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不败同人之总管》作者:两只流浪猫(2011-12-15)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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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东方不败同人之总管》作者:两只流浪猫(2011-12-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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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不败同人之总管》作者:两只流浪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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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文案:
齐白在笑傲江湖选角的会场,穿着一身华丽女装穿越到了笑傲江湖的世界里,遇上了真正的东方不败。
小明星vs东方大boss,结果会如何?
一万个人心目总有一万个东方不败,我只想写出我心目中的东方不败。

短介绍:伪傲娇和伪忠犬

人物设定:
    主角:东方不败 |  齐白
    配角:杨莲亭等笑傲江湖众人

背景设定:笑傲江湖背景
内容标签:东方不败同人
搜索关键字:东方不败,齐白,笑傲江湖

【更新记录】

  时间           | 楼层 | 字数
  2011-12-05 23:00  | 2楼 | 7557
  2011-12-06 17:03  | 4楼 | 3478
  2011-12-09 11:53  | 5楼 | 3585
  2011-12-09 11:54  | 6楼 | 3482
  2011-12-10 16:27  | 8楼 | 4010
  2011-12-10 16:28  | 9楼 | 3101
  2011-12-12  20:25  | 10-11楼 | 6382
  2011-12-15  23:35     |  23 24 25  |  105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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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于时光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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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派派不可不说的二三事》(11/01/11,100L) by紅緞°

(同人文配对名以《xx·作品标题》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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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11-12-05 0
////////////   第一章~第二章


  “笑傲江湖选角,明天下午三点,丽晶二楼208室,别迟到。”咔的一声后,电话那头只剩嘟嘟的忙音。

  齐白的经纪人手下带着好几个明星,整日忙的团团转,打电话也越来越简洁。

  他放下电话,顺手关了电脑去翻书柜。

  笑傲江湖选角的消息他也知道,听说基本的角色都定了,只有东方不败的角色颇有争议。

  东方不败是笑傲中很重要的一个角色,受关注程度不亚与主角令狐冲。

  而且很难把握,不能把他演成一个男人,也不能把他演成一个女人。

  既要表现出他魔教教主肩天下第一高手的狠厉气势,又要表现出他渴望成为一个女人被男人所爱的心里和对身体残缺的自卑。

  这样的角色是很难把握的,可以很肯定的说,将来拍完上映后,绝大部分的争议肯定要落在饰演东方不败的演员身上。演的好了免不了被骂,演的不好更被骂。

  齐白自己是很喜欢东方不败的,但在他心里明白,自己本身的气质其实并不适合这个角色。只是既然经纪人既然通知了,明天的选角还是要去的。

  第二天一到会场,齐白就接到通知,因为东方不败这个角色的特殊性,面试的人第一关都要易装。

  男的要换上女装,看是否自然妖娆。

  女的要换上男装,看是否英气。

  齐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负责秩序的小弟拽到化妆室,化妆师手脚不停的提了一套大红的华丽女装过来,三下五除二,齐白小姐出场。

  化妆间的人都隐忍不住的笑了,齐白长的是很好的,换上女装也没有给人不伦不类之感。

  只是他本身的气质是很儒雅的,看起来不像是魔教教主,倒像是家风严谨的大家小姐。再加上他一脸的尴尬窘迫之色,让人见了就想调戏几句。

  化妆师艾伦和齐白交情不错,坏笑两声,伸出两指托着齐白的下巴,调笑道“齐大小姐风采让在下甚为倾慕,不知可否赏脸,陪在下吃个晚饭?”

  齐白好气又好笑的白了艾伦一眼,转身去了候客厅排队等面试。

  化妆间在三楼,候客厅在二楼,齐白穿着一身女装也不想去挤电梯,干脆从楼梯下楼。

  现在基本上很少人会爬楼梯了,丽晶有三座电梯,楼梯间便过于简陋了。不但狭窄,没有窗户,连声控灯都没有。

  齐白一手扶着扶手,慢慢往下走。刚走两步便听到楼下咚咚咚的传来上楼声,可能有人不耐烦等电梯,也走楼梯间了。

  齐白站着不动,想等对方上来了自己在下楼。却没想到上楼的人看不见东西,直直朝着自己过来了。

  楼梯间漆黑一片的,气氛太过恐怖,齐白担心自己贸然说话会惊道别人,干脆等到那人跑到跟前才轻声道“有人”,然后一手紧拽楼梯,一手扶了对方一下。

  却不想那人受惊过甚,吓得手脚乱蹬,加上扶手上有些灰尘,齐白一时没有抓牢,被重重一踢,霹雳咣当的滚了下去,脑袋落地重重的一磕,便失去了意识。

  等齐白再次醒来的时候,他看见了一屋子的古色古香。

  身为演员,齐白自然知道这样的屋子不可能是场景道具。

  而且近年来为了顺应大众口味,出炉了很多穿越剧,齐白对穿越这个词也是比较熟悉的。

  他下意识的就低头去看自己的手,很熟悉的一双手,确定是他的无疑。

  他摸摸头顶,还带着假发。身上的衣服却换了一件纯白色质地丝滑的亵衣,针脚细密,档次不凡。

  齐白松了口气,他还记得自己摔下楼梯的时候可穿着一身不伦不类的女装,这下不用丢人了。

  毕竟之前被狠摔了一下,齐白坐了一会就觉得累了,既来之则安之。以后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倒不如趁着现在还有厚被软枕,好好养足精神。

  迷迷糊糊中感觉身边有窸窸窣窣的声音,齐白挣开眼睛朝一边望去,一个古代丫鬟摸样的小姑娘正好看过来。

  “小姐醒了?可有什么不适?”小丫鬟低眉顺目,声音柔美而刻板

  小姐?齐白觉得脸有些发烫,自己的衣服都被换了,对方自然知道自己的性别,现在却依然称呼自己为小姐,应该是估计自己的尊严不想说破吧。

  “那些衣服只是……只是……”想要解释却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得诺诺道“在下是男的。”

  小丫鬟顿了一下,飞快的看了齐白一眼,见他涨红着脸一副羞恼的样子,低声道“小姐重伤被教主所救,教主命依绿好生照顾小姐。”最后两个字咬的略重,似乎已有所指。

  齐白愣了,黑木崖?教主?一个狗血的念头抑制不住的冒上来,他迟疑道“你家教主是?”

  小丫鬟皱了皱眉,沉声道“教主名讳奴婢不敢称,只是这里是黑木崖,你说我家教主是谁?”一双妙目紧紧的盯着齐白又道“不知小姐是如何上的黑木崖,又是被何人所伤……又为何身穿女装?”

  齐白只是一脸呆滞的喃喃道“东方不败……”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齐白和小丫鬟的对话已经完完整整的传到了东方不败的耳朵里。

  “属下觉得这人来历着实可疑,更何况黑木崖其实一个不会武功的人想来就来的?属下怀疑是教内人将他带上来的,只是不知是何用意。”一身劲装的侍卫恭敬道,东方不败沉默的听着,扫向杨莲亭的目光有几分阴狠。

  杨莲亭心中一跳,暗暗叫苦。他身为东方不败身边最亲近的人,对他的性格自然有很深的了解,别看他好似肆无忌惮的样子,其实他每一步都是踩着东方不败的底线行事。

  东方不败这个人,与其说是纵容他,倒不如说是看不起他。

  因为看不起他,所以无论他贪污也好,迫害教众也好,甚至好色也好,在东方看来都是他这种人理所当然会做的。

  只是虽然看不起他,却需要他。自宫的秘密是不能被别人知道的,却又有着情欲的需求,所幸自己长的也算入眼,所以才留自己在身边吧。

  但东方不败毕竟是东方不败,他愿意给是一回事,一旦惹怒了他,想让自己万劫不复也是轻易而举的事。

  东方不败虽然身体残缺,但身为日月神教教主,自然也是高傲的。

  万一他真的以为那个男人是自己押玩的男宠……

  万一他觉得自己是把他当男宠对待……

  想到这里,杨莲亭浑身冷汗直冒,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教主在上,不知道究竟是何人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求教主明察。”

  杨莲亭自从当了总管后,一向是嚣张跋扈的,如今却吓得面无人色,显见这件事有什么内情。

  书房内其他长老皆是一愣,看向杨莲亭的目光就多了几分深意。

  东方不败收回目光,淡淡道“既然如此,那就交给杨总管全权处理吧。”

  “属下听令!”杨莲亭大声道,有些惶惶然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定不让教主失望!”

  出了东方不败的书房,杨莲亭还觉得心脏在怦怦的跳的厉害,擦了擦头上的虚汗,转头对一边的手下厉声喝道“给我查,狠狠的查!”

  禀报的侍卫立在门口还未退下,东方不败手指轻敲着桌面,突然笑了笑“这件事你怎么看?”

  侍卫飞快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斟酌道“不像是杨总管做的。”

  东方不败点了点头“他算是个识时务的人。”然后又问“那个人怎么样?”淡淡的语气中藏着几分狠厉。

  侍卫顿了顿,回忆自己在屋顶看到的,皱了皱眉“知道被教主所救好像很震惊的样子,言辞间有隐瞒,有些慌张,却不惧怕……是个有些奇怪的人,而且……”他表情有些奇怪道“好像认识教主。”

  书房里一时无语,东方不败挑了挑眉,淡淡道“本座是东方不败。”意思是这天下间不知道他的好像很少。

  侍卫忙道“属下的意思是,他好像对教主特别在意,好像很熟悉教主一样。”顿了顿补充道“……不像是惧怕。”

  东方不败一手轻按书桌,人已经如一只彩蝶一般翩翩落在窗外“即是如此,那你随本座看看去。”

  东方不败到来的时候,齐白正在吃饭。

  作为一个在新世纪千锤百炼过的中国人,齐白的抗打击能力和心理承受能力都是极强的。

  知道自己在黑木崖被一个叫东方不败的教主所救的消息也不过凌乱了一个小时罢了。

  在小丫鬟摆上饭菜后,他一边吃着饭,一边想自己以后该怎么办。想了半天,他觉得虽然是在落后的古代,但如果能过上种田养花的田园生活也是一件很不赖的事情,话说不知道他还能不能想起桑基鱼塘是怎么弄的?还有水稻是怎么种的??他倒是认识土豆番茄等一系列蔬菜,但谁知道自己有没有那个机缘碰到并发扬光大呢?如果种田不行其实当厨师也不错,自己好歹是明星,虽然没做过,但吃的可不少……

  被一系列种田文荼毒的某人正在丫丫日后的美好生活来,一个嚣张的红色身影带着无尽的王霸之气走了进来。

  齐白第一个念头是“这个人如果出道,绝对会红。”

  第二个念头是“这个人简直就是活生生的东方不败啊。”

  旁边的小丫鬟扑通一声跪下“参见教主”

  齐白终于想起来了,这个人可不就是真的东方不败。

  然后只听一声厉喝“大胆,见教主还敢不拜。”

  齐白终于把自己也代入场景了,想起自己摔下楼梯,穿越,然后被东方不败所救的曲折经历来。

  他嘴角抽了抽,拱了拱手,学着一边的丫鬟道“参见教主”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在齐白刚让出来的椅子上坐下,再抬头发现齐白已经自觉的站了起来,正一脸好奇的朝着他看。

  东方不败盯着齐白看了一会,他有些理解刚才侍卫为何言辞那么不确定了,眼前的人确实是个很奇怪的人,给人的感觉却很无害,又有些说不清楚的违和感。

  而在一旁的齐白就有点受不了了,被这样一个boss级人物一眨不眨的盯着看,压力实在有些大。

  他不自在的干咳两声,道“谢谢教主搭救,齐白不胜感激。”

  “本座要你的感激何用?”

