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花繁锦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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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琼花繁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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kkaasshh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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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看~~~~~~~~~
jiao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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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欢这个风格,不错
福汇
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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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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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1172;共33,943 (2010-10-05 10:29) —
第三章
寒潮
昌央十二年,寒露
夜里寒风肆意,吹得帐子上下起伏,如夜间的匐兽,伺机而动。
帝后的凤驾来到景帝的御熙殿时,殿中一片漆黑,侍女,宦官皆在殿门外候着,一副低头不语的样子。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没有人在里面伺候着?”
帝后一脸疑惑的发话,隐隐带着些怒气。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主子的,今夜寒潮将至,她唯恐景帝休息不好,特意过来看看,这些奴才却不在左右伺候着,景帝要是有个冷了,乏了,着了凉,谁担得起责任。
“回娘娘的话,陛下口谕,无召唤,奴才们只能在门外候着。”
从景帝还是太子的时候就一直在其身边伺候的丰寿上前回话。
“那,皇帝晚膳可曾用了?”
“回娘娘的话,不曾。”
帝后听到景帝还未曾用饭,眉头不自觉的有些皱起。
“本宫进去看看。”
帝后便要越过众人,入屋去。
“娘娘,使不得。陛下口谕,无召唤,任何人不得入内打扰。”
“混账,本宫乃是皇帝亲封的帝后,与其他人,怎可同语。让开。”
帝后一把推开站在她面前的丰寿,丰寿也不敢再阻拦,毕竟帝后与景帝乃是少年夫妻,恩情不一般。他在宫中多年,除了当年的长公主,就数这位帝后最是得宠了,景帝又一向自律,宫中女子更是少之又少。如今唯剩这位帝后,想来陛下郁结的时候,也是愿意见一见的。
帝后亲手推开沉沉的梨花木雕龙纹潘云木门,屋内一片漆黑,一只蜡烛都未曾燃起,一片死寂。
“陛下,素云进来了。”
谢素云莲步轻迈,静静的走入殿中。
景帝坐在妆镜前,手中细细的抚着一把白犀角梳,那样的仔细,那样的轻柔,仿佛是正抚着爱人的黑发,陷入了回忆中,连谢素云进来都未曾察觉。若是此时来的不是谢素云,而是刺客,恐怕要取他性命,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谢素云看到景帝如此反常,才猛然想起,自昌央十五年长公主早逝之后,好长的一段时间景帝都是如此郁结不发,尤其每年的寒潮将至,离长公主的忌辰也不久了。这两年好不容易,景帝心情好些,也不太记挂此事了,怎么今天会突然如此?
谢素云想起那个曾经权倾一时,荣华尊贵无人能及的长公主,如今,早就是一赔黄土。再是如何的显贵,最终还不是一个土馒头。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后的赢家,犹记得当年她刚刚入宫,这位荣宠至极的长公主何曾把她放在眼里,可曾觉得她配得上她丰神俊逸的兄长,还对她一脸的不屑,当着她的面说永远是不能与景帝比肩之人,而今呢,呵,站在景帝身边的,如今只有她一人。
谢素云想到此,心中暗暗得意,却不敢言表,还故装出一副哀伤的模样向景帝靠过去。
“陛下,请节哀。长公主在天有灵,也不希望您再为她的死而纠结,您是她最敬爱的兄长,这样,她会难过的。”
“连你都明白,朕是嬅儿最敬爱的兄长,朕当年怎么就…”
景帝抬起脸来,双眼迷茫,点漆的双目,没有一丝神采,低声自语到。
“陛下,您说什么,臣妾没有听清。”
谢素云一副谦恭和顺的屈膝跪在景帝的身边,将手伸过去,抚上着景帝紧握白犀角梳的手。
“唉。”
景帝深深的叹了口气,自顾自的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静静的凝视着窗外的琼楼玉宇,琉璃斑驳,苦从中来。
梦中丹青未必见,人间久别不成悲。
