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娉婷若水悠然忆》BY方菁菁 2011/11/13  更新26楼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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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娉婷若水悠然忆》BY方菁菁 2011/11/13  更新26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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龄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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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娉婷若水悠然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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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容简介】: 他的手终于覆上了女子柔软的面颊,只是指腹下的温暖已不复当年的温度,手指在女子眼角的那颗泪痣上停了下来,柔柔的来回抚摸着,女子温顺的把脸贴在他宽大的掌心里,只是他的掌心很暖,她的面颊很冷。
    “悠然……!你快乐吗?”
    “有你在便快乐!”
    “那……,想永远快乐吗?”
    “想……”
    “我带你走,可好?”
    “二十年前,你便该带我走的。”
    “当初是我傻,以为那样你才快乐,现在不会了,我带你走,我们永远不分开。”                                                              
搜索关键字:主角:上官娉婷    墨悠然  配角:独孤朔(太子)
【更新记录】:2011/10/19  更新2L  此次更新1614字
                     2011/10/21  更新4L  此次更新2554字  共计4177字
                     2011/10/22  更新5L  此次更新2990字  共计7167字
                    2011/10/25  更新9L  此次更新3121字  共计10288字
                    2011/10/29  更新15L  此次更新5530字  共计15818字
                    2011/11/5    更新22L   此次更新7403字  共计23221字
                    2011/11/13  更新26L  此次更新8222字  共计31443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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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米乐高

    派派币 +1 2012-07-27

    恭喜恭喜~~~羡慕lz啊

  • ≡青草地≡

    派派币 +5 2012-07-24

    规范发文奖励,期待分享更多好文

龄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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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沙发   发表于: 2011-10-19 0
    一青衣长衫的中年男子负手站立在湘水岸边,凝望着潺潺的河水长久静默。虽然正值盛夏时节,天气闷热湿粘得很,但他的周身却带着阵阵寂寥与清冷。不知何时风起了,再后来风中开始夹带着微雨,不过半柱香的时间,已将他外罩的长衫沁得透湿。
    站在他身后的小厮不时抬头看看天,怀里抱着的油伞被抽出来又收了回去,显然很是犹豫。这时一道闪电划过逐渐暗沉的天幕,几声惊雷接着响起,轰隆之声吓得小厮周身一抖,他拂了拂因急喘而不断起伏的胸口终于下定决心:“爷,时候不早了,该启程了。”眼前那人也不言语,抬头看了看天逐又把目光移回到湍急的河水之上,过了半响终于开口:“走吧!”
    小厮得了主人的首肯,显然很是高兴,长长的舒了口气道:“小的就去驾车,请爷稍等。”说完欢天喜地的朝不远处的马车跑去。中年男子默默看着江水,眼里竟满是悲伤与不舍,“娉婷,我要走了,皇上下旨将我调离清州,即日起赶赴通城上任,今次之后就不知何时才能再到这陪你聊天做伴了,你一个人在这冷冰冰的江水里会不会很寂寞啊!”说到这,男子声色哽咽起来,一滴浊泪从眼角滑落:“二十年了,咱们天人分隔整整二十年了,可他还是连我最后的一点安慰也不容,我恨啊!娉婷!我恨啊……!”说到这里竟双膝一弯,重重的跪在地上,眼角的残泪与落在面上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早已分不清哪是泪,哪是雨。
    身后扬起的马蹄声逐渐接近,男子黯然的站起身,一阵阵刺痛从膝头迅速蔓延,竟连带着身形不稳晃了几晃。男子低下头扫了一眼长衫上不断蔓延扩张的艳红,“这颜色倒是像极了你绣的芍药花。”说到这,嘴角竟然还带着淡淡的微笑,眼角也揉进了丝丝的暖色。
    “爷……,你的腿……!?”见到主子受伤,小厮连忙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主子腿上不断蔓延的艳红看的他心惊胆战。他步伐踉跄的奔到男子身边跪下,“爷!快莫动了,待小的帮你清理清理伤口。”却不想自己那双正欲检查伤情的手被主子轻轻推开,小厮颇为不解,“爷!您放心,我手脚轻,一定不会弄疼您……,”未想到话未说完,人已经被男子单手轻轻扶起,他轻轻拍了拍小厮的肩膀,眸珠向一旁竹林的方向侧了侧,轻轻了说了声:“无妨,走吧,莫误了圣上既定的时辰。”小厮到这方才了然主子意思所指,他满是担忧的盯着主子紧紧贴在腿上的长衫,顾不上眼圈泛红连忙扶着主子上了马车,“爷,坐稳了,起程了。”
    男子进了车厢,撩起帘子最后看了一眼吞没无数雨滴的湘水水面,猛地腹中一热,一股腥甜从口中喷出,他抬起手擦去挂在嘴角丝丝血色,面上带着淡淡微笑放下帘子。
    合上眼男子虚弱的靠着车厢,身体随着马车的急速前行不断晃动着,恍惚间感觉似乎有只温柔的手轻轻拂过他的面颊,柔柔的唤着他的名字:“悠然……悠然……。”他猛地睁开眼,那张二十年来从不间断出现在他梦里的清秀面庞正对着他盈盈笑着。
    “娉婷……?真的是你吗?娉婷……?”他抬起不断颤抖的手伸向女子的面颊缓缓靠近。多少年了,这张让他心痛了多少年的脸还是当年的样子,还是那样的巧笑嫣然。
    他的手终于覆上了女子柔软的面颊,只是指腹下的温暖已不复当年的温度,手指在女子眼角的那颗泪痣上停了下来,柔柔的来回抚摸着,女子温顺的把脸贴在他宽大的掌心里,只是他的掌心很暖,她的面颊很冷。
    “悠然……!你快乐吗?”
    “有你在便快乐!”
    “那……,想永远快乐吗?”
    “想……”
    “我带你走,可好?”
    “二十年前,你便该带我走的。”
    “当初是我傻,以为那样你才快乐,现在不会了,我带你走,我们永远不分开。”
    车厢外的风越来越大,雨点打在车厢外噼噼啪啪的,一阵风吹了进来,冷得男子周身打了个冷颤,他挪动着身子朝女子靠了过去,把头靠在女子的膝上,“娉婷……,我冷,抱紧我!我好冷!”
    女子双臂一圈将男子紧紧搂在怀里,一滴清泪划过面颊落在男子脸上,她抚摸着男子逐渐变凉的手掌说到:“不怕,悠然,我带你走,我们永远不分开。”男子神思此刻已经恍惚起来,眼视线中女子的形影变得模糊,他用尽最后的一丝清醒点了点头,抚摸着女子脸庞的手慢慢滑下,终是偏在身体一侧不再动弹。
凌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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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板凳   发表于: 2011-10-19 0
Re:《娉婷若水悠然忆》BY方菁菁   2011/10/19  更新二楼
亲要记得把首发的截图给贴到主楼哦,谢谢~