  “那……教主的意思是?”齐白眨了眨眼睛

  “本座的意思是……本座救了你一命,你自然要还本座一命!”东方不败笑了笑“你预备怎么还?”

  “那……教主的意思是要我怎么还?”齐白纠结了

  东方不败看着齐白一脸纠结的样子,不知怎的,心情大好起来“本座的意思是先要看看你值不值得救,若是值得救,那你以后自然就是本座的人,要替本座赴汤蹈火,若是不值得救……”

  “不值得救又怎样?”齐白小心翼翼的问

  “如果不值得救,自然是本座把你的命再收回去。”

  齐白悲愤了“你怎么能这样,救都救了,你才来考虑值不值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救呢。”

  东方不败笑起来“你不问问本座什么是值得救吗?”

  “反正怎样还不是你说了算。”齐白撇撇嘴

  东方不败眯了眯眼睛,身后站着的侍卫上前一步厉喝道“大胆,竟敢对教主不敬。”

  齐白惊吓抬头,看见那侍卫眼中的狠厉之色,又看了看东方不败眼中的冷色,心里这才明白过来,自己现在面对的是东方不败,不是书中一个虚构出来的人物,而是活生生的东方不败。

  身为魔教教主,武功高绝,性格残暴,哪里容得人对他不敬。

  从醒来之后一直处于看热闹状态,觉得什么都无所谓的心态,沉甸甸的落在了实处,有些冷的打了个哆嗦。

  虽然他很喜欢并心疼书中的东方不败,但他真的不愿意真实面对这样一个可怕的人,虽然遭遇的一切都很荒诞不禁,但他,还不想死。

  齐白退了一步,低头恭敬道“不知道在下怎样才算值得救。”

  东方不败看着眼前的人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然后轻轻的后退一步,好像一下子藏进了厚厚的壳中,收敛了周身活泼轻松的气氛,然后有些刻板的按照自己的心意说着自己要他说的话,皱了皱眉,冷声道

  “你是怎么上的黑木崖,为什么……穿着一身女装?”

  齐白自然是知道东方不败已经自宫的,听他特意问起自己为什么穿着一身女装,心中微微一动,有了一个不好的预感,难道东方不败以为是有人故意让他穿上女装以讽刺他??

  但自己的来历和女装都是没办法解释的事情。而现在,他必须想办法让东方不败相信他,如今也只能顺势而为了。

  “在下……”齐白咬了咬牙,抬头直视着东方不败“在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黑木崖,在下只知道自己在几日前突然被人袭击,然后一只昏昏沉沉的,至于女装,也是别人给在下换上的。在下只是在昏迷醒来的时候见过自己被套上一套女装。”

  见东方不败看着他,一副不置可否的样子,齐白伸手把自己头顶上的假发拽了下来“在下不是这里的人,是从很远的地方坐船来到这里的,在下居住的地方并没有蓄发的习俗。在下所言句句属实,望教主明鉴。”

  齐白把桌上的宣纸揉成一团扔进旁边的纸篓里,揉了揉手臂继续写字。

  那天他把自己的假发拽下来后,东方不败深沉的看了他半天,之后就再没来过。

  只有最开始的小丫鬟依绿,时不时的试探他两句,比如“因为你的事情一直没有查到确切消息,杨总管被教主斥责了,说不定会丢掉总管之位”然后不动声色的看他的反应,摆脱,杨莲亭那种人只要看了小说的都不齿他,死了也跟他没关系,当然不死也没关系。

  又比如“公子家是哪里的?来中原做什么?怎么稀里糊涂的就叫人捉到黑木崖了?”语气中隐隐带着讽刺,摆脱,他是二流的小演员,忍辱负重是他的强项,哪里会中这么拙劣的激将法。

  又比如“公子看起来心情不好/心事重重/心情不错,可以跟依绿讲讲吗,奴婢也想替公子分忧/分担/开心一下!”,摆脱,那只眼睛看见我心情不好/心事重重/心情不错了,我只是在发愁中午吃什么好好不好啊!!

  他闲着无事,也不敢乱走,只能在屋子里找一些娱乐项目,想来想去还是练练字的好。

  虽然现在他被困在黑木崖,但说不定哪天运气好了,东方大boss愿意放他走了,他也需要一些谋生的技能。而且他在现代好歹也是研究生,到了古代总不能当个半文盲吧。

  只可惜互联网发达的现代,大家都是在电脑上打字,已经很少有人写字了,更何况是毛笔字,所以他写了这么久,还没有一张能拿的出手的,只能写一张扔一张。

  用毛笔蘸了墨,又在砚台上蹭了蹭笔尖,然后小心翼翼的在新铺的宣纸上写下齐白二字。

  做过明星的都知道,其他字写不好无所谓,签名是一定要写好的,最好写的龙飞凤舞,好看的跟朵花似的,能不能认清倒在其次。

  所以齐白专门翻了很多书,找出齐白二字,细致研究了,每次写都是一笔挥洒下去,虽然开始写的不成样子,但浪费的纸多了,也有几分能看了。

  正写到最后一笔,门突然被砰的一声踢开了,齐白手一抖,白字的最后一横直接被他划到桌子上去。

  “见过杨总管。”

  齐白扭头看过去的时候,依绿正好匆匆的从门外走进来,向之前踢门进来的杨莲亭微微一福,然后在齐白的身后站定。

  “你叫齐白?”杨莲亭目光阴冷的盯着眼前的人,心里的火气压不住的冒上来。都是这个人穿着一身女装莫名奇妙的出现在黑木崖,害的东方不败对他不满,教众跟他不和的长老纷纷落井吓死。偏偏无论他怎么查都没办法查出来这人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就好像他是凭空生出来的一般。

  他被弄的焦头烂额,东方不败不肯私下见他,其他人想着办法想将他拉下总管之位,偏偏害他至此的罪魁祸首却逍遥度日,要他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这次无论怎样他也要把这人弄到自己手里,到时候就算他不肯招,自己也能把这盆脏水泼到别人哪里去。

  齐白从那一声杨总管自然猜的出眼前的人是杨莲亭,一股厌恶感从心底里升起来,人却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跟着依绿道“见过杨总管。”

  说完话也不抬头,低眉顺目的站着。心里却打定注意,绝对不离依绿左右,无论怎样都不能被杨莲亭带走。

  做了几年龙套演员,看人眼色的本事还有有的,依绿刚才匆匆跟进来,还以护卫之姿站在自己身侧,说明东方不败并没有想把自己怎么样。

  杨莲亭过来找自己估计是他自己的注意,或者是顶不住压力了,想要找个替死鬼。

  杨莲亭冷哼了一声,在一旁的太师椅上坐下,冷冷的打量了齐白一会才道“你可知道教主已经将你全权交给本总管处置了。”

  齐白心中一跳,余光却看见身后的依绿不自觉的上前了半步,心中略安,恭敬道“在下不知。”

  “哼”杨莲亭冷哼一声,背着手站了起来“擅闯黑木崖,你有几条命都不够死的。”

  手微微一挥,两个劲装打扮的侍卫就上前挟了齐白。

  “杨总管,教主命令奴婢照顾齐公子,奴婢未接到教主指令,不敢让齐公子离开锦瑟居。”齐白不动声色的吐出一口气,却发现挟持自己的人丝毫未松,一颗心又高高的悬了起来。

  “放肆”杨莲亭一甩衣袖,喝道“刚才本总管的话你没听到吗,教主已将此人全权交给我处理,还是你觉得本总管会骗你?”

  齐白听了这话心里不禁哀叹一声,他一开始就听依绿说过,东方不败把这件事全权交给杨莲亭调查,这次应该是杨莲亭自己偷换了概念,故意说成是把自己全权交给他处理。

  而且他相信杨莲亭之所以敢这样做,东方不败肯定不在教内,他是准备趁着这个时机找个替死鬼顺便把自己给弄死,到时候就算东方不败不满意,也死无对证了。

  齐白磨了磨牙,杨莲亭敢这样行事不过是依仗着东方不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杀了他,打着之后多讨好讨好东方不败也就把事情揭过去了的算盘。

  虽然有些险,但为今之计,也只能尽力吓住杨莲亭,先保住自己这一条命再说。

  齐白咬了咬牙,突然抬头笑起来。

  不是他故弄玄虚,只是如今他既然要想办法吓住杨莲亭,就要想办法掌握说话的主动权,要压住杨莲亭的气势,才能让他惶惶不安。自己的目的也就更好实现。而处于劣势的时候,如果还能笑出来,一般都会让人忐忑。

  果然,杨莲亭皱眉喝道“你笑什么。”

  齐白笑看了杨莲亭一眼,虽然被两个人按着,他看向杨莲亭的目光中却有着几丝怜悯。

  直到看的杨莲亭忍不住要发火的时候,他才慢慢道“我在笑杨总管太过看不透,都这个时候了还要把刀子往别人手里递。是等不及要别人刺你吗?”

  齐白边说边轻轻摇了摇头,余光却注意着杨莲亭,见他一副惊疑不定的样子,却停了一停,等杨莲亭张口欲言的时候,才开口道“人有些时候会因为一些原因拘束住自己,但一旦尝到甜头……就会欲罢不能……”齐白看着杨莲亭苦笑了一下,慢慢道“比如……外遇。”语气中带着已有所指的意味,却在杨莲亭皱眉思索的时候话题一转道“杨总管,你觉得在下武功如何?”

  杨莲亭困惑的抬头,齐白径自自问自答道“在下无一丝武功。”

  然后接着问道“那杨总管觉得在下身世如何?”

  齐白伸出自己白皙的十指,摊在杨莲亭眼前“只从这双手看,在下若说自己是家世富贵应该没有人怀疑吧。”说着轻轻一挣,挟住他的两人不由自主的松了手,齐白优雅的转了个圈“杨总管,在下并不是能吃苦的人,只要见过我的人都知道……教主和我相处几日,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直直的看着杨莲亭,轻声道“杨总管,你说我这样一个人,毫无武功又吃不得苦,今次若是你想要用我来栽赃陷害别人,你会放心让我知道你的身份吗?”

  说着不待杨莲亭说话又紧跟着一字一句道“你不会的!那么你还不懂吗?”

  杨莲亭只觉得齐白说的似乎句句有深意,句句有道理,听的云里雾里,张张嘴却不知道自己该懂什么。

  齐白放缓了声音,带着几分悲哀道“我这几日冥思苦想,终于想明白了,我就是别人下给杨总管的带毒的诱饵。许是别人揣摩出了教主的喜好,东方教主对在下……”齐白语带哽咽,顿了顿才道“如今教主定是被人引走,目的就是让杨总管对在下下手……而一旦杨总管失了教主的宠爱,只怕……”

  杨莲亭听的脑子嗡嗡直响,难道这个人的意思是,东方不败和他有了……情事??!?

