不能接受这个事实。

“可能是碰了头,我有些事情都不记得。”

“难道,你连那个混蛋都忘了?”丫鬟迟疑地问我。

“嗯”

“那个混蛋是陈群陈公子,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那时他对你一见钟情,向老爷求亲,老爷看他年纪轻轻就考中了进士,写得一手好字,也小有名气,就答应了他。小姐成亲那会儿可风光了,以十万嫁妆嫁入陈家,干州城里谁不知道他陈群是娶了一个黄金女。哼,那个王八蛋却把小姐当成了吐金女。一进门就拿走了两个大箱子,唉,这些年连哄带骗地,现在只剩了不到四箱了。呜呜,小姐,你可不能死了呀,要不然都便宜了那个王八蛋。”说着,丫鬟又哭了起来。

我目瞪口呆地对着天棚。苍天呀,大地呀,我怎么成亲了?还找了一个认钱不认人主儿。我怎么这么命苦?听说有宫斗的,有宅斗的,看来我是无缘认识皇帝了,只能宅斗了。

“那个王八蛋娶了几个老婆?”我木然地说。

“啊?小姐,什么婆?”

“他有几个妻妾什么的?”

“小姐看来你真的不记得了,唉,那个混蛋在你之前就有一个妾,之后又娶了三个,不记名的姨娘丫头十好几个。这不,不知道谁出的坏主意,为了气你又买了一个小官儿,所以,小姐你才,你才气的......”

“你说什么小官,那是什么?啊?刚才说什么,十几个?怎么这么多”本来想问那个什么官的,忽然反应过来,十几个!我怎么这么命苦呀!什么人品呀,怎么到我这儿竞争这么激烈?

“小姐——”丫鬟带着一种无可奈何的表情看着我。

“咳,我,那个,不好意思,我成亲以后的事,真的不记得了......”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编了一个谎。

“小姐,大爷娶了你,被许多读书人笑话,你为了贤名就自己出钱给他娶了三个妾。”丫鬟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看着我。

“为什么被笑?啊,是呀,士农工商,怎么能不被笑,更何况他还是‘小有名气’的......”我很感慨的说。

“听说你要贤名,大爷的那些朋友就常送三三两两的丫头过来,大爷都收了,生了孩子的,和没生的一共又十多个了。”

“啊?还有生孩子的?”我忽然想起来,我成亲这么久,我生孩子没,“我有孩子吗?”

“没有”我松了一口气。

“小姐一直想给那个混蛋生个孩子,老夫人也希望你早点生,哼,那么坏的人,就应该断子绝孙,啊!小姐,文秀错了,不该诅咒你,小姐你不要生气,呜呜——”说到后来,那丫鬟吓的立刻跪了下去。拉着我的手,又开始哭了起来。

是叫文秀吗,呵呵,我总算知道秘书叫什么了,看起来这个文秀还是很忠心呦。老夫人?难道这个家里不是我做主,还有老太太?

“文秀......现在是谁在管家?”毕竟这个名字很陌生,我喊起来有些生疏。

“老夫人呀,......”文秀还想说什么,就被门外传来一个声音给打断了。

“有人吗?文秀——”好像有人来了。

“小姐,你等等,我去看看,好像是老夫人身边的”说完,文秀擦了擦眼睛,起身向门口走去。

“香荷姐,您来了”

“哦,文秀你在呀,我没听到动静,还以为你不在呢,老夫人让我来拿这个月的钱,你快去吧。”那个香荷说话的口吻像是在命令。

“好,请姐姐稍等,夫人已经醒了,我禀过夫人就取给您。”文秀说话间带着恭敬。

不多时,文秀进来大声对我说,“夫人,老夫人差人来取钱。”

“什么钱?”我看着文秀的样子很古怪。

“不是老夫人在管家吗,为什么到我这里取钱?”我接着说。

“是夫人的嫁妆钱,老夫人每个月差人来取一百两做家用。”文秀很恭敬地说。

“什么?”我糊涂了,我的嫁妆钱,为什么做家用,怎么个做法,养那个家,难道说是老陈家所有的人?我有点着急了,想坐起来,可是身上没有力气,起了一起,没起来。刚才因为没有力气,就一直躺着和文秀说话来着。

“文秀说的什么话,什么夫人的嫁妆钱,好像我们老夫人贪了夫人嫁妆钱似的,这是夫人求了老夫人,老夫人才同意的。”门外的香荷听到了文秀的话,急的什么似的,赶紧进了来质问文秀。

我一看,进来一个穿着水粉色裙子的丫鬟,个子比文秀高,看起来年纪也比她大。有着姣好的面容,可是眼里尽是鄙夷。

“姐姐,我没说......”文秀表情很难堪。

“文秀,过来,扶我起来。”人家丫鬟都进来了,我这么躺着也不太好,再说看着那个香荷像是要吃了文秀似的。

“啊————”随着文秀把我扶起来,一声尖叫从我嘴里发出,喊声响彻云霄。把文秀和那个香荷都吓到了,可是我才是真的被吓到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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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陈老夫人

“啊——”随着我的坐起,我看到了一个跟水缸一样粗的腰,像大象腿一样粗的两条腿,像火腿一样的两个胳膊。天呀,这是什么?怪物?看着这么肥的身体,我想,我的头也一定肥得像个猪头。怨不得我觉得眼睛小呢,还以为受伤肿了呢,原来是胖的,我一时不能接受事实。

我晕,晕倒了,本来就有些虚弱,再加上受了刺激,我真的晕倒了。我不知道文秀什么时候又去请了大夫,也不知道香荷什么时候走的。只记得,我好像说了一句“我怎么变得这么肥?”。

真的不愿接受现实,我怎么这么命苦,让我还是死回去吧。我宁愿做我的学生,虽然考试辛苦点,但怎么地时不时的也能看看GV,过的也是有滋有味的。回忆起来,我还是看着GV后大喊,想要个帅哥,就忽然地震了。醒了就到这里了。难道说,老天听到了我的心声?不对,不对,要是真的听到我的心声,也不应该把我穿成这样,怎么泡帅哥呀。

尽管我很不情愿地,很不情愿地,还是醒了。看着小小年纪的文秀脸上满是疲惫。我很过意不去。一个十来岁的小孩子就这样衣不解带地照顾了我五六天了,我还是个大胖子,她一定很辛苦。

“文秀,你累坏了吧......”我本来想说点好听点的,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

“呜呜————小姐,你醒了,吓死文秀了。”那可怜的孩子又哭了。“小姐,你一定不要死呀,你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

“行了,你别哭了,小姐也醒了,你去休息一会吧,这里我来。”一个温和的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只见一个穿着藏蓝色粗布斜襟衣服的妇人端着一个碗进了来。这时屋里已经点起了油灯,忽明忽暗的灯光照着妇人的脸,我惊了?这个,这个不是我妈吗?她怎么也穿了?还是说我没穿?忽然想起了我的家人,我顿时泪流满面。家里只有我这么一个孩子,父母一直都当做宝贝一样的养着,自己不是不知道,但总是很任性。念了大学后,为了看GV方便,瞒了家里在外面租了房子。如今自己死了,让他们怎么活呀,那么大岁数谁给他们送老呀。

“妈——”我下意识地喊了一声。

“小姐,没事,别哭,我这样也挺好的,没干什么粗活。”看我哭了,那个妇人也哭了。

“小姐你寻死后,老夫人说我们没有照顾好你,本想把大家都卖了,寻不到卖身契,只好都赶了做粗活去,这里只留下我和王妈妈,王妈妈负责院子,白天不敢进来,只有晚上来换我照看你。”文秀解释说。

“小姐别哭,小心哭坏了身子,乳娘没事,乳娘知道你心疼我,以后咱可不行去寻死了......”王妈妈一边给我擦眼泪一边哭着说。

乳娘?原来是乳娘,看来乳娘叫王妈妈。本来就和我妈长的很像,又是长辈,看起来对我还很不错,以后就当我妈一样吧,想着想着,心里一暖,眼泪又涌了出来。

“小姐,你当着王妈妈的面,你要答应文秀以后不要再寻死了。”看着我这个样子,这个文秀趁机威胁我。

就别说那个王八蛋老公,就我的肥样子,我也不想活了。说实话,我真不想在这里,可是“死回去”?万一死了,没回去,我岂不是赔了。想着时,文秀见我一直没说话,有些急了。

“小姐,你要是死了,我和王妈妈都和你一道去。”文秀说话时表情极其坚定决绝。

我晕,这儿还带殉葬的呀,好家伙,一尸三命。

“嗯,好”我没办法,先暂时答应了。

看我答应了,她们都松了一口气,然后王妈妈开始给我喂药,文秀整理物品,期间她们互相交代着一些事情。最后文秀要睡去时,王妈妈说了句,“哦,文秀,傍晚的时候,老夫人派人来过了,说是小姐醒了就让她明天去请安。”

“哼,哪有这样的婆婆,有病的时候只有使坏,也不看看小姐什么身子呀,就算醒了,能走路吗?不去。就说没醒。”文秀嘴一撇说。

“文秀,她总归是婆婆,我去也是应该的”那些宅斗的不都有立规矩什么的吗,关于请安、行礼什么的还是理解的。

“唉,小姐,你性子总是这样软,会被人欺负的。”王妈妈很是担心地说,又转头对文秀说:“小姐都说了,你照做就行了,估计明天也是取钱的事。你准备一下吧。”

“等等,什么钱?取什么钱?”我对钱还是很敏感的,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要么有爱情,如果没有的话,希望有很多很多钱。

“小姐,你真的不记得了?”王妈妈用袖口抹着眼角,“文秀跟我说时,我还不信。”

“小姐,这个陈家呀,早就没落了,本是想找我们高家来改善改善,可结了婚又被人笑,故对小姐百般刁难,小姐为了求安,常拿银子出来,这每月一百两的家用也是其中一项。”王妈妈很是无奈的告诉我。

原来我姓高。高老爷,也就是我的爹爹也是糊涂,也不打听一下陈家什么情况,估计这个陈公子什么一见钟情,都是假的,看中钱是真的,可是后来又后悔了,想把我气死嘛,来占我的嫁妆呀,真是打的如意算盘。(注:古代的女子死后无子嗣的话,嫁妆要退回娘家的,女猪并不知。)

“这个陈家有多大,一个月养家需要多少银子?”我犹豫了一会儿说。

“有......七八十人吧,嗯......二十两前后也差不多了。”王妈妈想了想说。

“哦,这样呀,若是遇到了一些红白喜事、迎来送往的,可能会多一些。那,这样每个月给一百两有多久了?”我思考着,那个老夫人可真贪呀。

“有快两年了。”王妈妈说。

说话间,我招了招手,让文秀把我扶着坐了起来。肚子太大了,坐起后,有点喘不过气来。看着文秀瘦弱的小胳膊与我的火腿般的胳膊成鲜明的对比。忽然间想起她应该睡觉去了。就让她去睡了。

“啊?两年,那要花我多少银子呀”

“这些都是小数目,大的不知有多少呢。”

“对了,我那十万的嫁妆还有多少了?”我询问着

“还有不到四万了。”王妈妈的表情很惋惜。可是我觉得她的表情里好像还有责备的意思。

“虽说是还有三四万,但都是一些物品,真金白银和值钱的都交了出去。如今也没有什么。唉!”听到王妈妈这么说,我那个心疼啊,谁的钱没了谁不心疼。也不知道那个以前的高小姐怎么想的,这么多钱都要交出来。

“小姐要不要看看,也好安排安排以后的事。”王妈妈提议道。我自然是答应了,可是我却不知道要安排什么。

王妈妈让我等一下,她跑了出去,不一会就带了一串钥匙进了来。原来文秀竟是管钥匙的。

我在王妈妈的搀扶下,勉强地起了来,有一些头晕,站立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如鼓般咚咚的心脏。慢慢地好多了。可能长期在床上躺着忽然站起来有些不适应。

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身子这么虚弱,走了几步又开始头晕,几乎喘不过气来。只好停下来,做深呼吸,过了一会儿再走。王妈妈看我很辛苦的样子,劝我不要走了,我说,不。NND,我就不信那个邪了,只不过在床上躺了五六天的功夫,怎么就不能走了?

在我睡觉的屋里边上还有一间大约十来平的小屋子,有一个门连着两个屋子。那个屋子里什么家具摆设都没有。只有八个大木箱子。箱子是通红通红的,上面还有一些图案,有的是鸳鸯,有的是牡丹。这些应该都是嫁妆了,虽然很喜庆的东西,但此时此刻给我的感觉,有一些阴森森的。或许是光线不太好吧。

王妈妈打开其中一个箱子,说道:“这里原来一共是十个箱子,每个箱子最下面都是绫罗绸缎,中间是银子,上面还是一些绸缎。”王妈妈把箱子里的一些布匹搬开,下面露出来很多银子。我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钱,以前在电视里见过,不过,听说那些都是假的,都是道具,今天见到真的了。我拿起了一个用手掂了掂,嗯,很沉。好家伙,这个箱子就有这么多,那些箱子里要是也这样,我的天呀,我幸福死了。

“小姐,你从不喜欢这些金银细软,开始是老夫人开口,你才给他们送去,后来变成不用开口,你就给人家送去。”王妈妈说着说着又去抹泪,“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是在这个家里,连这个都没有了,你可怎么活呀——。”

啊!原来以前的高小姐这么不“爱惜钱”,哼哼,估计是家里有钱就不知道怎么花了。哪里像我们这样的穷人,一想到自己,不免有些心酸,我的父母都是工人,供我一个人念书不容易,一直省吃俭用的。我常对他们说以后工作了一定孝顺他们,可如今——

“妈-妈,我以后都听你的,我以前糊涂了,你别生气了。”不知不觉有些把王妈妈当做我妈的感觉。

王妈妈激动的看着我,说道:“小姐,我哪里有生气,咱以后可不能再把钱都这么撒天花似的都丢了。只要你好,妈妈我就心满意足了。”

说完,王妈妈在一个箱子里翻了半天,翻出了一个小箱子,很精致。“当初,嫁妆里除了这真金白银的钱以外,老爷和太太还给了一些银票,刚成亲那会,小姐让老奴收着,我就收着了,后来看着你乱花钱,就没敢拿出来,可心里老惦记着不是那么回事。现在就都给小姐保管吧,我也放心了。”

啊,太让我感动了,我估计,这钱就连以前的高小姐都忘了吧,王妈妈竟然还主动交出来,这是什么人品呀,哼哼,要是我老妈遇到这种情况不吞了才怪呢。我发誓以后一定对这个王妈妈好一些。

我紧紧地抓了王妈妈的手,半天才憋出一句“请妈妈放心,一定不辜负你的希望。”

回去的时候,因为看了这么多的钱,还怀里抱着一个钱匣子,走起来就轻松多了。尽管如此,回到床上时也是喘了半天,王妈妈看我这样,让我早点休息了。

第二天,文秀来叫我,梳洗后,早饭都没吃就去给老夫人请安。临出门前,我把小箱子锁好,并且把它藏在被窝里。我是小家子气呀,害怕被偷了。

被文秀带着,走不多时,就到了一个院子。进了院子,有长长的甬道连着一片屋子,其中一间显得大些。文秀停在大屋子门前,进去通报去了,我打量了一下院子,可能是春夏的季节。院子里种满了我不认识的花草。清晨里的花草叶子上还带着露珠。一阵风吹过,有的还落在我的脸上,凉凉的。

我还在东张西望的时候,就听到里面传来一声冷冷清清的声音:“让她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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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被打

门槛有些高,抬了抬我的大肥腿,迈了进去。屋子很大,比我住的那个大一些,可是屋子以及屋子的摆设都很陈久。屋子中间有一个大桌子,桌子两侧各有一把椅子。桌子的后面有一个与桌子同色的大屏风,上面雕着各种图案。

从门口通向桌子的地面上,有与其他地方不同颜色的地砖,看起来就像一条甬道。在这条甬道两侧各有两把椅子,与桌子两侧的椅子是同款的。两把椅子中间有一个小几,椅子的另两侧分别是一个花盆架,架子上分别放着一盆紫红色的兰花。

“咔嗒”好像是茶碗的声音,我一直低着头,只看到桌子的左边坐着一个人,穿着蓝灰色的衣服和裤子,裤脚是扎紧的。脚上穿着一双黑色的布鞋,鞋头上由黄色、红色、绿色三色绣着个图案。

“媳妇给母亲请安!”说完,我行了一个礼。切,穿越小说看的多了去了,谁不会呀。啦啊啦,心里乐滋滋的。

“啪——”只听一声手拍在桌子上的声音,“谁教你的规矩?年妈妈家法伺候。”虽然这个这句话说的很慢,可是听起来很严厉、很冷,就像是夏天忽然吹起了冬天的北风。我不由的一颤。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有一个人走进我,“跪下!”同样是严厉的声音,我不知道怎么办好,抬头看去,有个老婆子瞪着双眼,手里拿着一把竹片子做的尺子说,“还不跪下!”。我看看了那边,只见椅子上坐着一位老太太,大约四五十岁的样子,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脸色有些白黄,眼睛细长的,半眯着。嘴唇薄薄的,此时紧紧地闭着。她旁边站着两个丫鬟,两个婆子。其中一个丫鬟我认识,就是那个香荷。

发现我看向她那里,她也看了我一眼,那眼光就像冰凌子划过,冷冷地。“恩——”发出了一个长音。好像说让你跪下,你没听到呀?我只好跪下了。

忽然后面传来:“老夫人,您开开恩,夫人自从撞了头,成亲以后的事儿不记得了,您就饶了她吧。”是文秀。她说完,就听到砰砰地磕头声,我惊了,不由地回头喊了一声“文秀——”

“拖出去,掌嘴!”那个老夫人又说了一句话。说完,有一个婆子走过去,连拖带拉地把文秀拖了出去,就听外面"噼噼啪啪“地响了几声。还没等我反应过来,那个年妈妈又喊了我一声“张开手!”我不知道要干什么,下意识地把手摊开。我那两只大肥手,有些可耻地暴露在空气中。

只见得年妈妈拿着手里的竹片子“啪啪”地开始打我的手心。我又惊了。真是无语呀。虽然不是很疼,但是感觉受到奇耻大辱。本来有个肥胖的身子就让我抬不起头了,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受刑。我的心呀,我的小心肝呀,扒凉扒凉地。这什么世道呀,丫鬟被人打了,可我好歹也是个夫人呀,怎么也被人打?万恶的旧社会呀,我恨你!

