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学校真是个新世界,老师和学生比着玩个性。奇装异服就是校服,正儿八经必遭人唾弃。耳钉、唇钉、鼻环、脚链、手链、项链缺一不可。你若是穿套正装,门卫都不让你进门。艺校的宗旨是:龌龊的清纯,流氓的艺术。到处可见这样的标语:生命在于闹腾。头可断,发型不可乱。校园里的花花草草雕像路标是不可以乱摸的,当下流行的是行为艺术,没准那蹲着的就是你的导师。早操是不用上的,这里几乎没有昼夜之分,老师想上课啦就会打电话给你。每个房间都是隔音的,你可以疯到四肢瘫痪,睡到海枯石烂。戴着小红帽的校长在开学典礼上说:艺术与规矩无关,与公式定理无关,与功名利碌无关。我们发现美,创造美,享受美。若是对艺术不纯粹,我劝你赶快退学。一周内退学的,学费全部退回。这话吓我一大跳,说真的我对艺术没什么具体的感觉。我狂热的不干脆,忧郁的不彻底。看不出一点艺术家的潜质。我连发型都认不全,就厚颜无耻的来学美发啦。于是早早的卷着铺盖卷回家作我的凡夫俗子去了。
村上春树说十五岁的时候最好来一次离家出走,安妮宝贝也劝我们流浪,我都二十一了,于是我整理好行囊,踏上火车不辞而别,幻想着崔健口中的花房姑娘。可是我一件新鲜有趣的事也没碰上,到处都是一样的高大的楼房,到处都是一样麻木的脸庞,火车站里随处可见流离失所的人们,他们脸上满满的写着四个字:世态炎凉——但是即便现在的生活像坨奢靡的牛粪 可毕竟上头还有越开越美的鲜花不是么
野了一圈,最终还是要回到自己的小窝,伏在宽大的床上,市井的喧嚣和疾风的清凉,总让我感觉无比惬意,可这惬意中,却怎么又总带着一份淡淡的悲伤。我的青春薄如宣纸,可那上面偏偏却承载着厚重的色彩和文字,我想着,或许生命本就是一场超华丽的葬礼,很多人像我一样,这样想着,短暂的青春就用完了。
我去啦电影院,最难过的时候,我总是想要找到一个可以看不见白天黑夜的地方安慰自己,电影散场之前我豁然顿悟,原来诺言早就被许下诺言的人忘记啦!我一直揣在心头的只是一张面值诱人的空头支票。我已经无法理解曾经的她如今的人生观,虽然可能只不过就是一个转身而已, 却已万水千山。
回忆,使往事变了味儿。我忘记的太多,到底是不是因为我所经历的不值得铭记。我用泪水肢解了自己强硬的笑容:“能够苟活的人,心中是有一个明天的。”我心犹炽,虽伤不灭。雨果说,对天空望久了,便能看见上帝。我打赌,我们在人间落泪,上帝在云尖嘲笑,以这片湛蓝的天空和那温暖的阳光为证。
在饭店里,听到一群年轻的男女聊天,其中一个人讲了一个很露骨的黄色笑话,我失声大笑,引来诸多好奇或鄙夷的目光。不过也怪不得他们,该笑的时候不笑,一种是没有听懂这句话引申出来的含义,我觉得他们很无知。另一种是听懂拉却不敢笑,假装没有听懂,以求在别人面前保持自己纯洁的形象,我觉得他们很无耻。
回到了家里,我提笔开始写信,写给我最亲爱的她,信的开头,我说牡丹江依旧天温,多雨,春秋分明,易繁衍出寂寞。我很好,白天明媚,夜里颓废,再写下去就要掉泪啦!果然就再也写不下去了。说实话,我不想让她飞走,即使她有翅膀,即使她会去天堂。很多人都想上天堂,但从没有人想过要死。突然很想念那曾经的荣誉,那过去的悲伤.突然又想起曾经的自己,曾经的你。
不止一个人不止一次的告诉我:人生的路还长,时间会让你遗忘。只是,我依然行走,不过好像跟时间的方向相反。
经常也有人跟我谈及爱情,最终我得出一条结论:爱情是啥?是强奸,强奸你的心志强奸你的灵魂!什么?你不懂?那好,你还可以享受那份快乐吧.....
PS:最近网上似乎非常流行一个新兴文体,其表现方式基本上为“哭唧尿嚎的式的闷骚,让人看了压抑,却常有共鸣。”大多出现在一些“感情受挫者”的个人空间或博客之中,个人把它定义为“伤感小资”文体,闲的无聊,也可以说我是吃饱了撑的拿这些“脆弱的灵魂”开涮,模仿着写了一段,大言不惭地说可做范文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