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又一闲人
吃完了饭,月菱就被侍女送回了她醒来时的房间.菱兴奋的情绪,也渐渐的平复了下来.她躺到了床上,开始考虑自己日后的生活.
羽的话是很有道理的,虽然菱脑袋里总有奇怪的想法,但是她也不傻,她看的出那两个大夫,确是不喜欢自己的,穿越到唐朝,虽然是她的夙愿,但是就这个身体而言,干瘪,没有生气,连正常的姿色都没有.想用这个身体做一些色诱的事情是做不了,更何况她并不具备什么雄才大略,她沮丧的想着.
'脑袋终于正常了,啊.'讥讽的声音在菱的脑袋里响起.'羽,以后,我的小命就在你手里了,你要好好珍惜啊'此话一说,菱就等于放弃了这身子的主导资格,但是她知道,也只有姐姐这样的心思,才能让自己在这个异世界活下去.
但就在这个时候屋顶上却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屋顶上有人,她们马上意识到了.片刻以后,一个黑影出现在她们面前.
"你是谁?"话刚出口,一只匕首就架上了月菱的脖子,两个灵魂同时开始战栗起来.
"来救你命的人,吃下去."黑衣人从衣服里面掏出一个黑色的药丸,放到了月菱的面前.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能不吃么."羽直觉上认为这个人和月菱是有关系的,但是他显然并不友善.这个黑乎乎的药丸谁知道有没有毒.但没想到黑衣人竟然笑了起来,"当然可以,但是,等下你别哭着求我."匕首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她的脖子.但,很快就在她的左肩上狠狠的划了一刀.
"啊~~"疼,羽和菱现在唯一的感觉就是疼,但不是肩上的伤口,而是全身抽搐的疼.肌肉仿佛在叫嚣着,并伴随着行动能力的丧失.
"救我."现在,能救她们的只有眼前的这个人.然而男子脸上的笑容却更狰狞起来, "月菱,你难道忘记了自己的任务,还是你真的以为这两个庸医,能救你的命吗?我们都是逃不了的傀儡,本以为你已经觉悟了."脸上的笑容渐渐带着带着悲哀.
落羽无法判断这笑容是在笑这具身体的境遇,还是在为他自己感到悲哀.但男子眼中彻底的绝望,却让落羽有种错觉,他真的会让她就这样去死.
'羽,我们是不是要死了?'菱的声音也渐渐微弱起来.
羽的眼中布满泪水和不甘心,为什么她就必须这样死去,就如同在那个世界突发的车祸一样,为什么她还是逃不了,还是要丧命.
疲劳和痛楚,最后夺去了羽最后一点意志.
当她们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并不见勾魂的侍者,眼前的物件,却也渐渐眼熟了,还是在这里呢,唐朝.
转头看看左肩的伤口,却发现,本以为会狰狞的伤口,现在却只剩下浅浅的印子.她们微微吃了一惊.这时屋外却传来了人声.
门很快被推开了,进来的是斩月,飘逸的长发,倔强的眼神,在这美丽的身子上完美的体现出来,让羽也错觉她是不是看见仙子.
不过也仅仅欣赏就好,再美的男子于她来说,又有何干系呢.只是随着斩月走进来的人却彻底的让她脚底升出了寒意.
是那个刺客,虽然当时她并没有看清他的样貌,但却深深记住了那个人的眼神.
"令妹的这个病,还烦请大夫费心了."眼神随即飘了过来,但是却并不似昨晚的狰狞.只是眼里依然不见任何的情绪.
"这是你哥,就是他带你来这里的."斩月唏嘘到.
"哥哥."羽喊到,她知道,她能够醒,绝对和这个人脱不了关系,他最后还是没能下狠心杀了她.,但他随时能要她们的小命.
"妹妹,你受苦了.哥哥这就带你走."说着,男子就要拉走月菱.只是另一只手却更快将月菱按回了床上,来人正是斩影.
斩影昨晚就听见,偏院有细碎的脚步声,而空气里冲刺着一股奇特的味道,随即便发现是从月菱的屋子里飘了出来的,他也顾不得其他便闯了进去,却见这女人瘫软在地上,长衫更是被鲜血浸透了,左肩上的伤口深可见骨,但流得血的颜色却并不深,反而透着白.
现在看来,却只剩下灰褐色的痕迹.昨天就感觉她的伤口愈合能力很是惊人,却不想,这是服用花蛊的结果.
他要查清楚是谁盗取了本应被宗师销毁的禁药.
"令妹现在的身子是不适合离开这里的,我们既然收了令妹的银子,势必要医好令妹的病."影细细把玩脉后,轻轻浅浅的说出了他的诊断结果.
男子却再也不说什么,反而眼神饶有兴致的打量起眼前的人来,很有趣的人呢,明知他们可能带来麻烦,还是要把他们留下吗.
