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只是故事』
故事开始在很久很久的之前,久到我已忘记了确切的年代和地点。
我想讲个故事给一个人听,讲一段平淡且无奇的故事给他。哪怕他对此不屑一顾,或是出言讥讽,我都可以当没有发生。只要他安静的先听我全部说完。
如此这般的委曲求全不过是想换得一分一毫的安静陪伴,不过是得过且过的傻念头。
对镜梳妆时,发现自己已经开始苍老。眼神里也已蔓延着无尽的荒芜和凉意,类似一种最后的等待被耗尽。
我只是想讲个故事给他听而已。可是却在遍寻不到他的身影。
是我丢失了回忆的钥匙,还是你忘记了回家的路。
『终究是路人甲一个』
我听到一个女生在弹奏古筝,流水一般的声响。清澈透底的水声哗啦啦从身边流淌而过,如同穿梭了四季的风神,微笑荡漾在唇边,开出耀眼的花骨。
她说:命中注定终无有,奈何莫贪求。
我是很信命的,所以在求索的路中毅然抛弃了你。
选择是条古老的题型,哪个答案都可以造成致命的伤痕,不是对自己就是对自己最亲密的人,你想好了么。
一场华丽的盛宴,我看到他盛装出席。杯光交影中他的视线从我身边划过,没有停留。我翘起薄薄的嘴角,散放最魅惑的微笑来引领高潮。
你想这会是什么盛宴呢。呵,只是一场华而不实的面具游戏。你猜对了么。
擦肩而过时,徒留一片微风。
『从千里之外开始呼唤』
他说想念一首歌,或许他知道所有的事情,只是故意在此设了一个局。
毫无疑问,我一脚踏进。从此万劫不复。
歌词对不上速度,画面对不上回忆,而我也对不上他的步伐。
我们在赶一条曲折无尽的小路,路上行人不是我们的伙伴,沿旁的风景不是为我们盛放。我们目不斜视的向前奔赴,犹如奔赴战场的勇士。
或许,我们真的是勇士。一个又一个必然战死的勇士。
在开满罂粟花的山坡上我寻不到他的踪迹,妖艳火红的色泽迷乱了我的双眼,也燃尽了我所有的激情。
一位终日蹲坐在古旧门畔前的老人睁着半眯着的双眼独独喃道:种什么花结什么果,源什么情得什么劫,这是一个轮回啊。
懵懂无知的我望着膝下落尽的花瓣,茫然无措。那是个遥远的国度,我在梦里一次又一次的进入,寻找,然后一次又一次的空手而过。
我在等待着谁,谁又在等待着我。
『穿堂而过的风』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每日背着故事前行的人。
我第一次遇见他时,他就在讲故事。那个时候他身边空无一人,他对着空旷无边的荒漠说着自己的故事,抑或是别人的故事,但无一例外的主角永远都是他。
他用淡然幽静的口气说:偶然的相遇,必然的分离。
白色的衬衫在穿堂而过的风中猎猎作响,他席地而坐,肆无忌惮的讲着自己的故事。青石板上的苔藓在夕阳的映照下反色出琉璃的瓦色。
每讲完一个故事后他的眼眶里都充满着晶莹的雾气,犹如这个江南终日的雾色缠绕,挥散不开,只能紧紧被囚禁。他讲完一个故事就着手收拾自己的东西寻望下一个地点。
没有人对他说请留下来吧,请别再讲了,请……
没有人,也包括我。
晦涩难懂的古诗词,古人用一个一个字堆砌出一首绝美娇艳的词阙。我们迷惑在其中,以为找到了心灵的慰寄,以为可以就此停住那颗晃荡不已的心。
却不曾想到它成了唯一束缚的枷锁。从此寸步不离的跟随,直到你遇见那个讲故事的人。
『彼岸谁的笑声传遍』
一叶扁舟走江湖,曲声悲戚被人言,白衣胜雪徒增难,恍然若梦是少年。
那一年,他从河的彼岸泅渡而过。手中的诗书被焚尽也没能找到可以令自己真实无误的表达词句,那一刻,终于明白。 这一生,相遇时刻已过,只盼来生。
四周的枯黄的芦苇高高拔起,淹没了整个彼岸的繁花。我站在桥边观望繁花似锦的辉煌塌落,观望一场华丽无边的城市在瞬间分崩离析。
声落,舞尽。
我想给他讲一个故事,一个关于生生世世相错,轮回盘上的时刻错落故事。
于是,在回转身时发现,他已消失在茫茫人海。耳边依旧是那形如流水的铮铮之声,哗啦啦,哗啦啦的落尽。
这一生有两个地方终被遗忘。
一个是铜雀楼,一个是白鹭洲。
后记:
这是没多久之前看到小翔在群里问有关《倾国倾城》这首歌时,突然想写出来的东西。
应该属于意识流的东西吧,在千千静听里找到很早之前下的歌拿来轮回着听。脑海里就慢慢的浮现出一个穿着白衣的人一直一直在陌生的地方讲述故事的情景。
一次又一次的擦肩而过,一次又一次的相顾而去。然后自己开始也成了一个讲故事的人。
他是个有故事的男人,我只能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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