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color=#0000ff]写在前面的话:[/color][/b]言情小说看太多了。某天一闺蜜说,现在那些言情的质量原来越差,故事情节简直胡说八道,不如我编一个,你来写?随口答了声好。没想到闺蜜还当了真,第二天就开始策划故事大纲,硬逼着我动笔,就这么赶鸭子上架的,有了【殊途】。
[b][color=#ff00cc]介绍:[/color][/b]
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一切都是从张无忌咬了阿离开始。
为了扭转乾坤,我必须得咬张无忌一口才行。
既然我还没遇到张无忌,周毅轩也凑合了......
第一次写故事,纯属臆造,非要对号入座找刺激者,本人概不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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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b]殊途(一)[/b]
[sup]我叫殷离,对,没错,就和金庸《倚天屠龙记》里面,张无忌的蛛儿表妹同名同姓。家里没人练过千蛛万毒手,老爸老妈给我起这么个名字,是听说我的八字里与亲人缘浅。大概他们担心早晚骨肉离散,不知受了哪位高人的指点,想出这么个以毒攻毒的法子。[/sup][/siz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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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p] 据说褪去毒素,殷家表妹是个不折不扣的美人儿。长大以后虽然觉得这样的名字未免伤感,可小时候被家里人哄说是美女的名字,就好像西施莫愁那种,倒是乐得颠儿颠儿的。[/sup]
[sup] 在学龄前的一年夏天,隔壁周伯伯应某些小屁孩之邀,解说我名字的典故,评书联播似掐头去尾的讲了倚天的故事。最后还没忘了给我澄清一下,此阿离并非彼阿离。不过小孩子的智商还不足以理解这里面的玄机。[/sup]
[sup] 那天晚上他们家比我早几个月出生的宝贝儿子周毅轩就放弃了逮蛐蛐的重大日常工作,跑到院门口我乘凉的玉兰树下跟我说:你已经继承了阿离姑娘的美貌,就不要去练千珠万毒手那样邪门的功夫了。气得我只能朝他翻白眼。[/sup]
[sup] 不知道是他智商有问题,还是他们家把他保护得太好了(后来他的学习成绩证明,他的智商应该在正常范畴),怎么还有这么实心眼儿的孩子?首先我的美貌只能从我爸我妈那里继承,其次,就算是我想练毁容的绝世武功,找谁学去啊?还有什么毒虫,嘶,可怕!亏他想得出来。[/sup]
[sup] 我郑重的告诉他:本来什么事儿都没有,一切都是从张无忌咬了阿离开始。为了扭转乾坤,我必须得咬张无忌一口才行。既然我还没遇到张无忌,周毅轩也凑合了。[/sup]
[sup] 谁知道他二话不说,真傻呼呼的伸出胳膊。我也甭跟他客气了,送上门来的,不欺负他欺负谁呀。狠狠一口咬下去,看他眼泪都要流出来了,我也松了口,因为作用力与反作用力,我的腮帮子也有点疼。可是他胳膊愣都还没出血,就一圈小牙印而已,一会儿就淡了,转天就没了,可见男的从小都皮糙肉厚。[/sup]
[sup] 从此以后,我明白了一个真理:故事从来都是骗人的——想留个疤那么容易啊。[/sup]
[sup] 那个夏天过后,我们开始了漫长的学习生涯。之所以说我们,是因为周毅轩不负众望的和我考取了同一所重点小学。由此可见,他还真是智商一流情商零蛋的极品。[/sup]