“老夫人,夫人好像真的不记得一些事情了,上回我去拿钱,她还被自己的胖样子吓晕过去了。”都打完后,香荷忽然说了这么一句。也不知道刚才干嘛去了。

“是吗,那就算了,年妈妈教教她规矩。”那个老夫人一边说,一边四平八稳地拿起手边的茶杯喝起茶来。

我呸,我一点也不感谢那个香荷,MD,都打完了你说这个有什么用?还有那个老夫人,什么狗屁夫人,还等着向我拿钱,还打我?我在心里嘀咕着。

“要自称婢妾。”年妈妈说。

啊?婢妾!听说是妾、姨娘才这么称呼的呀,我不是明媒正娶,八抬大轿抬来的吗?难道说,我是妾?丫鬟骗我?不会吧。

“请安的时要称呼老夫人,不可以称母亲,只有在客人面前才可以称呼母亲”

啊?为什么只能在客人面前才可以叫,难道说这里的规矩与我所了解的不同?虽然我国历史上很多东西大致上都是一样的,但在细节上,每个朝代还是有一些不同的。

“是,婢妾给老夫人请安。”我跪着说。靠,为了早点结束,我不得不低头认罪。这种感觉太难受了。

“免了,要是没什么事,回了吧。”老夫人还是一副不死不活的样子说。

我起了半天才起来,本就体虚,又跪了好一会儿,差点没再次晕倒。可惜没有文秀扶着,我一个肥胖的身躯,在那里可笑地起来起去的。那个该死的老太太身边的人没一个过来。靠。都TMD地看笑话呢。


当我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那个香荷说:“老夫人,想是夫人没有把钱带过来,奴婢跟过去取吧。”可是当我抬着我那肥硕的脚都迈出大门槛了,才听到老夫人意犹未尽的“嗯——”了一声。

文秀就在门口等着我,当我走出来时,就跑过来扶着我。看着文秀被打肿的脸,我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为了她也为了我,长这么大,虽然也淘气过,但没被老爸老妈打过,更何况是这种“奇耻大辱”了。心里难过的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想给老妈打个电话。

文秀看我这个样子,一个劲地小声劝我:“小姐,别哭了。”就这样,我一直哭,文秀一直劝,那个香荷就一直跟着。

到了我的院子,进了屋,我就一头扎在床上,一方面是哭累了,一方面是不想给那个香荷拿钱,可是找什么理由呢。虽然昨晚就想好了,以后再不给出钱了,尤其是今天又是打我,又是打文秀的,不让他们把钱吐出来,就不错了。

我摸索着,把我的钱匣子摸了出来,抱着它我想着今天的事情。我虽然笨了点,但怎么地咱们也不是总这么笨呀。咱们当时反映不过来,过后还反映不过呀。哼,让我叫“婢妾”,合着一直没把我当正妻,只当了一个妾,就算骗钱也不能这么明显呀。靠,还在客人面前才能叫母亲,那是怕被人笑呀。

文秀看我拿着钱匣子,以为我想给钱,就等在边上,可是等了半天我也没有动作。外面等着的香荷受不了,进了来,一再给文秀使眼色。

文秀小心地俯身叫了我一声:“小姐——”却看到我满眼的愤怒,吓了一跳。

“啊?”我听到了文秀的话,抬起了头。文秀用眼神指了指门口,香荷不耐烦地站在那里。

我正在气头上,看到那香荷更生气了,心里想,谁教的规矩,见了夫人也不见礼?不过到底是胆子小,没有说出来。气了半天,只说了一句,“告诉她,今天我不舒服,让她明天再来吧。”说完,我为自己的胆小软弱,有些生气。

香荷听我说完,指着我“你——”她还生气了。MD,我还没气完呢。她转身走了,可是我隐约地听到了她嘀咕着什么,好像是等着老夫人收拾你吧。

MD,我真像跳起来,冲过去,用我那快200斤的身子压死她,还想大嘴巴扇死她,大脚丫子踩死她。靠,死了都不解恨。今天把我叫去什么意思,不就是昨天没给钱,今天又是打又是骂的,想吓唬老实人?想我自己送过去?没门!

估计是香荷走远了,我对文秀说:“文秀,要是和离了的话,我能把嫁妆都带走吗?”

“和什么,小姐你说什么”

“不是说,夫妻之间不想在一起了,可以和离吗,就是分手,就是女的回娘家,再找一个人嫁。”我解释说。

“小姐你说什么呢,只听说过休妻,被休的女家是很丢脸的,父母兄弟子侄几代人都抬不起头。”文秀的话让我非常震惊。

我呆呆地半天没明白,不是说有和离吗?不可以和离,不可以被休,那——可以死吧。想到这里,猛地抬起了头,对上文秀的眼睛,完了,死也不行,昨天答应了她们不去死。看来只能天天被骂,天天被打了。怨不得原来的高小姐拿钱出来求和。刚才还豪情万丈的我就像吹起的气球被扎破了一样,顿时瘪了下来。

摊在床上,做什么都没有劲头,一会儿文秀过来喂药,一会儿又过来喂饭。吃了应该还算是早饭的饭,我睡了一觉。起来时已经是中午了。外面的大太阳看起来很诱人,毕竟年轻,尽管有烦恼,也不会总是愁眉苦脸的。于是决定到外面走走。

刚走到屋门口,就听到文秀和王妈妈的声音。

“谁说不是呀,那个道士长的像个鬼,你说说,他做的是什么法来着,乌黑黑地,坐对面都看不清。”文秀说道。

“叫什么法,我也忘了,就是要折阳寿的,把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啊,对了,你发觉没,小姐好像性情也变了?”王妈妈说道。

说什么?难道说,我来这里不是一般的穿?是人为地把我“招”来的?我好奇地悄悄地向外望了望。我住的里屋门口有一个很短的过道,穿过过道,对面有一个堂屋,堂屋是招待客人的地方,一般的格局就像老夫人的那个堂屋一样,而文秀和王妈妈好像正坐在堂屋里说话。因为有屏风挡着,她们都干什么,我却看不到。只好坐在门槛上偷听,反正被发现也没关系。

“嗯那呗,你也发觉了?小姐现在看起来有些像老爷了。”文秀说。

“嗯嗯——”王妈妈附和着。文秀接着说,“今天早上对着那个死丫头眼里像是要冒火似的,眼看着就要打人,把我吓坏了。”

“唉——”王妈妈叹了口气,“小姐也没个孩子,以后可怎么办呀——”

“小姐还问我呢,那什么和什么的,就是说不想和那个混蛋过了,想会娘家。”说到那个“混蛋”时,声音小了很多,显是怕被人听到。

“唉——我们也知道这样过不是办法,老爷太太要是知道了,一定心疼死了。临走时,我还向太太保证,一定照顾好小姐——”王妈妈说到后面几乎哭了起来。

“妈妈别,好像回来了,别说了。”文秀忽然说。
昭昭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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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心疼的时候,就要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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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听墙根

什么回来了?我很好奇,又悄悄地走到窗户边向外望了望,原来院门口陆陆续续进来了好些人,三五成群,红红绿绿、莺莺翠翠的好不热闹。只见她们说说笑笑地绕过我的大屋子,走向后面去了。晕呀,我还不知道我住的院子里还有这么多人呀。一下子我觉得院子里这么多人,我的钱匣子会不会不安全?

立刻跑向回来,在被窝里找到了我的钱匣子,放心多了。摸了随身带着的钥匙,打了开来。钱匣子里最上面的是一方印章。拿起来看了半天没看出来什么字,也不知道干什么用的。印章下面有一摞票据,看了半天,好像是银票,但也不敢肯定。只认识上面的金额,一千两一张,一共二十张。这么说高小姐的嫁妆不止十万了?我心里不由嘀咕着。

票据下面有一个布包,我小心地打开,里面竟然是卖身契,只认识几个字,大约就是某某自愿卖到高家为奴什么的。数了数,有三十四张。看了半天,发现一个问题,就是无论是票据还是卖身契都有几个字是一样的,好像是高-君-婷。不会是我的名字吧?其实,我早就想知道高小姐的名字了,可是哪里好意思问呀。不过刚才听文秀和王妈妈聊天,我记起了一些事,那时,我好像很困,有一个声音一直在吵,喊我醒来。后来怎么样了,记不清了。

高君婷,高君婷......我拿着手里的那张纸,嘴里不由地念出声来。

“小姐,你怎么了。”忽然文秀的声音传来。只见文秀手里托了一个托盘,上面有几个碗碟。“哎呀,小姐,你拿的是什么?”文秀把盘子放在桌子上,朝我叫道。

看来是要吃饭了,我随手把手里的银票给了文秀看。“是什么?”文秀看了看又说。我不禁狐疑了。

“你不认识字?”我猜测着。“是呀,不认识,那是什么?”文秀很坦然地说。

“是——钱。”我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解释什么是银票。

“哎呀,是钱票呀,常听人提起,今天可见着了。”说完,欣喜地看来看去。一个丫鬟哪里认识别人,一定是高家人常提起,看来这个高家还真是有钱呀。高家什么身份?为什么女儿被婆家欺负?既然有钱怎么还被欺负?不是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吗,怎么到这里就行不通了?

“文秀,陈家为什么这样对我?”我犹豫了一会儿,不知道从哪个话题说起。既然偷听了她们的谈话,估计我提出什么惊世撼俗的话题她都能接受吧。

果然,文秀自然地说:“小姐,你是指——,”她顿了顿,“不是士农工商吗,他家世代读书,老爷是做绸缎生意的,虽然有一些钱,但在他们这些文人雅士眼里,一钱不值,呸!要是不怕饿死为什么到我们家提亲。”文秀还是这样快人快语。

听了文秀的话,我真的是无语了。听说商户家的女儿若是嫁入大家,只能做妾。怨不得陈家娶了我做正妻,觉得委屈。

看我沉默了,文秀想安慰安慰我说:“小姐,我不会嫁,以后陪你到老吧”她的意思是我没有孩子,怕以后寂寞,想陪着我。可我想的却是怎么才能脱离这个家,如果脱离不了,自由自在也好呀。现在看来很难呀。

午饭是一碗粥和几个小菜。不是大米熬得粥,我也看不出是什么米,有些甜,黏黏地,很好吃。

午饭后,我想睡一会,可是有心事,却怎么也睡不着。还觉得屋里太闷了,于是起身想走走,文秀她们好似已经睡了,我在耳房门口站了站,就自己出来了。

中午的太阳很大,但有风,偶尔小风吹过,感觉还是很惬意的,不知道这是几月份了,院子里的花草长势很猛。沿着院墙我慢慢地溜达,数着墙上的镂窗。窗子有苏州园林的风范,很是别致。绕过了前院,原来后院别有洞天,有假山,有水池,有树林,还有凉亭,当然了,都不是很大,跟我们的露天公园没法比。

我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摸摸那个,虽然这些东西不如现代人做的精致,但还是别有一番风味的。就说那个水池吧,是一条弯弯曲曲的水道,池底是泥土的,两边是泥土和石子粘合堆砌的。水里有水草,是扎根在土里的。水里有鱼,在水草间游来游去,好不自在。鱼大都是黑灰色的,偶有灰白色的,个子不大,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品种。

看了一会儿鱼,蹲累了,想到凉亭坐坐。还没走到凉亭,就好像听到什么声音。长期听耳机让我的耳朵受到了伤害,对中等音量有些听不真,但是不影响听很细小的声音。

好像是个女声,找了半天也没发现哪里有人。声音又传来了,好像是哭声。最后锁定在墙边的某处,我悄悄地潜进。可肥胖的身子还是带出了一点踩草坪、刮树枝的动静,还好一阵风吹过,掩盖住了那些声音。

原来在墙边有一处角门,它外面长了两株矮树,茂盛的枝叶把门隐藏起来,我也是找寻了半天才发现。可见我拥有强大的八卦心理。否则也不会千辛万苦地跑来。衣服都刮破了捏。

老天爷对我还是很好地,让我真的看到一出很八卦地戏。原来门缝外面有一男一女,女的穿一件杏黄色的衣裳,黄绿色的裤子,脚上穿着一双暗红色的绣花鞋,吼吼,鞋上绣的是鸳鸯哟,这个我认识。那女的是背对着我,我又是蹲着看的,所以只看到下半身。男的,没看清,被女的挡着呢。只看到了鞋,是双黑布鞋。

这时那个女的还在哭,好像是用手绢捂着脸,所以哭的不透彻。男的也不知道干什么呢,也不哄哄她,我努力地抬了抬头,还是看不到。我还想再努力努力,就听那男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吓了我一跳,下意识地向后躲了躲,才发现自己是不会被发现的,就又不顾死活地把脸贴上门缝。

“玉妹,跟我走吧。”哎呀妈呀,那男的真好看呀,梳着高高的发髻,上面插个簪子。皮肤白皙透明,眉眼清秀,只可惜现在都扭曲在一起了,眼里也都是泪水,仰着头望向黄裳女,泪水顺着脸颊淌了下来,那尖尖的下巴一颤一颤,弄得我的小心肝扑通扑通地,真想摸摸。估计我的哈喇子已经流到了地上。

那黄裳女一直哭,一直哭,也太没创意了,我都替她着急。帅哥见她半天没有反应,重重地把头低了下来,紧闭着眼,痛苦地用两手抓着地面。那白皙细长的手指与地面成鲜明的对比。真是好看呀,我的哈喇子又流了下来。(话说就没停过)

“玉哥,我已经是他的人了,我们——我们下辈子——下辈子要是有缘——”哎哟,一个玉妹,一个玉哥,不要太肉麻。

“不,玉妹,我不介意,跟我走吧,我不介意。”帅哥斩钉截铁地说。黄裳女一边哭一边摇头。

过了一会儿,帅哥还是那一句“跟我走吧”,也是一个没创意的主儿,合着就这一句。我是看明白了,帅哥是个好人,不介意前女友已婚,想带人家私奔,可人家却不同意。真是一对野鸳鸯哟。

我正在这里感慨呢,忽听远处有人高喊:“什么人在哪里?”我晕,被发现了。我猛地站起,下意识地想跑,却忘了自己身子虚弱,瞬时头晕眼花,咣当一声,身子撞在了门上,门缝变得很大了,于是我华丽丽地出现在那对男女面前。帅哥也已经站起,他们同时瞪着眼睛看着我。

我也一时慌了,不知道是否应该说,你们继续你们继续,还是说一声下午好。这时又听到那个人喊了一声,“什么人在哪里?”声音是从门外男女所在的一边传来,原来是他们被人发现了,我不由地暗暗骂自己笨。

那人慢慢地走进,已经能看到树枝在动了,这个院子不比那边的院子,树木茂盛,极是隐蔽,怨不得这对男女选在这里幽会。他们显然也很着急。

在千钧一发的时刻,我灵机一动,对帅哥一使眼色,说:“你,到那边去,把门关上。”帅哥看了女的一眼,匆匆走了。

不多时,有一个老婆子出现在我们的面前,我不认识她,不过她却认识我们,只见她行了一个礼说:“奴婢见过夫人,见过四姨娘。”

“有什么事吗?”我很严肃地说。

“奴婢刚才听到了哭声——”

“与你何干!”我更加严厉地说。

那个婆子显然吓到了,吃惊地看着我,我不由地想起了老夫人身边的那个老婆子,谁教的规矩?哼,这么看着我。我拿眼睛使劲地瞪着那人。

“有什么事吗?”我又说。

“没有,奴婢告退。”婆子终于在瞪眼的比赛中败下阵来。

看着那个婆子走远了,我才仔细地打量面前这个四姨娘。是一个楚楚可怜、人比花娇般的小美人。她最大的特点是眉心有一颗红痣,呈椭圆形,竖着嵌在额上,即像一滴泪,又像一颗眼。与那个帅哥倒是一对,可惜做了四姨娘。不知道陈家有几个老爷,这个四姨娘是哪个四姨娘?

看我在打量她,四姨娘低头对我行了一礼“婢妾见过夫人。”吼吼,看来是陈群的。

此时此刻,我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去推那道门。

门里没有人。

变天了,乌云遮住了太阳,一阵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昭昭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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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煞) 字数:目前共17,218字 (2010-12-16 11:38) —
第五章:又被打

我闭上了眼睛,感受夏日凉风的惬意。其实也不是我很拽,主要是刚才与老婆子瞪眼比赛中累了,想休息一下。

看我睁开眼,四姨娘小心翼翼地说:“夫人,刚,刚才......”

