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式命名]磐石蒲苇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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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正式命名]磐石蒲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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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命名]磐石蒲苇
— 本帖被 逆° 从 原创小说 移动到本区(2016-03-31) —
[color=#6600cc]悲剧作者有话说。。。
本文是作者突然想写的,也是处 女文。。。 有很多不足 希望各位大大指点 特意开了一个讨论版 [url]http://www.paipai.fm/r6576226_u448529/[/url]
《磐石蒲苇》讨论版
你们的点击和恢复是在下的动力。。
保证本文不是坑 绝对不是坑。。。
但是会以龟速更新 不要打我不要打我。。。。(顶锅盖逃跑ING)[/color]

以下是正文

第一章  耳光 穿越出个结拜姐妹
"季水荷!你这狐狸精!敢勾引我老公,我打死你个贱女人!"
季水荷揉揉脸颊:"真疼,那个泼妇下手真狠。"话还没说完她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住。一群人穿着奇异,似乎是古装却又有些许不同,场景也十分奇怪。这是哪里?季水荷看着眼前喊打喊杀的人一时不知该做何反应,直到一具血流如注的躯体倒在她身旁,她才凭借着本能撒腿逃跑。
天呐,这是什么鬼地方?季水荷边跑边不住的回头张望。只看到一群人身着奇异服饰,其中有些人面目狰狞,手中拿着刀剑等兵器。另一方的人看着装倒像是大户人家,其中有不少人身上已经负伤。这荒郊野岭的他们在干什么?季水荷想了想,“打劫”两个字在她脑中放大!不过挨了一耳光,怎么又遇到打劫这么狗血的事?
“老大,这还有个小丫头想去报信!”
“给老子抓住她,灭了口!”
妈呀!难道是在说她?眼看那群人都将目光转向自己,来不及想季水荷拔腿就跑。心中大喊:谁来告诉她,现在是什么情况?!
求生力量果然是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季水荷心中不禁感叹:就凭她不到155的五短身材,这群凶神恶煞的大老爷们儿竟然被她远远落在身后。正当季水荷想要回头作个鬼脸之时,一支箭矢射中了她身侧的树干。她倒吸一口气,夹紧尾巴死命逃跑,谁来救救她吧,她不在    乎现在是什么情况了,只要不让她去死,什么都无所谓。
“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突然听得有人问话季水荷也顾不得什么抓住那人就开始哭喊:“救命!有人要杀我!”
但见那人向她身后望了一眼便将她推开到一边。刚稳住身子就听到一阵短兵相接之声,季水荷看着那人不知从哪里变出一把剑挡住来人的刀,转而身形一变竟是向随后冲来的另一人劈去。
“保护王爷!”紧接着又冒出来一粗犷的声音,然后又是一群人冲了上去。那些山贼模样的人见情况不妙立刻转身逃跑。她犹豫着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却见他们已经冲过来将她围住一副护卫的架势。季水荷被他们护在中间随他们-同追赶上前,到了先前的地方她才发现这里遭受了山贼的洗劫,尸横遍野。中间有一顶轿子和几车箱子。轿子早已倾倒,箱子也都横七竖八的,一派人仰马翻的景象。但还是有几个侍卫模样的人围着轿子勉力支撑似乎在保护什么。那些山贼也都盯着那顶轿子,双方就这么对峙着。
“王爷,这似乎是表小姐一行啊。”耳边忽然想起这样一个声音。季水荷看向方才那人,只见他眉峰一挑,嘴唇抹出一丝冰冷,轻轻的吐出一个字:“杀。”霎时间所有和他同行的人齐齐向那顶轿子奔去。她却只觉得眼前之人发出的杀气刺入骨髓,让她丝毫动弹不得。
也许很长时间,也许很短。一个人抖了抖剑刃上的血向他屈膝道:“回禀王爷。被困的正是表小姐一行,山贼已经被击退,表小姐似乎只是受了些惊吓。但是随行之人却是一个不剩,财物也早已被抢空。”果然是遇到山贼了,她想。待到想向他答谢却看到一个若风拂柳般的女子袅袅婷婷的被人扶来,她微微欠一欠身,气若幽兰:“谢谢表兄救命之恩。”
那人也不多言,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将表小姐送回府中修养,清点五百侍卫随本王剿匪。”
他的属下接到命令后立即行动,季水荷在原地又一次不知如何是好。直到那个美女看到她并向她走来:“荷花,你也没死。太好了。”来不及辨认她欣喜的表情和那人突然冰冷的眼眸,她只觉得眼前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当季水荷再次醒来的时候,身在一个古色古香的房间,身下的床板十分坚硬,她起身揉了揉肩膀,目光开始四处游荡。有钱人,她心里想。把房间装修成这个样子是只有钱多到不知道怎么花的人才能干得出的事,不过话说回来,这些瓶瓶罐罐的不会都是古董珍品吧?随手拿起一个镜子模样的东西,看到的却不是自己的脸。这个只有十四五岁的人是谁?
她还想仔细研究却有人推门进来了,只向屋里看了一眼那人就跑出去吵嚷:“王爷,表小姐,荷花妹妹醒来了。”
季水荷皱了皱眉,荷花妹妹?难道你是芙蓉姐姐不成?顿时觉得好笑,还欲多想些什么却被打断了。
“既然醒了,我们也该算帐了。”季水荷蓦得抬眼,正巧和刚刚进屋的男人眼神交汇。只听得他又开了口:“身为奴才,不好好护着主子却自个儿逃跑,你可真是忠心耿耿啊。”
“这位先生,你这是唱的哪出戏。翻身农奴把歌唱都已经是几十年前的事情了,难道你不知道什么叫做人权?”她冷了声,“再说了,即便是你救了我的命,我也没有逼不得已非得做奴才才能报恩吧?你想要多少钱,你先开个价吧。”
谁知道那人眸子瞬间冰冷下来,大步朝她走来一伸手就将她连人带被子拉下榻。她正要开口骂他无理取闹,就听到他说“拉下去。”于是有两个壮汉架起她就往门外拖。
这是什么?难道是贩卖人口?她心中一片冷汗。现在的人贩子流行扮古装吗?挣扎着被他们拖到门外,又遇到了那个美女。
“荷花!你们要带她去哪里?”那个美女似乎对季水荷分外看重,抓住她硬是不让她被带走。
“视主子于无物的奴才还能去哪里?”这声音正是方才那男人。
“表哥,我来京途中遇险幸得你出手相救才得以脱险。我本不该多要求什么,但这一路随行的人都已不在,只剩下荷花一人。此次进京却不知何时归乡,难道表哥要让萱儿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体己人都没有吗?”这声音温柔缠绵,看那美女早已涕泪涟涟。她看的心中都不由得一软,那男人似乎也动容。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像你这样敢弃主不顾的奴才一定要好好教训,让你长了记性不再犯错。来人,拖下去重罚三十大板。”话音一落,就有人从旁拿出一个长凳和些许绳子,季水荷立刻被拖过去捆在长凳上。那美女似乎又要求情,但那个男人却命人将她带走。
季水荷正在莫名其妙,身后却有巨痛袭来,还有人在一侧数着一二三四。她疼得龇牙咧嘴,初时还能叫嚷几句到后来却实在不能出声,只等着快快结束,身上怕是早已麻木不仁了。终究不敌,两眼一黑,又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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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大板打过,季水荷好生休养了大半月。在这段时间里,她明白了一个可怕的事实。似乎那个泼妇的一个耳光将她送入了另一个时空,也就是俗称的“穿越”。真奇了怪了,一个耳光就能穿越,那岂不是很多人都穿了?她又仔细的回想了当时的情况。她正和一个有妇之夫逛街,正巧被那人妻子撞见。那男人面对来势汹汹的妻子当下露出卑劣的嘴脸,声称是她缠着自己,自己没有办法才陪她出来。而他的妻子也信了他的话,换了一张泼妇面目起手就给她一耳光。当时身后似乎是收银台,是不是自己被那泼妇打得倒向后方撞到了什么?难道说那个世界的自己已经死了?或者其实自己没有死,那自己到底怎么样了呢?季水荷突然想起之前某个只知道用钱打发她的人留给她一笔财产,她暗暗骂了一句,那个死老头子的钱拿不到了。
又出神了一会儿,她苦笑。到了这么一个奇怪的地方还在关心另一个世界的事情,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处境。刚过来就遇到山贼,差点没命。虽然被救,然而这个救命恩人却又差点要了她的命。她的小命现在真的是一点儿保障都没有,随时随地都有可能一命呜呼。想到这里季水荷不禁打了个寒颤,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也要活下去。然而自己又不是什么中文、历史甚至经济专业的,不过是一个高中毕业在社会上混迹的人,虽然不至于靠出卖肉体生存却也着实光彩不到哪里去,不过是个小小的公关,会利用人际关系做些营生罢了。其实她自己也说不明白为什么要活着,但是对于死亡她是本能的抗拒与恐惧。她怕死,比任何人都要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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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挨了板子季水荷不得不趴在床上,而那个所谓的“表小姐”居然每天都来看望自己,这让她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自小就不受父母关照,长大后又认钱不认人的她,绝不相信人间还有真情在。只不过受人家一点好处你就心生臆想了,季水荷你忘了自己是如何被对待的了?在这里没有什么人权平等可言,有的只是等级观念,他们是主子,他们和你不一样,心情好就笑面待你,心情不好就是杀了你也应当。季水荷看着那个在丫鬟搀扶下轻盈的迈进自个儿屋子的“表小姐”,愣了半晌扯出一个笑容:“小姐,荷花近来身子好些了,劳烦您这样成天惦记着,日后荷花定好生伺候服侍小姐。”