  齐白眼眶微红,上前一步,去握杨莲亭的手“杨总管,在下不愿成为陷害别人的工具,就这么不明不白的死了。您为今之计只能尽快抓到真凶,不然你我……”话说到一半,竟是哽咽的说不下去。

  杨莲亭脑子里乱哄哄的,嘴巴开开合合,最后困难道“难道……你和教主……教主……”

  齐白直视着杨莲亭的眼睛,低声道“是啊,在下已经知道了……在下知道自己再也没命活着下黑木崖了,只是不甘心这样不明不白死掉,还连累总管。只希望总管能尽快查明真相,到时候齐白就是死了也甘心了。”

  齐白重重的握了握杨莲亭的手臂“总管你听在下说,如今就有一条很好的线索。今日教主下山到底是何人提议,何人附和,何人推波助澜,今日教主下山后,有没有被人故意拖延行程,这些人一一排查,相信定有所获。”

  闻言,如同一道闪电劈开迷雾一般,杨莲亭眼睛一亮,转身欲走,却又顿了顿,眯着眼睛看了齐白一会,然后摔开齐白的手,转身,冲着手下一挥手,如同来时一般,气势汹汹的走了。

  齐白目送杨莲亭远去,转身拽着依绿的袖子,很认真道“那什么……有没有可以躲人的地方?”
奔跑的毛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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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能安心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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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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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1-12-06 0
  齐白胆战心惊的在床底下趴了一下午,又胆战心惊的吃了晚饭,正准备接着去趴床底的时候,依绿憋不住开口了。

  “齐公子,你下午跟杨总管说的那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齐白看了依绿一眼,叹了口气“我是为了保命,忽悠他的 。”

  依绿没想到齐白说的这么简洁直白,半晌才结结巴巴道“你……你不要命了,竟敢那样编排教主。”

  齐白又叹了口气,不得不哀叹自己的运气差。综述他以前看的所有穿越文,哪有一个像他这么惨的。要让他选,他倒是宁愿传到杨莲亭身上,至少知道自己能逍遥到什么时候,不过话说回来,自从见到了真正的东方不败,他一直很怀疑这样一个人,真的能爱杨莲亭爱到那种地步吗?最后甚至失去尊严,为他而死。

  他不由自主的把东方不败代入到原著的剧情中,不知怎么的,心里还是感觉到一阵揪痛,明明自己就快被东方不败给弄死了。

  齐白再叹口气,也许在他心底,依然觉得这不过是书里虚拟出来的世界吧,就算经历了这么多,就算就快性命不保,他看待东方不败的时候都忍不住站在一个旁观的角度。

  在他看来,东方不败本来就该是冷酷无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的。他下午虽是保命,但对杨莲亭说的那些话绝对触及了东方不败的底线。东方不败想杀他是理所当然的。

  两者都是死,他却宁愿死在东方不败手里。

  他这样想着,也这样说了。

  齐白没有想到的是,他此刻正和他穿越后最大的好运亲密接触着。

  东方不败在山脚下就知道了下午发生的一切,他只是挑了挑眉,然后一语不发的继续上山,同行的下属们却一瞬间感觉到一阵阴寒之气袭过,他们都知道,那个叫齐白的死定了。

  东方不败那一刻也是这样想的,之所以没有让人立刻去结果了齐白,不过是觉得看着他死会更爽快些。

  齐白犯了他两个大忌,其一,传他的是非,而且那个是非恰恰是他最在意的一点。

  其二,戏弄杨莲亭。

  虽然他知道杨莲亭贪财好色又不聪明,但杨莲亭毕竟是他的人,而且是情事上把他压在身底下的人。

  对于这一点上东方不败的感觉很扭曲,一方面他看不起杨莲亭,若不是因为自己有需求,若不是自己身体残缺,这个人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他压在身低下的。很多次情事过后,他都有一种掐死杨莲亭的冲动,但他都忍住了,以他的骄傲,他不可能再在第二个人面前暴漏自己的残缺,让别人上自己。而随着他武功精进,他对情欲的需求也越来越强烈。

  而另一方面,杨莲亭在情事上把他压在身下,他就越没办法看到别人忤逆或者侮辱杨莲亭,就好像连带着也把他踩在脚下一样。

  齐白,死定了。

  东方不败一回教就去了齐白的锦绣居,只是还离得很远的时候,他就听到屋子里的谈话声。

  他听见依绿问,然后齐白答,他说“虽然两者都是死,但我也许宁愿死在东方不败手里吧……”说着还叹了口气,好像带着无尽的感慨“……所以才会这么不知死活。”

  东方不败停了下来,如果不是他知道齐白根本不会武功,也知道屋子里两个人都不可能发现他,他几乎要以为这是故意演给他看的一场戏了。

  然后他听见依绿又问“为什么宁愿被教主杀死?”

  屋子里一片沉静,半天齐白才开口道“我说出来也许你不相信……”一字一句都说的很慢,好像在斟酌一样“其实我也不想说的,只是想想自己难得来黑木崖一遭也算是奇遇了,死了之后却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挺可惜的。能有个人听听我的想法,也是好的。”

  “其实我真的不知道我是怎么到黑木崖来的,好像一觉醒过来就到了这里,如果我能选择,我绝对不会来。但来了之后,知道自己能见到东方不败还是有些激动的。”

  “我家虽然在很远的地方,但是也能知道一些……中原武林的消息。那么多人中,我最喜欢东方不败。我喜欢他为我独尊的气势,喜欢他的骄傲。他虽然杀人如麻却比满口仁义道德的正派人士要可爱的多,而且他长得也很好看。”

  东方不败听到依绿的抽气声,他想这个齐白真是不知死活,但他却依旧没有出声,然后他听见齐白的笑声。

  “瞧你吓的”那人越说越起劲,越说越离谱,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调侃语气“你害怕我可不怕了,反正都要死了,我说着,你只管听就行,说出来是大逆不道,你听听应该不会有大碍吧。”

  然后压低了声音,好像说悄悄话一样“你真的不觉得东方不败长得很好看吗,那种气势,那种长相,简直太……太绝色了,而且还那么强大,有时候就想,他若是媚眼如丝的看你两眼,只怕骨头都酥了。只可惜却偏偏看上个杨莲亭……”好像很惋惜的样子,东方不败挑了挑眉,再次肯定里边的人果真是不知死活。最开始的愤怒却一下子消散了。

  屋子里的人还在絮絮叨叨“那个杨莲亭长得又不是多帅,又贪财又笨又好色,哪里配的上东方不败,我看见他就不顺眼。我下午虽然是为了保命,但也是故意想要耍耍他的,真是笨蛋一个……我要是……杨莲亭……身上……就好了。”

  最后一句说的含糊不清,听起来像是“我要是杨莲亭就好了。”

  “算了,不吓你了。”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声音突然变得意兴阑珊“我现在突然觉得,与其等东方不败来杀我,我倒不如自己了结,还能好受些。”

  东方不败心里一紧,下意识的往前走了几步,他虽然冷酷无情,但毕竟尚且年少,从小到大吃过很多苦,对他好的人却寥寥可数。

  如今虽贵为教主之尊,可身体已经残缺,为了保住秘密,轻易不能与人亲近,身边的几个小妾已经很久没见了。而手下对他多是敬畏,就连杨莲亭也不过是贪图他的权势富贵这才假意对他好的。

  他看的分明,所以这两年对教中事意兴阑珊,甚至觉得活的了无生趣。只是他性格坚毅,当初为了往上爬能挥刀自宫,如今身为教主,虽然并没有多少喜悦,却也不允许自己轻易放弃。

  如今听了齐白这番话,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却下意识的不想让齐白死掉。

  东方不败正想着要不要把依绿叫出来吩咐一番,却听见屋里那人没心没肺的抱怨了一句“依绿啊,你看我都是最后的晚餐了,你也不知道准备的丰盛点,这种无公害蔬菜和野生野长的鸡肉我活着么大也只吃了这么几天……”

  然后是依绿无奈的声音“齐公子,你想吃什么?”

  “真是没诚意,我都填饱肚子了你才这样说,分明是眼馋我……”

  院子里的东方不败眯了眯眼睛,突然很想就这么进去掐死那个满嘴胡言的家伙。

  齐白虽然已经有了必死的觉悟,但第二天去见东方不败的时候还是觉得腿有些发软。

  东方不败就斜倚在躺椅的大迎枕上,一双凤眼似笑非笑的看着齐白,真有些媚眼如丝的味道。

  齐白看的发怔,却突然想起昨晚的话,心里一紧,老老实实低着头站在一边。

  “本座听说一件很有趣的事,不知道齐公子听说没有……”东方不败目光微闪,含笑问道

  齐白老老实实的答“不知道教主说的是什么事情,在下整日呆在屋子里写字,只有昨日跟杨总管见过一面。”

  “哦?那齐公子应该是听说过,本座听说好像听见有人说本座对齐公子做过什么不好的事情……”

  齐白老老实实的点头“这个听说过,是在下说的。”齐白自己想过了,如今他就是九十九死一生的局面,是死是活全看东方不败的心情,语气编一些漏洞百出的假话,倒不如贯彻执行坦白从宽的政策。他问什么,自己就老实答什么,其他的就全看老天了。

  东方不败眯着眼睛看了齐白一会,突然笑道“齐公子你站着太高了些,本座看的有些累。不若你把自己的腿先砍掉一截可好。”

  身后站着的侍卫从善如流的把佩剑解下来递给齐白

  齐白腿一软普通跪了下来,哭丧着脸道“教主,您看看这个高度还合适不?”心里腹诽,果然是杀人如麻的大魔头,笑眯眯的就要砍人家的腿。

  东方不败不动声色的勾了勾嘴角,心情好了几分,一边的侍卫看着东方不败的脸色,很识趣的把剑收了回来,齐白轻吐了一口气,擦了擦冷汗。

  “本座倒想问问齐公子这般污蔑本座……”东方不败不紧不慢的道“是活的不耐烦了吗?”

  齐白睁大眼睛看着东方“教主明鉴啊,在下只是个贪生怕死的人罢了。昨天杨总管气势汹汹的过来,吓死在下了。只担心一个不小心就被杨总管给弄死了,这才说了那么一大通胡言乱语的。”

  见东方不败没有说话,心中一动,接着求道“东方教主,在下怕死的很,您就看在在下这么怕死的份上,饶在下一条性命吧。而且您不是说了,在下的命是您所救的,您留着在下一条命回头给您赴汤蹈火多划算。”

  东方不败冷哼了一声,虽然早就准备饶齐白一命,但却突然觉得如果自己因为他这几句不着调的哀求就饶了他,实在是有些降低自己的格调。低头看齐白一脸谄媚的样子怎么看怎么不顺眼起来,但杀了他又有些可惜……

  “既然你说想替本座赴汤蹈火,那本座就给你这个机会吧。”东方不败从躺椅上站了起来,背着手从齐白身边走过,却手指头微动,寒芒一闪,齐白已经痛苦倒地。

  疼得迷迷糊糊中,他似乎听见东方不败说“这是给你的教训,三日后再来见本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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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不淡定的杨莲亭和懵懂的教主心

  杨莲亭最近的日子很不好过,昨天去找过齐白之后,他回来后又细思量了一番,毕竟能跟着教主出去办事的人都不是小喽啰,他要是贸贸然行事,一旦犯了众怒也不是好玩的。

  但想来想去觉得齐白虽然说的有些夸张,但还真有点道理,遂遣了手下去查,自己却坐立不安的等东方不败回来。没想到好容易听说教主回来了,却直接去了齐白的院子,恨得他一口牙差点咬碎。后来知道东方不败只待了一会儿就回来了,心里才算好受些。

  赶紧去见东方不败,却被挡在外边。今天上午在教主书房里议事的时候看都没看他一眼。

  杨莲亭心里清楚,自己若不是因为东方不败,那根本什么都不是。而东方不败如今跟齐白……越想越慌张,急的在屋子里团团转。

  一会儿想着,等这事过去后,一定得趁着他们情分还不深,把齐白给解决掉。

  一会儿又想着,东方不败已经好几天都没找过他了,之前还以为是生自己的气,如今才知道原来是另有了人。恨恨的一拳头捶在桌子上,杨莲亭咬咬牙,什么都是小事,哄好东方不败才是大事。他得想办法尽快上东方的床,让东方不败记起他们的情分来,再晚只怕什么都没了。

  看着天色已接近傍晚,杨莲亭忙差人去厨房叫了一大桌东方不败爱吃的菜,然后又风风火火钻进自己的小库房里找了半天,翻出一块大红色的缠金丝绸缎来,这是江南那边商铺管事送给他的孝敬,他当时有想过送给东方不败,后来却因为一些原因没送成。