楼主留言:

你好  我实在是在派派上首发以后才发到别的网站上的,具体要如何操作呢?你让我截图,我怎么个截图法?我先发了派派再发了晋江最后发了红网,时间上截图还是怎么着?实在不明白,我都是同一天发的。

凌意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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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地板   发表于: 2011-10-20 0
亲要记得尽快修改主楼格式哦。可参照下面的格式来修改。

【标题格式】

《作品标题》(更新时间,更新楼层数)by笔名(与论坛名相同不写)

如:《派派不可不说的二三事》(11/01/11,100L) by紅緞°

(同人文配对名以《xx•作品标题》格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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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合作!
龄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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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有双翻云覆雨手。
举报 只看该作者 4楼  发表于: 2011-10-21 0
    第二章
    皇城深处的金暖阁内,当今圣上独孤朔正端坐在金箔镂花的紫檀方桌旁,眉目微皱的阅览着早朝散后大臣们送上来的折子。
    屋子里飘着股淡淡的熏香味道,沁到鼻间吸入肺里让人顿时感觉神清气爽得很,可即便沉浸在如此怡人的环境中却仍然抚不平独孤朔眉间的褶皱。收回落在奏折里的目光,他朝立在一旁的宫人淡淡瞟了一眼,那宫人当即了然,连忙跪下答道:“回皇上,亥时了。”
    独孤朔缓缓站起身来朝殿外走去,月光盈盈的洒在白玉嵌刻的台阶上,泛出抹抹银光。一墙之隔的芙蓉池里蛙声一片,声调高高低低汇结在一起倒成了一首扰人清梦的曲。他正待挥手让跪在地上的宫人将那不知死活的蛙除去,却听到值夜的宫人上前传报。
    “皇上,湘府暗探到了。”
    听到这里独孤朔一直紧皱的眉头终于舒缓,面上露出些许暖意,声音显得有些急切:“快传。”
    片刻后一浑身黑衣劲装的男子被带到殿中跪了下来,“回禀皇上,静凌侯已按皇上旨意启程,现已在赶往通城的路上了。”
    “这次他倒是听话的很。”独孤朔眼里带着笑意,点了点头。而后他接着问道:“他出发前可曾去过什么地方?”
    “出了静凌侯府,侯爷只去了一个地方。”
    “何处?”
    “湘水岸边。”
    “湘水岸边?!”独孤朔轻轻地复述着这几个字,面上的暖意已逐渐消退,眼中寒光一闪,厉声问道:“去那作甚?给朕接着说!”
    探子被独孤朔话语中的怒气震得浑身发抖,声调微颤的说道:“侯爷只是在岸边站了很久,开先也没说话,后来快到启程的时辰了,不知怎的,突然跪了下来,似有哭喊些什么。”
    听到这了,独孤朔冷笑一声,“他说了些什么,给朕据实报来!”
    “奴才唯恐侯爷发现,只得藏匿在竹林中,那时恰好起了风,又伴着雷雨,听不太真切,似乎侯爷在唤着一个人的名字。”
    独孤朔双眼微闭轻轻说道:“可是唤的‘娉婷’这个名字?”
    跪在地上的探子偏头想了想,随即肯定的点了点头:“回皇上,奴才仔细回想了一下,侯爷唤的正是这二字。”
    “静凌侯还说了什么?”
    “回皇上,侯爷……,只是……只是……!”探子想起静凌侯哭诉的那些话,不由得周身打了个冷战,若是实说万一触怒龙颜,这项上人头可就不保了,正当他含糊左右之时,只觉眼前一闪,随即前额一阵刺痛,带着浓腥的黏液已由额上滑至下颚,一块上好的老君石砚台已碎成几半。
    “说!静凌侯还说了些什么?给朕一五一十的说。”
    探子早已吓得魂飞魄散,浑身上下抖糠似得使劲埋首磕头:“奴才知错,奴才知错,奴才听到侯爷说天人分隔二十年,侯爷还说他恨,皇上赎罪,求皇上赎罪,奴才把听到的都说了,奴才说的都是实话,都是实话啊!……”
    听到‘恨’这个字时,独孤朔微闭的双眼瞬时睁开,双眸里像是燃起了堆火,他猛然站起身来,单手一挥,将案桌上的笔墨折子尽数佛了一地,紧接着上前一脚踢翻跪在地上不断告饶的探子,怒吼道:“好你个墨悠然,你说你恨,好个‘恨’字,朕忍你、容你二十年仍只得你一个‘恨’字……,早知如此,朕还不如二十年前就杀了你,杀了你……!”
    跪了一地的宫人哪曾见过当今圣上如此狂乱失态的模样,胆小的只敢不断磕头嘴里重复着:“求皇上息怒,求皇上息怒,龙体要紧,龙体要紧啊!”,到有几个从独孤朔继位起便随身伺候的宫人,麻着胆子死死抱着皇帝的腿,唯恐圣体受损。此时金暖阁里乱作一团,哭声喊声此起彼伏。
    正当殿内一片混乱之时,又一声奏报从殿外传来:“启禀皇上,湘府暗探有要事急报。”
    独孤朔向来重视湘府暗探所承奏报,当下强按住心头的怒火,让宫人将探子传了进来,那探子进殿后看着乱作一团的内殿稍微愣了一下,但随即神定向独孤朔跪下。
    独孤朔以尽量平缓的声调说道:“刚才湘府暗探才通报过的,怎又有急报禀奏啊?”