“哦,没关系,就当我什么都没看到。”我说。

还没等我起身向前走,就见四姨娘一下子跪了下来,说:“夫人,我们真的没什么,夫人——”竟然跪爬一步抱住我一条肥腿。天呀,我的痒痒肉在大腿上,不要呀,不要呀。

我强忍住笑,嘴角很难看地抽搐着,“起来,我们到凉亭说话,免得那人折回来偷听。”我尽量和颜悦色地说。

于是她像受气包似的跟着我去了凉亭。凉亭里有一个圆桌,四个石礅。我坐了其中一个,示意她坐下。

“不,我我,婢妾不坐了。”她还是小心翼翼的样子,刚刚哭过的眼睛还是红的。

就这样,坐了半天,我不知道说什么,她也不说话。气氛尴尬得让我不能忍受。于是我想走了,更何况变天了,好像要下雨了。

“夫人,刚才,我们,他——”她终于说话了,吞吞吐吐地,“他曾拜在父亲的门下,我们,我们也算青梅竹马。”说到这里她脸上略微有些红,“父亲已经答应了我们的,我们的事。可他家不同意,前年父亲过世后,我的年纪也大了,兄长就做主把我嫁了,嫁到——”她基本把意思表达清楚了。

又一阵风吹来,有些凉。“要下雨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看了看天说道,随后,我站了起来,她立刻过来扶着我的手臂。我们慢慢地向回走。

走着时,她又开口,“前几天,他托人来说要见面,我,我考虑再三还是答应了。”她很紧张,一边说,一边看着我的脸色。“我想与他说明白了,以后就不再,不再相见了。”她顿了顿,可能是等我的反应,然后接着说,“我们,我们什么都没有,不想夫人竟知道了。”

“成亲前没说明白吗?”我终于开口了,她一直观察我的表情,心里很不安。

“他常在外游学,并不知道我成亲的事。”她答道。

其实,我还有很多问题,比如他家为什么不同意他们的亲事呀?那个帅哥多大年纪了,学什么专业呀?哪个学校的呀?嘻嘻!她又不是文秀,不能随便问问题。

“今天午后,我们两个在院子里游玩,赏鱼,你不小心摔了一跤,然后被人看见了。后来要下雨了,我们就回去了。”我淡淡地说着。好像在说别人的事情。

她盯盯地看着我,眼睛里透着很多惊讶。就像刚才那个婆子一样。我仍然目不斜视的向前走着。可心里却嘀咕着,我这样做有什么令她们惊讶的呀?这种事情难道说还有更好的解决办法?我做的不对?还是说我的表情太严肃了?没有呀——

我们走到门口,就看见文秀焦急地从里面跑出来,看到我,先是一高兴,后是惊讶的表情。天呀,今天大家怎么了,都这么惊讶呢。四姨娘向我行了一个礼,走了。

“小姐,你怎么和她在一起呀?”文秀吃惊地问我。文秀扶着我时,我立刻就放松了,自己没感觉,刚才一直是紧绷着身体。

“为什么?”我奇怪地问。于是我很八卦地把刚才发生的事情跟文秀说了。

“洪晴玉以前订过亲?没听说呀。只听说她父亲很有学问,远近闻名,收了不少学生,那个男人想是他的学生。你不知道,老夫人很喜欢这个晴玉姨娘,总是晴玉长晴玉短的。”

“为什么对她好呀,她长的好看?”我说。

“她有学问呗。听说参加什么宴会,和别人对诗,一会儿一个,厉害着呢。论才情论容貌,她都是这个。”文秀竖起了大拇指。

“尤其她的那个红痣,就头顶上的那个,哎哟,迷倒了无数才子。”文秀一边说一边做着夸张的表情。我都被她逗笑了。

“那她怎么做了妾?”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文秀摇摇头说,“不过,听说她家清贫,不知道是否与这个有关系。”

文秀想了一想又说,“她今年已经二十四岁了,估计太大了,没人要了”

“啊?”轮到我惊讶了。我记得文秀说我成亲的时候十六,过了三年我现在是十九,陈群比我大两岁,今年二十一岁,天呀,晴玉比他还大三岁。

“比那个混蛋还大三岁呢?”我说。

“老夫人说了,女大三抱金砖,可喜欢晴玉了。”文秀学着老夫人的样子说话。又把我逗笑了。

外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始下雨了,我们就这样,在屋子里嘻嘻哈哈地,谈了好半天的话。我又询问了其他姨娘的情况。原来大姨娘梁氏,在我成亲以前就有了,是个很贤惠的人,生了一双儿女,儿子五岁,女儿三岁。还有三位姨娘都是我成亲后纳的,只有三姨娘张氏生一个儿子,两岁了。二姨娘和四姨娘都没有生。

除了这些正经的姨娘,陈群还有十几个没有名分的丫头姨娘,有一些已经生孩子的,有几个怀孕的,还有一推没生过的。文秀还说到了那个小官儿,就是男宠、娈童。我听到这里,眼睛里放着亮光,耽美狼呀耽美狼,终于知道了一个小受,还能放过?文秀说这个小受长的很好看,是南风官里的头牌之一。花了一千两才把他赎出来。有机会我一定要见见这个小受。哈哈,我在内心里邪恶地笑。

可能是下雨,天有些阴,感觉已经天黑了。文秀提醒我,要在晚饭前去老夫人那里请安。“啊?还要请安呀,早上不是去过了?”“不是的,早晚都要去。”“我不去,你就说我不舒服。”

文秀还想说什么,最后却没说,走了。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文秀去了很久也没回来,王妈妈也不知道在哪里,就我一个人饥肠辘辘地待在屋子里。找了半天也没找到什么能吃的东西,只看到了几包药,还是没熬的。

天都黑透了,文秀才回来。伞也没了,淋了一身的水回来了。

“文秀,你怎么这样?伞呢?”

“没事,小姐。”文秀的手很凉,想给她倒点儿热水,可是倒出来都是凉水,本来下午门口的小炉子里烧着热水的,后来文秀走了,我也没看着,现在火都灭了。水早凉透了。

把文秀拉到床上,用被子包着有些发抖的她。我想给她烧点热水,鼓捣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最后还是文秀自己点了火,烧的水。

“文秀,你应该洗洗热水澡,要不然会感冒的?”

“什么冒?”文秀一边弄水一边问。

“哦,就是生病。”

“没事,我一个丫头,没那么精贵,不会有病的。”文秀顿了顿,接着说:“再说了,洗澡要四五个人忙活才行,我一个人干不过来。”我一想也是,我们这里就我,文秀,王妈妈,忙不过来不说,外面下着大雨,也不方便。

我问她怎么伞没了,就这么地回来了?还问她为什么去了那么久?文秀开始时不说,后来支支吾吾地说了几句,好像是她去了老夫人房里,让她等着,却不见她,等了很久。等回来的时候,又发现伞没了,想去寻,又没人理她,只好冒雨跑回来了。

我明白了,这本是我要受的罪,现在给了文秀。我心里很难过。

“小姐,我等着的时候,听见一个婆子说,看见你和四姨娘在寿松园里,你和她上老夫人的寿松园干什么了?”文秀喝着烧好的热水说。

“啊?没有呀,我就在我们的院子里走,哦,对了,看到一个门,进去了——不会那个院子就是那个什么寿松园吧?”

“差不多吧,寿松园与我们婷春园是连着的。”

“她们都说什么了?”

“没听到。”估计要是有什么她们也不会让我的丫鬟听到。

大约很晚了,打过一更天,王妈妈才回来。一进门就问:“小姐,吃了吗?”我差点没泪流满面,我饿坏了,中午就喝了一点点的粥,估计现在看见一头牛都能全吃了。刚才只顾聊天,也忘了吃饭的事了。王妈妈就责备文秀,这才发现文秀病了,头有些热。我连忙说,“刚才还好好的,现在怎么热了?”

王妈妈到了文秀住的耳房,拿了姜、红糖,给文秀泡了,又拎着伞去了大厨房给我取饭去了。我刚才搜半天还真没搜文秀的房间。

“小姐,对不起,我忘了给你取饭。”文秀脸有些红,可能是烧的。

“没事,你病了,我这么胖,饿一顿没事的,就当减肥了,要不我也想减肥的。”我开导她说

“是呀,小姐是应该瘦瘦了———”我看着文秀有些困了,边说边闭眼。就说:“文秀你睡一会吧。”说完我就跑去偷喝文秀的姜汤水。

等王妈妈回来的时候,文秀裹着我的被子睡着了。给我准备的饭还是和中午一样的粥,只是已经凉了,文秀和王妈妈的饭菜是粗面馒头和咸菜。我觉得文秀病了,再说那点粥也不够我喝的,就把粥留给文秀,自己和王妈妈吃了粗面馒头和咸菜。

等我们吃完后,粥也在热水里烫的差不多了,就把文秀叫起来吃饭。文秀很感谢我的粥,我没说什么,王妈妈却说,我是个温和的性子。

文秀吃完了,就回房睡了,王妈妈听说我晚上没喝药,要给我熬药,我没有同意。告诉她差一顿没事的。再说,我也累了,还是睡吧。最后,她没再坚持,把餐具送回后,也去睡了。

本来是很困的,可是真的要睡时又睡不着了,脑子里满是老夫人,老婆子,四姨娘这些人晃来晃去。早上我和文秀被打,晚上文秀又被欺负。我知道我不能坐以待毙,可是怎么反击呢?她是长辈,我不能打骂;我还不能被休;最重要的连死都不行。我很是心疼文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孩子,白天晚上地照顾我已经是很累了不说,还被人打骂。还有王妈妈,以前是乳娘,也是个呼风唤雨的人物,现在只能在外院,扫院子,只有到一更天才能回来。我怎么才能保护她们呢?先不说她们,就说我自己吧,我怎么才能保护好自己不被人欺负呢?陈家是个书香门第,老夫人重视规矩,可是我这个夫人却没人来守规矩?我看那个香荷,已经见过两回了,就从来没给我行过礼。还说等着收拾我。还有那些姨娘,哪个给我请过安?

想着想着,迷迷糊糊地我也要睡着了,就听见“啪——”的一声门被推开了。我吓了一跳,起身来看是一个高大的黑影。

我大着胆子喊了一嗓子:“谁!”只见那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踉踉跄跄地向床边走来。

我吓得下了床,指着那人,又喊了一嗓子:“谁!”只听那人嘟囔了一句:“贱人。”还没等我反应过来,就给了我一巴掌,打得我的脸火辣辣地。
漫汐儿

ZxID:10606266

等级: 寒窗墨者
但求好文!
举报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0-08-17 0
先看啊!谁有TXT格式的!顶一下!
冰ル

ZxID:12953546

等级: 略知一二
    ╭晴天タ阳' 
举报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0-08-18 0
其实吧,我很爱看穿越滴书,但是啊,楼主啊,咋你这篇呢,饿就看不进去。
┍Ange|l*膤ル⿶ 水晶一样纯洁的女孩--№
昭昭001

ZxID:853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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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0-08-22 0
回 7楼(冰ル) 的帖子
亲,为什么?是文字生涩吗,,,,还是?
采葛琳达

ZxID:812748

等级: 寒窗墨者
举报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10-08-22 0
加油
昭昭001

ZxID:853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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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11-07-01 0
第六章:反击
更新时间2010-8-17 18:07:42  字数:2725

 第六章:反击
  “啊——”我捂着脸,尖叫着。那人还想再打,我跑开了。那人追着我,我就绕着屋里的圆桌跑。我一边跑一边高呼:“抓贼呀——”
  文秀先跑了出来,看到人影追着我跑,吓坏了,嘴里喊着:“小姐,小姐。”也不知道怎么办好。
  那人一边追我,嘴里还嘀咕着“贱人,不要脸的贱人......还惹母亲生气......你有什么依仗的......”
  眼看着那人马上就抓到我,文秀情急之下扑向那人,紧紧地抱着大腿,喊着:“小姐,快跑——”
  这时王妈妈也过来了,点亮了屋里的油灯。灯亮那一刻,我们正看到进来那个人把文秀抓起来抛了出去。文秀撞在墙上,然后倒在地上,嗯了一声,就晕死过去了。
  “啊!大爷——”“文秀——”我和王妈妈几乎同时喊了起来。
  我本来想拿凳子打那人的,可是没拎起来。眼看着文秀倒地了,我正好看到墙角的马桶,那是我的陪嫁,雕着图案的很漂亮的红马桶,我拎起马桶,就像掷铁饼一样,横着就丢了出去。砸在那人的头上,那人倒了下去,马桶滚下来的时候,里面的一点液体流了一身。
  “小姐呀,那是大爷——”王妈妈惊恐地张着眼睛看着我。
  MD,大爷怎么了,就算是皇帝老子来了,我也不怕,我现在火冒三丈。一味地退缩只能换来对方更猛烈的进攻。要想获得生存的机会,就必须反击。
  “有什么好怕的,去,把大爷的人找来,把他拉走。”我盛怒之下,对王妈妈的很凶。
  “去呀——”王妈妈显然还没缓过来。我又催促了一下,说完,在大爷的身上踢了两脚。王妈妈跑出去后,我觉得还不解恨,又踢了两脚。
  大爷也就是陈群,看起来是喝多了,身上除了搔味,还有浓浓地酒味。MD,跑我这里耍酒疯了。他叭嗒吧嗒嘴好像睡着了。细看这个大爷,剑眉直鼻薄嘴,看起来应该是个不难看的人。被我踢了两脚后,嘴里还嘟嘟囔囔,仔细听来,好像是“我的一生都毁了什么的”
  不多时,王妈妈带进来几个家丁,一会儿功夫大爷被抗走了。我和王妈妈又忙活着把文秀抬到床上。文秀本来就有些发烧,刚才又没穿什么衣服闹腾了半天,烧得更厉害了。我问王妈妈屋里是否有退热的药,她说没有,只有等明天早上去药房抓药,还说,内院的人不能随意出府,要想抓药,就得请示老夫人后,安排专门的人去抓药。
  这可怎么办呀,连我都这么不招人待见,老夫人还能给一个丫鬟抓药,开玩笑!忽然想起以前看过有人嗓子疼,就在喉咙的地方掐的通红。于是我对王妈妈说:“有什么土办法?”王妈妈说:“倒是有。”说着,王妈妈拿了一个罐子,又拿了一个碗,从罐子里倒出一点盐,用水化了。然后把文秀的衣服撩起,露出后背,把盐水撒在后背上,再拿了一个铜钱,沾着盐水使劲地刮后背,白皙的皮肤立刻就出现一条条的檩子。
  我看王妈妈忙完了,已经很晚了,就嘱咐她早点睡,并告诉她明天不用去外院扫院子了,她有些怕,我说:“不用怕,谁要是找你,让她来找我。再说了,文秀病了,你又走了,这里怎么办?”王妈妈想想就同意了。
  第二天一早,王妈妈就把我叫起来了,让我去给老夫人请安。
  “谁让我去的?”我一看天还没全亮,估计也就五六点钟的样子。
  “小姐,要在卯时之前去请安,这是规矩。”
  “啊?这么早,那老混蛋就起来了?”我的声音不由地大了。王妈妈马上过来捂我的嘴。还说隔墙有耳。
  “我不去了,哼,去了还得挨打,还没被打够呀。”我生气地说。第一次去请安也没注意时辰,就被文秀带走了。现在去请安无疑是闯龙潭虎穴。一定没有好下场。
  “妈妈,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看看能不能弄点吃的去。”
  “要到巳时才能开饭呢,小姐可是饿了?”
  “就说我饿了,看看能不能弄点来,对了,再找点笔墨纸砚什么的。”我对那些什么时辰的都记不住,我想拿笔弄个对照表。以后查着也方便。
  王妈妈走了,我接着补觉,等王妈妈再叫我起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她什么时候回来的,我都不知道。
  “夫人,老夫人跟前的香荷来了。”王妈妈叫我夫人,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等我明白过来了是哪个香荷的时候,火“腾”就起来了,昨天的余怒未消。
  “叫她进来。”我起身想穿了外衣再“招待”她。
  “夫人,她,她已经进来了。”王妈妈很为难地小声说。可不是,我抬头一看,还是那个水粉色的衣裙,就是那种很长的衣服,下面带着下摆,腰部有一个腰带,看起来像是裙子的衣服,我一直以为是裙子,后来才听说应该叫衣裙。一般年轻的女性都穿衣裙,已婚女性是短的上衣,就是衣服了。要是有正式的场合,还有像袍子似的一种礼服。
  香荷满脸带着鄙夷、不屑。无论是我的肥胖,还是睡到太阳很大才起,都是被她所瞧不起的内容。
  我强压怒火,从床上下来,做到桌子边的凳子上。既然都进来了,我也就直接穿“睡衣”了。
  “给我倒杯水。”我口吻淡淡地说。
  “是。”王妈妈马上从桌子上取了茶壶、茶碗。给我倒了一杯茶水。水是温的,想是王妈妈回来后烧的水。
  “来找我什么事?”我一边喝着水,一边好像不经意地说。
  “是来取钱的——”王妈妈小声说。
  “我没叫你说。”我严厉地说。
  我看到香荷眼睛里透着不满和不耐烦,估计她们也想到了,我不会那么痛快地给钱,一定还有下一步安排。香荷就等着我说“不”她好回去交差。
  “不就是来......”我还没等香荷说完,就“啪——”拍了桌子一下,不就拍桌子吗,那个老混蛋会拍,我就不会拍?
  拍完桌子,我站了起来,指着香荷说:“谁教的规矩!就这么回话的?打——”我那个“打”字说的咬牙切齿地。
  王妈妈犹豫地看着我,她不敢,也难怪,只从来了这里她们只有被欺负的份儿,什么时候敢打人呀。
  “难道说,要我自己动手不成?”我假装挽袖子,要自己动手的样子。王妈妈看见赶忙上去一手抓着香荷的前襟,一手对着脸上“啪”地打了一下。
  香荷气坏了,瞪着眼睛看看王妈妈又看看我,有些不敢相信地样子,“你,你们,你们还敢打我,你,不要脸——”我还没等她说完,就又大声地喊“打——”
  王妈妈本来已经松了手,现又抓紧了衣襟,“啪”“啪”打了几下。
  “见了夫人不见礼,还出言不逊,谁教的规矩?老夫人是个重视规矩的人,要知道你这个丫头这么败坏她的名声,岂不是很生气。”我不紧不慢地说,“接着打——”我看王妈妈打了几下,就回头看我,好像在问我还打呀?
  “竟然说我不要脸,我倒要问问你这个丫头,我这个夫人哪里不要脸了?我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了?我是偷人了还是把人家孩子害死了。”我接着说。王妈妈听了我的话,打得比刚才有力气多了。香荷被打得痛哭起来,我很满意。
  “你说,你来找我什么事?”我仍然不紧不慢地说。
  看我问话,王妈妈停了下来,香荷哽咽地说:“老夫人让我来......”还没等她把话说完,我就对王妈妈说,“打!打这个不懂规矩的丫头。”
  香荷终于被打得求饶了,“夫人,饶命,夫人奴婢错了,你饶了奴婢......”
  