  杨莲亭想了想,好像是当时伺候他的丫鬟看上了。那小蹄子是手下孝敬上来的,长得很是水灵,跟他好过几次。可惜人太张扬,是个惹事儿的,后来就送走了。那小蹄子当初正是跟他火热的时候,看见什么都想要。他觉得着料子太金贵,给一个丫鬟不像样子,虽然没给她,但也没给东方,念头一转就扔回自己仓库了。

  如今做衣服已经来不及了,只送块绸缎又觉得准备的不够,杨莲亭想了想,又跑到教里的医馆,偷偷摸摸的翻了瓶润肤保湿的手膏,虽然效果不算太好,但也凑合了。

  杨莲亭知道外面的青楼倌馆里有专门用在那种地方的润滑剂,只是过去和东方之间的情事对他来说不过是个不得不进行的任务,虽然他愿意用这种事来换取权势富贵,但真做起来还是有几分屈辱感的,甚至看东方不败疼的皱眉,心里就有种难言的痛快感。

  而东方不败那种高傲的性子,和杨莲亭之间的情事已经让他觉得够屈辱了,自然更不可能还自备润滑剂。

  等杨莲亭准备妥当了,便吩咐人把做好的酒菜摆到东方不败睡房的旁边一间小厢房内。这间厢房本来是总管的住所,设在这里方便教主召见。可杨莲亭住了一段时间,觉得这地方太简陋,又在东方不败眼皮底下,做什么都不方便,干脆胡乱找了个理由搬了出去。而东方不败,一般没有需求的时候,都不太想看见杨莲亭,也就随他去了。之后这屋子就专门用作偷情。

  杨莲亭摆好碗筷,整整衣衫,理理头发,转身去请东方不败。

  绕过一道角门,正看见祁红出门,一见他微微屈身行了一礼,抱歉的笑道:“杨总管,教主还未回来,您若有事可以让奴婢转达。”

  除了最开始的时候,杨莲亭很少主动来找东方不败做那事,被祁红一问,好像被撞破了心事一般,尴尬的笑了笑道:“可知道教主去了哪里?”

  “教主的行踪,祁红怎敢过问,杨总管不如晚些再来。”祁红恭敬道。

  杨莲亭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想发脾气又觉得时机不对,挥挥袖子走了。

  出了东方不败的院子,先遣手下去查查东方不败的行踪。不久回报,却道东方不败刚传了齐白在书房会面。

  杨莲亭心里一紧,难不成齐白这么快就从东方不败手里谋到差事了?忙遣人再去探,没想到没过多久却回报说齐白被人从书房抬回去了。

  “抬回去的?死了??”杨莲亭惊了。

  “没死,一路惨叫着被抬走的。”属下心惊胆战道。

  杨莲亭咽了咽口水:“可知道是怎么回事?伤的……重不重?”

  属下擦擦冷汗:“教主的人在外头守着,谁也不准进,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知道抬走的时候叫的停惨的,看样子伤的不轻。”

  杨莲亭打了个哆嗦,挥挥手让人退下了,自己在屋子里呆坐了半晌,又喊了人进来,吩咐去把冷了的菜重新热过,再取一壶好酒过来。

  杨莲亭一手端着酒,一手拿着绸缎,怀里还揣着一小瓶手膏,在角门边站了好一会,眼看着漫天星光,再磨蹭下去只怕吃夜宵都嫌晚了,这才走了进去。

  祁红姑娘正立在门口,看见杨莲亭进来好似也松了一口气,笑道:“杨总管是来见教主吗?您稍后,我切去通报一声。”

  杨莲亭笑着点了点头,只是下巴略有些僵硬。

  祁红进去低低禀了一声,就出来请杨莲亭进去。

  屋子里点了灯,昏黄的灯光下,东方不败斜倚在躺椅上,手里松松的握了本书,忽明忽暗的灯光打在他的侧脸上,柔化了线条,显得整个人都温柔了不少。

  杨莲亭有些惶惶的心慢慢的落了下来,觉得东方不败今天看起来似乎多了几分风情,端着酒壶的手本来在外边冻得冰凉,此刻也透出几丝热气来,他轻轻道:“教主,莲亭备了些酒菜,想与教主共饮几杯,不知教主……可肯赏光?”一番话说到最后,柔的能滴出水来。

  东方不败淡淡的瞧过来,点点头道:“也好。”

  杨莲亭笑了笑,上前几步把手里的绸缎捧了过去,道“教主,莲亭前几日得了一匹绸缎。当初一见就觉得唯有教主穿起来才恰当,也唯有这种华美的料子才能衬托出教主的风采。今日便拿了过来,献给教主。”

  东方不败接过去顺手放在软榻上,笑了笑:“你到会说话。”

  杨莲亭笑意又深了几分,微微躬身跟在东方不败身后去了旁边的厢房。

  一壶美酒见了底,杨莲亭已经搂着东方不败滚到了床上。等双方都喘息起来后,杨莲亭想起了怀里的东西,掏出手膏挖出一些朝东方不败身下探去,却冷不防被一把挥开。

  杨莲亭迷茫的抬头,看见东方不败正皱着眉,一手捏着瓶子凑到鼻子下闻。

  “只是手膏罢了。”杨莲亭的语气有些委屈,他难得想温柔一回,没想到却被误会了。

  “手膏?”东方不败疑惑的看过来。

  “恩”杨莲亭温柔的笑笑,“我担心你受伤,用这个会舒服一些。”说着人又凑了过去,却又一次的被推开了。

  “你退下吧。”东方不败突然淡淡道。

  “教主?”杨莲亭哭丧着脸,如今他箭在弦上,那有这样的。

  东方不败一个阴郁的冷眼扫过来,杨莲亭的箭从弦上下来了,冷汗冒上来了。

  “既然如此,那属下就先告退了。”杨莲亭尴尬的从地上捡起自己的裤子,看着床上衣衫凌乱的东方不败,突然有些挪不开眼,他干咳两声又补充道:“教主也早些安歇吧。”

  说完见东方不败神色冷淡,心里暗暗叹口气,只好躬身退了出去。

  东方不败看着杨莲亭离开,脑子里也是乱糟糟的,身体还叫嚣着,却突然不想要了,只是因为……

  他看了看手里的瓶子,确实是手膏,还带着他熟悉的桂花香味,可现在只是看着就有些忍受不了,那是一种很耻辱的感觉。

  杨莲亭知道有了润滑会舒服一些,他自己也知道。只是却从来没有想过要用,就好像有些事情,你不愿做,却不得不做,那么在你做这件事的时候你宁愿痛苦,也不愿快乐。快乐了,就好像背叛了自己一样,就好像……自己变得低贱了一样。

  更可况杨莲亭是在现在这种对他有所求的情况下才突然想到有了润滑,他会舒服些。

  就好像一种施舍一样,让他本能的抗拒。

  东方不败胡乱整理了一下衣衫,从窗户一跃而出,虽然情事只进行到一半,但屋子里还是有种淫靡的味道,让他无法忍受。

  夜晚的空气有些冷,却很清新,东方不败像一只蝴蝶一样飘上我屋顶,飞快的跳跃着,风冲身边掠过,带走了那股让他厌恶至极的淫靡的味道。

  东方不败跳上屋顶的时候,杨莲亭蹲在角落里穿裤子,他正庆幸着还好自己提前把周围的侍卫都遣走了,然后就看见东方不败一身大红色的衣袍,像红色的蝴蝶一样,带着一种炫目的凄美,轻飘飘又快速的远去。

  凄美?他突然愣了愣,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词,手却不自觉的抚了抚胸口,觉得有些什么东西似乎在不经意间流逝掉了,又似乎有什么东西悄悄的填充进来……

  清凉的风中隐隐传来呻吟声,东方不败知道那是齐白的声音。身体好像自己有意识一样,在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站在锦绣居的屋顶上了。

  用脚尖挪开一块瓦片,东方不败看见了被绑在床上的齐白。

  他今天扎的针没什么副作用,就是让人疼罢了。只是针尖还外漏着,如果不小心碰到只怕会伤的厉害,所以才被绑在床上吧。

  人看起来已经精疲力尽了,呻吟声也是若有若无的,手腕被绑着的地方磨得红肿,浑身上下仿佛被水浸过一样湿漉漉的,脸上的汗在烛光下亮晶晶的闪着光,有种难掩的性感。

  东方不败觉得自己好像能闻到微咸的汗味,他舔了舔嘴角,身体尚未完全平复下来的欲火熊熊的燃烧起来,他不自觉地就想起昨天听到的话,那一字一句回想来,都如同情话一样动人。

  他手指头微动,几根细小的针已经从齐白身上弹了出来,那人无力的挣开眼睛歪着头看向床边,然后似乎连奇怪的表情都无力做出就沉沉的睡去了。

  星月的光辉洒在屋顶上,四周是清脆的虫鸣,夜,对于东方教主来说,应该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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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昨天没睡好,早上醒的时候人有些懒懒的,洗了脸人才清醒些,等坐到桌边开始吃饭的时候,已经又是那个浑身散发着王霸之气的东方教主了。

  ​昨天晚上散发着淡淡忧伤气息又带着几分淫靡味道和火热的能将人烧化的漫长经历,已经如同过了季的鲜花一般,在现实的寒风中掉了满地。

  虽然昨天晚上东方不败在被欲火烧着的时候曾幻想过要和齐白做些什么,但就好像那些逛窑子的男人们情动的时候心肝宝贝的叫,等到第二天天亮,婊子还是婊子,嫖客已经不是嫖客一样,昨晚夜色下,东方不败曾冒起的一些甜蜜想法如露水一般在阳光中消融了。

  倒不是东方不败花心,他现在还没有花心的资格,而是东方不败先是东方教主,然后才是东方不败。他能爬到教主的位置,是因为他够狠,不但最别人狠,对自己也狠。这种狠从他学会的那天起,一直伴随他到现在,已经融进了骨血里,还有另一个伴着狠融入到他骨血里的是多疑。

  如果不狠,不多疑,那就不是东方教主。

  齐白莫名奇妙的出现,至今都查不出任何的线索,东方不败虽然表面上全权交给杨莲亭去查了,私下也派人调查过,不是杨莲亭无能,而是真的一丝痕迹都没有。

  更让东方不败在意的是,齐白身上总带着一股违和感,说话做事总和一般人不同,不可否认,这种不同总带给他新奇的印象,勾的他越来越在意对方。尤其经过了昨夜,他几乎不可抑制的冒出一个想法,如果齐白愿意接受他……

  但在一切不不明的现在,齐白就像一杯不知道有毒还是没毒的陈年佳酿,就算香味在勾人,东方教主也只能咽咽口水罢了。为今迫切要弄清楚的是,齐白到底可不可信。

  ​“教主,您尝尝这个,”杨莲亭躬身站在一边,手不停的把桌上的菜捡出卖相好的夹到东方不败跟前的白瓷碟里。“属下见教主这几日太操劳,特命厨房做了着什锦蒸饺。一个饺子一个馅儿,好吃又滋补。”

  东方不败笑了笑:“你有心了。”

  杨莲亭忙正色道:“为教主分忧,不就是属下的工作吗,而且……”他凑近低声道“也是莲亭的心意。”他昨天穿好裤子可扒着屋顶偷偷看了,东方不败分明是朝着齐白的锦绣居去的,床上到一半,他被踢走了,跟他上床的去了别人的院子,他能不可着劲儿表心意吗?

  ​东方不败眼角抽了抽,突然有点无语。清晨的阳光带着未褪尽的寒气照进屋子里,东方教主突然搞不清楚自己昨天又忧郁又受伤的心情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是明明知道杨莲亭是个什么样的人吗?