"敢问兄台可否答应敝人的请求,不如和令妹多逗留几日,我有九成把握能医好令妹的顽疾,并让令妹焕然一新."
男子一震,竟然知道是顽疾,这人,却比一般的大夫有能耐些,只是,这入骨之毒又哪能说解就能解的.但是他倒要看看这个男子到底有什么目的.
"那就劳烦大夫费心了.敝人姓段,单名一个桥字,打扰了."
"又来了个蹭饭的.哼"斩月白了个眼,便拉着斩影出了偏院.
"你到底是谁?"看着那两个人走出了门,凌厉的声音便从男子口中飘了出来.
"借尸还魂的人."羽也就随便说说,她相信即使说了这个人也不会相信的.
"你选错了人投胎呢."男人只是笑笑,便不再说什么.
"你信!"惊讶说出自己的疑虑,羽和菱渐渐对这个陌生人产生敬佩的感觉.
"当然信,你比那个人聪明太多."也许是幻觉,她从这个男人身上看见了释然的感觉,解脱对这具身体原来的主人是最好的归宿吗,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必须活着.
三,被禁锢的男人
落羽楼的梅轩里一位男子昨晚睡睡的相当不安神,他又开始做那个梦了,梦中的女人用凄楚的眼神看着他,对他说,我要离开了,你会想念我吗.明明是从未见过的女子,却让他的心莫名的疼痛起来.
仿佛这个女人是他此生最爱的人一般,只是明明想要挽留,却发不出声音,只能望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那束白光里面.当他终于能够呐喊的时候,他便从梦境中惊醒过来.
"少主,您又做恶梦了吗?"卓异小心翼翼的将衣物放在了洛思韩的床上.看见少主此刻的脸色,就知道今天又是不平静的一天.
"段桥和月菱还没有回来复命吗?"声音陡的提高了几度.是不是最近烦心的事情太多了,所以才会再做那个梦呢.
"是,但是断桥的密报里面,月菱有叛逃的迹象,我们是不是要采取行动,以免走漏消息."卓异小声说着.
"哼,就凭她."完全不将属下的话放在心里,洛思韩穿好衣服,开始新一天的任务安排.
在这个物欲横流的时代里面,表面的富庶下面是人类灵魂的堕落.欲望永远不是属于哪一个时代的,越富有的时代欲望更深.
有时候上流社会的私欲,得不到正面的响应时,就必须要换种途径来加以满足.
而落羽楼便是他们满足梦想的地方--杀人的地方.
落羽楼从来不管买主是谁,唯一限定的是,暗杀对象绝不能是朝中大臣,危及国家安危的事情是不做的.倒不是有爱国的心思,纯属不能让自己陷入不必要的麻烦当中.
看着落羽楼在自己的手上日渐强大,他为当初的决定更加的肯定了几分.当父母的鲜血沾满他的双手的时候,他就知道自己已经不能回头了.只是,他留下了一个活口,那便是他双胞胎的哥哥-思雨.
交代完毕以后,他例行到思雨的囚室,去看望他的哥哥.
突然进入阴暗的囚室,让思韩的瞳孔猛的收缩了一下,但很快的,他就适应了黑暗,这是目前为止思韩最忌讳的人.
他不能让他死去,因为父母最后的诅咒,他们命运相连,"他死了,你也活不了.但是他却能杀了你.他迟早会杀了你的.哈~哈哈哈~~"当父母脸上那样恶毒的笑意渐渐浮现在脑海中的时候,他的心又一次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哼,很快的他就将这些负面情绪抛开了,现在他不受任何的牵制,这个被囚禁起来的人,有本事翻身么.
黑眸一瞬也不瞬的紧盯着被他囚禁起来的思雨,手上用力却只是将他拉到了自己的怀里.但即使这样,思雨的脸上表情却还是一如平常般的默然和空洞.就如同一具没有生命力的玩具.
"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在眼前被杀死,而得了失心疯吗,你还真幸福呢,永远活在记忆中美好的世界里.不过你还记得吗,那一天天气多好啊,就像今天一样,为了让你登上我这个位子,我们敬爱的父母竟然想杀了我.只是他们太自不量力了,觉得我会像平常一样忍受吗,太天真了.其实是你的无能让他们死去的."思韩每天都会重复说着这样的话,希望他的哥哥能恢复哪怕一点意识, 报复一具没有感情的玩具,太无趣了,要让他哭泣,喊叫着死去.起码要像那样为自己陪葬.
只是这个时候,思韩明明从思雨的脸上看见了厌烦的情绪,但也只是一瞬.但却没有逃过思韩的眼睛,他恢复了!
有意思,恢复了吗,思韩脸上的笑意更深,"哥哥,要是你现在是清醒的,那么我就老实告诉你,不要做无谓的抵抗,你的命是我的,你永远只能是我的奴仆."
