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夜晚冷的如同死水一样,惨白色的的弯月下,一切都死气沉沉的,空气中仿佛透着一股压仰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好象有一只黑黑的爪子紧紧的揪在了你的心头一样。怨灵一般的猫头鹰端立在撩无生机的枯枝上时不时的转了转眼睛。。。。。。。
小镇医院里302室依旧灯火通明,是李威在不停的赶写明天要上交院里的医学报告。也许是最近家里出了事的缘故,他总是没有办法理顺思路,写了几遍之后还是感觉有些美中不足。这个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三十分了,灯光和外面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窗外被黑暗笼罩着,漆黑一片树叶地被风吹动时不停的发出哗哗的响声,在死静死静的夜里发显得格外的刺耳,再加上偶尔从窗外吹过的几缕夜风划过时发出微颤颤的声音,仿佛这一切在预示着要今天晚上要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李威已经开始有些厌烦了。心烦意乱的他快速地点燃了一根香烟,在这深夜里一个人静静的抽着。浓重的烟雾也伴随着煞白煞白的灯光顺间布满了这个不大不小的诊室里。。。
李威这个刚过三十风华正貌的青年才俊在医院里工作没几年,却引来不少女孩子的喜爱。可他却将一腔的热情投入到了工作上,最近家里父母急了,几次促他找个女孩领回家看看。父母给他施加的压力和对他意向的不理解,使他感到很无奈,想到这里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将烟圈吞云吐雾般的喷洒在周围压抑的空间里。
差不多应该回到宿舍小睡一会儿了,李威收拾一下桌子上七零八落的文件准备闪人,突然窗外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李威刚想靠近窗口往外张望,这个时候只见那扇窗子突然不知被什么力量猛的推开了,在这冰冷的黑夜里一股阴冷阴冷的夜风直冲着李威迎面吹来,外面的大树更是哗哗作响,房间里天花板上那盏白灯也左一下左一下不停的晃动着。而这灯居然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在一明一暗的交错间李威直感觉浑身冷汗不止,他仿佛能感觉此刻在窗外就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他想上前关窗,但是却感觉移动有些困难。低头望去却发现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紧紧的纠缠,似乎有一根根细丝正顺着裤腿在缓慢地向里延伸着,那分明是女人修长修长的头发。。。。。。。。头发上还是湿乎乎的,并不时的传来一股腥味,没错,那就是沾满着了鲜血的头发,一缕缕带着鲜血的青丝刹时间把李威的裤腿映成了一块红色的血布。李威早已被这恐诡异的气氛压的近乎崩溃,隐约间他听到了一阵悲凉充满哀怨的哭泣声,那是一个女人在悄悄哭泣,那声音忽远忽近的回荡在这个小诊室里。一席紫色的少女的衣裙在他的眼前轻轻掠过,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她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一缕阴冷而诡异的惨笑。房间里的灯仍旧一闪一闪地,那少女惨白的脸也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这时的李威的脑海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他想要往后退,但是双脚却早已经无法动弹。。。。
清晨的一缕光明再一次将这个世界从黑暗和昏睡中唤醒,也将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照亮。
一早就接到报案的民警早已将这个偏辟小镇上的医院围个水泄不通,一具男尸直挺挺地躺在了医院楼前的空地上,一块紫色纤长的轻纱把他的腰紧紧缠住,男尸只留下半个头,头颅里的脑汁夹杂鲜血还时不时的向外流着。。他上衣敞开在那雪白的胸口上被人打开一个硕大的空洞,从里到外空空的。他的心脏被人硬生生的拽走了。。。。。。。。。。
从他衣领上的证件可以断定,这就是李威,民警们开始有条步稳的对四下里展开盘查,在李威的302诊室里面,只有一片狼籍,满地是零乱不堪的书本,并且没有发现李威之外的任何指纹,只有几缕修长修长的青丝散落在地上,案子进展的很不顺利,民警们始终是一头雾水,这个凶手到底为什么会对李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呢?那些带血的头发又是谁的呢?