第七章:较量(一)
更新时间2010-8-18 16:55:30  字数:3238

 “哦,来找我什么事?”我一副地主老财的嘴脸。
  “回禀夫人,奴婢奉老夫人之命,前来取这个月的月钱。”香荷早已泣不成声,现强忍着,回了我的话。
  “好吧,你回老夫人,我现在手里也不宽裕,不过我会想办法的,要等些时日。”我温柔地笑着说,然后客气地让王妈妈把打得已经像猪头的香荷送了出去。
  她们有什么事情需要钱呢?我狐疑着,一遍一遍地到我这里取钱。按理说,我第一次没有给,她们就应该不再惦记着了,等我自己送过去不是更好?不对,她们一次都不需要来取,要是以前高小姐的性格,到日子就应该送过去,还用得着有人提醒?
  “哇!小姐,你好威风,你是这个。”文秀从耳房跑了出来,对我竖起了大拇指。我笑着看着她,说:“怎么样,报仇了吧?”“嗯!”文秀大声地回答我,还用力地点点头。哼,这还只是开头。我心里想。
  “会不会不妥——”王妈妈在我们后面欲言又止。我们一起回头对着她,我说:“不怕,有我一天就有你们一天,我要是没了,你们才可怜了。”接着我的神情暗淡了下来,说:“你们知道府里有什么事情吗?老混蛋有什么事情要用银子吗?”
  她们同时摇头,说没有,不知道。是呀,她们都是不能靠近老夫人的丫头婆子,又怎么能知道更多的?
  “算了,别想这些了,我们吃饭吧,文秀饿了吗?对了,文秀你去看看妈妈的手,是否打坏了,呵呵,你要好好谢谢妈妈哟。”我不想大家太担心,就算真有什么,也只能见招拆招了。
  王妈妈的手没什么,常干活的人,不觉怎么样。文秀也不发烧了,我们高兴地吃着早饭,尽管已经是中午了。我的饭仍然是粥和小菜,她们是粗面咸菜。我又和文秀换了,因为我觉得文秀还没好利索。最主要的还是我觉得喝粥吃不饱。她们却很过意不去。觉得让我这个小姐吃粗面咸菜太过分了。闹了半天,还是按我说的,大家都吃了起来。
  吃完饭我就后悔了,不应该吃两个馒头,我应该减肥了,怎么能吃这么多,暗下决心以后一顿只吃一个,晚饭不吃了。
  为了减肥,我准备练练瑜伽什么的。这边练着瑜伽,那边想着对策。要是再来要钱怎么办,钱是不能给的,要是给了我就没有利用价值了,说不定真会没有好下场,就算我没什么事,我身边的人也一定没有好下场。
  还有,她们为什么需要银子呢?按理说以前的高小姐,每个月都给一百两,这些已经不少了。养活家里一点问题都没有。再说高小姐一进门就给了家里两万两。锦衣玉食都不在话下。上回看着老夫人那里简朴的样子,也不像是能是个花钱的主儿呀,对了,大爷,那个陈群陈大爷是个花钱的主儿,不是弄进来十几个姨娘吗,还有花了一千两买了一个小受。说不定在外面也是花钱如流水。可是,就算这样两万两也不可能这么快就花完了。再说了,这些年连哄带骗在我这里总共弄去了六万多,都干什么了?
  这回把香荷打了,不知道那边老混蛋有什么反应?呵呵,一想到她们一定气得冒烟,我就暗暗地高兴。
  王妈妈过来告诉我,上午去厨房只拿了一袋米回来,我惊讶地说:“啊?”
  “你不是说要点吃的吗?我就要了袋米。”王妈妈理所当然地说。
  “啊?我只是想要一些糕点、饼什么的,平时饿了的时候吃一点。”王妈妈先是恍然大悟的样子,后来很难过地几乎要哭了。我连忙追问什么事?原来以前在娘家的时候,有很多糕点,桂花糕,芙蓉糕什么的,可是陈家清贫,嫁过来三年了,几乎就没吃过那些东西了。王妈妈可怜我,富贵小姐现在沦落到这般田地。
  劝了王妈妈后,她回屋里干活去了,可是我心里还在难过。我这个富贵小姐不但没有好吃好喝的,而且还常被人打骂。这日子没法过来,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死亡。
  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什么对策,于是,我又睡觉去了。其实,我也是挺鄙视这种行为,一边说减肥,一边不是吃就是睡。唉,也没办法,这里又没有电视也没有电脑,练想写字都写不了,王妈妈说笔墨纸砚要到大爷的书房里取,可是我们用脚后跟都能想到,那个大爷能给我们这些东西吗?人家原来的高小姐闲暇的时候给老夫人、大爷做做衣服、鞋。可是我什么都不会,只有睡觉了。
  又是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王妈妈来叫我。“哦?吃饭了?”我下意识地说。
  噗哧一声,有人笑出了声。我这才反应过来屋里还有别人。急忙起床。一看是个年纪不到二十岁,穿着宝蓝色上衣的女人。手里拿着帕子正捂着嘴笑呢。
  我有些不好意思了,低声地责备王妈妈说:“什么人?我还没起,怎么就领进屋了?”
  “是三姨娘,我本来是拦着的,可是我前脚进来,她后脚就跟进来了——”王妈妈赶紧解释,也是很为难的样子。
  我一听是三姨娘,就放心了。一个姨娘就算你是金枝玉叶,不也是姨娘,我就是块烂泥我也是夫人。
  还没等我穿了外衣。就听那个姨娘说,“哎呀,我的高大小姐呀,这个时候还睡觉,怨不得你这么......咯咯”说着就笑了起来,不知道的人还会觉得她的笑容很是天真烂漫。
  我一听,得,又来一个不是善碴子的。索性也不穿外衣了,当然了不穿外衣就待客是不礼貌的,可是今天来的人谁也没打算守礼。
  “我是夫人,你不尊我一声姐姐也就罢了,可是不经通传你就进里屋,是哪个教你的规矩?嗯?老夫人?”我拢了拢头发,慵懒地做了下来,然后指示王妈妈倒茶。
  三姨娘显然有些惊讶,她可能见惯了夫人的懦弱,所以常出言取笑。
  “咯咯,姐姐,你今天是怎么了,睡糊涂了?”说着,三姨娘竟然走进我,要掐我的脸,可能我的肥脸让人看起来很可笑。
  我气极了,站起身,抬手给了她一巴掌。MD,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kitty,看你以后还敢?
  显然三姨娘没想到会有这样的结果,先是一愣,后是大怒,拉起架子就要与我打架,我立刻向后退了一步,喊了一声,“王妈妈!”
  王妈妈也已经赶到我前面挡住了三姨娘,三姨娘挣扎几下没有成功,即对王妈妈甚是生气,抓了王妈妈的头发给她一巴掌。我一看,立即大喊:“文秀!”,文秀从屋子前面的厅堂里跑了进来。我也没多说,指着挣扎的三姨娘。文秀立刻就加入了她们的扭打之中。不多时,三姨娘就被她们禁锢了。
  看着衣冠不整的三姨娘,我觉得可笑,觉得自己怎么现在落得动不动就打人的地步了。可是目前还不知道除了动手之外还有什么更好的解决办法。
  “唉——”我不怒反笑,轻叹一声后说:“你说你一个姨娘,怎么地也算是个主子了,你在这里与我丫头婆子扭到在一起成什么体统。真不知道老夫人怎么教的规矩?还是在老夫人那里你们都是好好的,到了我这里就无法无天了?唉,都是我平时太心软。”说着,我还恶心地捶着自己的小心口,痛心地表示都是我的责任。
  其实,刚才三姨娘这么闹,我也怕了,现在也不想把事情弄得太大。打了香荷,是要给老夫人看,这打了三姨娘给谁看呀,还不知道三姨娘是什么来头,万一树敌太多,以后自己就别想出门了,就算是真的打群架,我也吃亏,这里就我、王妈妈、文秀三个人,人太少。
  “这样吧,你给我的妈妈认个错,今天的事就算了。你看如何?”三姨娘一听更生气了,要她给一个老婆子认错?可是我怎么地也要给王妈妈一个交待,人家跟着我,被人欺负了,我不能坐视不管呀。
  “肥猪,你说胡话呀,大爷打你打得爽不爽呀,呸,贱人,全院子都听到了,你这辈子就别指望大爷进你的门了——”三姨娘还想再说下去,可是我已经是在听不下去了。
  “王妈妈,掌嘴。”我淡淡地说。好像说着一件很轻松的事,我气坏了。
  王妈妈“啪,啪......”地打了起来。还没打几下,就听门口有人跑了进来,喊着“姨娘,姨娘这是怎么了——”就要去推王妈妈和文秀。我一看是个十二三岁的小丫鬟,年纪不大,个子也很小。我一看,这个我能对付。于是上前抓着衣服就给拎一边去了。
  “连你的姨娘都被打了,你一个丫头想怎么样?”我恶狠狠地说,小丫鬟立刻吓得哭了起来。她这么一闹,王妈妈就停了手,只听那边三姨娘咬牙切齿地说:“死丫头,你才来,干什么去了?”
  三姨娘的话还没说完,我就见门口先是有几个人探头探脑的,随后就进来一堆人。可能是屋里太吵闹了,把别人都招来了。
  忽然进来这么多人,我也懵了,这干什么,要打群架呀?心里不由暗呼倒霉,刚说完打群架吃亏,就来打群架的了。
  


第八章:较量(二)
更新时间2010-8-19 16:24:02  字数:2300

 她们一言我一语,围着三姨娘问长问短,有的人问丫鬟发生了什么事。于是我趁机用手招文秀过来,问怎么回事?
  “小姐,听说老夫人停了我们院子的饭,这些姨娘就都来找你了。”文秀附在我的耳边说。
  什么?什么停了饭,什么意思,我一时没明白。我扫了一眼这些人,有的假装关心三姨娘的,有的对我怒目而视的,有的在一边看热闹的,有的沉默不语的,咦,那不是四姨娘——洪晴玉。
  “既然大家有事找我,那么不如到前厅吧,我换了衣服就出去。”我说话了,可惜没几个人理我,还都关心三姨娘,三姨娘也不遗余力地控诉我的“罪行”要大家给她做主。
  看来我这个夫人真是没有威望呀,没办法,我只能拿了衣服,带着王妈妈和文秀先出去了,到了前厅,我这才仔细听了前因后果。原来几位姨娘中午去取饭的时候,被厨房告之今后我们“婷春园”的人不能再来了,每日的吃饭问题自己解决。所以她们就一起来找我了。
  我急忙了问了王妈妈:“那这顿饭取到了吗?”王妈妈说:“因为今天我们吃的比较晚,还没去取中午饭呢。”于是我又问:“我们院子里有做饭的灶台吗?”她说:“有到是有,不过是个小灶,做不了太多人,就是在耳房外面。平时我们也就烧烧水、熬熬药什么的。”
  王妈妈接着说:“主要的不是灶台的事,而是内院的人不能出外院门,采买什么的都是老夫人的人。”我这才想起来。是有那么回事。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不由地说了出来。
  “其实,园子的一切开销以前都是小姐出的。这个月小姐没有交月钱,所以老夫人才让我们自己开火的吧。”文秀想了想说。
  “什么?为什么这个院子的开销我们出?”我说。
  “是的,本来大姨娘的是老夫人出的,后来小姐自己出钱纳了其他三个姨娘,就都住到我们园子,以后的一切开销也是小姐出的。”听了文秀的话,我无语了。老好人呀老好人。
  我脑子里一团乱。等我想一想。今天早上派人来取钱,我没给,还打了她的人,于是她中午就停了我们院子的饭,要自己解决,怎么解决,我们不能出院子,只能把钱给她们的人,那么和把钱给老夫人有什么区别?
  我正在沉思的时候,那些姨娘和丫头们鱼贯而入。她们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大眼瞪小眼地瞅着我。我数了数,四个姨娘,八个丫头,平均一个姨娘两个丫头,好家伙,比我的排场都大。
  尤其是那个三姨娘一直对我瞪眼睛,好像要把我吃了一般。我明白了,老夫人就是要这些人来牵制我,我处理不了的话就要向她求救;要是是真的开灶做饭也是向她低头。
  头疼呀,怎么才能想一个更好的办法呢?我不由地站了起来。忽听一声喊:“高君婷,你想走?”只见三姨娘跳起来指着我。
  看着三姨娘的样子,我觉得可笑,也觉得可悲,她们都是老夫人的棋子,“哦?你想怎样?看来刚才还没被打够?”我平和地说。然后环视一圈,接着说:“你们都是谁?找我有什么事,来了也不说话,还不行我走?”
  “高君婷,你少在这里装蒜,我们来就是要告诉你,怎么分配那个小灶的。”三姨娘挺着有些红肿的脸说。
  “那你们谁给我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什么分配小灶?”我在拖延时间,因为我还没想好对策。
  “又在这里装了,你丫鬟不都给你说了吗?”又一个姨娘说话,就是这个姨娘对三姨娘的伤势很关心来着。
  “你又是谁,我的丫鬟同我说什么,你怎么知道?”我估计不是大姨娘就是二姨娘。
  “你——算了,也不跟你啰嗦了,我们就是告诉你,每天按着我们的顺序先给大姐做,然后给我,再次给三妹和四妹做。”看来这个是二姨娘,趾高气扬地接着说:“记住,做好了,给我们送过去,别误了时辰。”
  “这么说你说的话代表了她们所有的人了?”我说。
  “夫人,其实,不一定先给我做,给谁做都一样。”一个温和的声音传来,我一看,坐在前面的一个穿锦蓝色衣服的女子,年纪大约在二十几岁,是这里看起来年纪最大的一个。应该是大姨娘。
  “你又是哪个?”我看着她。她错愕了,或许是我平时对她很好,她一时接受不了。
  “我们夫人自从上回碰了头,不记得很多事情。”文秀在我一边说话。“哼,看来传闻是真的了。”也不知道是二姨娘还是三姨娘说了一句。四姨娘一直都没说过话。
  “我们姨娘是大姨娘。”有个丫鬟脆生生地说。我看了看丫鬟,也看了看大姨娘,没有说话,大姨娘忍不住说了句:“是的,我是大姨娘。”
  我笑了,“恕我不能明白了,听说大姨娘是老夫人身边的丫鬟,因为守规矩,人品好,被配给大爷做了妾。但不知这个守规矩怎么个守法的?”我接着说:“我斗胆问下,我是什么人?嗯?”后面几句,我突然变得异常严厉。
  我用手指着她们四个,恶狠狠地接着说:“老夫人就这么教你们规矩吗?见了夫人不但不行礼还出言不逊,被教训了还不服?”我顿了顿,接着说:“我朝律例怎么说的,姨娘是否可以买卖,文秀去吧,去到老夫人哪里,说既然要分家,就分家吧,把我以前的那些丫头婆子都要回来,这些不中用的都卖了去。”我记得姨娘都是可以买卖的。一般的姨娘还不如好一点的丫鬟。
  “是”文秀显然也是一愣,一会儿才回了我的话。
  我装做很累的样子,接着说:“你再问问老夫人,那几个孩子,她要是愿意要,就留在她身边,要是不愿意的话,就留在我身边。”说完,我挥了挥手,示意文秀走吧。
  “是”文秀出去了。
  我趁她们还没缓过来,也起身走了。
  刚一进屋门,就听后面有奔跑的声音,“夫人,夫人”“夫人”喊声不绝于耳。我让王妈妈立即关上了屋门。
  过了一会儿,又忽然一点声音也没有了,原来她们全都走了。王妈妈很纳闷,我估计她们是找老夫人去了,这样也好,让这些人去烦她吧。也算是我也给她下了一步棋。
  不多时,文秀回来了,“老夫人怎么说。”还没等我问,王妈妈急坏了。
  “老夫人听了后,没说什么,只说让小姐去一趟。”文秀说.
  