  这几天没给杨莲亭什么好脸色,虽然是因为觉得杨莲亭行事太蠢笨,丢了自己的人,可杨莲亭会有什么反应自己不是也都能猜到?本来应该边看着边享受着杨莲亭的讨好的,怎么等到杨莲亭真凑上来了,他又莫名其妙的……忧伤起来了?

  ​东方不败看了杨莲亭一眼,然后说:“今天晚上,你准备些酒菜,我们再继续……嗯……赏月。”

  杨莲亭走的时候很欢喜,还偷偷捏了捏东方不败常常的袖口,手他暂时还没胆子捏。

  最后在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目光中退了出去,然后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连背也挺的更直了。

  ​笑容满面的一路走到住的地方,晃进卧房里,侧头瞧了瞧铜镜里的自己,正笑得意得志满的,只是……亮蓝色的长衫似乎……俗了点。

  去衣柜里翻出一件暗蓝色的穿上,又想起东方不败向来喜欢艳丽的颜色,正要再去翻,丫鬟进来了……

  杨莲亭的手下都知道杨莲亭的爱好,最喜欢泡丫鬟,你送他个舞姬什么的他还不要,当然,他们不知道杨莲亭是不敢太张扬。所以杨莲亭身边的丫鬟想来是一个换过一个,一个赛一个的水灵。现在的这个也不例外,不但人长得美,声音也娇滴滴的。

  “杨大哥……”丫鬟秀玉见杨莲亭在屋子里,随手关了门就腻了上来。“这几日你总也忙,连见见秀玉的时间都没有了。”

  杨莲亭很习惯的就一手搂了过去,满手的软玉温香,他却突然一个激灵清醒了过来,如今正是他向东方不败表忠心的时候,女人什么时候没有,若是现在一个忍不住惹恼了东方不败,那才是真的完蛋呢。

  这么一想,就把秀玉推开了,干咳两声斥道:“你怎么喊我呢,真没规矩,让外人听到了成什么体统。”

  秀玉不懂声色的撇了撇嘴,又状似惶恐的娇声道:“杨总管,是秀玉一时忘情了,还望总管恕罪。”男人都是床上一副面孔床下一副面孔,她见得多了,根本没什么的。

  ​眼睛一转却看见杨莲亭翻得乱七八糟的衣柜,笑问道:“总管这是找什么?还是让秀玉来找吧。”

  ​杨莲亭看着乱糟糟的衣柜也没主意,就道:“给我找身合身的衣服……要颜色艳些的,看起来不俗的。”

  秀玉好奇道:“总管是去参加喜宴吗?”

  ​杨莲亭欲言又止,胡乱点了点头,过去每次去东方不败那里,他都喜欢装出一副很受教主重用,却太被依赖的不耐烦样子,如今也不好意思说是去见教主了。

  ​秀玉还想问两句,外边却传来敲门声,杨莲亭整了整衣服出了门,手下上前来悄悄低语两句,杨莲亭捏紧了拳头道:“什么?教主又去了锦绣居?

  齐白一觉睡醒,天已经大亮了,满屋子亮堂堂的,齐白略一动身,只觉得浑身的骨头好似被揉碎了又装起来似的,又酸又疼,尤其是手腕处,好像被火烧着一样。

  真是惨,齐白苦笑。却听见门轻轻一响,依绿走了进来。

  依绿见齐白醒着,笑道:“真是恭喜公子了,教主免了您的责罚,还许您休息一日再去拜见。”

  齐白眼皮子抽了抽,沙哑着嗓子道:“那真得谢谢教主了。”

  ​依绿认真道:“公子身体太弱,只怕站起来都困难,还是明日再去谢过教主吧。”

  齐白惊悚了,神色复杂的看着依绿,心道你是开玩笑的还是开玩笑的还是开玩笑的啊……

  最后他自己想通了,就从自己的亲身体验来说,他必须得相信这确实是笑傲江湖的武侠世界。

  ​东方教主绣花针一扔,死一地人还不用偿命的情况是很正常的。

  被人留个全尸,还得死前说谢谢的诡异情况也是会出现的。

  齐白正凌乱着,另一个正主出现了,听见依绿喜气洋洋的行礼道:“奴婢参见教主。”齐白就有种想昏过去的想法。

  ​身为一个现代人,他抗精神打击的能力很强,但抗肉体打击的能力实在很弱,他是真的怕了东方不败的喜怒无常。他甚至觉得,既然他从楼梯上摔下来就到了这里,说明他在现实世界里已经死了,现在是多出来的一辈子,在这里没有家人,没有朋友,连个奋斗目标都没有,小命被人捏在手里随意的虐,他还活个什么劲儿,真不如死了的强,早知道他前天就乖乖的跟杨莲亭走了。

  ​齐白纠结着,其实东方不败也纠结着。

  ​早上的时候他脑子很清醒,想法很正确,但当他约了杨莲亭晚上办事的时候,他突然开始不正常了。

  他突然想见见齐白,心里并没有具体的打算,只是想见见,所以他就来了。

  看见齐白羸弱的躺在床上,心里忽然有些不舒服。他慢慢走了过去,站在床边居高临下的看着齐白。

  齐白五官长的很好,却不像东方不败那样透着邪魅的味道,而是透着一股书卷味,而且齐白毕竟是明星,也混过荧幕,明星气质还是有的。而且做了几年明星,也养成了无论何时都很注意自己姿态的习惯。何人对话的时候,也会下意识的摆出最优美的侧面。就连他前天爬床底都爬的姿势很优美。

  这种下意识提高上镜质量的举动所造成的效果就是,东方教主看着齐白淡粉色的,有些起皮的嘴唇,突然想帮他舔舔。

  ​齐白被东方不败看的有些发毛,心里那一点闹别扭的小情绪被惊跑了,他有些恐惧的瞧了东方不败一眼,竭力的想摆出低姿态,希望东方不败能看在他可怜的份上少虐他两次。

  ​东方不败正是饥渴的时候,看见齐白如小鹿一般睁着湿漉漉的眼睛可怜兮兮的望过来,就觉得从脚底下烧起一把火来。东方不自觉的把齐白和杨莲亭对比,杨莲亭是是那种很阳刚的俊朗,自从他练了葵花宝典后,他心里渴望被人像女人一样对待,杨莲亭当时只是一个杂役,他一见之下就对杨莲亭产生了幻想,这才将他调到身边,当时并没有想要做些什么,只是每次看见杨莲亭心里就有些酸酸涩涩的感觉,所以想就近看着罢了。

  可后来武功越高,心里的渴望越深,压抑的久了就忍不住试探了杨莲亭,杨莲亭初尝权势富贵,也是识趣的人,两人这才半推半就,一拍即合。自从两个人有了关系,再见到杨莲亭就再也没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了,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像是一场交易,他甚至连杨莲亭花天酒地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如今看着齐白,他心里却升起另一种渴望,就好像明明已经无法人道,却突然有了男人的渴望一样,他很焦躁,想要掠夺,想到自己的情况又升起一股屈辱感。东方不败深沉的看了齐白一会,伸出手摸着齐白的脖子,突然很想掐死他。

  也许掐死了这个人,自己就会变回正常的自己吧?那种细细密密的被纠缠着,剪不清理还乱的感觉就会消失。

  ​东方不败想着,手指头按在齐白白皙的脖颈上,只觉得那脖子像豆腐做的似的,细腻柔嫩,却好像力道稍重就会碎成一地,东方不败好像被烫着一样收回了手。

queenya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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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7楼  发表于: 2011-12-09 0
这个是BL?谢谢楼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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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8楼  发表于: 2011-12-10 0
第六章 各有心思

  东方从锦绣居出来,回头看看身后的院子,突然有种大梦初醒的感觉。

  在门口等候多时的侍卫上前一步,低声道:“教主,杜、莫、秦、葛四位长老和青龙堂长官堂主求见。”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他前几年刚夺教主之位的时候对教中事颇为上心,等到教中各项事宜都上了轨道,开始修炼葵花宝典之后,随着武功越来越高,身体变化越来越明显,对教中事情也就淡了下来。教中例会他还是回去,但一般只听一下回报罢了,很多事都让长老们自己拿注意。

  这也是后来杨莲亭得宠之后,借他之势在教中肆意妄为他不理会的原因,实在是懒得理会。

  魔教众人也都是有眼色的,再加上任我行这个前科在,也知道东方不败潜心修炼,不太爱管俗事了,教中事情很少会找到他跟前。

  早些时间还有不少人到他跟前来告杨莲亭的状,后来知道他偏心杨莲亭,告状的人也渐渐少了。

  如今突然来求见,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东方不败有些意兴阑珊,但瞧了身后的锦绣居一眼,觉得还是给自己找点事情做的好。

  杜长老看了看昂神挺立的秦长老一眼,再看了看揣着袖子的莫长老一眼,又望了望神情有些惶然的葛长老一眼,最后瞧了瞧皱眉出神的长官云,然后悄悄退了一步,恰恰站在了莫长老身后。

  莫长老眯着眼睛斜了杜长老一眼,眯着细长的眼睛,有些了然的笑了。张口想说什么,瞥见一旁的侍卫又闭了口。

  秦长老却是有些焦躁的,他是东方不败亲手提拔上来的人,东方不败对他有知遇之恩,他也想着大展身手为日月神教立下汗马功劳,报答教主。可是近年来东方不败对教中事情越来越不上心,还纵容杨莲亭那样的无能小人肆意行事。他虽然心怀不满,也只能强自忍耐。却没想到杨莲亭居然那般胆大包天的事情都做得出,实在是不能不管了。

  而且莫长老说的也有道理,最近几日教主对杨莲亭那厮似乎也心生不满,以前很少过问教务,这两日却多次斥责杨莲亭办事不利。他们若不联合众人趁这个机会把杨莲亭拉下马,岂不可惜。

  正想着一身大红衣衫的东方不败已经翩翩而来。

  等候的众人忙躬身道:“教主文成武德、泽被苍生,属下拜见教主。”

  东方不败挥了挥手,坐下道:“众位长老求见本座,所为何事啊”

  几位长老互看一眼,秦长老上前一步道:“属下有事启奏,望教主为属下几位做主。”

  “讲!”

  秦长老恭声道“杨莲亭那厮昨晚居然命人在属下等的饭食中下了迷药,晚上派人到属下们的屋子中意图不轨,若不是上官堂主昨夜没有用餐,只怕属下几个早就被奸人所害了。杨莲亭做出这等迫害同教之事,还望教主为在下几个做主。”

  其他几位长老同上前一步道:“求教主为属下几个做主。”

  没想到杨莲亭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事,东方不败不禁一愣,随后好像想起了什么,勾了勾嘴角,脸上的表情也不知道是好气还是好笑。

  他懒懒的朝后一依,道:“来人,把杨莲亭叫过来。”

  几位长老互相对视一眼,都是心中暗喜。

  秦长老透着几分惊喜。

  葛长老悄悄松了口气。

  杜长老正襟危立。

  莫长老眼中有一闪而逝的窃喜。

  长官云眉头一舒,好像在想什么。

  东方不败看在眼里,不置可否的看向窗外。窗外有一颗桂花树,就好像锦绣居里那棵,他那天气冲冲的去锦绣居准备结果了齐白的小命,最后却站在桂花树下听了屋里人的一段对话,怒火全消。

  如今想起来属下禀告给他的,齐白编排他的那段对话,心里竟有种淡淡的喜悦。

  杨莲亭进门时穿了一件紫色的长袍,日月神教因为东方不败喜红色,教中众人一律不准穿红。紫色的长袍上修的花草针脚细腻,只是杨莲亭本是阳刚十足的长相,穿一身紫袍,实在有些不伦不类。

  东方不败都不自觉的皱了皱眉,几个长老在东方不败面前不敢放肆,也都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几位长老,你们且将说与本座的话,再说给杨总管听听。”

  秦长老正要开口,上官云却先上前一步,慷慨陈词的将事情又讲了一遍,口才上比之秦长老要高明许多。让人一听之下就心生愤怒。

  杨莲亭也是愤怒无比,他现在正因为齐白的事焦头烂额,没想到这些老不死的还频频找他麻烦。

  杨莲亭这两年背靠着东方教主好乘凉。只要不太过分,在教里基本可以横着走。从来都是他找别人麻烦,如今被别人找到自己头上了,他怎么能不气。自从知道有可能是这几个老家伙陷害他之后,他就想着怎么找回场子了。

  ​可是东方不败和齐白那点事揪着他心,他实在是没心情想那些个万全些的法子,反正他是总管,教中伙食也归他管,干脆命人一把迷药下下去,晚上摸到几位长老的房间里搜证据,搜着了直接正法。

  没想到那些没用的东西,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居然这个节骨眼上捅出了娄子!