"我....想..杀了你."也许很久没有说话了,思雨说的断断续续,抬头看着他,说不出的坚定,但是很快,"啪"的一声,思雨脸上出现了五个掌印.这在思雨因长时间不见天日的偏白的皮肤上很是刺眼,更激起了思韩报复的快感.
"好啊,别说我没有给你机会."思韩说的自信,随手将腰间的匕首放到了思雨的手里,想杀他吗,他 给他机会.与其看着这个人像傀儡似的任他摆布,他还真的想知道他的反抗会出现怎么样的结果.
思雨拿着匕首反而犹豫了,想要直接刺下去,却连手都在颤抖."嘭"闪着寒光的匕首竟然直直掉到了地上.
"机会错过了呢,不过,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现在可以选择逃跑."语毕,便打开了困住思雨的链条,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囚室.
第二天
"报告少主,大少爷今天离开囚室,回了自己的房间."一男子闯进了思韩的房间.思韩皱了一下眉.
"他出来,都有谁看见了?"
"回少主,就只有属下.."这个男子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只觉得一道清风滑过,脑袋就已经在瞬间被搬离了他的脖子.思韩拍了拍手,一青衣男子便走了进来.
"少主.."卓异恭敬的行了个礼,低头便看见门边那早已身首异处的男子尸体,脸上还维持着的平静表情.看来少主武功又精进不少.
"异,收拾一下."
"是."卓异小心退下,今天这又是唱的那一出,心下泛着嘀咕,这阴晴不定的主子,好生难得伺候啊.
来到记忆中那充满血腥的偏院中,破败早就是这里的主色调了.只有那微微的烛光告诉思韩,这里有人.
"你觉悟了么?还真是识相啊."思韩满是惋惜的表情.踏进了思雨的房间,找了个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看见思雨这瘦弱的身子在那因缺乏运动而轻喘的身子,便觉得这光景好生有趣.
思雨却在这时将他蓝色的眸子转过来看他,懒懒的说,"我并没有说要逃走,我也清楚我逃不了.在这里,你的身边,我更有机会杀你不是吗?"思雨笑的邪气,在这白皙的脸上有种嗜血的美感.
"很好,那么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小厮了,但是你这张脸,是不是要换一张呢."
"我会带上你给的人皮面具的."思雨识时务的说着,一张脸平静如同秋后的湖水,但是,他知道平静从此与他无缘了,被故意忽略的记忆在被他弟弟强行唤回的时候,他就已经不能选择再次逃避.
"好,但是你要记住,这张脸,是万万不能让外人看到的,要是被外人看见,那个人的结局就是死."思韩一脸暴戾的气息,不能伤害他的身体,就让他为别人痛苦.
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思雨的脸上突地一黯,上午那人看来是死了.
看着思雨落寞的表情,洛思韩的嘴角轻扬,你还是一样不够狠呢.
四,家仆难当
洛思雨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下人要做这么多的事情,而现在最困扰他的事情竟然是手中的瓷碗,当他再一次将手中的瓷碗打破以后,旁边一身桃红色长衫的女子俏生生的开始抱怨起来,"我说阿夏,你就不能小心一点吗,府里拨给我们的银子就这么多,你再这样下去,财务总管会罚我们的.和你在一起真倒霉,别以为你是少爷身边的人,就可以这样胡来."好像突然想起什么,她突然住了嘴,一双凤眼却不安分的打量起眼前的人来,越看却越觉得奇怪,好像在哪见过,"我说,阿夏,你是怎么进府里的啊,看你这身段和这青葱一样的手,不像是下人的样子,你不会是因为七七公主才来的吧,难道你是哪个王府家的公子?"
"春桃,七七公主是谁?"不承认也不否认,思雨说出了自己的疑问,虽然这个女人的话很多,但是向来八卦这样的事情,问女人是最好的,同时这是一个很好的线索,能真正的了解思韩.
"你真的不知道?"春桃简直不敢相信,七七公主是落羽楼的镇楼之宝,落羽楼的 "洛七七,名动江湖的美人,恐怕就是天上的仙女也不及她一毫,只要是人,见到洛七七便会丢掉三魂七魄",但偏偏落羽楼的洛思韩却从不拿正眼看她.估计是从小便养在身边,所以才会免疫的吧,但自己与七七呆在一起也十几年了,但看着越发出落的标志的七七,偶尔却还是会看得出神,自己定力果然还是不够呢.
"春桃,能让我见见她吗?"思雨轻笑起来,这个女子还真可爱呢,想到什么便会不自觉的说出来,终于知道为什么春桃身怀绝技却做下人的原因了,估计是多话吧,杀手最忌讳的便是多话,和心无沉浮.
"你真想见?"春桃的眼睛里带着雀跃的光芒,"今个算你走运了,楼主要招待贵宾,七七一定会作陪的,只是,你要知道自己的身份哦,不要乱说话,送完糕点就离开知道吗?"
"嗯."用几乎不可闻的声音应道,思雨脑袋开始昏沉起来,这面具好生的不透气,太憋闷了.
