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你了~~”那张明媚的面孔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柔软的身躯大半边儿伏到了他的身上,整个人都被酒气熏得红彤彤的,简直就像一枚熟得娇艳欲滴的果子。
“不……不行……!你清醒一点!……乖,先放开我,好不好?”
他奋力挣了挣,手腕上的束缚却几乎纹丝不动。
该死,她是怎么找到这么新鲜的牛筋绳的……居然还往上面淋了酒!!
那厢在他闪躲挣扎的时候好似迷糊着所以停滞了动作的女子呆呆地坐在榻边上,半歪了头看他。看他无力而徒劳地挣扎挪动,满头大汗渐渐出来,一颗汗珠沿着鬓角缓缓而下,在下颌滑过流畅晶莹的线条,接着没入颈项,滚过漂亮突出的喉结,最后,消失在了半掩的衣襟里。
“好漂亮啊……”她喃喃,痴痴地伸出手去,用指尖在他的脸廓边轻轻掠过,然后,中邪一样地,将自己娇嫩的红唇贴了上去,再略略探出一点舌尖,在他的下颌尖上啜下一滴汗珠来。
然后就着这样的姿态,对着他,粲然一笑。
他的心脏猛然惊跳了一拍。整个人都呆住了。
就这么一顿,她便又俯下首去,含住了他的喉结,像是小孩子得了新奇的玩具,不住地用舌尖挑弄舔舐,间或吮吸厮磨……他的意识几乎是立刻便灼烧起来,一时便也顾不上那只扒拉开他的衣襟沿着他的腰线往下摸索的小手……直到她两只手都钻进了他的内衫之中,像是要把整个人都挤进他的怀抱里的时候,他才惊觉过来。
“不……不要胡闹了!小——”
“我不要!”
她仰起脸儿来,狠狠地在他的下唇咬了一口,看他吃痛的神色,又吃吃地笑了起来,而后又凑上前去,反复吮吸着那一个伤口,直到本就丰润的唇艳成一种诡异的鲜红,这才退开一点,在他的耳边吐气如丝:“你看,你的血,融进我的身体里了。”
他心头一热,身上的火也熊熊地烧了起来。这样……禁忌味道的话语。刺痛理智的同时,也在焚毁理智。
他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镇定下声音:“我们不能这样。你忘记了吗?你已经……”嫁人了啊!
话没有说完的缘故,是她突然握上他的要害的手。
然后她的眼中露出了无辜迷茫和艳丽悲伤混合的色彩,另一只手褪下了他的所有上衫,揽上了他的脖颈。
“——你也要因为这样那样的理由,不要我了么?”
她的唇贴得极近,烛火映得帐子暗红如晦,她的气息也被氤氲成一团轻轻的薄红。他的眼神微微迷了:什么时候,那个活泼跳脱不知世事天真不吝的她,竟然有了这般带着清愁的风情?是了,她已经是别人的人了……那个家伙……那个家伙……
——这样诱人的风情,是因为……
心口疼痛,已不知其所起,亦不知其所终。
可是现在的他虽然愤怒于那个不识好歹的家伙对于她的伤害,身体上的感触却让他几乎无法呼吸到甘愿溺死……他向来知道她其实是极聪明的,却不知她把聪敏用在这种地方……身上每一处敏感都被或轻如蝶翼或酥麻入骨的舔舐或者啃噬,激起一层一层的战栗感,她的手有着这几年的荣华富贵生活也没有完全抹消的微糙,紧贴着他肌理的摩擦揉捻,让他的气息无法压抑地混乱灼热粗重。
——可是理智仍旧存在。不停地不停地尖叫警告——这不是随便的哪一个女人,这是他最重要的人,他最不能够伤害的——
唯一的,那个人。
“你又喝醉了……”他叹息着,闭上眼睛,停止挣扎,让身体尽量冷却,“早就说过了,不要随便跑出去一个人喝酒啊……”
如果她在外面这样逮住一个男子就……他死死攥了一下自己的拳头,压下心里蓬勃而起的杀意——不,这不是她的错,是他……他……还有那个家伙,没有呵护好她……
思绪突然被一个难耐的痛感打断。他几乎像鱼一样直挺挺地惊跳起来:她撕开了他的下裳,一口咬在他的大腿上!!