  杨莲亭上前两步,扑通一声跪在东方不败的椅子旁,悲声道:“教主,莲亭冤枉!”

  杨莲亭说完这一句,双拳紧握地下了头。倒不是他真的悲愤的说不出话来,主要是事情有点突然,他一时也没想好到底把脏水泼给谁。

  这件事情是肯定不能认的,迫害教中长老,还是一下子五个长老,放到明面上说,那捅的篓子也太大了。就是还没有齐白的时候,他也不能肯定东方不败一定会保他。

  但到底是说几个长老编谎话陷害他好呢,还是把手下扔出去做替罪羊好呢,或者说自己全是因为被齐白挑拨才坐下的傻事呢

  把手下扔出去是最稳妥的方法,把脏水泼给几个长老有点险,但东方不败若是站在自己这边,自己也算是报了一记小愁。

  把脏水泼向齐白是最险的方法,毕竟东方不败已经和齐白搞上了,而且为了齐白,冷落了自己好几个晚上了。但杨莲亭觉得自己心里好像有只猫爪在挠啊挠的,真是太想把齐白那厮给解决掉了。

  正在这时,他听见东方不败淡淡道“哦那你且说说看,众长老怎么冤枉你了”

  杨莲亭心里一急,脑袋一晕,张口就道:“教主明鉴,这几位长老和齐白那厮合谋起来陷害莲亭啊!”

  ​东方不败挑了挑眉,秦长老张口本来要分辨的,也张着嘴楞那里了,不禁想齐白是谁等想起来齐白是谁了,又纳闷怎么说着说者冒出个齐白来

  莫长老倒是皱了皱眉,然后想起什么似的眉头一舒。上官云瞥了一眼莫长老,似有所悟的挑挑眉。

  ​杨莲亭话说出来,脑袋一空,嘴巴开始有意识一般的胡诌起来了:“前日教主出教办事时,莲亭已经在齐白那厮处探得实情了,他是被几个长老呆上山,故意陷害莲亭的,还想诱我杀他,莲亭知道他不怀好意,想等教主回来发落他,这才饶了他一命。不信教主可问问依绿,那厮是不是承认带他上山的人是那日挑唆教主出门的人还有他是否承认了是上来陷害莲亭的。”

  杨莲亭一段话说出口,只觉得越说越顺畅,向前跪行两步,虎目含泪,凝视着东方不败道:“教主可要相信莲亭,切不可被奸人蒙蔽啊。”

  东方不败嘴角抽了抽,用手掩口,咳嗽了两声,然后看向众位长老:“你们怎么说”

  ​秦长老一声“冤枉啊!”还未出口,莫长老已经上前一步,扑通跪地,义愤填膺的道:“教主冤枉啊!杨总管空口白牙就给属下们扣了那么大一顶帽子,而且居然连……连齐公子也不放过,属下们实在是冤枉的很,望教主明察。”

  ​秦、杜、葛三位长老和上官云跟着在后边跪下。

  秦长老张着嘴有些迷茫,这种时候不是应当据理力争,让杨总管拿出证据,不然就逼他认罪吗怎么一个两个都把话题转到那个齐白身上了话说,那个齐白到底是谁啊,怎么老莫好像对他很维护的样子

  上官云却嘴角抽了抽,看向莫长老的眼神透着几丝佩服,那个停顿用的真好,一下子就突出重点了。

  这时候最郁闷的是杨莲亭了,他真想大吼一声,你们到底知道不知道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啊,你们知道不知道这是教主相公我在斗第三者啊,什么都不懂就来吓搀和!!

  ​东方不败又咳了两声,伸手去端一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发现茶居然是凉的。不悦的挑了挑眉,看向一边的侍卫道:“教里没人了吗居然连茶都不上了”

  侍卫连忙告罪退下去沏茶,心里却不禁腹诽道“屋子里又是跪又是哭的,下人们那个有胆子敢进来奉茶,更何况自己是侍卫,又不是丫鬟,没人奉茶自己管自己什么事啊……”

  掠过悲催的侍卫不提,屋子里转眼间又是另一番争论,只是这番争论已经完全跟开始不一样了,用现代一个词来描述就是……歪楼了。

  杨莲亭蹦起来道:“齐白那厮来历不明,莫长老你究竟是和居心,居然敢将来历不明的人放在教主身边。”

  莫长老不甘示弱道:“我老莫看齐公子眼神清明,行事坦荡,丰神俊朗,看着就是好人。更何况齐公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哪里就危险了只有那些居心叵测的人,才看着谁都是居心叵测。”

  杜长老附和:“就是就是。”

  秦长老张嘴:“……”

  东方不败端着冒着袅袅雾气的茶杯,挑了挑眉,然后袖子一挥,止住了满屋的喧嚣。

  “莲亭说的有些道理,”东方不败慢悠悠的道,莫长老等人不禁脸色一白,却听东方不败又道:“众位长老说的也有道理……”

  然后悠悠然的站起来道:“本座正好却一个跟前伺候茶水的丫鬟,就让齐……白,来伺候本座吧。本座亲自看着他,以防他有什么不轨行为。”

  ​杨莲亭的脸刷的白了。

  莫长老等人乖巧的站直听吩咐,一句话也不说。

  只有秦长老如今才插上话,结结巴巴道:“那齐白……是个公子吧”

  东方不败感受着身体里窜上来的躁动和渴望,藏在大红色宽袖袍里的拳头紧了紧,目光深沉而悠远:“本座说他是丫鬟……他就是丫鬟,就这样吧,散了吧。”说着似乎心情颇好的姗姗离去了。

  留下面面相觑的众人,迷迷糊糊的退出教主书房,秦长老憋了半天终于不解道:“咱们不是去讨伐杨莲亭那厮吗怎么最后搞成这样了”

  莫长老皱了皱眉头,然后又笑起来:“这个结果很好,非常好啊,”然后拍了拍秦长老的肩膀,笑道:“哈哈,老秦别瞎想了,下山找个女人乐一晚上比什么都强!”

  说完乐呵呵的走了。

  依绿生怕齐白明天起不来,指挥着一干小厮把齐白倒腾来倒腾去的,又是泡药水,又是按摩,又是抹药的。连饭都是便泡药水,边有人喂的。

  ​弄得齐白悲催的很,这样上赶着的只好伤送去给人虐的感觉真让人淡定不起来。

  不过晚膳过后让他更不淡定的事情来了,依绿捧着一身大红色的华丽女装走了进来,神色怪异道:“齐……齐姑娘,教主让你明天去他身边伺候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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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淡定下来的教主和美丽的误会

  东方不败撂下书房里神色各异的众人,心情颇好的出门,下意识的就往锦绣居走,刚走两步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才从那里出来吗?

  这样一想,心情就有些复杂了,后边跟着的侍卫见东方不败突然停住,又想起刚才教主似乎心情不错,自作聪明的上前开口道:“教主可是去锦绣居?要不属下先过去让齐公子整装迎接教主?”

  东方不败冷冷瞧过去,又想起刚才莫长老也是齐公子长齐公子短的,心里恼怒,难道自己的心思就那么明显?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东方不败冷哼一声,道:“来人,把他拖出去宰了。”冷眼看着那名侍卫被拖走,东方不败冷冷的扫了四周一眼,“以后谁再敢妄自揣测本座的意思,就如同他一样。”

  说完,一挥袖子去了练功房。

  对于练武的人来说,练功房绝对是很重要的地方,东方不败的练功房是他当上教主之后,在任我行闭关的地方改建的。机关、密道都重新修建,墙壁里边灌了铁水,说是铜墙铁壁也不为过。也只有在练功房的时候,东方不败才是真正放松着的。

  东方不败盘腿坐在练功房中间的蒲团上,想的还是齐白。

  他绝对不是个优柔寡断的人,此刻却很矛盾。

  其实从理智上来说,齐白的问题是很好解决。来历不明?那又怎样,日月神教被武林正道视为第一大魔教,他身为魔教教主,还是杀了前任教主篡位的,根本就是仇家遍天下。就是这黑木崖上,想他东方不败死的人也不是没有。更何况齐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公子,就算他有心杀东方不败,也得有那个能力。

  再来就是齐白不愿意和自己在一起,那就更简单了,若是抵死不从,那就去死好了。若是舍不得他死……说实话,东方不败一直觉得,只要是人,都有弱点。真的要人就范也就是多花点心思多耗点时间的问题。

  东方不败一直纠结的是那天晚上自己的失态,以及这两日情绪仿佛不受理智控制似的动不动就想齐白。潜意识里似乎觉得,这样下去,太危险了。

  在寂静的连呼吸声都显得突兀的练功房内,教主大人卸下了一向以来都淡定从容的面具,悠悠的叹了口气,然后摒除杂念,开始练功。

  ​东方不败走出练功房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似火的斜阳把天空照的红艳艳的,很是漂亮。东方不败心里一动,转身去了针织房。不理会秀娘们战战兢兢的样子,东方不败一进去就相中了挂在旁边一款深红色襦裙。

  东方不败近年来爱穿红色,但他倒也不在意教中有其他人穿红色。只是杨莲亭初上任时没少被人刁难,为了立威,也只能拿东方不败做文章,这才订下规矩,教中人一律不准穿红,只是当时杨莲亭还不敢管到教主的一干小妾身上。后来杨莲亭站稳后,也无所谓冒着惹怒东方不败的风险跟他的小妾们过不去了。

  那件红色襦裙就是东方不败的一个小妾做的,已经做好了,只是还没来得及取。

  却被东方不败一眼相中,觉得若是齐白穿着身上,真是合适的很。他现在也想通了,婆婆妈妈什么的,不是他的爱好。既然现在看齐白顺眼,那就顺着自己的心意来吧。要钱要权都随意,要命的话,只要有本事,也随意。

  有了这层觉悟,东方不败再看齐白,那就是他锅里炖的香喷喷的肉,注定要落到自己肚子里了,自然怎么喜欢怎么烹饪。摸索着手里的顺滑的料子,东方教主的目光有些深邃,转身便差人给齐白送去了。

  衣服送走了,东方不败想象着齐白穿着他的样子,心里痒痒的,脚步一转,人就朝着锦绣居的方向去了。转过一条小径,却见杨莲亭立在不远处的假山旁边。

  东方不败皱皱眉,有几分扫兴的感觉。杨莲亭毕竟跟他两年,此刻自己有了新目标,虽然不至于愧疚什么的,但到底心里有几分不自在。只是这点不自在在想到杨莲亭站在这里,分明是专程来堵自己的时候便烟消云散了。甚至还升起一种,你杨莲亭什么时候能对本教主指手画脚了的怒意。

  东方不败施施然走过去,冷冷的扫了杨莲亭一眼,却吃了一惊。只见杨莲亭衣衫简陋,头发凌乱,浑身上下都透着落魄二字。

  东方不败自己是个很讲究很爱干净的人,就连外人看不见的内衣都要精工细绣,无论天气多冷每天都要沐浴一遍,当然以他的武功冷热都已经没多大影响了。虽然杨莲亭过去只是教中的低等杂役,但跟他好了之后,为了迎合他的喜好和现在的身份地位,自然也变得讲究起来。

  不是刚才还是一身紫袍吗?东方不败眼角抽了抽,问道:“这是怎么了?”虽然现在他对杨莲亭没什么感觉了,但也容不得别人当着他的面欺负他。何况杨莲亭知道他不少秘密,这样的人若不能用,就只能杀了。东方不败此刻并没有杀杨莲亭的想法,只要杨莲亭老老实实的,他还是愿意当他的后台,保住他的总管之位的。而且他现在无心教务,把杨莲亭换下来还得另找个人顶上去,太麻烦!当然,若是有一天齐白想做杨莲亭的位置,那就另当别论了。

  杨莲亭缓缓的转头,虎目含泪,哀怨道:“我只当教主眼里只有新人笑,再也看不见莲亭这个人了!”

