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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风雨来袭,雨还在下,一直下个不停,连续下了整整一个月,住在岛上的人们眼里渐渐透露出慌张,风肆意地吹散人们的意志,人们已经渐渐地绝望了,因为死亡离他们越来越近了。
岛上唯一的祠堂已经被众人团团围住,中间有一位白发白胡须的长者,把右手中的权杖举过头顶,权杖上的纹理是远古时代存在过的龙神;随后老者又将左手中的一条看起来有些岁月的古老项链举向天空,口中念念有词,那是岛屿上的人们不常说、且听不懂的古老语言,但是大致意思人们都是懂得的;那是向神明祈祷,以触犯神明之人的鲜红血祭天,希望神明可以原谅人们的愚昧,原谅人们的放肆。
被捆绑的是一位瘦弱的女子,女子的相貌还算不错,乌黑的头发已经有些散乱,唯一的发饰是一朵鲜艳夺目的玫瑰,除了这个发饰可以看得过去,身上没有任何值钱的东西了,她看起来质地不怎么样的粉红色衣裳已经有些破损,穿在她的身上显得有些臃肿,不过即使是这样也难以掩盖她她略微凸起的肚子,她抬起白皙的脸庞,望向人们的眼神带着三分愤怒,三分绝望,余上四分,是深深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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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发白须的长者祷告后走到女子面前,权杖狠狠地落在地上,在地上留上一个明显的印记,那条古老的项链此时已经紧紧缠绕在权杖项端之上,长者道:“做为一个未婚女子竟然未婚有孕,触犯了神明,给岛上的人们带来无尽灾难,你身上流淌着的血液将洗净你的罪孽!”随后命人将女子绑在柱子上,柱子下面是有些潮湿的柴火,柴火上淋了一层助燃的油。
“烧死她。”“对,烧死她。”人群中不时传来一声声恶狠狠地话语,人们脸上的表情已经开始有些狰狞,不见往日的和善,或许那才是人们心底最真实的表情。
“还有最后一刻钟,你还有什么话可说?”此时的白发白须的长者脸上是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然后轻声叹息着。
“有什么话可说,哈哈!”女子听到长者的话,忽然大声笑了起来,仿佛听见世界上最好笑的话句。
“住口,不可对长老不敬。”白发白须的长者身边的左右护法恶狠狠地警告被捆绑在柱子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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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声渐渐小了下来,女子秀丽的脸上还是带着淡淡的讽刺笑意:“最后一刻吗?哈哈,我将以我和未出生的孩子的鲜血带来诅咒,诅咒伴着灾难而至,没有人可以逃得过,直到你们口中所谓的犯了罪孽之人消亡,哈哈!”
“不好,快放火烧死她,在诅咒未成了真之前。”白发白须长者眼睛里带着害怕与惊恐,惊慌地命人烧死女子。柴火被点燃,因为淋了一层油,火势越来越大,渐渐看不清女子的面容,直到女子化为灰烬之前,女子都未发出一声悲鸣。
雨势渐渐小了起来,人们脸上扬起笑意的脸孔,又恢复了平时的和善,仿佛刚才行凶的不是他们。“感谢长老为岛上的人们驱逐灾难,辛苦您了!”人们对着白发白须长者深深的鞠躬,表达心中深切的谢意。
“为岛上的人们驱逐灾难是我作为祠堂长老应该做的。”白发白须长者脸上依旧是那副不变的悲天悯人表情。
人们不知道的是灾难已经到来,为女子的诅咒,为人们心底最真实的丑陋。一个星期后,蓝色的海水洗涮了整个岛屿,村庄尽毁,牲畜皆亡,岛上只有少数人侥幸得以逃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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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下来的人们心里忘不了海水来袭的景象,还有那白发白须的长者和岛屿上唯一的村落村长死时的惨状,活下来的人们在那白发白须长者忏悔的语句中才知道,原来村长是长者的亲生儿子,使女子怀孕的是人们口中正直,做事兢兢业业的村长,他对女子施了暴,使之有了孩子。另一件被掩盖的还有一件往事,身为祠堂长老是不可以有任何血胲的,而白头白须的这位长老却有了一胲相承的子嗣,而岛上有些人明知如此,却依旧让其继续担任祠堂长老,对这件事不闻不问,依旧和过去那样愚昧地相信着长老可以驱逐灾难,而且还听从长者为了掩盖事实真相的命令,杀死曾为他留下唯一血脉的女子,在他的子嗣成长之际又助他担任岛屿上唯一的官——村长;如今又为了让他的血胲可以没有污点,本来是普通的自然灾难台风来临,被他说成了神明动怒,要烧死这个“不贞洁”的女子。终于,神明对人们动了怒,使神明动怒之人消亡,神明的惩罚自是随之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