时间永远静静流逝默默地目睹着一切,城市里那纸醉金迷糜烂不堪的夜语生歌依然悄悄的蔓延着恶暗的夜空中,当地平线上最后一缕暗红的残阳消失后,这个城市的喧嚣又如约而至了,但是就在那些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总是有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在默默的注视着这个沸沸扬扬的城市,,,,
王晓明是一名高三学生,高三这年将是他人生的转折点,每天无法计算的复习篇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父母也对他寄予厚望。
晚自习终于结束了,王晓明看了看手表,不由的叹息着,哎,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回到家以后还有数不尽的复习题在等着自己去完成。自己只能无奈的呆在那间小小的屋子里与台灯、书本、再有就是自己的影子做伴,这样的日子真是让自己感到仿佛每天都生活在黑色的压抑中。
回来的路上,王晓明打开了MP3,欢快的流行歌曲使他暂时忘却了学习带给自己的压力。望着那漆黑夜幕下城市里的异彩留光,他的脑海中也开始想象或许将来的某一天自己也能成为一名出色的成功人仕、也能大模大样的享受这个城市的灯红酒绿。
很快晓明就走到了那条每天回家必经的小巷子,这条旧巷子狭窄而幽长,只有一盏昏暗的路灯孤独地耸立在那里,用它那暗暗的光投射在青灰色的路面上,远远看去这条幽深的小巷只能看到黑鸦鸦的另一端。。。并且宁静的出奇。
晓明早已对这些习惯了,上了高三以后几乎天天都是这样,开始的时候心里还有一丁点害怕,不过时间长了就知道这并没什么可怕的,并且只要几分钟就能穿过这条捷径到家,还可以早点回家温习功课。
和以往一样晓明一个人走在苍子里那石板彻成的小路上,不知道怎么了,这条小路今天仿佛越来越长好象怎么也走不完似的,突然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晓明脑海里一闪而过。
“不会是老人家常说的鬼打墙吧”想到这晓明真有点害怕了,他马上试图去放松紧张的神经,并告诫自己,那不过是老人们随口说出来骗小孩的故事罢了,根本没有科学依据,可能是最近功课太紧张了,才会这样吧。
但是奇怪的现象并没有因为他在情绪上的自我调整而停止。突然间晓明感觉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缠住了,险些摔倒,在这条黑漆漆的小苍子里,借着远处路灯那缕快要熄灭的微弱光亮,他本能的弯下腰想要解开那系在脚上的东西。
“咦,用手一摸那东西,为什么感觉湿滑滑的而且有如一条条会动的细丝一样在脚上不时的游走着。显然那并不是绳子”
晓明仔细朝眼下看去,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气顿时冲向他的脊梁骨,那,,那分明是女人长长的青丝从地面上的砖头缝里伸展出来,晓明马上闻到了一股血腥味,直吓的他想要大声喊出来,慌乱中他拿出口袋里的小刀顺势划断了红黑色的乌发,头都不回的向小巷的出口跑去,不知道跑了多久,晓明发现不管他怎么跑,都跑不出这条平日里十分简短的小巷子,每次快要跑到出口时,总会看见眼前一片黑暗,睁开眼睛后,依旧停留在这个不大不小的鬼巷子里面,依旧是那个死气沉沉的昏暗的路灯,就在这个时候,诡异的空气中突然传来了阵阵让人发寒的笑声,那笑声仿佛从冰冷的地狱传来,在这清冷的夜晚显的那么阴林恐怖。
晓明吓的又一次飞奔起来,那笑声紧随其后,慢慢地,晓明的身影消失在小巷的另一端,那黑漆漆的尽头荡漾出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久久回荡在这个本该十分宁静的小巷子里。
