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信那男人确实有特别的能力,看店里的生意就知道了,小到十几岁老到几十岁的女人陆陆续续进驻,带着虔诚的信任进出尚宣占卜的隔间,更甚者干脆迷恋上俊帅无比又满身神秘气质笑容温和的尚宣,让毕婵摇头不已:那是不了解某人的邪恶本质!
想想自己貌似也是被尚宣的外表欺骗的一员,毕婵闭紧嘴不发表任何关于店长的评论。
又是一天,也不算劳累,只是店里关门太晚,总要到十点钟他才能走着夜路回家。
“……花开的好漂亮啊!”
“是啊,可是那棵树大家都以为死了呢,那么久了连叶都不长今天竟然开花,好奇怪呢!”
……
女孩子们叽叽喳喳的路过,毕婵停了一下仍向前走,路过一个公园的时候隔着栅栏外看公园里一棵高大的老树原来光秃秃的树枝上此时满树白花,飘飘扬扬映着都市里的灯火,尽是凄美的决绝。
毕婵伸手在空中拈起一片花瓣放在唇下,半晌一声叹息:情之一字,何至伤人若斯。
“从头再来吧!”
没有人关注这个自言自语的男子,毕婵静静地站着,隐约某种气息涌动,漫天的白花渐渐收敛起来,旋转飘散,只留一株老树婀娜地遗世独立……
次日再经过的时候一树白花已似昨夜一场不真实的梦,听到有孩子惊呼:“发芽了呢!”
才知道那株老树年龄已不可考,人们都以为老死了呢也舍不得砍掉,如今竟活了。
毕婵揉着额头,果然耗力太多呢,怪不得昨夜的恶梦也那么“缠绵”,折腾得自己一早头疼得要裂掉,再看自己已及腰的长发,扯过一些在前面遮住脸,毕婵叹息一声:太心软了不好呢!
毕婵远远就发现有个高大的男人守在门口,等走到跟前了才发现这男人有多高,自己一米七多的的身高只能仰视呢,只是浑身似乎都弥漫着黑色的气息!
毕婵垂头头,心想着莫非尚宣勾搭了哪个女客被人家黑道老公找上门了?默不作声慢吞吞地开着店门,男人紧跟的目光让毕婵如芒在背。
“咔”一声,锁到底还是开了,毕婵推开门往店里走,敏感地感觉到男人亦步亦趋地跟着,无奈地转身道:“先生要占卜吗?本店是专营各种占卜用品的!”
苍天保佑这男人真的不是来寻仇的……
占卜?男人蹙了蹙眉,满身的霸气不曾减少一分,看着眼前瘦瘦小小戴个黑框眼镜加上头发几乎遮了满张脸的男孩,会是他吗?
伸手拨开毕婵的头发,毕婵急忙躲开但那只手不是毫不费力地把他的眼镜扯掉,毕婵迅速侧过脸,黑发瀑布般垂下遮去了容颜。
“小婵!”慵懒地声音响起,止住了男人再一次伸出的手。
尚宣穿着白色冰丝仿古睡衣,俊美得仿似天神一样拾级而下在门口揽过毕婵瘦削的肩,毕弹有些局促在对面男人压迫性的气势下不知为什么没有躲避,垂下头不敢看两个对峙的男人。
“你是谁?”男人眯起眼睛,隐约赤红的眼瞳里闪烁着危险的火花。
尚宣仿佛毫无所觉一样,认真地回答:“唔,现在是尚宣!”
毕婵都听得出这话不太对,现在是尚宣以前是谁?完了完了,果然是前仇旧恨!
“啊,尚宣!”女子的尖叫打乱了这压抑的气氛,毕婵只觉得眼前一花就脱离了尚宣的手臂,好奇地侧脸看去,果然……
女子抱着满怀的火红玫瑰扑了个空也不介意,满眼红心放射出十万伏的电压:“果然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人家放弃赖床居然可以看到宣宣穿睡衣,啊……”
鼻血,鼻血……
“小婵,照看一下客人!”尚宣优雅地笑着,然后以光速冲上楼逃之夭夭,丢下哀怨的毕婵挡住欲跟着上楼的女人:“小雅姐,尚宣他还没有洗脸刷牙呢!”
哦哦,“我不介意!”女人接过毕婵递来的纸巾擦着鼻血加口水。
你不介意他介意,毕婵无奈了!
“啊!”
又是一声尖叫,吓得毕婵小心肝一抖:“又怎么了?”
“小毕,你是不是去整容了?”女人一只手捏着鼻子一只手向毕婵的脸伸来,毕婵慌忙躲开才想起来自己的眼镜还在那可怕的黑男人手里(人家不黑好不好?)
“哇,你还接了头发?”女人继续暴料:“在哪家做的啊?效果好好啊,不用否认啦,前天我看到你的时候还不是这样呢,你到底在哪做的啊?就隔了一天没看你居然变化这么大,这家医院效率好高……”
不理女人的碎碎念,毕婵走到男人身前低着头忽略男人深邃的目光:“可以把眼镜还给我吗?”
以为没什么希望的,男人却依言把眼镜递过来,毕婵接过眼镜道了声谢逃难一样闪开。
好容易打发掉小雅姐,毕婵偷偷瞥了眼静静地坐在一旁的男人,恰好与男人注视他的目光相触,没来由一阵心慌,毕婵心虚地端了杯咖啡放在男人桌上,转身退开时手腕一痛腰间一紧被用力抱住。
“小蓝!”男人梦呓一样低喃。
“抱歉,你认错人了!”好痛,毕婵掰着自己腰上比钢筋还顽固的胳膊。
“小蓝,你……不肯原谅我吗?”男人似乎被这句话伤到了,圈着毕婵的胳膊更用力了:“小蓝,对不起,你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我以为你背叛我了我才……”
巨大的恐慌似乎从骨骼里涌出来,毕婵不顾腰间的疼痛捂着耳朵大喊:“你认错人了!”
“乾罗!”
半迷乱的状态下毕婵被圈进另一个怀抱里,那声厉喝在毕婵耳边嗡嗡作响,乾罗……
不,什么都不记得,毕婵无力地倒在尚宣怀里,什么都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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