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王子’遇见‘公主’……”1
真的搞不懂,既然是愚人的节日,那些人,为何还是这么兴奋,不会是因为,那的的确确就是他们的节日吧……
端起杯盏轻轻地嗤笑,倾侧,红色的浆液在杯盏中回环。
目光许是不经意地转向大厅的东南处,却见一袭湖蓝色在一片青绿之中,分外凸显。
仰首,杯盏之中的液体,一饮而尽,轻轻放下,拿起叉子,叉起一块点糕,继续驻足观看。
宣传部的“王子”“公主”们倒真是有信誉啊,却是真真和学生会的那群疯子约定了,对于各别少数极其突出的几位,活跃下气氛,是必不可少。
可是,未必,有用吧。言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何况,江山未变?
倒真是稀罕,那位想必便是那位了,可是,如果是那位的话,怎么会来到这里呢?来到这个无聊无趣无味的愚人节party?
毕竟,那位来到这个学校的次数,在这两年之中,亦是屈指可数。聪慧,是极尽之至,性子,也是温和得不得了,可惜的是,那位,并非温柔的人物,所涉及的,却是一般人无法触及的地方。
正是因为那位是那位吧,便是玘似乎也没有说些什么,至多的,便是因为两人的家族,还是有些世交关系,若非如此,便是一句话,也没得说。
一袭湖蓝色的欧式宫装,亦男亦女的风格既符合了今日的要求,又在那妖媚而不显女气的面庞之上,增了些许魅惑与神秘。
人,总是爱探求神秘而美丽的事物,可是,往往会深陷泥潭亦不止如此,美丽的东西,不是简单能够掌握的,便是掌握了,那诱惑的唇角的一丝邪笑,也会是致命的殇。
但是,人,毕竟是人,无法遇见未来,凭借过去,也只不过为了所踏足的未来,架上些许照亮的油灯,当油燃尽的时候,灯,也便就灭了,而灭了灯的路,什么,都看不见了。
散落的蓝色,慵然地落在沙发之上,些许,自那柔和的清兰之上,垂下,如同那垂散的微微有些发紫的黑发。
玘打趣地笑着,却不料对方虽然是为了挽回她些许面子轻笑着,高贵而慵懒的公主,自始至终,未将这位尊贵的王子大人置于心中。谈不上没有放在眼中,一直微眯着的墨色猫瞳,定是将这位的一身全然看进了去,而,究竟是否记挂着,则是无语可言。那位的心思,是无法猜测的,便是猜测了,也无果,如何精准的天气预报装置,永远无法预计下一刻瞬时倾袭的东西,而他,亦如是。
墨色瞳孔瞬间睁开又眯了起来,嘴角的邪笑却是依法肆意着。
终者,竟是毫不客气地对着为得准许便随意打量的侵略者施以教训。
一扬手,未使用过的叉子便飞向那引得他不悦的人去了,而那人,正正便是我。
伸出手,稳住叉子的走势,轻置入那透明的,已然空彻的,仍有着醉人酒香的杯盏,银与玻璃的触碰,叮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