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你自己坐我的车去吧,我一会就来。
于是我坐上了车,好久了,我才惊讶:司机呢?车怎么在走?
车确实在走,窗外的人来人往,车来车往证明着我现在坐的车是在行走的。
小时候看过科幻故事《小灵通漫游记》,里面的小主人公小灵通就坐无人驾驶的车去一个科研基地。二十几年后的我,竟然也坐上这样的车,我这是去哪呢?
心里在想着,却感觉很茫然,因为我不知目的。
这时,看到他那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人群中,他骑着一辆八十年代初那种直杠的凤凰牌自行车,为什么让我坐无人驾驶的车,而他却骑自行车?为了什么?怎么会这样?
街市景色,路人穿着与他全是八十年代初的样子,我搞不清是在故乡兴城还是在家乡柘城,而车内的我,是新世纪的我,有手机和款式新颖颜色深紫的坤包。我想喊他,却张口无声。
很静很静,我只能看着车外的一切在变化,就象看一部八十年代初的无声电影,而他是主角,被我的目光一直追寻着,看着他骑着车在人群中穿行,远去。不时,他会回头朝车子这边看一眼,就象是引领着车前进的方向。
现代的我,以前的他,一车之隔,如世纪之隔,人是物非,物是人非。曾听诗人说过:蝴蝶是飞不过沧海的。然而,我却突然感觉眼前有蝴蝶在飞着,不仅飞过了沧海,而且那翅膀的一煽一煽中,改变了我的日子也改变了我心中的颜色。
梦,醒来无路可走,就这么断了。
我仍在现实中,深刻记忆着的只是他远去的背影和脑中出现的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