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3
y heart is floating out of the window.
我的心 它正在飘向窗外
我在起起落落中寻找方向
我在走走停停中无边幻想
不能写也无法唱
不能写也无法唱
一秒钟坠落这漂浮的海洋
——达达乐队《不经意间》
小爱一直是我们经济的支援。她爸爸给她的钱也是我们乐队的经费。其实我们不是没有赚钱。单子一直在给别的公司画插画，有的时候经常画一个通宵。但我们都么有用过他的钱。因为我们知道。我们现在的实力还不足与像老山的乐队的一样的人气。说的不好听就算给人热场都没人要。
又是个闷热的午后。一直不太适应北京的午后。早上明明还很冷。下午却又很闷热。经常看到一群老太太，老大爷座在自己的四合院的大叔下纳凉。
关于小爱的爸爸。我们就只见过一面。那天下午她爸爸开和奥迪来到地下室的门口。路人用奇怪的眼光看着我们和他。完全2个世界的人。西装笔挺和我们这些完全不搭调的摇滚族。显得那么的苍白无力。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没事就别打了。我很忙的。”
“哼。我看又是和哪个女人搞上了吧？”
“你。..."
我想这样的对白不只出现过一次在她们之间吧？
头脑一片混乱。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想起关于小爱的一切。可能是自己没睡醒吧。地下室的厕所。黄黄的边墙。水到处都是。最奇怪的是。在水池的正上方居然有块看起来。年代久远的挂钟。下午13点。估计单子应该还在睡觉吧。昨天晚上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单子还在为今天要交的插图。用铅笔在草纸上洗洗刷刷的构图着。老鬼应该去打网游。最近老鬼迷上一款网游。于是就在猫猫虫网吧就会经常上演一幕精彩的表演、
一个装备算不错的男人跟着一群网上的女人在吹水。女人们羡慕的眼光让他感到从没有过的尊重。但故事只是刚刚开始。你会发现。他走出城外带MM出去打装备的时候就会被一叫。专杀老鬼的男人杀掉。然后把MM抢走。于是网吧的一角就会大喊。
“草你丫的。安小爱。你非要置我于死地嘛。”
“哈哈。我没有啊”
于是在经过几次辗转的更换网游以后。老鬼就有一段时间不再玩网游。
我走到天顶的阳台。是我们养的一只小鸟。我叫它小鸟加步熗。是那时候我们玩CS以后出来的时候拣到的。这样的午后叫人很想睡觉。单子拿着插图匆忙的出门了。偌大的地下室就剩下我自己。突然间很想念小芯。不知道她怎么样了。过的还好吗？我呢？我到北京来为的是什么？
走回地下室的练习场。发现因为这个星期都没练习的关系。堆满了灰尘和盘子还有纸巾。在墙角居然还发现了。。避孕套。。
其实我知道是老鬼的。因为上个礼拜。有个染着金色头发的女孩。在某个早上。
“请问一下。老鬼的毛巾是哪个。”她居然穿着老鬼的那件外套。我想她昨天晚上一定是在老鬼的房间过夜的。我随手指了一下老鬼的毛巾。和牙刷。
“谢谢。”
我想这一定是他们留下来的吧。收拾好练习房已经是晚上的8点多了。他们都没有回来。
回到床上发现手机上有几个未接电话和几条短信。
小爱？ 小爱从来很少打电话。今天居然打了6次。。我打过去。嘟的等待声音叫我心乱。
“喂。小爱？”终于接通了。
“小三。我。。”
“你怎么了。小爱?"
“出来陪我喝酒吧，老地方见”
地下室的楼梯有时候总是不亮的。因为那盏破灯泡 有时候会亮。
今天运气不好。没有亮。但我也习惯了在黑暗中寻找出路的感觉。
远远的看到小爱穿着那件已经泛黄的外套。旁边散落着一些空啤酒的瓶子。
“小三。你来了。”小爱并没有抬头。只是专心的玩着手里的空瓶子。
“你怎么知道是我。呵呵。难道你脑门后面长眼睛了？”
我尽量不让气氛那么尴尬。但好像这么说气氛僵到了极点。连我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接了。老地方的街灯依旧亮一盏。不亮一盏。小爱座的滑梯已经生着铁锈了。这个所谓的老地方也是我和小爱第一次遇到的地方。一个已经被废弃的公园。
“喝雪花还是花河？”
“雪花吧。” 小爱丢来一支雪花啤酒。我用牙齿咬开瓶盖。冰冰的啤酒。喝着心也跟着凉了。其实小爱不说。我也知道原因。因为单子发的短信内容告诉了我。"小爱的爸爸去世了。我在找她。你看到她一定要稳住她。”
“小爱。。。”我始终没忍住。先开了口。
“我没事。喝酒吧”看着她的脸。我始终不再忍心想问。。
小爱
其实那天我爸爸去世了。
我始终没告诉小三。就是今天我去参加了爸爸的葬礼。也看到了那个女人。足足比我小了2岁的一个女人。
我没有像电视里一样。穿着一身黑色的礼服。依旧穿着我那套脏的发黄的外套。那个女人看见了我。没有像小说里面一样。大吵大闹。出奇的安静。
“你来了、”
“恩."
“你爸爸心脏病病发。去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对不起."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照片上那个人。那样的陌生。我和那个比我小了2岁的女人没有发生关于钱的纷争。我不在意钱。也没哭。我难道不会哭了。
但心为什么还是痛的。打了几次电话给小三。没人接。
“走吧。小爱。该回去了。小鸟加步熗应该饿了。出来前忘记给它喂吃的了”
我想不出任何的借口。所以也就只能这样了。
2个人走在没有街灯的街。昏暗的夜色。叫人沉迷。 北京。这个熟悉却又很陌生的城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