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不期而遇,为我的颓废生活增添了不少烦嚣。走在车水马龙的城市街道,眼睛里充满繁芜的匆忙,使我很不习惯。
对于一个习惯安静的人来讲,喧嚣的折磨可想而知。电话不停响起,我已经习惯不去接它,因为对方的言谈总能在我意料之中。生活没有情趣、没有新鲜感,更没有意义。
那些乱七八糟的电话中,十有八九来自同窗诤友。在那些令人潸然的甜言蜜语中,我总不能充分感动。
我想,真正去想念一个人应该是当你想念那个人的时候自己也不清楚这是一种感动。但是,在现实生活中,数以百计的人类对我的想念都不能使我感动万分。也许这对他人来讲不胜感动,但对我而言,不胜虚浮。
作为我个人而言,我是永远都不能明白一个整天在你身边黏着使你厌烦至极,而当你赫然诀别他却流连忘返的心情的,更不会明白另一个人究竟为了什么会如此想念一个从不想念的人的痛苦之情。
坦白讲,这些人里面,100个说要同我晤面,我也许只会与其中2个晤面,具体说是我主动邀请他们,而不是他们主动应邀我。
假使我找不到其他说服自己的理由去想念一个人,那么我将打通他的电话与其晤面,但是,在很多说非常想念我的人里面,我总感觉这些所谓的想念都很虚假,因为我找不到他们真正想念我的理由。
这些人的特点是,当他们与自己女朋友或男朋友疯狂迷恋的时候,你们所谓的友情将化为乌有,而当他们与自己的女朋友或男朋友分手的时候,他们则主动与你谈话,然后哽咽地道出心扉——其实……还是朋友最重要。
事实上,我绝对不会与这样的人做朋友,因为这样的人说白了就是与非寂寞做朋友,而你到底是谁,他将完全不在乎。
这段时间,有很多朋友打来电话,要求同我吃饭。我很想推托,因为实在找不到与这种人吃饭的理由,但是鉴于口齿含糊,我婉言选择了拒绝,说,不去,忙。
其实我能找一个更为顺耳的谎言并感动到对方执意与我吃饭是件不地道的事,但是,现在的我很不习惯与人争辩事实,更不喜欢拐弯抹角。关于对与错,对方说了算。如果对方说“你若不同我吃饭,以后我们就不是朋友了”,那么我会说“好吧,我们现在就不是朋友了”。
在我的思想里,找不到合理争辩的理由,所以我通常不去争辩,因为这其实没有任何意义,就像一个孩子和一个大人说他看到了一只天使,但是大人往往会矢口否决,孩子的反应当然是毅然决然。我现在不习惯解释这些道理,因为我发现每一句话事实上都是道理,如果让你证明石头为什么是石头,科学家也没有答案。所以道理这东西,其实普遍存在,如果总要争论真理的正确性,你将永远找不到答案,很多事情,还是不去解释为好,就像你是女人,而别人从不叫你男人一样。
关于这些事,我看得很淡,这也许是缘于真正让我重视的东西太少了。在无数令人振奋的事件里,我都显得十分澹泊。
令我始终想不通的是,香港回归分明是件可耻的事,作为中国人却总将这一天的到来描写的如许绘影绘声,并大张旗鼓地使人感慨万千。这就像每个人的生日其实是件痛苦的事,而人们却习惯在这一天的贲临之时祝福你“生日快乐”一样。
我感觉莫名其妙。
在香港回归的先后几天时间里,我总是看不懂人们为了这一时刻的到来所表现出来的骚乱与兴奋。而我想,无论世人为这一天的到来何其撼动,在我看来这天的唯一意义便是,中国人在无尽的痛苦中神奇地微笑了。
这让我想起一个人,这个人是个十足的爱国主义分子,爱国爱到排挤任何日本事物。了解我的人都知道,我个人非常欣赏日本音乐,但是,当有一次那个人无意听到我MP3里的日本音乐的时候,他的情绪可谓空前高涨,高涨到自己都难以抗拒。
但,中国的心理优势在于忍气吞声、含垢忍辱,要不然不会被日本人疯狂掠杀屈辱依然无动于衷。所以深为中国人的他没有将爱国主义情节强加于我,不然,我将死无葬身之地。
不过,好在那个人也是被人打几巴掌依然保持微笑的人,所以他赤忱地对我说,怎么你还听日本音乐啊?我说我很欣赏日本音乐。那个人的反应很剧烈,总是有意无意地将我欣赏日本音乐理解为欣赏日本人。
事实上,我现在不能以过去的事件评价现在的日本人,但是日本人的许多作风却是值得我们中国人去学习,可是,中国发送此图片到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