“荷花,我早就当你是我的亲姐妹。”说着已经坐到了季水荷的榻前,“萱儿是独女,若是荷花不嫌弃以后我们便姐妹相称吧。”
“小姐错爱了。”季水荷不着边际的向一边挪了挪。
一旁的丫环听了不免气恼的开口:“表小姐千金之躯,瞧上了你抬举你是你的福气。不赶快谢恩竟然还推辞,真当你是个人物啊?”这丫头唤名水仙,在王爷府也有些时日了,王爷命她负责照顾薛紫萱。她平日里嚣张惯了,见了季水荷一个外来的丫头卧病在床,本着自己是这府里的大丫头想要给她立立规矩。那日她来见季水荷“语重心长”的告诉她:“这王爷府可不是薛府,不是什么野丫头都可以进得来的。”还未等她下句出口,季水荷就接过了她的话:“姐姐说的是,我本也是这么想的。”那水仙听到季水荷这么说本想夸赞她几句不料季水荷又接着说道:“可是我见了姐姐之后却不这么想了。”水仙正要发作,门外传来表小姐的声音,又是来看这个野丫头的。忙装作一脸关心的模样对季水荷嘘寒问暖,让季水荷一阵作呕险些吐将出来。
自那以后,水仙平日里没少给季水荷穿小鞋,季水荷则更是对这个狐假虎威的女人没有半点好感。两人每次碰面总不免一番口舌。只听季水荷笑了笑对着薛紫萱道:“这王爷府上的丫头们个个儿喜欢抛投露面为主子分忧,主子该做的事情她们可是一个都不曾拉下,不该做得也都抢着为主子做了,有这么善解人意的奴才在,小姐还能惦记着奴婢,奴婢已经很感动了,怎好意思厚颜无耻的高攀呢。”说完特意用余光扫了一眼水仙。
“水仙性子是鲁莽了些,但平素对我也是极好的,荷花妹妹不用担心。难不成我这个做主子的还能被她欺负了去。”薛紫萱只是笑笑,不曾理会面色铁青的水仙,只又向季水河这边挪了挪。稍顷她转头对水仙道:“我突然想起来给荷花妹妹带的礼物忘了拿出来,你速速回去拿来。”那水仙听到只得忿忿的瞪了季水荷一眼转身去了。季水荷见她使退了水仙知道她有话要和自己说,她只得定了定神望向欲言又止的薛紫萱。
薛紫萱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我知道你不是荷花。”季水荷一听大骇,她是怎么知道的?薛紫萱指了指她的脸接着说:“荷花生得好看,但二娘说那是狐媚子相,所以在荷花不及黄口之年就使人花了她的脸,现下你却没的半丝伤痕,若不是我们自幼便在一起,我还当真认不得。荷花素来与我亲近,你对我却始终不冷不热。况且荷花性子温厚从不与人争辩,你与水仙屡次争吵,我才认定你必不是荷花。”季水荷一听心中一震,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社会,难道身份低下真的就应该任人宰割吗?不到十岁就被主子毁容,这也太过分了。但是,薛紫萱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她已经识破自己不是荷花了呢?想了想,季水荷开口问:“既然已经知道我不是荷花,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还救我?”
薛紫萱柔柔的回答:“不论你是不是荷花,我们都是在同一场劫难中生存下来的,可谓是患难之交。我虽身为王爷表亲,但实际上不过是他们的工具,此番进京也不是什么探亲,而是要将我送入宫中以保薛家荣华富贵。”薛紫萱说的戚戚切切,季水荷听的心寒不已。这个社会女人的地位同样悲惨,自己不但是个女人还是个奴才,不禁为自己哀叹一声。
“妹妹放心,我不会与任何人说起此事,只是萱儿身在他乡,真心想找个知心人。你也见了这王爷府里的人,个个嚣张跋扈。除了姑娘,萱儿实在是不知该与谁诉说。还望姑娘莫要嫌弃。”话已至此,季水荷也不好推辞,心想和薛紫萱义结金兰自己在这王府中也算是有了靠山,总不至于被人杀了也无人过问,遂答应了此事。薛紫萱见她答应了不禁喜笑颜开,恰巧水仙拿了东西回来,她把礼物塞进季水荷怀中又叮咛了几句方开开心心的离去。季水荷看着她们出了房门又忍不住的一声叹息。
自己不过是看中那男人家里有几分财产,本想尝点甜头怎知道他家中有一只母老虎?想着想着,季水荷不禁悲天悯人起来,一会儿哀叹自己命苦,一会儿咒骂那个害她穿越的泼妇。“敢打我,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你别让我抓住,否则我一定要抓花你的脸,撕烂你的嘴,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削你的骨,喝你的血。还要拿你的肉做包子喂狗!”
“看来三十大板不够你受,这么快就恢复了,明天就去刘管事那里登记上工。”这个声音将季水荷显然已经进入状态的神经硬生生拉了回来,只见夏昭烈几乎是用踹的踢开房门,眼睛死死锁着将被子当作仇人扭成一团的季水荷,脸阴沉沉的仿佛罗刹一般。季水荷心惊胆战连滚带爬的翻下榻给他行礼:“见过王爷。”
夏昭烈见她这副模样不自然的咳了咳,季水荷闻声手忙脚乱的倒了一杯水递给他:“王爷请用。”夏昭烈看了一眼,并没接,只淡淡说了句“不渴” 就不再理会。
季水荷心道,难伺侯。遂把水放了回去。夏昭烈见她放下杯子又道:“怎的突然又囗渴了,还是拿来吧。”季水荷只得又把杯子端了去。夏昭烈只是用手触了触杯壁,道:“凉了。”季水荷在心中不断安抚自己,手脚麻利的又倒了一杯水奉上。夏昭烈弯了弯嘴角:“本王方才是想说‘凉了刚好’ 。你为何将之倒了?莫非是对本王不满?”季水荷听到,真想把手中的水泼到这人脸上,但她强自静了静心,她跪下将水杯举起说:“回王爷,奴婢对王爷决无不满之心。为王爷奉上热水全因着奴婢房中阴冷,奴婢这几日深知严冻之害又怎能损了王爷金躯。固奴婢自作主张为王爷添新水,实是不忍王爷受寒,望王爷明鉴。”
“这么说来,是本王辜负了你的一番好意。”
“辜负谈不上,只希望王爷保重身子。”
夏昭烈眸子沉了沉,过了一会儿方开口:“若本王喜欢冷水,如何?”
季水荷闻言抬头对上他的双眼,粲然一笑:“王爷与奴婢说了这些许的话,想来水也该凉了,王爷不信试试。”
夏昭烈接过水一饮而尽,将杯子放在一旁见季水荷仍跪着笑了笑说:“本王已经喝了冷水,怎的不见你担心本王身体?”
季水荷心里想:谁会关心你的身子,我祝你早日超生。但仍笑着回答:“既然是王爷喜欢的,纵使奴婢有千百个不愿也得让王爷开心,这才是我们做奴才的本分。不是吗?”
夏昭烈冷冷的笑了笑,一切都是我邹由自取,你是想这么说吧?“明天去刘管事那登记,他自会安排你去处。”说完头也不回地走了。
[ 此贴被煞在2011-03-03 14:45重新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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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若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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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4721;共10,267 (2010-10-16 14:59) —
第二章  新差 不做丫鬟做马夫
第二天一早,季水荷就被水仙从被窝里拉了起来。“还装病?谁不知道你今天就要开始干活了,别以为我们王府会养你做米虫。还不起来去刘管事那边登记去?”季水荷在心里再次咒骂了夏昭烈不下百遍,这才慢慢悠悠的起床梳洗。水仙在一旁看得直冷言冷语:“瞧你这样子就知道是个不勤快的。”季水荷洗过脸之后清醒了许多,她回眸给水仙一个迷死人的微笑:“是不如水仙姐姐勤快,劳烦姐姐帮妹妹叠了被子,扫了屋子。”水仙听到,气得牙痒痒:“让我帮你打扫屋子?做梦!”季水荷听到后作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连个屋子都不会打扫,这就是水仙姐姐所说的勤快啊。妹妹可真得好好学习了。”水仙还要发作,但季水荷已经摇摇晃晃的出了屋子:“今天就先学习到这里吧,妹妹还有正事要做,姐姐若是没事干,在妹妹这多坐一坐也无妨。妹妹先走了。”说罢也不看水仙,径直走向下人厅。还好事先问了路,不然非得迷路不可。这王爷府比现代大都市还容易弄错方向,到处都是草木虫鱼,饶是富有意境她也无心细品,只不过走马观花匆匆一瞥罢了。果然有钱没处使,败家子,季水荷边走边想。不知不觉就到了下人厅,见到了刘管事。刘管事正是那天在山中带队的男子,看模样约莫四十出头,一脸忠良。季水荷对他欠了欠身,清清嗓子道:“薛府荷花,见过刘管事。”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对不对,只能仿照着古装剧里的做做样子,自己虽然搞公关,但总不能去和刘管事握手拥抱吧?
刘管事笑的格外慈祥:“何必多礼,咱们同在王府做事哪里有那么多规矩?”季水荷听了这话,见刘管事神态平和也点点头,又软了声音回答:“倒是荷花多虑了,还请刘管事不要怪罪才好。”刘管事又客套了几句,季水荷问起自己的差使,那刘管事拿出一个薄子翻了翻,又指给她看,道:“眼下大多差事都有人了,王爷身边的水仙去照看了表小姐所以现在王爷房里少个丫头。”说完用眼睛瞄了季水荷一眼,她一个冷颤,忙说:“荷花手脚不算伶俐,也不够细心,怕不能胜任,还望刘管事寻个他处。”
那刘管事听了似乎松了口气,又看了季水荷几眼方道:“再只有马厩里的粗活了,表小姐带来的人,我也不敢让你做这等下贱之事。”
“没有关系,有银子可拿,做什么不都是一样。我这就去马厩,谢谢刘管事了。”听到季水荷这番话,刘管事看向她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惊讶,本以为眼前这个丫头会愿意去王爷身边,至少也会要求去表小姐那里,但她非但主动提出不入王爷房,也闭口不提表小姐,还一脸兴奋的去马厩,真是奇怪。
看着季水荷消失的方向,刘管事摇摇头。说这丫头奇怪,王爷岂不是更奇怪,本就是表小姐的人,非说什么来自己这里登记。这荷花身子好了,自有表小姐安排去处,王爷这是为何。想了想也没有头绪,刘管事叹了口气,看了眼人事薄,却见到那丫头签下的名字竟然是“季水荷”。心道:字可真够难看的。
