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云南黄馨么?望着二楼廊前的垂绿,我的心思有点飘忽。
似乎飘到了三年前的四方中庭,伫于绿潭中,看着四周的绿如布水自每层楼每间教室中倾泻。
那绿不似此处的稀疏,而是厚涂似的层叠,组成的是浓密的枝及交叠的叶。
枝叶的密度是如此之高,往往与四周的枝叶互相摩擦着。
风吹来时他们便放纵的笑了,每片叶子各自各自轻轻如蚊蚋般笑着,交集起来却有如骤雨落下。
那三年,我常常不清处那究竟是雨声或是叶涛。
至于绿潭,那没有水却被我戏称潭的地方,是个小型的森林。
那些树叶量之多,把地面完全掩盖,从上方下望,就是个绿色的池,风吹时会起涟漪的池。
而这里,这个与外隔绝的庭子,同样四方,同样垂条,气氛却与那地完全不同。
该是休憩而富绿意的中庭却是水泥地,该是浓密诗意的枝条却是稀疏得有如落魄的老人。
这就是我必须停滞一年的地方么?
我不禁黯然神伤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