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有玄机{晋江首发}_派派后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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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 命有玄机{晋江首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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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报 只看楼主 使用道具 楼主   发表于: 2008-02-04 0
命有玄机{晋江首发}
— 本帖被 逆° 从 原创小说 移动到本区(2016-03-31) —
楔子。

  那阑珊处,见到点点绿影朝我走来,长发飘零,婀娜多姿,笑意盈盈。娇声叫道,姐姐,可把我给想死了。我拉住她的手,脸上挂着笑容。
  她的青丝散发着香味,将我弥散,却觉得腹部隐隐作痛,随即的变成一丝丝的凉意,沁透心脾。我的手按住那里,摸到硬物,顺着纹理摸去,腾着一条凤凰,冰凉的允着我的指尖。
  她依旧微笑,道,姐姐你可真狠心,将我给弃了。
    我升起手,摸着她的脸,却是血色蔓延,她的脸越抹越红,“花了,绿翘,你的妆花了。”映在阑珊的灯火处,像个戏中的丑角。
    不,应该是我。更像些。
    她不恼,笑容依旧和蔼,“姐姐,他们许是不要你了。”她说完,将我推下桥,落入水中。
    我惊醒。
    香汗沁身,冰凉的地上,撒着一堆的脂粉。
    呵,还躺着一个人呢。
    我笑了笑,她活该。


-------------正文-------------

第一章
 
  长安,总是不失繁华。
  如,那长安街上的桃花总是一年一年的复开,灿烂依旧,然后在落满大地,红的,大红的,粉红的。鲜艳,耀人,不时也落在女子美好的发髻上,点点樱红。
女子的笑容柔情抚媚,一分慑人的眼神便销魂了。
那日,桃花开的正旺,好看极了。

每一花瓣都藏着柔媚,落英缤纷,也落在她的头上。
“鱼幼薇。”他在路上看着无尽的水色,带着心情去看那位有名的才女,他要屈身去那见她。何等的荣耀啊,她知道后,何等的兴奋啊。
  那一夜,她昼夜不眠,等待着她仰慕的他,温庭筠。
  那一程,他思绪混乱,盼望着他仰慕的她,鱼幼薇;
  现是暮春了,风似乎有些凋零,零零落落,隐隐密密,凄凄凉凉,挑开帘子,还隔半柱香就到了,江上泛着荧荧波光,柳色蔓延,在他眼里是多么的可爱。
  “温爷,可是到了。”下了轿,眼前的路是不平坦的,他蹙了蹙眉,脸颊还是扬起了笑容,提起摆,走进去,溅起了那泥洼里的污水,濡湿了那袍子。哦,终究是来了,他终究来了。她兴致勃勃的迎来,十一二岁的年华,他与她一聊便开始了那段不明不白,不爱不昧,亦师亦友的感情,这不符合她,也正是她的终生。
他望着她,一种怜爱,谁也不知道这会病变成一种病。
那种病,医不好,治不好,心痛了,能好么?
他笑笑,发现她是何等的美丽,白皙的脸庞在淤泥里却不染,他究竟是爱上了,还是怜爱呀,她不明白,幼薇不明白。
她终究也没有明白过来,他的心思。
那一日,他与她走着,聊着。忘记了年龄,忘记了泥洼,忘记了以后的日子。他的眸子是怜爱的,她小,那时还不明白。
是的,她小么?
“这里的风景真好。”他说道。
她一身清丽的衣裙,在暮春的风中,绾成了云髻,一簪穿过,也如穿过幼薇的心。
不知不觉竟来到那日拜访的路途,原来我们走了快半柱香了,他笑了。她看着,也傻傻的跟着笑,而那江上,传来那悠扬的笑声,鱼都跳跃了。
他勾起笑容,对她说道:“幼薇啊,就以江边柳为题,试一试你。”
她露出笑容,折下一段残柳,吟道:
翠色连荒岸,烟姿入远楼。
影铺春水面,花落钓人头。
根老藏鱼窟,枝底系客舟。
萧萧风雨夜,惊梦复添愁。                                                 
他口中吐出:“影铺春水面,花落钓人头。根老藏鱼窟,枝底系客舟。”再三回味,颇为大惊,他拉住她的手,笑出声来,转头,望向那片江。她无法看到,此刻的他却是蹙眉而恼。
她依旧笑盈盈,将手中的残柳折三段,洒入润土中,常言说的好啊,无心插柳柳成荫。那心是没有,而洒下的《赋得江边柳》却发芽了,慢慢的长成了柳,格格不入,显得有些突兀。
    他留下,屈身于她虽然不是华丽府舍却淡雅的屋舍,而她总是凑在他的身边,问这些,问那些。她叫他师父,他叫他徒儿,哦,原来是师徒关系,她苦恼,她有点恼了。
那日,她走进房间,一股桂花香扑鼻而来,床旁的香炉还冒着香气,熏着铺在榻上的被褥。看见正在伏案作诗的他,她走过去,深深呼吸,对他说道:“饿了么?”说完便后悔了,她心里嘲笑到,她没有勇气,我没有勇气啊,他是喜欢我么?还是根本就没有任何感觉呢?
她爱想,我爱想他,可是原本的她不是这样的。
    他笑出声来,这是几次了?他看到她而笑了?唉,说不得,说不得啊。那时,长安还是安详的,连落叶声都能窥视的得到,却无法窥视到她的心。
    这笑,苦涩的很,我要走了,过几天,我就要走了。她会哭吗?我嘲笑自己,她只会苦恼一阵罢了,而他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罢了,罢了。
    她微微低头,各自想着各自的事,她莞尔一笑,拉住他,往他颊上吻了一口,“欠着。”说完,脸上泛起了绯红,跑出门去。
    他泛笑,手摸上脸颊,却不知他的耳根都红了。
    傍晚了,窗子传来喜鹊的叫声,他深深蹙眉,收拾着细软,还未想到如何跟她说,“温爷,可以用膳拉。”她调侃道,换了一身素白的衣裙,绾了个懒髻,颇有些性感的味道,还阵阵传来浓浓的麝香,冲破他诗人无限的诗意,他抿嘴,泛笑了。
    她做了一桌的菜,笑道:“这都是我爱吃的。”然后动起筷来,夹起了块鱼放到他碗里,上面还躺着一颗乳白色的鱼眼。
她站起,背过去,莞尔一笑:“走吧。”声音总是淡淡的,充满了柔情,也充满了不舍。挂在脸上的笑容那么的刺眼,他提起袖子,抆去了泪,拿起细软离开了。
她细声呼到:“待君归来。”
她忍住泪水,嵌在眼眶中顽强的不肯出来,那根心中的弦,始终绷紧,如果放松便破指滴血。
四字,他懂,她不懂。痴痴的等,等到的不是他,而是另一种不归的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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