那一口并不重。一刺而过的痛楚瞬间之后变作了牵动神经的酥麻,从那一处直达旁边相连的那物事……
她带着天真甜意地笑了起来:“哎呀,它立起来了~~”
紧接着,他眼睁睁地看着她俯下上身,轻轻地亲了上去。
“啊,流出来了~~”
他还没有从那种灭顶的快感中缓过神来,就又听见她这样轻的、甜甜的声音,随着话音,丝丝缕缕的吐息喷到了他的那一处圆头上下,让它又禁不住地抖了一抖。
——他觉得自己的神智已经坚持不住了。
“不……”
又是一声轻笑。闭着眼睛的他没有看到,她微微撑起身,目光流连在他外露的肌肤之上,然后一边将自己的衣裳剥离了自己的身体,一边将小舌去逗弄他身上所有凸起和凹下的地方。他几乎无法再言语,可是理智总是会在就要灭顶的间隙猛然挣扎上来,不断地尖叫。他的身体已经几乎完全不受他的控制了。可是……
不能够……不能够脱轨……
他深吸了一口气,在她把最后一件遮蔽物扔开的时候,猛然向床外撞去。
猝不及防之间,她被他一带,两个人在踏脚边摔成一团。外面没有动静。人好像都在之前被她远远地遣开了。
——居然是,有预谋的么?
那么没有心机的她……
“连你也……嫌弃我……”
她呆呆望了他半晌,突然大哭起来:“连你也……不要我了……”
那泪珠儿晶莹透亮,一滴滴像是打在他的心尖儿上。
如同被蛊惑了一般,他想要拭去她的所有委屈不平悲苦伤情,可是手一时挣不出来,他盯着她的脸颊,烛光摇曳,恍然似梦。
他轻轻地吻了上去。如同她之前对他的汗珠,他吮掉了她的泪。
她怔怔看他,倏忽展颜一笑。
然后吮起了他的硕物,跨开双腿,对准了那里,缓缓坐了下去。
自始至终,双目水波漪漪,妩媚如丝。
充满的那一刻,两个人的胸腔,都挤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你看啊,我们成为一体了,完完全全的,真真正正的……呐,哥哥。”
我的,我唯一的,唯一属于我的,哥哥。
活到这个年纪,看着自己唯一的妹妹都出嫁数年,他一个正常的血气方刚的大男人,自然不可能于情事上一如稚子。但是他之前以为遇到了自己一直梦寐以求的女子,而今在他身上的,是他一直捧在心尖儿上面,因为失散多年而愈加宠如珍宝爱逾性命的……
亲生妹妹。
她毕竟已为人妇,虽然触感丝滑紧致,却是畅通无阻。他心中掠过一丝刺痛,旋即升起一丝暴虐,又被他强行压下——这一切都是错的,他却是在莫名其妙的地方纠结——可是她的身体柔软温暖,滑腻芳香,紧紧贴着他的肌肤被烛火映成一种引人垂涎的嫩红,而下面更是缠绵悱恻,黏腻厮磨,这样的姿势让她每每稍稍移动一点就将他嵌入她体内的灼热更加吞噬拖扯进深处一点……这样酥软炽热甜如蜜糖……禁忌的、甜美的快感……折磨……而诱惑……
如盛宴……如罂粟……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感知。她的喘息、汗水、发丝、深处的柔腻、紧窒、致命一般的收缩……好像摩擦过了什么,撑开了什么……他只是绷紧了身体,不自觉的……在她的手掌之下,跟随着摆动身躯……她在他的耳垂边絮絮低语,在他的脖颈肩窝胸口留下一朵一朵暧昧的痕迹,在他的喉结上缠绵流连……身体不住地与他贴近摩擦,就像是自己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面去……这样的紧密……这样的交融……
——这是……他的妹妹……本来就跟他骨血相连、同出一体的生命……是他的……他唯一的、最重要的……
在她的吸附越来越紧密湿黏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的时候,他微微睁开眼,然后深吸了一口气,仰首对准她翕张的唇,吻了回去。下身也调整姿势,大力地顶撞起来。
——要毁灭,就一起好了。
“哥哥……哥哥……不要……离开我……”
“嗯,我在这里。永远在你身边……只要你……”
最终的爆发之后,她软在他的身上,柔若无骨,依旧紧紧攀附,不肯稍离。
他平定了呼吸,轻轻去含她剔透的耳垂:“小燕子,跟我走吧。既然永琪那般无用……跟我一起,我们一起去闯荡天下吧。”
话音未落,他就感觉身上的娇躯就是一僵。
然后她抬起头来,雾蒙蒙的大眼睛对了他半晌,之后,娇艳的红唇又堵了上来。
充分地感觉到身体里一直没有抽出的物事再度坚硬起来之时,她缓缓起身,微微娇喘着,把自己拔离他的身体,然后摸到桌边,带了一样东西回来。
是他的箫。
“哥哥,今夜永琪在宫里知画那里呢……你,多陪陪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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