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倚窗前,抬头是寂寞的天,白色的云,是天空化成雾的眼泪。
他的家乡,就在这蓝天之下,静静的湖水,波澜不惊。
阳光很淡,温柔的给予温暖。树叶伸开手掌,掌心渐渐有了温度,但那背着光的手背,却从没感受过希望的热量。
他在阳光下微笑,那双眼睛,眯成好看的弧线,像两弯新月,给白昼以夜的神秘。
风掠过眉梢,牵动沉重的发丝,不能像杨柳那样飘拂,仅是矜持的摇晃。
他的等待始于何日?只记得结束的飞快。
夕阳下身影不在,徒留夕阳空空的照在那片泥土之上。微黄的草仰着头,拥抱最后一丝明亮。
月色朦胧,被窗子割成一个个规则的方块,不会流动,不会闪烁。
雪花模仿月的银白,却如何学不会那份淡然。不会笼罩,只能覆盖。
他憎恶雪花的冰冷,却有了比雪更冰冷的眼睛。
新月不会永远存在,会被美丽的满月取代。满月并不代表圆满,月色日益冷淡。小草依偎着取暖,他无视那双伸出的手,默然走开。
凭栏而望,河水汹涌,月光被击成细碎的浪花,固执的不肯散去。
他把空洞的眼睛移向天空,眉宇间是浓得化不开的孤单。
明月躲进了天空的眼泪,收回那些被击碎的希望,不再固执,也不再明亮。
倦了,累了,痛痛快快哭一场。
流星拖着尾巴降落,不知落在何方。
曾经沧海,太阳给予了希望;沧桑巨变,月亮遗失了明亮。
那个逝去的家乡,那些昏暗的夕阳,那些破碎的希望。
沧海桑田,不说拥有,只言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