    “回禀皇上,静凌侯在去往通城的路上殒了。”
    “殒了?”听到这,独孤朔只觉一阵天旋地转,连忙伸出手撑在案桌上,方才定住摇晃的身形。猛然间他像是想到了什么,几步奔到报丧的探子面前,一把揪住探子的衣襟,眼里满是赤红一片:“你们这帮狗奴才,朕还没痴没傻,就想着哄骗朕了?之前才报静凌侯启程上路,转眼就报他殒了,你们以为朕会信吗?”说完甩手接连挥了探子十几个耳光。
    那探子顾不得满脸疼痛只得一个劲俯首磕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呀,奴才亲眼见到静凌侯尸身,也曾验过,确实没了生息,车厢内满是血污,小的问过赶车小厮,小厮说侯爷早年曾伤过心肺,这二十年来必须天天服用药物以克制吐血的恶疾,奴才验尸时并未发现侯爷随身携带任何药物,想来那车厢中的血迹,除了侯爷启程前伤了膝盖流了些血外,其余血迹皆是侯爷恶疾突发喷吐所致。奴才查清情况后便立即启程向皇上禀告,至于为何禀告侯爷启程的暗探会有所耽搁,奴才真的不知缘由,还望皇上明察。”
    独孤朔眼带寒光朝另一名暗探狠狠看去,“说,为何延误?若有隐瞒,立斩!”
    “奴才绝不是有意延误,只是看侯爷此去通城只带了名贴身小厮服侍,且静凌侯府一众仆人在侯爷启程前几天便陆续开始遣散,奴才觉得蹊跷,才临时改道潜至侯府一探究竟,结果府里仆众皆空,无一所留。只在书房内发现了数十瓶未开封的药剂,奴才现在想想应该是侯爷每日必服之药。”说完连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白小瓶双手呈上。
    独孤朔伸手接过瓶子仔细端详,瓶身那几行清秀小字怎么看都觉得眼熟,“愿得一人心,白头不相离。”他轻声复述着瓶上的诗句,面上带着自嘲、不甘的苦涩轻笑,“原来,朕囚了你二十年,囚得住你的身,却仍囚不住你的心啊!”
    他踉踉跄跄走到报丧的探子面前,之前的狂乱暴怒已经被萧索颓然所替代,沉默半响他终于开口,:“静凌侯的遗体你可有嘱咐让人好生护送入京?”
    探子心头一惊,这遗体早一把火烧了个干净,去弄个一样来也没那个时间啊,反正横竖是个死,干脆一咬牙实话实说好了:“回皇上,静凌侯的遗体已被他的贴身小厮火葬随水祭了,那小厮也紧跟着投河殉主。奴才无能,未能留下侯爷半点骨灰,奴才以死谢罪。”说完抬掌正欲往自己天灵盖猛击,却不想被人一掌挥到殿外。
    “滚!都给朕滚出去……!”独孤朔单手朝殿外一指,殿内早已哆嗦成一团的众人连忙抖着腿,连滚带爬的朝殿外退去,片刻后金暖阁内寂静一片,只有燃着的蜡油偶尔噼啪一声而已。
    “走吧!走吧!都走了的好,独剩下朕一人,真正成了孤家寡人一个,走的好啊!”独孤朔面上一片颓然之色,靠着案桌的身子终于支撑不住滑了下去,瘫坐在地上,手中紧握的瓷白小瓶向一旁滚落,满头乌发竟在顷刻间染上了白银之颜,终是青丝易白首,情终尘事休。
龄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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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5楼  发表于: 2011-10-22 0
    第三章
    挚苍十三年夏至那天,我在琼华轩内的芙蓉池边喝着扶苏茶,看着一边的清初编络子,清初的手很巧,十指纤纤捏着彩绳上下抽拉,只不过半盏茶的功夫,一只大蝙蝠便编得像模像样,我笑着从清初手里拿过蝙蝠递给立在一旁为我挥扇的碧落,“可仔细瞧着了,都是手,怎么你的就只能扇扇,人家清初可是编了个大蝙蝠送我。”
    碧落听了只是拿扇掩着嘴笑,眼睛却朝清初那边斜了好几下,兴许是在给我提些醒,可我怎么都猜不出她所指为何。这也难怪,自打月前落了水,我这脑子一直不太灵光,不但落水之前的事忘得光光的,就连反应都似慢了常人好几拍。
    瞪着眼瞅了碧落大半响到底也没弄明白这斜眼所谓何意,正当我几番思索之时,倒是清初沉不住气来,嘟着小嘴满脸委屈的说:“郡主,您这话也忒损了点,前半句听得人心里泛着蜜汁,后半句立马把人噎个半死,您好好看看,奴婢编的这是蝙蝠吗?”
    “不是蝙蝠?”我从碧落手里拿过络子前后瞅了好几轮,怎么看怎么像只蝙蝠,只瞅得眼珠子都快赶上斗鸡眼了,还是参不透这络子里到底隐藏着怎样的乾坤。
    我看络子的时间越长,就越感觉这身子周围的冷寒之气愈发浓厚,袖口外露着的手臂上鸡皮疙瘩起了一大片。这可真够邪门的,大夏天的没被热死,倒先被冷死了?!正欲问问碧落、清初可曾有同样的体感,一抬眼看到清初那张就快耷拉到地上的老寒脸,终于弄明白怎么感觉这么冷了。
    “嘿嘿……!嘿嘿……!”我干笑不已,偷偷拽了拽碧落的袖子让她赶紧圆个场。
    没等碧落开口,倒是清初实在熬不住了:“蝴蝶,郡主,奴婢编的这是蝴蝶呀!多漂亮的蝴蝶呀!况且您见过身上带这么多色(请读sai)的蝙蝠吗?”
    被清初这么一提点,倒真真只能怪自己眼拙了,“我这不是脑子里进了水,还没干透吗?你又不是不知道……,”话说到一半碧落、清初早都笑得抱成了一团,看来我这个主子还当得真是失败,起先莫名其妙落水丢了记忆,如今连打小就近身伺候的丫鬟也治不住了,想到这不禁抬起头来,隐忍许久终于将满腔幽怨抒发出来:“苍……天……啊……!!!”
    “才几日未见,表妹就仰天高歌了,看来恢复得不错嘛!”
    不用回头我便知来者何人,敢叫我表妹的全挚苍除了当今太子独孤朔还能有谁。