第九章:如烟
更新时间2010-8-20 16:34:29  字数:2992

 第九章:如烟
  我立刻沉默了。去还是不去呢?
  她们都紧张地看着我,是呀,我也紧张,刚才那些人一定求老夫人不要卖她们,那么我就说没钱养她们,只能卖了,要是不卖的话,就由老夫人来养。
  不行,就算老夫人同意了,可是怎么解决吃饭问题呢?万一老夫人一“高兴”把我那三十几个人都放回来,我怎么解决吃饭问题?
  我左思右想,还是没能拿定主意。
  不知不觉,到了晚上,我们三个都忧心忡忡地,无心做事。最糟糕的是,文秀又开始发烧了。发烧就是这个样子的,白天好一些,下午或晚上重一些。
  于是我让王妈妈给文秀准备点吃的,先让她睡吧。正好早上弄的那点米用上了,我还让王妈妈清点了我们的所有的储备,比如点灯用的油能用几天?糖和盐还有多少?烧的柴剩多少?茶还有多少?等等。
  我们做着最坏的准备,万一被老夫人封锁了,我们还能活几天。我还研究了院墙的高矮。院墙倒是不高,可是她们都能过去,我是说什么也不行。于是,我就想,是否半夜的时候让王妈妈出去,看看能不能买点什么。
  可是我还没提出,只看看了院墙,就被王妈妈否决了,她说,这个院子是内院,外面还有一个二门,就是老夫人的院子,再外才是外院,外院是招待客人、以及男眷居住的地方,大爷的书房,还有几个本族的子弟都在那里,那里也是仆人最多的地方。
  这个夜晚,我失眠了,尽管我可以不顾自己的生死,可她们的呢?
  我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在这个家里,老夫人一手遮天,想要反抗基本是不可能。虽然现在她还需要我手里的钱,可是如果我死了,或病得不省人事,那么她得到哪些钱就轻而易举了。现在只不过是对我小试牛刀罢了,真要往死了弄我,我只有待宰的份儿。
  那么留下来死路一条,那么离开呢?离开看似不可能,或许有一线生机。
  在古代,外面的世界,虽然是男人的世界,生存很艰难,可好歹能活着呀。我们手里有钱,是游山玩水,还是回娘家都好说,只要先出去才是最重要的。
  已经快天亮了,我下定了决心,于是把王妈妈和文秀叫了起来。与她们商量离开的方法。王妈妈不主张离开,说即使走也要等这里的米油用完了再走。我给她大讲了一遍什么叫逆向思维,大家都认为弹尽粮绝的时候才是离开的时机,那么我们离开的时候就会受到很大的阻力,弄不好走不成,还要死在这里。而人们都认为我们没有准备好的时候,也是他们防备最松的时候,我们离开的成功率就越大。
  最后我不给她们说话的机会,告诉她们立刻准备,把值钱的都收拾好,等到午后大家睡午觉的时候走。
  由于我的嫁妆东西多,值钱的也多,王妈妈与文秀整理了好半天,准备了几大包。我一看不行,从简,一切从简。最后剩了三个包裹。我让王妈妈和文秀还把一些值钱的首饰或散碎银子缝在衣裤里。每个人一部分,还特别交代了,若是分散了,怎么集合,或实在不行,怎么走,到那里去。
  说话间天就大亮了,我们还是吃了昨天带回来的那些米。可是院子里却不像平时那样安静。以前院子里安静得我一直以为只有我们主仆三人,可是今天常有人匆匆地走过。
  我本想让王妈妈或文秀打听一下,发生了什么事,可是看她们累坏了的样子,困的困,睡的睡,主要是文秀的病还没好。还是算了。
  我爬在窗户上看了半天,看着几个丫鬟婆子,进出过几回,其中有两个人还抬了一个小箱子出去,快到中午的时候,我看四姨娘穿戴很整齐的样子出去了,身边跟着一个丫鬟。走到院门口时,好像似有似无地看了我的屋子一眼。
  我就纳闷了,府里到底发生而来什么事情?一直以来,我觉得府里一定有什么事情,否则老夫人也不可能急着用钱。今天发生的事是否与钱有关呢?
  那么我们今天的出走的计划还进行吗?一度想推迟出走的计划,可是又一想,府里的事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我们这时不走,恐怕以后走不成了。
  快到中午了,我一夜未睡,现在也很困了,再说窗户被太阳照的很暖和,我晕晕沉沉地有些要睡着的时候。忽然我听到院门响了,又有什么人进来?我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立刻惊得一点睡意都没有。
  马上喊了王妈妈和文秀,把屋子收拾一下,不要让人看出我们要出走的痕迹,原来老夫人身边的年妈妈带着个小丫鬟来了。
  我们正手忙脚乱收拾的时候,屋门外已传来声音,“夫人,年妈妈求见。”
  我故做镇定地说:“哦,年妈妈呀,前厅等候吧。”“是”回完话,就听到走动的声音。
  我换了一件正事点的衣服,出来了。我让文秀跟着,王妈妈看屋子,万一我们都出去了,老夫人派人偷东西怎么办。
  进了前厅,年妈妈本来坐着的,看到我进来,立即站了起来,一脚向前半步,双腿蹲下的同时一只膝盖点地,双手放在另一个膝盖上,两臂张开,低头,同时说道:“老奴给夫人请安。”
  “免了吧,看座。”我不免有些紧张了。毕竟这么正式的还是头一回。尽量装做很淡定的样子。但是心里却砰砰跳个不停。
  “谢夫人赐座。”年妈妈一边说,一边拿起小几上的一个本子上面有一串钥匙,双手呈了上来。
  我楞了一下,下意识地用手去接,可是手刚抬起来,就反应过来了,停了下来。有些不高兴。
  我皱着眉头说:“这是什么?”
  “回禀夫人,这是府里的账本和钥匙。”年妈妈顿了顿,说:“老夫人说,以后府里请夫人管帐。”
  “什么?”我一定是耳朵出了毛病。在上一刻,我还以为老夫人要弄死我们呢,这一刻就要我来管家。
  年妈妈看我愣在当场也没再多说,把东西放在我身边的桌子上,就走了。
  过了一会,我才明白过来,看着账本,我糊涂了。老夫人这是玩什么招数呢?为什么要我管家?我让文秀拿了账本和钥匙回了屋。王妈妈等得着急了,看见我们马上就问:“什么事?”
  “老夫人说让小姐管帐。”文秀说。我还在一边发着呆。为什么要我管家?
  显然王妈妈也没想到,愣了一下,不过随后就很高兴起来,把收拾起来的包裹都打了开来。嘴里还念叨着:“这下不用逃跑了——”
  没有管王妈妈和文秀整理东西,我一直在看着那个账本。大学念的是计算机管理专业,看账本就像看武功秘籍,一头雾水。所以看了半天,也没看明白。
  我招了王妈妈和文秀,让她们看。文秀不认识字,王妈妈只认得几个字。“这可怎么办呀,我总不能让老夫人给讲讲吧”其实,就算人家讲,我也未必能听懂。
  “小姐,你陪嫁的里面有两房是店铺里过来的,不妨让他们看看”王妈妈提醒我说。对呀,我那个三十几个人呢,怎么地也应该有会看帐的,要是实在没有也有认识字的,也能出出主意什么的呀。
  于是马上吩咐文秀:“去,把府里的管家找来。”
  文秀去不多时,就和一个穿着长衫的老头进来。“小的陈瑞,给夫人请安。”说着,陈瑞行了一礼。
  “哦,你来了,老夫人说以后由我管账的事,你知道吗?”
  “是,小的知道了。”
  “那就好,你这样,你去把我陪嫁的家人都找来,都知道是什么人吗?”
  “是,小的知道,四个丫鬟,四个婆子,三家家生子,共三十四人,不过......”
  “怎么?不行吗?”
  “不是,只是有两个被老夫人派出去了,眼下不在府里。”
  “哦,那没关系,你去吧,剩下的都来就行了。”
  我仍然在看账本,忽然听到外面有人喊了王妈妈去,嘀咕了几句。不一会儿王妈妈进了来,对我说:“小姐,刚才有人报,说如烟又自杀了。”
  -----------------------------------------------------------------------------我以为没有人看这个文呢,所以周六日没有时间不想更了,可是有一个MM,她说有追文,令我很感动,决定还是日更吧,自己辛苦一点。让我们记住她的名字吧,璐璐~~~~~
  
[ 此贴被昭昭001在2011-07-02 08:54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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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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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小有名气
没人心疼的时候,就要自强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11-07-01 0
第十章:捐款
更新时间2010-8-23 21:01:19  字数:4189

 如烟?谁是如烟?我的脑子里一时停顿了。
  看我茫然的样子,王妈妈小声地贴近我耳朵说:“就是那个小官儿。”
  哦,我想起了,就是那个很贵的小受。“怎么了,为什么要自杀,对他不好吗?”我疑惑地问,手里还是拿着那个账本。
  “不知道,听说已经死过两次了,这不,刚救活,现在又来一次。”王妈妈说。
  “啊?这么刚烈?”说完我诡异地笑了笑,腐女一定能明白什么意思。“可是,为什么告诉我们?报老夫人和大爷不就行了。”
  “小姐,如今府里是您管帐,来人问,是否请大夫。”
  我明白了,要用钱了,就来找我,而且,这只是个开头,以后一定有很多。我现在还不知道府里到底有多少钱,或是早就欠了一屁股债等我还呢。
  “去吧,请个好点的大夫。别耽误了。”我说道,死好几回了,也不容易。忽然又想到了什么:“对了,记得给文秀看看,给她开点药。”
  王妈妈出去后和那人嘀咕了一会儿,那人就走了。我一直都捧着账本看呀看呀,又拿着钥匙看呀看呀。也不知道这些钥匙都是开哪个门的?
  陈总管把我身边的那三个丫头和三个婆子先找了来。她们都被安排诸如洗衣、做饭、倒水等的粗活。一见了我就哭哭啼啼。当然了,我都不认识她们了。王妈妈心细,当我的面一再地喊着,这个柳叶,那个杏红,还有百合的。瞧这些名字,一看就不是大家子出来的。虽然她们各有所长,例如针线、烧菜、沏茶等等,但是就没人会看帐。她们喳喳地说个不停,我也静不下来。于是决定先睡一会儿,就嘱咐王妈妈,等大家都齐了再叫我起来。
  好像只睡了一会儿,就被王妈妈叫了起来,可是一看天已经全黑了。王妈妈说人已经全了,都在前厅等着呢。我拿了衣服就要去看看。被王妈妈拦了下来。
  “小姐,已经一更天了,你还是把晚饭吃了再去吧。”我一想还是算了,已经让人家等了很久,还等的话,不太好。于是执意要先看看那些人去。
  到了前厅,他们男男女女,老老少少站了一片。看见我,哗啦地都跪了下来。
  “老奴高有力给夫人请安。”为首的一个大约四五十岁的男子说道。然后就听到后面的人七嘴八舌地向我诉苦。原来他们自从陪嫁到陈家,就被分配到各个地方干些粗活。有的人还被送到农庄上,一直都不受待见。这几年吃了不少苦。
  “你们先静一静。”然后我对那个高有力说:“你统计一下,大家都擅长什么,原来在哪里做事,将来想在哪里做事。”
  然后我面向大家说:“你们都不要着急,我一定会尽力安排好你们的活计,有什么要求先跟他说。”
  只见那些人一下子就把高有力围了起来,吵吵嚷嚷,好不热闹。
  他们吵嚷的时候,我在想,这些人要是被安排了位子,原来那些人去那里呢?忽然想起,我应该弄一份府里仆役的人员名单。这样才有利于我调配工作。于是又喊了王妈妈,去把陈总管叫来。
  陈总管来时,我正在听高有力汇报。他就在门外等了好一会儿。等完了后,我又安抚高有力他们一下,把会看帐的、识字的都留了下来。陈总管这才进了来。
  “哦,陈总管,怎么才来。”我随口一说。
  “回禀夫人,小的来早了,看您正忙着,就在外面侯了一会儿。”说话间施了一礼,口气很是恭敬。这个人给我留下的印象或是个认真的人,或是个很狡猾的人。
  “哦,那就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把你找来,你帮我弄一份府里仆役的名册,要包括所有的人,别落了谁。”我也不敢怠慢了他:“今天有点晚了,明天给我吧。”
  “是。”陈总管说完就退了出去。
  我那三十几个人被留下来四个人,一个是高有力,一个叫高德的年轻人,还有两个是兄弟,分别叫赵健,赵壮。高有力是个侍弄庄稼的一把好手。这几年也一直在农庄里,只不过是干一些粗活,但有管理农庄的经验,还是能看懂一点帐的。
  高德的父亲高成和赵健、赵壮的父亲赵水安就是被老夫人派出去的那两个人。他们从前是铺子管事,听说是被老夫人借到别人家的铺子里。只能在年节的时候才能回来,平时都是住在铺子里。高家一直在做绸缎生意,他们几个虽没有他们父亲做的好,但毕竟学了很多年,多少能懂一些。于是我让他们和高有力一起看这个账本。
  他们四个看后,又商量了一下,对我讲,这个就是府里的日常用度帐。比如厨房花多少,人情往来花多少,每个月府里人员月银多少等等。我急着问:“每个月进项多少?”他们说,每个月固定是一百两,不固定的就没仔细统计了,要一点点地看帐。我又急忙问:“现在还剩多少了。”他们说,到这个月银子还剩两千两百三十五两、上好的绸缎剩二十七匹半、名贵的药材还有......
  还有二千多两,那么这个钱能维持这个家多久呢?于是我问:“每个月能用多少银子?这两千多两能维持多久?”他们告诉我,若是普通百姓家,五两够五口之家过活一年。那这两千多两够府里过十几二十年。
  啊?这么多?既然有这么多钱,为什么老夫人还向我要钱,还急着把这个家或者说这个帐给我管?不对,这里一定有问题?我反复地要求他们看帐,看看帐里是否还有什么问题。
  就这样的,不知不觉就三更天了,王妈妈来催我吃饭。于是我就让他们先回去,明天再来看帐。
  我的晚饭还是那甜粥,我没吃,留给文秀了,我吃了王妈妈向厨房要的米饭和小菜。吃饭的时候,我问王妈妈:“文秀怎么样了,好点了吗?”“好多了,吃了药先睡去了。现在外面有杏红伺候着。”看来人多是好呀,哼哼,以后那些姨娘要是再来找茬,我这里有八个人,才不怕打群架呢。
  正吃着的时候,外面有人嘀咕了一会儿,就见杏红进了来。“夫人,于妈妈来问,如烟不吃不喝,还不吃药,是否可以不留了?”
  什么?不留是什么意思?我糊涂了,难道是弄死?我又不好明着问杏红,转头看着王妈妈,王妈妈立刻就明白了,抬了抬手说:“杏红,你先出去,让她等着,等小姐吃完饭再说。”于是杏红出去了。
  我马上就悄声地问王妈妈:“为什么不留,是不是弄死?”
  “差不多吧,可能是吃的药太贵了,下人要是得了重病,要吃很贵的药,一般就不能留了。”
  “啊?都这样吗?不是说,不吃不喝吗?”
  “这个就不知道了。”王妈妈说道。
  “要是我们给办错了,怎么办?你说,是不是应该报给老夫人知道?”我问王妈妈。
  “不用,一个小官儿,死就死了,难道还等着大爷回来宠信呀。啊,对了小姐,我忘了告诉你,大爷走了。”
  “什么?上哪里去了。”
  “就是今天一早,听说捐了一个什么骅水县的县令,今早带着四姨娘,还有六个没有上名字的姬妾上路了,本想带着那个如烟的,可是如烟昨个儿听说这事就死了一次,醒了后又死一次,这不今天醒了没看住,又死一次。”
  “那现在醒了没。”我吃不下去了。心情很不好。不知道是为了如烟,还是为了大爷带走了四姨娘,或是老夫人在大爷前脚走后脚就把帐给了我管理。
  “应该是醒了吧,要不然怎么来报留不留呢。”
  “妈妈,你告诉她们,让她们找老夫人要主意去。我不管。”我有些生气。
  “小姐,死了不是挺好,你忘了,可是因为他,你才......”王妈妈还想说什么,被我用眼睛制止了。
  “你去吧,就这么说。”我也不吃了,心里堵着慌。今天也累了,还是早点睡觉,明天接着研究那个账本。现在我更坚定了,老夫人是整了一个陷阱让我跳进去。
  自从接踵而来的变故,我越来越说一不二了。我看着王妈妈眼里的不满与欲言又止,我知道,我离她们心目中的老好人高小姐越来越远了。
  “妈妈,你不要生气,我也是为了大家,我好好活着,你们才能好好活着,我过的好,你们才能过的好。”我又把王妈妈喊了回来说。
  “是,小姐,小姐,你——你越来越像老爷了。”王妈妈哽咽地说,眼角泛着泪花,我心里不由地一紧。
  “我们——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看到爹。”我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说些什么好。
  “哦,我先出去了。”王妈妈出去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不多时,王妈妈又回来了,那个于妈妈说已经报过老夫人,老夫人说由夫人来定夺。
  或许是我太小心眼了,我有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觉得这个府里还是老夫人在当家,她只不过是躲在暗处里看我笑话。我的一举一动都在她的眼里。她为什么要这样做?难道是为了要难为我?让我以后顺从她?还是为了让我把手里的钱都贡献出来。
  “走,我们看看那个如烟去。”我拿了衣服对王妈妈说道。
  “啊?小姐,那种人又什么好看的,再说——这么晚了,也不方便呀。”王妈妈迟疑着。
  “没事的,他不是老爷的‘妾’吗,我是夫人,就按这个礼节去看他。”
  ————
  在昏暗的灯光下,我看见那个听说是头牌的小受,长得瘦小小的,看起来年纪只有八九岁大。额头上、脸上、脖子上都有伤,显然是自杀弄的。估计就算以后病好了,也毁容了。他现在看起来像是睡着了,可是于妈妈说是醒着的。
  “夫人来看你了,赶紧起来。”于妈妈呵斥道。
  “不用了。你们出去一下吧。我和他单独谈谈。”我对王妈妈使了一个眼色。于是她们出去了。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死。在我们这里总比你在娼馆里要好过的多吧。你若是不愿意侍候大爷,以后你就留胡子吧,病好以后再说。”我还没说完呢,只见那孩子忽然转过头,睁开眼睛,看着我说:“药能不能给断了?”
  “啊?什么药?”我下意识地回问。那孩子一听立刻露出绝望的眼神,决然地转过头去,又闭上了眼睛。
  我一时颇为尴尬,不知道说什么好,只好喊了于妈妈,询问什么药,于妈妈支支吾吾地,好像有什么隐情。我偷偷地发现那个孩子好像很认真地听我们说话,眼球在眼皮下转来转去的。
  我看这个于妈妈也不会好好照顾这个孩子的样子。再说已经很晚了,我也很累了,不想为这件事太费神,于是就对王妈妈说,明天你叫人来,把这个孩子搬到我们院子里。于妈妈和王妈妈都惊讶地看着我,王妈妈不相信我能说出这样的话:“小姐,你说什么?这怎么行?”
  “怎么不行?就按妾的待遇。哦对了,四姨娘不是走了,就住她的屋子。等她回来再说。”我说的很自然,悄悄地又偷看到那个孩子也偷看我呢,很有趣。
  “如烟,你是否愿意过去,要是愿意,明天就搬过去吧。”说完,我也不等她们说什么,起身就走了。
  出了门,顶着漫天的星斗,我急匆匆地向回走。此时的我身心疲惫。回屋到头便睡。
  第二天,还没吃早饭,屋里高有力四个人才来不长时间,就听到外面有人跑了进来,高喊着,知府派人来了。我急忙穿了正式一些的衣服,来到外院厅堂。只见一个穿着官服的官员,背着手,站在里面。我赶紧行礼:“民女陈高氏给大老爷请安。”
  “传知府王元之王大人口谕,因北方各地匪徒猖獗,特征集剿匪资费。论章陈家出资白银一万两。限期三日。......”后面的说什么我都没听到,我只觉得脑子一片空白。我真想马上就晕倒,不,还是马上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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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好意思,今天晚了,,,我还需要向璐璐道歉,,,为了显示我的歉意,这章很长,并且决定让璐璐提前与大家见面,,,,,,
  第十一章:史上最混乱的一天(一)
更新时间2010-8-24 18:25:40  字数:2424