  东方不败被雷的不清,僵立半晌,默默转头,绕过杨莲亭继续朝前走。

  “教主当真如此狠心吗?”杨莲亭亦步亦趋的跟在东方不败身后,心里真有些涩涩的。他这一年确实有些不像样子,泡丫鬟,搂钱,排除异己,他都干过。但他是有就这样跟东方不败过一辈子的觉悟的,只是一时意难平罢了。

  他堂堂七尺男儿,靠着爬上教主的床才混上的总管,虽然在床上他是在上面的那个,但除了东方不败和他又有哪个知道,偏偏自己还必须瞒着。自己没有武功,出身低微,就算有东方不败替他撑腰,还是受了不少委屈。教主人都说他是教主的男宠,上上下下没一个看得起他的。

  东方不败对他也冷冷淡淡的,好像就把自己当个工具,下了床多看一眼都嫌费事。自己这一年越来越放肆,也是被他的态度给激的,就好像既然你都不在意了,那我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只是他没想到,东方不败居然说变心就变心。自己如今已经带上教主男宠的帽子,这两年又得罪了不少神教的人,一旦东方不败不需要他了,他根本连条退路都没有。更何况以他对东方不败的理解,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天,只怕他没办法活着下黑木崖吧。

  东方不败皱皱眉,一记冷眼扫过去。杨莲亭吓得朝后退了几步,见东方不败抬脚要走,咬了咬牙道:“教主可还记得,答应了莲亭晚上赏月。如今莲亭已经备好了酒菜,不知道教主可肯赏脸?”

  东方不败不耐烦的回头,看见杨莲亭脸上竟有几分悲凉,心里一动,停住了脚步。如今被杨莲亭这么一闹,他也没什么兴致了。

  今日在书房,莫长老那番语气,想来是看出他对齐白又意思了,想要趁机把杨莲亭拉下马。他既然还准备让杨莲亭当这个总管,总要定定教中人的心。更何况他自己的人,要杀要留得看自己的意思,怎么容得别人指手画脚。

  这样一想,便回头淡淡道:“既然准备好了,那本座就随你去喝一杯吧。”

  杨莲亭最后那句话只是垂死挣扎罢了,根本没想着东方不败能跟他走。如今一个大馅饼砸下来,整个人都有点晕晕乎乎的。

  东方不败看在眼里,心中叹了口气,其实说起来,若不是突然出现了一个齐白,他跟杨莲亭可能就这样了。杨莲亭的外形是他喜欢的,人虽然贪婪蠢笨了些,但识时务,对自己也算忠心。

  如今有了齐白,他虽然没准备一脚把杨莲亭踢开,但看他现在沉不住气的样子,在那几个长老的算计下,只怕会丢了性命。想了一下,他淡淡开口道:“本座既然任命你为总管,你就老老实实的做你的总管,别在乎别人怎么说,也别做多余的事,只要你无大错,有本座在,谁也动不了你。”

  ​杨莲亭刚刚从惊喜中缓过来劲儿,如今听着这话,就好像一下子掉进了蜜糖罐里一样。要知道,就是他才和东方不败在一起时,东方不败也从来没说过这么动听的情话……杨总管已经把东方教主这番提点之言,坚定的归结为情话了。

  ​刚刚挤出来了一点眼泪多半有做戏的成分,如今却感觉心中酸酸涩涩,眼中涌上来一股湿意,上前一步握住了东方不败的手,深情道“东方,我……我以后会对你好的。我以后再也不会对不起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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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教主大人和齐白的初暧昧

  齐白觉得自从穿越过来之后,自己就走在了一条悲催的狗血大道上,而且没有最狗血,只有更狗血,他觉得不能这样下去了。自己得想办法逃走,要是逃不走,就是死了也比这样强。

  本来准备晚上找机会逃跑看看的,没想到迷迷糊糊一睁眼,居然天亮了!!

  笑眯眯的依绿的内心独白,“在药里加些迷药果然省心多了。”

  ​看着依绿领着两个小丫鬟,捧着恐怖的红色女装逼上前来,齐白把脑袋往被子里一钻,哭道:“打死我都不穿,让你们教主弄死我吧!”

  两个小丫鬟面面相觑,然后齐齐看向依绿,意思是:“要不要去禀告教主啊!”。

  依绿摆摆手,要是事事都要禀报教主,那她这个教主座前大丫鬟早就干不下去了。伺候齐白几天,她也摸清楚齐白的脾气了,别看齐白有时候说起话来毫无禁忌,说白了,那不叫胆大,那叫无知。他要是看过教主的手段,肯定不敢在胡说八道了。而且齐白这个人,真是娇气的不得了,一点疼都受不住。不过受了教主两针罢了,要搁到其他人身上,那是哼都不敢哼一声的,能被拔了针,就要痛哭流涕叩头谢恩,并且立刻就会做牛做马力求表现的。哪跟齐白似地,嚎的要死不活,还修养了整整一天。

  依绿坐在齐白的床边,叹了口气:“齐公子啊,你真的不肯穿?”这个时候就不刺激他喊他齐姑娘了。

  齐白在被子里闷闷道:“坚决不穿!打死也不穿!”他是演员没错,演过丑角没错,演过龙套没错,如果东方不败试镜通过,他还会演人妖没错,但那是演戏,用文艺点的话来说,那是艺术,他齐白也是研究生,也是喝过洋墨水,躲过狗仔队,上过荧屏的人,为艺术献身,那是名正言顺。现在为着教主的齷睉心思穿女装,扮丫鬟,那是耻辱,坚决没门。

  依绿又叹口气:“公子,你可想好了?”

  齐白蹭了蹭湿润的眼角,哽咽道:“想好了,让你们教主给杯毒酒我喝吧,一掌劈死我也成。”

  依绿再叹口气道:“那公子你可做好心理准备,违抗教主命令要先打50大板才能上报,奴婢这就叫执法堂的过来。”

  两个小丫鬟吃惊的睁大眼睛,依绿已经慢慢的站了起来,朝门外走去。

  “你回来……”

  依绿收回微微上翘的嘴角转过身,齐白已经从被子里探出乱哄哄的脑袋,一双眼睛红彤彤的:“不就是女装吗?我穿……”

  依绿一笑,道:“那就快些吧,教主体恤你身体不适,准你晚些去报到,但也不能太晚了。”眼神一扫,两个小丫鬟手脚麻利的把齐白从被窝里拖了出来……

  ​齐白提着裙摆,躲躲闪闪的跟在依绿身后去见东方不败。

  ​路遇丫鬟小厮若干,日月神教教众若干。小厮丫鬟们见了依绿都会上前行礼,看起来不像小厮的,也会和依绿打个招呼,称一声依绿姑娘。但是所有人好像都看不见他一样,眼神都没忘他这里飘一飘,更别提说什么闲话了。其实人家都看到了,有的还是故意过来看他的,只是齐白发现不了罢了……

  ​这样一来,齐白也变得自在些了,不过也腹诽了一阵,高压暴力统治下的日月神教教徒,真是不自由啊不自由。低头看看自己拖地的女装,心里更加悲催了。

  东方不败早上一睁眼就觉得今天似乎有什么事情,后来一想便想起齐白了,于是起身更衣喊了祁红进来。他的睡房不经传唤是不准人进的,所以一般都自己更衣,洗漱什么的才让人伺候。祁红身后跟着一大串人走了进来,光盆子就捧了好几个,有洗脸的,洗手的,刷牙的,漱口的。东方不败一眼扫过去,没看见齐白,皱了皱眉头,他相信自己的命令是没人敢违背的,也不想显得太急切,便没说什么。

  ​等到吃饭的时候摆著的,端盘子的,布菜的……挨个都上过一遍后,东方不败冷了脸,还是没有。他想了想,突然想起来自己是让齐白来他身边伺候茶水的,早上是喝粥的,自然不会有茶。

  东方不败清了清嗓子,“来人,给本座上杯茶。”

  祁红偷偷瞄了东方不败一眼,做的这么明显,她自然知道教主的意思,只是依绿早上就过来找她说过了,昨天齐白情绪不对劲儿,怕出什么事儿,就在他药里下了药,没想到齐白身体虚,下的重了,这回就是叫醒了,只怕也迷迷瞪瞪的。而且要是不把齐白给说通了,让他乖乖听教主的话,万一整出什么幺蛾子,只怕她们都得跟着受罪。希望早上教主问起齐白的时候,帮忙把话给圆了,宽限点时间。祁红和依绿是在东方不败身边伺候的最久的,彼此关系也不错,两人对东方不败也都挺了解,知道这是最好的方法,自然答应了。不过……看教主现在的表现,只怕那个齐公子在教主心中的分量不低,只希望依绿真能让齐公子乖乖听话吧。

  祁红想着,忙跪下道:“教主,早上依绿来报,说齐公子身体虚弱,早上沉睡未醒,担心他精神不济,伺候不周到冲撞了教主,望教主体谅一二,准齐公子晚些再来伺候。”顿了顿又道,“都是属下疏忽,没有及时禀告教主,望教主恕罪。”

  东方不败想起昨天看见齐白那一副羸弱样子,神和缓和了些,大度的挥挥袖子,“无妨。”

  ​身边伺候的还是端了杯茶进来,只是教主大人看都没看一眼。

  吃了早饭,东方不败有些不知道干什么。一般这个时候如果教中无例会,他都直接去练功房,然后一呆一天或者一呆几天都是有的。只是练功房里是不准人进的,就是送饭,也是由他身边的侍卫取饭,验毒,然后放到练功房门口的柜子里等他去取,更别提伺候茶水了。

  ​日月神教一般每十日在成德殿召开一次大会,十日间,每五日在书房召开一次小会。其他时间若有教务需要请示教主,则在教主书房觐见教主。前两日刚开过小会,教中也没什么是非,就连杨莲亭都被他派下山公干了,昨天他被杨莲亭一句话雷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想起杨莲亭这几天频繁不断整出来的幺蛾子,当即就找了身边的侍卫护送,派杨莲亭去江南一带查账,差事倒是美差,油水多的很,只是当天晚上侍卫就护送着杨莲亭摸黑下山了。

  东方不败想了想,还是去了书房。东方不败的书房虽然也是教中重地,但毕竟经常在这里议事,也有不少教徒进进出出的,重要的书信秘籍自然不能放在这里。书房里的几个书架上放的都不是多重要的书,还有几本关于刺绣的书。

  东方不败近年来对自己的着装越来越重视,衣服要什么颜色,衣服上绣什么花色,那全都要自己指定的。他一个大男人,又是穷苦出身,过去哪里懂得这个。如今突然爱好上了,便命日月神教旗下的一些刺绣产业,把绣花样子和一些衣服样式整理成册,然后送到黑木崖来。每月制新衣的时候,他都自己根据册子选花样和样式。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自己花几个花样子。