炎亚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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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我还不到18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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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
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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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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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1307;共35,250 (2010-10-05 10:30) —
第四章
断崖
昌央十二年,霜降
霜降之日,景帝如往年一样,只带着数名亲卫一早就出了宫,无人知道他们去了哪里。
昌平城外朝西一百多里的地方,深入山林,有一座大昌最著名的山,毓恒山,山上有个断情崖,传说若是从崖上跳下去而得生者,可以斩断情丝,从新为人。
七年前,嬅儿就是从这断情崖上跳了下去,是他太傻,不明白她是个宁可玉碎不能瓦全的倔强女子,是他把他唯一的妹妹逼上了绝路。
他还记得,当她毫无防备的喝下那杯散功的毒酒,她还冲着以渐微笑;当她看着他与以渐冷静的站在她的面前,看着她因为散功的毒酒而疼得在跌坐在地上,她眼中的不可置信;当他告诉她,只要她乖乖的做她的长公主,永远呆在宫中,不可参与朝政时,她脸上的悲凉。
他不是故意要逼她的,他本是打算让她嫁给以渐,老老实实的在家相夫教子,不要在染指朝政。却想不到她会拼死逃出宫中。
他害怕,她在朝中的影响力实在是太大了,所以他才会全数动用他的暗卫来围捕她,但他从来没有想要她死,他只是想要把她带回去。
可是他忘了,他这个妹妹从小就倔强,虽然以前一直藏在他的羽翼下,却有着同父皇一样的执着,那样的不可屈折。
眼睁睁的看着她如断了线的风筝,直直的坠入山崖,他才回过神来,那些熏心的利益,那些诱人的权利,那些猜忌与怀疑,逼死了他唯一的妹妹,那个敬他,爱他的妹妹。
景帝从回忆中抽出神来,才发现,不知何时,一身纯白素服的杜以渐安静的站在他的身后,定定的望着远方的晨霜。
“你来了。”
景帝开口打破了宁静。
“嗯,今天又是她的忌辰,七年了,她走了整整七年了!”
以渐声音沙哑低沉的说到,满目的伤感仿佛随时要喷发出来。
七年,都已经七年了!若是当年没有发生这样的事,他与她的长子是不是已经可以开始学习骑射了,他们的老幺是不是已经会跑着扑到他怀里叫他父王了?这些曾经触手可及的幸福,如今只能在梦中追寻。
“是啊,一转眼,已经七年了。以渐,忘了吧。你今年也不小了,该娶妻了。”
景帝在劝以渐,也像是在劝自己。
“忘了,谈何容易。”
他跟她早就约定好的,怎么能忘。
那年垣帝命太子监政,垣帝自己亲自带着她出游,途经苗疆的时候,那些互诉情长的苗疆儿女们在山间唱起了动人的情歌。
连就连,
我俩相约到百年,
哪个九十七岁死,
奈何桥上等三年。
当时,他已是个年少轻狂的少年郎,而她还是个才到他胸口那么高的小丫头,她扬起稚嫩的小脸,也要同他定下了百年之约,约好无论谁先走了,定要在奈何桥上等着,一同过去,求得转生为同类,无论人畜,好能再续前缘。如今,她是否已经在奈何桥上等待他多年了。
断崖上的风刮得他的胸口钻心刺骨的疼,自从那次遇刺后,伤了心肺,他的身体是越来越不好了,也许,她不用再等太久。
景帝看着以渐那张比他的纯白素服还要苍白的脸,虽说他让以渐早日娶妻,但是终不过是随口说说,心里到底是不愿意的。那安定王妃的位置,本就应该是他妹妹的,怎能就这样轻易的让别的女人夺了她的东西去。私心里,他倒是希望以渐永远都是想着她的,可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再怎么有私心,也总不能逼着杜家绝了后。
两个清瘦的身影就这样定定的站在断情崖上,任由拂过山岗的凌风刮过脸颊,卷起的细沙打在脸上,也不察觉一丝。呜咽的风声,仿佛在嘲笑着这两个后悔莫及的人,嘲笑他们的愚蠢,嘲笑他们自以为的大义。
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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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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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1140;共36,390 (2010-10-05 10:31) —
第五章
往昔
昌央四年,寒露
这日刚在殿上被景帝加上长定封号的长公主在众人的簇拥下回到她的烟罗苑。
杜以渐早早的就在那儿等她,听到先行开路而来的宦官来报,长定长公主已经向烟罗苑来了,杜以渐的手不禁紧了紧,掌中有些潮湿。他不自然的回头看了看八仙桌上的那壶琼香玉露,深吸了口气,迎出门去。
“以渐。”
琼嬅看到杜以渐迎出来,便一股脑的冲了过去,扑进了他的怀里,刚刚那个威严的长公主立刻变成了躲在他怀里邀宠的娇娥。
随行的都是琼嬅的常侍,本就知道他们的公主与未来的驸马感情深厚,自然是对于公主这样的行为早已见怪不怪了,更何况都是宫里的老人儿,什么该看,什么不该看,当然也都一清二楚,众人的脸上都未因公主这样不合礼仪的行为而有一丝浮动。
“都已是长定长公主了,还是这样咋咋呼呼的。”
满怀馨香,以渐轻刮了一下她小巧的鼻子,带着宠溺的说到。
“不过是加了个封号罢了,难道现在就不是你的嬅儿了吗?”