"你不舒服吗?"听出了阿夏声音异常,春桃关心的问了问,"要不,你还是先回房歇着吧."春桃突然很担心等下要是阿夏真的去了,惹了麻烦就不好办了.
"不用,我倒想看看这女子,到底是真如你所说的那样,还是以讹传讹的胡话."
"你当我骗你不成!"春桃被激的马上反驳了回去,便提了篮子拉着他就往厢房走去.
厢房里,三人聊得好不起劲,时不时传来笑声,尤其是一女声,如夜莺般的悦耳.春桃轻轻的扣了几声门板,里面那女声便翠生生的唤了句"进来."
但是随着两人的进入,除了思韩以外,在场所有人不禁一愣,思雨的人皮面具居然和思韩旁边那白衣的相公是一个模样.
"这是怎么回事?"那相公慌忙开口.转头看向身边的人,而眼中明明有怒气在盘旋,明显他知道这是谁的杰作.
"月,不要动气,我想楼主也不是有意这样做的."七七将温润的小手轻轻拍着男子的背部,如珠的语言轻轻的吐出,本身就具有某种魔力.很明显的,那人的火气便下来了几分.
"不过是无聊时的消遣罢了,也能时刻提醒自己,有人还欠债未还."轻轻缕了缕杯中的茶叶,说出的话却是同两个人说的.
斩月的脸色白了又红,红了又白,却不再多说什么,而思雨现在的感觉却是天旋地转,腿开始发软.
"看来今个,是不能好好招待阁下了,春桃送客."而从两人进来开始思韩的眼睛就是盯着思雨的,今天他很奇怪呢.
"哼."斩月腾了站了起来,就头也不回的朝玄关走去,还不忘用肩狠狠的撞了一下思雨,思雨早就没有力气的身体,终于很没骨气的一软,整个人倒到了地上.
首先回过神来的是春桃,正要伸手去扶,却被思韩阻止了,思韩示意春桃离开,这个时候斩月反而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你是故意的"思韩说的肯定,有被愚弄的感觉,思韩皱了下眉.
"没错,不过,即使我不撞他,他也会倒下.我只是让它提早发生而已."斩月这时并没有要救人的意思,他在赌,这个男人对思韩的重要性.
"救他."思韩命令到.声音却透着焦急.
"如果我说不呢?"
"你觉得你有说不的权利吗?"这时候的思韩反而笑了起来,不过是一个棋子,却想改变自己的命运,真是太天真了.
"咳..咳..现在不是救人要紧么."七七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这两个人到底要不要救人啊,再拖下去,估计这男人就要死了.
长时间的沉默后,思韩眼神复杂的看了看地上那蜷缩着的身影,叹了口气.便对斩月道:"救他,我们就两清了."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思韩一字一顿的说.毕竟威胁到自己的性命,还是谨慎的好,这该死的命运,头一次,思韩抱怨到.
"真的."斩月兴奋起来,马上来到思雨的面前,顺手就要揭开思雨的面具,思雨这时却恢复了一点意识,伸手就要阻止斩月手的动作.
"我不会杀他的."思韩说了一句只有思雨能听懂的话,便不再作声.思雨听到这句话,最后一点力气用尽,再一次陷入了昏迷.
"看来,只能回合兴堂了,他本就身子弱,却在这么热的天带这面具,皮肤过敏不去医,现在病变,发烧也很正常.幸亏是遇到我,要是别人,恐怕这命就丢了."斩月无不惋惜的说,不过这人分明就和洛思韩一个模样,这回押宝果然押对了.
"废话真多,医得了就带回去,好了送回来便是,哪来那么多废话."轻轻的手一扬,便是要打发斩月离去.
"那食宿费是不是之后付清呢?"斩月并不想放弃这个大好的机会,毕竟能敲诈洛思韩的机会不多.
"回来后三天内付清,不过有一个条件,不能让他的容貌被第三个人看见."洛思韩说的云淡风轻,斩月的眼睛不自觉的看向七七的方向,刚才为那个男子查看时,分明有股异香从思韩指尖飘出,分明是向着她去得,只是此时,七七的脸上依然露着笑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只是失焦的瞳孔泄露了她的秘密.
"你的心真的好狠."斩月咬牙切齿,这么美丽的女子,本就不应该在这阴暗的地方生存,只是,像这样的容貌,到别处恐怕早就没了性命,欲念,往往将美丽推向毁灭.也只有这里能保她生活的无忧.
马车很快就到了,斩月搀扶着思雨坐进了马车,踏着西风扬长而去.
从始至终,七七的脸上都洋溢着笑容,从没因突然的变故而惊呼.
"你后悔跟着我吗?"头一次,思韩心生愧意,毁灭这么美丽的一件东西,说实话他也不忍.但说到做到,本就是他的原则.