 我不但没有死过去,也没有晕过去,在陈家的一个族兄的陪同下,还顺利的把那个大老爷送走了。
  在回来的路上,我明白了,原来这个老夫人就是想让我拿钱这笔钱,或许她早就知道了要捐一万两,所以才把这个烂摊子给我。我记得王妈妈说大爷昨天早上走了。走时带走多少钱?还有他的官不是捐的吗,捐了多少钱?
  起先我很气愤,老夫人太可恶了。不过等我快要走到屋里的时候,我忽然醒悟一件事。其实,老夫人并没有一开始就打定主意把这个烂摊子给我。她毕竟给我剩了二千多两。要是真想往死里整我,就应该一个铜板都不剩,还欠着,那才叫狠呢。
  或许是因为我的忽然变化,是她始料不及的,当时又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让我来解决捐款的问题。不过无论如何,这么地,一句话好话没有就使唤傻子,还是很不厚道的。
  要说钱,我手里是有,可是,我就这么乖乖地交钱吗?
  回到屋里,我一直走到圆桌前,呆呆地站了好一会儿,江妈妈过来给我宽衣,我才忽然回神。江妈妈就是昨天回来的妈妈之一。“高有力几个还在厅堂。”江妈妈轻声地提醒我。可能看我发了半天的呆。所以说话很注意。
  “哦,对了,看帐。”忽然想起来了,他们几个才来,我就出去了。既然都这样了,还看帐吗?再说他们几个也看不出什么呀?寻思着,我已来到厅堂。一抬头,吓了我一跳。怎么这里这么多人。
  有几个人看我进来,略施一礼说:“夫人,给您见礼了。”“小的是盛隆轩......”“小的是朝安轩......”“小的是绣织坊.......”......
  一时间纷纷见礼,介绍自己,看来都是什么店铺的人。我不免对江妈妈很生气,来了这么多人,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让我现在措手不及。
  高有力的脸很快地出现在我的面前。先是恭敬地行了一礼,然后说:“夫人,他们几个活计是来取钱的,前一段时间我们陈府在他们那里订做了一些物件儿,说是三日后来取钱。”
  “是这样的,我还不知道欠你们的钱的事,我是昨天才接过钥匙,我看你们大家伙儿,先在高有力这里登记一下,看看都是什么物件儿,什么时候开始做的,花了多少银子。然后呢,我和老夫人商量一下,再给大家钱。如何?——”我的话还没说完,就有不远的一个喊了一声。“不行,你必须给期限。”别人马上就附和地说,“是呀,你必须给话儿,什么时候给。”“三日不行,两日吧。”这人说完,就有人哄笑起来。“呵呵,老三说的对,别你把钱都给衙门里了”“是呀,夫人你还是先给我钱吧,我们铺子小,经不起......”“现在谁不知道你们家都没钱了啊”........
  我好不容易挤到桌子边,坐了下来,我需要冷静。长这么大,还没接触过这么多烦人的事,以前都是在电视上、电影里、或小说里看到过。我以喝茶为掩饰,努力地回忆着那些电视剧,小说里都是怎么解决的。那边就见高有力几个卖力的作揖、劝解、说好话。“不能,放心,府里有得是钱,昨天夫人还让小的看帐来着。”“你放心,谁不知道我们小姐有钱呀。”“你看您,店里那么忙也来了,说一声呀,我给您送去。”
  抬眼看了看跟在身边的江妈妈,正低头给我续茶,我悄声地吩咐她去把王妈妈找来。不一会,王妈妈来了,我在她耳边告诉她我的钥匙藏在被窝里,让她拿了,找一个小盒子装几百两银子过来。
  在我第四碗茶还没喝完的时候王妈妈回来了,我让她把盒子打开。里面银子闪闪发光。有人看见了努努嘴,于是大家都安静了。
  “既然你们都知道,陈府没有钱了,为什么还要做他们的生意?那么既然做了,为什么不敢承担风险呀?”我笑着说。好像在说一件很好笑的事。
  “银子是有的,陈府没钱,我高君婷还是有的,再说了,瘦死骆驼比马大,你们没听过吗?就算是再没钱,你们那几个小钱还是有的。”我顿了顿接着说:“你们要是觉得我说话不算的呢,就去找老夫人,要是你们还有别的办法呢,最好马上就去做。在我这里,就是这句话,先登记,然后再说,钱一定给,但不是现在。”
  大家都安静地听我不紧不慢地说着。“好了,就这样了,高总管你登记一下。”我随口就喊了高有力做总管。人家这么卖力气,我也是希望那些人别太瞧不起他了。
  江妈妈搀扶着我,王妈妈拿着盒子在后面跟着,我们回了屋子。我长出了一口气。看了一眼那个小盒子,王妈妈问我:“还放回去吗。”我迟疑了一下,说:“不用了,估计不长时间就要用到了。”
  这边王妈妈把盒子收到墙边的柜子里,锁好。杏红过来问我:“夫人,吃饭吗,都快晌午了。”,端来的还是那种甜粥。这个既不能挺饱,还不利于减肥。于是让江妈妈去厨房给取别的来。
  “对了,文秀哪里去了。”我想着把这个粥还是给文秀喝吧。王妈妈笑着说:“她在里面给小姐做衣服呢。”“啊?好端端地做什么衣服?换季了?”我疑惑着。“小姐,你这几日都瘦了,你的衣服穿不了了。”
  是吗,我好奇地站起来,转了转,摸摸腰,好像真的瘦了一些也,我高兴地跳了起来。但是这里没有称,也不知道瘦了多少,拉了拉衣服,果然肥了许多。真是一件好事呀。
  正说话着,江妈妈进来了,托了细面馒头,四个有肉的菜,一个小菜,还有一碗汤。“怎么这么多?”我问。“如今您在管帐,能不给您做好的吗?”江妈妈笑眯眯地说。估计也是为我如今提气了高兴。
  可是我心里不由一暗,这叫什么管账。就是掏钱罢了。不是什么好事。有苦说不出呀。
  不知道那个捐款的事是怎么回事?估计这件事老夫人一定是知道,否则不会早早地把帐给我管。可是我怎么才能把这件事处理好呢。不能让自己吃亏了。怎么多年没少吃亏,我想给高小姐争口气。
  吃着吃着,就觉得今天饭菜的味不对,怎么都有一股那个甜粥的味道。馒头还好说,就是那些菜,还有那个汤,喝了一口,我就实在吃不下去了。
  “江妈妈,你们吃了没?要是没吃,这些菜,就给你们吧,我基本没动。”我觉得都是肉菜扔了太可惜了。
  不知道是否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我觉得江妈妈的脸上好像不高兴。可能我把吃剩下的给人是不太好吧。只见江妈妈拿了那些菜出去了。我又不好意思要回来。心里暗自埋怨自己,又不是王妈妈,不能这么随便的。
  吃过饭,王妈妈问我,那个如烟的怎么办,真的就接了过来。不问问老夫人。
  我笑着说:“老夫人不是交给我决定了吗?”
  第十二章:史上最混乱的一天(二)
更新时间2010-8-25 14:54:35  字数:2317

 “没关系,你去吧,估计那个孩子也没什么东西,人搬过来就行了。”我说。
  “可是,真的住四姨娘那个屋子吗,四姨娘回来怎么办?她能干嘛?”王妈妈犹豫地,“再说了,那里还养了两个丫鬟呢,怎么住?”
  “哦,那正好,就让她们侍候那个如烟。”我随口说道。
  “什么?那可不行。”王妈妈的声音提高了八度,“就算我们同意了,她们也不能同意,你知道那个如烟是什么人,是小官儿呀,比娼妓都不如。”
  我很头疼,不想在这个话题上再讨论了,“算了,妈妈,就这样吧,她们要是不愿意,再给找两个婆子就行了。”
  王妈妈还想再说些什么,看见进来的高有力,就没再说什么。高有力整理完了那些人的资料,我看有好几页纸。就问他一共需要多少钱?他说有五百七十二两半。都是给大爷置备的,估计是为了大爷出远门做准备的。
  刚才我还说没有欠债就好,哼,现在就来了,不知道以后是否还有欠债。我对这个老夫人真是无话可说呀。
  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看明白账本,若是与老夫人理论的话,我怎么地也要有证据呀。昨晚就想好了,让高德与赵建赵壮几个去找他们的父亲。于是就吩咐了他们几个,努力回忆一下,他们父亲留下的蛛丝马迹,例如是卖什么的店铺,是否在干州城,在什么街上,等等。
  等这几个兄弟走了,我才想起来,应该让他们随便打听一下那个捐款的来龙去脉。北方真的是匪徒横飞吗?那朝廷军队干什么去了,为什么要百姓捐款?还有,别人家都捐多少钱呀?难道都是一万两?不可能!高有力不是说过嘛,五两够五口之家过一年的,那么百姓里有几个能拿出这么一笔大数目?我忽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我让人找来了陈瑞总管。随即就吩咐他去外面打听一下捐款的事宜,内容越是详细越好。
  又是等陈总管走了,我才想起,向他要的花名册还没给我呢。算了,等他回来再说吧。
  中午的时候,王妈妈她们开始吃饭了,还是粗面馒头和咸菜。我不想再吃什么,虽然刚刚吃的馒头,没吃好。但现在还是不饿,就不吃了。
  我躺在床上,想着对策。这个府衙捐款是什么性质的?是地方性的还是全国性的?真想找人打听一下。我现在属于两眼一抹黑的瞎子,什么都不知道,就告诉拿钱。苦呀!有没有与大爷交往不错的人,我们了解一下外面的情况?对了那个族兄!我急忙喊了王妈妈,说要见前院的族兄。王妈妈说,不行。即使是出嫁的女子也不能随便见其他男子,就算是亲戚也不行。我说,那么有事怎么办?王妈妈说,找下人来传话。
  我晕,这样不太好吧,再说传错了呢?没办法只好找人来传话,可是陈总管被我安排出去了,我还真不知道家丁里谁比较适合干这活,我带来的那些人,对了,高有力!高德几个兄弟去找人了,高有力不是在家嘛。就差了严妈妈去找了高有力。
  高有力来了后,我跟他这里正交待都问什么话呢。外面传来吵闹声音。接着听到江妈妈大声地呵斥。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使眼色让杏红去看看。
  杏红因为擅长烹茶,所以被留在屋里侍候。这边与高有力说了几句。他说记住了,就让他出去了。
  我现在都在自己屋里“办公”。王妈妈一直说不适当。我又没有那么多规矩,差不多就行了。可是现在有人在我屋外吵闹,心里却是很反感,早知道这样,就在厅堂里处理事务了。
  不一会儿,杏红回来了,说是大爷的两个姬妾因为她们两个孩子打了起来。这个说她的孩子被打了,那个说她的孩子是被欺负的。都到了我的屋前,还扭打着。
  “哪两个?是大姨娘和三姨娘吗?”我奇道。
  “不是,是没记名的姨娘。”杏红说。一般情况下,地位比较高、有些来头、或有媒人被聘过来的妾都是相对的“贵妾”。而地位比较低,家庭没有什么背景、或只是个丫头什么的,都是很可悲的“贱妾”。
  两个女子被带了进来。已经衣冠不整了。看来是真的“扭打”。不是骂街这么简单。
  我本想先听听吵闹的理由,再寻思着处理的办法。还没等听完她们说话,门一下被撞开,只见一个长得有些健硕的婆子,揪着另一个婆子的头发,后面还跟了一个哭哭啼啼的丫鬟。
  那个健硕的婆子一进来就大嗓门地喊:“夫人,这个贱人......”那个人也不甘心,还没等她说完,就抢着说。一时间,屋里吵成一团。
  我的头现在能有两个大。我真想把这些人打一顿。可又不行。“都给我推出去,推到院子里打够了再说。”我气急败坏地说。
  好不容易被妈妈们把她们赶了出去。王妈妈过来安慰我说:“大家子就是这样的,常有这样那样的事儿。”我边扶额边无奈地说:“妈妈,府里可有小黑屋什么的吗?”
  “啊?”王妈妈愣了一下。
  “我想给她们关起来,反省一下。”我没等王妈妈说话,我接着说:“妈妈你让江妈妈把她们关在厅堂。等我歇一会。”
  我既疲惫又困顿,想在床上躺一会儿,那个陈总管怎么还没回来,也不知道打听的怎么样。刚闭上眼睛,江妈妈这边喊我,“怎么了,什么事一定要找我?以前那些事都是谁管的?”我大发雷霆。
  我不知道以前那些丫头婆子打架的时候老夫人是怎么处理的,如果以后我管家的话,这些事情一定找个人来处理,别找到我头上。大事都没弄好呢,这人还来烦人。
  “夫人,是厨房的蒋妈妈。”什么意思?这个蒋妈妈很有来头?还是要尊敬?看着江妈妈言外之意,我必须要见的。我心里大喊一声,什么世道呀,我一个妇人还要看老婆子的脸色。
  我铁青着脸,没有说话,江妈妈随即就把蒋妈妈招了进来。蒋妈妈是穿着藏蓝色的衣服,头上插着一支玉簪子。只是象征性地施了一礼。就给我拿出来一个账本。我晕,又是账本,我现在都怕了。
  “什么意思?”我问。
  “回夫人,是这个月厨房的开销。”蒋妈妈说。
  “哦,那就搁这儿吧,等我有空再看。”
  “可是......我下个月的银子......”蒋妈妈吞吞吐吐地。
  “什么意思,你来干什么来了?”显然,我有些生气了,要钱?靠,现在满世界的人都来向我要钱。我是银行呀!
  “夫人,您得给奴婢银子呀,要不然,你让怎么开火呀。”蒋妈妈说的理直气壮的。
  “多少呀?”
  “一百两。”
  我笑了。
  第十三章:史上最混乱的一天(三)
更新时间2010-8-26 23:09:07  字数:2315