第二天一早,扫地的清洁工在垃圾桶旁边的草丛里,发现了一具男尸,半个头,嘴巴以上的部分全部被强大的外力击碎,血肉模糊。衣衬被撕破,胸口只有一口大黑窟窿,心脏被人挖去,已经有两起同样犯罪手法的案件了,这下子可让民警们都抓了狂,跟前一件案件一样没有结果,落为悬案。
两起案件,同一手法,上级领导不停的给荆警队队长刘东鑫施加压力,使他感觉到一种巨大的快要室息的压力。这天晚上,孤单的台灯旁边他依旧不停的翻动警察局里那早已陈封多年的卷宗,仍没有找到任何有关于小镇医院和那条旧巷子的记录。但是他却有着意外的发现,在五十年以前的一桩旧案里,他惊奇的发现,不管是从作案手法,还是死者遇害的时间,死状都跟这两起案件颇为相似,莫非是同一个凶手所为?刘东鑫不禁的想道。
他找到了当时调查那起案件的老荆警赵阳。这是一个从事多年荆警工作的老前辈了,今年是他在职的最后一年,听到刘东鑫提前那个案子,他回想了许久,才有了些印象,他开始把曾经的一切说起来,眼神也飘向了窗外的远方。。。。
据老赵说当时警方经过多次的调查仍一无所获,但是他们在调查中却有一个不满六岁的孩子自称知道真相,他居然说是邻居家逝世的姐姐做的,这显然是没有人会相信的。他说的话只能作为一个小孩子的无稽之谈,警方并没有理会他。但是没过几天,那个孩子居然疯了,逢人就只会说什么下次不敢了之类的话。再后来有人看见那个孩子居然跳河自杀了。这一切真的让从事警务生涯多年的老赵有点摸不着头脑。
第二天一大清早,刘东鑫找到了五十年前案发的那个小村子。希望可以找到一些情况,尽管他知道这样做的希望可能会很渺茫。
在敲了好半天的门都没有人理睬之后,当他以为自己扑了个空扭头离开的时候,门的那一边传来一阵苍老无力的声音。“谁啊?”开门探头的是一位年过半百的老者,刘东鑫拿出自己的证件并向老者说明了来意,那位老者这才请他进来。
刘东鑫进屋后老人的小孙子给他端上一杯热茶,他便急切的询问起当年的事情来。
那位老人家脸色凝重,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忧愁,斩钉截铁的道:“哎,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她依旧不肯平静的离去,仍要继续遗祸人间,真是造孽啊!本以为我的孩子死后这一切也应该停止了,可是没想到啊!哎!”
见老者这样说,刘东鑫好奇地问道:“她是谁啊?您说的这个人我怎么越听越奇怪呀?”
“哎,她现在已经不是人了,再确却一点说,她不过是一个怀着莫大的仇恨而死去的怨灵,这事还得从好多年前的那个夏天说起,当年啊,我们这个小村里来了一位小魏老师,我们村人为他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教室,从那以后我们这里的孩子也都有处儿去了,都跟他一块学文化,小魏老师人长的得好,小伙子一表人才,当时村里老杨家的小玉姑娘就看上小魏老师了,两个人一来二去就好上了,但是当时村里有个流氓赵三也看上小玉姑娘了,总没事来缠着人家小玉,有一次小玉实在受不了他那个人了,就当着村里人的面打了他一嘴巴给他好顿臭骂,后来他知道小玉跟人家小魏老师好上了,气得不行,就出了一个阴招,诌害小魏老师是右派,又花钱收买了当时负责审理小魏老师的人,没过几天,小魏老师这个文弱书生就撑不住,一口气没提上来,这样去了。赵三后来又使诈一方面找人坑小玉他爹的钱,一方面又装好心帮小玉家,就这样三蒙四骗可算让小玉他爹点头了,但纸里终究包不住火,他做的好事还是叫小玉知道了,据说结婚当晚,小玉脸色惨白,穿着那件小魏老师送她的紫色连衣裙大声对着赵三全家喊:“你们这些长着人皮却无人心的牲畜,想让我当你们家的媳妇,下辈子吧。”