"不会,我只是一个下人而已.主人高兴就好."七七微微欠了个身,便要离去,只是她却仿佛不受影响一样的走出了厢房,她早已不是只能用眼看世界的小姑娘了,现在的她用心,却比用眼看的更加清楚.心早就沦陷了,要眼睛作甚.
五,匿名信
影觉得人活的久了什么事都能遇见,像今天,最吝啬小气的月竟然会带回来一个食客,还要免费为那个人诊治,说什么医者父母心的屁话,他就觉得蹊跷,但最奇怪的事,那个人的身影让他莫名觉得熟悉.
'羽,那个人好奇怪哦.'菱小声的说.
'不关我们的事,我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羽警告到,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常常会出现幻觉,觉得自己在那个世界的医院里,白色的大褂和母亲的哭声仿佛就在身边,这让她心痛不止,但是仿佛有一道白色透明的墙隔绝着她的声音,每次她除了流泪什么都不能做,而这具身体仿佛就是为落菱设计的,越来越不听她的使唤了.
"影,这个人今天就住下了,他身上有传染性的疾病,所以我把他安排到偏院去."交代完这些,月马上将人带走了,羽和菱模模糊糊从那人黑色的面纱中看见一双蓝色的眼睛.
"看啊,蓝眼睛呢!"月菱大叫到,手不自觉就想拉开他的面纱,却被月一道寒冷的视线硬逼着收了回去.
"你真不怕死呢,菱儿."影轻笑道,"那人有传染病的哦."影早就习惯这个女人一惊一乍的个性了,但是她偶尔漏出的深沉却让他觉得更加的捉摸不透,仿佛一具身体里面有两个截然不同的灵魂.影说完也不多言,便跟着月的脚步尾随而去,那人的传染病明显是月杜撰出来的,月为什么要那样说.
影跟在月的身后来到了偏院一处较为隐蔽的地方,一间相对封闭的屋子立在莲花池的中央,一条小小的吊桥直通那间隔绝的小屋.
"师兄请留步."月冷声到,里面包含命令的成分.寒星似的眸子透着坚决
"月,你自己做的事情最好不要牵连到合兴堂的名声."影说完,月微微一怔,便将头调开,手却依然拽着吊桥的绳子.影看月坚决也不多说什么,转身就离开了.
"是我让你们不愉快么,对不起."思雨稍稍恢复一点精神就听见两个人不甚愉快的对话,内心有愧.
"和你无关,不过是个棋子罢了,你还没有那资格,也用不着道歉."月温怒到,脸上满是讥讽的笑意.自己当初的一点私欲竟然惹下这么大的麻烦,但愿以后不要因此再惹什么事端的好,师兄这边只能对不住了.
屋子里面满是琳琅满目的药材,随便一样都是价值连城的东西,月来到屋里拣了件看起来不胜漂亮的褐色甘草,捣成了沫子,便混着水给思雨喂了进去. 思雨只觉得体内一阵火烧火燎,模模糊糊中最后听到的是"看住你的面具,要是给别人看见,我也不饶你",脸上泛出苦笑,他很快便失去了知觉.
'菱,你是干什么啊?'羽相当无奈的看着落菱带着这具身体很不雅观的尾随在那两个人后面,期间更是数次在地上翻滚.这直接导致这具身体看起来更加惨不忍睹.
'我想见见那个人,那个人看起来眼熟.我才不相信那人是有传染病的呢,好歹她也是医科毕业的不是.'
'你还真拿自己那文凭当回事呢,菱我警告你哦,我们现在这身体可是没有打那些个疫苗的,要是真的传染上了,这身体更恐怖的话,别怪我没提醒你.'现在不能控制身体了,只能用激将法了,羽无奈的想着.
'那我们回去吧'菱马上调转了身体向她们的厢房走去,她们没有看见的是,在不远处的树丛里,有人将一把欲射的飞镖重新放回了怀里.
'羽,你在干什么啊?'菱刚刚醒来就看见她的手在羽的操控下奋笔疾书.
'当然是想办法,找线索,看怎么回去啊.菱,你再睡一会.'羽平稳的说.手上动作不停,现在菱越清醒她的控制权就越弱,这已经和当初她设想的出入太大了,这个身体在排斥她的灵魂.
'哦.'菱也觉得这段时间自己精神越来越差了.而这一次菱竟然开始做梦,里面的人却不是自己,而是这个身体真正的主人,里面有一个男子在白色的花丛中温润的叫着她"菱儿..菱儿...",然后鲜血从自己的眼角、嘴里相继涌出,她感觉到来自四肢百骸的疼,却不能出声,耳里竟然是这身体的主人疯狂的笑声,里面有怨毒、有不甘、有强烈的恨意、更有浓到化不开的悲哀,身边白色的花朵竟然因为她的鲜血染成了红色,成片成片开出的花朵,竟是蔓珠莎华.
"啊!"菱大叫着惊醒,低下头看见手上羽已经写好的信函,不禁一愣.刚才那是梦吗,好可怕.