出了下人厅没多久,季水荷就深感后悔,她应该找人带路,至少也该问清楚马厩的位置。她知道这王府大到要死,可这个马厩到底在哪里?她左走右走的倒是到了柴房,她走近发现没有人,却听到身后一声响鼻。她吓了一跳转过身看到一个不知道是驴是马的四足动物。她和那动物对视了许久方靠近了一些。比枣红色更红,耳朵却象驴耳朵那样长长的。又走近了一些,她仔细看了看,个头不小,除了耳朵也真没有什么地方像驴。难道是马?或许是骡子也说不定,只是这里知道杂交技术么?
还在想,又有一个声音近了,一个和自己一般大的男孩儿奔到了这个动物旁边,嘴里还说着:“可让我好找,快和我回马厩去。”说着拉着它就走。一听对方是要去马厩,季水荷立刻上前:“这为小哥可是在马厩当差?”
那小男孩儿见一个亭亭玉立的小姑娘问自己话,脸红了红答道:“正是,不知……”
季水荷笑着看那孩子红了脸,不觉说话时声音又轻快了些:“我是新来的。刘管事安排我到马厩,但这府上太大,我从没有见过这么多的房子,找了半天也没找到马厩在哪里。”
那小孩听到眼前这个俏生生的姑娘和自己以后要在一起工作顿时开心了许多,他指了指前面说:“再往前就是马厩了,你随我一同去吧。”季水荷又笑着点点头,跟着他走。季水荷问过之后知道,这个四足动物真真是一匹马,只是不知为何生成这般怪异模样。又知道了这个孩子唤作小离,因他娘亲为生他而早走,所以取了这么个字。他的爹叫做王武,也在马厩当差,算是这王爷府上的弼马瘟。
“小离,可找回来了?”眼看就要到了,一个中年男子迎了上来。
“爹,找到了。”小离将缰绳递到他手里,献宝似的转头给他介绍,“爹,这位是荷花,今天才到王府,以后就和我们一起干活了。荷花,这是我爹爹,马厩里大小事务都是爹爹一手操办。”
季水荷不知道该如何称呼,微笑着向他点点头,一派天真烂漫的表情。王武看到这个瘦弱的小姑娘,心里虽然不明白为什么会找她来马厩,但也没有多说。他点点头算是知道了,就牵着这匹长耳朵马进了马厩,不一会儿又出来对儿子说:“小离,你把你的房子收拾一下,把你的东西搬到我房里。以后你就在那里住下吧。”这后一句却是对着季水荷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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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把自己的家当搬过来,季水荷离开马厩向自己之前的住处去。其实也没有什么好收拾的,草草的把被褥卷了卷,又把几件简单的衣物一通塞进被褥里。季水荷心想自己当初怎么不去从军,至少也该在军训的时候好好学学怎么打行装。看着好象紫菜包饭的被褥,怎么把它搬过去又成了问题。左想右想,季水荷找了一条粗麻绳把被褥捆成一个胖肚子沙袋,又打了结背到了身上。就这样一路在众人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中,顽强的把自己的家当运到了自己的新窝。
到马厩的时候,小离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房间很干净,甚至还有几朵野花找了一个小碗放在房内唯一一个可以称做家具的木桌上。季水荷看到王家父子为自己也准备了被褥,不禁对自己这一天的行为作了下反思。觉得除了有一些小错误,倒也没什么落人口实或是留下把柄的,于是心安理得的整理了自己的新居,为自己以后的生活作起了打算。
到王武那讨了一个大箱子用来放些衣物什么的,到了整理细碎物件时季水荷发现薛紫萱送给自己的礼物没有拿回来,于是又匆匆忙忙回去取。临出门时遇到小离,小离问她去哪,她直觉说了自己的旧居,说完就跑开了。
到了旧居却发现门开着,季水荷想,这也太快了。自己才离开没几个时辰,这里就换了新人,王府的办事效率还真高。揣度着该怎么开口讨要自己的东西,她进了门却看到一个自己几千几百个不愿意见到的人。
“怎么不去做事,倒有工夫旧地重游?”夏昭烈老神在在的坐在屋里,看到季水荷进来连眼都没抬。
“奴婢是来取回一样忘记拿走的东西。”季水荷咬了咬牙,屈身行礼。
“哦?可是这个?”说着,他摇了摇手中的锦盒。
季水荷看了一眼又低下头毕恭毕敬的答:“是。”
“这是你从何得到的?”声音听起来又是十分冰冷。
“回王爷的话,这是我家小姐见奴婢有伤在身,心中怜悯送给奴婢的。”言下之意是我的东西,你管不着。
“这探望伤患竟然会送翡翠坠子,难道这翡翠有特殊功效不成?”夏昭烈把玩着问。
“奴婢不知。但我家小姐历险不久,身无长物,似乎也没的其他了。”怎么都是自己的结拜姐妹,季水荷回话时难免有些偏袒。“奴婢自收下以来不曾打开过,也不知是什么。今天王爷告知方明就里,但此等饰物放在奴婢这里也没甚用,他日奴婢自当归还。”这是在说你未经他人许可就翻看他人物件,是很不道德的,季水荷心里想。
“既然如此,就由本王代为归还吧。”
“谢谢王爷。奴婢还有事情要忙,告退。”说完季水荷转身就要走。
“回来。”前脚还没迈出门槛,夏昭烈冰冷的声音就传了过来。季水荷只好转回身子。
“王爷有何吩咐?”她耐着性子,为了小命,我忍。
“你现在可是在马厩?”
“回王爷,是。”
“你为何不选其他地方?”
季水荷有点不明所以,他是在问自己为什么不去他房里吗?把给刘管事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见他也没什么反映,却也不敢离开。两人就这么沉默着。
似乎过了很久,夏昭烈起身一声不响的离开,季水荷这才松了一口气。她觉得夏昭烈在怀疑自己。难道他和这个荷花也是旧识?要不要这么悲剧?
又过了一会儿,估计夏昭烈已经走远了,季水荷才从房里出来往回走。半路上遇到了小离,小离说午饭早就没有了,他爹见她一直没有回来,就让他来找找,怕她又迷路了。季水荷看着眼前这个男孩子纯真的脸,自己看起来和他一样年纪,可是又有谁知道,她却有着一颗二十三岁的心,也许还要更加苍老。
回到马厩自己的房间里,看到箱子已经摆放好,桌子上放着一个馒头。小离笑着说,这是他爹留给她的。她刚来府里一切都不熟悉,能不能找到厨房和食堂都不知道。“在王府,每个人的饭菜都是有定量的,爹说只能给你留下这个馒头了,希望你不要嫌弃。”小离说着又从自己怀里掏出一个鸡蛋也放到桌上装了馒头的碗里,“只有不到十六岁的孩子可以分到鸡蛋,我不喜欢吃,你吃吧。这个碗是以前娘亲的,现在给你用。我洗的很认真,肯定很干净。”
看着眼前的孩子和一个馒头一个鸡蛋,季水荷只能扯扯嘴角挤出一句谢谢。小离说他要去干活,她忙把馒头和鸡蛋装进怀里拉住他,说要一同去。小离脸又红了红,季水荷方觉失态,收回了手。小离点头说:“那我们一起去吧。”
两个人到了马厩里,看到大大小小的马至少三十匹,季水荷心里算了算养这些马一天大约要吃掉上万人民币,对夏昭烈的家产又多了一分猜想。小离现在要给马喂食,季水荷在一旁看着。小离不过比自己高一点,干起活却丝毫都不含糊。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季水荷心里叹息。
她又看到了那匹长耳朵马,小离在一旁介绍着,什么王爷的爱骑“影驹”,刘管事的“迅影”。
“那它叫什么名字?”季水荷抚了抚长耳朵马问。
“它不曾取过名字。因为没有人会选它。”小离回答,语气里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它是自己跑来王府的,相貌又奇怪,每天都要自己跑出去,跑得又不快。我和爹爹一直照看着,也不曾想过给它取个什么名字。”
原来你在这里也和我一样啊?你是不是也是莫名其妙的到了这里呢?季水荷思及这里,回头对小离笑着说:“你看它浑身通红,耳朵很长好象兔子耳朵一般。不如就叫她‘赤兔’吧。”
小离红着脸不敢看她,只低声说了句好,就继续干活了。季水荷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抚着赤兔。赤兔好象闻到了什么味道,将嘴巴望她的怀里探去。季水荷从怀里拿出馒头,赤兔张口就吞了下去,弄的她哭笑不得。手里紧紧握着鸡蛋,生怕被赤兔夺了去。赤兔似乎对鸡蛋并不感兴趣,它扭了扭脖子,低头去食槽里吃草了。若不是它不时的向季水荷的怀里投来一个眼神,谁也不会相信这匹马居然和人抢馒头吃。
季水荷发觉自己和鸡蛋都是安全的,她赶忙把鸡蛋剥开,细细的吃了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好奇小离都给这些马喂些什么。当她看到夏昭烈爱骑的食槽里装着苹果、胡萝卜等营养丰富的蔬果后,她对于这个社会又有了一次深刻地认识。
这个世界没有平等、没有人权,只要你地位高,有权势,哪怕是你的宠物,你养的畜牲,都会过的比贫民好成百上千倍。自己是一个奴才,只能吃一个馒头。而这个王爷的马却可以吃的比自己还好。不满十六岁的孩童每天可以领到一个鸡蛋,或许就是这个社会所能给予人们的最大的优待了。然而自己呢,并不想也成为那样一个位高权重之人,只求能平平静静的过自己的生活就是。这也是她不愿意去夏昭烈房里,也不想回到薛紫萱身边的原因。夏昭烈她是惟恐避之不及,他差点杀了她,自己怎么可能会给他做丫鬟?至于薛紫萱,她迟早是要进宫的,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也被送进去,那这辈子算是彻底的完了。宫闱之中,哪里还有平静可循?
其实季水荷也不是没想过反穿越的,但是一想到要穿越就要面对死亡,她就心惊胆战。死对于她来说,简直是最可怕的事情。她怕死怕得要命,不然她也不可能忍受这里种种不平。
赤兔打了个响鼻,季水荷回神发现它正望着自己。
赤兔,以后就让我陪着你吧。我们谁也不去在意那些劳什子事情,就这么活我们自己的,你说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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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0-03-07 0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大大请在看过拙作之后留下点点痕迹吧
这样没有互动的作者很心急啊
因为想知道大家的反应
所以厚颜无耻的向大家求留言。。。
让留言来得更猛烈些吧
罂粟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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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0-03-07 0
写的很好,要继续努力哦,加油