说罢,小玉的眼神变的无比的狰狞,那闪着寒光的眼神就有如是地狱里的追魂夜叉一般,甚至眼白里充满了道道鲜红的血丝,她把自己的头发抓得凌乱不堪。这之后的事,更是让人史料末及,只见她拿起一把尖刀左一道右一道的把脸划花了,血一点一滴的顺着本应清秀的脸庞滴落在紫色的衣裙上,小玉用那只残留着血迹的尖刀指着赵三道:“看到了吗?这不光是我的血,也有小魏老师的血,你们欠我的,欠小魏的,我要你们的子孙还,子孙的子孙还要还,还有那些帮你一起残忍杀害小魏老师的,我要让你们和你们的后代永远活在我的诅咒里,让你们所有披着人皮的畜生在惊恐和不安中痛苦的死去,啊哈哈哈哈。”小玉疯狂的笑着,脸上流露出从未有过的杀气。在场所有的人顿时鸦雀无声,刚刚的欢笑声,还有酒杯之间的互碰声都幌如隔世。。。
突然外面风声四起,那风显得异常的冰凉刺骨寒气逼人,不停地刮着,那声音就好象是什么人在这漆黑的夜里躲在一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暗暗哭泣一样,只见小玉一头撞死在花堂之上,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后来听人说,就在小玉设灵堂的当晚,又发生了一件怪事,灵堂上摆设的小玉姑娘的那张遗照,相框里的小玉姑娘不见了,而相框里只留下一个用鲜血写出来的“怨”字。没过几天,赵三一家都死于非命了,当时真是惨不忍睹,所有的人全都只有半个头,而且心都被活生生挖了去,赵三家刹时间成了人间地狱,唯有我不满六岁的儿子,一觉醒来,就说看见邻居家的漂亮姐姐了,还说那位姐姐满脸是血的对他笑,在警察离开之后不久,我那苦命的孩子居然失常了,没过几天就跳河了。虽然我们都不愿相信迷信,但是眼前的一切真的让我们都匪夷所思,村民请来了一位所谓的高人做了一场法事,那个人把一块血红的石砖埋在了小玉坟前的石碑下,自那以后就没有人再出过事了。但是小玉的坟这么多年了,竞然不生寸草啊,而且那附近一到了晚上经常有好多黑漆漆的乌鸦停在树上不停的鸣叫,直叫得那些个赶夜路的人心里直发麻啊。
我这人活了大半辈子,经历了很多事以后才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我们没办法解释的事情,这人啊要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早晚会有报应的。只是我那可怜的小儿子他做了什么了,为什么要连累到他的头上。“老者的眼中闪过一丝酸楚的泪。
“老人家,我今天来也是想跟你说,这两起案子啊,搞的我们警队里势气低落,一直破不了案,害我们个个都被上级骂呢?你能领我去看看小玉的坟吗?”刘东鑫向老者恳求道,语气中不失对老人家的尊重。
在老人家很不好意思的吃过了一顿饭后,刘东鑫便随老人家踏上了上山的崎岖小路,不知过了多久,老者告诉他小玉的坟到了,然后指着前面一座不齐眼的小坟。
刘东鑫仔细地审视着眼前这个土堆,时间过的太久了,石碑上的字早已无法辩认了,但他却感觉眼前这座孤坟发出一股寒气向他阵阵袭来。周围果然是一片枯黄,没有任何的绿意,陪伴它的只有那几颗高大的枯树。
东鑫缓了缓紧张的神经,定了下神之后,毅然决然的上前挪开了那块早已不成样子的石碑。
已然挖了半米深,却仍空无一物,那位老者看了这一幕以后,大惊失色。
“哎呀,不知是哪个没天良的拿去了红色的石砖,这一来,可大事不妙了,小玉的鬼魂肯定又要出来害人的。不知是谁干的,心让狗给吃了吗?。”老汉话音刚落,小玉的坟前又是一阵凉意凛然的阴风,现在分明是夏天,可这风却直吹的人从汗毛孔里往外发冷。直吹起周围片片尘土天昏地暗。一顺间刘东鑫仿佛感觉到那座荒坟好象在不停的在风中呼哮着,他甚至能听到阵阵阴冷阴冷的笑声在自己的耳旁边凝饶着。“啊,哈哈哈哈!”那是一个女人凄厉的冷笑。
回来的路上,东鑫的心异常的惊慌,经历了今天的事情,他的心无法平静,因为他知道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人惨死,这样的事情是他所不希望看到的。上级领导也是不会相信的。接下来又会是谁将要遭遇这黑夜中无法预料的血光之灾呢,厉鬼索命不知又要惹出多少的血雨腥风。
要怎样才能阻止它那种疯狂而又嗜血成性的杀戮呢?下一个受害人又会是谁呢?