'菱,你怎么了.'她又被弾回潜意识里面了,做个事还真难啊,不过幸好她做完了.
'没什么,做恶梦了,羽这是什么啊?'菱只见手中的信纸上写着'落雨楼月菱执行任务失败,合兴堂中疗伤.'等字样.
'这是..羽你是想让认识她的人现身么.'菱大惊到.虽然段桥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告诉了她们关于这具身体主人身份,但对这具身体执行的任务却只字不提,羽这样做,这不是摆明让人来灭口么.
'嗯.与其坐以待毙,还不如主动出击的好,我们为什么会在这里,和这个女人脱不开关系,至于是什么,我们还得慢慢查,目前这里是最安全的地方,如若不是,这个女人也不会在事迹败露后还要来这里.'
'那我把信给谁呢?'菱慢慢能理解姐姐做的事情了.
'直接交给门前路过的小孩便是,给几颗糖,让带去醉红楼扔门口,那本就鱼龙混杂的地方,必然有有心之人.'
六,神秘人
今天的夜晚充斥着未知的恐惧,菱和羽聚精会神的聆听着着这别院有无不寻常的声响,她们不希望那人会如段桥一样给她们的生命带来威胁.
'姐,我好困哦'菱困倦的声音带着鼻音.
'那你先小睡下吧,我醒着,有人来了我叫你'羽的眼睛不自觉的又望向了禁闭的房门上,房门已经被确认关严实了,屋角也挂上了铃铛,只要有人不小心踩到门前的绳子,渔网就会落下来将人网住,这时铃铛就会响,引人来救她们.
只是让羽没有想到的是,就在这个时候门嘭的一声开来,有道黑影迅速掠到她屋中的檀木桌旁站定,而那些事先准备的铃铛已经全数落进黑衣人的斗篷里了.反观那个渔网竟然还悬在那里,一点动静都没有.
"菱,你退步了呢,现在连简单的陷阱都不会布了吗?看来你要再回去补习一下了呢?"温润的语言,清脆的声音,这人竟是女人.
谁知道这个时候,月菱的脸上竟然绽放出笑容.开口道:"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太过自信,还是太有把握了,以至于没有发觉,你已经中毒了."羽手上的动作也不停,将早就准备好的铃铛大力的摇晃起来,声音很快传了出去.
黑衣人大惊失色,赫然看见掌心已经一片赤红,真的中毒了.看着月菱的表现,更加惊恐.
"你是谁,你不是月菱!"那女人说的肯定.一双眼睛透出寒芒.
"你为什么这么肯定?"羽现在反而开始好奇,这身体的主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月菱不会这样对待我,毕竟我是少爷最喜欢的人.要是我死了,这里也会被夷为平地..."女人这个时候反而开始用鄙夷的眼光看着她. "不过,不管你是谁,要是还想这里的人好好的活着,你马上把解药给我拿出来"
好讨厌的感觉,这是羽现在唯一感觉到的,却不似来自自己和菱.更像是这身体的惯性思维,若真的如此,那么这女人说的就是真话,而且是极具摧毁效果的警告.如若这里会受到如此礼遇,那她就是罪人.
强忍下怒气,转身准备将解药拿出,却听见一声尖叫从耳后响起,那女人竟然直直的倒了下去,胸口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宣告她是被何利器贯穿的.
女人被杀死了.但空荡荡的屋子和走廊却没有一个人影.
最先赶到月菱房间的是斩影,看见月菱傻呆呆的看着桌边的尸体,这样的画面他却并不惊讶,只是当低头检察尸体,撩起女人黑色面纱后,脸色瞬间变的苍白起来,回头就冲月菱咆哮到:"你一定是疯了,聆岚府的王妃你也敢杀,你想害死我们吗?"他愤愤的转身,匆匆将尸体带走了.
羽现在是百口莫辩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好像一个大大的阴谋将她彻底困住一般.
'羽,你好像惹麻烦了呢.'菱开口到,声音带着无奈.
'菱,我们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羽突然有一种感觉,自己离回家的日子更加遥远了,但愿不要客死异乡的好.
这个时候,段桥出现了,眼神却更加冰冷,用平静的声音对她说,"你不是月菱,但是你却破坏了落羽楼的规矩,所以你必须和我回落羽楼听候发落."不由分说的,段桥将月菱抱起,朝落羽楼方向疾驰而去.
只是在行进中,身后叫嚣声响起,落羽回头去看,却看那合兴堂正被大火重重围住的画面.这是她这个世界唯一熟悉的地方,竟然就这么毁了.眼泪无声滑落下来.
今后,她们将何去何从呢.
而合兴堂里面,斩月脸上一片愁云惨雾,看着他和斩影一起支撑的药膳堂就这样被毁了,想着师傅要是知道后的嘴脸,内心一阵恶寒.