[sup] 对于没和周毅轩分在一个班,刚开始我还是很满意的。后来时间长了,我们班的好几个小女生看我每天都和他一起上下学,得知我们两家是邻居以后,就转弯抹角的和我套取他的情报。这种情况愈演愈烈,最终升级成为逼我给他传纸条,甚至安排和他约会,本小姐就开始不爽了。[/sup]
[sup] 终于在某天下午,我跑到他们班,把收集的所有小纸条往他桌子上一拍,怒气冲冲的跟他最后通牒:我只是你们家邻居,不是你们家小妹,也没有兼职做邮差,最好你自己想办法赶紧解决,否则我就和我爸妈搬家。[/sup]
[sup] 那天放了学,我收拾了东西,气呼呼的背着书包往家走。刚出校门,就看周毅轩阳光灿烂的站在大树下扯着小酒窝冲我乐。他们班不是还有体育课吗?竟敢逃学,小样儿的,看我不跟老师举报,哼![/sup]
[sup] 他一路追着我,还拿出来一堆小纸条朝我晃,被我一把打到水沟里。看他嬉皮笑脸的我就没好气,干吗啊,大众情人了不起啊,真是的。[/sup]
[sup] 结果他竟然告诉我,那些都是他们班小男写给我的。[/sup]
[sup] 生平第一次收情书诶,竟然连爱慕者是谁,到底写了些什么都不知道。这么凄惨的开始,一定会影响我将来正常的心理发展,乃至破坏我的恋爱观和整个人生![/sup]
[sup] 最后周毅轩带我去吃号称有三十一种口味的冰激凌,然后被我逼着把我的爱慕者们一个一个写下来,还要重复小纸条的内容,一个字不许少。[/sup]
[sup] 我看他写的无非是什么一起写作业,去吃麦当劳,敢情跟我们班的小女生们一样没创意,估计[font=宋体]不会写的字还是拿拼音对付的[/font]。[/sup]
[sup] 内容上我没法超越他,总要以数量取胜才有面子。[/su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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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ize=4][sup] “有没有那个谁谁?”
“对,有,我忘了加上。”
“那个谁谁谁呢?”
“也有也有。”
“谁谁谁?”
“有他有他。”
……[/sup] [/size]
[size=4]
[sup] 讨论的结果就是,我们年级长得顺眼的男生名字差不多都出现了。这下轮到我傻眼:就算我再怎么倾国倾城,也还是一小毛丫头,有那么人见人爱吗?[/sup]
[sup] 可是周毅轩硬说有,说我不仅人见人爱,而且花见花开。[/sup]
[sup] 我还车见车载,轱辘爆胎呢![/sup]
[sup] 估计是不小心吃了朗姆酒口味的雪球,怎么觉得晕忽忽的?哎,看来我真的是从小就虚荣心严重膨胀啊,罪魁祸首就是姓周的。[/sup]
[sup] 不过从那儿以后,倒是再没有那些麻烦了。当然我少年时期的罗曼史也到此结束,毕竟我去他们班发飚已经是有目共睹了。还不是都怪周毅轩,他要不招惹我们班小姑娘,我也不会干那么没形象的事。[/sup]
[sup] 所以直到上大学之前,世界终于清静了。[/sup]
[sup] 没有闲杂人等的干扰,我终于可以把全部精力投入到浩瀚无涯的学业中去了。[/sup]
[sup] 其实,凭良心说,我从小到大之所以一直成绩优异,主要得益于与周毅轩的良性竞争。[/sup]
[sup] 说来奇怪,不管我愿意不愿意,小学中学大学,始终都是和他同校,虽然有时同班有时不同班。弄得我不敢有丝毫懈怠,万一我哪一项不如他,我老爸老妈在街坊邻里面前面上无光不说,肯定还要唠叨我。为了给自己省点儿事儿,我怎么也不能输给这个被我咬过的傻小子啊。[/sup]
[sup] 多年以来,我就一直和他拼着一口气:他考一百,我就决不能得九十九;他当大队长,我也不要拿两道杠出来丢人;他弹钢琴过十级,我的芭蕾舞水平就直逼专业舞蹈演员……[/sup]
[sup] 我一度以为这一辈子大概就要这样下去了,现在和他拼成绩拼才艺,以后还要拼了学习拼工作,拼完事业拼家庭。只是偶尔会烦恼:万一他以后生了儿子,我偏偏生了闺女可怎么办?据说医院已经不允许用B超提前检查胎儿性别了。[/sup]
