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他尝试以救赎者的身份来拯救她
她一度以为自己拥有了阳光
卑微却如同潮湿的海藻仅仅扼住她的咽喉
一层层的逼迫、一次次误会,
让指间的亲密变为巨大的鸿沟
她远走他乡,他痛斩情丝
是错误的结束,还是另一个开始的生机?
《东边日出西边雨》 第一回 缘起或是重逢
言晴目不转舜地盯着吧台前面的男子。那名男子二十来岁光景,衣着很是光鲜,也对,这里是“蝶”,没有钱又怎能在这个销金窟里坐的稳当?作为“蝶”的管理人,她想她还是要例行公事地到处察看察看的。她转身往舞厅的方向走去,裹着利落裤装的双腿有力而稳健地交错着。
舞厅还是像以往的那样歌舞鼎盛,穿着时髦的人们在音乐的鼓吹下疯狂起舞。她冷静地看着那些醉生梦死的人,看他们或张狂或扭曲的脸庞,看他们在舞池里失声大喊,看他们的头发在闪烁的灯光下如同疯长的海藻,没有任何的批判,甚至没有一丝情感的波动。来往的侍应已经习惯了她的漠然,每与她擦肩而过都会礼貌地喊一声“言经理”,她总会顿足,轻轻颔首,然后继续走自己的路。她是俯视欢场的人,“蝶”的老板将g市最具规模的娱乐场所完全托付在她手中,她能够站在自己的地盘上傲视所有的灯红酒绿,她又注定是欢场中人,如果不是亲眼目睹,有谁相信这样一个气质清冷的女人,竟能在诡谲难防的地方游刃有余,将一切玩弄在鼓掌中?对于言晴,实在有太多太多的说不清了。
回到吧台的时候,言晴看到刚看见的那名男子伏在吧台上,醉意显而易见。别人的忧伤或快乐,又与她何关?淡漠地转身,打算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却被一闪而过的银光吸引住了。是一根银钩,其貌不扬,言晴却知道,那是扒手们常用的讨食工具。
她清楚这个场子里不见得有多干净,不过,太下三滥的东西也超出了她的容忍范围。
她走过去,用熟稔的动作拍拍醉酒男子的肩:“怎么这么快就醉了?”银钩缩了回去。她略略点头,示意工作人员将扒手清出场。刚想离开,又觉得腰上一紧,她低头一看,一双手指修长、指节分明的手牢牢揪住她的衣摆。她轻微的挑了一下眉,没想到一时的好心还会有后续的麻烦。不想与酒鬼有任何交涉,她低头慢慢地掰开他的手指,一根又一根,直到那只漂亮的手重新垂放回男子的身侧,却有意外地对上一双清亮的眼睛。
“你醒了?”她感到莫名的紧张,脸上却露出职业性的笑容,“祝你玩的愉快。”
男子皱起眉:“需要这样吗?”手不自觉地扣上她的手腕。
言晴反而轻松了,也不急于挣扎,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很久不见了,许旭昭。”
许旭昭放开了她的手:“的确很久了,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
言晴的脸瞬间退去了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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