回到警局后他查阅了所有的资料但都没有找到当年关于小魏老师那件事的任何资料。
几天之后事情又有了新的发展。这天刘东鑫已满是疲惫的回到家中,发现平时本应在厨房为自己忙里忙外的妻子不见了踪影,只见一桌子的饭菜旁边有一个很显眼的小纸条。
“老刘,我朋友出了点事,住院了,刚给我打来电话,我去医院看看她,饭菜做好了,你先吃吧,不用等我了。”
大约上晚上十点钟左右,妻子的那轻快而熟悉的脚步声将熟睡中的他叫醒。
“你的朋友怎么了?要紧吗?”刘东鑫关切的问着妻子。
“她只受了一点外伤,不过说来奇怪,她醒来之后满嘴的胡话,说什么夜路走多了可算见着鬼了,还说。。还说。。。”刘玉芬的脸上逞现出一丝的惊恐不安。
“还说什么,亲爱的,有我在,你什么都不用怕。”
“还说看见一个满脸是血的女鬼朝她要她的心,说本就不是人,留着心也没有用什么的”刘玉芬脸色惨白,声音低沉的说道。
刘东鑫听后猛的一惊,手中的水杯在慌乱中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没有再多说话,便要求妻子连夜陪同他到那家医院去探望她的朋友。妻子则是满脸的疑惑不解。
“什么事这么急啊,明天去不行吗?”妻子有些困意的问道。
“哎呀,别问了,快领我去吧。等回头我再告诉你。”
夜色是如此凝重而悠沉,仿佛所有的一切都在黑暗的遮掩中悄然静止了一样,但黑暗中却往往隐藏着更大的危机笼罩着熟睡中的城市。。。。
很快,他和妻子便来到了医院病房。看到他们来了,病床上的高嫒嫒强撑着坐起来向他们打招唤。在一阵嘘寒问暖的关切之后。刘东鑫便细细的询问起来。
高嫒嫒如遇知音一样,恨不得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全都吐出来。同样在回忆中她的脸上挂着一丝无法掩饰的恐惧。
高嫒嫒开口讲道:“昨天晚上因为参加同事的生日会回来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就在我快到家的时候,突然感觉背后一阵冷风吹的我直打哆嗦,就在我继续朝前走的时候,却直直地听到有人在背后叫我,我回头过头去的刹娜真是把我吓一跳,那是一个穿着紫色连衣裙的女人,她的脸上满是道道的血痕,鲜血也不停的向下流着,她冷冷的对着我笑着伸手冲我要我的心,当时我能清楚的感觉到她的气息向我扑面而来。那感觉是那么真实,我想要跑开的时候,她那修长的长发居然有如利剑一般向我袭来,那冰冷的发丝直直的刺入我的手臂的时候,不知什么东西飞来直直地击中了她,只听见那女鬼传来一声凄惨的哀号,之后便仿佛一道光一样消失在黑夜中。”
果不其然,一定是那个叫小玉的怨灵干的,只是不知她为何而离开?刘东鑫心中暗想到。
“嫒嫒,什么都别想,安心的养伤,知道了么。呵呵,等你好了以后,玉芬和我请你来我们家吃饭。”刘东鑫笑着对嫒嫒说着。此时的嫒嫒在刚刚经历一场生死浩劫之后心理承受能力已经到达了极限,如果现在让她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不知道她是否能支撑下来。
到底为什么同前两名受害者相比,她居然能成功的逃过一劫呢?|
深秋的夜晚冷的如同死水一样,惨白色的的弯月下,一切都死气沉沉的,空气中仿佛透着一股压仰让人喘不过气来,就好象有一只黑黑的爪子紧紧的揪在了你的心头一样。怨灵一般的猫头鹰端立在撩无生机的枯枝上时不时的转了转眼睛。。。。。。。