琼嬅把头埋在他的襟前,撒娇到。
“嬅儿,对我倒还是老样子,但为何自从梅山归来,你对皇上倒是生疏了不少?”
这便是景帝的疑心之处。
“有吗?皇兄太寡断了,他既然不愿去做,那嬅儿去做不也是一样的!好了,别说这个了,你准备怎么给我庆祝?”
琼嬅不太愿意去讲起关于近来皇兄的举动,那些事情,他自然是知道得越少越好。他要当个好皇帝,那么那些黑暗,就由她去为他做吧。
“哦,你倒是提醒我了,你去梅山那年我们一起酿的琼香玉露已成,我今天刚刚开了封,取了一壶来与你尝尝鲜。”
以渐紧了紧搂着她肩膀的手,引着她便往屋内去。
“真的,太好了,我先尝尝。”
琼嬅走到桌前执起玉壶,满上了两杯。拿了一杯递给以渐,自己拿起另一杯,迫不及待的便往嘴里送。
“等一下。”
以渐突然按住了她正要往嘴边送的手。
“怎么了?”
琼嬅有些疑惑的抬头问道。
“嬅儿,无论将来怎么样,你都是我杜以渐唯一的妻子,嬅儿,我会好好待你的。”
“傻瓜!”
琼嬅满脸通红的轻捶了一下以渐的胸口,娇羞的缓缓执起玉杯,饮下了那杯琼香玉露。
“宝溪,去请皇上过来,就说我这有好酒,让他过来尝尝。”
一杯琼香玉露入喉,满口生香,琼嬅兴匆匆的也希望景帝也尝尝她与以渐亲手酿的好酒。
“宝溪,不用去了。”
一抹正黄的衣摆飘过门槛,衮服上绣十二章纹,上衣绣有日、月、星辰、山、龙、华虫六章,下裳:为宗彝、藻、火、粉米、黼、黻,十二道玉珠为旒,初升旭日照耀下,尊贵高华宛如天人,耀眼得让人无法直视。
景帝一身朝服隆盛,不怒而威,屋内的空气突然变得有些稀薄。
宝溪规规矩矩的行了礼,自觉的领着众常侍退居门外,走时,还掩好了门。
“皇兄来得真巧!”
琼嬅隐隐觉察到一丝不对劲,略带笑意的想要打破空有些不自在的沉寂。
“嬅儿,朕已在门外等候多时了。今日,也是时候与你讲明了!”
景帝依然沉着脸,早已没了往日的温和。
“讲明,讲明什么?”
琼嬅心中微微一颤,暗暗定了定神色,问道。
“嬅儿,以后,你不得再干涉朝政。”
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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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1395;共37,785 (2010-10-05 10:33) —
第六章
摊牌
昌央四年,寒露
“不得干政?皇兄这是什么意思?”
琼嬅整理了下情绪,轻轻放开还挽着以渐的手,略略摆直了身子,脸上也骤然没有了孩童的戏虐,她又变成了朝堂之上的那个长公主。
“朕以为,朕的话已经讲得很清楚了。你终究是个女子,朝政之事,还是由朕自己去处理便是了。”
她冷冷的表情激怒了本就因前些日子她先斩后奏而心存不快的景帝。
“果然是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睡,皇上还是忌惮本宫了。可惜,此事本宫可不打算听皇上的呢,相信众臣也不会轻易同意吧。”
琼嬅忍住胸中上涌的血气,短短三年,她最敬重的兄长,就已被权力扭曲成此,竟然对她怀疑如斯,但她知道,此时决不能束手就擒,否则一切的努力都将白费,落下的针还未用上,若此时留下祸害,将来定是后患无穷。
“此事,由不得你不愿意,你以为你的那些幕僚们,朕还会把他们留在身边吗?若不是担心一下子杀太多人会寒了群臣的心,你以为你的那帮走狗朕会留下他们的狗命?你以为你做的那些事,朕不知道,朕不过是不想在朝堂之上给你难堪,你最近频繁与突厥联络,还结党营私,与大昌富商联系密切,并购有粮草。你倒是来告诉朕,你所做的这些,为的是何!你真当朕是傻子吗?”
