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鸟练笔……麻烦各位看客,口下留情啊……)
手里的水杯冰冰凉的,水凉了,低下头喝了一口,凉凉的感觉滑下喉咙,总算在凌晨2点多的夜里清醒了点。她有点累了,顺势躺在椅子上。电脑屏幕不断地闪烁着,里头的人的玩闹着,嘻嘻哈哈的声音,让她觉着有了几分生气。她喜欢这样,夜里很安静,安静的让她觉着舒心。
"just gonna stand here watch ……"手机在桌上嗡嗡的响动着。
“喂……”
“……,就知道你没睡,你那儿都凌晨2点了吧,怎么还不睡呢。”深沉的男声里透着点点无奈。
“呵呵,我最近休假呐。”她无所谓的笑了笑。
“你啊,要照顾好自己,医者不自医,大冬天的别喝凉水,裹着毯子对着电脑,生病了可没人背你上医院。”
“停停停,你有这么闲吗?国际长途很贵哎,每次都是些陈词滥调,你钱多得没处花啊”
她得双眼专注的看着屏幕,里头的那位古装女子正笑得放肆。
电话那头停了会儿,才发出一声长长地叹息。
“蹬蹬蹬”,有消息提示好友“他”更新了相册。
“我是怕极了,上次你一个急性阑尾炎,吓得我魂都飞了一半,我知道你肠胃不好,可总想着你是个医生,心里总有个数,却忘了你那么迷糊。”
“所以呢……”她打开了“他”的相册,的确是更新了,也是,德国那边可不是正8点多嘛。
“所以我恨不得天天看着你,守着你。”男声说的很认真,让她有点不知所措。
她伸出手,抚摸了几下杯沿。是了,他一向那么认真,认定了就是认定了,这样的人最难拒绝啊。她又把视线移向屏幕,屏幕上跳出了一行"PLEASE ANSWER THE question",她忍不住笑了“他”不也是这样吗。
“你笑什么。”
“我笑你怎么这么肉麻,寒气逼人啊,我这毛毯都不抵用啦。”
“就对你肉麻。”
“……”她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屏幕想了想,恩,最爱吃的食物,千佛手,对吧,应该是没变吧。
“……,怎么不说话啦。”
“嗯?”怎么会不是呢?她又输了一次。
“什么?”
怎么会不是呢?怎么会呢?她有点烦躁,一遍又一遍的输着。静谧的房间里劈啪声有些刺耳……
“啊,哦,没什么。”
“哼,你啊,要我说什么好,呆瓜似的人,真不知道你当初是怎么拿到医师执照的。”
“怎么?瞧不起我吗?”
“我哪敢啊,对了,你床头的小柜子里我放了几瓶安神补脑的糖浆,我试过效果很好,每天都要喝,我看着你喝。”她皱了皱眉头,太多的宠溺让她心慌,手指缩了缩,都僵硬得难受了。
“哼,你在瑞士呢怎么看着我喝啊。”她低下头,哎,密码错误,密码错误,密码错误……太苦涩了啊……
“呵呵。一定要喝,听到没。”
没说什么,她把手机放在心口,冰凉冰凉的金属质感。
不是爱了,却还是那么关切。总记得那么个人,明明长得不帅,也不高,脾气也不好,没什么特殊的,却总记得。
比如,“他”喜欢吃千佛手。
“他”喜欢在半夜里聊天。
“他”喜欢穿棉质的衣服。
“他”不喜欢在冬天开门。
“他”不喜欢吃隔夜的饭菜。
“他”不喜欢在咖啡里加方糖。
“他”喜欢,“他”不喜欢……太多了。明明知道该放下了,却还是想知道什么,连她自己都觉得矫情。
真冷啊……,眼皮好沉,她闭上了眼,手指在软垫上划来划去,鼻子不是那么挺,嘴唇有点厚,可是眼睛啊,眼睛。“他”走的时候,笑着对她道别,眼神却那么伤,伤得她现在都难受。
是啊,人都是会变的,尤其是执着的人,变了,痛了,就回不来了。
你说,变得怎么那么彻底?
曾经,他可以跑了半个城市给她去买一笼包子;曾经,他会每天追着她吃药;曾经,他能偷偷溜进寺里,就为给她赶上第一炷香;他还会在大冬天里把她长满冻疮的脚捂在怀里……
然后?谁知道呢,不被祝福的人,到了最后终是逃不出现实……于是就没有然后了。
她记着,那天,“他”搂着她的肩,“他”说“我们都没欠谁的,这样,真好,真的。”她觉得脖颈间有什么热热的液体滑过,她一点也不想知道那是什么。那件橘红色毛衣就是在一起地第一年她给他织的,歪歪扭扭,颜色也不对,他却穿了很久的那件,也早就因为她的泪濡湿了一片……
年少时,朋友总说那个他,那个他。其实心里都知道,你的那个“他”就是心头上的那个。因为你看见他会脸红;因为你会穿上最好看的衣服,去参加一个有他的聚会;因为你会为了他和妈妈说谎。
已经没有泪了,人道是年少轻狂,年少轻狂啊。她,没有任何资格,没有。现在和“他”牵手的不是她,让“他”牵肠挂肚的也不是她,她也不是“他”孩子的母亲。
她张开眼,深深地吸了口气。拿出手机,却又傻住了。
“你怎么还在啊……”
“你睡不着,我陪你。”男声温柔极了。
鼻子有些囊啊,“切,甜言蜜语。”
“只说给你听,老婆。”
“知道啦。”
“那药……”
“我喝。”
“那现在已经北京时间3点了……”
“好,我睡。”
幸福已经溜走过一次了,这一次总要把握住,她舒心的笑了,该放就要放。
“呵呵,晚安,老婆。”
“晚安,乖老公~~。”
[ 此帖被绯红浅蓝在2011-10-02 10:17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