楼主留言:

谢谢亲~~~~ 可惜今天没动力更文。。。怕影响质量  明天一定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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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0-03-08 0
—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2644;共12,911 (2010-10-16 15:05) —
第三章 保命 争作宫廷间谍(上)
在马厩的日子过得让季水荷十分满意,她想要的正是这种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的生活。但是也不尽然都是令人满足的,这其中就有季水荷无论如何也不能接受的用餐制度。所有的下人必须在指定时间到指定地点领取指定数量的食物,然后再带回去吃。王府里的下人也分等级,像刘管事和水仙那样的大丫头算作一等,他们首先用餐,相对的伙食也是下人当中最好的。而其他房里的小厮丫环们则是第二批,他们也算是可以挑挑拣拣,有选择的。而剩下季水荷这些在府里做粗活的下人们,只能有什么拿什么,而且还要限量。且不说这三等人伙食本就不同,即使是相同,前两等因在主子跟前做事,平日里少不了有些打赏,而这第三等人,可真真是什么都没得,好生命苦。季水荷之前的时候因为不方便活动,一般都有人送饭给她,虽然说不上玉盘珍馐,但至少足以果腹。如今她可真真是填不饱肚子,倒不是因为伙房给的饭不够,而是因着她总不是错过了打饭的时辰就是抢不过其他人。原本古时候人们便是一日两餐,到了马厩也有大半月,竟然是饥一顿饱一顿得过着日子。王武和小离总是好心的给她分些,时间长了她也不好意思,便不再收。可是也不能一直这样,想了想季水荷决定在马厩开小灶。
她麻烦王武在自己的房子里做了一个壁炉,虽然很小,但是也足够用了。她趁着每天出去遛马的时候拾取一些枯木断枝做柴,再加上平日里喂马剩下的枯草,也够用。王府有座后山,每天天不亮,她就和小离一起去后山,有时候下了雨能采到些蘑菇,最不济的时候也有野菜野果。看着满满的小箩筐,季水荷别提心里有多高兴,这要是回到现代可都是纯天然绿色无污染野生食物,都是营养都是钱啊。
因为自己本来就是个公关从业人员,和府里下人的关系自然很好。平日里大家有什么用不到的东西都记着季水荷,看看有用就都给她送了过来,现在她的小窝也算是有了些家的样子。只是她到马厩也有些时日了,怎么薛紫萱不但对自己不闻不问,甚至也没见过水仙那丫头,若是她知道自己在马厩当值,不知道每天要来嘲笑自己多少回。
这一天季水荷依然出去遛马,她摸着怀里的一钱银子心里盘算着。因为每天他们都要出来遛马,所以有些不方便外出的下人就会找他们帮忙,有买东西的也有送东西的。以前这事情都是小离做,现在她揽了下来。这次是要帮一个大丫头买香制坊的豆干,话说这香制坊的豆干远近闻名,一钱银子也只得买到十块,对于季水荷来说绝对是天价。大老远就看到香制坊前的长队,她看了看决定先去遛马,回来的路上再买不迟。谁知都到了申时依然是派着长队,眼看就要到‘哺时’了,再不回去又要饿肚子了。季水荷心下一横作出一副蛮横无理的样子,牵着马大声叫嚷:“让开让开,我家主子烈王爷要买吃食,哪个不长眼的挡道?”借着夏昭烈的名声,季水荷买到了豆干,算算时间,刚刚好,她不由开心起来。到了府里手脚利落得把马赶回马厩,早早的拿着自己的碗到伙房排队。托自己买东西的丫头一直在等着,把东西给了那丫头,接过答谢自己的+文钱,季水荷喜滋滋的去抢食。
看着碗里比平时大一些的馒头,又想起今天赚到的十文钱,更是喜上眉梢,屁颠屁颠得往回走。
“何事开心如是?”仿佛是乐极生悲,她最最不想听到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见过王爷。”季水荷停下步子,端着碗给夏昭烈行礼,“回王爷的话,奴婢高兴是因为今天的馒头比平日里的大一些。”
点了点头,夏昭烈笑着开口:“本王今日听下面人说有个刁蛮奴才打着本王的旗号欺民,可有此事?”
“奴婢不知。”季水荷听了心中一惊却又不能承认是自己,只得推说不知。
“这样的奴才可要不得,本王定要认真勘察,严惩不殆。”夏昭烈露出阴狠的表情,眼睛瞬也不瞬的盯着季水荷。
贪生怕死的本性抢占了季水荷的主流意识,她忙跪下道:“回王爷,奴婢今日确实做了件错事,还望王爷开恩,从轻发落。”
“方才你不是回本王不知?”季水荷没有接话只是把头低的更低,夏昭烈接着开口:“错上加错,本王该如何处置你?”
季水荷面色煞白,难道自己就要这样歇菜了?想到这里她忍不住的抬头看了看四周,期望能看到薛紫萱的身影。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夏昭烈带着笑意说:“你若是找表妹,她早在半月前去了云出寺,眼下还未回来。”原来薛紫萱不是对自己不闻不问,而是根本不在这里。怎么办,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他不杀自己?自己对他来说有什么用处可以让他留着她的小命?
忽然间灵光一现,季水荷咬咬牙,直起了身子坚定地和夏昭烈对视,缓缓的开口:“王爷可曾想好如何处置奴婢?”
看到前一刻还颤颤巍巍的季水荷在下一刻就变得不卑不亢,夏昭烈眼里闪过一丝赞赏,未接话示意她说下去。季水荷见他不阻止自己,清了清嗓子接着道:“不日,我家小姐便要入宫服侍皇上。奴婢随才疏学浅但也愿意为王爷效犬马之劳,也好将功折罪,不知王爷意下如何?”
挑了挑眉,夏昭烈仔细的上下打量了下季水荷。不施粉黛,素面朝天,依然我见尤怜。黛眉樱唇,星眸粉颊,肌肤胜雪,神态端庄。进宫不是为了服侍薛紫萱,而是为了给自己办事。这样一个女子一语道出自己心思,正可谓有一颗七巧玲珑心,若得此人相助,当真大有裨益。“你怎知我会留你?”为了试探,夏昭烈状似不置可否。
“王爷府上的侍卫并不多,但这些日子下来奴婢发现府上的小厮和奴才们竟多会武功,试问王爷在府中养着这些人莫不是有什么宏图志向。”季水荷努力的用平稳的调子说,其实她看不出来有哪些人是练家子,但是这些天在马厩,她知道有很多好马都是府里下人的。下人怎么可能有那等好马,而且还让她们天天悉心照料着?再结合古往今来,做皇子的,对那把龙椅没有觊觎之心的何其少之。所以她才这样回答。
果不其然,听了她的回答,他几不可见的捏了捏拳头,看向她的眼神也愈加犀利起来。自己府上确实有不少小厮身怀绝技,但是自己吩咐过他们不到必要时刻切忌暴露身份,许多年来一直不曾有蛛丝马迹。这个投到府里不过个把月的黄毛丫头,她是怎么知道的?她是什么人?是谁派来的?到底要不要留她?
见夏昭烈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了杀意,季水荷大骇,她可不想死。想起平时和其他人聊天时大家对当今圣上的评价和对自家主子的赞誉,她重重得叩首:“暴君不仁,民不聊生,仁政不施,道义不行,奸臣当道,此君王者,人人得而杀之。王爷体恤生民,爱民如子,心系天下,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有王如斯,岂非苍生之幸哉?”
“好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本王今日若是不饶过你,恐怕一世英名毁于一旦。也罢,你起来吧。”夏昭烈笑得极为亲切,季水荷却只是谢恩,然后匆匆忙忙告退。看着她逃跑的背影,夏昭烈脸上的笑意尽失转而深埋进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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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0-03-09 0
—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2393;共15,304 (2010-10-16 15:06) —
季水荷边跑边回头,生怕夏昭烈追了上来。不过也是她多虑了,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夏昭烈好歹也是个王爷怎么可能出尔反尔这么快。一刻不停的狂奔回马厩,差点把刚刚喂好马的小离撞倒,连一句道歉也没有就奔回了屋里,从箱子底下拿出一个破破旧旧的小陶罐,小心翼翼的把那十文钱装进去,又用棉布包好,确认摇晃不会发出声音之后又放回原处。做完这一切之后,季水荷长出一口气,嘴里念叨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向后倒在榻上。
就这样愣神了大约一刻,季水荷重新振作起来一般跑到屋后堆放柴火的地方。虽然她并没有在农村生活过,但是基本的防范措施她也是知道的。拿了些柴火后,又叫小离把今天采的野菜一起搬来。谁知道平日里不与他们这些孩子们一起的王武今天也来了,而且还带来了野味。
“荷花,荷花。你看,这是今天我和爹爹一起在后山打到的。”一进屋,小离就仿佛献宝一样拉着季水荷看那只鸟。
可惜季水荷对鸟类的了解仅止于麻雀、天鹅、鸭子、鸡、丹顶鹤这些耳熟能详的,对于这种野生的她怎么也辨别不出来,只能也和小离一样看着那只断了气的鸟。王武将那鸟放到壁炉边就再没有理会,小离也有样学样的坐到他爹爹的旁边。季水荷怔怔的看着着爷俩儿,他们该不是想让自己处理这东西吧?
发出的询问信号都没有回信,季水荷只好认命的去处理那只鸟。费了好大的工夫,三个人享用了一顿可以称之为丰盛的晚餐,还留下了小半只鸟,王武说留给她作为这顿饭的答谢。目送小离他们离开,季水荷泪眼汪汪的看着那半只鸟,喃喃道:“果然‘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转身擦了擦口水,季水荷决定把它作成肉干,这样就保存的更长久。可是没等她将肉切完,她的房们就被人推开了。以为是小离,她没有停下手里的活,道:“小离吗?是不是又想来听故事了?你等等啊,我先把这肉切好。”
原来自从她在这马厩里住下,小离就仿佛多了一个好朋友一样总是来找她。她虽然说是个小丫头的身子,但她可是个实实在在的二十三岁女青年。所以平日里少不了摆出一副大人的样子,这体现最明显的就是给小离讲故事。现在他们正在进行《西游记》的讲述,这种经典巨著有带有浓重的奇幻色彩,小离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就央她讲。而大家白天要工作,也就只有晚上才能抽空一起聊天,每到了晚上小离都要听了故事才回去。刚才吃过饭小离就被他爹爹带回去了,所以季水荷才会以为是小离来找她听故事。
刚迈进屋子就听到眼前正背对着自己挥舞着菜刀的丫头说这些乱七八糟的,夏昭烈皱了皱眉,没开口。走到季水荷身后发现她正在剁肉,可怜那肉早已被摧残的面目全非。他打量了一下她的窝,发现麻雀随小,五脏俱全,对这个小女人不由得又有了一丝欣赏。他轻轻的接下被季水荷举过头顶,正要往下劈的刀,说:“被你们打来已是它命中的劫难,现在却还要受你这番虐待,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仿佛被电到一样,季水荷收回手,看着这个带着点浅笑,又似乎很鄙视自己的男人。果真是“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她吓得呼吸都乱了拍子,语调错乱的行礼:“王……爷……,您怎么……到了……奴婢……奴婢……”
“不必多礼了,本王只是见这边有炊烟,所以来看看是谁这么胆大,在我府上私设伙房。”夏昭烈见她一脸恐慌,胆小如鼠的样子突然没来由的有了些怒气。她就这么怕他?怕他还在大街上狐假虎威的用他的名声妄为?恐怕,她真的留不得。