景帝见她态度强硬,更是怒从中来。
“原来如此,怪不得前些日子你陆续将原峻,政夕他们下派边疆,原是早就存了这份心思。皇上,你果然是我的好皇兄啊!既然皇上已觉得自己看得够透彻了,那本宫也无话可说。”
琼嬅想要提气硬行以武力突围离开,却猛然觉得身体一软,丹田早已无一丝内力,散功的毒药早已渗入体内,将浑厚的内力化解殆尽。
“以渐,你!”
琼嬅跌坐在地,惊讶的看着一旁的杜以渐,再看看他手中始终未动的那杯琼香玉露。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哈,哈,哈,哈……”
琼嬅恍然大悟,自己是何其的傻,果然啊,父皇当年说得对,女人若是不懂得藏挫,是要吃亏的。
“嬅儿,皇上已经承诺,只要你从此不再干政,你还是长定长公主,一切都没有改变。”
杜以渐看到琼嬅满脸的绝望,不禁着急的解释道。
“一切都没有改变,你认为,没有改变吗?呵,我乏了,还恕长定不能远送了,皇上可千万不要怪罪。”
琼嬅冷笑一声,缓缓的站起身子,稳稳的行了礼,转身入了内屋,不再去看仍站在那里的两人。
是夜,琼嬅的寝宫中,窗户大开,夜风肆意的凌虐着,案几上的花签和上好的白宣被刮得满地都是,琼嬅也不管,任由它们散着。
她静静的坐在窗边,想起一年前下梅山时,望之对她说,“师姐,等我三年,三年之后,望之必来助师姐一臂之力。”如今,才过了一年,她就已身陷囹圄,不知这个三年之约,还能不能守到。
不,她不会坐以待毙,还有太多的事需要她去做,哪怕是背上乱臣贼子的罪名,那些事,她也定会为他做好。这片大昌的疆土,绝不容他人窥窃。
下定决心,琼嬅披上外衣,便要向外走。
“公主。”
宝溪拦在她的面前,不卑不亢的跪着,没有移动半分的意思。
“你紧张什么,长夜漫漫,本宫不过是有些失眠,去逛逛花园罢了,再说,本宫早已失了内力,以你的功力,要看着本宫,那是错错有余,难道如今本宫连这逛花园的权利都没有了?”
琼嬅看也不多看她一眼,这烟罗苑里的常侍,早就不是她学艺前用的那些老人了,那些人早就死在了那次暴乱中。这些人,是她回来时,皇兄一手替她安排的,原以为,只要是皇兄安排的,便可放心的去任用,然而,原来,早在那么久之前,皇兄就已埋下了伏笔,他,从一开始就信不过她。
何其可笑,原以为可以永远无条件信任的两个人,竟然在同一天,联合在一起,一起背叛了她。
如今这天下之大,还有谁,她能真正信任的?
古小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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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啊~不错~
showl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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支持原创!!!!!
amumm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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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分享
管b的丹

ZxID:6305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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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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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好
睡着的饼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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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丈红尘没有如果,只有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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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才~!!
锦夜宓霜

ZxID:2093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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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兼柳叶,彼此不胜秋。玉露滴初泣,金风吹更愁。 绿眉甘弃坠,红脸恨飘流。叹息是游子,少年 ..
举报 只看该作者 72楼  发表于: 2010-09-14 0
谢谢楼上的夸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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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华似水向东流,流过青春总带愁,君问何事绊心弦,长记晴空月下人。
繁逝

ZxID:109601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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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上花,花下人,可怜颜色俱青春。
举报 只看该作者 73楼  发表于: 2010-09-15 0
—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1538;共39,323 (2010-10-05 10:34) —
第七章
机会
昌央四年,寒露
琼嬅百无聊赖的走在御花园的林荫中,明月早被乌云遮去,近日应该要落霜了吧。
宝溪远远的跟着,不敢上前打扰,只是在她可控制的范围内,小心翼翼的看着她。
琼嬅缓缓渡步来到一棵琼花树下,自从她出生那年,父皇不仅在她的宫门前种下琼花,更是在宫中遍植琼树,这御花园中就有近百棵。
琼嬅伸出手,静静的摩擦着琼树微微粗糙的树皮,手下暗暗用力,将一直握在手心的一粒黄豆大小的念珠按进树干中。
颜色与树干相似的念珠,一般人只要不注意,定是不会发现的。
待一切完成,琼嬅的手早已隐隐作痛,原来没有了内力,平时如此简单的活儿,都做得如此吃力。依她对皇兄的了解,斩草需除根,未绝后患,看来那散功的药定是不可解的,难道她的余生,注定只能做回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
不,她还有太多的事没有做,虽是没了内力,好在拳脚的功夫还是会一些的,看来,以后只能在招式上占些便宜了,但是这又能有多大的作用!