刚办完事情回来,就见斩影慌慌忙忙的将一个人的尸体抬了出去,刚想追上去问,斩影却头也不回的命令他赶快放火烧了合兴堂,马上到院内的湖心小筑呆着,他就知道有了不得的事情发生了.
而另一边斩影脚步却不停,背着尸体,全然不顾行人的异样眼光,直奔聆岚府而去.
七,聆岚府
"事情还顺利么?"聆岚府的正厅里,一穿着锦衣的男人慵懒的开口到.纵然整个聆府现在已乱作一团.府里的侍卫和婢女都因为王妃的失踪而方寸打乱,他却一点都不受影响.
"一切顺利王爷.只是为什么您要..."一道阴冷的目光撇来,黑衣女子马上冷汗涔涔,剩下的话也马上咽了回去,心下更是惧怕万分,那么受王爷宠爱的妃子,竟然说杀就杀,这个王爷还真是冷血.
"你只要完成我交给你的任务就好,很多事情,还轮不到你来过问."尹雪衣看着这个同他一起长大的女子,暗暗叹气,他们都已经不能回到当初了.眼神顿时黯淡了许多,只是眼前那恭敬的身影丝毫没有察觉雪衣的异样.
"退下吧."雪衣挥了挥手,不在理会那些恼人的情绪,毕竟自己的霸业牺牲一些人,是必要的,他没有必要心怀愧疚.
门在这个时候,"嘭"的打开了,一婢女惊慌失措跑进来,开口便说,"王爷,不好了,小姐出事了,您快到前厅看看吧."
雪衣轻轻皱了皱眉,这些个王府的侍卫丫环是越来越没有规矩了,看来要招一批新人了.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是脸上却显露出一副惊慌失措的表情,更是快步朝前厅走去.
斩影,早就在此等候多时,刚进王府,他便将他身上的尸体的面纱直接挑了下来,王府众人在看清那怀中人的样貌后,莫不大受刺激,觉得这人,莫不是不想活了吧,竟然敢搂着王妃,不过再一细看,却惊觉,王妃早已没了气息.
当雪衣见到斩影时,却见这人脖子被五六把钢刀架着,却一片怡然自得的样子,更是有闲情在那品茶,不觉就对此人另眼看待了些.
只是,他身边那躺在地上的尸体,却昭示着,这人惹下了多大的祸患.
"你可知,刺杀王妃是多大的罪状."雪衣冷冷的开口,仿佛隐忍着滔天的怒气.
"我正是为这件事来,讨个说法,为什么您的王妃晚上不睡觉,却要到我小小药膳放火呢?"依然是平静的口气,眼神如炬,毫无退缩之意.
"放火?"这下轮到尹雪衣错愕了,他并没有这样做啊,转头看向身后一青衣女子,那人更是一脸茫然神色.
"王爷,您觉得我杀死一个穿夜行服,到我家放火的人有罪吗?"斩影冷声道,其实他没有十足的把握,能逃过此劫,但是有时候也容不得他退缩.
"你就不怕我在这里杀了你吗,王府中铲除一两个刺客又有何难."雪衣淡漠的扫视着眼前的人.
"王爷,您不会这样做的,我可是正大光明走进您的王府的.我当然要正大光明的走出去."斩影在正大光明这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他知道,他赢的机会又增加了几分,只有让眼前这个人不再追究合兴堂的名声,自己此次前来目的就达到了.
"好一个正大光明."这人,果然很聪明,是要提醒他,老百姓都看见他进王府了么,雪衣暗暗在心里赞叹到.转眼瞅了瞅地上的尸体,雪衣脸上露出了笑容,开口到:"杀人事件,我可以不追究,不过,你觉得带着假王妃这件事情能就这么算了么",随即弯下身子将女人脸上的精致的人皮面具轻巧的撕了下来.
这下换斩影惊呆了,这人皮面具竟能做的这么的天衣无缝,能够瞒住他的眼睛,世上能将这做到出神入画境界的除了落羽楼的楼主还会有谁.
"王爷,王妃找到了,在合兴堂的湖心小筑."一黑衣男子适时出现,打破了短暂的静默.斩影本就受到刺激而无法运转的脑袋现在更加混乱了,怎么回事.转头看向聆王爷的方向,竟然无意间看见了聆王爷脸上一闪而过的奸笑,让他明白,这事情绝对不简单.
"为什么不带回来."聆王爷脸上的表情依然显示着满满的担心,但依稀能他从眼里透露出一股子的雀跃.
"主子赎罪,奴才实在无法将连接湖心小筑的那把锁弄开."黑衣人陈述着,虽然是求饶,但是却和念台词一样,声音没有起伏.
"斩大夫,看来这一回要您给带个路了.您说您是要配合我呢,还是继续给我装傻?你可知拐带王妃可是要杀头的.但是只要你交出来,我不去追究便是,至于这个人情,我迟早会讨回来的,到时,您可别不认账啊."