 老夫人一个月才向我要一百两,而且一百两是花不完滴,这个蒋妈妈也太贪心了,少说一些,或许就把我骗过了。一定以为我是个棒槌。不过,我又马上懊恼起来,以前的高小姐也太好欺负了,连一个厨房的老婆子都这样。
  “那你说说,上个月用了多少银子。”我笑着温和地说。
  “啊,那,用了五十二两。”蒋妈妈犹豫着说。
  “那这个月为什么就是一百两了。”我仍然温和地问。
  “这兵荒马乱地,米粮都涨价了。”还别说,她的理由还挺合理的。
  我真想找人来打她的嘴,就算是涨也,不可能这么离谱,再说了,我们每天都是吃的咸菜和粗面馒头,哪里用了那么多。
  “那么厨房里还剩了些什么?一定要买吗?”我想问还有多少库存,还能用多长时间,既然天下很乱,那么我们就辛苦一些。
  可是那个蒋妈妈竟然对我说:“你自己看呗。”还说的那么自然,那么理所当然。
  我怒了,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呀。我立刻对江妈妈说:“掌嘴!”咦?江妈妈犹豫着,表情很是为难。这个江妈妈做事真让人生气,以后不能留她了
  我于是大喊王妈妈,王妈妈急忙从耳房里跑来,“王妈妈,你到厅堂,把打架的那两个婆子找来。”我气急败坏地喊着。蒋妈妈好像看笑话似地看着我。一副你能把我怎么样的嘴脸。
  一会儿,刚才打架的那两个婆子进来了,后面还跟着那个小丫鬟。可能她们以为要处理她们的事情了,都低着头,争取好的态度。我喊着:“你们想走吗。去,打这个蒋婆子,打了就可以走了。”我有些歇斯底里。
  那两个婆婆惊恐地看看我,又看看蒋妈妈,好半天,那个长相健硕的先说话了,“打了就走吗。”我用力的点点头。
  然后看她走到蒋妈妈面前,“那,你别生气呀,我不是,是夫人让打的”说着,“啪——”打了一下,虽然声音很脆,但是不重。那个蒋妈妈被打后,还用很质疑的眼神看着那个健硕的妈妈。好像是在说,你竟然敢打我。你不想活了。那个健硕的妈妈吓坏了,撂下一句话,“你找夫人去——”便跑了。
  蒋妈妈狠狠地瞪着剩下两个人,那个妈妈与那个小丫鬟,说什么也不敢打,丫鬟甚至有些发抖。蒋妈妈得意地看看我,用鼻子哼了一声,转身走了。我差点没气的七窍生烟。
  原以为人多好打架,没想到都是脓包。连这么个婆子,都收拾不了,我还当什么家,管什么帐?
  我还在生气时,高有力回来了,回报说,那位族兄也不大了解情况,只听说干州城各大管事与乡绅富豪一起开个会,为避免战火烧到本州,故大家集资共同抗击北方流匪。他只是一书生,并不常在外走动,所以其他的就不大知道了。
  我对这个城中管事与富豪开会的事很感兴趣。这么说,应该能打听到很多消息的,毕竟开会的人越多,知道的人越多,那么陈瑞怎么还没回来呢?我心里不免有些着急。
  高有力走了后,王妈妈过来安慰我,说那个蒋妈妈是老夫人的陪嫁丫鬟之一,管理厨房有很多年了,在府里也算是德高望重的了。其实我对蒋妈妈的态度生气还在其次,主要是对江妈妈生气,别人不敢,还可原谅,她是我的人,还这样做,让我难堪。
  眼看着太阳西斜了,却还不见陈瑞回来,我有些着急了。我在心里盘算着,这么等着不是个办法,必须找人问问,或是找人说个情,减少一些数目,这么多的钱,谁家受得了呀。就算是我们学校里考试,学生们都知道适合地给老师送些礼什么,再说了厚黑学也是由古代人传下来的,这里也应该流行这个的。这么地寻思着,我让王妈妈查看了我的陪嫁里有多少贵重的物品。又把高有力叫来,查看帐上有多少贵重的物品。
  当地的官员应该属知府大人最大了吧,既然是这样的话,我应该带着礼物拜访他一下。不过最好还是由谁引荐一下。好歹和他商量下,把期限延长一下。其实,我心里也盘算着,老夫人为什么用我?就是为了捐款的事,估计我把钱已上交,她立刻就会要回账本和钥匙。正因为这些仆役都看明白这个道理,所以这些人没一个人尊重我的,没有一个把我放在眼里。在我面前打架,对我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如果我再笨一些的话,一万两都自己拿了,帐上的钱一点没动,那么老夫人一定一边高兴地乐开了花,一边骂我蠢。我怎么才能叫她们哭呢?
  高德、赵健赵壮他们几个兄弟回来了,他们说外面传那个北方暴动的很多,有几个城县都被攻打了下来。现在城里人心惶惶地,都等着皇上的军队来保护呢。还听说,南方发了大水。有很多土地歉收。还有就是没有找到他们的父亲。我看他们风尘仆仆的样子。赏了几个钱,又叫厨房做了饭,让他们吃了饭,休息下,再回去。
  王妈妈来叫我吃饭的时候,我还在沉思呢。怎么才能即叫她们哭了,我又把问题好好解决了呢?看到王妈妈,我急忙问:“怎么样?陈总管回来了吗?”
  “还没呢,小姐,你都问了不知道多少遍了,放心吧,我让柳叶在外院门口等着呢,他一回来,就让他过来。”王妈妈回答我。说完王妈妈把我的饭菜给我拿来,我一看还是中午的样子,远远地闻着不知道是馒头还是菜,有着一阵阵的甜香。
  我说,吃不下,忽然想起来,我现在管账了,可以出门买东西了,于是就和王妈妈说了,给我买点点心吃吧。于是她安排了人去给我买点芙蓉糕。
  我正在编排着,见了知府怎么说,怎么行礼等等的时候,只听见外面传来,“陈总管回来了。”
  我高兴地三步两步地来到门口,就等着他的消息来安排明天的“工作”呢。最好他能知道一些知府大人的喜好,我们好准备礼物。
  只见那个陈瑞,单手撩起袍襟给我施了一礼。然后说:“给夫人请安,小的陈瑞回来了。”
  “怎么样?你都打听到了什么?”我欣喜地问他。
  “回夫人的话,小的跑了一天,没有听说什么,也不知道别家情况。小的还到知府去了,相熟的那个,却没在班上。等了好一会儿也没回来,怕夫人等着急了,就回来了。”陈瑞还是一如既往的恭恭敬敬。可是他的话,犹如一盆冷水一下子浇到我的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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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食言了,周末可能不定期更,对不起大家了,,,,
  第十四章:打人
更新时间2010-9-1 20:53:14  字数:2874

 我看着陈瑞,脸上与衣服上都是干干净净的,不像高德兄弟风尘仆仆。脸色也很好,没有在外面奔波一天的倦意。我告诫自己冷静,冷静。忽然想起了一句名言:攘外必先安内。
  “哦,那这样吧,你去把我昨天要的花名册拿来吧。”我尽量冷静地说。
  憋了一天的气,我想出出这口气。
  “摆饭——”我大声的喊着,周围的人都看着我。快走到院门口的陈瑞也回头看了看我。
  哼,有什么好看的?一会儿就让你看个够。
  喊了半天没有人理我,我生气了,老夫人的那些人不理我也就罢了,连我自己的人都没弄明白,还和人家斗什么斗。
  “今天谁当值?”我严厉地说。
  “是,是奴婢。”江妈妈慌忙地跑了过来,后面跟着柳叶。一般情况下,是一个丫鬟与一个婆子当值。剩下的就可以做一些辅助工作。屋里的主要是丫鬟,比如铺床、叠被、倒水、换衣服等等。婆子负责屋外接待、走动、以及取饭、传话等等。
  这个江妈妈从早上到现在一直没有让我满意的地方。尤其刚才面对蒋妈妈的时候,她是什么样子,简直就是在打我的脸。
  “你说吧,怎么处罚你?”我脸上冷冷地看着她。
  江妈妈慌张地看着我,不知道她是慌张我忽然变得严厉,还是慌张她自己没做好呢?她的嘴,张了张,又合上了。
  我在心里对自己冷笑了起来。暗自骂着自己,看吧。人家只是慌张,并没有紧张,也没有害怕,更没有恐惧。一个下人的态度就能看出我的权利。就算账本给了我,我仍然什么都不是。仍然被下人瞧不起。
  想到这里,我不怒反笑了,在遇到问题的时候,我们往往在找别人的错误,忽略了自己的错误。我知道在这件事上,是我没有做好。我要是一早就给她们立威,就不会有现在这个样子了。话说,也不能怨我,一切来得太突然。
  那好吧,就现在立威吧。
  我叹了口气,“唉,江妈妈你也跟我很久了吧。”其实,我不知道是否久,不过听说她们都是撞头以后被赶走的,应该至少三年了。
  江妈妈弄不懂我要说什么,杵在哪里,没有接话,脸上还是一脸的不明所以。
  “好吧,我记得,如烟今天搬来了吧。”显然她们都愣了,不知道我说着江妈妈呢,怎么话题转到了如烟。
  “是,已经搬到了四姨娘那间屋子了。”回答的王妈妈,今天是她来办的这件事。
  “嗯。”我尽量口气淡淡地说:“江妈妈你就调去照顾如烟吧。”我又转头对王妈妈说,“另外罚她半个月的月钱。”
  江妈妈马上明白过来了,立刻给我跪了下来。“小姐,您看您是我看着长大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侍候谁都可以,怎么能侍候那个东西。再说了,不就你说了一句摆饭吗,我没有及时答你,你就这么处罚我?也太重了。要不,小姐,你罚我连倒一个月的夜香。”
  我才知道这个江妈妈还有口才,还和我讨价还价呢。我觉得,她这样的“人才”,在我这里一定觉得委屈。
  “是呀,是呀,小姐,有点重了。”那些婆子和丫鬟也都跟着说,好像不用我说,她们几乎就定下来,罚倒一个月夜香就行了。
  我是看出来了,以前的那个“高小姐”一点地位都没有,连她身边的人都这样欺负她,一点也怨不得老夫人。
  “你们还有什么建设性的意见没有?要是没有了,就这么定了,谁要是再给她求情,就不用留我这里,送老夫人哪里怎么样?”我随便这么一说。没有什么暗示什么,只是觉得送走她们应该害怕了。
  可是没想到,江妈妈不但不害怕,还站了起来。一脸的气定神闲的样子。好像在说,我巴不得走呢。
  我心惊了,原来我这里这么地不堪呀。原来大家都不喜欢这里。我才知道,我的威望岂是立威就能挽回的?
  顿时,我有一些泄气了。不过现在是骑虎难下呀,若是同意了她们的意见,我就全完了,还没有轮到老夫人来收拾我,就被这些下人收拾了。
  “既然你不去,也好,先到厅堂里跪着吧,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说。”我觉得这算是给大家一个台阶。对她就像是缓期执行一样。
  显然她们还是不能接受我的这个建议,都面面相觑地看着我。
  “不服吗,那只好给你十两银子,回家吧。”我笑了笑,尽量让自己放松,与这些人斗也是战争呀。我觉得给了钱与卖身契应该是最好的出路了吧,因为我看以前那些穿越文,都巴巴地希望能赎身回家。
  “小姐,你可不能卖了我呀。”江妈妈忽然跪下来,向我喊。我反倒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说:“没有卖你,给你卖身契,以后就自由了。”
  “不,我跟着小姐,哪儿也不去。”说着,还哭了起来,但我觉得这哭,分明有几分是假的。
  我开始不耐烦了,这个江妈妈我都处理不了,以后还怎么处理别的事情,难道我只有乖乖地交钱?
  我下了决定。“现在你,要嘛去厅堂跪着,要嘛就会自己屋里等着明天给你钱,走人。”说完,我再也不看她了,对着王妈妈说:“你去一趟厨房吧,告诉她们,给我们准备四个人饭菜,不,五个人的吧,量要足,菜一般,就可以。”江妈妈哭喊着,要过来抱我的腿,我气的甩开后,还趁机踹了她一脚。
  其实,早就吩咐给高有力、高德兄弟们传饭了,可是刚才我冲出来“接待”陈大总管的时候,看高德几个还站在院子里,我就知道饭还没到。人家跑了一天,是真累了,估计回去也吃不到什么好的,我现在好歹有点权利,弄点吃的还行。我并不是借题发挥来修理江妈妈,可是江妈妈的一些表现实在让我生气。
  我让翠妈妈和严妈妈把江妈妈拉走了。我现在需要休息。如果没有什么意外的话,厨房一定没有准备饭菜,一会儿,我还想杀入厨房。
  正想着,陈总管来了,手里拿着几页纸。估计就是府里的人员名单了。
  “哦,总管,你先别走,是这样的,我手里有一些钥匙,我不知道怎么用,你是否知道呢?”我盯着陈总管,看他怎么说。
  他果真犹豫了一下,“是,回夫人话,小的知道都是开哪个的。”
  “好,既然你知道,很好,你去——”,我转个头喊高有力说:“高叔呀,你和陈总管去一趟,把钥匙学一下,同时点一下库存。”高有力看过账本,应该知道里面都有什么,估计点货应该没太大问题。
  然后接着对陈总管说:“你去和高叔交代一下,那些钥匙都是干什么的。辛苦你了陈总管。”说完我给陈总管一个灿烂的微笑。
  他们行了礼,快走到院子大门的时候,我喊了一声:“哦,高叔,那个,你记得带一千两回来。”他们两个都惊讶地看着我,我装作没看到的样子,挥了挥手。
  果真,王妈妈回来告诉说厨房说太晚了,做不了那么多的饭菜,不给准备。听王妈妈说话的那口气,好像还受了气,我估计蒋妈妈下午被辱后一定不会甘心。
  于是我告诉文秀留下来看屋子,如果高有力回来了,让他带着钥匙到厨房去找我。我带着账本还有丫鬟、婆子、高德兄弟们浩浩荡荡地向厨房的地方去了。我知道一般内宅只允许小童进入,像高德兄弟年纪这么大的不行的,可是我不带着他们,万一打起架来,那几个丫鬟和婆子会吃亏的。
  陈府是一个三进的大院子。我住的是第三进,老夫人住的是第二进。厨房就在二进的院子里,现在已经有晚上九点多了,院子各处都很安静。
  我们快到厨房院门时,一个小丫鬟看到我们吓的慌慌张张地向里面跑去。“报信!”我第一反应。不行,不能让她成功。我加快了脚步。其实我也没什么打架的经验。看到一个小丫鬟就乱了阵脚。
  我们追着那个小丫鬟进了厨房院子。看着那丫鬟进了右手边的一间屋,等我们到门口的时候,正好听到里面的一个婆子的声音:“夫人有什么好怕的,要是老夫人的人来了,你再来告诉我。”
  我抬脚进了门,原来屋里有一张圆桌,四五个婆子围在一起正在喝酒。屋里酒气冲天,估计已经喝了好一会儿了,
 第十五章:又打人了
更新时间2010-9-2 20:09:22  字数:2804

 她们中有的已经脸色绯红,眼神发直。哈哈,公然喝酒,这回可让我找到理由了。本来原来的那个理由还不至于整治她们,这下好了。
  我微笑地看着她们。可是她们也微笑地看着我,没有丝毫的惧怕。我们就这样僵持了一会儿。
  “见了夫人还不见礼?”王妈妈有些看不过去了,抢先厉声道。
  “咯咯,蒋姐姐,那个‘夫人’跑我们这里来立规矩了。”我认识这个说话的婆子,就是上回看到我和四姨娘晴玉的那个。
  “她算什么东西呀,老夫人用完了就丢了。”另一个说。
  “大爷还不是为了她的钱——“又一个附和的。
  ......
  下面她们还说什么,我都没记住,就那一句”老夫人用完就丢“的话,让我深深地心动。是呀,我还能怎么蹦达,最后钱一给,帐一收,我哪里还有什么余地?心情又忽然失落了起来。完全没有了刚才的气势。
  忽然我听到“啪”一声,啊?严妈妈被打了一巴掌。原来在我失神的那刻,王妈妈几个上去制止她们。反被她们打了。
  尽管严妈妈与我不熟但是人家是我带来的,不能眼看着受欺负。我的小宇宙又燃烧起来。虽然不知道将来会怎么样,就算是棋子,我也要把现在这口气争回来。
  我两眼圆睁,上去一把揪住打人的婆子,一使劲就把她撂倒。同时说道:“柳叶找些凉水,把她们都浇醒。”
  倒地的婆子一再挣扎,我顺手就把她的腰带解了下来。她们也学着我把那几个婆子绑了起来。
  为首的蒋妈妈一见她们被绑,顿时对我破口大骂。什么乱七八糟的都有。我还真不知道她是个人才呀,骂了半天没有重样的不说,还有外语(方言)。
  我让人把她们都托到院子里,逐个地泼凉水。此时正值夏季,虽然晚上泼了凉水也不是很冷。我觉得不够狠。一定要给她们一些教训。
  于是喊了百合去厨房找一些烧火的棍子什么的,让妈妈们使劲的打,尤其是那个打人的。狠狠地打。还没打两下,就见她们像是死了亲人一样的嚎。估计即使死了亲人也不见得这么嚎。
  夜晚里,到处都狠安静,唯有这里这么热闹,不一会儿,就招来了一些人,有的人是从厨房里院来的,有的是从院外来的。
  我哪里管她们是谁。看妈妈们打累了,换高德兄弟们打。高德兄弟们打的比较痛,她们嚎的更响了。
  看热闹的人里,有惊讶的,有震惊的,还有的捂嘴笑的。我见一个小丫鬟倚在厨房里面一个小门边上想笑不敢笑,想看又不敢看,在那里捂着嘴,探头探脑的样子。我霎时就喜欢上了那个小丫鬟,于是趁着乱,走进了厨房,对着她招了招手。她一见我招她,立刻不笑了,规规矩矩地给我行了一个礼。
  好没意思,该行礼的时候没人行礼,不该行礼的时候又有人行礼。
  我笑了笑说:“不用行礼了,你知道今晚上谁当值吗?”
  那笑丫鬟,羞涩地小声说:“回夫人,是蒋妈妈。”
  “是那个蒋妈妈?”我指了指厨房的管事蒋妈妈,现在正被打得使劲喊叫。已经没力气骂我了。
  “不是这个,是那个。”她指了指靠右边第二个。“这个蒋妈妈是那个蒋妈妈的嫡亲妹妹。”哦?还都沾亲带故呢!看来府里水很深呀。弄不好把自己淹死了。我死了不要紧,就怕王妈妈和文秀她们——。
  “你叫什么名字?”我笑着说。
  “回夫人,奴婢叫小草。”
  “好,小草你会做饭吗?”
  “会,我还会弄几个菜呢。”小草好似很骄傲地说。
  “好吧,你帮我准备大约五六个的饭菜,行不行?”
  “行,想吃什么?”小草认真地说。
  “什么都行,能吃就行,量要足。”我笑着看着小草,她的个子不高,很瘦小的样子,但是有一种坚定的东西在她的眼睛里。
  小草点了点头,转身就去忙活去了。只见她一会儿洗菜,一会儿洗米,好不忙碌。
  “要不要帮忙?”我有心帮帮她。
  “不用,这些脏活,夫人还是别沾手。”小草一口回绝了我。
  我在这边正看着小草做饭,那边传来一声:“干什么呢,都回去睡觉,看什么看。”
  哦?谁这么有“气势”?我探头一看,原来是老夫人身边的年妈妈。估计那么大的动静,就能招来狼,果真招来了。
  该来的总要来的,我的账本呢,我夹了夹。这个可是“屠龙刀”、“倚天剑”、“尚方宝剑”
  我很自信地走出来。
  年妈妈一来,就把她们震住了,所有看热闹的都安静了下来,有的人开始悄悄地撤退;还有的人想走,又想看的,就躲起来看;打人的不打了;被打的一看她来了,就开始喊冤。
  我心里暗暗地生气,一个身边的婆子就这么有气场了,老夫人这些年真不是盖的。我什么时候也能这样呀。
  年妈妈刚刚呵退一些看热闹的,本来正要向那几个婆子走去的时候,看到我,立刻转身走向我,一只手掐腰一只手指着我说:“你干什么?大半夜的,别给脸不要脸,不是抬举的东西——”
  我没等她说完,立刻喊了一声:“高德——”眼睛却一直看着年妈妈,TMD,谁是给脸不要脸的?今天我让你要脸!我的小宇宙又燃烧起来了。
  还没等高德走近,我就喊:“掌嘴!”接着说:“打这个不知好歹的东西。”几乎所有的人都错愕地看着我。
  高德揪着年妈妈就打了起来。打了几下后,年妈妈还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我。怎么地,老婆子,你就不行被打?
  我戏谑地看着她,周围安静地比刚才还吓人,好像我打的不是年妈妈,而是老夫人。
  打了十几下,她那个张老脸就肿了起来。“第一打你,目无尊长。就算我怎么不好,我也算是这家里的夫人,你竟敢怒骂我?”
  “第二打你,目无礼教。老夫人平时怎么教导你们的,大爷还没休我,我就是家里的主人,再怎么不好的主人她也是主人,再怎么高,你也是奴婢,无论何时何地见面都要施礼。”
  我正说着,撇见人群有异动,原来是陈总管和高有力过来了,高有力手里还抱着一个红布包裹。想是那一千两银子。
  我招了招手,示意高有力把钥匙给我,我把钥匙和那个账本一起丢给了年妈妈。
  “你现在可以选择。”我是现代人,不是不讲理的人,我会给你权利,选择权利。“你要是不服呢,没关系,我这就把这府里的账本和钥匙给你,明天你就可以上我屋里去打我身边的人,听好了,是我的人,不是我,打我,还轮不到你。”
  “你还可以选择现在立刻下跪,给我磕头认错。我还有原谅你的可能。”
  “第三你还可以选择今天回去收拾东西,明天到我这里领五十两然后回家养老。”
  不愧是老夫人调教出来的人,在我说话的时候一直用眼睛使劲地瞪着我,好像要吃了我一般,听完我的话,立刻就跪了下来,给我磕了三个响头。“奴婢无礼,谢夫人责罚。奴婢以后不敢了。”
  我看着她那被打得已经变形的脸,哈哈地笑了起来,整个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脸。我一边笑着,一边向外走。高有力急忙捡起账本和钥匙,跟了上来。然后我的那些人都跟着我的笑声扬长而去。
  回到我的院子,我直接进了屋子,她们在外面高兴地谈论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大有扬眉吐气的气势。我看着桌子上放着芙蓉糕,显是我要的糕点买了回来。文秀给我倒了茶水,就出门与她们聊天去了。
  我们回来后不久,厨房就送来了小草做的饭菜。我让高有力把银子留下,带着食盒与高德兄弟回去吃饭了。
  文秀还处于兴奋状态,一遍遍地让她们讲打人的过程。院子里的人几乎都沉浸在这种快乐之中。
  我却还是睡不着。心情很沉重。今天晚上占了便宜,可是我心里为什么不高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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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llir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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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推在看阿!
三水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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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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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保持更新