发现夏昭烈的脸又阴沉了下来,季水荷大气都不敢出,立在一旁不做声。看她这样畏畏缩缩,季水荷倒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三下五除二的将肉切好,把刀放下。转身坐在桌边,霸道的说:“主子想吃夜宵,要一荤一素。”说完自己倒了茶喝起来。
季水荷看看肉,又看看夏昭烈,一咬牙一跺脚,拿出小锅倒了些水,放了些调料和青菜,煮一些汤。而肉本身就是熟的,她就把肉平铺在自制的小蒸笼上,放到了锅上蒸着。做好这些她就守在炉边,对这个堂而皇之闯进自己屋子的男人不理不睬。
也许是屋里气氛太诡异,夏昭烈故意咳了咳。季水荷连忙把被他打开的房门关上,在心里诅咒他感冒发烧下不了床。看着她一副委屈的样子,夏昭烈忍不住就想逗逗她,于是他开口道:“把门关上真可谓‘孤男寡女’。”
闻言,季水荷轻蔑的一笑:“正好这屋子里也有‘干柴烈火’,王爷好雅致。”
听她这样回答,夏昭烈一愣,转而笑吟吟的:“荷花莫不是在暗示什么?”
突然反映过来自己的话,季水荷的脸红了红,但很快就定下神来。若是真和他怎么样了,以自己奴婢的身份顶多收做侍妾,而闹个不好还会被冠上勾引主子的罪名,到时候又是一死,她才不要。于是她故意嗲嗲的回答:“奴婢是王府的人,自然也是王爷的人。莫说王爷想要,就是王爷不要,奴婢们也得眼巴巴的盼着王爷。只是奴婢终是要随小姐进宫的,若是一个不小心进不了宫,那王爷岂不是因小失大了?”
又拿进宫的事情来搪塞他。夏昭烈心里虽然不快,但也不想在这件事情上纠缠。恰逢此时汤已作好,季水荷盛了一碗,又把肉摆盘,小心谨慎的端到桌上。夏昭烈尝了一口之后又忍不住把肉全部吃光,汤全喝完。季水荷忿忿的在旁边端茶递水,心里诅咒夏昭烈噎死呛死。
饭也吃过了,茶也喝过了,夏昭烈却一点儿走的意思也没有。静静的看着季水荷打扫完毕,他似乎有些局促的开口:“方才你说的故事,说来听听。”
果然是爷,酒足饭饱之后还想要听故事。季水荷又在心里骂了一遍‘败家子’、‘纨绔子弟’之类,对夏昭烈欠欠身子:“献丑了。”
依然是《西游记》,季水荷发现夏昭烈也听得入迷。讲完了一个章回又要求她讲下一个,她不敢反对只好继续。到了深夜,刘管事匆匆忙忙赶来,夏昭烈才回房。
在临走前,他对季水荷说:“你进宫前,本王每天都会到你房里听书,务必讲完。否则不许你入宫。”听了这话季水荷自然又是愤懑不已,但听他的意思是同意她入宫了。入了宫哪里还能被他抓住?他等着吧!
起脚迈出她的房门,夏昭烈回头看了看掩不住喜色的季水荷,脸色又沉了沉。“若不是等着男子入你幕中,就关好房门,省得污了府上风气。”季水荷听到又是一番咒骂炸开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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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0-03-11 0
—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3213;共18,517 (2010-10-16 15:07) —
第四章  入宫  服毒以服人
话说季水荷在王府忙忙碌碌了一整月有余,终于盼到了薛紫萱。根据习俗,即将嫁入皇宫的女子要去佛家圣地祈福、斋戒、净身。满七七四十九天方可还家,之后还要在自家禁食三日,将污秽涤净,这样才能以清白之身入宫,承福德于宫闱。
季水荷跪在一干下人堆里,头也不抬。虽然她很好奇经过这么久的折磨,薛紫萱那样嬴弱的身子被摧残成了什么样子。但想到自己和她不论怎么说也算是结拜过的姐妹,这样一想又觉得自己的想法实在龌龊,于是更不敢抬头,只是在心里琢磨,到晚上要不要去薛紫萱房里问候一下。
正在想着,忽然身边有了许多窃窃私语声,她还没来得及反应就看到一双锦缎质地的绣花鞋出现在自己眼前,她不禁汗颜:虽说咱已经义结金兰,但是也不至于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抬举自己吧?你那个表哥天天造访本人的小窝就已经为我打创了府内知名的品牌,你现在难道是想让我城内一流?心里虽然十分抗拒,但季水荷仍表现出一个专业的公关人士的素质,只见她直起身子,盈盈一叩:“荷花恭迎小姐回府。”
薛紫萱亲自扶起她,还想说什么,身后的夏昭烈却已经开口:“时候不早了,先回房再说吧。”
听到这话,季水荷有点高兴的欠了身:“见过王爷。小姐,天凉,注意身体。”薛紫萱又看了看她,见季水荷只是低着头,屈着的身子也一直没有抬起来,就点点头唤了水仙搀扶着离开了。
看着薛紫萱若风抚柳的身影消失在视野后,季水荷长出了一口气,打算走人,却发现地下俯着的一群人没一个起来,都趴在地上,仿佛地上有钱一样。
“谁准你起来的?”一个冷冰冰的声音让季水荷瞬间面色铁青,她立刻跪倒,消失在众多形状相同的身影里。夏昭烈甚是满意的笑了,他道:“今夜本王照旧听书。”顿了顿他又说:“宵夜准备南瓜饼。”然后就将可怜的季水荷抛弃在一群用无比嫉妒的眼神刺向她的狼群之中。季水荷泪流满面。
她一直以为薛紫萱回来之后不和她走的太近对于自己来说是正确的,因为在府里她已经“饱负盛名”,实在是不愿意再“高人一等”了。现在,她是王爷“新宠”一说传得是沸沸扬扬,满府风雨,下人们对她总是有些疏远,直接导致外出帮忙买办传话的外快之路又由小离负责,她的小金库自那十文钱之后就再没有一点点进帐。所以她才不想薛紫萱一回府就表现得自己和她交往过剩,她一直是走低调路线的,所谓做人要低凋。但是和夏昭烈相比,她倒宁愿自己是薛紫萱的丫头,至少不必天天承受那种可怕的压力。不知道为什么,每每遇到夏昭烈,季水荷都会有一种从心到脑的颤栗,似乎在他面前,自己只能低头,这种感觉让她喘不过气,也更不愿意和他走得过近。
其实,作为一个名人也不全都是坏事。刘管事首先给她送来了一套崭新的被褥,加上原来有的,现在有了三套。她把所有褥子全部铺上,软软的,很是舒服。食堂的大叔也不时的给她加餐,有几次夏昭烈想吃夜宵但是她又没有材料,大叔也会马上送来。平时还会把一些剩下的食材留给她,这就减轻了她出去觅食的担子,等等。有些时候季水荷也会觉得夏昭烈并不是那么可怕的人,记得有一次自己坏事肚子疼到在床上打滚,一天都没去上工。夏昭烈端着王爷的架子如常来听书,可怜的她忍着病痛,硬是一声不吭的为他做了零嘴儿,只是做的是简单的凉拌黄瓜。
“敢情这王府里只有这些吃食?”夏昭烈瞥了一眼盘里的蔫黄瓜,没有动筷。
“王爷,今天奴婢没有外出找吃食,唐突了王爷,还望王爷莫要怪罪才是。”季水荷暗自捂着肚子,紧咬着牙让自己的声调不要有问题。
“知道唐突还敢拿出来敷衍本王?”夏昭烈暗了神色,“今日你并未上工,说,你去了哪里?作甚?”
咬了咬嘴唇,季水荷低眉顺眼毕恭毕敬的答道:“回王爷,奴婢今天身子不适,不曾离开房间半步。若王爷不信,王武和小离都可作证。”
原本以为他会不信所以早早拉了王武和小离,谁知夏昭烈闻言还是绷紧了下巴,死死盯住她。半晌,他轻轻的吐出一句:“抬头。”季水荷却怯生生得把头埋得更低。夏昭烈又盯着她看了片刻,便起身走到她身前,伸手抬起她的下颚。
密密的汗珠在她的额头星罗密布,面色苍白中还带着些许暗黄,看了眼下唇上泛着红肿的齿痕,他几不可闻的叹了气柔声说:“身子不舒服便使人告我一声,今天便不听书罢。你好好养着,明儿也不用上工了。”
季水荷听到绵羊音般的身子抖了抖,他怎么突然变性了?难道他也被穿了?不过现在不是胡想的时候,他说今天不用说书,明天也不用上工,哇噻!地主官僚阶级也不是都那么可恶的么。
看着眼前小人儿的表情变幻,夏昭烈心里被添了一块什么一样,鼓鼓得胀胀得,有点儿难受却又有点舒服,一时半刻也忘了自己现在并不该留在这里。季水荷愤恨的眼神还没来得及刺穿夏昭烈,腹部一阵绞痛,让她脸色瞬间煞白,眼神也变的痛苦不堪。夏昭烈察觉她的不对劲,一把将她拦腰抱起放在榻上,神色慌张的喊人:“来人呐!”
王武应声而来,小离也过来帮忙。看到王爷在季水荷屋里,王武先是一惊还没做出反映,小离见了季水荷躺在床上痛苦的样子就扑上去:“荷花,荷花!你怎么了?荷花,你不能死啊,荷花。”
见小离这样夏昭烈也有点慌了神,对着王武斥道:“还楞着作甚,快叫大夫。”王武应了声马上就去叫大夫。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夏昭烈赶忙让大夫看病。大夫道:“这只是女人家常有的,劳伤气血以致体虚,不碍事,待我开个方子。”听了这话夏昭烈心安了些,转而吩咐人跟着大夫去抓药。
季水荷眼见他送走大夫时给了那大夫一锭银子,心里堵得慌。小离在一旁看着她,听得大夫说没事才抹了抹眼泪声音哽咽道:“荷花你没事了,太好了。”季水荷听了心里一暖,她平日里虽然常和小离一起,但是却不曾真真正正的对他有何真情意。今日见小离如此对待自己,她更是心有愧疚,眼下却是感动的说不出话,想要伸手安慰还在抽泣的小离,不料夏昭烈一声低喝先一步止住了小离的眼泪。
“男儿有泪不轻弹。哭哭啼啼,成何体统。”这一声不止止住了小离的眼泪,也止住了季水荷已经伸出被窝的手。被有点凉的空气和夏昭烈的声音吓的有点瑟缩,还没收回去的手就被夏昭烈握住,他转头对小离说:“这几天她都不上工,你和你爹爹多担待点。回去早点歇息。”
点点头,小离转身离开并懂事的关了门。季水荷看着门已经关好有些尴尬的对夏昭烈笑了笑:“不是什么大病,以前也疼过的,劳烦王爷记挂。”
“一会儿药就来了,你别着急。”夏昭烈柔声安慰着。季水荷心里想,我不急,我一点儿都不急,眼睛却盯着两人的手。夏昭烈似乎并不在意,还把她的手放到自己两只大手掌里不时的摩挲。季水荷毕竟是个女人,手被一个长相俊秀的男人这样暖着,不禁脸有些红,心跳也有些变化。
两人谁也不曾多说一句,待到丫鬟将熬好的药送了来,夏昭烈接过之后没有动作。季水荷本以为他会喂自己服药,也没有要接过来的意思。直到季水荷皱了眉看着她,她才明白是自己自作多情又是老脸一红,急匆匆拿过药碗。
这药是拿过来了,但是喝又是个困难。季水荷抬眼看了看夏昭烈,见他脸色和缓,心想也许可以不喝这闻起来就苦绿了肠子的药汤。“这药……我能不能……不喝啊?”怀抱一点期待的开了口却被无情的毁灭。
“喝,现在。”只是三个字就让季水荷悔青了肠子。死人,刚才还春风满面马上就乌云漫天,喝酒喝,就当我季水荷看错了你。仰头把苦涩的汤药一饮而尽,季水荷有点忿忿的把碗丢到一边,躺下转过身不看他。
夏昭烈看她喝完了药,又看了看窗外,道:“天色已晚,早些歇息。身子不舒服就歇着。”然后轻轻走出去再轻轻把门关上。看了看屋里,他顿了顿低声叫道:“出来。”
只一眨眼,一个身手敏捷的人便跪在了夏昭烈面前。月色之下,此人正是马厩的王武。夏昭烈看了他一眼,问:“她是何人?”
“回王爷,属下不知。”王武没有抬头。
“本王给了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告诉本王,你不知?”夏昭烈声音冷冷的,仿佛寒冰。
“属下知罪。”王武仍然保持跪立,“但属下已知她并非他人眼目,对王爷并无害处。”
“恩。”夏昭烈顿了顿接着道,“看好她,下去吧。”王武又无声无息的瞬间消失了。
夏昭烈在原地未动,半晌他抬头望月:“我可以信任你吗?”并不等回答,举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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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0-03-13 0
悲剧作者告诉各位。。。
我卡文了
anna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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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9楼  发表于: 2010-03-15 0
题目起得很不错哈!

