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满火花的枝头
他们的幸福,是开在枝头的火花
在寒冷的冬季,彼此慰藉孤独的心
等到雪融后那些火焰就会熄灭
那些曾被温暖过的枯枝,会发出新芽
那是他们的幸福,涅盘后的再次点燃
相遇是一场舞会,带着诡魅的面具,所有人都在做同一场游戏。
那支华尔兹好像永远都不会结束,在不曾停息的旋转着。不经意的时候,望见了彼此的邂逅,舞曲被打断。
他骄傲的挑着眉,他温和的弯起唇,如同镜子里外,明明相反,却又无比契合。
他躬下直挺的腰请他走下舞池,他笑的欣然,起身接受,华尔兹再次响起,他们在舞池中央旋转。他揭去了他的面具,如海般深邃也如海般单纯的眼睛看着他,有着奇异的蓝宝石般的光芒。他又丢掉了自己的面具,骄傲的眼睛目空一切。他低头吻了吻那双如海斑斓的眼睛。
无关爱情,只因寂寞,注视着对方就如注视着水中那孤独的倒影。
他们的舞不曾停下,没有开始也就不会结束。直到有一天,高贵的金发假面公主来访,打乱了舞步。他笑了笑,抽回了一直被他紧握得手,捡起地上的面具,重新带好。他转身离去没有回头,他不只是温和的,他同样是高傲的。
无关幸福,只因寂寞。没开始的游戏也会有结局。
感受到指尖残留的温度,他抬起头只捕捉到一抹模糊的背影。
舞不尽的华尔兹转的太快,他丢掉的心再也寻不回来。
他拒绝牵起假面公主的手,他说,她不是他的舞伴。
他在到处寻找着他丢掉的心,走遍了整个冬天。他看见他在门的尽头望着一棵枯树。
他说,它本开满了花。
他说,那些花还没来得及绚烂就已凋谢。
他说,只是你错过了它的绽放。
他说,错过的花已化成了灰,追不回了。
他说,等待,就还有盛开的机会。
他说,这棵树已死了。
他说,没有复苏的机会了吗,窗外已是春天。
他说,除非它再次开满了花。
他带着他的面具离开,他看着他的背影,仿佛看到了那一树的夏花,就在他的面前,一片片地化作了尘。窗外,又飘起了雪花,不知不觉,又是一个冬季。
他再次踏上了追寻的旅程,走过了一个又一个的冬季,他固执的追寻着他的脚步,翻过一座座高山。可遇见,却总在一瞬间交错。
再次找到他时,他没有戴面具。
他说,他已找到为他摘取面具的人。
他说,他带他去看那一树的繁花。
他拉着他的手,来到了他们邂逅的地方,那里有一树的火花在跳跃。
他说,他要的永恒不是划过天际的瞬时的流星。
他说,只要你不吹灭它,它就是永恒。
他看着他,素来骄傲的眼睛竟带着几许恳求。
他笑了,转身打开那扇永远紧闭的门,放入一室春风。
那棵枯树,瞬时间开满了梨花。
他说,其实你一直没发现它在寒风中发着芽。
他将手重新送到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