想到此,不禁苦从中来。父皇果然猜到了所有,可是,她却舍不得,舍不得按父皇交待的那样去做,父皇,琼嬅终是太感情用事了,注定做不了一方霸主!
琼嬅出门的目的达到了,便也不多做停留,假意四处逛了逛,便往她的烟罗苑走去,宝溪也没察觉出任何一样,便也跟着她回了烟罗苑。
但愿,那些人,未被皇兄发现,但愿他们还未变节,否则,逼得她走投无路时,就只能动用那个东西了。
琼嬅无意识的反复抚着胸前的小玉坠,秀眉紧锁。
宝溪跟在琼嬅身边也有大半年了,自然知道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动作,也没稍加注意。
自琼嬅被废了武功后,一连数日,她都安安静静的待在她的烟罗苑,不出门,也不与人交谈,每天绣绣花,抚抚琴,看看书,时而写一两首小诗,也都是无关紧要的感春悲秋。
琼嬅知道,她这些日的表现,自然是会传到景帝的耳朵里,她现在唯一能做的,便是安静,千万操之过急不得。
其实,自那日出游,第二天晚上,她等的人就已经来了,好在景帝没有发现墨楼的存在,好在她的身边,还是有死士的。
一切都在暗暗准备着,只等到合适的时机,此次容不下一丝差错,否则便会功亏一篑。
这几日里,杜以渐也曾来过几次,都被琼嬅拒之门外,看着他无奈离去的背影,她不禁自嘲。他怎么还敢来,对她下毒后,他怎么还有脸来见她。虽初知此事时,她愤怒,她悲痛,她甚至绝望,可是,现在她倒是想通了,释怀了,也庆幸了,好在他们没有成亲,好在他还不是她的夫婿,这样一个只心系天下的满口大义的男人,不是她要的夫君。
某天夜里,琼嬅独坐窗前,观着天象,她知道,她等的时机来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第二天刚至午夜的时候,倾盆大雨便如期而至。整个皇城都笼罩在急雨中,朦朦胧胧的只有各个宫门前的大红灯笼依旧孤零零的挂着,发出昏黄的光。
长长的夹道,高耸的朱红色宫墙,只有整齐的护军提着灯笼偶尔经过,再无他人。
琉夜早已收到琼嬅的命令,算好了时间带领十名死士悄悄潜入宫中,不声不响的解决了宝溪一干人等。
琼嬅走到床边,解下悬挂在墙上的断魂宝剑,随手披上一件黑披风,跟着穿着夜行服的众人走入雨幕中。烟罗苑里所有的侍从早就被他们放倒了,一路出来,自然不会有人来阻拦,一出苑门,琉夜就自觉的弯下身来,背起琼嬅,几个起落,皇城就已被远远的抛在了身后,琼嬅不自禁的回头去看,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已模糊在雨夜里。
她以为,她顺利的逃出来了,却万万没有料到,那一夜,景帝会心血来潮的去了她的烟罗苑,而且还是只仅仅晚了她一步。这难道就是师傅所谓的天意么?
她突然想起在梅山的时候,那清逸美丽得不似凡人的师傅站在月下,第一次教她夜观天象,她对她说,“嬅儿,你要记住,无论有多大的把握,计划永远是赶不是上变化的,所以,出现变数时,也要记得处变不惊,唯有这样,才有胜算。”
那时的她,还不太能够了解师傅所说的话,直到如今,她才明白,师傅的话,果真是字字珠玑。
^豆豆^

ZxID:132174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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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径香销玉辇踪,梨花不忍负春风
举报 只看该作者 74楼  发表于: 2010-09-15 0
支持原创~ lz 加油哦 
早起的鸟儿有虫吃,早起的虫儿被鸟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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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级: 内阁元老
举报 只看该作者 75楼  发表于: 2010-10-05 0
阿霜 你差不多更新完几章就跟个贴 我也方便找你的大号加分
看到现在 我也来提个小小意见
文笔没话说 只是故事节奏稍有点不顺 主线那边慢了 副线解密这么快了点
要是能节奏在把握一致了 感觉会更虐呢
哦 个人意见啊 呵呵

锦夜宓霜

ZxID:2093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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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76楼  发表于: 2010-10-12 0
好的,谢谢阿鬼儿的意见,我也觉得揭秘太快了,但是我觉得真是是人就能猜到了,也没什么好卖关子的了,所以就一顺手~~~~~~~~~嘻嘻,我会努力的!