楼主留言:

O(∩_∩)O谢谢

joyce02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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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0楼  发表于: 2010-03-15 0
加油 支持哈

楼主留言:

O(∩_∩)O谢谢  还希望多多指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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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1楼  发表于: 2010-03-18 0
—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2277;共20,794 (2010-10-16 15:08) —
卡了很久的我。。又回来啦~
各位大大请一定一定不要高抬贵手 有什么就说什么吧


上接第四章

季水荷正在捣着南瓜,嘴里依旧念念有辞:“死王爷,想吃南瓜饼是吧?看我把你达成南瓜饼。”正骂得起性忽然听到一个轻笑,蓦得回头一看。薛紫萱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
“我看门开着就没知会你先进来了。”她见季水荷看到自己又笑了笑,“这是些斋食,味道倒也不错,拿来与你些。”说着已经盈盈的走到桌边坐下,把食盒放到桌上。
季水荷擦了擦手,倒了杯水奉上。“怎么不见水仙?”
“你我姐妹说些体己话怎能让旁人听了去?”薛紫萱依然笑意盈盈。
季水荷站在薛紫萱旁侧并不落座,一副小丫头样。薛紫萱看她这样,起身扶着她坐下:“妹妹怎生这般见外?你我当日结拜莫不是做给别人看的?”
“姐姐羞煞我也。妹妹如今在王府必然要谨言慎行,其能落了话柄?”边说边犯首府、搀扶着薛紫萱坐好,自己却又退后一些仍是站着。
“我这就给表哥说去。把你要回我身边。马厩这种地方,我怎能忍心让你在这里?”说着却有了泪花。季水荷眼见却心中一冷,她不知道是不是该相信她的眼泪。愣了有片刻,季水荷终于还是没有动作,只看着薛紫萱用绢帕拭干了泪水,转而梨花带泪的笑着安慰自己:“姐姐真是糊涂了,妹妹才该落泪。让你看笑话了。”
“不敢。姐姐宅心仁厚,菩萨心肠,是妹妹的不是,是妹妹给姐姐填堵了。”说完觉得自己有点不近人情。果不其然,薛紫萱听罢脸色暗了暗张了张口,终究是没有出声。两个人就这样相互沉默。桌上的茶水凉了,季水荷就默默的再奉上一杯。被子刚放下手却被薛紫萱紧紧捉住,只见她泪眼潸潸:“好妹妹,姐姐此次进宫决然不能还家。姐姐也明白自个儿是没有那个福分承蒙圣恩的。姐姐只希望妹妹能随姐姐同去,深宫寂寞时也有个伴儿不至于冷清清没个人气儿。原说这般是误了妹妹一生,妹妹若不愿姐姐也自当明白。妹妹放心留在王府便是。”一口气说完这许多话,薛紫萱似乎有点激动,眼眶里眼泪不停的打转,转的季水荷晕忽忽的。
“姐姐这是哪儿的话。莫说姐姐开了口,即便是不开口妹妹也定是要随姐姐去的。怎的让人欺负了姐姐去?”季水荷抽回手安慰的回握薛紫萱的纤纤细手,“姐姐且放心,妹妹不为别的,单单是为了和姐姐一起。”
听了这话薛紫萱的眼泪终于有了着落,断了线。季水荷又安慰了下,薛紫萱才缓缓止住泪,抽噎着道:“有妹妹这番心意,姐姐就算拚死也会护你周全。”
闻言季水荷心里又有了些底,拿了帕子拭干薛紫萱的泪水,笑:“好姐姐,这美玉似的小脸蛋儿可被你哭花了。再哭妹妹就该夸姐姐画工一流了。”
薛紫萱破涕为笑:“就会贫。”两人又说了会儿子悄悄话,薛紫萱这才离去。季水荷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她想要相信薛紫萱对自己是真心的,但是又不断地提醒自己而人身份悬殊,地位不同。正当她纠结不已时,夏昭烈推门而入。
“王爷。”季水荷并不惊慌,淡定的施了礼,“奴婢这就将糕点端来。”说着她从灶台上端过一小碟点心,正是夏昭烈钦点的南瓜饼。
夏昭烈坐下浅尝了一口,喝了一口季水荷添来的水,道:“王府的厨子越来越没身份了。连个普通的马厩丫头都可以随意拿点心了。”
季水荷听罢暗忖,不过是从伙房拿了现成的,他都要怪罪,可别让他一个不爽又要治我的罪。忙道:“回王爷,这南瓜饼的确是奴婢从灶上拿的。却不是随意拿的,今天王爷说想吃南瓜饼,全府上上下下的奴才们哪个不知道?厨子只当是王爷吩咐,恪尽职守罢了。”
“好吧,听你这么说,本王可要好好的赏赐他。”夏昭烈眼睛闪了闪,“这点心就赏他吧。”
“奴婢知道了。”说罢,她撤下点心,换上了自己平日里用来磨牙的窝窝头。“王爷今儿是听书还是打尖?”
“还是听书吧。”夏昭烈看了看有点变色的窝窝头,“你家王爷就配吃这东西?”
“奴婢身份低下,只有这些吃食,平素里奴婢还舍不得吃呢。”季水荷有点卖乖的回答。
“口口声声奴婢奴婢,你哪点有奴婢的样子?”夏昭烈突然的斥责让季水荷忘了反映愣在原地,“不是油腔滑调,就是耍小聪明。你以为奴婢是那么好当的吗?”
被他这样没头没脑的一通训斥,季水荷忽然间火冒三丈,豁出去了一般出言顶撞:“你以为我愿意做奴婢吗?做一个青楼姑娘都比在你家里低三下四的做个丫环好。做主子了不起?做主子还不是得下人服侍伺候着?你倒是说说,离了下人你能养活自己吗?你知道米面如何做熟吗?你们就是封建官僚,就是吸血鬼。你以为你们很高贵?你们什么都不是,你们不过是靠民脂民膏养活的,只会作威作福欺压百姓的恶狼。”
“你到底是谁?”夏昭烈眼神冰冷的死死盯住季水荷。
季水荷此时像个革命烈士一般坚定地蹬了回去:“季水荷。”
两个人对峙了很久,夏昭烈突然勾起了嘴角,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瓷瓶,递到季水荷面前:“你不是想进宫?吃了它,我就让你去。否则……”他的停顿意味深长,季水荷看着那个小瓷瓶,心里又回味了一次他的话。即使是毒,也应该短时间内不会要了她的命,但是倘若她不吃,很有可能现在就会没命。
又思忖了片刻,季水荷在夏昭烈略显诧异的目光下夺过小瓷瓶,打开一口吞下。“拿毒药要挟我?老娘不怕。”说罢,感觉良好的蔑视了夏昭烈一眼。
“不是要挟,只不过怕你不听话。”夏昭烈不愧是大地主大官僚,他立刻平复了情绪,嘴角又挂着似有似无的笑,“这药每三个月必须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不出十日你就会周身皮肤溃烂,最终毒发身亡。”尽管当时吞药十分壮烈,季水荷在听到药效后仍然脸色煞白。夏昭烈笑了笑接着道:“好好表现,我便不会弃你于不顾。”
季水荷苦笑了一下,耍了通脾气,自己现在完完全全是他的棋子了。“谢王爷不杀之恩。”
“天色已晚,故事改日再听罢。”说罢,夏昭烈起身离开,走到门前时他低声道:“到了宫里切记谨言慎行,莫要在毒发前死于非命。”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季水荷怔怔的想,自己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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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季水荷有点神经不正常是从那夜服毒之后开始的,薛紫萱不只一次的来看她,她却都发神经一般的将人家赶了回去。其实想想她这样做可能是出于对薛紫萱的记恨,回想一下自己刚到这边若不是她认得自己借用的这个身子,自己置于挨打吗?再想想若不是她对自己的“格外”照顾,自己也不至于在这个地方这么引人瞩目。还有就是她的这个臭表哥,当王爷了不起啊?于是乎新仇旧恨的,她是处处看薛紫萱不顺眼,索性对她爱答不理的。
这几天反常的人还有夏昭烈,说好要来听书,季水荷等了两天愣是没见到人。似乎他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季水荷一边给马儿们喂食一边掐着指头算日子,还有不出三日自己就要随薛紫萱一同进宫了,这故事可怎么说的完?想着想着竟然有了不愿进宫,留下来继续说书的念头。
赤兔在一旁打了个响鼻,季水荷一个激灵拉回思绪,震怒的瞪着一脸无赖的赤兔:“好你个白眼儿狼,本姑娘每天辛辛苦苦不辞辛劳得喂养你,你居然给我摆脸色?我要是不把你打得满脸桃花儿开,你还真的不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说着就挽起袖子眼露凶光的向赤兔走去。正当她举起手要抓赤兔鬃毛的时候一个不温不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
“我当是哪房的这样撒泼,没想到是马厩的小丫鬟。”
听到声音季水荷蓦地转头,动作太激烈使得她有点晕,正迎合阳光刺眼,夏昭烈修长的身型显得更加完美。待到眼睛适应一些,季水荷冷哼一声做了万福,旋身继续喂马。
“这马是我府上的?”夏昭烈走近,看着这匹似马非马的马,有点不确定的问。
“在王爷您的马厩里,岂有不是的道理?”季水荷也不知怎么的语气很冲。
“哦?”夏昭烈看她面色不善心里却有了作弄的念头,“在我马厩里的就都是我的?”
“那当然。吃您的住您的用您的,自然也是您的。”季水荷手下的活计没停,嘴里念叨着。
“那我倒要看看,是不是我的。”说着夏昭烈一手抚上赤兔的马脸,眼睛透着暖暖春风,定定的望着季水荷。
季水荷被他这样一看登时忘了手里的工作。只怔怔的呆在原地。这男人没事儿长一双桃花眼作甚?弄的她心也慌神也慌,真是作孽。
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夏昭烈摩挲了几下赤兔的马脸,笑意愔愔道:“恩。果然是我的。”
季水荷这下回了神,抛了一双白眼过去,不答腔也不理睬,继续工作。心底唱起了“劳动最光荣”。夏昭烈也不恼,只是静静的看她工作,不时的挪挪位置,不碍她的事。
看着这个小女人忙忙碌碌的身影,夏昭烈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她不一样,和他与大盘过的所有女人都不一样。明明怕得要死,却仍然在夹缝中寻求生机。她就真的这么怕死?这时候夏昭烈甚至不在乎眼前的女人究竟是什么身份,接近自己又有什么目的,他只想知道自己对她来说是个什么样的人?有时候他会觉得她很怕他,但是她的言行举止中总是透漏着一种不卑不亢,这又让他觉得自己在她眼里其实并不可怕。可是每当自己对她假以辞色的时候,她眼里出现的那种小兽一般的惊恐也不像是假的。越想越纠结,夏昭烈索性不再想。他看着夏昭烈的背影想都没想的开了口:“你怕我吗?”
没料到沉默到几乎让人忽略他的存在的人突然开口,季水荷条件反射的转过头问:“啥?”
夏昭烈也没料到她会是这样的反应,尴尬的咳了咳,没有做声。
季水荷被他弄迷糊了:“王爷有什么吩咐?”
“没什么。明儿本王要听书,你准备准备。”
“是。”季水荷应了下来,但是仍不停的用探询的眼光审视他。他被看得有点挂不住面子,沉着脸大步走出了马厩。
看着他消失的身影季水荷自言自语的一句:“神经病。”
赤兔很适宜的打了一个响鼻,季水荷自动认为得到了赞同,心情无比晴朗。