    碧落、清初立马收了嬉笑俯身向太子行礼,而我自然不必行此跪拜之礼,大咧咧的伸手挽住太子爷的胳膊:“表哥,好几天都没来看娉婷了,许是忘记表妹了?”
    表哥伸出一指戳了戳我的额头,满眼的无奈:“还不是父皇前几日说要抽空考学,让我好生温习,这不,在书房闷了好几天,呈了篇帖子才给放出来。”
    “真的?可不是哄我自己偷偷跑出宫玩去了吧?切莫让我逮到,要不然我告到姑姑那里可有你好看的。”
    说到这,我还真忘了介绍介绍,我全名叫上官娉婷,父亲是开国大将军上官挚,我姑姑是当今母仪天下的皇后上官怡,算来我也是名门将相之后,只可惜父亲在最后一次的定邦会战中战死沙场,母亲得了消息,偷偷服了催产药硬生生将我催出人世后,留下襁褓中的啼哭幼女,一咬牙三尺白绫随父亲西去。当今圣上念记我父为新国建立贡献血肉之躯,我又是皇后兄长唯一留世的血脉,便将我接到宫中抚养。
    虽然贵为郡主衣食奴侍和其他皇子皇女并无差别,可我从小就一副郁郁寡欢、拒人千里的孤僻模样,除了姑姑、太子还有打小服侍我的二婢再无其他亲近之人,那日也不知被谁惹了,支开了碧落、清初独自到湖边荡秋千玩,结果莫名其妙落了水,还搭着兵部尚书的儿子一起遭罪。当然这都是我醒来后,清初和碧落说告诉我的,不过这失足落水还是有失足落水的好处,虽然醒来时前事都已记不得了,性子倒是开朗了不少,待人也比过去宽厚得多,我也不知道那两个死妮子说的是不是真话,横竖我失了忆,以前的自己什么样,落水前发生了什么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只是、好像、貌似这话题有些扯远了点哦!
    收回神思,我正想着给表哥看看清初编的络子,让他也猜猜到底是蝴蝶还是蝙蝠,却不想,在表哥身后看到一袭人影晃动。
    好不容易踮脚伸脖拉长了身高,暗自在心里叨唠着:“表哥这身子也忒长了点把!”,从表哥肩头露出一双贼目正欲探个究竟,却不想表哥侧身一闪将我鬼祟丢丑的模样大大方方展露给他身后之人,“悠然,你不是总念着要向郡主谢恩吗?怎么如今人来了,却迟迟不见动静啊?”
    只见一清雅秀长的瘦高个立即朝我近了一步,双手一拱俯身作揖:“小人墨悠然拜谢郡主当日救命之恩!”
    “起吧!”我慌忙伸手将瘦高个扶了起来,虽然之前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但自打我醒来却万万见不得哪个有事没事在我面前一叩二拜的。
    我仔细打量一番,只见那人面若如玉,清风秀雅倒是一幅俊俏的翩翩公子摸样,特别那双满含柔色笑意盈盈的眸子更是让人心生好感。不知怎么晕头晕脑的冒出来一句:“你人一点都不小,挺高个的。”这话说出来我就后悔了,那人和表哥听了一愣,碧落、清初更是憋笑憋得脸都抽抽了。诶!想我贵为堂堂挚苍郡主也不过如此,见到美男连话都不会说了。
    我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嘿嘿!莫要见怪!我脑子进了水,还没干透。”这下更好,自曝缺陷。正急着想些什么有水准的话挽回挽回本郡主在美男前的美好形象,脑中灵光一闪,等等,表哥刚才说什么,我救人?当下我一脸不解的看向表哥:“救命之恩?我何时救过人,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表哥兴许是被我的超脱的表现刺激到了,咳嗽了好几声才终于回话:“悠然说那日不小心踩了青苔失了足,恰好郡主经过扑身相救,未想两人都一齐落入水中,受伤昏迷,自悠然醒来,便一直央求我带他过来拜谢。你到好!脑子进了水,把什么都忘光光了。”
    我走到墨悠然身边绕着他转了几个圈,“你也伤了?伤到哪了?我伤了头。”说完撩起额角的碎发露出结疤的伤口指给他看:“你瞧,前几天才完全结疤的,我开始还担心这疤痕会好不了,哭了好几天,不过姑姑和太医都说没事,我也就放心了。”
    墨悠然听了我的话,眼光一沉眸色中带着疼惜,这目光看得我心里一抖,连忙说道:“不打紧!真的不打紧!这不咱俩现下都好好的嘛!”
    他抿了抿嘴角,伸手拨开后颈的长发,“小的这也磕着了。”
    我朝他颈后一看,当下捂住了自己正欲惊呼的嘴,他那哪是磕着了,说的也太轻描淡显了些,明显皮肉曾被撕裂后又被缝上的,相比之下,我这才算是磕,好在他伤口恢复得不错,缝合处已见新肉长出,能想像他受到的痛楚较之与我更加深重,当下为他心疼起来,不由自主伸出了手轻轻在他缝合的疤痕周围柔柔拂过,“一定很疼吧?”只觉的指下那人身子轻微一抖,我立即醒悟收回那只突兀的爪子,一脸干笑:“不好意思,我这人没轻没重的,又弄疼你了吧?”
    美男皮相生得好,连性子也是极好的,面含微笑轻轻摆了摆头,“不疼,郡主手很轻。”那话语柔和得很宛若一阵风轻轻拂过我的心扉,心里一暖,只觉得面上热得很,我赶紧装腔作势的双手朝脸上扇了扇,“天还真热得紧啊!”
    在一旁沉默不语的表哥伸手探了探我的额头,笑道:“莫不是发烧了吧?”
    虽然我失忆了,但并不表示我傻了,我扬手拍开他的手,凶神恶煞的瞪眼瞅着他,“烧也先烧你的。”
    这话惹得表哥哈哈大笑:“嗯!还嘴倒是蛮快的,看来好得蛮利索的,得!我还得去上书房临帖子呢,表妹可要好生休养。悠然,咱们走吧!”说完长腿一迈,不过几步人便飘到院外,只是那可恶的笑声却依然留在院子里面。
    倒是那墨悠然朝我恭敬的作了个揖,柔声说了道:“告辞了!”,然后跟在表哥身后走了出去。只是,只是,他的身影即将消失在院门后的那个回眸里似乎飘过了些什么让我说不清又道不明的东西,直到很久很久以后我才终于明白,不过我明了得太晚、太晚了!
龄蝶儿