锦夜宓霜

ZxID:20939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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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该作者 77楼  发表于: 2010-10-12 0
— (阿鬼儿) 字数统计:本节1653;共40,976 (2010-10-14 12:54) —
第八章
繁逝
昌央四年,霜降
那几个正向宫外飞的身影立刻引起了景帝和以渐的注意。
“不好!”
以渐立刻反应了过来,没耽误片刻,早就运气追去。
景帝自幼跟众位将军习武,学的多是如何防身和如何上阵杀敌,却没有练过这些正宗的内功心法,所以在轻功上比不上以渐,忙让人备上他的千里名驹——赤焰,追去。
景帝领着一批御前侍卫还有随后而至的围剿部队,一路随着以渐做下的记号,追赶而来。
一干人等将琼嬅他们逼向了城西,最后,不得已的,琼嬅他们被大批的围剿部队赶上了城西的毓恒山。
他们一路退到了断情崖,在一批又一批的轮攻下,再是武功高强的人都是会吃不消的。琼嬅看着渐渐缩小的包围圈,看着一个又一个心腹就这样倒在面前,她倒是冷静了下来,心淡了,看来,今天倒是走上了条不归路。
最后唯剩下琉夜仍不懈的护着她,就在此时,杜以渐摒去众人,亲自提剑下场。
抖去肩上的轻裘,拇指微顶,那把闻名天下的嗜魄便已出鞘,顿时寒气逼人,那凌烈的剑气,带着死亡的气息,微微泛着幽白荧光的嗜魄如鬼魅之魂,渴望着鲜血。
琼嬅将手中的断魂掷到琉夜手中,那断魂与嗜魄本是同一块天山寒铁打造而成,嗜魄为雄,断魂为雌,双剑相击,声如幽冥炼狱之鬼泣,若是心神稍有不正者,便会情绪不稳,受扰极深。
琼嬅怎都没想到,自那时杜以渐千辛万苦的觅回这一对宝剑至今,第一次双剑相击,并不是为了共同抗敌,竟是为了相互厮杀。
渐渐变弱的雨中,两人挥舞的身影仍是不甚清晰,那不断传来的相击之声,凄惨悲凉,那些意志不够坚强的士兵们,早就扔下了武器抱头蹲在地上,瑟瑟的发抖,琼嬅心中默念金刚经,除去心中杂念。再观景帝,也早闭上眼,口中默默念着什么,以振心神。
突然一声巨响,一瞬间,两道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已分开,琼嬅毫不犹豫的接住了那个一直向她这边急退而来的琉夜。却无奈丹田空无,好不容易待稳住了琉夜的身子,琼嬅才看到,他的胸前早是一片濡湿,那黑色的夜行服已是浸透。
“主上,琉夜没用,有负主上厚望,还望主上赎罪。”
琉夜微微颤抖着手,将断魂递到琼嬅的面前,嘴角已溢出了血沫。
“不,琉夜,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能有你这样为我死心塌地,我很欣慰。”
琼嬅微微紧了紧抱着琉夜的左手,温和的用右手抚上他的眼睛。
琉夜眼前一黑,头垂了下去,脸上挂着满足的微笑。
还记得那时她刚刚下山,在林中遇到了正被人追杀的琉夜,他以一敌十,一套水过无痕耍得风生水起,快得根本看不清他的剑,只偶尔能见那剑身折射而来的光芒。后来,她助他解决了那些追杀他的家伙。
是夜,宁静的林中,他们一起坐在火堆旁,他仔细的擦着手中的剑,抬起头来,露初一排洁白的牙齿,“我是安州的薛琉。”
“我是安州的薛琉。”
琼嬅看着怀中早已没了气息的琉夜,眼中不禁有泪滑落。她猛然抬起头,狠狠的盯着站在对面,完好无伤的杜以渐,将从琉夜手中接过的断魂用力的掷到了杜以渐的脚边。
以渐对上她决绝的眼神,心中一颤。
“嬅儿,同朕回去。”
景帝开口说道。
“回去,皇上就不怕我造反?”
琼嬅轻轻放下怀中的琉夜,缓缓的站直了身子。
景帝抿着嘴,一言不发,额头拧成了个川字。
“难道皇上忘了,原峻,郑夕他们手上,可都还有十五万的兵权啊!”
琼嬅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
景帝眼中渐渐有了怒气。
“还有送去和亲的回鹘驸马林锐阳,与我也交情匪浅。”
琼嬅笑着又悄悄的向后退了一步。
“你!”
景帝双拳紧握,粗喘着气。
“皇上,不如就让我来做这个了断吧!”