[b]殊途(二)[/b]
[sub] 十几年的朝夕相对,再奇特的面孔也总会产生视觉疲劳。我曾经一度萌发过逃离周毅轩阴影的念头。[/sub]
[sub] 高中的最后一年,文理分班之后,我们选了不同的学科。我以为这是一个契机,就算不到外地上大学,本市还有十几所文理分科不同的高等院校,我们两家的父母没那么情投意合心有灵犀。高考之后,我甚至立刻开始憧憬没有周毅轩的大学生活:再也不用为了和他攀比而去念那些枯燥的教科书;可以大大方方的逃课,不必担心有人给老师家长打小报告;做更多想做的事,认识更多帅哥……广阔天地,大有作为,咿呀咿呀哟![/sub]
[sub] 可惜我的美梦仅在脑海中停留了一个多月,就在录取通知书送达时彻底破灭——我们不幸被同一所综合性大学录取,我是外语系,他学工商管理。[/sub]
[sub] 我只能认命,看来上天注定我们俩就得“死磕”。什么叫“命里的魔星”啊,我今天算是领教了。[/sub]
[sub] 尽管我不是林黛玉,为了“自救”,我还是准备努力把周毅轩往宝哥哥方向培养。所以当我们系的女同学们让我帮她们和他牵线的时候,我不但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嫌麻烦的激动不已,反而任劳任怨的跑前跑后——只有“陷害”他恋爱成功,我才能毫无顾忌的开展我的“泡男大计”。[/sub]
[sub] “宝哥哥养成计划”的开展,没有想象中的一帆风顺。虽然我外语系号称美女如云,燕瘦环肥,莺莺燕燕的一大群,偏偏就没一个入得了周大少爷的法眼。江南佳丽,北地胭脂,无不铩羽而归。[/sub]
[sub] 我也曾苦口婆心的试图开导他:学校是个大花园,有花堪折直须折。他却气定神闲的冲我眨眨眼睛,然后慢条斯理儿的跟我说:公园里的花是给大家看的。[/sub]
[sub] 周毅轩总是有办法挑起我抓狂的冲动。真不明白那些个平日里眼高于顶的美女们到底看上他什么,竹竿身材弱不禁风不说,一个大男人还有特别深的酒窝,说话时就若隐若现,略微一咧嘴,就笑得比小姑娘还灿烂。幸亏我只咬过他胳膊,不然没准这点儿生理缺陷还要赖在我身上,说是我碰的留了疤。[/sub]
[sub] 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考怎么样才能进一步推进我的“养成计划”,就发生了一个对我的前途发展至关重要,甚至足以影响我一生的突发事件。[/sub]
[sub] 寒假里,周毅轩他们经济系和我们外语系联合搞了个“瓦伦汀玫瑰销售活动”。他们系负责去花市批发大把美丽的鲜花,我们系派出大把美丽的卖花姑娘。[/sub]
[sub] 情人节前一天晚上算是销售实习,制定了价格底线。二月十四日,活动正式拉开序幕。[/sub]
[sub] 那一天没有预料中的明媚阳光,天气反而有点儿阴仄仄的。我没像其他女生那样装扮得花枝招展。卖花基本上属于商业活动,又不是去泡马子。男的买花肯定是要送给心仪的女孩子,不是说恋爱中的男女都是盲目的?我干吗抛媚眼给瞎子看啊。我觉得越沉闷的颜色,才更能烘托玫瑰的艳丽。随便拽出来一件耗子皮色的呢子半大,拎了一篮子长茎荷兰红玫瑰,直奔分配给我的活动区域——我市前殖民地租界区。[/sub]
[sub] 哆哆嗦嗦站了一天,加上昨天晚上卖的,一共才出手了二十几支玫瑰。假冒伪劣的篮子断了把儿,早就让我扔进垃圾桶。抱着还剩下大半的玫瑰花儿,我沮丧万分的反思今天的销售业绩:到底是因为定价太高,还是因为商品种类单一,还是我这个卖花姑娘真的太寒碜了?不知道别人的生意如何?[/sub]
[sub] 正想着,就看周毅轩骑自行车过来。他一边把车停在墙边,一边问我情况如何。[/sub]
[sub] 还问什么问,这不都明摆着么?[/sub]
[sub] 我把两天卖的七百多块钱扔给他,他有点儿吃惊的看着我:“怎么这么多钱?”[/sub]
[sub] “不是说不能低于二十五?我平均三十块一支卖的啊?”轮到我迷惑。[/sub]