看到加分我有点鸡冻啊  赶紧更了一小段发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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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1840;共24,067 (2010-10-16 15:10) —
好久没更了 不是我不想更啊 是最近宿舍网络出问题 我爬不上来。。。

上接第五章


王府内,夏昭烈好不容易处理好了一些嫁娶的事项,心情正好的往季水荷房里走。到了却见到房内一片黑暗,他推门而入见屋内没人。唤来王武,一问才知道这个丫头出去遛马了。这大晚上的遛什么马?他还在思忖,一旁的刘管事关切的说:“这丫头来历不明,眼下又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消失,会不会……”
不待他说完王武便打断:“以我这么久和她朝夕相处的经验,她必不是那种人。”
夏昭烈冷冷的扫视了二人,又停了停,仿佛过了很久,他说:“把影驹牵来,还有弓箭。本王要趁也狩猎。”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此刻他心里的想法,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甚明了。
匆匆忙忙赶到城郊,夏昭烈看到的就是季水荷一个人对着天空发呆的样子。
——————————————分        割        线—————————————
虽然说季水荷对夏昭烈的到来显得有点兴趣缺缺,但还是很认真的准备了点心和零嘴儿。可是夏昭烈迟迟没有出现,季水荷一怒之下牵了赤兔出来。
可谓月明星稀,季水荷放赤兔一个去吃草,自个儿在一旁坐下,抬头看月亮。想到了嫦娥的传说,也不知道这里是不是也有嫦娥。转念一想,自己是穿来的,难道嫦娥也是穿来的?这样一想忽而觉得好笑,于是一个人笑到前仰后合。笑啊笑啊的,眼泪开了闸不住的流。她屈膝抱着自己讷讷道:“我想回家,我不喜欢这里。我想回家。”
夏昭烈慢慢到了她身后,只听到她自言自语的什么“想回家”、“人权”的,除了她和那匹怪马并没有其他人。夏昭烈这才放下心来。他放影驹自己撒欢,自己坐到了季水荷身边。
季水荷感到有人在自己身旁坐下,心里七上八下,种种猜测让她额头沁出冷汗。她把头埋得更深,不做声,也不敢动。夏昭烈看她如此有点好笑的戳了戳她的手臂,看着她往一边挪了挪,他就又戳一戳。终于耐不住性子的季水荷噌得一下站起来对着他吼:“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夏昭烈闻言爽朗的笑声划破天际,影驹抬头往他们的方向看了看又低头吃草,赤兔则是甩了甩自己的耳朵,踱到一边继续吃草。季水荷看清了眼前的人,两朵火烧云爬上脸颊,她缩着脖子局促的站在那里。半晌看夏昭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她哼的一声,又一跺脚转身去牵赤兔。
“赤兔乖,我们回去。”她牵过赤兔就往回走,理也不理他。
“原来叫赤兔,是有几分兔子样。”季水荷并不发怒,反而有趣的看了眼赤兔,唇角勾起一抹笑意。赤兔仿佛被电到一样一步都不肯动,任季水荷拉拽。夏昭烈见状笑得更荡漾了。
季水荷怒火中烧,顿时觉得自己在这里就是自讨苦吃。她甩开缰绳迈着恶狠狠的步子往回走,背影十分彪悍。夏昭烈的笑哽在喉间,三步并作两步拉住“雄赳赳,气昂昂”的某人。
“姑娘家不该这样走路。”人是拉住了,夏昭烈憋了半晌却说了这么一句话。
季水荷一双卫生球恨不能在他身上剜一个洞出来,恨恨的说:“我早不是什么姑娘家了,烦请王爷自重。”忽略夏昭烈在听到她的话时瞬间黯然的脸,她几乎粗暴的挣脱,继续前行。
但是夏昭烈显然不想这么轻易放她走,只是愣了一下就恢复正常,再次抓住季水荷,手上用力的似乎要将她撕碎:“是谁?”
季水荷被他吓住怔怔的没有反应,夏昭烈的眼睛在她的脸上身上来回打转,等不到她的回答他比她还着急。季水荷半天终于反应过来,更是拼命的反抗。
“放开,你放开我!我爱和谁睡和你有关系吗?你算什么?!你放开!”
这番话无疑是火上浇油,夏昭烈的双眸里一片死寂但其实波涛暗涌。他将她双手反绞到她身后,抽出一手大力的撕开了她身上的外衣。布帛碎裂的声音让季水荷忘了呼吸,她就这么呆呆的看着自己的身子暴露在夏昭烈眼前。
夏昭烈在第一时间看到了在她肩胛处的那颗朱砂痣,喉结上下翻滚几许。他移开目光对上季水荷没有焦点的无神双眸,喉头一阵干涩,替她紧了紧身上的残衣,然后拉开距离。
季水荷被他的动作拉回思绪,脸上波澜不惊。她欠了身:“奴婢告退。”
夏昭烈被她的反应惊住,回过神来她已经背过身走远。他捏了捏拳头又松了松,终于紧紧的攥住拳头,眼睁睁看她自他的视野里消失。
——————————————分        割        线—————————————
季水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跌跌撞撞回到王府的,刘管事见了她什么也没说,一路亲自送她回屋。她一进屋就钻进被窝,然后睁着一双大眼看天花板。
不多久就有人进了屋,从来不敲门的毛病不曾改。夏昭烈将一身新衣服放到桌上,看到她睁着一双眼睛呆呆的看着房顶,他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旋身出门。临出门时用平静的声音道:“完璧之身才可入宫,莫要功亏一篑。”说罢关好门,跨门而出。
听到关门的声音,季水荷的眼睛眨了眨。她突然翻身坐起,朝着大门,狠狠吧枕头扔了过去,撞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继而弓着身子跪趴在榻上,发出一阵阵压抑的嘶哑的呜咽声。
夏昭烈听到背后一声闷响,脚步不曾停过,踩着月色静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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蝴蝶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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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的不错哈

楼主留言:

