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奇怪的喜欢锐利,锋利这类的词,喜欢刀、熗、箭、剑,喜欢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我的喜欢,却不像个女生的。
我喜欢戍轮台,守边关,喜欢雪拥蓝关马不前。我喜欢瀚海阑干,喜欢愁云惨淡,崇敬壮士一去不复返。
我甚至喜欢黄沙百战穿金甲,铁马秋风大散关,喜欢看男儿挥动吴钩,收取五十关山。
我喜欢“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李清照,喜欢“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的辛弃疾,我也不止一次遗憾自己无力咏出“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的豪情,无法爆发“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的壮志。
那么雄壮、豪迈,那么沉重而华丽,那么热血沸腾而又冷酷无情,战这个字,能令多少人疯狂?
这些诗句,就像是历史被铁与血浸泡过的痕迹,看着这些诗句,如同推开积满灰尘的大门,把那样灰尘蔽日,马嘶冲天的古战场铺陈在眼前。
铁与血,奏出绝美的篇章,男儿热血,染红了冰冷刀光,染红了史书,也染红了黄沙漫漫的古战场。
终究是千年的硝烟,千年的沉寂,再一个千年,又是那样的烽火!
终究是戍客心,男儿情,马革裹尸睡疆场,壮志难酬终不回!
便是死,也要塞外的斜阳青冢。
若是生,则要摇旌呐喊,凯旋而归。
多少“将军角弓不得控,督护铁衣冷难着”的寒意,多少“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的苍凉,都被历史的重阵轰然压下,碾碎成粉。
不得见,不得见,古来征战从来只有热血,哪来得半点清寒?
历史像一名伤痕累累的老者,站在最高峰,俯瞰从古到今的人们,没有话语,只有叹息。这一叹,叹走了千年的风沙,也叹走了千年的英魂与刀光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