琼嬅又退了一步,一只脚已经踏上了悬崖边上的岩石
景帝不明就里的抬起头,刚看了一眼,立刻紧张了起来。
“嬅儿,有话好说,你先下来,乖,到皇兄这边来。”
见琼嬅不知何时已经离琉夜的尸体甚远,竟已是到了悬崖边缘,景帝忙缓下语气,张开双手,哄着她。
“那句话叫什么来着?”琼嬅微微歪了歪脑袋,“哦,对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皇上,看来只有琼嬅死了,您才能真正的安枕罢。”
琼嬅淡淡的笑着,转身一只脚已迈了出去。
“不要,嬅儿。”
以渐看到她迈出去的那只脚,心神已乱,心脏仿佛被狠狠人揪在手中,紧紧的捏着,胸口堵得慌。
“别叫我嬅儿,杜大人,我们可没有那么亲密。”
琼嬅看都没有再看以渐一眼,直直的看着前方朦胧的群山,心中一片祥和,她释然的一笑,将重心移向了已迈出去的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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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夜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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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花兼柳叶,彼此不胜秋。玉露滴初泣,金风吹更愁。 绿眉甘弃坠,红脸恨飘流。叹息是游子,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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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悔恨
昌央四年,霜降
“不”
以渐发出了一声困兽般的嘶吼,冲过去时,只来得及抓住了她的一片振袖。那繁琐的丝纹,缠着金线,奢华而美好,却刺痛了以渐的眼睛。他的手空荡荡的伸在半空中,仿佛要努力抓住些什么,她存在的气息早就已消失殆尽,任他再怎么努力,再怎么不愿,一切都终是徒劳。
景帝还未回过神来,定定的站在原地,仿佛这不过是一场梦境,梦醒了,那个他从小疼爱的妹妹又会扑进他的怀里,甜甜的唤他皇兄,软香的身体是他唯一的温暖。
他还记得,第一次,父皇将满身奶香的她递到他的面前,那个软软的,脸还有些皱的小东西就扭动着身子张开双手要他抱,那满怀的温暖他永生难忘。
他清楚的记得,两个月的时候,她朝他咧开她那无齿的小嘴,笑得口水直流;半岁的时候,她口齿不清的唤他“果果”;一岁的时候,她蹒跚的学步,东倒西歪,最后还是他接住了她,免去她与大地的亲密之吻;三岁的时候,他第一次爬树替她采琼花,她无比害怕的大哭,怎么哄也不停,此后,他再没有上过树;七岁的时候,他带她去逛集市,差点弄丢了她,她像只可怜的小狗,蹲在原地一直一直的等他;十一岁的时候,父皇驾崩,他抱着她窝在他的被窝里,任她哭了一整夜;十二岁的时候,她紧紧的拥着他,信誓旦旦的让他等她学成归来。
她,死了?景帝不敢相信眼前所见的一切,一个刚才还会说会跳的人,就这样没了?是梦吧,景帝摇了摇头,希望把自己摇醒,可是,却是徒劳,她,是真的跳下去了。
“皇上?”
身边的侍卫,巍巍的上前询问景帝的意思。他们中的大部分人也同样未从那震撼中回过神来,那个权倾一时,那个宠惯后宫长达十六年,那个一舞动君王的的长定长公主,就这样去了?缓过神来的众人不胜唏嘘。
“下去找,你们给朕下去找,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少一块,朕将你们全砍了。”
景帝有些癫狂的吼道,双眼赤红。
“不,嬅儿,不该是这样……我们……我们还未成亲,你答应过我……要日日为我洗手作羹汤的……你答应过的,不能不作数……你回来……你回来啊……啊!”
以渐手中紧紧的拽着那块残破的裂锦,趴在悬崖边上,喉中哽咽,声声如杜鹃啼血。
可惜回应他们的,只有风声,雨早就停了,天仍然是灰蒙蒙的一片,阴霾而压抑。
以渐抬起头,满眼迷茫,如墨的眼睛早就失了神采,脸上一片凉意,他伸手一抹,满手湿滑。
渐渐密起来的冰霜,落在他们的脸上,身上。以渐全身上下早已因为失了裘袍而感到寒冷,每年冬天,他的体温总是比常人要冷一些,每次都是她拾起他冰冷的手,揉搓着替他取暖,今年,还有人会为他取暖吗?
景帝任由冰霜打湿了头发,龙袍,那清冷倒是让他的脑袋清醒了不少,他究竟在做什么,是他把她,把他最疼爱的妹妹逼上了绝路。
“呵!”
