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每年秋天的时候
园艺工人就会开始修剪路边的树木
经过从春到夏的生长
那些原本整整齐齐的树木
现在又长成各种形状
有些长得快些的
就高一些
有些散漫一些的
就伸出枝桠老远
然而并没有用
到了秋天
园艺工人们又把它们剪回最初所设定的形状
长方形的框格里种着的
被剪回长方形
圆形里种着的
又被剪回圆形
道路两旁散落的
是被剪下的枝条
它们无绪的堆放在一起
在破败的连接口处
会流出鲜嫩的树汁
带着青青的微苦的涩味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树木所流出的眼泪
如果树木也有生命的话
它们会流泪吗？
我想起了古时被迫裹脚的女人们
因为世人爱好三寸金莲
于是兴起了裹脚风
然而这样的美丽背后
流着多少女人的血泪
于是那样的审美我们现在说它是畸形的
那我们现在对园艺的审美又算什么呢？
是畸形还是常态？
我不知道。