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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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1523;共25,590 (2010-10-16 15:13) —
第六章  自此别君去
又昏昏噩噩过去了几日,敲敲打打的迎亲队伍踏破了王府的门槛。季水荷跟着薛紫萱前前后后,离开了王府。在跨出王府门槛的那一刹那,那感觉到有人在看他,但是她回头却只看到人们脸上洋溢着的十足喜悦。眼波暗了暗,她撕出一朵笑颜跟着花轿向王宫方向走去。
当朝皇帝并没有立皇后,薛紫萱只是按照一般的习俗由花轿送入宫中,走的是偏门,甚至连基本的“拜堂”都没有。季水荷只当是这里的习俗,也不多言。亦步亦趋的跟着喜娘,陪同薛紫萱进了新房,却见房中无人。她抿了抿嘴大抵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喜娘也只是搀扶着薛紫萱坐下,说了几句吉祥话,她赶忙送上红包,喜娘用手掂了掂眉梢弯了弯,笑吟吟的离开了。
“荷花,皇上他……”可能是听到的门声,薛紫萱有点坐立不安。红盖头挡住了她所有视线,她只能问季水荷发生了什么。
“回娘娘的话,皇上不曾来。”季水荷说罢走到薛紫萱身旁,“娘娘你还是先吃点东西吧,长夜漫漫。今儿自打早上起你就不曾进食了。”薛紫萱闻言轻轻摇摇头,稳稳的坐在床边不再出声。
季水荷叹了口气,环视了一下。偌大的屋子里只有她们二人,传说皇帝的妃子不是有很多吓人的吗?怎么眼下一个都没看到?就在她诧异的时候门外一个尖锐的声音飞来。
“薛氏听旨。”
薛紫萱没有动,季水荷立马跑去把门打开。门外一个老太监,头发已经花白,用眼睛挑看了一眼季水荷,季水荷立刻堆上笑容看了看他和他身后的若干太监丫鬟。“奴婢是薛氏的陪嫁丫头,名唤荷花。不知这位……如何称呼?”
“大胆奴才!堂堂御前总管面前一点礼数都没有?你莫不是不想活了?!”一旁一个小奴才对季水荷破口大骂,季水荷当场傻眼。你个阉人也敢跟我叫板?但是她很快摆出狗腿样对那个老太监做了个万福。
“荷花见过总管大人,多有得罪。”
“好了好了,都是为皇帝办事,哪里来那么多客套?”那个老头见好就收,“叫你家夫人来领赏吧。”
季水荷让身请一干人进屋,又回身扶了薛紫萱跪下接旨。
“皇帝有旨:薛氏贤淑贤良,封贵妃。赏黄金五百两,白银千两,南疆锦裘两件,江南绸缎十匹,玉如意三个,深海夜明珠一颗……”
薛紫萱喜袍下的手紧紧的攥着,皇帝有什么赏赐她都不在乎。一旁的季水荷听着都觉得心惊肉跳。这么多金银珠宝,得花到哪辈子去呀?她还在算计就看到身旁的薛紫萱盈盈一拜:“薛氏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那老公公把圣旨交到薛紫萱手上,又扶她起来。对她一个躬身,道:“娘娘,奴才名唤郑全,是皇帝身边的御前总管。娘娘有什么事,尽管告诉老奴。老奴自当竭尽全力。”
“谢过郑总管了。”薛紫萱盈盈拜谢,转头对着季水荷说:“荷花,扶我回去坐着吧。”
季水荷领了命搀着薛紫萱坐回床边。身后的太监丫头们张罗着把皇帝赏赐的东西放到屋内。季水荷安顿好薛紫萱,回头见那郑总管仍然在屋内。她想了想迎上去:“郑总管,我家夫人要我松松您。我们这边走吧。”郑太监觑了她一眼,顺着她请身的方向迈开步子。
到了屋外的院内,季水荷拦住郑总管,从袖笼里拿出偷偷包给自己的大红包放到他手上,笑吟吟的语带讨好的说:“总管大人为皇上操劳兢兢业业奴婢佩服,我家夫人初入宫中多有不周还望大人多多指点,莫添乱才是。”
那老头到底是过来人,推拒着说:“这都是做奴才的本分,何须这般?”
季水荷也不是省油的灯,她静静的收回双手,闪着无辜可爱的眼睛看向老太监:“不过是些喜糖,奴婢想着大人这忙里忙外的连片刻歇息都没得,于是包了些小物事给大人,也好讨个喜庆。怎么大人嫌弃呢?”
郑总管笑弯了眉:“既是如此,我便收下了。也谢过姑娘挂心了。以后有事可来寻我。”目的已达成,季水荷满意的笑了。又思及屋里的薛紫萱,她顿了顿还是问出了口。
“总管大人,皇上他在忙吗?什么时候能来见我家夫人?”
“让你家夫人好好休息吧,皇帝今儿是不会来了。不过也要她不要气闷,皇上宫里有三十二房,老奴倒真没见过皇帝与哪房洞房的。”
“谢谢大人了。大人晚间天寒,奴婢便不多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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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16楼  发表于: 2010-03-25 0
—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1253;共26,843 (2010-10-16 15:14) —
悲剧作者有话说:
不晓得是在下的文笔好得登峰造极还是差到让人无所适从。。。
为什么冒的人发表见解。。 悲剧作者很伤心。。。
有可能弃坑啊

上接15楼

送走郑大总管,季水荷忐忑着不知道该怎么给薛紫萱说皇上今晚不会来的事情。她进了屋,让其他人都退下,关好门,斟了热茶奉上:“娘娘,喝些热茶暖暖身子吧。”
“不用了。”薛紫萱平静的说,“你端些热水来,我想睡了。”
季水荷闻言条件反射的问:“娘娘不等皇上来么?”
“若是他想来,我又怎么会不等?”说罢薛紫萱轻叹一声,“荷花,你我姐妹二人自此便要在这深宫之中相依为命了。你可后悔?”
“姐姐哪儿的话,既是奴婢自己应下的又怎有后悔一说?”季水荷有点艰难的笑了,眼前这个女子温柔似水,她真的不敢想象她要如何独自在这宫闱之中生存。“奴婢这就去打水,娘娘稍等片刻。”
季水荷说要去打水,但是她怎么知道要去哪里?只得抓来一个新进的丫鬟吩咐她去端些热水来,谁知那丫头并不理会。季水荷顿感世态炎凉,忙从袖筒里拿出几文碎银道:“好妹妹,娘娘等着用呢。”
小丫头攥着银子看了看才正眼瞧了瞧季水荷,蓦地她灿然一笑:“好姐姐,热水可得去膳堂。姐姐出了院子往北走,穿过花园子再往西走,过了荷塘就是了。”
季水荷心里恨恨的,但仍是笑了笑:“谢谢妹妹了,外面风大,妹妹还是赶紧回屋休息吧。”说罢匆匆离去。
除了院子就是一片大花园,季水荷紧咬着牙一路狂奔,边跑边在心里诅咒那个小丫头。这个地方人人都是势利眼,势利的很!太气人了,一点基本的道德都没有。越想越气,脚下的速度也不觉快了许多,不到一会儿功夫就到了膳堂。她冲上前去敲门却没人来应,又敲了许久仍是没人。她不觉怒气更旺,朝着门板就是一顿拳打脚踢。
“那个贱奴才半夜三更的打扰爷爷我清梦!”终于被她打出个活人来。
“奴婢是薛贵妃的丫头,娘娘想用些热水梳洗。”季水荷正在气头上只是面子上施了礼。那彪形大汉斜睨了一眼娇小的季水荷,鼻子里哼了一声。
“想要热水?明儿卯时再来吧。”
这话犹如火上浇油一般,季水荷的表情瞬间变得无比狰狞,她用脚狠狠的踹了一下门槛,回头恶狠狠的盯着大汉:“我家娘娘什么时辰要热水什么时辰就得有,否则老娘就用你的血给我家娘娘净身!”
许是季水荷发起飙来真的是太可怖,那个壮汉居然真的被吓到,颤颤巍巍的去烧水。烧好了又亲自送到薛氏院内。薛氏客套了几句,他一溜烟的就跑了。看着他逃跑的背影,季水荷心想:真真是欺软怕硬的人呐。也自此下定决心采取强硬手段,决不能被人欺负了去。
她侍候薛紫萱梳洗完毕,就退下了。找了许久才找到下人们睡觉的房间,推门入内却吵到了屋内的人,那人翻了身,不快的嘟囔:“哪个不长眼的?”
季水荷本来就受了一天气眼下正憋着一股劲儿没出发,这就有一个自己撞上来的。她冷冷的说:“老娘的屋子你也敢睡?”
屋门大开着,冷风卷进屋子,屋里的人被冻的直发抖,不住的卷着被子。迎风站着的季水荷却挺直了腰板:“这个院子里谁是主子你难道分不清吗?”
那人似乎还没回过神来,季水荷箭步上前扯过她的被子,用足以杀死人的眼神凌迟那个暴漏在寒风中的丫头。那丫头被吓到但是很快回过神伸手去抢夺被子,季水荷用力一丢就把被子丢到了门外。然后她拍拍手表情轻快语气凶恶:“滚出去。”
那小丫头显然被季水荷威慑住,伏在炕上呜呜的哭。季水荷被她哭得烦了,把一旁属于自己的另一床被子推到她身上,自己却转身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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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449;共27,292 (2010-10-16 15:15) —
话说季水荷大义凌然的出了屋子却无处可去,于是走走停停的到了花园的假山旁。抬头看了看头顶的月轮,突然伸手伸脚的爬起假山了。衣服被划破,身上有了密密麻麻的细伤她也不顾,一劲儿的爬,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似的。
终于爬上了假山,她坐在假山尖尖上,感觉臀部有点硌,好像她心里一样。
“混蛋。”她低低的骂了一声。
死夏昭烈,你就是个混蛋!你不知道什么叫男女授受不亲么?你不知道姑娘家的衣服是不能乱碰的么?是王爷就了不起吗?就可以随意轻薄人吗?我虽然心理上早就不是个处 女了,但是这个世界的身子可还是清清白白的,你这样算什么?
又回想起他的最后一句话,季水荷气极的骂出口:“你去死!”听到自己的回音,季水荷心满意足之余有了抹伤痛。
他听到她说自己不是清白之身时的表情让她有了一种奇怪的错觉,他眼里的疼痛让她以为他在乎她。可是呢?他在乎的是她能不能进宫。是啊,想想自己差点死在他手下,现在又被他下了毒。说他会在乎自己,真真是痴人说梦。
自嘲的笑着笑着,季水荷胸口一紧,一种被攥着的疼痛让她弓起了身子,脸埋在双膝,用手捂着胸口,不住的颤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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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种不想的预感啊
gwenstefan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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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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