  昨天他去针织房帮齐白挑衣服的时候,就想着什么时候帮齐白做几件了。正翻着绣花样子,侍卫进来通报,说依绿领着齐公子过来了。

  东方不败嘴角瞬间往上翘了翘,然后淡定的挥挥袖子,让他们进来。

  齐白有些忐忑的跟着依绿进门,然后抬头瞧了东方不败一眼。齐白自从来到这个世界,只看过东方不败三次,第一次东方不败是去找他问话的,自然没什么好脸色。第二次东方不败虽然心里对他有了那么点好感,但是一点没表现出来,最后还是赏了他几根绣花针,让他吃了大苦头。第三次东方不败正在纠结当中,差点伸手掐死他,自然还是可怕的。

  可是此刻东方不败心情正好,周身气氛挺温和的,再加上他长得本来就有点雌雄莫辨的,齐白一眼看过去,心不受控制的砰砰跳了几条。又见东方不败似笑非笑的样子,好像看透自己的心事一样,拽着裙摆,局促的低头去看自己脚下,一低头便看见自己坠地的红裙子,心里又不忿起来,自以为不着痕迹的瞪了东方不败一眼。

  ​东方不败自从看见齐白进门,心脏也不受控制的跳了几跳,然后就见齐白怯怯的抬头看了他一眼,突然觉得嘴巴有点干。却见齐白好像很不好意思一样的又把头低了下去,东方教主整了整心神,正准备说些什么,却看见齐白居然又抬头横了他一眼。

  教主大人只觉得有股苏苏麻麻的滋味顺着尾椎,一直窜到头顶。到嘴边的话也被咽了下去,下意识的端起桌上的茶杯,咕咚咕咚灌了个干净。

  然后把茶杯一撂,眼睛一扫依绿,道:“去,给本座上杯茶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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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小白兔乖乖,快些把门开开

  依绿低眉顺目的退了下去,齐白低头站着,半天没听到东方不败说话,心里奇怪,又偷偷的瞧了一眼。却看见东方不败倚在太师椅的扶手上,一手托腮,正眼睛眨也不眨的瞧着他,一双凤眼微微眯着,透着股危险的味道,齐白吓得朝后挪了半步,抬头再看一眼,还在盯着他看,不禁又退了半步。

  东方不败这会也不好受,他自从练了葵花宝典本来就重欲,跟杨莲亭好上之后从来没有这么长时间没做过的,本来就积了一堆的火,上次跟杨莲亭做到一半突然中断是火上加火。这两天还被齐白一下一下的挑拨着,简直是越烧越旺,快要自燃了。

  早知道昨天就不那么急着赶杨莲亭走了……东方不败想,可转念一想,觉得还是把杨莲亭赶走的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觉得自己现在跟杨莲亭上床,就算身体能舒服,心里却会不舒服。至于跟齐白会不会舒服他已经懒得考虑了,已经肖想到这种程度了,还考虑这个,实在有点无聊。

  只是如今眼看着齐白已经到嘴边了,却不知道怎么下嘴好了。东方不败要是没自宫,那就没什么好说了,直接拖走,先爽了再说。可如今却是要齐白主动……

  直接拉床上去?东方不败皱皱眉,如果到时候要死要活的,那怎么办事儿啊。

  至于其他的法子……东方不败继续皱眉想,怎么才能让齐白自动爬上他的床,威逼?他嫌弃的瞧瞧快退到门口的齐白,就这胆子,这身板,吓不得,碰不得的,怎么威逼啊。要是真威逼他,就算他老老实实的爬上自己的床了,只怕也没能力满足自己了。

  利诱倒是好办法,当初杨莲亭就是利诱上的,问题是当初杨莲亭那一套需要的时间太长了,先要放权,让他尝到权利的甜头,这个少说也得几天吧,还要对他好,让他对自己有好感,然后就是制造气氛暗示……教主大人舔舔嘴唇,这一套光是想下来就不短,他是绝对等不及的……

  东方不败一边纠结着,一边看着齐白跟小兔子似的,一点一点朝后退,眼看着就要退到门口了,只得收回目光,咳嗽两声道:“过来……帮本座磨墨。”

  齐白闻声吓了一跳,又抬头瞧了东方不败一眼,见他正低头抽出一张宣纸铺在桌子上,这才松了口气,磨磨蹭蹭的走过去,捡起桌上的墨条往砚台里到了点水开始磨。

  东方不败蘸了蘸墨,看了看静静立在旁边磨墨的齐白,也许是有事情做分了心,齐白这时候看起来也不怎么紧张了,长长的睫毛低垂着,周身透着很宁静的味道。东方不败收回目光,开始下笔,如行云流水一般,寥寥几笔,很传神的勾勒出一朵盛开的荷花,不一会便画好了一幅荷花图。然后收笔,很满意的打量了一番,然后问一旁的齐白“你觉得本座画的如何。”

  啊?齐白愣了愣,问他?见东方不败还瞧着他,忙睁大眼睛装作很认真的看了一会,然后道:“嗯,很好看,教主大才。”说实话,这种水墨画什么的,他根本鉴赏不了。不过他是演员嘛,马屁还是会拍的。

  东方不败虽然是问句,心里还是有几分自信的,他近年来懒得管教务,因为对衣服什么的很感兴趣,练功闲暇时就学画画。虽然时间不长,但他天赋好,画出来的画正经不错。此时见齐白捧场,心里一喜,便柔声道:“那本座让人用这个样子,给你做几件衣服可好。”

  现在一想起衣服齐白就闹心,低头看了自己的裙子一眼,虽然有些认命了,但此刻要他欢欢喜喜的穿女装还是接受不了,委屈的看了东方不败一眼,也不敢说不好,只抿抿嘴不说话,然后低头继续磨墨。

  东方不败被那一眼又看的心里痒痒的,也明白他在委屈什么,虽然觉得让他换回男装有点可惜,但此刻最要紧的是让齐白亲近他,反正来日方长嘛。

  想通后,东方不败笑道:“本座让你穿女装不过是逗你罢了,以后自然还是穿男装……”话一出口两个人都愣住了。

  齐白是觉得,这东方不败吃错药了吗,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肉麻起来?不过想到一半他就反应过来了,忙笑眯眯的道:“谢谢教主!”

  东方不败则是想,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语气这么的不对劲儿,说出来的话听着也挺恶心的!!正想着就看见齐白冲他笑眯眯的道谢,心里又是一荡。

  “恩”东方不败撇过头,淡淡答应一声,心情复杂的换了张纸接着画,画了两笔,觉得定不下心,又扔了笔去拿杯子,端起来却觉得手里一轻,里边空空的。

  东方不败一挑眉,冷冷道:“来人。”

  ​话刚出口,依绿就从门口进来了,手脚麻利的把托盘上的茶杯换走桌上的空茶杯,然后下跪告罪道:“奴婢笨手笨脚不小心将茶弄洒了,又去重沏了一杯,来的晚了,望教主恕罪。”边说着边心里暗暗叫苦,她刚才虽然听命去倒茶了,可看教主的样子也拿不准到底是真让她去倒茶,还是嫌她碍事?等她倒了茶准备进门的时候,透过门缝一看,教主正一眨不眨的盯着齐公子呢,眼睛都绿了,她哪里敢进去,只好端着茶盘守在门口。过一会又看,却见教主和齐公子凑在书案前画画,她就更不敢去打扰了。没想到不过一会功夫,里边的气氛好像有些不对,正琢磨着,就听见教主喊人,忙端着茶杯应声进去。

  东方不败见状,也知道是怎么回事,冷冷哼了一声也没说什么。端起茶喝了一口,余光扫了扫齐白。

  齐白低着头在磨墨,心里却有点胆颤心惊,觉得东方不败还真是阎王脾气,刚刚还好好的,没想到因为一杯茶水就突然翻了脸,然后觉得好像东方不败再看他,人就更紧张了,生怕东方不败趁着心情不好再给他两针。

  在东方不败看来,齐白可怜兮兮的低着头,一副小媳妇的样子,长睫毛一颤一颤的……看在眼里,别有一番滋味……东方不败又喝了口茶,刚才那点别扭一阵烟似地消散了,不过也没心情画画了。

  依绿偷偷瞧着两人的表情,咽了咽口水,大着胆子开口道:“已经快午时了,教主想在哪里用饭。”

  东方不败朝外头看看,果然快中午了,再看看齐白,瘦的跟竹竿似地,一看就没什么力气,便道:“就在本座的院子里摆饭吧”想了想又交代,“做的有营养些。”

  依绿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东方不败在一边的铜盆里净了手,冲齐白挑挑眉,示意他也照做。然后带着齐白,施施然的出了书房,朝自己的院子走过去。

  进了院子,东方不败脚步不停,领着齐白去了他和杨莲亭私会用的厢房。

  这个厢房是两间的,外边一间摆一个餐桌,里边意见直接是卧房。东方不败坐在外间的太师椅上,朝里间瞧了瞧,屋子收拾的很干净,床单被褥什么的也都是换过的,于是满意的收回目光。

  齐白自觉的站在东方不败身后,见他朝里间看,也跟着朝那边望了望,只见里边是一间卧房,床很大,上边罩了层层的红色纱幔,纱幔的一角被挂起,露出里边大红色绣了花鸟的被褥……他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怎么这屋子的感觉跟青楼似地,不像是正经卧室,倒像是寻欢的地方……

  ​东方不败看了齐白一眼,见他正朝屋子里看,微微一笑,道:“你觉得这卧房怎样?”

  齐白愣住了,主要是东方不败的语气有点太不对头了,就好像两个人419,一个人扒掉衣服,淫|荡的问另一个人,“宝贝,还满意你看见的吗?”抬眼再看,东方不败正看着他,笑的莫测高深的……

  齐白凌乱了,这不是准备潜了我吧?!……是误会吧?

  东方不败见齐白有点感觉了,也不逼他,纤长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语气懒洋洋道:“来人,给本座上壶好酒来!”

  ​少顷,祁红便捧着酒壶并两个酒杯进来。一个放在东方不败跟前,一个和酒壶留在托盘上,一并放在桌子上,然后躬身行礼退了下去。

  东方不败扯了扯领口,一手托腮歪着脑袋看齐白,下巴朝酒杯方向抬了抬,示意齐白给他倒酒,白皙的脸在大红长袍的映衬下透着几分红晕。

  齐白倒吸一口凉气,这到底是色诱啊还是色诱啊还是色诱啊???

  “齐公子?”东方不败挑了挑眉,神色似笑非笑的,眉眼间多了几分魅色。

  ​齐白吓得一个激灵,抖着手去给东方不败倒酒。酒洒了不少,东方不败也不在意,只是看着齐白笑,待酒倒的六分满的时候,伸手去端酒杯,手指头不经意的蹭着齐白的手过去。齐白吓得手指头一哆嗦,“砰”的一声,酒壶跌在桌面上,酒洒了不少。

  “真是可惜了本座的好酒啊,”东凡不败拿着酒杯一饮而尽,斜了齐白一眼,舔了舔嘴唇,状似惋惜的道。

  ​齐白看的心里乱糟糟的,只有一个念头,坑爹啊,穿越前当个二流小明星,还长了一副被潜的脸就够悲惨了。穿越后被虐的死去活来,都做好炮灰的准备了,居然还是被潜……老子不活了。
lhxh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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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分享
细雨中慢慢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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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分享
xianse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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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就不能这样呢
日剧猪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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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傲江湖选角,明天下午三点,丽晶二楼208室
19878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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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全文阅读啊
jxph0403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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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何 如何~!~!~
上淘宝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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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受未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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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完啊!接下来去哪看啊
shuilanwangyo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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