他终于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父皇临终曾经嘱咐,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嬅儿,让他们互相扶持,切莫不要像他一样,年轻时,为皇位,与兄弟斗得你死我活,那些曾经亲密的叔伯兄弟,全都离他而去,他孤独的坐在那至高点,俯览众生,他拥有天下,可所有的快乐悲哀都只能独自承受,无人共享。皇权看似至高,而那高处的寒冷,只有其中的人才知道。没想到,如今,他还是走上了父皇的老路。
景帝混混噩噩的轻嘲一声,迈着不稳的步子,一步一步的朝山下走去,聪慧的赤焰不解的晃了晃它大大的脑袋,跟了过去,还用头微蹭了蹭景帝,景帝却是浑然不知,只是机械的走着。
今年的霜降如期而至,这个寒冷的冬天,这个世上又多了两个心寒如铁的人。
锦夜宓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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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陨殇
昌央四年,立冬
景帝已十多日未上早朝了,大臣们也都颇有微词,但毕竟大家都知道景帝与长公主感情好,长公主出游不慎坠崖,景帝自然是悲痛不已的,甚至差一点因为禁卫军未能找回长公主的尸首而将他们全部处死,好在群臣极力反对,才免去了一场大屠杀,众人也终于明白何谓帝王之怒,流血千里。
景帝的御熙殿自霜降那日起就一直维持着低气压,没人敢在这个节骨眼去触这个霉头, 屋子里一片漆黑,景帝静静的躺在龙榻上,榻内留了一个大约一个人的位置,上面摆着一套天水绿的罗裙,景帝对着空气,手微微伸着,仿佛是搂着什么人。
“嬅儿这两天不乖,都不与皇兄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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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在生皇兄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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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生气了,明日皇兄让人去城东给你买什锦轩你最喜欢的桂花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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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嬅儿,你说句话好不好,不要不理皇兄。”
……………………………………………
“嬅儿,皇兄求你了,就说一句,一句就好。让皇兄再听一听你的声音。”
…………………………………………….
屋内仍然是一片寂静。
景帝的手紧紧的拽着罗裙抱在怀里,喉中有抑制不住的呜咽溢出,他卷缩着身子,弓成只虾子,微微颤抖着。
杜府也被连日的阴霾所笼罩着,众人都知道杜以渐与长公主伉俪情深,长公主意外堕崖,杜以渐的伤心更是人人皆知,大家都怜悯这位失了爱人的年轻人,又传出杜以渐为公主的死而断肠,日日茶不思饭不想,这样的有情郎,更是打动了昌平无数少女的心。如今,长公主已死,大家都蠢蠢欲动起来,摩拳擦掌的准备做那杜府未来的女主人。
外面的人把杜以渐传得多好,说得多无辜可怜。然而杜以渐自己心里都明白,琼嬅的死,自己是脱不了关系的。可以说,琼嬅的死是自己一手造成的,若是他没有骗她饮下那散功的毒酒,以嬅儿的功力,要逃出生天,那是绰绰有余的,是自己,是自己将她逼上了绝路。
“嬅儿,我们说好的……要相守……到白头的,你怎么能……就这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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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嬅儿……..回来啊,你回来啊……不要丢下我一个人……我爱你啊!”
………………………………………….
“你快回来啊……我还没有告诉你,我爱你啊!
………………………………………….
“我们还说好了......要同桌对食的……你如何忍心……留下我一个人。”
杜以渐怀里抱着那年他们一起酿的那罐琼香玉露,不停的往嘴里灌着,这一连数天里,他没有一刻停歇的喝着酒,无所谓酒的好坏,满屋子的酒坛子,空气中溢满了腐败颓废的味道,一片狼藉。
大昌长定长公主,生于昌跃二十三年,名琼嬅,聪慧机敏,谦恭和顺,善舞,荣宠之至无人能及,垣帝曾赞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机会见。昌央一年,离宫拜入梅山门下,习周易,武艺,三年而返,昌央四年,景帝加其“长定”封号,同年,出行毓恒山,不慎坠于断情崖,殪,年十六,未婚,无子。景帝悲痛不已,罢朝月余,大兴土木为其修建陵寝,其华丽奢侈,古今无一位公主可及,所用金石玉器,不计其数,收天下之最美,最好之物,陪葬之。然,尸首无处可寻,墓中只以青衣相替。
史官的短短几笔,便概括了琼嬅的一生。回首她这一生,实在是太过于短暂,她的人生还没有真正的开始,便已经被生生阻断,也许就连老天爷也不忍让她那么早就结束一切,才让她险险的保住了那条性命。
从此,她踏上了另一条路,走上了另一个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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