ZxID:15064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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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有双翻云覆雨手。
举报 只看该作者 6楼  发表于: 2011-10-22 0
第三章是凌晨三点多赶出来的,只为了不在普会区继续蹲着,时间上赶了点,写的质量差了点,还请各位看官莫怪,多多宽容。
龄蝶儿

ZxID:1506446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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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有双翻云覆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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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人看,悲哀!睡觉去!
果冻粉、

ZxID:12917240

等级: 略有小成
越走越寂寞、还不如坐下歇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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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简介不错、
龄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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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四章
    这几日我一直窝在屋子里作画,桌边的藤斗里斜斜的插了几只刚从芙蓉池里摘回来的莲枝,粉嫩的花瓣上还沾着滴滴清水,新鲜的很。  
    碧落和清初就地垫着蒲团坐在藤斗边,拿着剪子在荷叶上绞来绞去,不一会,刚刚还完整的大片莲叶便被绞成了一堆碧绿细碎。
    我走上前,随手拨了拨那堆叶末,摇了摇头:“绞得还不够碎呢!”这不说不打紧,一抬眼便看见四只带着幽怨的眼直愣愣地瞅着我,还直冒着冷气。
    我不由得周身一颤,赶紧赔笑道:“这不为了给姑姑寿辰作画用的么!常日里我哪舍得让这么两双粉白娇嫩的玉手累着哦!”说完嬉皮笑脸的在碧落手背上揉了好几个来回,吓得碧落连忙抽出手,只往清初身后躲:“清初!这还是咱们郡主吗?怎么觉着跟混迹市井的登徒子一般?”清初倒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笑了笑重又低下头抽了张荷叶继续绞着。
    见到清初如此乖巧的摸样,我刚想赞扬两句,却听清初闷头说了句前后不搭的话:“真不该在屋里窝着,这日头多好,晒晒兴许干得快些!”
    我瞅了瞅藤斗里还带着水珠子的莲枝,以为她想拿出去晒干,这哪行,若是花瓣晒干了,不说碾磨之后制出来的颜色不够鲜艳,就连散发出来的味道也少了几许清香,还真是个傻丫头,说了多少遍怎的还记不住?看来还得多多教导才是。当我拿着先前制好的颜盒正欲说教时,碧落那死丫头“噗嗤”一声笑了起来,指着头趴在清初肩上直喘气:“果真还未干透呢!是该晒晒,是该晒晒!”我当下明了她俩所指为何,气得云袖一甩出了琼华轩。
    按理说这宫里我好歹已住了十三年之久,通往各宫各殿的路理应熟悉的很,无奈一朝失忆忘得干干净净,醒来后又讨厌被人总拿着自己失忆的事磨嘴皮子,索性窝在自己住的琼华轩里深居简出不问世事,这下可苦了自己,一时意气带着怒气出走,愣是在这百转千回的偌大皇宫里把自己给转得晕了吧唧,迷了归路。
    此时我嘴里含着一根从路边随手拔的一株无名小草,在宫道上漫无目的的溜达的,只盼着能早点遇见个把个宫人让他赶紧把我这迷途羔羊给领回去。只不过这走了大半会连半个人影也没见着,倒是隐约听到不远处的假山后隐约传来声声训斥和隐隐的抽泣之声,敢情是哪个粗心的宫女做错了事,正被人训斥呢!我心头一喜,总算遇上了活人,哪管得碧落、清初提醒的少惹是非,只想着赶紧找人带我回去才好。
    刚弯过假山便远远看见个衣着光鲜的主儿叉着腰指着跪在地上的小人儿怒骂:“别仗着你长着副狐媚像就想着勾搭当今太子,想守在这等太子,门都没有,本宫主今天就好好调教调教你这贱皮子,省得你记不住自己的身份!来人啊!掌嘴!给本宫主狠狠的抽!”听声音怎么感觉有些耳熟?
    那小人早已吓得浑身瘫软,小小的身子缩成一团:“公主饶命啊!奴婢没有……,奴婢绝没有妄想勾引太子,奴婢可向天发誓,没有……!”还未等她把话说完,几个宫人已上前“啪啪啪!”甩了好几个响亮的耳光!只把那小人抽得说不出话来,窝在地上嘤嘤哭着!
    我抚着胸口背靠在假山上直喘粗气,此前曾听碧落和清初说过这三公主是个专横跋扈的货,没想到欺负起下人来还真够狠毒的,让那些个宫人个个下了狠劲,再这么扇下去别说赢弱小人那张脸,连命可能都保不住了。
    我当下就准备跳出去英雄救美,这腿还没迈就觉不妥,都说冤家宜解不宜结,万一救人不成,反而让三公主觉得失了面子,岂不是连带着把自己也给赔了进去,匹夫之勇是万万逞不得的,看来还得换个法子。
    我朝后退了几步,原地重重跺了跺脚,扯开嗓子大声疾呼:“喵喵!你在哪?喵喵!”只听到前面一阵慌乱之声,紧接着三公主柔声唤道:“可是娉婷?在找什么呢?到三姐姐这来,姐姐帮你找。”
    我装作一副焦急之态从假山后蹦了出来,跑到三公主面前,“咿呀!是三姐姐啊!正好,我养得喵喵不见了,我正找着呢,姐姐可曾见过?”又像是刚看到似的,指着地上哭泣的软面团问道:“咦!这是怎么了?”
    三公主倒是处变不惊的老手,也不看那软面团一眼,拉着我的手,慈眉善目的笑着,“姐姐也不认识,许是不小心走急跌了,姐姐见她伤了,正准备遣人扶她回去呢!哦!对了,妹妹猫丢了?这正好有几个宫人,姐姐这就让他们帮你去找可好?”
    我拍着巴掌大声说好,嘴咧得让自己都觉得不去当个戏子实在有些亏:“还是姐姐心眼好,要不是遇到姐姐,妹妹自己还真找不过来。要不,姐姐遣人到前面帮妹妹再找找,妹妹就留在这多寻会,园子太大,这花丛草丛的又多,还得多多分散几处才好找些!”
    三公主拍了拍我的手,做安抚状:“姐姐现在就到前面去帮衬着,
妹妹也莫太担心,好好找,总会找到的。”说完领着一帮宫人风似的走远了。
    眼看着那群人没了影子,我连忙扶起那软面团:“我看看,伤到没?你呀!惹谁不好,偏偏去惹那利害的?”
    软面团抬头,除了两侧面颊肿了些,别的地方还好没伤着,她抬起袖子一个劲的抹眼泪:“多谢姑娘相救,若不是姑娘,秋儿这条命可就没了。”
    我帮她拍了拍裙子上的灰,笑了笑:“言重了,没伤着就好。对了,你对这宫路可熟?”