[sub] “别人五块十块的都出手了,你这次倒最听话。”说完还仗着身高优势,笑眯眯的像哄小狗一样拍拍我的头。[/sub]
[sub] 本小姐彻底怒了:有这么欺负人的吗?多年不发威是为了重新塑造我的淑女形象,还真当我是纸糊的啊![/sub]
[sub] 周毅轩看我要发飚,赶紧陪着小心要请我吃我最爱的蓝莓蛋糕,还说因为我是销售榜头名状元,今天胜利完成任务,剩下的玫瑰都奖励我,不用交公了。[/sub]
[sub] 虽然心里挺高兴,嘴上就偏说红玫瑰俗不可耐,“白的黄的粉的玫瑰都好,你们非趸这么恶俗的颜色,我都不好意思抱着满街跑,给我拿着。”顺手递给周毅轩。[/sub]
[sub] 周毅轩手里拿着单皮手套,笑着伸出两手去接花。[/sub]
[sub] 突然间白光一闪,吓得我差点蹦起来:就算我有点儿口不对心,还拿小周同学当壮劳力,也不至于天打雷劈吧?[/sub]
[sub] 错愕间,从马路对面跑过来一个带报童帽的中年大叔,周毅轩一把就把我和花儿都护在怀里。[/sub]
[sub] 大叔掏出来一张名片。我看上面的有名字有地址、联系方式什么的,是什么摄影协会的什么什么。他说可能要用刚才给我们拍的照片去参加个什么比赛,希望得到我们的同意。[/sub]
[sub] 说真的,我本来不大同意,不过周毅轩似乎很感兴趣的样子。大叔说照片洗出来会先给我们过目。看当事人之一的周毅轩欣然同意,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尤其是大叔说请我们吃东西,我最爱的蓝莓蛋糕啊![/sub]
[sub] 别看当时蛋糕吃得挺开心,等到再开学,我已经不记得寒假里的这个插曲,直到有一天收到大叔寄来的照片。[/sub]
[sub] 在传达室里拆开巨大的包裹,很大的一张照片镶在画框里,下面有手写的小字“纯真年代”,大概是题目吧,还有摄制时间地点,另外一个信封里还另有一张7寸和一张更小的照片。[/sub]
[sub] 大叔的摄影技术还真不是盖的。大概因为天气的原因,整幅照片基调其实是有些阴郁的,灰墙铁栅,黑色自行车,我的耗子皮大衣在照片上有些咖啡灰,和周毅轩那天的棕色做旧猎装还挺搭,看起来像黑白老照片的效果,偏偏中间大丛玫瑰红得似火。在照片里我就像个稚气未脱的小女孩儿,笑得傻乎乎的。周毅轩就拍得特别好看,虽然有点奶油,可怎么看,都是一玉树临风潇洒美少年,浅浅的酒窝配上含笑的眼睛,眼波流转之间仿佛情意绵绵。整个画面自然流畅,灰暗的布局硬是因为阳光少年干净明朗的笑容和娇艳欲滴热情如火的玫瑰而显出勃勃生机。[/sub]
[sub] 透过镜头能创造不可思议的奇迹。那天明明是我把花儿递给周毅轩,照片拍出来的感觉却像是他把花送到我手里。记得以前看过一个MTV,里面原本素不相识的一对男女,某天在街头擦肩而过,也像我们俩一样,好死不死的被抓拍,出来的效果竟然宛若刚分手的情侣,照片贴遍大街小巷,当事人还不知道里面的另一个是谁。[/sub]
[sub] 我比他们幸运得多,不用费尽心机满世界的去找,一个电话就把照片里的男主角招呼来了。[/sub]
[sub] 找他来当然就是为了分赃。那么大的像框,我可搬不动,拿回宿舍拿回家我就跳进太平洋也洗不清了,索性摆出孔融让梨的姿态。[/sub]
[sub] 周毅轩还得理不让的要了一张小照片。都给他也没问题,不过根据我们俩的君子协定,他不能把照片在宿舍公然展示,只能收藏保存。[/sub]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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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贴被dodopiggy在2007-12-21 10:25重新编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