被人设计了,还要说声谢谢,这等滋味让斩影的脸色发青,却又不能发作.他哼的一声,便站了起来,朝那已经被烧掉大半的合兴堂走去.心里泛着嘀咕,这王爷骨子里卖的什么药啊.
更让斩影诧异的是,王爷竟准备了八抬大轿尾随在他的骏马后面,这架势跟娶亲似的,王妃真的在小筑里面吗,那个神秘的病人怎么看也是男人啊.他狐疑的回头看了看那边兴高采烈哼着小曲的聆王爷,却看不出个所以然来.真麻烦,斩影感叹道.
而另一边,湖心小筑里面,洛思雨和斩月大眼瞪小眼的对坐着,谁都不愿搭理谁,一个是等着救命恩人下达指示,一个是满腹心事的盯着恢复原貌的思雨猛瞅.
但人有视觉疲劳不是,看的久了便会累,思雨很不客气的在斩月面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然后开口到:"大夫,您瞧出一点什么了吗,要不等我睡下,您慢慢瞧,什么角度任您高兴."思雨脸色本就不大好,现在更是愤怒至极,一个巴掌便打到了思雨的脸上."原来是你惹来的麻烦.老子要了你的命!"怪不得觉得奇怪呢,斩影临走时扛着的女人那张脸,竟然是这狗崽子的翻版.要不是顾忌到落羽楼的势力,他恐怕早就下杀手了,但是他惹不起,所以一巴掌真是便宜他了.
门却在这时被打开了,一个陌生的男人呼的冲了进来,"好大的胆子,竟敢殴打王妃".声音突然响起,聆王爷冲了进来,转头看向思雨脸上的伤,心口一紧,愤怒的想将那个胆敢欺负他的宝贝的人碎尸万段,但思雨拦在了斩月的前面,"王爷,您还是没变呢."声音有明显的嘲讽,但是听的人却快要高兴的疯掉,没错,就是他没错了,抱着思雨就是一阵猛亲,思雨大惊失色,这人还是那般的不知分寸.
以为已经躲过了呢,但是还是被发现了吗?思雨一阵苦笑.
"思思,我亲爱的王妃,回家吧."趁思雨还在发愣的当口,封住他的几个大穴,抱起思雨就要离开.
"王爷,这人是男的."斩月气喘吁吁的跟了上来,一来就看见这么惊爆的一幕.
"我的王妃就是他."这下换斩月和斩影一起傻掉了. 这王爷看来是疯了.
第七章
夜间的都城,明显寂静许多,但是因为突如其来的雪花,让这个都城多了一些生气。
怀中抱着这个一直魂牵梦绕的人,说实话,雪衣真的感到从未有过的满足,不自觉的,记忆被带到了那个充满着冰雪味道的冬季。
那时, 仿佛空气中总弥漫着一股甜甜的香气,官家的孩子和江湖上最大的黑暗势力的接班人走得近,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只是那时,他们还是孩子。是孩子总免不了磕磕碰碰,在落羽楼的庭院里,他们经常就为争夺最大的果子,最鲜美的食物而大打出手。
争执的多了,免不了就想变着法,将对方压制下去,竞争与阴谋也许就是在那时已经慢慢潜伏到他们的生活当中了吧。
一天,很诡异的,思雨的身边多了一个娇小的身影,那个小人儿,有着一双明亮如同大海的眼睛,浅浅的蓝色清澈透明,粉嘟嘟的脸上,一双黑黝黝的眼睛忽闪忽闪的透出胆怯,最重要的是她有一张和和眼前的小男孩一样的面容。当思雨将她推到他面前的时候,思雨对他说:“你要是能在今天的游戏中赢过我,那么以后我就拜你为大哥,让我的妹妹嫁给你。”
“好,一言为定....”两只小手的小指头就这样勾到了一起。直至现在想来,雪衣依然觉得全身发冷,那么小的孩子为什么能那么绝情的就把自己的亲人给出卖了。。。。
“王爷,到了。”回忆硬生生的被打断,只是当尹雪衣下来轿,才发现眼前并非他的府邸,而是落下他儿时所有记忆的落羽楼。
心里微微的有些发麻,他竟然没有发现,自己的轿子竟然在他不知道的情况下变了轿夫。
“王爷,楼主有请....”一男声适时响起,雪衣在心中轻轻的叹了口气,该来总会来的,只是没想到,落羽楼里已经藏龙卧虎至此了吗。
“那么就劳烦您了,只是。。”
“阿夏,你怎么在轿子里啊,你让我们好找,楼主担心死你了。。。”一个女子这个时候却蹦了出来。手一伸,一抬就已经将思雨穴道解开,并且带离了雪衣的身边。
“你们。。。”雪衣不悦道。但他知道。他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边请.....”男子也不多言,手依然摆出一个请的手势。
“哼!”雪衣衣袖一甩,便随来人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