    软面团摇了摇头:“秋儿是跟哥哥一起入宫的,今儿个是第二次来,并不熟悉。哥哥让秋儿在这等他,谁曾想会招惹到三公主,非说我勾引太子,姑娘,秋儿连太子的面都没见过,哪来的勾引之说啊!”说完又哭开了。
    得!我还真是点背,好不容易遇上个活物,竟和我一样是不认得路的。
    “我还当你认得路呢,诶!算了!你也莫哭了,以后小心些就好,既然你哥哥让你在这等他,你就好生等着,我得赶紧找路回去,要不然我那两个不省心的丫头可得着急了。”
    我转身准备离开,却被软面团拉住:“姑娘慢些,可否告诉秋儿姓名?改天也好到府上拜谢!”
    “这拜谢就免了,我只不过见不得有谁仗势欺人罢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名字告诉你倒也无妨,我叫上官娉婷,改明儿你若是还来宫里,可找人领你到琼华轩找我玩。”
    那面团而一听我的名字立马收了泪珠儿,满眼惊诧的看着我:“姑娘就是娉婷郡主?当真?”
    “当真,不假!”
    “不像!一点都不像诶!”软面团摇着头,在我周围转着圈的看我,只瞅得我头发昏,我伸出手把她拉到一边站好:“为何说不像,之前你又没见过我。”
    “外面都传娉婷郡主性子清冷,为人高傲,话不多言,拒人千里。可姑娘不似这般,所以不像!”
    我听了直翻白眼,这都传的是些什么啊,看来失忆前的我还真不招人欢喜:“你不都说是外传的嘛!可信度不高!我还有事,先走了。”
    软面团并不打算就这么放过,拉着我的袖子怎么都不放我走,正当我懊恼之时,身后传来一阵清亮之声:“秋儿,不得无礼!”
    “哥哥!”
    “见到郡主也不行礼,成何体统?”
    “哥哥,这姑娘真是娉婷郡主啊!我还以为她哄我的呢!”
    “切不可混说。”
    墨悠然把软面团拉到身后,双膝一跪:“小人代愚妹向郡主谢罪,愚妹年幼,不懂礼数,冲撞了郡主,还望郡主宽宏,莫与她计较,小人回去定会仔细教训。”
    听他话里的意思,敢情是看到自己妹子面颊红肿以为是我打的吧,我心下有些愤然,看来这好人还真真做不得的,于是也不理睬,由他跪着。
    软面团倒是懂事理的很,见她哥哥误会了我,连忙纠正:“哥哥,若不是郡主方才出手相救,只怕这会你就看不到秋儿了。”说完又抬手抹起泪珠来。
    “这……!”,墨悠然明显一愣,随即把头埋得更低:“多谢郡主救命之恩。”
    见他认错,我也不再与他计较,虚服了一把,让他起来:“哪用得着谢来谢去的,只是正好遇上了,解解围罢了,算不上什么救命之恩。”把经过简单的向他复述了一遍,想着赶紧回琼华轩,便准备离开,只是这路可怎么走啊?
    见我准备离开,墨悠然淡然一笑说道:“郡主若不嫌弃,就让小人和舍妹一起送您回去吧!路上有人陪着,也不觉孤单。”说完拉起软面团的手在我前面带路。
    看着身前和软面团柔声细语说笑的墨悠然,我不禁莞尔。这人明明看出来我不认得路,也不点明,只说陪我回去,这话说得于情于理,让人一点都不觉得损了颜面,真叫人欢喜得很,顿时心底里不禁对他在那副上好的皮相外更多了些好感。
908329504zu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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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ura╮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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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公凡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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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不住男人的心,就不要说男人花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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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楼主的分享,支持一下!!!
匪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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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ell!!!!!!
龄蝶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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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帝有双翻云覆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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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章
    自从被墨悠然从园子里带回来后,我便谨记教训,绝不迈出琼华轩半步,躲在屋子里构思着为姑姑寿辰绘制那副用来作为寿礼的《芙蓉岸》。
    虽然碧落笑我给画取的名字忒俗,指不定画出来的美人也俗不可耐。我听了不也气恼,淡定的随手操起了一把笤箸将那两个看着让人闹心的丫头片子赶出屋子,转身走到桌边揭开用莲瓣和莲枝研制的颜盒,在宣纸上涂涂抹抹起来。
    待我画了撕,撕了画,如此这般好一通折腾,画了足足三日的《芙蓉岸》终于大功告成。
    这画摊开来足足有三尺来长,由《初识》、《相知》、《携手》三个部分组成。其中最让我喜爱的便是《初识》。
    画中朵朵芙蓉雨中盛开,妩媚妖娆,着一身水色纱衣的俏丽女子撑着一把油伞,面含羞涩的凝望着桥上临风迎雨负手而立的翩然君子,眸子里荡漾着潺潺似水柔情。
    碧落和清初两个小妮子看着画眼睛都直了,嘴里不断发出“啧!啧!”之声,让我好不得意。
    “郡主这画画得真美!”
    我斜卧在临窗的美人榻上,呡了一口扶苏茶淡淡的回了声:“随手画画而已!”
    清初仔细打量了画卷一番:“郡主画得这般传神,好似曾亲临此景,莫非春心动了,梦到自己与郎君相会在这芙蓉池畔?”
    我端杯的手不禁一顿,似有汗滴从额角落下。
    “对对对!清初说的对极了,敢情郡主还嫌光做梦不过瘾,硬是把梦里的情景画下来,白日里看着也算是个念想。只是这睹物思情之画,郡主怎得又把它作为皇后娘娘的寿礼?”