最好删掉起点的广告哦。

昭昭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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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心疼的时候,就要自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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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提醒,马上删了
xiaozhu5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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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5楼  发表于: 2011-07-02 0
先回了再说,别的先不管
昭昭001

ZxID:85334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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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心疼的时候,就要自强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11-07-03 0
第十六章:璐璐(一)

 我的眼前一直晃着年妈妈的眼神,那不是慌乱、害怕、不知所措的眼神。我知道,虽然她跪下来给我磕头,虽然什么话都没说,那不等于就是屈服于我。
  厨房里那个老婆子的话又响了起来,“用完了就丢的。”是呀,还有两天,我就要被丢了。是被休?或许还有比被休还可怕的?我的利用价值只有这些了。
  这个世上有很多东西是不能选择的,比如机缘。有很多东西是可以选择的,比如创造机缘。
  于是,我决定去创造机缘。我喊了王妈妈准备明天出门,王妈妈跟我说,江妈妈同意去如烟那里了,还有厅堂里跪着的那些人怎么处理,我说都让她们回去吧。也没什么大事,只要记下名字就可。经过厨房的打人事件,江妈妈知道风向哪里吹了。我对她这个人更加厌恶了。
  第二天一早,高有力就过来了。本来我是想让陈总管跟我去知府衙门看看,可是一想道他的那副嘴脸,我就恶心。还是让高有力吧。
  吃过早饭,我穿了文秀她们几个新做的衣裳,我果真瘦了,新衣裳比较合身。然后带着昨晚上取的一千两银子,坐上马车,准备出发。
  马车夫问高有力去哪里?高有力问我去哪里?我犹豫了一会儿说:“先在街上溜达溜达。”我估计我的话能让马车夫晕倒,昨晚就安排了车马,一早就出门,还不知道去哪里?
  是呀,是不知道去哪里,我想创造机缘,可是怎么创?还是未知数。上知府,现在有点早,另外也没有预约。人家知府老爷怎么说也是一个官,就那么闲等着你去看?最好的办法是找个引见人,就算在现代,送礼也要托人不是。
  我坐在车里挑了车帘向外望去,这里的街道并不是很宽,能并排走三四辆马车的距离。从陈府出来的街道两边都是住宅,这个府,那个府的。都是高墙大院的。没什么可看的。
  走了一会儿到了商业街。因为比较早,商铺几乎都是关着的。只有一家客栈,好像有客人要赶早,门口有一个伙计,牵着一匹马,等着马主人。
  好不容易,看到一家卖早点的饭铺。远远地看到热气腾腾的,慢慢走近看到铺子里有三五个人正埋头吃饭。也没什么好看的。我们又向前走着。
  走了大约两三个小时,我们就把千州城走到头了。再走就出城门了。马车夫问怎么走,我只好说向回走。向回走我们又走了南北那条街。
  溜达了一圈,发现一些问题,比如,这个千州城的东南方向住的都是一些富贵人家,陈府是住在东边,而城里最有名望的好像是南面的一个叫“昌南侯”的府邸。因为它的门脸最大,最气派。
  而西北面都是一些小门小户,看门与门之间的距离就能看出来他们的院子不大。虽然不大,但大多数门口也写着什么府什么府的。
  高有力也是头一回逛千州城,也像我似的看看这,看看那。什么都很新鲜。
  都溜达完了,马车夫又问我上哪里?我想了想,说:“上府衙。”
  不一会儿我们就被带到府衙门口,高有力在外面喊我:“夫人到了。”我心里想,切,我看到了,还有你说。可是嘴里只能说,“嗯”
  原来府衙就在商业街的后面,也就是城中心的位子。刚才走了两遍都没看到。
  显然高有力也没见过府衙,高大的门脸,漆黑的大门,门上有两个大大的门环。门口有两个大石狮子。府衙右边立着一根漆黑的柱子。这个柱子是干什么的?估计要是正大综艺节目一定会给大家出这么一道题,这个柱子到底是干什么的呢?然后请大家猜。
  我猜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升国旗的?也不可能呀。比国旗杆粗。晾衣服?更不可能了,要的话,怎么地也要两个呀。贴公告?也太细了。我正寻思呢,高有力问了出来。“老哥,那个黑柱子干什么的?嘿嘿,俺头回来府衙。”那个马车夫白了高有力一眼,不耐烦地说:“绑犯人的。”
  我们在府衙门口呆了半天,也没看到一个人。马车夫早已经快睡着了。高有力看着我,我明白,想问我上哪里去。其实,我最想去就是这个府衙,可是奈何怎么进呀。我若直接跟人家说我来找知府大人,估计是找不到,要说是来给钱的,也是见不到知府本人。就别说是说情了。
  我看着已经快中午了,就决定大家还是先吃饭吧。然后再说,万一在门口等到什么人物呢,或许能帮上什么忙呢。
  马车夫一听要去吃饭就很高兴。问也没有问,就给我们拉到了商业街里一个繁华地段。下了马车,我和高有力像是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看着这个豪华的饭店,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首先那大门口,每一个柱子都画着画,什么五子登科、四喜临门、三阳开泰等等,还都是彩色的画,那些小人、小动物栩栩如生。让人看得爱不释手。再看人家的那些窗户,都是两扇对开的,废话!现代的窗户不都是两扇对开的嘛,可是人家现在是古代呀,古代的窗户都是一扇,上下开的。一般都是横竖几条,然后糊上纸。讲究的人家也就是上面弄个圆的,或方的,或菱形的图案,再糊上纸。
  可是这个饭店那是没有纸,也不是简单的图案,全是镂空的水墨画。什么独钓寒江雪了、什么牧童遥指杏花村了、什么一只黄鹂鸣翠柳了......每个窗户都是一首诗也是一幅画。NND,这得多少钱呀。
  再看人家的地面。陈府里屋内地面都是石头地面,只有我自己卧室是地板的,其他屋里也是石头的。你看人家这里都是地毯的。踩上去软软地。就是不知道怎么清洗。
  还有那些桌子。人家的桌子上面全是刺绣带流苏的桌布。乖乖地,就这个刺绣就很值钱。我看看周围有人注意我们没有,寻思着,吃完饭能不能顺一个桌布呢。
  不一会儿,店小二过来说话,“您几位呀?”我正看别人吃饭的碗碟呢,也是精品呀,上面也都是各色图案。显得典雅高贵。嗯,要不顺个碗啥的吧,桌布太明显了。店小二说话我也没理,随口嗯了一声。
  店小二把我们带到向里一些的一个桌子前。乖乖地隆,这个桌面也是刺绣的。笨蛋,每个桌子都是刺绣的,这个当然也是刺绣的了。要说在现代刺绣也是精品,在古代更是难得的精品了。
  我们刚要坐下,就听店小二说:“我们那边有仆人专坐的位子。”我一愣,抬头看去,原来店小二在与那个马车夫说话呢。哈哈,我心里暗笑,这个家伙一定常看人家来这里吃,今天看我是棒槌,想趁机吃一把。没想到人家店小二眼睛里不揉沙子。
  “高叔,你陪着我吧。”我看高有力也想跟着过去,就喊了他一声。
  店小二拿了菜单,我看也没看就递给了高有力,我也不大认识繁体字。再说也不知道吃什么。
  “啊?”高有力表情夸张地喊了一声。
  
[ 此贴被昭昭001在2011-07-03 13:24重新编辑 ]
昭昭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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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7楼  发表于: 2011-07-05 0
第十七章  璐璐(二)

原来菜单上最便宜的菜也要五两。这可是老百姓吃一年的钱呀。怨不得这里如此的富丽堂皇。羊毛出在羊身上。就算在现代社会也有昂贵的饭店、奢华的酒楼。咱一介普通家庭出身的大学生哪里有缘这类五星级饭店。不想,穿越了,反倒遇到了一回上高级饭店的机会。



咬咬牙,还是淡定点吧。



于是假装很自然、很大方地问店小二,“给我们介绍一下你家的招牌菜。”
......
“好吧,照你刚才说的,来这几个吧。”



这个时候正好是吃饭的时辰。虽然这里十分奢华,仍然有不少人来此。时不时地也能听到他们的谈话。



在我们等餐的时候,从外面进来三四个人,坐在我们附近比较清静的一个角落里。不多时,他们的谈话引起了我的注意。



“仲长兄,你的消息可确实?璐璐小姐真的会出现?”
“是呀,是呀,仲长,我们早闻秦璐小姐闺名,早有一睹其风采之心。不要让我们失望哟。”
“哈哈,放心好了,定能如愿。如若不能,这顿我请了,不,再罚请一顿。”
“如此,甚好,甚好。”
“我家小童儿,是见了璐璐小姐所乘的那座轿子进了店来,才回禀的。定不会错。这个时候想是快结束了,等上片刻,就能见到了。”



璐璐小姐?是谁?名媛?交际花?我在心里暗暗猜测。



“对了,听说剿匪捐资,是有功名在身的,不用捐,那个陈小子,怎么回事?”

“是呀,是呀,我也听说了,他家要一万。”

“啊?这么多,有没有听错?不是每户500吗?”

“许是得罪了什么人,否则也不用连夜上路。”

“连夜上路?上哪里?我......”

“噤声!出来了。”



好像大家约好一般,瞬间,大堂里一点声音都没有了。我抬起头,顺着众人的目光,只见一行人正缓缓地从楼上下来。头前几个,显然是贵公子带着小厮。最后出来的却是个女子。穿着艳红色的衣裙。带着遮帽。高高的帽子,下垂着厚厚的白纱。让人看不到她的容颜。边上有一个小丫鬟搀扶着小心地下着楼梯。



不知道什么时候,空气中有了一种若有若无的香气。说不好是什么香。让人又一种无酒自醉的感觉。



只见那几个人在大门口,在说着什么,其中一位高大白皙、丹凤眼的男人,皱着眉摇摇头,就听那艳红女子说,“前表哥——”那声音,好似撒娇、又似责备、又似暗示、又似......总之,那含糖量极高的小嗓音,连我这样的已婚妇女都如痴如醉的,更何况他们这些男人。哼哼,哈喇子流一地,还有两个流鼻血的。



这些人什么时候走的,几乎没人记住。接下来的大堂一直都安静的很。过了许久,才有人小声说话,好像高声竟能破坏刚刚的气氛一般。



旁边一桌人,说什么已经听不清了,我起身假装上卫生间,才隐约听了一句“如此美人、如此美食,人生无憾呀!”呸!连脸都没看到,还美人呢?



不过说到脸,那个“钱表哥”倒是有些面熟。在哪里见过呢?



按理说,我猜穿越没几天,除了陈府的人,不应该认识什么人呀。难道说,是我在前世,也就是在现代社会里的熟人?常听说,在穿越中遇到与现实中的熟人长的很像的人,比如王妈妈。哪个帅哥像谁呢?师兄?同桌?邻居?



思索着,不知不觉吃罢饭,结过账。到了门口才忽然醒悟。刚才没吃完的东西应该打包的。还有一只惦记的那些美丽的碗碟,也忘了顺一个了。损失好大呀,痛心呀!



没想到,更让我痛心的是,我们来时所乘的那辆陈府的马车没了。门口的店小二说早就见走了。这王八羔子,把我带到这么贵的饭店不说,还放我鸽子。等有机会,一定收拾你。



没办法,只好出钱让店小二帮忙雇了辆马车。我现在虽然瘦了点,可仍然是个大胖子,总不好走回去吧。再说了,身体还没完全恢复。



新雇来的马车倒还干净。我考虑了很久,还是回府吧。还像上午一样走一天,也没什么收获,这一天糟糕透了,什么事情都没办,还花了很多钱。



我正懊恼着,忽然车停了下来。车夫也下了去。不一会就听到他大声地与什么人说着话。

“哎哟,小海总管,您出来办事呀?不巧,现在车上有客人,要不您现在药铺里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接您。”



我心里很是不满,怎么连这个车夫都欺负我。怎么地,要赶我下车?



“哼,你这个家伙,好没道理。我还没下车呢,竟又揽活?”



车夫等那人走远了,才回我,“夫人,您别见怪,这人是知府王大人府里的管事,平时甚是乖张,小人不得不巴结些。要不然,像我们这些混饭吃的,日子不好过呀。”



啊?知府王大人?管事?
昭昭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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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11-07-06 0
第十八章  转机

忽然间,对这个马车夫全无厌恶感。不是他说的这句话很诚恳,而是我好想听到了提到了那个令我“朝思暮想”的知府大人。

“小哥,你刚才说,那人是知府大人家中管事?”我顿时揭开了车帘,两眼放光地望着马车夫。不知道是被我夸张的表情吓到了,还是以为我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车夫脸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我赶紧收回放电的双眼,带有无奈地说:“此地不是说话的地方。小哥,可否带我们到安全之所,有事相求。”

车夫狐疑地把车停到附近的茶摊。

“你快点,我还要回去接小海管事。你是知道的。”车夫忽然产生了距离感。

“小哥,店家雇车时,可曾言明是何人雇用车子?”我不知道车夫为什么这幅表情,只能小心地组织语言。希望谈话能成功。

“没说,只说一妇人带一家仆。”
“那我上车后,我的老仆可是告诉你去处?”
“哦,对了,到城东陈府。”
“对,我就是陈府夫人陈高氏。”
“啊?”车夫嘴张得能放进一个鸡蛋,眼睛瞪得犹如铜铃。

我努力地点点头,尽量让自己表现得真诚一点。

“我听说,陈夫人是杭州第一美人,怎么会是您这幅模样?”

我嘴角抽搐,不知如何回答,好不尴尬。

“小哥有所不知,这却是我家夫人。夫人近年有些发福。平时又极少走动。小哥不识得,也是常情。”站在我身边的高有力帮忙解释道。

“那夫人出门,怎地不带个妈妈?好不正常?”车夫还是不相信的样子。

晕,难道说,当夫人什么的,出门要带个妈妈吗?对了,刚刚见到那个什么璐璐小姐就带着个丫鬟的。早知道就把王妈妈带出来了,充充门面也好呀。

拿起桌子上的茶碗,我喝了一口。好苦!这儿的凉茶是用什么冲的。颜色淡淡的,味道却很苦。

“想是小哥也知道,我是商家之女。虽嫁与陈郎却一直不受青睐,老妇人也常有排揎。若不是此番家中有难,也轮不到由我出面。”我停了一下,接着说:“剿匪卷子一事,想是你也知道的,陈府被定白银一万两,我......”还没说完,那车夫又瞪起眼睛张开嘴,大吃一惊的样子。

“休要哄我,我看你就是个骗子。说吧,你找我何事?”刚刚脸色稍有缓解的车夫,旋即又一副不信任的样子。

“小哥何出此言?”我不知道哪里有问题?

“寻常人家只是赋税的两倍,像陈公子有功名在身的读书人,则不用捐献。通告此刻还贴在府衙大墙之上。却来骗我!哼!”那马车夫说完拿起茶碗大口喝了几口,起身要走。

“小哥,先别急,我所言句句属实,陈府为何捐资,我也不知......”忽然我想起,吃饭时,旁边那桌人说是得罪了什么人、

“无论怎样,还请小哥帮忙引见刚才那位管事。”我匆忙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入车夫手里。

那车夫又把银子推了回来。“引见不敢当,小寒管事每天这个时候都会到药铺给府上王老夫人抓药,人人皆知。陈夫人还是自己去见他吧。对了,你还坐我的马车吗?不坐的话,我先走了。“说完马车夫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地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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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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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内阁元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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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活着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9楼  发表于: 2011-07-06 0
还保持更新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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