小镇医院里302室依旧灯火通明,是李威在不停的赶写明天要上交院里的医学报告。也许是最近家里出了事的缘故,他总是没有办法理顺思路,写了几遍之后还是感觉有些美中不足。这个时候,墙上的挂钟已经是凌晨一点三十分了,灯光和外面的夜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窗外被黑暗笼罩着,漆黑一片树叶地被风吹动时不停的发出哗哗的响声,在死静死静的夜里发显得格外的刺耳,再加上偶尔从窗外吹过的几缕夜风划过时发出微颤颤的声音,仿佛这一切在预示着要今天晚上要发生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
李威已经开始有些厌烦了。心烦意乱的他快速地点燃了一根香烟,在这深夜里一个人静静的抽着。浓重的烟雾也伴随着煞白煞白的灯光顺间布满了这个不大不小的诊室里。。。
李威这个刚过三十风华正貌的青年才俊在医院里工作没几年,却引来不少女孩子的喜爱。可他却将一腔的热情投入到了工作上,最近家里父母急了,几次促他找个女孩领回家看看。父母给他施加的压力和对他意向的不理解,使他感到很无奈,想到这里他又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将烟圈吞云吐雾般的喷洒在周围压抑的空间里。
差不多应该回到宿舍小睡一会儿了,李威收拾一下桌子上七零八落的文件准备闪人,突然窗外有一个黑影一闪而过,李威刚想靠近窗口往外张望,这个时候只见那扇窗子突然不知被什么力量猛的推开了,在这冰冷的黑夜里一股阴冷阴冷的夜风直冲着李威迎面吹来,外面的大树更是哗哗作响,房间里天花板上那盏白灯也左一下左一下不停的晃动着。而这灯居然忽明忽暗的闪烁起来。在一明一暗的交错间李威直感觉浑身冷汗不止,他仿佛能感觉此刻在窗外就有一双眼睛正直勾勾地注视着他,他想上前关窗,但是却感觉移动有些困难。低头望去却发现脚下不知被什么东西紧紧的纠缠,似乎有一根根细丝正顺着裤腿在缓慢地向里延伸着,那分明是女人修长修长的头发。。。。。。。。头发上还是湿乎乎的,并不时的传来一股腥味,没错,那就是沾满着了鲜血的头发,一缕缕带着鲜血的青丝刹时间把李威的裤腿映成了一块红色的血布。李威早已被这恐诡异的气氛压的近乎崩溃,隐约间他听到了一阵悲凉充满哀怨的哭泣声,那是一个女人在悄悄哭泣,那声音忽远忽近的回荡在这个小诊室里。一席紫色的少女的衣裙在他的眼前轻轻掠过,那是一个漂亮的女孩,她那毫无血色的脸上挂着一缕阴冷而诡异的惨笑。房间里的灯仍旧一闪一闪地,那少女惨白的脸也在灯光下若隐若现时而清晰时而模糊,这时的李威的脑海中除了恐惧还是恐惧,他想要往后退,但是双脚却早已经无法动弹。。。。
清晨的一缕光明再一次将这个世界从黑暗和昏睡中唤醒,也将那些不为人知的角落照亮。
一早就接到报案的民警早已将这个偏辟小镇上的医院围个水泄不通,一具男尸直挺挺地躺在了医院楼前的空地上,一块紫色纤长的轻纱把他的腰紧紧缠住,男尸只留下半个头,头颅里的脑汁夹杂鲜血还时不时的向外流着。。他上衣敞开在那雪白的胸口上被人打开一个硕大的空洞,从里到外空空的。他的心脏被人硬生生的拽走了。。。。。。。。。。
从他衣领上的证件可以断定,这就是李威,民警们开始有条步稳的对四下里展开盘查,在李威的302诊室里面,只有一片狼籍,满地是零乱不堪的书本,并且没有发现李威之外的任何指纹,只有几缕修长修长的青丝散落在地上,案子进展的很不顺利,民警们始终是一头雾水,这个凶手到底为什么会对李威做出这么残忍的事呢?那些带血的头发又是谁的呢?
时间永远静静流逝默默地目睹着一切,城市里那纸醉金迷糜烂不堪的夜语生歌依然悄悄的蔓延着恶暗的夜空中,当地平线上最后一缕暗红的残阳消失后,这个城市的喧嚣又如约而至了,但是就在那些不被人注意的角落里,总是有一双双冰冷的眼睛在默默的注视着这个沸沸扬扬的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