    “傻丫头!这都不明白,咱们郡主啊!面子薄,不好意思和皇后娘娘明说自己动了春心,只好借着献寿礼的机会,让娘娘在群臣中寻个如意郎君配给她呢!”
    “是哦!还是清初想得透彻,咱们郡主还真是一举两得,不但让皇后娘娘高兴,自个的终身大事也给落妥了。”
    这话清初说的于情于理,连我都觉得像是那么回事,只是为什么此刻我面上的抽搐一波高过一波?将手中的茶盏搁在窗台上,我黑着脸伸手在榻上一顿摸索,摸了半响指下终于触碰到一件触感熟悉的物件,抬手一扬,那笤帚便成了飞刀朝那两个聒噪的丫头飞了过去,几声惊叫过去屋里终于恢复了往日的宁静,我满意的看着静悄悄的房间,喜笑颜开,还是一片祥和的好啊!
    姑姑寿辰那天,我被碧落和清初死死按在镜前动弹不得,只得苦着脸让她俩将那一堆的胭脂水粉往我脸上扑,那香粉味浓得很,呛得我打了好几个喷嚏,连带着脸面上厚重的粉尘儿不停抖落。
    我瞅着镜子里的自己怎么看都觉得慎得慌,那是我吗?若不是那身粉嫩的华服,我还真觉得自己是从哪个坟头飘出来的幽怨女鬼。泄愤般的用袖子使劲蹭着脸上的粉,这到底是是参加姑姑的寿辰,干嘛把我弄得像奔丧似的。
    待碧落和清初终于停了手,我这苦苦熬了一个多时辰的折磨才算得了解脱。
    “人靠衣装,马靠鞍!郡主今儿瞅着比往日美多了。”
    “粉多了点!”
    “粉多了才白,白了才好看。”
    “像女鬼!”
    “……!”看得出来我这话挺打击人的,惹得碧落和清初一脑门的黑线飘过。
    步辇早已在院中等候多时,也不便让人久候,虽然对自己今儿的装扮非常不待见,也只能顶着这一头丁玲当啷沉死人的簪子、步摇上了步辇。
    今儿的宴会和往年一样在姑姑住的凤鸾殿举行,到达时,殿里已飘满了道贺的人头。我唯恐自己那煞白的一张脸吓到人,只得提起袖子遮住些脸,低头猫腰朝姑姑坐着的上殿挤去。
    却不想袖子太宽遮了视线,只觉得前额一痛,立马倒在地上,正当我羞怯万分,坐在那不知如何是好时,一只白皙修长的手伸到了眼前,
    “郡主可有伤到?”
    我红着脸借着墨悠然的掌力站了以来,仍旧把脸挡在袖子后面
    “无恙,甚好,谢谢墨公子了。”
    “既然安好,那郡主为何一直用袖子遮着脸?”
    隐约感觉墨悠然超我又近了一步,我慌乱的向后退去,却忘了自己穿的不是常服,这一退,刚好踩到裙边,只觉得身子一歪,诶!今儿算是衰神附体了!
    正当我准备认命的倒地,手上忽的一紧,人便被阵风带到了满怀温暖之中,越过长袖看着我的正是墨悠然那双笑意盈盈的凤眼。只觉得此刻面上燥热的很,怕是那层厚厚的粉也给化了不少吧!
    “呵呵!”我一阵干笑,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那墨家公子大方的很,也不放手,道了声:“郡主今儿身子有些赢弱,这殿上人又多,万一被冲撞就不好了。恕小人斗胆,就让小人领着公主到前殿参拜皇后娘娘去吧!”说完也不管我答不答应,握着我的手,就往前殿去了。
    不知从何时起殿内鸦雀无声,见墨悠然牵着我走逐又扬起了阵阵悉索之声,侧目间瞧见的全都是些交头接耳、探头探脑之人,若问小道八卦是如何产生的,本郡主便是个活生生的例子,不禁感觉有些头疼,真是流年不利啊!
    此时感觉手心被人轻轻按了两下,一抬眼便瞧见了墨悠然那双带着笑意的清亮眸子,他朝我摇了摇头,我心知他让我不必在意那些多事之人,可想着那些带着别样笑意的脸,诶!到了明天,指不定被人添油加醋编排成怎样一出郎情妹意的折子戏,若是事实也就随他们混说,可这……!真让人哭笑不得!
    走到前殿,正准备向姑姑和皇上行礼,忽然瞧见一旁的表哥死死盯着墨悠然和我拉着的那双手,眼里闪出一丝厉色,眼中的恨意不免让我心下一惊,也对!皇家素来重视礼数,即便是皇子皇女兄弟姐妹间,也得谨记男女之别,轻易不得近身接触,而我身为尚未出阁的郡主,在这众目睽睽之下却忘了礼数,任由男子牵着手穿堂而过,实属大不敬也。想到这里,不禁周身打了个冷颤哆嗦,慌忙把手挣扎着从墨悠然宽厚的掌心里抽了出来,赶忙朝王座上的皇上、姑姑跪了下来。
    皇上但笑不语,倒是姑姑说了声:“起吧!”
    我偷摸瞅了一眼在一旁波澜不惊的墨悠然,信里正捣鼓着该怎么解释才好,姑姑却先我一步提及此事:“郡主自小身子柔弱,方才多亏墨公子帮衬了。”
    我先是一愣,转而心中大喜,真是我的好姑姑啊!您可真真解了我的燃眉之急,淡淡一句话便堵了那些爱嚼舌根人的口。
    墨悠然到底是世家子弟出身,自然听懂了姑姑言下之意,毕恭毕敬的回了句:“这是臣下该做的。”
    此时已接近开席,因知我素来厌烦人多的场合,保不准会半道偷偷溜走,姑姑便招来宫人领我在下殿最末的位置坐下。
    刚落座时也曾有几个官家千金拿了些由头与我套近乎,按理说我好歹也该回应一两句的,只是她们身上散发的香粉气熏得我喘不过气来,只好抬起袖子遮住半边脸,做出一副斯文淑女状微笑不语。那几人见我也不搭茬,几句客套话后也就冷了与我攀谈的心思,自顾自把我丢在一边不再理睬。
    哼!没人理才好呢,一会本郡主吃饱喝足了正好脚底抹油一走了之,哪像你们吃撑了不等到宴会结束都不能出去消食,活受罪啊!我捂嘴一阵偷笑,却不想隔着这么多高高低低错落相间的人头还能与墨悠然对上视线。这本是无心一瞟,却想起之前他牵着我穿堂而过的场景,心里不由得忽悠了那么一下下,顿时感觉有些不好意思,本来还算得上坦荡的目光变得躲闪起来。比起我这扭捏的小女子状墨悠然明显大方多了,微笑着朝我举了举手中的酒盏,算是敬我一杯。虽被他浓眉星眸看得面颊发烧失了仪态,可这气势上却是万万再输不得的,于是端起酒盏朝他笑了笑一饮而尽,这酒虽好,可我却忘了自己只会品茶不会饮酒,这纯酿的液体一入口便觉得辛辣无比,差点喷了出来,着实让人尴尬得很,所以说这逞能前还是先掂量掂量才好,要不然最后祸害到的只有自个了。
    放下酒盏掏出绢子正准备擦擦嘴角的残液,却感觉似乎有另一道视线落在我身上,环顾四周,只见远处的表哥神情严肃的在我和墨悠然之间更替打量着,眸中所带的犀利之色让人不寒而栗。心知他仍在怪我之前与墨悠然在众臣面前公然牵手失了皇家仪态,本是我理亏在先,于是也不计较,老老实实端坐在那埋头品尝桌上的精美菜色,只是各种佳肴吃到嘴里却真真食之无味。
    我素来吃得很少,不过半个时辰,便觉得腹中撑得慌,见殿内众人兴致正浓把酒言欢哪还有空注意到我,心下暗喜,混杂在传菜的宫人间溜出了凤鸾殿。
    出了凤鸾殿我瞅了一圈也没见着碧落和清初的影子,许是饿得撑不住偷摸回琼华轩开小灶了吧。也好!难得清静,正合我意。此时之前饮的那杯烈酒上了头,额上发了些毛毛细汗,被这拂过衣衫的清风一带,略微有些恍惚之意。中像是有根绳在跟前牵着,我深一脚浅一脚的不知怎的就走到了大明湖畔。
    此时头顶正有一轮满月,皎洁的月光洒在一湖池水之上,泛起粼粼波光,岸边的八月竹长势甚好,盈盈的月光透过竹叶,柔和、温暖地发散开来,伴着微风拂过,响起了沙沙沙沙的声音。我倚靠在湖边的秋千上,吹着风,秋石斛淡淡的馨香沁入鼻间,我隐约有了些朦胧的睡意,伴着清风、竹声慢慢合上了双眼。
    不知何时一声“小心”将我从幻梦中惊醒,下一秒身子便被卷住了满怀温暖之中。我揉了揉眼,看了好一会才辨识出眼前那人是谁。
    “墨公子!出什么事了?”我轻轻推开墨悠然搂着我的双臂,他身上带着些酒香,好闻得很。
    “怎么在这睡了,也不怕跌到湖里?”墨悠然笑了笑,伸手拂过我的额角,将我散落的一缕碎发掖到耳后。
    我心下不由得一惊,连忙偏过头,朝后退了几步:“酒意上了头,想着出来散散酒气,不知怎的竟睡着了。”我抬头看了看天,又道:“时候不早了吧!想着宴席也该散了,若是回去晚了,碧落和清初又得着急上火,刚才谢谢墨公子了,我先告辞了!”
    正欲转身离开,未曾想袖口竟被墨悠然死死拉住迈不开半步。
    “为何我一来,你就要走?当真不想见到我?”他目光中带着隐忍委屈,让我看得好不纳闷。
    借着月光,墨悠然似乎面色有些泛红,身上散发的酒香浓醇幽厚,怕是宴席上喝了不少,该不成这人醉了在发酒疯吧?我心知对于醉酒之人是万万计较不得的,于是扯了扯袖子想着还是早些离开的好。
    没想到我一心离开竟急得他将我死死揽在怀里,臂力之大,像是要嵌入肉中,只勒得我喘不过气来。我本不愿与他过多纠缠,这下他忘了体统却真真惹起了我的怒意,当下也管不了仪态,一顿挣扎踹了他好几脚,偏生这人肉厚得很,也不见疼,只把我搂得愈发紧了。
    “你这是急着去见他?为何你心里只有他,只惦念着他?”墨悠然声音沙哑的很,透着沉沉黯然寂寥,若不是他现在对我的轻薄之举,说不定听他如此颓然之语我还能心生些怜惜之意。
    “墨悠然,你发什么酒疯,快把我放开!”说完张口朝他臂上狠狠咬了下去,一丝腥甜在口中蔓延开来。
    “不要,我若放开,你便会去他那,别说什么你都忘了,你对他用情至深,怎可能轻易忘却。”
    见他不松手,说的话也莫名其妙混帐得很,我更是生气:“你这人混说什么,什么我去他那?什么我对他用情至深?别说我听不懂你说的,就连你说的那人我也不知道是谁。你快把我放开,想勒死我吗?”
    听我说完,墨悠然似乎楞了一下,箍着我的双臂略微有些松缓,却仍把我圈在怀里:“对不起,娉婷!我不是要故意弄疼你的,对不起!对不起!”说完把头埋在我的颈项里,柔柔的蹭着我的面颊。
    这人真是醉疯了,搂着我不放还敢直呼本郡主的名号,当真是个不怕死的?“想死吗?不知道你现在的举动都够灭九族的吗?你快把我放开,你这个死人,快放开我!”
    墨悠然也不管我对他掐又踹,双手一扳,便把我转了半圈对上了他的面,月光在他英挺的鼻梁上打了层薄薄的银光,煞是好看,那双满含柔荑的凤眼里,全是我的身影,不知怎的,那目光像是带着魔力穿过我的身体,直刺到了心里,我不禁愣了起来,忘记了挣扎,两人就那么紧贴着静静看着对方。
    “你是真的忘了吗?娉婷!我要听实话!你……,真的忘了吗?”他的声音依旧有些沙哑,却带着磁性,蛊惑着我,让我不得不照实回答。
    “真的,我是真的忘了,那日落水醒来后,之前的事我都忘了,记不得分毫。我也曾想努力去回忆,可怎么都想不起来,反惹得自己头疼不已,你不知道那种滋味,像是有两只手生生要将我的头撕成两半,疼!真的好疼!”两行冰冷的液体从眼角滑至唇角,带着苦涩,渗入唇齿之间。
    墨悠然看着我,长叹一声,抬手轻轻擦拭我面颊的泪痕,他的手那么轻柔,指腹下的温度那般温暖,引得我的泪越发汹涌。
    “为何你们每个人都问我是不是真的忘了?为何每个人都问我记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为何我说我忘了没人相信?为何我说我记不得没人相信?为何我说实话没人相信?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我拼命摇着头,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将一切不堪和痛苦都抛弃掉。
    墨悠然双手捧住我不断摇摆的头,柔声轻唤着我的名字,“娉婷!娉婷!莫怕!有我,只要有我在定护你一生周全,谁都不能再伤害到你的,即便是他也不能。”
    他的目光坚定而执着,让我不由得心生安稳,平静下来:“墨悠然,为何要对我好?你说的他又是谁?”
    “我一直对你好,只是那时你心里只有他,我从未曾入过你的眼,不过现在好了,既然你把前事都忘了,自然也记不得他了,他对你做过些什么,与你已经不重要了。”墨悠然将我一手握住伸到唇边轻轻吻着,“从现在起,你只要记得我对你好,今后由我来护着你,以前的事忘了就忘了,别再纠结。要知道你头疼,我心疼得甚之。”
    墨悠然说的每一个字似乎都沉重的敲击在我心上,心底里像似有千百只蝴蝶翩翩飞舞,又似一股温暖的泉水流过心间,忽然想起曾看过的一本描写少男少女情窦初开时的市井杂书上写道:“情动,如蝴蝶展翅;情浓,似温鸿荡漾。”难道!难道!本郡主对这轻薄之人动心了?一时间感觉心里又忽悠了一下,顿时面颊滚烫。
    墨悠然显然把我这娇羞之状看在眼里,意在心间,拉着我的手按向他的胸口,我羞怯的想要抽出,无奈这女子始终不及男子力气大,既然白白耗费了气力,不如索性由他。
    “娉婷,他让你受到的伤我会让他痛回来,你要记得,你在我这,永远不变。”
    虽不是很明了他前半句所指为何,但这后半句里带着的真切却是明明白白记到了心里,我点了点头,面上带着羞怯的绯红但笑不语。
    墨悠然似乎对我的表现很是满意,眼中满含欣喜又端看了半响,方才出声:“你点头,我便当你认定了我,从此只可把我放在心上,反悔不得。”
    这人真可谓得了便宜还卖乖,我正要出声辩驳,他却道:“宴席怕是快散了,咱们走吧,这会有我牵着,万不会迷路了。”话音刚落我已被他执手轻带,向前走了好几步,行走间我侧头瞧着身边这个身高秀雅,眼含柔荑的男子不免周身一暖,心间好似有朵娇艳的芍药悄然绽放。
gogo98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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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kura╮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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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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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牛刀小试
期待之后永远都是落幕的开始~
举报 只看该作者 18楼  发表于: 2011-11-01 0
不错 喜欢 下载看看
茉莉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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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直在等你,却等不到你.我等不到你,却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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